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闻庄,那么两千具手弩对空齐射,就很有可能将枯闻夫人象射野鸭子一样射下来。
冲阵之前让人以湿柴烧烟,一是为了掩护士兵钻进草人,二也是形成烟幕后,枯闻夫人等飞回无闻庄时,
因为烟雾的遮挡,不会从远处看出草人的破绽,发现里面的士兵而绕路或者高飞。
当然,就算一切如他所算,枯闻夫人阵破后回庄,也没发现草人中暗藏的箭手,想要射下枯闻夫人这样的
绝顶高手,仍有相当的难度,所以战天风才不肯进阵去,到这里来,喝了一叶障目汤等着,他要借鬼牙之力,
先暗算枯闻夫人一下,便杀不了枯闻夫人,至少也要让她带伤,再避箭就要难多了,那才有可能最终杀了她。
战天风对这一切并没有把握,用这样的手段暗算枯闻夫人,也有失风度,再加上用鬼牙袭击枯闻夫人也要
冒一定的风险,白云裳若事先知道,说不定会反对,所以战天风就瞒着不说。
那边阵中打得热火朝天,战天风却在这里干坐,心中惴惴:“要是枯闻夫人破了阵不回庄来,或者干脆在
阵中就给云裳姐他们围住干掉了,那本大神锅这一番心机就白费了,不过好在七公那老狐狸不知道,就算白费
了劲,也不会给他看笑话。”
而就在战天风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烟雾中黑影如电掠来,最前面是文玉梅张玉全等六大弟子,后面是枯
闻夫人,师徒七人一个不少。
“灶王奶奶显威力,烟熏腊肉过大年。”战天风狂喜,远远瞄着枯闻夫人来势,调整方位,双手捏诀,运
起敛息功,静静等候。
枯闻夫人师徒七人一晃即到,一则是战天风的惑兵之计用得好,见惯草人不提防,二则破阵之后心慌神
乱,三则呢,唉,也是枯闻夫人合该命丧于此,因为如果是枯闻夫人跑在前面,战天风即便运起了敛息功,五
丈距离内仍是瞒不过枯闻夫人,必会给她发觉,而若离得太远,枯闻夫人反应如电,战天风射出的鬼牙再快,
也不一定射得到她,可偏偏是文玉梅等六人跑在前面,六人掠起的风声,将战天风仅有的一点心跳完全遮盖,
枯闻夫人竟是全无提防。
文玉梅六个在战天风头顶一晃而过,邓玉星飞得最低,他的脚差一点都踩到了战天风脑袋,这个样子竟然
也没发觉战天风的存在,没办法,慌神了,也实在是没想到战天风这个鬼会躲在这里,六人过,随后是枯闻夫
人,战天风可不敢让枯闻夫人靠得太近,看看隔着三丈左右,战天风默念一声放,两枚鬼牙齐射出去,一枚射
进了枯闻夫人小腹,胸腹目标大啊,战天风担心射不中呢,另一枚则是瞄的枯闻夫人咽喉,却从枯闻夫人的下
巴处打了进去,直射进枯闻夫人嘴里。
枯闻夫人身子一震,眼睛蓦地瞪大,下巴处打进了鬼牙,却仍能狂叫出声:“战天风。”感应鬼牙射出的
方位,反手就是一剑。
她功力超绝,虽连中两枚鬼牙,其中一枚打的还是要害,却也并没能一下要了她的命,而她这一剑,却运
足了十成功力,且以神意感应,气机牵引,在正常情况下,绝对可以刺中战天风,战天风必死无疑。
不过战天风天生是个鬼,以任何正常情形去想他,都是不正常的,战天风早知刺杀枯闻夫人这样的顶尖高
手危险之极,也早有防备,鬼牙一离手,左手立即伸进怀里,抓住了预放在怀中的灵龟甲,急念口诀,身子倏
的一下,给吸进了龟甲中,枯闻夫人这必中的一剑,竟是刺在了空处。
战天风一放鬼牙,文玉梅等六个立时察觉,回头见枯闻夫人中了鬼牙,个个惊急狂叫:“师父。”一齐停
步回掠来扶枯闻夫人,这却恰好给下面的箭手做靶子,机簧一响,下面两千具手弩瞄着七人便一齐放箭,那箭
雨之密,也就不必形容了,只可怜枯闻夫人一代宗师,刹时给射成了一只超级刺猬,连带文玉梅等六人也是一
模一样。
便是那小小的龟甲,也连中了数十箭,给射得直飞上半空中,再摔下来,摔了个昏天黑地。
战天风从龟甲中爬出来时,白云裳等人已追来了,白云裳正在四面找他,看到战天风,白云裳急掠过来,
道:“风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战天风甩甩头,四下一看:“枯闻夫人他们呢。”
枯闻夫人师徒七个尸体四处散落着,每个人身上至少也钉着上百枝箭,真的象一只只箭猪一样,白云裳不
由的念了声阿弥陀佛,鬼狂等人却有些发呆,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闻庄完了。”鬼狂叹了口气:“一代宗师,落得如此下场,却又是何苦。”
无天佛却不吱声,一张胖脸宝像庄严,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细心人仍可在他眼角看到隐隐的震惊,他虽修
为深湛,有些东西却仍能撼动他的心神。
便以他与白云裳鬼狂合力,想杀枯闻夫人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枯闻夫人是师徒七个,这是何等
强悍的实力,却就死在了战天风手里,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无天佛,他也不会相信。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在弄鬼,原来在这里暗设了箭阵。”壶七公扯着胡子,忽地怒视了战天风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