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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逸参听怔了,讶异的看着他。

“有福先亨,有难先逃,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战天风看着逸参,道:“西风王,你很好,放心,我不会走的,你为西风之王,尚且知道要与百姓共存亡,我为天下之主,又岂能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天子。”逸参眼泪喷涌而出,再一次拜倒,道:“但天子居此危城,让臣何以心安,一旦城破-------。”

“不可能。”战天风断然摇头:“只要我在这西风城里,雪狼王永世也休想破城进来。”

他背手而立,眼发电光,逸参马齐尽皆拜倒,齐道:“圣天子天威盖世。”

逸参马齐出去,壶七公看了战天风道:“我说小子,你真的还要陪着他们玩下去啊?不好玩的。”

“我也知道不好玩。”战天风点头:“我早就想走了,去找马大哥吃狗肉,再回来抱晨姐,抱着晨姐香喷喷的身子,比杀人可是有趣多了,但玩到这份上,我怎么能走呢?”

“为什么不能走?”壶七公奇怪了:“现在谁还拦得住你不成?即便无天佛亲自来拦,但白小姐背上的剑可不是绣花针。”

“无天佛是拦不住我。”战天风摇头,转眼看着壶七公:“但是七公,你想过没有,我若在这个时候走了,马大哥会怎么看我?云裳姐会怎么看我?还有晨姐,她又会怎么看我呢?”说到这里,他眼睛看向远远的虚空,低声道:“马大哥一把刀纵横天下,你见过他冷眼向天的样子吗?帝王将相,盖世高手,谁放在他眼里?可他就是看得起我,云裳姐就更不要说了,天下第一美女,天下第一剑,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高高在上,因为她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可她在我面前,却一直只象个姐姐,还有晨姐,你可知道她对我有多好?”

空气似乎有些凝滞,壶七公也僵住了,看着战天风的侧脸,想:“别说,这臭小子还真是有些人缘呢,放眼天下,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放在马王爷白云裳眼里,却偏生就对这小子另眼相看。”

“所以,除非城破,我绝不会走的,哪怕死在这西风城里。”战天风猛捏拳头,眼中却又射出泼悍之色:“但雪狼王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的,我若死,至少也要咬他一口。”

“你小子胃口倒好。”壶七公打个哈哈,心下却也暗服他的悍气。

白云裳在自己寝宫中,但战天风壶七公的话自然都落在她耳朵里,听了战天风的一番话,她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冲动,想:“他真的很不错,我又何必要以观云心法对他,让他难受呢?而且他一直是把我当姐姐看,该不会另生出想头。”

她只考虑战天风,却没去想过自己。在她自己的感觉里,今天的她,对战天风仍只是有好感而已,虽然马玉龙那一次,战天风在那种情况下仍保全了她的身子,展现了不可思议的定力,以及这些日子战天风所显示的才智勇悍,让她好感更增,但也只是好感而已,她绝不认为自己对战天风已产生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可她却没想过,爱情的产生,往往就是起缘于最初那一点点的好感。

次日一早,逸参来报,雪狼王遣使送书进城,要与战天风对话。

“想劝降?老套了。”战天风冷笑:“行啊,本天子就去听听他公狼崽子能放出什么母狼屁来。”说到这里想着白云裳在边上有些不雅,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云裳姐,你别嫌我说话不斯文,对雪狼王这狼崽子,咱还真斯文不起来。”

“但问题是。”白云裳故意秀眉微皱,向战天风上下扫了一眼,道:“你什么时候斯文过呢?”话未说完,自己却撑不住,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她这一笑,战天风眼睛一亮,因为他突然发现,白云裳又从禅境中走出来了,心中狂喜,不过嘴上却不敢说,生怕一叫出来,白云裳又走回去了。

他却不知道,白云裳是有意走出来的。

到城头,东南风正劲,战旗烈烈作响,但旗下的兵士却是神色灰败,眼光慌乱。诸候援军不来,城中气势如虹,援军这一败,反沉重的打击了城中的士气。

“这个样子,西风城半天都守不住。”战天风心下暗转念头,一时却也想不到激励军心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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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头,往下看,雪狼兵军营密密麻麻,将西风城围得铁桶也似,数百丈开外,高高立着一根旗杆,上面悬着几根白色的野鸡毛,知道便是雪狼王大纛,大纛下面一匹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太远看不清脸,只看见这人帽子上也插着一根白鸡毛,显然便是雪狼王。

“胡夷就是胡夷,九胡十狼,一个德性。”战天风心下冷笑,扬声高叫道:“雪狼王,我在此,尔见了我,还不速速下拜。”他想要振奋军心,这一声喝里运上了玄功,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雪狼王听到他喝声,抬头看来,蓦地里仰天一阵狂笑,声音轰隆隆传上来,声势竟尤在战天风那一喝之上。

“这狼崽子竟是玄功高手,而且功力比我只高不低。”战天风心下嘀咕,雪狼王竟是玄功高手,他事前完全没有想到。

狂笑声中,雪狼王打马奔近,跟着他过来的还有十余骑,个个眼光如电,神情骠悍,显然都是高手,不过没有战天风的老熟人无天佛和无天佛的弟子嗔经。

雪狼王到两百步开外住马,抬头上望。战天风能看清他相貌了,但见他一张方字脸,颔下短须如铁,两眼神光似电,个子虽不是特别雄伟,却自有一种如山的气势。

战天风暗暗点头:“这匹野狼不愧能占山为王,若论卖相,还真值得几两银子。”手一背,厉喝道:“雪狼王,还不下马请罪?”

战天风看雪狼王,雪狼王自也在看他,听得他喝声,却又是一阵大笑,两眼如电,直射着战天风,道:“你绝不是真玄信,你到底是谁?”

无天佛自然告诉了他战天风的一些情况,可无天佛对战天风也不是太清楚,所以雪狼王也不能确定战天风的根底。

“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不难啊。”战天风哈哈一笑:“跪下叩三千个头,我便告诉你。”

雪狼王早从战天风神情气势上,便已看出战天风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主,问战天风真实身份,也只是一说而已,并不盼战天风真会告诉他,这时冷哼一声,道:“不敢说,也无所谓,不管你是真是假,总之一句话,开城投降,本王可饶你一命,否则你这假天子只怕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我跟你打一赌。”战天风猛地向雪狼王一指:“如果我见得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呢,你敢赌点什么吗?”说到这里,战天风看一眼城头军士,扬声高叫道:“众军听了,雪狼王说本天子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也就是说,他今天就可打破西风城,可本天子偏偏不信,要和他打一赌。”他这话仍是以玄功送出,半城皆闻,西风城上下,一时鸦雀无声。

战天风复看着雪狼王:“你敢赌吗?你输了,我不要你退兵也不要你自杀,只要你到城下来,当着我西风城合城军民的面,大声说一句,说你雪狼王说话跟打屁一样,你敢赌吗?”

他这话如连珠炮一样,雪狼王完全来不及反应就给他说了出来,城头上如逸参等老成持重之人,觉得战天风以天子之尊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不太得体,但灵慧如白云裳,却知道战天风是借这个机会僵住雪狼王,以激励低落的士气,因为无论如何,西风军死守一日一夜还是守得住的,雪狼王跟战天风打了这赌,不能实践自己的话,便要大挫锐气,而不跟战天风打这个赌,又在西风城军民眼前显得他不够胆气,不论赌与不赌,他都输了这一局。

雪狼王能一统狼族,自然也是十分精明能干,同样明白战天风的用心,当然不肯上当,他应对也颇为机灵,哈哈一笑,一挥手,背后阵中奔出一匹来,马背后用绳子绑着一个人,那人先跟着马跑,但马奔得太快,一个踉跄栽翻在地,便给马直拖到城下。

“本王非常乐意和你一赌。”雪狼王一笑,向地下那人一指,道:“赌注便是这人的脑袋好了。”

那人虽近,但给拖得灰头土脸,战天风看不清楚,疑道:“这人是什么人?”

“星沉王。”雪狼王呵呵一笑。

“星沉王?”战天风一声低呼,逸参听到这话,也急扑到城墙边,往下看去。

这时星沉王挣扎着爬了起来,对着城上叩头,嘶声道:“臣星沉王给天子叩头,臣等无能,没能给天子解围,臣等有愧啊。”

雪狼王哈哈大笑,看向战天风道:“你若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这人就给你陪葬,若看得到,本王便饶他一命,如何?”

这赌也打得过,战天风刚要开口答应,冷眼忽瞟到逸参脸上的伤痛和城头兵士沮丧的神情,脑中电光一闪:“这匹野狼把星沉王拖出来,反是打击了西风军的军心,这么一弄,只怕真撑不到明天早上,不行,得把这一局板回来。”

眼珠一转,已有主意,装做咳嗽,腰一弯,躲开雪狼王视线,迅急取出煮天锅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反手递给壶七公,道:“七公,把你天下第一快的身法露一手儿,喝了这隐身汤,悄悄下城去救回星沉王,我在前面引开他注意力。”

壶七公也不是个怕事的主,而且战天风有马屁送,立即受落,一口喝了汤,叫道:“放心好了,这点小事若是栽了,老夫壶字从此倒着写。”焦散就在战天风左近,见战天风手中突然变出个锅子更煮起汤来,大是奇怪,结果壶七公一喝汤,突然不见了人影,偏偏又还在说话,更是大吃一惊,却给战天风扫了一眼,慌忙低头,心中却是转念:“圣天子果然大非寻常,不但身具玄功,而且有奇宝相助。”

战天风收回锅子,直起身来,换一张脸,一脸沉痛的样子道:“星沉王,你等远来救驾,足显忠义,至于战败,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说是你们无能,我也不怪你们。”

“天子圣明。”星沉王本来羞愧欲死,听了这话,心中暖意大生,拜倒在地,放声大哭。

就战天风的本心来说,他真的认为包括星沉王在内的诸王都无能得很,他也实在不想安慰星沉王,他是不会同情傻瓜的,因为从小到大,他若犯傻,并没有任何人同情他,但此时西风城头数万双眼睛看着这里,他说这话,安慰的不仅是星沉王,还有城头军士,借他们的口,更能让城中军民都知道,天子仁德,这样对稳定人心士气有着极大的好处。

这一点,城下的雪狼王自也明白,他冷眼看着战天风,心下低叫:“看这小子,心气强悍又机灵诡变,他若真坐稳了天子之位,那时我雪狼国只怕不但不能入主东土,反会给他扫灭。”心中更下了誓要杀死战天风的决心,扬声叫道:“怎么样,赌是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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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赌。”战天风点头却又摇头:“但赌注不能是星沉王的性命,我另拿一点好东西跟你赌好了。”说到这里,身子一纵,竟飞身下城,缓步走向雪狼王。

没人想到他会跳下城去,城上兵士齐声惊呼,逸参马齐更是惊骇欲绝,便是雪狼王也猛一下瞪大了眼睛,就中只白云裳明白,战天风这是不得已,壶七公虽喝了汤隐去了身形,但要借遁术下城仍有可能被雪狼王身边的高手感应到,而他这一跳,过于惊世骇俗,壶七公借风下城,即便微有灵力波动,雪狼王及身边高手心神都被战天风吸引之下,便不可能再发觉。

战天风身子往下一跳,白云裳略迟一迟,待雪狼王等人心神全放到战天风身上,始才飞身掠起。

人的心神,在最初一刹那会极为专注,但随后就会分神,白云裳飞起的时间,刚好是雪狼王等人心神初分的刹那,雪狼王等人分开的心神立即又被她紧紧吸住,再无可能注意到壶七公。其间体察之微,拿捏之准,玄之又玄。

白云裳一起,雪狼兵阵中无天佛也一步跨出,虽只一步,却刹间到了雪狼王身后十丈左右,因为白云裳也是停在了战天风身后十丈左右,他是大宗师身份,虽然一点灵光紧紧罩定白云裳,却不愿在举止上显得小家子气。到是雪狼王身边的护卫高手一看白云裳掠下,立时将雪狼王紧紧围了起来。

白云裳一点慧光观照全场,以雪狼王为中心点,所有人的举止以及功力的高低都逃不过她慧眼。

雪狼王自身是一流高手,身边护卫中,还有两名一流高手,分立左右,余下护卫中,二三流不等,但最差的也在三流左右,实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这些本还不放在白云裳眼里,但加上个无天佛,压力便陡然增大。

白云裳一点慧光通观全场,慧珠在握,心神放开,无畏无惧,无去无留,灵珠自在,通体圆融。

无天佛一点灵光紧锁着白云裳,在他灵觉的感应中,白云裳通体圆融,佛光湛湛,虽在己方重压之下,竟没有半点破绽,不由暗暗点头:“传闻她能于黑莲花中化出佛身,果非凡品。”

战天风一直走到雪狼王身前十丈开外,始才立定,这段距离中,所有的眼睛都死死盯着他,人人屏声敛气,城内城外数十万人,竟是鸦雀无声。

战天风自己却是一脸轻松,站定,手一背,看向雪狼王,微笑道:“雪狼王,你知道我拿来和你赌的是什么好东西吗?”

雪狼王自与战天风对面,话语中数次交锋,不输半招,但从战天风跳下城的那一刻起,他气势便始终被战天风压着,心下即惊且怒,仰天打个哈哈,故作轻松的道:“猜不出来,还是你自己拿出来吧。”

“猜不出来是吧,告诉你,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呢。”战天风笑着,伸手去自己下颔上一摸再做势一扯,随即伸手出去,道:“看见没有?”

“什么?”雪狼王没弄明白,往他手里细看,但战天风三个指头虽然捏着,却似乎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胡子。”

“什么?”雪狼王一时间没明白。

“胡子啊,我昨夜新长出来的一根胡子。”战天风一脸正经,道:“但这可不是一般的胡子,我为真龙天子,我的胡子便是龙须,尤其我还年轻,还不大长胡子,所以这一根胡子就格外珍贵,是真正的好宝贝呢,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只要你有本事能把我这根胡子赢了去,你雪狼国所有的珍宝就都成了牛屎,都可以扔掉了。”

战天风说这番话时,故意加大了声音,让城头西风国军士都能听到,但所有人在最初那一刹那都听愣了,直到白云裳扑哧一笑,众人才醒过神来,城上军士一时人人发笑,哄笑声中,本来藏在阴云中的太阳竟也露出脸来,阳光彻照,西风国兵士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军心大振。

听得满城哄笑,雪狼王惊怒交集,知道战天风借这一赌,已成功激起西风国军民的信心,心中恶念生出,一声狞笑:“本王不要你的胡子,要你的命。”

话未落音,异变又生,跪在地下的星沉王突地飞起,去势之速,有若闪电,而绑在他手上的绳子竟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断了。

反应最快的是无天佛,一声低叱:“你们拿这小子。”声出身起,一闪便到了白云裳面前,一掌当胸劈出。

对着白云裳,他不敢有半点轻忽,无天大法全力运转,整个身子笼罩在彩色光环中,乍眼看去,似乎他整个人就是一团彩色的光,给太阳光一照,更是光芒四射,真有如西天佛祖突然降临。而他这一掌,看上去平平淡淡,其实却是他无法无天手的起手势,平和中正,内里却蕴藏着无穷变化。

无天佛一动,雪狼王等人齐动,齐扑向战天风,但白云裳更快,她早已估量好双方形势,也料定无天佛必会第一个冲向她,因此无天佛身子一动,她身子霍地闪开,背后长剑神奇般的来到手中,斜身一剑刺向雪狼王。

她这一剑,姿势优美之极,更没有半点霸道凌厉之气,然而雪狼王心中却陡然一寒,在他感觉中,天地间所有的一切突然间仿佛都消失了,惟一剩下的就是白云裳手中那一星剑点,那么近,又那么远,便如寂寞夜空中的一点寒星,天宇辽阔,而他能看到的,却只有这点寒星。

雪狼王魂飞魄散,但他终是一流高手,只一恍神,立知是自己心神被白云裳剑气锁定而生出的幻象,心神急凝,同时间身子急闪,手中弯刀反劈,劈向白云裳长剑。

无天佛同时飞身截击,但白云裳却绝不与他交手,手中剑始终指向雪狼王,白衣飘飘,绝美的身姿如花树间舞蹈的仙子,手中剑却发出强烈的杀气,不仅仅是雪狼王,包括雪狼王所有护卫在内,都有一种感觉,白云裳一定要杀了雪狼王,便是无天佛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白云裳的这种想法,当然,他知道这种感觉是白云裳以不世玄功故意造成的,他也能不受白云裳玄功的影响,但他做得到,雪狼王和其他护卫却做不到,那些护卫本想扑向战天风,这时却无一人敢离开雪狼王身边,雪狼王自己也只能拼命自保,再不能指挥护卫截杀战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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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其实只是一瞬,而有这一瞬的迟延,战天风已飞上城头,雪狼王再没有围杀他的机会,他一踏上城头,白云裳同时回身,身子一飘,从无天佛的漫天掌影直掠出来,也回到了城头,以她的身手,她要不想打,再多两个无天佛也拿她无可奈何。

一看战天风回到城头,逸参狂喜大叫:“弓箭手。”城头上万张弓立时直指城下,除了无天佛,没有人敢硬闯这样的箭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