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下次不敢!”他赶紧拱手向我作揖道,感谢我的大人大量和不追究。。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五天了应该出了北京城了吧!
多好呀,过两天身子完全恢复后,就可以要求他带我出去逛逛,我已经四年没有旅游过了,这次还不一次捞回本?
想想,就觉得兴奋!
“京城!我一个朋友的别院里!”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老实地回答了。
“啊!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在这里?”我有些失望。原以为可以跟他浏览一下祖国的大好风光,没想到还没出北京城。
是查的太严,所以没法混出去吗?
“我怎么觉得没出京城你很失望呀!”轩辕见我低头沮丧的小脸好气问道。大概他以为我会很高兴呢?毕竟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回到弘普身边。
“原本,我想你有能力将我带出这个黄圈圈,去享受一下大好河山的美丽风光,可现在,溜了一圈又回来了!”然后给他一个,你真没用的眼神。
“你这倒霉孩子,若不是你我们能困在这里吗?”他敲着我的头没好气道。
“怪我?若非你给我下****,我能昏睡不醒吗?”只是我不明白,昏睡不正是他希望的,为什么要冒险回来呢?
难道他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轩辕被我的话这么一激,冷不丁地回答道,“我哪知道这****会是你体内毒药的药引呢?”
有点愤怒,有点烦躁,应该不是冲我来的!
“你说什么?”我大声质问道,“我中毒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没什么?”轩辕大概不想我知道中毒的事,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于是遮掩打混道。
“不!你刚才说,我体内有毒?”我有点激动地揪着轩辕的手臂再一次厉声问道。
我的血液原本是可以百毒不侵的,可是那次为了救静雪,我失血过多,即便我脱离危险了,可是后来被稀释的血液便大大地削弱了它之前的功效了,对于急性的猛药还是可以辨认并杀死的,可是慢性的毒药就无法辨认,就像电脑的识别功能般。
“恩!”轩辕自知隐瞒不了,遂全盘脱出。
原来我体内的毒已经很长时间了,大概有两年了!这种毒不发作时无任何症状,即便是最高深太夫也看不出来。
因为它不影响脉搏的跳动,不影响身体各项器官的正常运行。只是像一个定时炸弹般,不引爆它时,它放在那里只是个摆设很安全。
这种毒是需要在特定的坏境下才能发作的,而捅破它毒性的引子就是蒙汗药。
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在沉睡中慢慢死去,又称“睡美人”。
听了他的话后,我有点站不稳,天呐!两年了,我竟然被人下了两次的毒而不自知。
当然我亦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只是我不知道,原来她的心思竟这般缜密,这般深沉。
“若若,跟我走吧!”轩辕突然从我背后拥着我道,“跟我走,便不会有这么多痛苦!”
我知轩辕在心疼我,可是我却不能跟他走!一是我舍不得弘普,二是我不甘心!如此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玩弄股掌而不反击,不是我的风格。
“不!受了这么多苦,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不能放过那害我不孕又差点死去之人!”第一次我心中萌生一种叫仇恨的东西。
第一次我想要报复!
“不孕?这又是怎么回事?”轩辕听了我的话后,脸色一沉,扣着我的手腕将我扯进怀里,询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说!”轩辕的幽瞳孔执着地盯着我闪躲的眼眸,不允许我逃避,不允许我的隐瞒。
对于他如此恶劣的强势,我只得将来龙去脉简单向他说来。
“可恶!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心狠手辣?”轩辕听完我的话后,愤怒地像一只想要撕烂猎物的豹子,整个人的血脉膨胀开来!眼睛里布满了怒气腾腾的杀意,“他就是这般照顾你的?那些人屡次伤害你的时候他又在什么地方?”
第一百四十一章圈养(一)
轩辕凌厉的问话触痛了我心底最不可触摸的伤痛,我以为我不在意,却到现在才发现我在意的很,在意到不敢去想,不想去碰。.此时此刻我不想替弘普辩解什么?我能说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想’,‘伤在我身痛在他身’!这些话都显的那么的无力和空洞,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了,又如何能说服轩辕呢?
弘普是个称职的左右手,却不是个称职的相公和称职的父亲,我从不怀疑他对我的爱,可我却开始怀疑他是否有能力保全我和晖儿生命健康。
他不是福尔摩斯、不是卫斯理,没有他们的侦探头脑,可他是个阿哥,是个男人,他生活在皇室中,在勾心斗角和阴谋中长大,他比谁都了解这个中的黑暗一面!
我都察觉的事,他会一点都不知情?即使没有证据,连直觉都没有嘛?或许他根本早已查出什么了,只是因为顾及而无法将他们曝光更无法替我报仇。这个中厉害我也不是不明白,我恨的不是他的软弱,我恼的是他居然任由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在他的眼皮底下。
我抛开一切地跟了他,却换不来一个安宁、祥和、完整的家,我一次次地为了他妥协、为了他让步,可换来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痛,一次比一次伤的更深。
我不知道,在这样下去,我还能支撑多久?我爱弘普,从来不曾因为任何事而质疑。我可以为了爱他不要命!可却不能为了爱他而失了自我。
“若若。”恍惚沉思间,轩辕轻声唤我。
“嗯?”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句,脑海中还在徘徊着弘普和我之间一点一滴。
悲伤之余总是悲伤之事,这么一回忆,竟都是伤痛,揪心的伤痛。
“若若?我查出那个叫清吟的女子除了是皇上的人外她还是皇后的人!”轩辕为我擦拭着脸上不知不觉中狼藉的泪水,犹豫了一番,说道。
什么!?我的脑子一炸,早已看清了清吟的真面目…却没有想到她会和皇后联起手来。弘历将她放在我跟前是想让她离间弘普和我的感情,那富察氏和清吟联手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只是因为静雪的事想报复我、破坏我和弘普的幸福,那她是否太愚蠢了点!难道她就不怕我转而投向弘历的怀抱?我想聪明的她是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对已不利的事。
她一向是那种审得了时度的清势的人。
但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原因,那么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弘历彻底死心,那么就是…一劳永逸,永除后患!
比起前面一个理由,我更相信这个。可是她这么做万一东窗事发,弘历也一样不会原谅她的,她那个位置一样无法坐稳。
而她却做了,并非我真的将她逼到了尽头,她急了,要跳墙采取行动了!我没那么大本事,而且就算弘历真的做了什么事让她感到恐惧了,她也不会放手一搏让自己陷入困境的,除非她的背后有了更为强大的势力在支持着她,让她无后顾之忧。那么那个能镇得住皇上让弘历的顾忌的强大势力只有一个…太后。
身子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寒着脸问轩辕,“小树林里刺客不是两组,而是三组吧!”
“你猜到了?”轩辕的声音悠然传来,带着些许赞扬。可我却满嘴的苦涩不堪,咽了口唾沫,却仿佛咽进了玻璃片,咝咝拉拉地从我的喉咙切下,疼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栗,忍不住双手环胸。
果然被我猜中了,轩辕这个刺客杀弘普是幌子主要是为了顺利将我劫持走而使的障眼法。
可当时小树林里确有一拨人执意要杀弘普,却又怕我受伤!我想那应该是弘历派出来的,我认出了刺客中一个人的眼睛,那是弘历身边的一个暗卫,我曾在皇宫弘历的书房见过他。
记得轩辕在劫持我当人质的时候,有一把箭从我头顶飞过,若非当时我屁股下潮湿滑了一跤,我想我必死无疑,当时没多想,以为射偏了,现在想想那箭确实是冲我来的,怪不得箭从我头上滑过的时候,我感觉轩辕的呼吸都有些停止了,我想当时他已经知道那些人是杀我的人,所以他才决定不恋战的,速战速决。而弘普之所以没有与之纠缠,是因为他也察觉道了。
好啊!合着就我一人蒙在鼓里。
这么分析下来,便一切都清晰却又陷入更深的迷雾中。
心寒到谷底,太后,那个打小就将我当女儿般疼爱的慈祥女人竟也有要将我除掉的一天!难道弘历做出什么事让她感到恐慌了?以至于到了不得不将我除掉的地步!
“怪不得这么多年了,还是有这么多人惦记你,觊觎你,除了这副美丽的皮囊外,你还有颗聪慧的头脑。内外兼修呀!这样的女人,如何放得了手?”我这么一问,轩辕自然知道我什么都理清了,这会似笑非笑地半调侃半认真道。
我忍不住苦笑,“是呀!原来长的太美真的是我的错!”
“真真的不要脸了!”他轻点我的脑门道。
屋里静了起来,我不自觉地望向墙外,越想越觉得头疼,清吟带给我的震撼太大了,她竟然是个双面间谍!皇上和太后,她更倾向太后那边吧!我死了,一劳永逸呀!眼皮子跳的厉害,总觉得事情越发的错综复杂起来,这才发现前面二十年我都白活了,知道今天才认清楚古代贵族家庭的黑暗…
“呼…”我大大地吐了口气出来,身子放松地往后靠,轩辕倍体贴地将我揽在怀中。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内外兼备的女子,除了有美丽的皮囊之外,还有一颗洞察万事的心,以为自己可以冷眼看这个朝代的发展,就像看历史书般,亲自鉴证每个人照着我所知道的历史却发展。
却倒今天才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不再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而是入到了戏中,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且伤的最深投入的最多的一人。
就像看电视一番,明明不是剧中的演员,却承接了所有人的痛苦,伤的更深。
以为自己是那颗清幽的睡莲,出污泥而不染,却发现自己是莲下的藕,而且是个已经腐烂的,从外到里被淤泥蒙了所有透析孔藕。
嫁给弘普,经历生子血崩、静雪猝死、晖儿落水、惜儿染疾、胎落不孕…还做了毒药两年的母体,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个污了的池塘即便我再如何清理疏通,依然无法如我想象般还我一池幽净。
只会因我再次的淌入,而越发的浑浊。
当我偷偷自以为聪明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在那里暗自嘲笑呢…
“轩辕!我想跟你一起出去走走!我是说皇城之外的天空!”不想了,不想了!回去是要回去的!可是在回去之前我还是要享受一下自由的空气和广阔的天空,是散心也好,是放假也罢!无法获得一世的安宁,那么就给我一时的安宁吧。
“好!”轩辕爽快地应道,“也许你现在还没有决定,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求我带你走的!”
带我走?去哪?难道真的就此置身事外吗?我已与之融为一体,晖儿我放不下,弘普我放不下,已经烂了的藕还有资格栽移到另外一个干净的池塘吗?
还有干净的池塘适合我这个烂藕生存吗?
即便有又如何?还不是会搅浑了另池的水?
阳光明媚的院子里,我和轩辕闲来无事,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壶清茶、几碟小点,下起象棋来。
棋这项附庸风雅的玩意在古代贵族中尤为盛行,清朝时期算是从康熙一路流行到溥仪吧!不过它的好处倒是不少,在动手又动脑的情况下增强肢体的灵活性和脑细胞的活动力。
我和弘普也经常用它打发时间,打打闹闹中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清朝乾隆年间围棋和象棋比较流行,弘普喜欢下围棋,而我喜欢下象棋。
围棋那玩意太费脑子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我都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来了古代,这点脑细胞还不够对付那些想害我的人,又怎能浪费在钻研围棋这个上面?
象棋就不一样了,棋子少,只要熟记口诀勤加练习找人对弈切磋就行了,不像围棋还要钻研棋谱!
轩辕举棋不定的在沉思,我在一边捣乱的叽喳,坐在软凳上的身子前后摇晃,乐呵呵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一边‘吧唧’‘吧唧’砸吧着倍响,一边催促道,“你快走啊快走啊!落地生根不能悔棋的哦!”
在别人思考的时候打扰别人的思绪,我的棋品确实不怎么样。但这也不能怪我,连这盘棋一共玩了五盘,他已经连赢了四盘,现在我已经吃了他的车、马、帅,山河局势大好一片,怎么可以让他轻易扳回来?
轩辕叹了口气,犹豫了很久的棋子终于落下,只是伴随着棋子落下的时候还有铿锵有力的一声,“将军。”
“不是吧!”我跳起来,刚才还兴奋、热情洋溢的小脸顿时沮丧起来,无比挫败地哭丧道,“你怎么也不让我赢一盘…”
轩辕耸耸肩有些无奈道:“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让你啊,你看我马让你吃了,车让你吃了,可你就是有本事把我逼得不得不将你的军。”
“你这还叫让我啊?”我嘟嘴有些郁闷。一直以为自己的棋艺不错了,可是被他这么一连五番的打击后才发现原来我的棋艺只能在弘普面前耀武扬威。
轩辕点点头:“方才你吃我车时我本可以上马吃卒,兼制住你的炮,威慑住你的车,待你回头救车时我便可吃炮,然后围困你的象…”
我咂咂嘴吧,四年不见!他的记忆力见长呀。
看着他一张一合滔滔不绝的嘴,我满脸黑线将棋盘一推有些无力有些赖皮地说,“不下了!”
看看被我推散的棋盘,突然鼻子有点酸酸的,想到象棋我就想到弘普。
他和我下象棋一般我赢的多输的少,因为我象棋的技艺比他高。
他和我下围棋的时候也是我赢得多输的少,因为我不准他赢。
“那你想玩什么?”轩辕好脾气地柔声问道,古铜色修长的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
“我们玩斗兽棋。弈棋双方各有象、狮、虎、豹、狼、狗、猫、鼠8枚棋子,象吃狮、狮吃虎、虎吃豹,余类推,但最小的鼠则可吃象;同时各棋还可吃靠近自己的对方同级棋子…”我一边解说着规则一边找来几张白纸,折成四方四正的扑克牌状,用黑、红笔在消纸牌上从象写到鼠。
这个游戏比较简单,不用动脑伤神。
第一百四十二章圈养(二)
随着我一声令下,游戏开始!
一盏茶的功夫后,“嘿嘿…我赢了!”
我一上来先想办法将他的象给吃了,这个兽棋象一被吃,整盘棋就等于输了一半。终于玩了一上午的棋,还是这种不用动脑伤神的游戏比较适合我。
一柱香的时间后,‘怎么搞的…为什么你的鼠总能将我的象给吃了?”
第一局后,他便看出了这个中的规律。
半个时辰后,“不玩了!”
我将棋子扔在地上,除了第一局赢了之外剩下玩几盘输几盘,真是郁闷到了极点!哎,我出了小半辈子的风头,结果在他这里栽了!
阴沟翻船大体就我这种感觉!
轩辕坐在我对面,一边喝茶一边笑着看我生气,“怎么了,就这么容易认输了?”
我最看不起他那得意的嘴脸,不服输地一拍桌子道,“那我们玩飞行棋!”靠运气掷骰子的棋子总不会输了吧?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弘普那样的人物我都能摆平,他?一个小小的盐商居然能困得住我?
“好啊!”轩辕朝我嘴里塞了一个点心很爽快地应承道。
我叫轩辕到厨房找来一把红豆和绿豆,然后我自己动手画起了草图,“喏,你是绿色基地,我是红色基地…”
然后指手画脚地讲起了游戏规则,轩辕微眯着眼睛笑着听,趁我歇气间不忘朝我嘴里塞剥了皮的苹果片。
“好!开始!”我一边嚼着苹果片一边宣布道。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喂服,自从跟他住进这个园子,我就知道,我又回到了四年前被他圈养的生活。
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说老实话这样的生活还真惬意,不想弘普、不想清吟、不想那让人喘不过气的黄圈圈,还真的很轻松。
过了一阵…
“为什么你掷到的全是六啊!”我很泄气的叫了起来,眼看轩辕的六个绿豆都已经上路了,而我的红豆才上前一步。“不知道,大概是我运气好吧!”轩辕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手中骰子随手一扔,又是——六!
又过了一阵,经过几番抛掷后,我发现我一直徘徊在小点上!于是…
“呃?为什么你掷到一也可以起飞?”轩辕不解。
“这是规矩!”我白了他一眼,“现在开始掷到一才可以起飞,掷到六就原地不动!”
反正这个游戏是我告诉他的,之前玩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最终解释权在我手中,那么改规则的权利我自然有了。
“噢…”轩辕对于我的无赖行为早已习惯,所以这次也是选择逆来顺受。
再过了一阵…
“为什么你掷到的全是一!”我终于忍不住的抓狂了。
“不知道。”轩辕依然摇头,幽黑的眼眸中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这家伙每次都掷六,是运气,还是他是传说中色神?想掷几久掷几?
为了能弄清事实的真相,我随手一掷,三!
然后拿起我的红豆就像前冲。
“是不是这次三可以动,一和六不可以动?”轩辕看了一眼我的小红豆,直接替我回答道。
“是!”我点头。
结果,他一甩手,三!
为了保险起见我让他继续掷了几次,都是三。
“好啊!合着这一会你都耍我玩的吧!”我叉着腰做母夜叉状。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咧着嘴笑的开怀,“你现在才看出来!”
我一咬牙,啐了他一下,“呸!”
然后转身离开。
他一把拉着我甩动的手臂,一个巧力,勾进怀里,头埋在我的发丝间,轻轻浅浅的呼吸哈在我的耳边,痒了我的心,“生气了?”
我不扭头挣扎假意不理他!
他扣着我的身子,不准我乱动,笑着求饶道,“这不能怪我!游戏是你想的,棋子是你做的,规则是你定的…我努力想让自己想输给你,试了好几次,才发现输给你其实比赢你还难!”
“好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挖苦我嫌我笨是吧!”我一抬腿就要踢他,可他速度比我快,一转身松开我就窜了出去。
站离我老远的地方嬉笑道,“你是真的很笨呀!”
见我脱了鞋准备丢将出去的动作,遂逃之夭夭道,“我去看看你的燕窝粥好了吗?”
说完一溜烟地没了人影。
我坐在凳子上,眼睛有点湿润,我如何不知道轩辕这么做只是想让我忙碌一些,可以开心可以生气可以郁闷可以气馁,但是却不可以想弘普,想太后,想那些伤心的往事。
他用自己的方法舒缓我的伤痛,包容我一切一切的优点和缺点。
暮色苍茫,新月如勾,今夜不见繁星闪烁,只有一些零星的星子与那不甚明亮的新月作伴。
随着月儿逐渐西移,夜更深了…
今天无眠,出来走走!含着淡淡梅花香气的微风就那么柔柔腻腻地撩拨着我的发丝,拂过我的脸,夜间的水汽薄薄地起了一层雾,对面的灯火若隐若现的,恍恍惚惚地牵引着我向往的心。
算算日子加上昏迷的五天,困在这个园子里已经十七天了。
轩辕口中的朋友别苑不算大,却很温馨,虽不若‘偷情小憩’般注重细节、注重田园布艺、注重花草树木种植,却也随处可见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庭院中除了不开的花能开的花都开了。
晨间时分,薄雾缥缈、如梦似幻,让人错觉身处仙乡;日落前一刻,夕阳余晖将一切渲染成瑰丽的色彩,置身其中就好似参与一场最华丽的邀宴。
因为没有出过园子一步,所以并不知道这个园子坐落在北京的什么地方。
轩辕这个绑票者倒也开明,除了不准我踏出别院大门外,别院里随我溜达、玩耍!花草随我掐,树木随我踢。
他呢?主任务陪我解闷,负任务就是打探外面的风声,大部分时间都在院子里陪我聊天、唠嗑、下棋、逗乐!
我一向是能贫的主,跟轩辕在一起,两人就是喇叭对话筒!只要不触及我和他的禁忌,那就没有冷场的时候。
巴拉巴拉的,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似的!四年不见,话题自是有很多。当然我们之间的话题仅限于闲聊胡扯,像作诗、咏词那些故作风雅之事是绝对不碰的。虽然二十年的古代生活,多多少少也让我有了一些文学素养,但也离出口成文还是远着呢?
这段时间因为有轩辕所以并不寂寞,我好似又回到了福建时候那个我。
多了几分快乐少了几分忧愁!有时候也想,如果当时我选择的是轩辕,也许又是一番不一样的天地。
只是如果只是如果,不会成真!
弯弯的月牙底下,站着一个青年,不是轩辕又是谁呢?仰望星空的他还真多了一分说不出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