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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女儿是真的很喜欢大皇子,再说了我是嫁给大皇子,是正妃,可不像…”
“你住口!”安国公夫人怒得一巴掌甩过去,这是她第一次打女儿,实在是气到了极点。她苦心经营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安国公府的女儿不要和皇室有所联系,没想到自己亲身教导的女儿竟然蠢到这个地步!
轻音母亲坐在一旁紧紧拉着轻音的手,等二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母亲才放声哭了出来。
“我的乖儿,是娘让你受委屈了!”轻音赶忙取出手帕擦拭着母亲脸上的泪,语气淡淡道:“娘,女儿没什么可委屈的,侧妃好歹也是皇妃呢!”轻音知道和母亲说什么皇子站队,朝廷纷争什么的她也不明白,只好这么柔声开解她。
“我与你父亲都是庶出,害得你一出生就比轻芃身份低,可如今你父亲已经是威名赫赫的镇远将军,却还是没让你出了轻芃的头,受了庶出的苦!”说着,眼泪竟又是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轻音知道庶出的母亲少时在家中过得并不好,可是她其实在杜府中待遇已经很好了,几乎与杜轻芃这个嫡出的没什么区别。安国公一家人为人宽厚是一方面,她父亲镇远将军的威望也是一方面,这样挺好的,等父亲回来,将军府一开,就是独门独户了,谁还能深究出身,往上八辈祖宗地挖?
所以啊,她的侧妃之位与自己的并没有丝毫关系,甚至是太子妃也是使得的,这落差,若说其中没有赵瑾言的参与,她半分不信。
不过听到母亲说道父亲,她才想到等父亲接到自己将为太子侧妃的消息,会气得不轻吧!虽然父亲十几年来回家的时间并不多,但父女感情很好,轻音时常给他写信。
虽然知道赵宣帝自然会给父亲一个完美的解释,但轻音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同父亲说明,但很显然,不能说得太清,谁知道这信会经过谁人手中,被人暗窥呢?
若说父亲身边没有几个皇帝的心腹,恐怕父亲自己都不会信。
皇子成婚,举国欢腾,场面之盛大让人瞠目结舌,安国公府门外围了不少的人,皆是艳羡地看着张灯结彩的大门口,不过听说胡府的两边道路都被来看太子妃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等到宫里的大人们来了之后,场面才得到控制。
轻音虽然是侧妃,不过因为许的是太子,因此也是身份贵重让人歆羡。
侧妃有什么要紧的?早起抓紧太子的心,将来等太子登基,可不就是人上人的皇贵妃了?
轻音坐在软轿里,心里没想这么多。因为是要嫁去皇家,所以自然没有哭嫁的说法,一路吹吹打打,喜庆无比。
到了东宫门口,轿就停了下来,外面一只保养得当的女子的手伸了进来,轻音轻轻把手放了上去。
下轿,步行。能够坐着大红轿子到殿的,配得太子躬身掀帘的,只有太子妃能有此殊荣了。
轻音也不恼,更无半点不甘,顺顺当当地随着带路嬷嬷一路到了自己的寝殿。
“侧妃这一路也辛苦了,早点梳洗安置吧,明个奴婢再来请主子。”老嬷嬷留了两个宫女在内殿伺候,说完便在轻音的示意下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
明个再来请,干什么呢,轻音是知道的,明天一早,她得早在太子妃前头,伺候太子太子妃用早膳。
“太子妃,殿下刚刚派人来说让您早些安寝,不用等他了,”小宫女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重复着。
坐在大红鸳鸯绣凳上的身着嫁衣的胡菀之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原本清丽的面容因为蹙眉的动作也显得楚楚可怜。
“殿下是不是去了杜侧妃的寝殿?”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未曾未曾!”小宫女急忙否认,忙不迭地把自己打听出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听侍卫说,殿下是喝多了酒,晚上宿在书房呢!”
一旁站着一直没说上话的嬷嬷悄悄瞪了小宫女一眼,小丫头,这就知道巴结讨好了?
“主子啊,恕奴婢多嘴一句,这大婚之夜最是男子兴奋之时,难免酒就喝得有些多了,殿下这还是心疼主子您呢,不然怎会喝这么多酒?”
胡菀之听完这话,果然弯起了嘴角,吩咐道:“你们去看看殿下可需要醒酒汤,提醒下人们备一份。”
“是,奴婢晓得,”宫女福了福身,应道。
“奴婢观得侧妃面色淡然,老奴愚钝,还未看得出什么,”老妇沉声答道,看她的脸,赫然是从轻音殿内退出来的嬷嬷。
“继续盯着,先退下吧,”赵瑾言未曾停下手中的笔,淡淡道。
等老妇人退下了,赵瑾言才收了最后一笔,纸上是满满的“杜轻音”。
她不是个看中名利的人,他早该知道了,毕竟当初成为他的太子妃,她不也没有多高兴吗?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身份地位,她却弃之如履。
好,既然你不要,我就给了别人,不知是否合你的意?
端起那张纸看了又看,然后慢条斯理地撕碎,放在油灯上燃成灰烬。
这样,我就更想撕碎你了呢,不知道那样,会不会好过点。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日更走起来
第17章
“主子醒了吗?我看时候不早了,你们去伺候主子梳洗更衣吧,”李嬷嬷对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宫女轻声说道。
“主子已经起了约莫有大半个时辰了,说是时候到了让奴婢直接进去便可,”小宫女回道。
李嬷嬷略微有些诧异,点了点头,“好,那我进去请主子,你们收进屋收拾收拾吧。”
等进了内室,李嬷嬷朝轻音行完礼抬头一看,心里嘀咕道这哪是刚醒了半个时辰,这怕是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吧。昨个进宫看这侧妃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现在看来怕是什么都憋在心里了。
也真是够委屈的,李嬷嬷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侧妃可算是与太子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论身份地位也比那太子妃高,真是可惜了。
不过这些李嬷嬷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转眼就抛到脑后了。毕竟,她效忠的人是太子,她对侧妃的这点同情怎么也盖不过她的忠心。只不过想着,这点可以和太子提提,太子是个什么反应,不是她该关心的。
轻音先开了口。
“嬷嬷,你看我眼下青黑能不能用粉遮一遮?一下子到了这宫中,睡得有些浅。”李嬷嬷望着轻音勉强的笑,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粉遮是遮了,却没有遮住十分。
“主子皮肤白皙,这粉无法完全遮住,”不仔细瞧也只会觉得起色不太好,并非十分明显。
轻音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胡菀之起得也早,不过不是因为睡不好的缘故,而是因为她在等着轻音来给她请安。
胡菀之坐在大圆桌边有些局促,却怎么也掩饰不了自己内心隐秘的些许快意。
杜轻音她没有见过,因为父亲的要求,自己从小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府外的生活基本隔绝开来,再加之自己说到底不过是个四品文官的女儿......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同杜轻音处在一个屋檐之下。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样,杜轻音是镇远将军的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屈居于自己之下?
胡菀之不断地告诉自己,家世并不能决定什么,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这样给自己的不断施压之下,心中的忐忑也去了大半。
“太子妃,杜侧妃来给您请安了,”小宫女凑过来轻声地通报。
“嗯,让她进来吧,”坦白来说胡菀之的性格并非如此清冷,只不过她认为太子妃,万不可失了身份,对低一等的人太过热络。
“轻音来给太子妃请安了,”轻音带着两个宫女迎面走了过来,在离胡菀之一米远的地方躬身拜了拜。
“起得有些晚,,让您久等了,还望太子妃恕罪!”轻音低着头,言辞恳切。
胡菀之坐着,将一切尽收眼底,听到轻音说完,才大方地笑道:“妹妹不必如此自责,这冷天,多睡一会也无妨的,”一只拢在袖子里的手却揪紧了中衣的袖口。
轻音腼腆地笑了笑,接过宫女托盘上的茶盏朝胡菀之递了过去,胡菀之下意识地赶忙伸手接了过来,然后手在半空中一愣,面色闪过一丝懊恼。
“妹妹还未用过早膳吧,待会等殿下过来我们便可传膳了,”胡菀之亲昵地关切道。
轻音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乖巧地站在一旁。等赵瑾言来了就能吃了?显然是不可能的,今天是太子成婚第一天,且不管以后如何,今天早上她作为侧妃是必定得侍奉二人用膳的。
胡菀之,赵瑾言没有来,轻音就在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有些小家子气,可听说胡学士一家门风颇为清廉,也不知怎么养成了这副性子,偏要装得落落大方,这落差在一个姿容不错的姑娘身上体现,还有些小可爱,可是轻音并不认为,赵瑾言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子。
直觉而已。
想着有些无聊了,赵瑾言就在此刻在太监的通传声中走了进来。
轻音原本就站着,因此微微侧过身子就行了个礼,胡菀之却颇有些手足无措地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僵硬地行了个礼,刚刚跨过门槛的赵瑾言就看到这一幕。
“起身吧,”不轻不重地说了这么一句,看了两人一眼,赵瑾言就在桌边坐了下来,紧接着胡菀之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赵瑾言微微皱眉的动作谁都没有察觉。
轻音依旧娉婷地站着,宫女们鱼贯而入摆上托盘里的精致膳肴,极有眼色地绕过轻音。
结果身后宫女递过来的筷子,因为今天按照宫中规制穿的茶绿广袖裙,因此只得一手举着筷子,一手挡着袖子免得落到盘中失礼。
“妾来为殿下和太子妃布菜吧,”轻音首先走到赵瑾言身旁,低着头,一勺一勺地往他的碗里添着粥。
赵瑾言只微微转了视线就能看到离他最近的轻音的脸,因为离得近,所以眼下被厚粉盖着的乌青被他看得一目了然,脸颊也有些白得没有红润的色泽,唯有双唇像是抹了口脂,泛着润润的粉。
伸手夺过轻音手中的碗,勺子在粥内缓缓地搅拌,而后才道:“不必了。”
轻音楞了一下才知晓他是什么意思,微微福了福身又转到胡菀之身旁,恭敬地开口问道:“不知太子妃想用些什么呢?”
胡菀之下意识地朝赵瑾言看了看,见他只自顾喝着粥,想了想,微笑着说道:“也给我盛些粥吧,有劳妹妹了。”
轻音点了点头,还没拿起桌上的碗,手腕就被一阵大力扯了过去。
“坐下。”赵瑾言喝着粥面无表情地说道。
轻音与胡菀之皆是怔住了,还是胡菀之最先反应过来,勉强地笑着劝慰轻音。
“妹妹坐下用早膳吧,一大早过来定是饿了,”说着身后早已有机灵的丫鬟拿碗给轻音盛了份粥。
“谢太子妃厚爱,”轻音接过碗,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只喝着白粥也没有动桌上的任何其他吃食。
赵瑾言从说完那句话之后,面色一直黑沉得厉害,坐在一侧的轻音自然瞧得清清楚楚,心下只觉得这孩子真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等三人用完膳,就该是时候去给淑妃请安了。下了轿,赵瑾言走在最前头,胡菀之在他身后一步远,而轻音则是走在胡菀之的身后,不紧不慢地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淑妃对胡菀之这个正派儿媳并不喜爱。想来也是,两人之前并无接触,加之胡菀之的出身淑妃实在是看不上眼,况且这种身份的太子妃能为她的瑾言带来什么?什么裨益都无!
可面上还是要好看的,嘱着几人落了坐,对站在后面的轻音倒是眼眸温和了些。
轻音坐在下首的位置,看着胡菀之行跪拜礼后给淑妃奉茶,一声母妃唤得淑妃眼神软了好几度。
轻音也是要行跪拜礼的,却没有资格奉茶,作为一个妾,当真是省事。
见完礼之后,轻音瞧着淑妃看了自己一眼,轻音笑着也回了个敬重的眼神,然后继续低垂着目光。
知道几人离开淑妃的寝宫,期间轻音一直都没有再迎上淑妃的视线。
她知道淑妃怕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说什么呢,无非是哄着自己,免得自己因为侧妃之位心生怨怼。可是却也没有单独留下自己,还不是顾及着太子妃吗?
其实淑妃这么做也全然可以理解,两手牌都想牢牢握在手里,心真大。
轻音回到寝宫就躺下来休息了,为了熬出黑眼圈她也是不容易!
“殿下,侧妃她已经安寝了,”李嬷嬷垂着脑袋道。
案前的赵瑾言没有说话。
李嬷嬷只好硬着头皮问道:“殿下......那些早膳等着侧妃醒了再送过去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
“不必了。”
李嬷嬷关好门走了出去,边走边想着殿下真是反复无常,不过这侧妃也真是没有福气,好不容易让殿下心疼一回,怎么还生生错过了呢?
李嬷嬷走后,赵瑾言一掌劈在了案上。
听她安静地在一旁自称妾,会难受。看她眉眼疲惫会难受,看她低声下气给旁人布菜,会难受。
明明都已经没有心了,还是会空落落地难受,不受控制地。
杜轻音,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不过既然如此,那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当个小宠物吧,我保你周全,护你顺遂,你最好永远不要背叛我。
别背叛,否则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不喜欢这个世界的吗??(委屈脸)
难道我已经out啦?为啥我总觉得莫名甜爽?
然后感谢小可爱的营养液啦,让我茁壮成长~
第18章
轻音这一觉,睡得很长,做个一个漫长的梦,一梦就是十几年光阴。
梦里,她与赵瑾言是真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常常有之,可是到最后来总是赵瑾言先服软。
“轻音别生气了,是我错了,”身为太子能够对她低声下气地讨好求饶,轻音知道他是真的很爱她,哪怕成亲两年,自己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淑妃多次张罗着给他纳妃,他都不管不顾,一一拒绝。
“轻音你别怕,我们会有孩子的,就算没有也没关系。”
轻音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怎么会没有关系?她不知道大皇子赵瑾怀就是那个时候动的心思还是早有打算,找上了她,手里捏着她的父亲镇远将军勾结外寇的证据,所谓的来往信件。
轻音当然不会相信自己一直敬仰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只能问赵瑾怀的目的。
也许就是从那一天起,从她决定背叛她的瑾言的那天起,他们之间就变了。
轻音想着,瑾言怎么说也是太子,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发生太大的问题,可是一旦赵瑾怀拿出她父亲叛乱的证据,不仅仅是她父亲,整个杜府都会遭殃,株连九族。
只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瑾言会选择不给他自己留退路。
父亲保住了,杜家一族保住了,可是她的夫君不在了,她也了无牵挂了。
只盼着若有来生。
一梦醒来,泪湿枕巾,缓了好一会,方知今夕是何夕。
轻音好不怀疑梦里的真实性,如此一来,赵瑾言恨她入骨也有了解释。恨之深,则因爱之切骨。
连着几日,轻音都没有看到赵瑾言的踪影,更别说搭上几句话了。她没见着赵瑾言,胡菀之那边也是如此。
再过几日便是秋狩了,想必赵瑾言就是在忙着筹划这件事,听说赵宣帝将此事全权交给大皇子与太子两人。
轻音忆起上一世,大皇子赵瑾怀就是在秋狩上遇刺深受重伤,其后唯二负责此事的赵瑾言就成了大家争相怀疑的对象,甚至有人列出了种种证据,直指太子心狠手辣,不顾及兄弟情义,最后遇刺之事被赵宣帝压了下去,只当没有发生过。
赵宣帝?他可没那么好心,或者换句话说,他对赵瑾言这个儿子,从来就不安好心。刚刚出生的皇子,只因诞生之时,天色既明,迷雾拨开,就封为太子,何其荒唐!
世人都道赵宣帝在位30年,对太子极其宠爱,而太子此人却蛮横心狠,骄奢淫逸,实在难堪大任。可事实上,赵宣帝不过是在演戏,投入了毕生地时光搭建了舞台,然后坐山观虎斗。
无论是赵瑾言还是赵瑾怀,都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即便其中一个将来登上大位,那也是在自己的操控之中。于是,给了赵瑾言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转眼就将他放养捧杀,给了赵瑾怀一点点父子之情和权势野心,一转眼就将镇远将军的女儿赐婚给太子。
弯弯绕绕,赵宣帝不过是想看两个儿子,究竟谁能够走到最后,至于失败的那个儿子的下场,败者为寇,还有何可说?
轻音敢断定,上一世赵瑾怀给她看的父亲谋反的证据,其中怕是也有赵宣帝的助力。否则以赵瑾怀的本事,能将手伸到远在边境的父亲身边?
轻音想着这一次,自己就好好在旁边看着赵瑾怀遇刺,最好乱箭穿心。
轻音心下轻松不少,可是胡菀之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自从大婚后第二日早晨见了太子一面,至今太子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成婚半月还未同房共处,这件事即便胡菀之相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安慰自己,可却抵不过背后的宫人嚼舌根子。
秋狩这天,赵瑾言兄弟骑着马并排走在前头,胡菀之同轻音姐妹三人坐在后面的马车内。眼高于顶的杜轻芃竟然能看得上胡菀之,而且还相谈甚欢的样子,轻音坐在最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人“姐妹情深”。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胡菀之才是大皇子妃吧,如果赵瑾怀知道的话,想必一定会很开心这妻妾和睦的画面吧。
轻音正想着,帘子从外面被掀开,探进一个宫女的脑袋。
“侧妃娘娘,大皇妃,两位殿下请您们过去呢!”杜轻芃面有诧异,想着这杜轻音还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抓住太子的心了,想着瞥了面色极其难看的胡菀之一眼,出身低,样貌差,尽管她再不情愿承认也不得不说,和杜轻音相比,这个胡菀之实在小家子气。
轻音看着杜轻芃趾高气昂地走在她的前头,也不恼,淡笑着扶着宫女的手下了马车,不远处赵瑾怀骑在马上看着阔大的草场,而赵瑾言抿着唇,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边。
一边的杜轻芃早就踩着太监的坐到了赵瑾怀的马上,另一个小太监在轻音面前蹲了下来,轻音刚刚抬脚还没踩上去,赵瑾言一手握着缰绳,俯下身,一手捞过轻音的腰便将她带上了马背,抱了个满怀。
小太监沉默地退到了一旁,而与赵瑾怀共乘一骑的杜轻芃更是拉下了脸。
“皇弟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啊,”大皇子赵瑾怀笑着目睹了一切,提议道:“不如我们就来比一比谁为怀里美人猎得的野物多,如何?”
赵瑾言低头看了眼窝在自己怀里的轻音,笑道:“甚好!”说完便策马往丛林深处奔去。
直到看不见踪影了,赵瑾怀才调转马头朝另一边出发。
随手搭了一箭射了出去,正好射中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的腿,后边紧跟的随从赶忙跑过去把野兔装进笼子里。
“递过来,”赵瑾言似乎对这只野兔格外感兴趣,从随从手中拎起那个装着野兔的笼子,垂眸看了看,然后交到了轻音的手里。
“看着它,别让它跑了。”
轻音刚想说装在笼子里怎么会跑,抬头看到赵瑾言沉沉的目光,没说话。
破空而出的几道箭矢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保护殿下!”紧跟的侍卫听闻动静,训练有素地瞬间将赵瑾言两人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可是刺客却更加训练有素,一会的功夫,赵瑾言带着侍卫显然抵抗得有些吃力,包围圈在慢慢缩小,赵瑾言拔出剑,翻身下马。
一场混战、厮杀。赵瑾言的胸口被划了一刀,并不算严重,可是跟来的侍卫却所剩无多。
刺客突然将目标对向了坐在马上不知所措的轻音,赵瑾言大骇,一剑了结了面前的刺客,狠狠地剑朝轻音的方向掷了过去,持着刀的刺客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殿下快走!这里我们断后!”几个侍卫不断地往后退,大声地高呼道。
赵瑾言定了定心神,一跃上马,牢牢地扣住轻音往前飞奔。而树上的一名黑衣人眯了眯眼,一道利箭射了出去。
那箭直直地朝着轻音射来,赵瑾言敢肯定,一箭下去,他怀里的女子定会一命呜呼。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赵瑾言箍住怀里的轻音往一侧倾过去,拿起弓箭拼劲全力朝那个方向射了过去。
利箭穿透了他的左半边胳膊,疼痛入骨。赵瑾言咬牙拔掉了箭矢,握着缰绳,马不停地朝前方狂奔,轻音却感觉到后背压着她的力道越来越重。
马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此刻不仅是马跑得脱力了,赵瑾言也几乎是毫无力气地趴在轻音的肩膀。
轻音咬着牙,半拖半抱地把赵瑾言挪进了山洞里,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眼泪怎么也忍不住,簌簌地掉了下来。
“别哭了,”赵瑾言勉强地睁开眼,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说着就要挣扎着坐起来,轻音赶忙扶着他坐好。
赵瑾言痛得有些狰狞的脸上牵扯出一丝笑意,显得无比肃杀。
“怎么,怕我死了,没有人来搭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