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玄啊。”战天风搔头,四面乱看一阵,道:“九鼎看来是给荷妃雨收走了。”
“肯定是的。”白云裳点头,道:“九鼎为天朝重宝,绝不能落在黑莲宗手里,我须得和三大神僧商量一下,时势一定,必要去黑莲宗讨回。”
战天风大喜,道:“打进黑莲宗去啊,好极了,到时记得一定要叫上我啊。”
“怎么少得了你。”白云裳微笑:“困龙锁不是只你一个人才有开的法诀吗,而且你还答应把九鼎送回阎王岛来了呢。”
“那到是。”战天风点头,道:“云裳姐,要不我把开锁的法诀说给你听,万一到时候找不到我------。”
“不要。”白云裳断然摇头:“不可能找不到你的,另外一个,阎晶晶在那种情形下也一定要传音给你,所以你还是理解她的苦心,一个人保有法诀吧。”
她这么说,战天风只有算了,又看了一转,几个商量出岛,战天风取出那玉瓶子,里面是一瓶软膏,各抹一点在鼻下唇际,清香沁脾,让人头脑大觉清醒。
战天风喜道:“这药不错,想睡觉的时候抹一点,立马就不会打嗑睡了呢,想当年本大神锅在私塾里睡觉,屁股上不知挨了多少板,要是早有这个啊,屁股也就不要吃苦了。”
“拉倒吧你。”壶七公大翻白眼:“你小子天生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别说只是瓶药,就是拿瓶神仙水给你小子喝了,你小子也绝不会认真读书的。”
“谁说的。”战天风鼓起眼睛:“现在要有书给我读,我一定是个好学生。”
“是吗?”壶七公大捋袖子:“那我们出去就试试,也不要读久了,只要你小子每天正经端坐在私塾里读上一个月,老夫就服了你。”
他这么一说,战天风可就有些扯耳朵了,强辨道:“现在有多少事要做,要找晨姐,那神秘人即然和阎王殿无关,那还得找去,一时半会哪有闲来读书。”
“是吗?”壶七公冷哼:“借口到是不少。”
白云裳一边微微而笑,听战天风说到要找苏晨的话,道:“苏晨怎么了,对了,我听说鬼瑶儿好象也回了九鬼门,而且据说很不开心,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神秘人又是什么人啊。”
“晨姐被个神秘人掳走了,不过那个神秘人和这个神秘人未必是一个人,但也有可能是一个人。”
“什么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白云裳听糊涂了。
“是这样。”战天风自己也笑了,道:“晨姐被一个神秘人掳走了,不过后面又出现了一个神秘人,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一个人。”当下把苏晨神秘被掳,鬼瑶儿伤心离去,以及后来在白塔城酒店出现个神秘人,利用他又害他的事一一说了,不过说到鬼瑶儿时,他都是用的传音之法,净尘两个在后面跟着呢。
白云裳听完,微一回想,摇头道:“掳走苏晨的不是枯闻夫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照你说的日子算,那段时间枯闻夫人都在归燕城。”
“我也知道不是枯闻夫人。”战天风皱眉:“带了两个人还身法如电,一般的一流高手绝做不到,身法再好功力不到也是不行的,加上他们说当时听玲儿叫了声有鬼,所以我才怀疑到九鬼门主身上。”说到这里,他看向白云裳:“云裳姐,这样的高手,到底还有哪些个啊?”
“天朝如此之大,草莽中卧虎藏龙,有些人身怀绝世之技,却终生深藏不露,所以说到天下高手,谁也不能尽知。”白云裳微微凝眉:“但苏晨与人无争,这人即掳走苏晨,必与你或苏晨有恩怨或其它的目地,那就应该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这样的人而具顶尖身手的,真的只有那么几个,不会是枯闻夫人,如果也不是鬼狂鬼门主,你又排除了无天佛,那就真的只一个荷妃雨了。”
“我也反复想过。”战天风皱眉:“可荷妃雨掳走晨姐做什么啊,她要想打我的主意,直接找我好了啊,而且她好象对我没有恶意,杀玄信那一次和后来在天下第一楼,她两次帮了我,尤其后来那一次,若没有她,我铁定死在枯闻夫人手底了。”
“原来有次枯闻夫人带六大弟子神秘离开归燕是去对付你啊。”白云裳眼中锐光大盛,一脸怒容,道:“这次去归燕,我会严重警告她。”
战天风与白云裳相识这么久,极少见她动怒,心下感动,道:“没事,枯木头想杀我,得有个命才行。”
壶七公在一边看了白云裳发怒的样子,也是暗暗点头:“白云裳出山两年,江湖上没人听说她动过怒,为这小子却怒成这样,先前火山喷发,当着那么多人,也是一把扯了他手,嘿嘿,半年不见,这臭小子在她眼里是越发看得重了呢。”插嘴道:“不过那次是真的亏了荷妃雨,所以说荷妃雨掳走的苏晨,也实在是没道理。”
“也是。”白云裳点头,秀眉微凝。
“云裳姐,那以诡密手法杀死灵棋木应的人,你知不知道是哪一个?”战天风看着白云裳。
“那人也一直查不到。”白云裳回看战天风:“你说掳走苏晨和害死灵棋木应两掌门的是同一个人?”
“应该是。”战天风重重点头:“你去想,灵棋木应都是一派掌门,身手不低,能无声无息害死他们的,会是怎样的身手?这天下的顶尖高手真的就这么多?不可能吧,所以我敢肯定,掳走晨姐和暗算灵棋木应的,必是同一个人。”
“有道理。”白云裳想了一想,点头。
“掳走晨姐,当然是要对付我,那样的高手绝不会说是因为晨姐长得漂亮就掳走她的,而暗算灵棋木应,也必是另有目地,虽然他的用心到现在还没露出来,但必然有一个大阴谋。”战天风进一步推断,白云裳又点点头。
“所以我一直在等这个人出现,等着他的阴谋现形,跟来阎王殿,也是为了找这个人,谁知竟然不是。”战天风说到这里摇摇头,想了想,又道:“只是那个利用我对付枯闻夫人,又给枯闻夫人送信摆陷阱来害我,那人就真的难猜了,可能和掳走晨姐的都是一个人,但好象又不太象,因为掳走晨姐的目地必然是要挟制利用我啊,把我送到枯闻夫人剑下,我死了他还怎么挟制我?”
“有道理。”白云裳点头:“那人掳走苏晨,一定是因为你,若两者是一个人,害了你,他掳走苏晨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应该不是一个人。”
“可奇怪的是,若说掳走晨姐是为了我,大半年了他又不见现身啊。”战天风咬牙切齿:“只要这阴贼敢现身,不论他想要什么,我总叫他满意就是。”
“那人一定会现身。”白云裳肯定的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战天风:“风弟,你要小心。”
“该小心的是他吧。”战天风嘿嘿两声。
白云裳虽然知道战天风诡计多端,但也知道苏晨在战天风心中的地位,秀眉微凝,心中的担心,并不因战天风的狠话而稍减。
大半天时间,出了毒龙泽,净尘两个始终紧跟着战天风,战天风心中却已有定计,堪堪出得毒龙泽,他便作怪道:“对了晨姐,你那佛光好生奇怪,不但我身上的佛光给激了出来,就在佛光出来的那一会儿,我竟然看见了金果师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斜对着白云裳说话,这时便挤了一下眼睛,白云裳太熟悉他的性子了,自然知道他又是在编鬼话,心下暗笑,便也顺着他话风编道:“原来那位就是金果大师啊。”
战天风原只要白云裳应个话头就行,没想到白云裳还帮他圆谎,喜出望外,两只眼睛乱挤,叫道:“原来你也感应到了啊。”
“是。”白云裳强忍着笑,点头,她也不知道战天风的鬼话到底要怎么编,只是顺着话头道:“不愧是一代高僧,一点灵光也是宝像庄严。”
听战天风说到金果,净尘净世两个立刻尖耳听着,听白云裳也感应到了金果,都是又惊又喜,只壶七公知道战天风这小子在鬼扯,听白云裳竟也帮着鬼扯,目瞪口呆之余,更是叹气:“白云裳竟会帮着圆谎,天下也只有这臭小子有这个面子了。”
“我知道了。”战天风忽地击掌:“我一身功力都是金果师兄传授的,佛光出现,金果师兄自然也就出现了,必然是这样。”
“有可能。”白云裳点头。
“就是我不知道金果师兄那几句话的意思。”战天风皱起眉头。
“金果大师还对你说了什么话吗?”白云裳又帮着圆一句。
“是啊。”战天风点头,说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净尘净世两个,道:“金果师兄跟我说了几句话,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两个久跟着金果师兄,也帮我参悟一下。”
“阿弥陀佛,方丈请说。”净尘两个一齐合手,齐宣佛号,并无半丝怀疑,净尘本来颇为精明,但战天风扯上金果这面大旗,遮天蔽日,净尘再看不清楚。
“金果师兄跟我说,我确是银果的灵佛转世。”战天风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这饵香啊,净尘净世两个立刻牢牢咬住,更宣佛号:“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