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此滴下,会不会血滴石穿?
“不能任由她这么流血下去!”弘普上前两步,心疼地叫道,遂从怀里掏出两个药瓶子,冲着刺客打着商量道,“你让我过去帮她敷上药!”
“敷药的事就不劳贝子爷了!”青衣刺客望了望我的脖子,眼光一冷,摊开一只手朝弘普说道,“将药扔过来!”
话刚说完,弘普便准确而快速地将药瓶扔了过来,站在原地也不敢乱动。
青衣男子接过药瓶,倒了四颗药丸喂进我嘴里,又将另一个瓶子的粉末细心且均匀地涂在我的伤口处。
做这一切时他别对着弘普,架在我肩上的剑也放了下来。
上药时亦不像是在敷衍,而是很专注,生怕哪点涂不匀般。
我不懂武功,不动策略,却也知道,这是弘普营救我的最佳时机,我也在期待他的营救,虽然可能会存在一些危险,比如争抢时刺客会再失手伤了我。
可是直到上完药,弘普都没有上前一步。
我知道他不想做出一点有可能伤害我的事。
青衣刺客望着依然站在原地等待中的弘普,很是满意他的表现道,“贝子爷果然守信用和爱妻!竟然浪费了这么一个好时机。在下佩服、佩服…”
这边还未交涉完,那边‘嗖嗖’‘嗖嗖’的暗箭像雨点般从我们身边飘过。
这次针对的不只是弘普,还有青衣刺客。
青衣人不作他想地将我从地上拉起,环住我的腰躲闪着利箭,一边顾及我和他的安危,一边冲着弘普喊道,“你居然让人放箭,你当真不在乎她的安危吗?”
“箭不是我让人放的!”弘普一边灵巧地躲闪着暗箭,一边还要惦记着我的安全,听到青衣人的怒吼后,冷着脸,蹙着眉解释道,“我以为是你的手下呢?”
看来,这林中并不是只有一波刺客,不过看情形倒都是冲弘普来的!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有那么人想致他于死地?
冷箭过后,原本幽静的小树林突然间热闹非凡。.打斗声四起!
回头看去,弘普的侍卫们正在和刺客们做着激烈的搏斗。
人很多,有侍卫对青衣,有青衣对青衣。
绝对不是内讧,而是刺客不是一伙人!
就这样,三伙也许是四伙…的厮杀声、打斗声充斥着宁静的小树林。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只道是东边日出西边雨,林子那边正打的激烈,这边却渐渐偃旗息鼓,恢复谈判状态。
我依然被掌控在青衣统领手中,脖子上依然还架着一把剑饰!
他拽进我的手臂冲着不远处的弘普说道,“看来今天并不是杀你的好时机!”
弘普见他不再执着于杀他,且有撤退的打算,于是长嘘一口气,很是大方地说道,“将她放了你就可以走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使暗招抓捕你的,我会随时等待你的报仇!”
“我自是要离开,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放了你的福晋!因为她是我的护身符!我和弟兄们的撤退之路还需她的保驾护航呢!”青衣人将我用力地扯到他的跟前,低哑地笑了两声,“还请贝子爷行个方便!待咱们安全后,自然会完璧归赵,保证将福晋安全送回!”
“不行!”弘普想都不想地拒绝道,“我既然答应你们的安全,自然会说到做到。”
“哼哼…由不得你不同意!”青衣人嘲讽地冷笑两声道,遂扯着我向后退。
眼前的情况不容我多想,不论怎样,不能再让弘普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若是再冒出几个人来可如何是好?看情形,他们是冲弘普来的?想杀弘普的人太多了,我不能让他冒险!
我微微笑了笑,对咬着牙冷着脸的弘普摇头无声地说了一句:“放心!我会平安地回到你身边的。”
弘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转眼看向站在一旁正看着我们的青衣人,眯着眼缓缓地打量了他一遍,嘴角儿有些扭曲,其间隐约露出几分嘲讽与冰冷,无奈地挥手道,“你走吧。”
青衣人不禁怔了怔,握剑的手也有些用力,手背上青筋也有些浮凸。
对面的弘普声音并不高,却仿佛字字都如千斤重一样,一个个地砸了过来,“不过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青衣人身子笔直地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呼吸隐约间有些粗重。我忍不住低头一笑,原来这样冰冷无情的话听起来也是可以感到万分温暖的…
“哎哟!”青衣人缓过神来,将我用力一扯,而后我惊呼叫痛,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手上的力气太大了,遂缓了缓,握住我手臂的力气也轻了几分。
“走吧。”青衣人低声说了一句,伸手轻推了推我,“二爷,您最好别让人跟着,在下认识路,就不劳您惦记了。”他略微抬高了声音。
我看了他一眼,强忍着再去看弘普一眼的冲动,转过身往青衣人所指的方向走,后又想起什么般朝弘普叫道,“快过年了,你得把压岁钱给我准备好!”
弘普听后,熟悉的笑声在我身后温暖地传来。
然后是重重的‘恩’道!
在现代时我们家就一直都有给压岁钱的习惯,一直可以拿到结婚前。后来来到古代,我也要求阿玛、额娘给我压岁钱。不是因为缺钱,只是压岁钱对于我来说就是寄托,总觉得压岁钱越多,来年的日子越红火,越幸福。
成亲的第一年过年,我曾向弘普抱怨过,都怪他这么早地逼我嫁给他,不然我还能多拿两年压岁钱呢?
于是他便好脾气地答应每年的压岁钱由他向我发放。
想想自嫁给他开始,他总是扮演着父亲和相公两个角色,总是揉着我头地戏言道,他养了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之前都是弘普出差将我扔在家里,现在角色换了,不知道他又是何种心情?
僵僵直直地走了两三百米远,感觉那青衣人应该是跟在我身后的,不过是凭直觉,而不是靠耳力。越往前走路越发崎岖起来,并不是我与弘普方才来的那条路,又是一阵担惊受怕,不禁有些气喘起来,步伐有些踉跄。正在想要不要问他一句会不会轻功什么的,如果他会,我并不介意他夹着我还是扛着我走。
“别出声,抓紧了。”他突然低喝了一声。
“啊!”我刚想回头,已被人一把抓了起来夹在臂下往前飞奔起来。我忙紧紧抓住了他的前襟衣衫,一阵热力透过指尖传来,将头和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前。
冬日,北风吹的那叫一个欢畅,‘呜呜呜…”跟在耳边吹唢呐般!
在没有火车、汽车、飞机的落后古代,我认为大家最应该学的就是轻功!
这功夫不仅潇洒、帅气、飘逸,还很实用!太TMD节省时间和脚程了。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容易伤皮肤!
虽然没有电影、小说中的轻功描述的那么快!但是还是有种在天上飞的感觉。许是因为扛着我,所以他的身形不像我想象中那般轻盈,踩着树枝借力,发出‘咔嚓’‘咔嚓’的枝叶摇摆的声音。
勉强抬了眼看着两旁的树木飞快地向后移动,然后无意识地数着树枝断裂的声音…原本冬天,树枝就脆,再加上这一脚一脚的摧残——为广大劳动人民的灶台做了不小的贡献。
突然觉得他脚步猛然一顿,一阵天翻地覆之后,我人已经被送进了一片黑暗。
头一阵眩晕,眼前发黑,我一手扶了太阳穴,一手摸索着撑到了一边的板壁。
闭眼定了一会,才觉得眼前的晕黑感觉缓缓地消散了,我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再四下看看,不禁有种想哭的感觉,怎么又进了马车呢。
马车就好比现代的汽车,也分高低档的。
皇宫里出来的马车是劳斯莱斯、凯迪拉克和加长奔驰。
皇室贝子王爷府邸的则是法拉利、宝马和现代!
而这个,充其量就一的士,且是黑的。
不仅空间小,噪音大,就连最起码的软垫设施都没有。
正在胡思乱想,外面传来一声轻喝,马车缓缓地开动起来。我悄悄地靠近窗边,想往外看,这才发现窗子已经被厚油布封死了,忍不住皱了眉头。
帘子一掀一个人影儿闪了进来,靠在另一侧坐了下来,脸上的蒙面巾依然没有揭下,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我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心里盘算了一下,故意不去看他,只是合眼靠在了窗边休息。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快忍不住想睁开眼的时候,“四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定了定神,慢慢睁开眼,看了他在阴暗中熠熠闪光的眸子一眼,微微一笑,“我想不想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我了!”我顿了顿,笑说,“你这见老朋友的方法还真特别…”
“不然怎么能见到你呢?…”他突然一抬头伸手把蒙面巾拉了下来,一张粗犷的面孔顿时暴露了出来。
车里虽暗,可隐约间还是能看得见那饱满的天庭、浓眉的大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锐利的眼眸。
四年不见,他的身材越发地壮硕结实,浑身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危险气息和狂野不羁的魅力。
果然时间可以鉴证人的成长!
他越发显得成熟稳重。
只是一说话便露了底!
“怎么了?四年不见?突然发现爱上我了?”轩辕正德突然凑过他那张还算棱角分明的脸,邪邪地凑道我耳根调侃道。
他还是那个喜欢跟我斗嘴的轩辕正德。
第一百三十七章离京(一)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用手抵住轩辕正德的靠近,润了润嘴角儿,声音尽量平缓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顿了顿,打量了我两眼,显然在想我为什么这么问,过了会儿才答道:“两个月前!”
“哦——”我拉长了声点了点头,又问,“四年来你都呆在日本?”
其实这个问题等同于白问,如果他在大清朝的界内,他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找我?
当年嫁给弘普的时候我就想了,他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放手了?曾经还为他没来阻扰我和弘普的婚礼而小小地失落了一段时间。当然失落不是因为我后悔选择弘普,也不是因为心里爱的是他!失落只是因为我的婚礼太顺利,让我无法适应为人妻为人母的生活。
当时就想有这么一两个爱慕者前来搅局,一是显示我的无敌魅力,二是能多过几天未婚生活。
只是想不通,我都已经嫁给弘普这么多年,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想来抢?或许他此次前来并非是为我,只是为了办事顺便来看看我?
对于这两种猜测,我希望是后者。
他听了我的话后,明显一愣,“日本?那是什么地方?”
这才想起,清朝时期的日本应该叫东瀛或者大和民族,中国的百姓称日本人为倭寇。
我看着他一脸的疑问,心里琢磨着是否要将这个问题继续下去,毕竟倭寇对于大清皇帝来说,形同反清复明的乱党。
“怎么了?四年不见,你对我生分了许多!”轩辕望着欲语还休的我,坐正了身子,手臂搭在了膝盖上,望着我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你知道我是永远都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对于这句话我持有百分之百信任度,也只有他,若换做其他人,刚才的那一冲,就不是脖子上一点的轻微擦伤了!当然弘普例外,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况,他都不会将刀子架在我脖子上的。
轩辕见我又陷入沉思之状,遂沉声问道,“还在怨我刚才将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话未说完,宽厚、温热的大手便探了过来,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滑过我受伤的脖子,引起我轻轻颤栗,温柔而疼惜地问道,“还疼吗?”
“有点疼!”我相当诚实地回答道。虽说伤口不深,但是很长!足有二十公分那么长,不疼那是假话!我不善于说谎!
“对不起!”他低下头深表歉意道,“我没想到…”
“没关系!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我一直以为我怕疼不怕死,但是经过这次之后,我终于意识到,其实我也很怕死。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他突然转移话题道。
因为转的太快,我有点接受不了,愣了片刻,方说道,“你的剑架到我脖子上的时候,我抬头看你,只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后来你称我福晋时,我便怀疑你是我们周围的熟人…”
轩辕打断我的话,帮我分析道,“你的夫君办案这几年没少得罪人!想杀他的人数不胜数,陌生人知道你的身份也不奇怪,毕竟为了能杀掉你的夫君,必要的调查还是有的!”
我对他不礼貌的打断我的话,很是不满意,可是却也不能大声对齐指责,只能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对那个刺客有种熟悉感,而且越来越浓…不要低估女人的直觉,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往往是破案的关键点。”
见他不再有任何疑义,遂继续说道,“再后来我冲出去救被你逼着自杀的弘普。”说这话时,眼里含着埋怨,我差点就当寡妇了。
而他并没向我道歉的意思,仿佛杀弘普他很有理一般!
遂继续说道,“你来不及阻止而仓惶扔下剑的神情让我加定了那个想法,你或许想杀弘普,但是你却不想伤害我。这个世界上想杀弘普却不想伤害我的人没有几个…而你为我上药时的手法,让我最终肯定了我的答案!”
在福建时,我所有上药疗伤的事宜都是他亲手操办。
我忘不了他小心翼翼的呵护,我忘不了他明明大手大脚,却为我悉心照料的样子。
四年了,他上药的手法依然铭记于心,除了有些退步之外,还是那么细心、那么轻柔、那么专注…
停了停看到他嘴角勾勒的浅浅淡笑,他抬头,眨着狡黠的大眼望着我,“所以,你才不作任何反抗地跟我走?”
“恩!”我点头爽快地承认道。
跟他走一是我不想再看到他逼着弘普去死,二是我也不愿他受到任何伤害。
他是除弘普和亲人之外,我最在乎的男人之一。
他的疑问我帮他解答了,下面就是我的疑问了!
他此次重返大清地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在继续四年前的事情吗?来找我是因为叙旧,还是借由我达到某种目的?虽然他利用我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却并不排除他会这么做。
四年了!他对我的爱,我从不怀疑!可男人除了爱之外,还有权势和利益,他或许不在乎钱财,但是他却渴望被他的父亲重视。
因为他的母亲并非他父亲的正妻,且是个地位很低下的舞女,就因为他不被重视,才被父亲自很小的时候便扔在了中国这个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陌生的国界。这么多年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父亲的重视和正眼看待。
从经商的角度来看,他很成功,从政治的角度来看,他却非常失败!
我虽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可是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他重蹈覆辙。
我知道这几年雍正和乾隆两父子叫弘普做的事就是镇压反清的乱党和企图扰民的倭寇。
而轩辕和弘普,无论是谁?我都不希望他们有事!
于是暗暗咬了咬牙,问道:“你这四年都在东瀛?”说完我紧紧地盯住了他,借着车帘缝隙中透来的光看去,他的面容平静得很,听我说了这句话,只是微微一愣。
“东瀛?”顿了顿,他望着我有些无奈地轻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拐弯抹角?是想打听我这次回来的真正目的吧!”
被他看出来了!
我只能干笑了两声,“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朋友间的问候而已,若是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轩辕看了我一会儿,放松了身体又靠了回去,“如果我说我勾结乱党想推翻清朝统治,你会怎么做?告诉你的夫君,皇上最得意最信任的左右手让他铲除我吗?”
他的嘴唇离我的脸很近很近,动动就可以亲到,温热的气息浮在我的脸上,有点痒!有点热!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但是女子不得干政我还是清楚的!再者我们是朋友,无论公和私,我都不会将你出卖的。”
轩辕闻言只是一笑,“你不怕我的乱党身份?”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感到很可笑地问,“别说你没能力打倒乾隆,即便你真的有一天将大清推到,对我来说也并没有什么损失,比起当个皇室媳妇,我更希望过些平淡的生活。”
乱党?对于我这个熟知历史之人并没什么可怕和畏惧之处。
倭寇更是配角小菜,反正历年来造反的人也不只一个两个,反清复明都叫了多少年了,结果清朝还不是稳稳当当地统治了几百年?
“啪…”突然马车外一声鞭子脆响,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轩辕看,猛一听不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窗边瞅了一眼,再回眼来…
“啊!”我低叫了一声,轩辕正德不知何时已挪到了我跟前,捉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地道,“若若,跟我走!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那个…轩辕,你别这样!你知道我已经成亲了!”我挣扎着抽回手拒绝道。
“我不介意!”他将我抽出的手又捉了回去,两手紧紧地包裹其中。
“我介意!”我抢白他的话道,“我的选择四年前你已经知道!若是我想跟你走,四年前我已经跟你走了!”
有点无奈,爱情有时候一方太执着了,另一方会很痛苦,要知道在这方面我一直都是起决定权和主导权作用。
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亦如此。
第一百三十八章离京(二)
“我知道!”他似乎料到我会这么说,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伤痛,只是低头吻了吻被他握在掌心里我的手,“这次回来,不为其他,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的选择!如果后悔了,我会毫不犹豫地带你走!如果不后悔…”
愣了愣,望着我一字一顿道,“我还是会带你走!”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自详能言善辩的我,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四年了!他销声匿迹了四年,却没改变要我的决心,那么我说什么他也是不会回头了。.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我被狠狠地颠了一下,落回木板凳的时候,同尾椎骨来了场结结实实地亲密接触,疼的我呲牙咧嘴。
奶奶的!这破车!想伸手去摸屁股,减轻疼痛之感,又怕轩辕笑话,只能忍着疼痛地皱眉抱怨道,“你从哪找来的这破车!”
没软垫、没光线、没安全把手,整个一三无产品。
“你什么时候这么落魄了?”连租个好车的钱都没有?
开始后悔跟他出来,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游览一番清朝时期祖国的大好河山,也不枉穿越一回。
靠弘普待我游历大江南北的心愿怕是很难实现,而他是我见过最有钱最大方最阔绰最舍得为我花钱的男人之一,可现在看来更像是逃难!看来他是被他老爹净身出户了,没准我到时候还要搭上点首饰细软什么的。
算了就当还他四年前的恩惠吧!
“呵呵…”正打量着怎么接济他的时候,他突然闷声轻笑,长臂一捞,将我卷进怀里,揶揄道,“不知道我这个集温暖、安全于一身的软垫可令夫人您满意?”
我一愣,四年了!他竟然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回过神来,发现我坐在他的怀中,虽然这并非第一次如此亲密的相拥,但是我到底是已婚妇女,不比四年前的黄花姑娘,遵守妇道的观念还是要尊崇的。
于是扭着身子不安道,“轩辕,放我下来!”
“不放!”四年不见,他倒是霸势了许多,双臂环住我的小腰,不经意地用手臂量测了一下,眉头微蹙,“你瘦了好多!他并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他待我很好!”听出他话中的抱怨,想到他刚才执意要杀弘普的样子,也许他恨弘普、想治弘普于死地并非全为我,但是我也脱不了干系,遂赶紧替他说着好话,“我瘦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在减肥!看样子很成功,对吗?”
虽然没有刻意去减肥,但是消瘦的效果却令我非常满意!
一尺六寸五的小腰,在现代我可是想都没想过,就是来到古代,在这之前我也一直徘徊在一尺八的边缘。下巴也尖了许多,整张脸小了两个尺码,成了真正的巴掌小脸。
脸小,便显的眼大,眼大便让其他四官更显精致,画上淡淡的妆容,才发现,二十岁的我真的越来越闪亮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每日不间断的保养和按摩,胸围已经达到33C,当然胸部跟体重是成正比的,这段时间的消瘦,胸部又降至了32C,不过并不后悔,因为胸形依然尖挺、饱满。
就这样的身材加上这样的脸孔,站出去说我是未出阁的少女都有人相信。
“你还是胖点好看!”他将我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最终得出结论道。
我无语,虽然他和弘普是敌对者,可是对于这点两人倒是持有相同的观念。
弘普为了让我多长两斤肉,将我当宠物猪一般的饲养。
每每我趁他出任务之间,辛苦掉下来的几斤肉,等他回来,没几天便又反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