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想了很久!
软馥香甜的绛唇他贴上,便已迷失。
许久后,他的唇离开,只因怀中她在亲吻中不会呼吸而眩晕。
绯红的双颊,急促的呼吸,望着他是一双雾蒙蒙一眨不眨的眼眸,因为情绪太多,他无法一一辨认。
“若儿——”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面部,帮她回神。
“哥哥,你方才是在亲我吗?”一双小手再次捂住红艳的樱唇,两朵红云因千研的举动而飞上脸颊。
脸上酡红的玫瑰色泽更衬托出她少女娇态,生平第一次,若儿知道什么叫害羞。
像是覆上一层迷雾般,清澈如琉璃的琥珀色瞳仁有些迷惘。这是人界的亲吻,她有见过,只是却不知那感觉竟是这般棒,仿佛酒醉般,晕眩,甜蜜地晕眩。
“恩,这便是世间情人之间的亲吻!只有相爱的两人才会在彼此的这里烙上印记!”食指轻点她的粉唇,看着一脸纯然、懵懂的她,他没有半点后悔之意,这个地方,只能是他的。
若儿有些困惑的看着他,没发觉自己的视线最后是停留在那两片轻抿的薄唇上。
“哥哥,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缓过神来的仙女,还想体会那醉人的甜蜜,嘴嘟起,央求道。并不觉得自己口出惊人之语。
俊逸容颜只是泛起浅浅的笑意。慢慢的,一抹久违的笑意爬上清朗俊逸的脸上。若儿着迷的看着他的笑颜,心头暖烘烘的,这样的研哥哥,她想一辈子拥有。
这应该就是爱吧!
修长白净的手抚上那张刻画心底、眷恋至深的容颜,顺应她的要求,那两片完美唇形轻轻点了下她的绛唇。
“研,我喜欢!”人间的男女是互唤姓名,所以哥哥便要去掉。
“喜欢什么?”将她揽入怀中,即便知道依然想听她说出,亲口说出。
这声研,让他的心如波涛般汹涌。
若儿,他的宝贝!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吻,你的人,想要这样一辈子在一起!”她仰头,露出绯红的娇颜,认真地说道。
“即使违反天条,也不后悔?”拥着她的腰,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他想知道她有多坚决。
只这句,即使剥去仙籍,贬为凡人,亦不悔。
“恩!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唇瓣紧贴的感觉,真的好美。
“那么,就一起下界,历练十世情缘吧!”他笑,笑的若樱花般灿烂。
春风萌动,柳絮飞扬。
春色迤逦,人比花更芳。
番外——恍若梦回(上)
“轩儿——”
阵阵虚汗自额头滑下,我深深的呼吸。多久没有叫这个名字了,额际抽痛,我紧闭双目,想要阻挡那股无尽黑暗的袭来。
“皇上,您怎么了?”柔软的手轻抚上额头,黑暗中,像极了少年时,那双细柔温暖的手掌。
“没事,你睡吧!”我握上额际的手,放在棉被上,给她一个我很好的笑脸,翻身下床,孤身一人来至长廊外,遥望清冷的月光,思念逝去的人儿。
泪自眼角滑落。
“万岁爷,您没事吧!”身后,低柔的嗓音,在耳畔缓缓响起,我有些恍惚的回眸,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眸。
魏佳氏,令嫔,小我十六岁!
有着出众的外貌,温婉的性子和一颗清透的心。她温柔、宽容、大度,是妃嫔中最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人缘最好的,她没有轩儿的才情,却有着同她一般的才智,她或许不能观大局,可是她却会化解自己可能面对的危险。
她或许有些心计,但是皇宫的女人哪个没有呢?在皇宫中你可以没有攻击力,但是一定要学会自保,这点她做的很好!
这般宠爱她,除了她的聪颖和体贴外,还有就是她的性情像极了心中那个亏欠的人儿——静雪!
“皇上…您还是忘不了她…”踟蹰的步伐,含糊的嗓音,有些犹豫。“忘不了!”思索片刻,答案依旧。
“让万岁爷挂念的人,该是怎样的人儿!她真幸福!”浅笑得倩影转身离去,留下了淡淡的清香,飘在风中,隐在夜中。
我摇头,不是她的幸福,而是我的!
认识轩儿,爱上轩儿,想着轩儿,都是我的幸福。
曾经爱过!却因我的犹豫,我的顾虑,让我最终失去,失去那本该属于我的人儿。
一念之差!
爱新觉罗,大清王朝最尊贵的姓氏;皇子,一个代表人间富贵巅峰的身分,然而,我,爱新觉罗-弘历,大清朝的皇帝,却被这所谓的尊贵和荣耀压得喘不过气。
从小,阿玛就教导我,一个成功的帝王要学会无情无欲,要想成就大事,便不要轻易动情,否则便会落下把柄在敌人手中。
所以,我学会用各种面具伪装自己的真性情。
皇爷爷喜欢伶俐爱笑的我,那我便是他聪颖可爱的孙儿。
大家喜欢平易近人的我,那我便是大家眼中阳光、亲切的小阿哥!
面具带的太久,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不知该用怎样的面孔面对她!想笑,怕太虚伪;想呵护,怕被人看出真心;想亲近,怕失了心害了她。
冷着脸面对,不是不爱,而是太爱!
围场上,她身重四箭,命在旦夕!就在大家以为她必香消玉损之际,一老神仙及时出现,保住她小命一条。人人都说那老头儿是神仙,我虽不信,却对他万分感谢。
轩儿因伤势甚重,昏迷不醒两个月!白日,恐有人看出我内心的真实情感,只能远远观望,只等夜深人静,潜入厢房,久久凝望。
发黑如夜,肤白若雪,秀眉美眸,朱痣水唇,没有往日的俏气生动,有的只是娴静的睡颜和微弱的呼吸声。
轩儿,什么时候你的眼中驻进了他的身影,曾经那个事事了然于心、掌控大局的你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你也懂得吃味?
为何你选择的是他?
其实,他可以做到的,我一样可以的,甚至更好!
让你失措的人不该是我吗?
夜夜守在她床边,看着她睡颜,第一次,疯狂地想要她,即便大家都以为她会是弘普的,可这次,我一定要娶她。
谁也拦不住。
于是,趁她昏迷不醒之际,我去找了额娘,求她请皇阿玛为我指婚,将轩儿许给我。
可是等来的结果却是——
“不可以!你可以要任何人,却独不能是她!”
瞬间迸发的怒斥声,将我脸上未尽的笑颜硬生生的打掉,我甚至来不及思考,上扬的唇角一点点的僵硬、滑落。
“皇额娘?”我不敢置信的抬眸,看着前一刻还是慈眉和颜的人,不过转眼的功夫,便脸若黑夜般,阴沉、阴沉。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要她?”我跪倒在额娘面前,询问着。
我温柔,娴静,美丽的额娘,为何今日的她让我觉得陌生?平日里她总是微笑着,在阿玛面前,在皇后面前,在后宫嫔妃面前,在我们这些皇子,皇女面前,她一直都是一个慈祥、和蔼的长辈,她一直都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母亲,她或许苛刻我,却很少责罚我,从不曾大声斥责过,只是好好劝解。
而今,她的态度却是这般的决绝。
她是我的亲额娘,我以为她是理解我的,我以为她是明白我的,我以为她是喜欢轩儿,愿意她做我福晋的——
“江山美人,你只能选一个!”
轰隆——
震天的雷声遥遥传来,却像是在耳边劈开了天地,将我的梦想瞬间击碎。
“那我要她!”
我是阿玛最疼爱的儿子,我是当朝最得宠的阿哥,可是我想要的只是她!
没了她,即便拥有江山又如何?
番外——恍若梦回(下)
“糊涂!”‘咣当’一声,额娘将茶几上的杯子扫落在地,声音有些急喘,伴随着怒吼后的咳嗽,好似牵引着她肺腑的疼痛。“额娘和她之间,你选谁?”她问。犀利而决然。
“额娘,你不是很喜欢轩儿的吗?你曾说过她像女儿般的贴心,可为何,不愿她做您的儿媳?”
我知,平日里额娘跟轩儿的关系很好,她经常宣她进宫陪伴、聊天、游玩!
“她确实个聪慧的人儿,我亦将她当女儿般疼爱!她也却是个好儿媳的人选,可弘历,你皇阿玛不会想看到你们兄弟为争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的,若为了自己的前程,你必须放手;若不想她死,你更应放手!”
我明白额娘的意思,这皇宫里,最容不下的,就是所谓的爱情。
而皇阿玛最看不起的便是为爱沉沦的儿子。
“皇儿——你是额娘的唯一,你是额娘的希望!额娘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额娘的声音一改方才的凌厉,而是带着疲惫的祈求,“身为皇室中人,若不坐上那个位子,等待你我的结局便是死!应该不用额娘提醒你,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吧!”
额娘说的句句在理。
我无法反驳。
对于皇位,是每个皇子的希冀,即便是我不去争抢,可我的兄弟们会放过我吗?任谁都看的出,皇子之中,父皇对我另眼看待的。皇子之中,最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也只有我!
兄弟们已经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不坐上皇位,便是死路一条!
而在此之前,我需要十六叔和兴古大人的支持。“额娘——”我放弃最后的希冀,艰涩的开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颤抖的指尖刺入手心,心口仿佛在瞬间被人硬生生的撕裂开来,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那种无尽的痛吞噬了自己。
豆大的雨滴狠狠的砸在脸上,浸湿的衣襟紧紧的依附在身上,望着前方的雨帘,望着跳跃的湖面,我却几乎无法站立。
我妥协了,是的,妥协了!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为了她的安然无恙,我要把对她的感情深深埋藏。
阿玛指婚了,可我的福晋却不是她,永远不会。
静雪,一个可怜的女人,那场指婚,她注定是替身,只是替身。
因为是轩儿的朋友,我善待她;因为是额娘的选择,我怨怼她。看似恩爱的一对,无人时却彼此相视而无语。
接近她只是想更多地知道轩儿的事,接近只是想透过她看到轩儿。
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却没有想过她的处境。皇室之间的【独宠】,意味着什么?难产死亡,注定此生我负了她。
俯仰不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这是阿玛的词,直至今日,我方才明白阿玛的苦心,可是我终不如他那般将自己的感情克制的那般好。
乾隆二十五年藏书阁,书桌前,摊着一张画。画上有佳人,容颜娇美,五官灵动,清淡如菊,芳雅似兰,轻柔似水,灵气逼人,额心有一血色梨花开的正艳。
看画像,便知画此画之人必然是情痴之人,笔下线条流畅自然,一墨一滴,倾心绘注下,画中人栩栩如生。
画像上提有几行小字: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哪边,媚眼盈盈处——此生最爱!
细细的摸索着手中的画作,看着那些早已被摸平的画轴,眼角却不自然的晕湿。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康熙六十年,御花园那个清澈的湖边,她…好漂亮!粉粉嫩嫩的,一双大眼睛里仿佛能溢出水来,干净纯然!却并非婴儿般那种无知、懵懂的纯净,而是,古灵精怪的流转!光着的脚丫,颗颗圆润,展露的笑颜,如夏日的风,冬日的阳!
那一刻,我决定了,她会是我的!
喜欢她明媚的笑颜,照亮了心底的暗涩;喜欢听她说个不停,奇怪的故事,奇怪的语言,还有奇怪的她。像个谜!
曾经爱过。
是我,错失!
乾隆六年,永远的痛。
自她走后,我便爱上微服私寻,爱上江南,不是因为这里人美、景美,而是这里有她的影子。
清风吹过的时候,竹叶沙沙作响,宁静中独有一股韵味,仿佛远离了喧嚣的尘世,独处悠然世外一般。
我知道,她一直都喜欢这样的地方。只是,能给她的不是我!
那年她驻足西湖畔,讲述那雷峰塔下的爱情!白蛇和许仙,是怪白蛇太痴情,还是许仙太愚蠢?
因为白蛇是美人,所以爱上她;因为美人是蛇蝎,所以远离他。
他们的悲剧是法海的错吗?
不!只怪许仙爱情不坚!
当时听故事,鄙视许仙的懦弱,而今,回味过往,才知!自己是许仙。
乾隆爱美人,乾隆多风流,只因一直在寻找那个曾经。
听闻新疆回部酋长霍集占有一王妃,传言玉容未近,芳香袭人,即不是花香也不是粉香,别有一种奇芳异馥,沁人心脾。
芳香袭人?含香的女子!
轩儿,是你吗?
轩儿,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可会选择我?
轩儿,如果她是你的转世,那么这次我誓不放手。
同年八月回部叛乱,霍集占被清廷诛杀,兆惠将其妃子生擒送于宫中。
御花园,素衣人儿衣袂款款,人未走进,香已入鼻。我连忙抬眸,却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陌生却又那般熟悉。
刹那间,仿若隔世!
尾曲——不悔
公元1748年,乾隆十三年,英国。雕刻精美的天花板上巨大豪华的水晶灯晶莹璀璨的,剔透玲珑的门窗栏杆,绣锦壁毯铺展开来,辛顿公爵举办的舞会正在举行,贵族们云锦华服,觥杯交错。
十八世纪的英国盛行的是庄园制度;它与中国的诸侯制度很类似,贵族的爵位为世袭,统有领地。贵族将领地分租给佃农耕地,形成主人和奴仆的关系;庄园里也包含了各行各业的人,犹如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贵族在领地里可以制定赋税规矩,甚至律法,帝位和一国之君没什么两样。
英国人生性是爱浪漫的,而舞会则是体现浪漫的一种。
辛顿公爵是英国贵族中最有声望,最有权势的人,连属地都位在最富庶、最重要的地区。雄伟华丽的城堡不输大清朝的王府,大厅里传出的音乐和喧闹声有些嘈杂,明亮的灯火也将古堡烘托的热闹非凡,在仆人的带领下,客人络绎不绝地朝城堡内走去。
阳台上一个有着东方面孔的女子正在仰望星空,精致明媚的五官,细瓷一般光泽的肌肤,象传说中的精灵仙子一样,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双眸,宛如天上的星辰。合身的礼服将她纤柔的曲线完全显露出来。粉色的蓬纱裙上缀着小碎钻,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生辉,乌黑的头发用几颗闪闪的水晶别了个优雅的小鬓,其余的散落在肩上,显得轻灵俏丽。迎着皎洁的月光,脸上是满足的笑。
优雅欢快的舞曲响起,早已关注她很久的爱德华公爵向她优雅有礼的伸出手臂,“美丽的公主,今晚可否请你跳一支舞!”
她转身微笑正欲拒绝时,却在抬眸间透过阳台上的纱幔望向宾客喧哗的大厅,大厅里一群身着华服的英国贵族女子正簇拥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五官立体,眉似剑,目如星。黑色的礼服将他衬得越发的俊美、不羁,他是一个走到任何地方都闪闪发光的人物。
在看到一位女士歪在他身上之际,她嘴角的笑越发的灿烂,看向眼前金发、蓝眼的贵族大帅哥,屈身点头,“公爵大人,这是我的荣幸!”
纤纤玉手抬起,放到公爵的手中。
爱德华公爵受宠若惊,向不远处的好友辛顿公爵比了个胜利的姿势。想到他方才的笃定,越发得意。
“若若小姐,你好美,我从没见想你这般美丽高雅的女子,听福斯说你来自东方,是个公主!能和公主殿下跳舞,是我的荣幸!”看着眼前像天使般的东方女子,他有些眩晕。长这么大见过美女无数,却不曾像这般为一个女人陶醉过,她太美了!就像维纳斯女神,早在一进大厅时,便已深深地被吸引。
安东尼说,她已成亲!可那又如何?他喜欢上了这个东方宝贝。
他可是公爵里最年轻最帅气的一个,他有足够的信心让她转投自己的怀抱。
无论是中国还是英国,贵族们的生活都糜烂而奢华的,不同的是英国的贵族更懂得玩,更懂得享受,开舞会、玩马打猎和赌博,虽是一夫一妻制,却可以包养情妇。
“公爵大人,我想您误会了!我虽来自东方,但并不是你口中所指的公主!”她温雅地笑着,腰肢扭动,在爱德华公爵的带领下,优雅地滑步,“若我真的是公主,有怎么来到这里过着背井离乡的生活呢?”
来英国的时日不短了,她已经习惯应付这些对她身份好奇的英国人。好在他们只是好奇,并无恶意。
是!她不是公主,她是个福晋!他的福晋,唯一的福晋。
五年了,时间总是能改变很多东西。
由史密斯先生的介绍,他们认识了英国的辛顿公爵,又在机缘巧合之下,用中药治愈了英国女皇的胸闷之疾,在辛顿公爵和女王的帮忙下,他们在英国站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庄园,自己的事业和自己的仆人。
周瑾萱也在来的那年嫁给了她的青梅竹马,而今,两人也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两个同命相连的家庭组成了一个大家庭,一起扶持一起前进。
比如他们来参加舞会,而他们则负责在家中带四个孩子。
“或许你不是一国公主,但你却是我心目中的公主!”他笑,并不介意她的身份,舞曲停下,他捉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点,“美丽的公主,今年的伦敦宴会,可否邀请您做我的舞伴?”
抬眸瞥见身后一抹熟悉的影子,她微笑摇头,“公爵,这次恐怕让您失望了!”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英国的贵族都是很有修养的,即使被拒绝也一样有这般的有风度。
“因为她已经有舞伴了!”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黑发如墨,几缕顽皮地垂落在颊边。目如星辰,深邃如幽潭。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身着象征英国绅士的燕尾服,整个人极俊美,姿态潇洒、不羁,宛如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让人妒忌的不止是他那出众的外表和同样不可掩饰的高贵气质。
她再一次抱歉地朝他屈身,而后在男子的搀扶下离去。
公爵望着两人的背影,久久不移!
“怎么了?我的兄弟,你看起来很苦恼!”身为主人的安东尼·辛顿走过来拍拍木讷的好友,嘴角勾着笑。
“安东尼,东方的男人、女人都这般完美吗?”许久,待看不到两人的身影时,他回头问道。
好像是画里走出的人物。
他神情阴郁不悦,大手捉住了她的手,快速的将她带出了宴客厅,来到外面的花园。正准备表示自己的不满时,一回头看见她的笑颜,脸上还是冷冷的,深黝的眼眸底却缓缓浮现出浓浓的柔情,她慢慢止住笑,仰着眸,他温柔的双臂环在她腰际,她也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腰间,两人静静地相互凝视。
她贪恋他眸底似海的深情,夫妻十余年了他待她始终如一,这是爱也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执着。
他同样喜欢她眼眸中轻飘的情思似阳春三月绵绵细雨无止无尽。
他突然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真正的,深情的,将深刻的爱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的微笑,“若儿!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跳舞!”
自入大厅后,她便被很多英国贵族绅士所瞄准。真是,红颜便是祸水,即便是来到英国,亦是逃脱不了的桃花债。
这也是两人宁愿在家里睡大觉也不想出来的原因。
她捧住他的脸,流转的眼眸浓情款款,绽放一朵灿烂又美丽的笑靥,“弘普!我也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跳舞!”
任她捧着,黑瞳凝视她耀眼的笑容久久不眨眼,深邃的目光吸得她眩晕的掉进去忘了自己,变得呆呆的。“没有,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
绿树成荫,花香弥漫。白色的建筑在绿荫间若隐若现,月光洒下,为它披上了神秘的头纱。柔软的草地,郁郁苍翠的树林,还有蔚蓝的天空,以及身后耸立在山坡上的庄园。
她仰头向后倒,“弘普,你幸福吗?想家吗?”
这张清俊的脸庞已成她今生的最爱;他健伟的体魄总是令她心荡神摇;他高强的武功只给她带来安全感不含半丝威胁力;在她的心目中他是全天下最完美的人,浑身上下寻不出半样缺点。
只除了不爱惜身子之外。为她,他的身子可还留下很多伤疤!让她心疼。
他从后面抱住她,“你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她反手环住他的脖子,想到方才那被众女子贴身围攻的景象,酸溜溜的像吃了一筐柠檬,“我不喜欢你抱别的女人。”
他的脸上绽出宠溺的笑容,笑着吻上她的唇,“我的怀里永远只抱一个女人。”
“骗人,你也抱裴儿呢。”她微嗔媚眼如丝双臂勾住他脖颈。
他双手环住她的腰,额头贴着她的,热热的气息吹拂上她面颊,“你不抱晖儿,我就不抱裴儿!”
他吻了她的鼻尖一下。
“他们还小,大一些再说吧!”把他的脖子勾下来吻住他的唇,她知道,对于晖儿,他嫉恨太久!
他将她抱下来横搂在自己怀里,狂放的回报,激烈的探索。所有的愁苦都过去了只有美好的未来等着他与她一同去品味!
两个人将对方抱得更紧恨不能彼此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夜色深沉,情浓不断。
二十一世纪,二零零九年七月墓地睿一身白色的运动衫,蹲在一个墓碑面前,眼眶润湿,伸手轻抚着墓碑上清秀容颜,一遍一遍又一遍。
墓碑上写着:吾妻吾爱裴小样!
手里拿着一封信,信很长,很长!字迹很熟悉,熟悉到即使不用做笔记鉴定,他也知这是出自谁的手。
那个睿,总是会少一‘一’的睿,出自她手,不会错!
信上讲诉着是一个前世今生的故事,很陌生,却很感动,看过后,哭了很久!从不知,她还有这么好的文学素养,他知,那不是编的!因为她的想象力很差。
信的最后一句话写着:睿,来世我找到了你,也爱上了你!可是终将没有缘分厮守一生!这些是属于你的,不是补偿,是归还!
睿抬头站在阳光中,双眸蕴着泪。
他说:样,遇到你是我的缘,我的幸!无论是前世今生,不曾后悔!
两天前,正在上班的他突然收到来自英国律师的电话,内容是,他将继承英国神秘家族puairuo家族的一大笔遗产。
手中的信亦是遗产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