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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梨:“谢谢你的好意,前夫。”

  周序之:“@容与,嘤嘤嘤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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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云清梨的事情,谢音楼是第一时间得知的,周末这天,她约云清梨到一家老牌定制店,去选结婚典礼上要穿的婚纱。

  谢音楼没选高奢品牌主动送上门的婚纱,而是选了一家老裁缝。

  店开在泗水深巷里,装修在外面看着不起眼,绿藤下立着个招牌,走进才会发现里面是个装修古色的四合院。

  其中一间房是专门为客户量尺寸的试衣区,是老裁缝的女儿为她量身。

  谢音楼解开脖间盘扣,隔着黑色的布帘跟外面的云清梨说话:“周序之还是把书籍送婚房来了?”

  “嗯。”

  云清梨喝了口桂花茶,声音透进来:“让他秘书送来的。”

  随着旗袍沿着光滑细腻的小腿垂落,谢音楼微侧了个身,抬起雪白的腕骨将布帘稍掀开许些,拿过外面衣架的一抹白纱裹身,说:“那你跟岳庭深,算是在一起了?”

  云清梨坐在褪了色的皮沙发上看到谢音楼出来,全身脱得差不多,只用白纱遮挡,微笑道:“还不算,我接受了他跟我的告白,等一年后拿到离婚证,就正式成为男女朋友。”

  谢音楼还想说什么,门外一位穿着玄色衫裙的中年女人先走进来,笑容亲切:“开始量了。”

  旁边大长桌搁放着布料和老式剪刀,以及尺子,女人拿起,先是给谢音楼量腰围,眼中止不住的惊艳:“谢小姐的腰太细了。”

  谢音楼平时没觉得腰细,倒是听对方说:“是我见过最细的,弧度还很漂亮。”

  云清梨在旁很赞同,谢音楼笑着谦虚道:“我平时练习跳舞。”

  中年女人也给跳舞的量过身体,没有一个是像谢音楼这般完美无瑕疵的,肩膀很瘦,胸廓却饱满,细腰之下的双腿纤长雪白,这副身子骨天生就适合拿来穿旗袍。

  等尺子贴着身材线条,量完后,又轻声说:“可以去隔壁选布料和款式。”

  谢音楼单手捂着裹在胸前的白纱,重新走进布帘内穿衣服,等出来,边和云清梨低声细语讨论婚纱细节,边往隔壁走。

  她没让傅容与跟来,是不想让他提前知道婚纱的真实样貌。

  想等到举行婚礼当日,惊艳一下新郎。

  云清梨笑:“音楼,相信我,你平时就已经很让人惊艳了。”

  谢音楼典型是属于美而不自知,选定款式,还在纠结:“不知道傅容与喜不喜欢。”

  “肯定喜欢。”

  云清梨是发自内心的认为,看着她侧脸:“美人就算披麻袋都是美的,刚才你只是裹着一层白纱就已经美得不行了,难以想象你穿一身洁白婚纱会有多惊艳。”

  谢音楼眼尾染笑,离开裁缝店后,恰好是傍晚饭点时分,寻了个私房菜的餐厅,她来请客。

  不过为了保持身材,以免胖上去几斤还得临时改婚纱尺寸。

  谢音楼开始有意识少吃多喝水,都是云清梨在吃,她旧话重提:“周序之又开始隔三差五的来找我老公喝酒,唔,容与对酒精过敏不能沾,应该是他单方面喝。”

  云清梨和谢音楼对视两秒,都默契地在彼此眼中看到反应。

  周序之这种喝酒行为,在两人眼里是不值得同情的,而谢音楼要说的是:“我听这两人聊天,盛侑安已经从盛源集团离职,跟施弥离婚了。”

  “离婚?”

  “上个月办理的手续。”谢音楼喝口水,清透的声音继续说:“施弥为了离婚选择净身出户,听说公众号被封完了,也没心思写东西,最近跟另一个丧偶的富商接触挺频繁。”

  云清梨想了片刻问:“她就这么放弃紫丁香这个笔名?”

  谢音楼将知道的内情告诉她,也不多:“周序之给她选呢,不愿放弃的话,就以紫丁香的名义在公众号发表一篇道歉声明,置顶永不撤下,要么就此退圈,不再以紫丁香的名义编写任何跟你们有关的故事。”

  显而易见,施弥为了能在泗城这个圈继续找个下一家。

  也就不敢把周序之得罪的太死。

  这些事周序之从未跟云清梨提过,如今听谢音楼说起,心底已经平静不起波澜,似看破了那些过往云烟,她最后轻轻说了一句:“周序之如今在周家有了婚姻自主权,却不爱施弥了,都是造化弄人。”

  在餐厅用晚餐,已经是夜间九点多了。

  岳庭深亲自开车来接云清梨回去,说好谢音楼买单,却主动先一步去收银台付了钱,言行举止跟上回见到时的那般彬彬有礼。

  先顺路送谢音楼回别墅,路途中,风趣幽默的谈话总能让人忽略他容貌。

  可能是跟云清梨没有正式成为男女朋友,相处时都是略守礼的,谢音楼安静坐在后座观察了一会,心想两人瞧着是不般配,但是岳庭深锋芒内敛的气质很舒服。

  或许,云清梨看中的就是他不骄不躁的这点。

  谢音楼隐约想到什么,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的太快,转瞬间就忘了。

  等抵达别墅,她下了车跟岳庭深道谢,往家里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踩着高跟鞋顿了一瞬,脑海中浮现出对周序之初次见面的好印象……

  现在的岳庭深身上不就是带有一丝周序之的翻版影子?

  **

  谢音楼回到家里,就直径地朝书房走,推门而入,看傅容与站在书桌前提笔写字,于是走到他背后,伸手抱住:“写什么呢。”

  脑袋微低去看,发现是结婚宴请宾客的邀请函。

  傅容与顾及毛笔的水墨沾染到她衣袖,随即从容不迫的搁在一旁,嗓音在暖黄色灯光下衬得低缓动听:“父亲选好了黄道吉日,在年底。”

  谢音楼看到日期,微微垂落的眼尾有笑:“真好。”

  “今天去裁缝店挑好婚纱了?”傅容与说着,猝不防及就把她一把抱到书桌沿坐,修长的手背搂着细腰,挨的近缘故,照明光线都被他挡个大半。

  谢音楼点头,轻声道:“我让清梨陪我去的。”

  傅容与没再问,俯首亲了下来,落到她唇边的位置。

  谢音楼配合了会,白嫩指尖不小心还是把墨水给碰翻,眼角余光扫到他邀请的宾客名单,想看看都有谁,却被傅容与扣住的纤细手腕。

  等他逐渐深入吻够了,书桌的东西都被推得乱七八糟,那些写好的邀请函也没法用了,得重新写。

  谢音楼将脖间的盘扣重新系好,光脚跳到地上后,绕了半圈却找不到高跟鞋去哪里了。

  傅容与挺拔的身躯斜靠在原处,衬衫的领口同样松垮,隐露着锁骨处的蔷薇刺青,俊美的脸庞染了笑,注视着她弯腰到处找鞋子。

  裙摆露出膝盖以下的小腿,在灯光下透着白玉般的柔滑润感,脚也好看,踩在浅灰色的毛毯上吸引着男人的眼神。

  没找到,谢音楼便往他身上扑,撒娇说:“你抱我回主卧。”

  傅容与故意没答应,冷白的长指叩了叩那一堆沾了墨的邀请函:“你老公忙着呢。”

  “好啊,你不抱我。”

  “哪敢,傅太太给点好处,让我抱你去哪都行。”

  说白了,就是占便宜来了。

  谢音楼看破他的伎俩,尾音故意拉长学他:“要好处啊,就不给。”

  她说完就要走,而傅容与怎会真的让她光脚踩在外面地板上,手臂伸长,搂住腰将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轻柔到没什么重量感觉。

  谢音楼眼里滑过浅浅的得意,嘴上说:“我没让你抱哦。”

  傅容与缓步走出书房,没忘记配合地回答她:

  “是我要抱你。”

  谢音楼白皙微尖的下巴轻抬,唇间含着笑音:“好吧,让你抱一下。”

  ……

  被放在主卧的大床上,灯调成偏暗颜色,窗帘也被严严实实拉拢上了。

  傅容与解了衬衫,西装裤依旧穿着,只是黑色皮带长长的一端垂在腰侧,俯身扣着她,在床边先温柔的吻了许久,才开始。

  谢音楼用戴着镯子的手抱紧他脖子,没力气了就滑到胸膛前,指尖有意识般,去摸索锁骨的蔷薇刺青,眼睛含着水似的,盯着不放。

  傅容与嘴唇带着温度,去亲她卷翘漂亮的眼睫,有细碎泪珠。

  最简单的接触,就能让谢音楼心口跟着一寸寸的柔软,将脸贴着他线条流畅的胸膛,声音轻轻的,带着湿意:“裤子都没脱。”

  傅容与的裤子,是结束后抱着她去浴室脱的。

  洗过澡,谢音楼整个人跟散了架一样卷到被窝里不动,打着哈欠不听,抬头见他披着浴袍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轻声嘟囔着问:“你还要去书房写结婚请帖么?”

  傅容与低低应了声,指腹将她黏在额头的发丝拂去说:“嗯,早日写完,他们也好早点知道我们的婚期。”

  谢音楼将红润的脸往他的枕头贴,听了就笑,抬起疲倦的眼睫看男人:“是你想吧。”

  傅容与不否认这点,早在登报一个月公布婚讯时,就恨不得昭告天下。

  所以宴请宾客的结婚请帖,他这段时间推了一切的应酬,整日都在书房亲笔手写。

  谢音楼身为新娘子要做的,就是选好喜糖,连带请帖一起寄出给亲朋好友们,在入秋的时候,圈内不少豪门都收到了参加谢傅两家婚礼的邀请。

  逐渐地,就有些人在私下以拿到婚帖来衡量自己有没有挤进上流的贵圈。

  外界的事情谢音楼并不知情,在婚礼举行前,她只要在家做好待嫁准备就好。

  时间很快过去三个月,迎来了十一月底,初冬季节。

  离两人婚期,也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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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婚礼,云清梨这对写两章番外、邢荔会写一章番外,应该离全文完结没几章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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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婚礼前夕,在裁缝店订制的婚纱也到了,趁着雪夜送到谢家的别墅里。

  姜奈带着几个佣人帮忙整理,谢音楼身为新娘子反而清闲下来,捧着一杯热果茶走下楼,就看到不远处谢忱时将谢忱岸往卧室拉,门没关紧,暖色的灯光明晃晃照着,她走近看见两兄弟在试西装。

  床沿和黑色真皮沙发处都堆积了不少,谢忱时一副势必要掩盖新郎风头的模样,先试了件深蓝色,站在全身镜前照了下左肩膀,又去找右边,嫌这颜色太严肃。

  反观谢忱岸选了一件蓝中带黑的颜色,不急不缓告诉他:

  “明天婚礼姐穿的是白色婚纱,姐夫肯定会选纯黑色西服,别撞色。”

  谢忱时从衣帽间又挑了一件暗红色的换上,他脸长得好,完全能压的住这个颜色,看了会觉得挺满意,理了理立起来的衣领说:“等会让妈欣赏下。”

  谢忱岸斜靠在柜沿,身姿被勾勒得尤为挺拔,侧过首,挑选了一对高奢珠宝袖扣和领带,也顺便给谢忱时挑了一套出来搭配。

  兄弟俩选完衣服,就被姜奈给叫下楼去布置场景。

  订的玫瑰花都搁在偏厅,要搬出来,沿着楼梯一路布置到客厅,每扇窗户也要挂上,外面风雪是停了,夜里的温度却极为寒冷。

  谢忱时探出窗外把花挂好,根根纤长的黑睫沾了水都快结冰,往屋里跑时,对姜奈撒娇:“妈,为了隆重迎接女婿,都得冻死一个儿子。”

  姜奈纤白手指给他揉了揉冻红的耳骨,浅笑道:“乖,快去喝杯姜汤,别感冒了。”

  谢忱时最讨厌喝这种辣嗓子的东西,一说姜汤就跑没影了。

  而谢忱岸显得配合许些,接过母亲递来的茶杯,面不改色喝完。

  楼下热闹到了半夜,谢音楼早早就被母亲赶到卧室里睡觉,灯熄灭了,她裹着舒适的睡袍在床上翻来覆去,莫名的失眠了。

  起来点催眠香烛也没用,微弱光晕照在窗帘,也衬着她抱膝的纤细身影。

  谢音楼摸索到枕下的手机,悄悄地给傅容与发消息:“你的新娘子有点紧张。”

  也不知傅容与睡了没。

  肯定没睡,毕竟他家里没有长辈操持这些,婚礼大小事都是得靠自己。

  结婚。

  谢音楼想到这个词就觉得心口甜丝丝的,就更加精神了,她起身揿亮了灯,索性趿拉着拖鞋,去衣帽间将梨花木箱子给搬回床沿处,白皙的手动作很轻打开。

  她跪坐在柔软的被子上,抽了张玫瑰情书拆了,借着光看。

  傅容与的这份信是她十五岁那年写下的:「音楼,沥城大雪停歇,司机误食蛋黄酥被查出酒驾,世叔被秘书赶来接走,而我在路边遇到了一位右眼残疾的女孩。」

  「那女孩的爷爷奶奶都是癌症晚期,她年纪与你相仿,靠一根绣花针摆摊,替人缝补养活自己,看到她,我想到迟林墨说你最近迷上学刺绣。

  莫名的在摊位前站着不走了,女孩问我想要什么?我脱下外套,让她在衣袖绣了一朵蔷薇花。」

  「她的绣法很好,只收了我十元……」

  「司机唤我该走了,上车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深夜的路灯下,她穿着黄色棉袄坐在塑料凳前,手指头握着那钱,抬头看到飘下的雪花笑了。」

  「她的眼睛很像你一样太干净,又会刺绣,后来我委托傅青淮出面赞助她上学,被他调侃商人没当,倒是先当上善人了。

  或许他不知,

  我为数不多的心软,你独占一半。」

  ……

  第二天初雪停了,11月10日,宜结婚。

  谢音楼感觉合眼没多久,就被人摇晃醒来,眯着卷翘的眼睫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蓦然看到谢忱时那张放大的脸。

  “快起来,母亲的御用化妆团队凌晨五点就来了。”

  谢音楼被扶着坐起身,有那么一丁点清醒时,伸手朝被子不停地摸索着什么,轻声嘟囔:“忱时,别把我的信踩到了。”

  昨晚她失眠,将这些玫瑰情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谢忱时指了指旁边的木箱子,说:“放心,一张都少不了,都在这呢。”

  “你没偷看吧?”

  “老子有那么八卦?”

  谢忱时没兴趣看傅容与的日记,啧了声。

  谢音楼抬手揉了揉困意的脸蛋,正眼瞧着连谢忱时都穿好一身暗红色西装,连发型都特意打理过,而她这个新娘子还穿睡裙,头发也乱糟糟的没个形象,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赶紧起床,以最快速度去浴室洗漱,连早餐都是卧室里凑合吃的。

  母亲的化妆团队见她醒来了,提着东西上楼,足足十几号人。

  好在室内空间大,挤得下。

  而谢忱时就被请了出去,去招待家族里被选来当伴娘的妹妹们。

  谢音楼坐在化妆镜前,透过宽大的镜面看着大家都为她忙碌,说不紧张是假的,许是察觉到新娘子的状态,化妆师开玩笑道:“上次试妆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跟你妈妈长得这么像,为我们省下不少工作量。”

  给姜奈做造型习惯了,换一张相似的脸,上手起来毫无压力。

  谢音楼眼尾微弯出笑,将视线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

  上完妆,衣帽间挂着的婚纱也被两位助理抬了出来。

  谢音楼还没穿,化妆团队就有人发出惊艳的叹声:“好美啊。”

  “这是哪家高定?”

  “还是某家博物馆的高级婚纱,没见过呢。”

  “私人订制。”

  谢音楼亲自选的款式,白色婚纱上绣着一大片银丝蔷薇花边,长长的拖尾还镶满了珍珠,穿在身上后,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微侧过去的不经意间,窗台阳光淡淡洒进来,白嫩的脖颈与锁骨瘦到极点。

  她这半年,身材保持的很好,整个人都透着纯净清透的美感。

  ~

  卧室内的众人都移不开眼,而谢音楼转身,配合化妆师将天价的珠宝戴到了她光洁裸背,肌肤怎么看都觉得白,近距离也寻不到半点瑕疵。

  中午的时候,别墅楼上楼下的都格外热闹。

  傅容与按照习俗来迎亲,即便婚房就隔着一条街道的距离,他该准备的排面都有,连伴郎团都请了十几位。

  别家豪门公子结婚,顶多请几个富二代撑场面。

  但是傅容与的伴郎团,皆是顶级豪门里的继承人,以及新上位的家主们。

  谢音楼穿好婚纱就安静地坐在床沿,卷翘的睫毛柔软低垂,望着腕间的芙蓉玉镯来缓解紧张的心情。

  十分钟后,主卧的门从外推开。

  是谢忱时先把她抱出去,等到楼梯口,才让谢忱岸抱下楼。

  婚纱太重的缘故,谢忱时又穿着一身展现挺拔身材的西装,俯身抱她的时候,谢音楼难得感觉他手臂的肌肉在抖,轻抬起手腕搭在弟弟肩膀,笑意从眼尾落下:“忱时,顾着臭美,忘记要健身了吧?”

  谢忱时说:“行,老子体虚。”

  他绝口不承认是紧张的,几步走到楼梯口把谢音楼像是易碎品般,交到谢忱岸手上,背部的衬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

  谢忱岸就稳很多,迈着长腿沿着玫瑰花点缀的楼梯走下去。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谢音楼看到宽敞客厅处都是来祝福她的亲朋好友,站在最前面的,是一身纯黑色西服的傅容与,他今天比在场任何一位男士都要好看,胸前佩戴了蔷薇礼花,衬着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庞,相隔不远距离,对她笑的温柔。

  无论是十年还是多久……

  那一百多张信封,年年送她的古籍,

  都让谢音楼有种他好像从来都不曾离开过般,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走下了楼梯,她看着父母和弟弟们,眼底开始变得雾蒙蒙的,心知也意味着举行完这个仪式,自己就真正的长大了,嫁出去了。

  想哭的情绪在一瞬间袭来,晶莹泪珠已经在打滚了。

  谢忱岸低头看她,清冽的声线变得格外温和:“别哭花了妆,以后想回家了,我们和爸爸妈妈都在家里等你。”

  谢音楼尽量调整呼吸,不想变成丑新娘子,脸上是笑的。

  最终谢忱岸将她稳稳的交付到了傅容与怀里,薄唇略笑道:“交给你哄了,姐夫。”

  傅容与手臂比他更稳,将穿着婚纱的谢音楼抱紧在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薄唇在她微红的眼尾处擦拭而过,亲了一下。

  谢音楼抬手抱紧他脖子,此刻不用任何言语,简单的轻触安抚就胜过一切。

  她的新郎,来接她了。

  *

  婚礼地点是选在泗城最大的酒庄里举行,以谢家在贵族名流圈的显赫地位,豪门里排得上号的来了,以及姜奈在娱乐圈交情甚好的明星大腕们也现身祝福。

  这样的名场面,可以说是直接轰动了全网。

  一大早就有近百名媒体记者守在酒庄的出入口等待采访,随便逮到一个,都是大人物级别。

  “听说没,这次婚宴的证婚人是沥城豪门傅家的傅青淮,没想到他年纪轻,辈分却那么高,是以新郎官那边小叔的身份出席。”

  “谢家这次嫁女,是我见过规格最高的婚礼了,连主持人都是找新闻台最贵的美人音姜浓呢……”

  “今晚婚宴上顶级大佬和内娱明星都跟不要钱似的吧,前五分钟时,奚万清和迟珠带着歌王儿子刚走过去,话说奚万清从影帝的位置退下来多年就没在媒体前露过相了,这次竟然没有谢绝采访。”

  “可惜我们不能扛着相机进去,这次婚礼仪式拍摄都被陈儒东承包了,总导演不厚道啊——”

  “满足吧你,至少傅容与允许我们在酒庄外采访。”

  “也对,婚礼还有半个小时,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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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你们想看的,都有。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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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酒庄的婚礼现场被精心布置得像是一场白玫瑰盛宴,四处衣香鬓影,在宴厅中央的璀璨水晶灯下,前来祝贺的宾客们先是听见悠扬轻柔的钢琴曲调传来,随即,又见迟林墨清瘦挺拔的身形慵懒地靠在钢琴旁,当众献唱了一首英文歌。

  他被称之为歌坛天神,嗓音低沉又性感,将婚宴气氛渲染得格外浪漫。

  餐桌那边的邢荔先是打量完商界一些重量级别大佬,拉着傅容徊和陈愿几人在聊着都见到了谁,等听见歌声,扭头朝那边看去,微眯起狐狸眼:“迟林墨跟他妹在台上么?”

  陈愿注意力也在弹奏钢琴曲的红裙女孩身上,由于灯光问题,暗影将她脸蛋遮得大半,只能瞥见那一抹嫩色的小巧下巴,坐在那里,让人不由地多看两眼。

  “她叫贺南枝。”

  回答邢荔的,是落座在旁边的云清梨,毕竟都是戏曲圈的,她会比旁人清楚一些,柔声说道:“贺氏隐退多年的那位小族长爱女,她家跟谢家数年来生意上来往密切,自幼就跟音楼认识。”

  邢荔多看一眼,发现这女孩长得实在好看,没想到也是学戏曲的。

  她对云清梨笑道:“学你们这个专业的,是不是都是美人胚子啊?”

  话音刚落,陈愿搭过话:“下台了。”

  贺南枝弹奏了一曲就没有继续,提着裙摆缓缓走向主桌那边,寻了个地方落座,在场有人生了搭讪的心思,不过还没上前,就看到两名黑衣保镖守在后方。

  邢荔抬手捂着胸说:“出门还带保镖呢我的天。”

  云清梨循着视线望去,心有领会道:“贺南枝小小年纪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应该是贺家族长怕女儿被骚扰吧。”

  邢荔原来还想去认识一下小美人,听到这话,默默地坐了回去。

  骚扰可不分性别,她这身子骨,挨不住保镖几下。

  主桌那边,贺南枝见父亲来了,就让保镖先离开婚宴现场,周围的人只敢隔着远距离,频繁用目光打量而来,偏她已经习惯这种场面,板着张本就不俗的脸蛋,指尖玩着花瓶的白玫瑰。

  这时,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她的细胳膊。

  贺南枝抿着淡色的唇,侧头看,发现落在膝上的是用钞票叠成的鱼头。

  她拿起,反复地看了许久,就把鱼头钞票拆了,钱留下。

  很快又有一只钞票鱼头扔向她,跌跌撞撞落到怀里,还挺精准的。

  贺南枝照收不误,耳边有道熟悉懒散的轻嗤声传来:“小财迷。”

  谢忱时拉了条椅子往她旁边坐,骨节分明的手整拿着一叠钞票,眼尾微挑:“迟林墨那个吞金兽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陪他登台演奏?”

  贺南枝看向他……手中的钞票。

  半响后,启唇的声音因为年纪小,带着点儿软糯:“一个字一张。”

  “行啊。”谢忱时很大方先给她钞票,将财不外露这几个字抛之脑后。

  贺南枝收了钱,回答道:“墨墨没给我钱。”

  “吞金兽这么小气?”

  谢忱时把手上的钞票都挥霍出去,毫不掩饰自负的傲气道:“还是我好吧。”

  贺南枝把钞票都笑纳,就仿佛没发生过,问他:“你好什么?”

  谢忱时长指点了点她包:“好歹我们从小就是谋财害命组合,老子对你还不够好么?就刚才,还给你钞票,叠胖头鱼玩……”

  “谢跑跑。”

  “?”

  “你才是胖头鱼。”

  见贺南枝秀挺的鼻轻皱,谢忱时立刻举手投降:“是是是,你不是胖头鱼,你是小美人鱼,是我每天沐浴更衣设坛焚香求菩萨都见不到一面的天仙。”

  贺南枝抿嘴笑笑,小脸就巴掌大,漂亮到了极点。

  “忱时——”

  一旁又有人拉开椅子,是谢忱岸再自然不过地坐旁边,修长的手指搭在玻璃杯边缘,意示谢忱时将果汁给他。

  贺南枝眼角余光扫过去,唇角抿着的一丝笑意全无。

  谢忱岸每次出席场合,西装款式都是极正式的,偏暗颜色,不似谢忱时爱穿花里花俏的,但是简单的西装衬衫也能被他穿成最好看的身形。

  现场的歌曲换了一首,贺南枝伸手去摸旁边的酒。

  手指头还没碰到,一杯芒果汁就被骨节分明的手搁在了她眼前,随之,酒瓶被拿走了。

  贺南枝坐着不动,表情不爽。

  旁边谢忱时懒懒散散的说:“她想喝就喝呗,别跟食古不化似的……女孩子喝一点酒怎么了。”

  这句怎么了刚说完,璀璨灯光就齐齐熄灭。

  婚礼现场有人说了句:“仪式开始了。”

  *

  有新闻台专业的主持人控场,婚礼仪式的流程很顺利,谢音楼在家人和众多宾客的见证下跟傅容与交换了戒指,又在掌声中与他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