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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前面有一片竹林,微风吹过,竹叶间摩擦沙沙作响,有的竹子足有水桶粗了,而且数目还不少,一看就是有了年岁的东西。
进入竹林便有竹香,不枉多少文人名士以主自居,果然是里外中直,自带风骨。
郑景逸的眼睛最尖,突然大喝一声:“那是不是竹鸡?”
他的话音刚落,年大手中的石子已经激射出去,那竹鸡应声而倒,躺在地上不动了,而众人只看见一个白影飞起来,没有看清全貌,那只鸡便掉到了地上。
一路上大家也没有见过年大出手,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镇住了这帮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
苏满满在一边昂着小脑袋得意:傻了吧,自己可是早就见识过了呢!
“得意什么,快去把鸡捡回来。”年大在苏满满的头上敲了一记,背着手向前走去,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得意。
“哦!”苏满满如梦初醒的跑了过去,弯腰捡起了那只已经断了气的鸡,这只鸡和所有见过的鸡都不同,它的毛色是白色的,一颗鲜亮如血的鸡冠子,坚硬的喙,这就是竹鸡了吗?
等众人回去一瞧,果然长得与众不同,众人还以为竹鸡与普通的野鸡相同呢!
见识了年大的绝技,大家都心痒难耐,尤其是小郎君们更是按捺不住,郑景逸的脸皮最厚死活要拜师,年大无耐只能使出杀手锏:“那满娘是我孙女,你给我做徒弟,不是压了满娘一头吗?”
郑景逸至此闭口不言,生怕自己表现的太出色引起老头的觊觎,反过来又收他为徒就惨了。
不过年大还是拗不过他们的纠缠,传受了一些窍门,例如手腕的力道和速度,还有更重要的人随心动,能领悟多少端看个人的造化和领悟力了。毕竟同一问题,有人说难,有人说易,每个人的理解能力不一样。
这一路上就是各种石子乱飞,打的林中鸡飞狗跳,竟然冒出一只正在捉虫的竹鸡来,众人大喜过望,再次由年大出手把它击毙了。
“真是好运气,许多人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也不一定捉到一只呢,咱们竟然捉到两只。”
“爷爷,那么说这些竹鸡岂不是要绝种了吗?”苏满满觉得把人家打的灭绝了,可真是造孽了。
“怎么会,这些小动物们精着呢,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山中又不止一处竹林,它们生存的地方多着呢!”年大开口说道。
苏满满一想也对,人类最是精明,动物们也不是傻瓜,肯定早跑了。
“歇一会儿吧,爷爷我走不动了。”苏满满扶着发酸的腿说道,今天明显比昨天感觉累的多,还没到中午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赵晨曦比她更不堪,差点都要挂在她的身上了。
“再坚持一下,就快到小木屋了,到了小木屋你们就可以尽情的休息了。”
“坚持不住啊!”苏满满和赵晨曦瘫坐在了地上,有草地垫着,一点不觉得凉。
“那你们互相搀扶一下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没有外人,害羞给谁看啊?不然赶不及吃午饭了,你们不想吃午饭了?”年大对小郎君们无动于衷气的不得了,一点也不会发扬风格。
三个小郎君听完都向苏满满伸出了手,苏满满见状翻了个白眼儿,就跟她熟还是怎么地?
“哥,你来扶曦娘吧!”自家大哥最稳重,让给好朋友吧!
余下的两位,她目光一扫:“小郑子吧,他有功夫。”小胖子的体力不行,顾好自己吧!
慕潜的胸口中了一箭,说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回去了之后一定要强身健体,再也不能让小娘子嫌弃。
苏仲文从善如流,向赵晨曦伸出了手,赵晨曦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两个人的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虽然苏仲文已经十分避讳了,可两个人还是难免有点身体接触,两个初哥都闹了个大红脸。
苏满满和郑景逸之相反,郑景逸正手足无措呢,幸运之神就降临了,他还没有准备好啊!
苏满满自己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挽着郑景逸的胳膊当拐棍还踢了其一脚:“快走,发什么呆?”
“哦哦好。”郑景逸犹如在云端漫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完全不知身在何处了。
“小郑子,你顺拐了。”苏满满叫道。
“啊?”郑景逸茫然。
众人哄堂大笑。
第二百八十九章 熟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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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离得并不是特别远,差不多正午之时众人就到达了,许多人都觉得今天的路太短了一点,如果长一点多好啊!
走到最后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人们经常路过的踩踏痕迹,在这条痕迹的不远处,便有两间小木屋,是用来给猎人们歇脚的地方。
苏满满走进去一看:“呀,里面还有米面被褥啊,连柴火都是现成的。”
“这些是作为猎人必须要做的,在这里用了东西,回头一定要补上,以供下一个人的到来,这样生生不息,再来人也不会没有吃的用的。”
“真好。”苏满满赞叹道。
“你们把被褥拿出来晒一下,这里也不知多久没有来人了,桌子上都一层灰了。下午休息一下午,明天带你们去正式守猎。”年大说道。
“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众人无不欢欣鼓舞,这次真是累坏了,为了下午休息的好众人仿佛又有了力气,反正两间木屋,男女各一间就好。
屋子内的木床是由木板拼凑而成,底下则是用木墩撑住,就成了一张床,床上有简单的被褥。
“这晚上怎么睡啊!”赵晨曦的洁癖又犯了,她觉得这些被褥不干净。
苏满满也有点儿嫌弃,突然想起自己来时,好像拿了几块桌布,就说道:“咱们不是拿了几块桌布吗?我带了针线,把它们接在一块做个被罩吧。我看边上有席子,咱们找点水,用皂角刷一刷,现在太阳这么毒,一中午也就干了,咱们就这么将就一下吧!”
“好吧,还是满娘你脑子快。咱们快点干吧,可累坏我了,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男同胞们则没有这样的顾虑了,被褥一晒,和衣凑合吧。
点点更是过分,直接在干草堆中打起盹了,不知道有多惬意。
晒了被褥,刷了席子,打扫完卫生,那边年大已经把饭做好了,外间有一个简单架起来的灶,天气好一般都在外面做饭,只有天气冷或者下雨的时候才会进屋里用炉子做饭。
鸡汤的香味儿传开来,众人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去。
每个人分得一个木碗,一双竹筷,米饭开锅,鸡汤味儿浓,每人一碗米饭大吃了起来。
“咦,这其中怎么没有放蘑菇啊,小鸡炖蘑菇才好吃啊,爷爷。”苏满满见鸡汤中只有鸡肉无其他的任何配料有些奇怪。
“这种鸡本身就有竹清之气,加入蘑菇岂不是多此一举?把它的香味儿都弄没了,这种鸡肉也不柴,只加入少量的盐,清炖才能体现它的滋味。”年大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鸡汤说道。
作为厨艺废的苏满满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可她长了一条好舌头,刚才不过是让老头得意一下罢了。
鸡汤清而又清,喝在口中有一种淡淡的竹香,让人四肢都舒服的想要伸展开来,怪不得那么多人爱喝呢,价钱还炒的那么高,这味道太容易让人上瘾了,吃了一次还想再吃另一次。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能够养殖就好了,将来我买个庄子,天天养这东西,一天三顿吃也吃不腻。”苏满满喝下最后一口汤,满足的说道。
“这还不容易,这东西繁殖很快的,只要有个竹林就好了。再好吃也是鸡,还能变成猪不成?”郑景逸嘴上虽然这么说,脑子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吃饱了大伙收拾一下,去休息吧,都累坏了。”苏仲文把自己当成这帮人的大哥,对大家非常照顾,时不时的就要关心一下。
“知道了,哥,你们也累坏了,快去休息吧!”苏满满知道自己大哥一路上都很照顾大家,只是嘴上说的少做得多而已。
吃完了饭,几个人分开来,把席子被褥都铺好,美美的睡了一觉,可能是太过疲乏,大家竟然睡到了天擦黑才醒。
年大在外面已经点起了篝火,这里已经不算是安全地带了,点起篝火可以让野兽不敢前来。
他在周围猎了一只獐子,一只半大的羊,如今已经架起火烤了起来,不时的传上面往上面抹一些自制的调料。
“爷爷去打猎了?怎么不叫上我啊,我可以给您帮忙的。”郑景逸蹭了过去,坐在一边帮着一起加柴火。
年大斜了他一眼没稀的搭理他,这么点东西还要人帮忙,他还混什么。
屋子不远处便是年大提起的泉眼,说是泉眼,其实并没有那么小,是个幽幽的深潭,许多小动物都会去那里水嬉戏,非常热闹。
他们现在缸中的水就是从那里打回来的,如今已经烧开了,果然还是要更加的甘甜一些。
众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半圆,羊肉还没有熟,孜然的味道已经传了出来。
“爷爷,你进林子里就没有碰见什么有趣的事吗?光等着吃多没意思啊!”苏满满托着下巴问道。
“有趣的事儿,那可多了去了,在外打猎,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你们知道吗?”年大忽然问道。
“不知道,爷爷你快说。”慕潜最好奇这些奇人异事了。
“那就是如果你有一天达到一头猎物,而那头猎物是母的,并且它吵你流眼泪的话,你一定要放过他,因为它是一头带崽的动物,是在向你哀求放过它的孩子。”
这个苏满满倒是知道一点,其他人则是不知道了,表示很神奇,原来动物也是有眼泪的吗?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母爱是最伟大的,我当年就见过一例,是一头年轻的母鹿。被我捉住的时候朝我直掉泪,我想起了那个规矩,就把它放了,结果有一年打猎我又碰见了它,它腿上那个疤还在呢,那时它已经儿女成群了,它还记得我,给我送来一把野果子。”年大从久远的记忆中挑出一件说了出来。
“真神奇,它一定是想报答您当年的不杀之恩呢!”赵晨曦听得最聚精会神,她感动得都要哭了。
“这是好的一面,可大自然也是很残酷的,一环扣一环,就算当年我放过了它,谁又知道它会被哪个野兽吃掉呢?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活下去。”
“爷爷”苏满满欲言又止。
“怎么了?”年大一抬头,准备迎接孙女的夸奖和仰慕的小眼神儿。
谁知这个家伙来了一句,差点让他老人家一头栽到火堆里头。
“羊肉熟过头啦!”
真是个煞风景的家伙!
第二百九十章 套鹿
苏满满无视大家哀怨的目光,拿着匕首第一个去屁颠屁颠的上去割羊肉去了,有本事你们别吃呀!
“刚刚好,哪有熟过头?”慕潜咬了一口羊肉说道。
“我不那么说,你们现在能吃到肉吗?”苏满满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呃”慕潜想起了自己的仙女守则第一条:永远也不要和小仙女顶嘴,因为你永远也说不过她。
进山之后,大家的饭量似乎一下子增加了很多,以往也就是一只羊的量,如今加上一只獐子,才刚刚够吃而已。
可见增加必要的运动量的重要性,吃饭都觉得更香了。
一帮少男少女都睡饱了,自然是睡不着的,一行人便住在一块儿,就着灯光打起扑克来,人数刚刚好。
年大不愿意掺合,早早的睡去了,徒留这帮年轻人很晚才休息,第二天险些爬不起来。
果然应该早睡早起,可一想到今天要出去看鹿群,一个个又兴奋起来了。
吃完饭年大叮嘱道:“咱们这个山上的鹿其实并不多,你们也发现了。但是每年这个季节它们都要从这个山头经过,到达对面的一片草地之上,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活鹿,不要死的,你们也要注意不要被慌乱的鹿群踩到身上。”
“是,知道了。”一帮人昂首挺胸等待指示。
这次的进行路线和一开始上山的脚步又不同了,年大每时每刻都会停下来观察一下地形,脚印和粪便,来判断是否有大片的鹿群经过。
由于停下来的次数很频繁,大家慢慢的摸着了规律,学会了自己做观察。
“再往上面有一个瀑布,鹿群很有可能会在那里喝水栖息,那里是它们的必经之路。”年大指着地上一些深浅不一的脚印朝向的方向让大家看去,“咱们现在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专攻那些落单的鹿来下手,尽量不要惊动整个鹿群,整个鹿群惊动起来之后会很麻烦的。”
说完他拿出绳子让大家开始练习打活结,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手法,据说是套马的,先前也教过大家,不过大家做的并不熟练而已。
如今再打结,大家的手似乎都激动得要哆嗦了,鹿群就在眼前这就要上场了,心脏根本不受控制好不好?郑景逸打过仗,他的心态是最好的,他打得结子也是最快最利索的,收到年大爷爷赞赏的目光一枚,得意的差点要翘尾巴了。
年大管结好的锁扣叫套索,一行人拿着套索便出发了。
根据动物的交叉脚印和新的脚印分布,大家断定鹿群此时正在山顶的瀑布处嬉戏,大伙要去的便是大瀑布处。
由于大瀑布离的比较远,大家徒步走了两个时辰才到,透过树丛,果然隐约看见一群鹿正在戏水,那悠哉悠哉的模样,丝毫觉察不到危险的靠近。
“我来给你们做个示范,你们跟在我的身后。”年大小声的说道。
即使是声音已经很小了,依然有鹿机警地朝他们看了过来,吓得众人立刻噤了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年大带大家匍匐爬到近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前方,把自己当做一块石头一样。
开始时,小鹿并没有落单的,即使小鹿顽皮的想要这边跑,也都被成年的鹿用角顶了回去。众人暗暗着急起来,年大却用手势暗示大家稍安勿躁,这种狩猎最需要的就是耐心,没有耐心的人,最后什么也猎不到。
终于有一头鹿,似乎是被地上吹过的落叶吸引到了,往众人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可它似乎并不着急过来,踢踢踏踏的,边吃草边东张西望,十分的悠闲。
众人的心提得高高的,跟着小鹿的脚步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唯恐这头鹿又回去找同伴了。
苏满满趴在地上,头上戴着草编成的草帽,她大概数了数,这鹿群大概有五十多头的样子,其中成年的鹿就占了一半,非常的机警,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很警惕,一副马上就要逃跑的样子。
这头鹿终于脱离了鹿群,往众人这边走来,似乎是被这边的青草吸引住了,而其他的鹿并没有注意到它的离队。
到达了攻击范围,年大闪电般地将套索扔了出去,正好从那头鹿的头顶套入脖颈,那鹿连叫都没叫一声,就被拖入了边上的草丛之中,边上的郑景逸十分激动的弓了一下腰,上前用绳子把鹿嘴套住了。
也许是刚才那头鹿倒地的声音引起了鹿群的注意,鹿群中骚乱了一下,而后四周却再没有什么声音发出,它们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年大他们才有空把那只鹿的鹿腿绑起来,拴在了不太远处的树上。
“你们试一试。”年大将手中的套索交给了郑景逸。
这家伙早就跃跃欲试了,可惜的是套索不是那么好玩儿的,好不容易过来了一头鹿,这家伙就把套索扔了出去,那套索根本没有套在鹿头上,而是打在了鹿的背上,吓的小鹿撒腿就跑,幸亏鹿群没有见到人影,不然都要逃跑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上场的,郑景逸又扔了两次却没有扔中,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后面也没有机会让他练手了,因为快吃午饭了,大家只能铩羽而归。
到了很远的地方,把小鹿拴在大树上,大家就开始做起午饭来,草草的吃了午饭,几个男人们便开始拿那头活鹿练起手来。好在有了实物,大家练习的次数多了,套中的几率也大了起来。
苏满满和赵晨曦则在做饭,说实在话,两个人对套鹿的兴趣实在不大,也就是在现场体会了一把那种刺激的气氛罢了,还真有一种在古代狩猎场的感觉。
下午继续捕猎,郑景逸套中了两头,苏仲文因为算计精准也套中了一头,慕潜得分为零这家伙趴的时间最长,大家都去休息了,这家伙还趴在地上,奈何真是没有什么运动细胞,竟然次次落空,被打击的不轻。
傍晚大家牵着四头鹿回去了,年大大大的称赞了大家,说这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兽语者
大家回到小木屋,年大测测风向又看了看天空说道:“下来雨了,恐怕今晚会有一场小雨。”
苏满满听完也眺望了一下天空,果然远处的天空有些暗沉,隐隐有雨来的情形。
晚饭还没吃完,天空淅淅沥沥的就下起了小雨,细雨绵绵,一直没有磅礴之势,反倒是让这雨多了一些温馨的味道。
雨天是最适合休息的,舒服的睡了一觉到天亮,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泥土的气息直往鼻孔里钻,外面的树叶被洗过一番,又泛出了新绿,煞是喜人。
这样的天气是最适合探宝的,因为蘑菇什么的都出来了。
男人们出去狩猎了,苏满满和赵晨曦就在旁边采起蘑菇来,果然一丛丛的蘑菇,采也采不完,她们居然还采到了,鸡枞菇和猴头菇,两个人采得正热闹,苏满满的头忽然被一个果子砸到了,“哎呀,谁打我?”她抬头一看,是一只小猴子。
这是一只浑身毛发都是金色的猴子,难道是金丝猴?
“是只猴子哎。”赵晨曦也目露惊喜,宫里的奇兽园中都没有这么漂亮的。
那只猴子歪着头看了两个人一会儿,似乎是露出个笑脸,手中的果子又扔了下来,砸的二人抱头鼠窜,它在树上又跳又叫,似乎是在嘲笑二人,苏满满气的拿起几朵蘑菇扔了出去,小猴子吓得立刻跳树逃跑了。
小动物就是这么顽皮,苏满满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在晚上的时候她却碰见了意外。
她是在一阵凉飕飕中醒来的,因为昨天下过雨,所以白天的温度并不是很高,晚上她找了一条薄被盖上了,按理说并不应该这么冷的啊,怎么感觉跟没盖被子一样?自己蹬被子了吗?
苏满满强睁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动,她一下子吓醒了,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再一看是一只大猴子,在背上扛着她,这是一只快成年人高的猴子。
苏满满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家伙不会想娶自己当媳妇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试探问道,此时天色已经大黑,她只能看清眼前这只带毛的脸。
这只猴子吓唬似的朝她呲了呲牙,这是在告诉她不要说话,不要乱动,不然它不客气了。
苏满满被吓得赶紧低下了头,却碰上了一嘴的毛,吓,这家伙身上不会有跳骚吧!“呸呸呸”她的洁癖症又发做了,那只猴子狠狠瞪她一眼,苏满满一下子老实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苏满满还是决定以德服人:“那个大哥,打个商量呗,咱们能停下来商量商量不?万事好商量不是?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顶胃了,能换个姿势不?”
“闭嘴,人类怎么话那么多!”
得,苏满满一下子代表全人类了!
“那个大哥,慢点呗,我快吐了啊!”苏满满再接再厉。
那只猴子火了,一下子从树上跳到了地上,把苏满满扔在了地上,让她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吓了一跳。
“屁大哥,我是大姐,呸呸呸,什么玩意儿?你再说话,我把你扔下山去。”那只猴子朝着苏满满呲牙咧嘴的凶,还挥了挥爪子。
“大姐?哦我又弄错了,怪不得不给我好脸色呢!”见那只猴子又要上前,苏满满连忙投降,“大姐大姐,性别不同怎么恋爱?不对不对,说反了,咱俩不合适啊,你到底要干嘛呀?”
那只母猴子一愣:“你能听得懂兽语,你是兽语者?”
这回轮到苏满满愣住了,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给自己能听懂兽语这么精确的定义,她当即决定,这是一只可能知道详情的猴子,一定要赖上它。
“是,我能听得懂你说的话,什么是兽语者?”
“兽语者就是再说吧,我的孩子被果子卡住了,就在附近,你能帮帮我吗?听说猎人都会一点医术的。”
“可以可以,咱们快去吧,救命要紧,救完了之后你一定要告诉我什么是兽语者才行。”
“可以。”猴子又把苏满满挂在了肩上,跳上树往前跳去,在苏满满被颠的都快吐出来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幸看到这么大的树,这个数足有十个人合抱才能抱过来,而且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植物,根本叫不上名字来。这棵树上有一个巨大的树洞,其中一只小猴子正在地上一动不动。
糟糕了,苏满满几步冲了进去抱紧小猴子,就拍起它的背来,见没有效果,又开始挤压它的胸腔,一个似乎是山楂的果子就掉了出来,小猴子弱弱地吱吱叫了两声,它差点就没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