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是从里向外闭合的,外面根本没有设开启的机关。”壶七公摇头。

“就是个石头乌龟。”战天风咬牙,看白云裳:“姐,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要不我们并力打破门进去?我到要看看那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我有种感觉。”壶七公看白云裳:“这里面死气沉沉的,好象没有活人。”

“是。”白云裳微微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什么?”战天风转怒为惊:“莫非曲小凤她娘死了,所以不开门?”

“轻点声儿。”白云裳叮嘱他一句,下来,曲飞桥抬泪眼看过来,道:“壶老,进不去吗?”

“这个,那个。”壶七公不想曲小凤失望,一时有些以难答,道:“还要细看一看,该有办法的。”

“娘,娘,你开门啊,我是你女儿小凤啊。”曲小凤失望之下,又哭叫起来,膝行到石门前,拊着门,哭着,石门里仍是无声无息,曲飞桥终于恼了起来,怒叫道:“冷月娇,你怎么这般绝情,你就算不见我,女儿总是你亲生的啊,你若真不要她,当年何必生她?”

他这话叫曲小凤越发伤心,大哭数声,猛地一头撞在石门上,口中哭叫道:“娘,小凤给你叩头了,求你开门吧。”边哭,边撞,只撞得两下,额头便已破皮出血,她却不管不顾,仍是用力猛撞,一时间鲜血飞溅。

“曲小姐。”白云裳急纵身过去,扯住了她,道:“曲小姐,你别太激动,你娘可能。”说到这里,心中突然生出感应,扭头往左侧林中看去。

数十丈外的林中,一株高树上,落了一只鹦鹉,就在白云裳扭头的同时,那鹦鹉忽地口做人声,道:“你是小凤吗?”

曲小凤连哭带撞,本来有些昏神了,忽听到这鹦鹉的声音,神志一凝,急扭头看去,张口便叫了一声:“娘。”却没看到人,焦急中,那鹦鹉又开口道:“你是小凤吗?”

这回曲小凤找到了目标,又激动又失望,叫道:“你——你是谁,你是娘变的吗?”

鹦鹉能学人言并不稀奇,不过这鹦鹉颇具灵力,显然是一只灵鸟,所以它一飞来白云裳便生出了感应,战天风等人自然也能察觉,都看着这鹦鹉,心中也有和曲小凤一样的疑惑,这鹦鹉能叫出曲小凤的名字,莫非曲小凤的娘真的已经死了,异化而成了鹦鹉?

“不是的。”那鹦鹉道:“我是你娘养的鸟儿,我也叫小凤,和你一样的名字,因为你娘一直很想你。”

“娘。”曲小凤又悲又喜,大声哭叫起来,往前爬了一步,看着那鹦鹉道:“我娘在哪里,你带我去好不好?”

“你娘已经过世很久了。”那鹦鹉摇了摇头。

“娘。”曲小凤悲叫一声,身子一颤,昏死过去,边上的白云裳忙扶住她,在她人中穴处输入灵力,曲小凤醒过来,大放悲声:“娘啊,你都没抱过我,怎么就走了呢。”哭了几声,忽地收声,看那鹦鹉道:“不,我不相信我娘真没有了,她要真走了,你带我去她坟前,让我给娘叩头。”

那鹦鹉似乎有些为难,道:“你娘过世后,我也很伤心,就飞开了,她到底葬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知道月娇的坟在哪里?”曲飞桥大失所望,但曲小凤却看出了那鹦鹉的犹豫,猛地叩头道:“鹦鹉大叔,求你了,你一定知道我娘葬在哪里,求你带我去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鹦鹉摇头。

“小凤,你别叩了,好多血。”曲飞桥看曲小凤又叩出血来,心疼了,要拦住曲小凤,曲小凤霍地站了起来,看着那鹦鹉道:“你真的不肯带我去见我娘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鹦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那我就撞死在这里。”曲小凤双眼霍地瞪圆:“我的人找不到娘,我的魂总能找到了。”大叫一声:“娘,女儿找你来了。”一头就往石门上猛撞过去。

“曲小姐。”白云裳大吃一惊,急一把扯住,曲小凤本来力大,用力又猛,白云裳都给她带得一个踉跄。

“白小姐,请你别扯着我。”曲小凤要挣开白云裳的手:“我要见我娘,你就算拦得我一时,拦得我一世吗?”

听到她这话,那鹦鹉忽地长叹一声,道:“你也太倔了,好吧,这也是小姐早料到了的。”

“你肯带我去见我娘了?”曲小凤猛地转身。

那鹦鹉又叹息一声,道:“小姐闭宫之前,留下一个谜语,说只要姑爷能猜出谜底,则宫门自开,若猜不出,那就再无办法了。”

“这女人。”战天风一听大怒:“女儿要见她,还要猜什么谜语,真真岂有此理。”

“你快说。”曲飞桥曲小凤却都是一脸喜色,异口同声催促。

“这个谜语是四组数字和四个生肖,你听好了。”那鹦鹉微微一顿,道:“三一八兔,七七猪,十一十一狗,一百零一猴。”说完略停一下,道:“听清了吗?我再念一遍。”说着又念了一遍。

“这什么玩意儿啊。”战天风与壶七公几个面面相窥,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数还是咒啊?”战天风大揪耳朵,忽地眉毛一扬:“是不是数她以前养的小生畜呢,三百一十八兔子,七十七只猪,十一十一是什么?为什么两个十一,哦,可能是十一条公狗十一条母狗,再加一百零一只猴子。”

“我看你才是那零一只猴子呢。”壶七公大翻白眼:“居然有什么十一只公狗十一只母狗,亏你想得出来。”

“要不是什么意思?”战天风搔头,扭头看白云裳,白云裳秀眉微凝,却抬眼看向曲飞桥,曲小凤也在看着曲飞桥,一脸渴盼之色。

曲飞桥双眉紧锁,口中念叼,显然在苦苦思索,石门前一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打扰他。

曲飞桥在石门前踱了几个圈子,忽地站住,双眉一扬,曲小凤叫道:“爹。”

曲飞桥冲她一点头,看向那鹦鹉,道:“我猜出来了,却不知对不对?”

那鹦鹉道:“你说。”

“三一八兔。”曲飞桥报出第一组数字,却又停了一下,似乎拿不准,看一眼曲小凤,断然开口道:“应该是这个意思,三一八,是三月十八日,是我和月娇初次相识的日子,当时是在一条江上,我听到她的琴声,便吹笛相和,一曲毕,她掀帘相见,当时月已偏西,时当卯正,而卯时属兔,所以三一八兔,是指的我们初次相识的日子时辰,是也不是?”

正文 第346章

说完,他一脸紧张的看着那鹦鹉,战天风等人也一齐看着那鹦鹉,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那鹦鹉点了点头:“姑爷好记性,是这样的。”

“爹。”曲小凤喜叫出声,曲飞桥也是一脸欣喜,白云裳几个脸上顿时也都绽开了笑,只战天风大揪耳

朵:“三一八兔,竟是这个意思,天啊,神啊,女人啊。”

“什么啊?”白云裳轻嗔一声,忽地传音道:“你可记得我们初见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