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夏踉踉跄跄站稳,这才意识到家里的丑事让他看到,其实很丢脸,咬牙决定自己处理让他离开,可一看倪珞的眼神,微微眯着,阴沉沉的,分明就在警告两个字:“你敢?”
栗夏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咽了咽嗓子,不做声了。
傅鑫仁气绝,这么厚脸皮,赶都赶不走!
而傅忆蓝捂着红肿发烫的脸,盯着倪珞的手,眼睛跟扎了针一样怨疼。那个不屑和她握手的男人,此刻竟然紧紧攥着栗夏。
她哪里没有栗夏好了?
想着便呜呜地抽泣,无辜又委屈:“栗夏,爸爸要打你,我还帮着劝架,可你为什么要害我,把我拉过来挨打?”
说这话,却望着倪珞,水汪汪的眼睛在灯光下亮闪闪的,楚楚可怜。
栗夏没来得及应,倪珞却淡淡开口:
“我怎么看见是你扯着她的手?原本觉得你意外挨打也可怜;现在还有心情诬陷别人,这么看,挨上一巴掌也不过分。”
傅忆蓝哽住,傅鑫仁面色如土。
倪珞淡定自若拉了栗夏坐在沙发上,直直迎上对面的郎晓和郎爸,看似笑了,眼底却没有笑意:
“我和栗夏也算是朋友一场,相亲的话,我来帮她参考参考。”
不认真地看郎晓一眼,很认真地下结论:
“嗯,不行!”
郎晓几乎被这话憋死,不行?
不行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有隐含的意思,不举。
他不知道倪珞是无心还是刻意,但他确实就不举,深受刺激。
他的性障碍是心理病,治不好,只有找到对的女人才能再挺起来。他被困扰这么多年,很确定栗夏就是他唯一的药,所以才不顾一切要得到她。
带爸爸进傅家的那一刻,郎晓就认定栗夏是他的女人。可这个倪珞,跟着栗夏同进同出,还拉她的手,疑似抱她,现在又来挑战他,简直是不可忍!
郎晓隐忍着笑:“别人的事,轮不到你感情用事。”
倪珞漠漠的:“我是很主观,可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完,不顾在场之人集体黑化的脸,扭头看栗夏,笑眯眯的:“对吧?”
栗夏:……
这种打击人的方式还真是……低级又幼稚,可是……栗夏咧嘴笑,重重点头。
众人的黑脸又白了。
郎爸不免憋气,看着傅鑫仁:“今天是来好好相亲的,我都亲自登门了,你好歹拿出点儿诚意来。”
傅鑫仁怒气冲冲看栗夏,栗夏无视,看郎爸:“伯伯,你对我爸挺有诚意的,一个卖女儿换钱,一个想一本万利吞栗氏。作为你们眼中的棋子,我有必要说一下,栗氏股份不会给你,还有你的儿子,我也看不上。这就是我最真诚的意思,简称诚意!”
郎爸脸红成了猪肝,郎晓也受了羞辱,冷硬道:“栗夏,你以为就凭你,能够拿回栗氏的经营权?能够管好一个商厦?”
倪珞拦在栗夏前面,慢悠悠道:“这么说,你好像挺有本事的。不过,我怎么听说去年你自己建了个投资公司,欠了一堆债务,还要靠本家的钱来还?”
郎晓一怔,这是他从商多年来唯一的污点,倪珞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他把家里的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意气风发地想证明没有家庭的力量他也能白手起家,没想惨败收场。
郎晓镇定自若地一笑:“那是因为决策失误,惹上了放高利贷的,反正也是试试手,就不做了。”
他撒了谎。资金困难时,他很有骨气,不从家里拿一分钱,是找的一家新兴借贷机构,可依旧没转圜过来。
倪珞看他,笑了。
郎晓看出了轻蔑又讥讽的意思,不悦:“怎么?”
“高利贷?嗯?”倪珞摸摸眉毛,语调懒散,“我就是那个放高利贷的。”
栗夏扑哧一声没忍住笑。
郎晓被戳穿,羞耻得脸上烧了火,怎么也没想到那机构的背后老板是倪珞。男人掉面子起来,更是耻辱。一句话不说,起身就走。
郎爸更怒,却只能把火发在傅鑫仁身上:“好啊你,以后别再想跟我们家合作!”
突然,
“小爸爸!”小孩儿糯糯欢欢的叫声。
郎晓沉着脸还没走出客厅,就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乔乔坐在轮椅里,仰着小脑袋,呐呐地看着郎晓,片刻前欢欢喜喜的小脸上瞬间有点害怕。
想必此刻郎晓看着脚底下这小东西时,脸色非常难看。
栗夏立刻起身冲过去,却快不过郎晓冷漠的声音:“我当是谁?原来是栗秋的小野种!”
她咬牙捏了拳头,刚要上去狠狠揍他,乔乔却歪着脑袋看过来,拧着眉毛,小声音纠结又疑惑:“小野种是什么?”
栗夏的心狠狠一揪,陡然止住脚步,却见乔乔一脸的天真和纳闷,看着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倪珞也过来了。
没有人回答。
小孩更加不解,眼珠乌溜溜望着倪珞:“小爸爸,小野种是什么?”
倪珞默然,而傅忆蓝轻笑:“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乔乔垂下脑袋,白白细细的手指拨弄着轮椅,仍是揪着小小的眉心,撅着嘴说:“那我就是小野种呢!”
“谁说的?”栗夏心里刺痛,乔乔却扬起头,望着郎晓,又好奇地问:“那没有妈妈的孩子,叫什么呢?”
郎晓看着他黑葡萄般的眼睛,莫名心滞,可一想到这是栗秋和别人生的孩子,他又冷了心,道:“叫栗乔!”说罢出去了。
乔乔不太明白,眼睛眨了几下,再次默默垂下小脑袋,小小一团缩在轮椅里。
栗夏拳头几乎捏碎,眼睛像撒了盐一样痛,不忍去看那小小的影子,可倪珞走进了视线,到小轮椅边,站定。
他仍旧笔直得像棵树,没有倾身。乔乔看见了他的脚,抬起头来,望住他,声音很小,没了底气:“小爸爸?”
这次,倪珞没有暴躁,也没有抓狂,只应了一个字:“诶。”
周围一片宁静。
傅忆蓝嫉妒得发疯。有了乔乔,栗夏岂不是更好勾引倪珞了?
乔乔惊喜地睁大眼睛,苍白的小脸像被太阳点亮,忘性很快地不记得刚才的事,张开短短小小的手臂,扑上去抱住倪珞的腿蹭蹭,不松开了:
“小爸爸,我刚刚都在想你哦,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就下来了哩。小爸爸,真的是你哇。你是来看我的吗……”
栗夏眼中的雾气渐渐蒸发,就见乔乔跟树袋熊一样缠着倪珞的腿,她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炸毛。可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垂眸,望着脚下拿小脸蹭他裤管,自说自话的一小坨。
小孩跟小兽一样欢乐地叽叽喳喳,他却静静的,一动不动。
像达尔文和小松鼠。
栗夏望着倪珞这瞬间柔和的侧脸,心弦微动,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没见几次面,就莫名对他动心了。
自从醒来后,这个世界都变了,陌生而虚伪,偏偏只有他是真实;所有人都对她冷漠而残忍,偏偏只有他在不经意间就触碰到温暖。
她心里一直都沉闷而隐重,偏偏他在时,轻松自在。
他真的很好,不是吗?
只是,乔乔知道倪珞默认后,很得寸进尺地要享受福利,于是,
“小爸爸。”*^_^*
“诶。” (╯﹏╰)b
“小爸爸。”*^_^*
“……诶。”⊙﹏⊙b
“小爸爸。”*^_^*
“……” = =
“小爸爸。”*^_^*
“闭嘴!”
chapter 21
柳飞飞大闹傅蓝商厦,一人撂翻傅家的事很快传开,各角度拍摄的手机视频在网上蔓延,大小网站论坛甚至连“小太妹”都纷纷转载,点击量居高不下。
除了极少数同情的声音,大都是鄙视和痛骂,经典段子如“钻裤裆”“秀乳找插”“负心人”“不要脸十周年”有成流行语的趋势。
事情发展出乎傅家人意料,按理说,信息爆炸的时代,这种小风波放一放就淹没尘埃。没想短短几天,却愈演愈烈。
知名各大网站的评论员,开始分析凤凰男和小三的道德问题与社会危险性,专栏专题地拿傅家做例子,和其他臭名昭著的道德沦丧案例对比分析,进行TOP10不要脸评比。结果是傅家稳居榜首荣获5颗星,成为凤凰男的典范,小三二奶的极品。
傅家这才知摊上大事了,赶紧公开发声明,暗中买媒体。
可傅家事件已变成网络媒体赚钱的香饽饽,火势根本控制不住,好些新闻和评论甚至接入大公司的内网,受众面成倍扩张。
傅家人开始怀疑有人在幕后操控,可栗夏每天都淡定自若地上学,没有任何异常。
风口浪尖上,傅忆蓝受不了同学们的冷嘲热讽,选择休学,天天在家发脾气。蓝欣也不得不搬出傅家,而蓝玉一改之前金丝鸟的状态,频频陪丈夫出入各种场合,扮演恩爱夫妻。结果流言更确定傅家有鬼。
局势的转折是某论坛的一篇长贴:“傅家事件幕后黑手?”
该帖以“旁观者”的视角分析了傅家最近一系列公关危机,刚好和栗夏重返傅家的时间吻合。箭头直指栗夏。
该楼主揣摩列举,神乎其神。
先举例栗夏一开始在傅鑫仁生日宴上不合时宜的出现,说她的言论看似句句稳妥,却句句挑刺。当晚网路上出现傅忆蓝的“不雅”视频,结果却是被陷害。在这之后,栗夏指使同学苏俏言语刺激外加身体打击傅忆蓝,辱骂泼水打脸,小太妹恶习尽显,行为令人发指。在学校肆无忌惮,在家更是任意殴打。而近期危机事件的主角柳飞飞,也是混酒吧的小太妹,不得不怀疑是栗夏请她过来闹场子。
帖子极为煽情,把傅鑫仁的痛心,蓝欣的无奈,傅思蓝的沉默和傅忆蓝的凄惨受虐描述得淋漓尽致;栗夏的各种“暴行”让看者义愤填膺。
一石激起千层浪,舆论转向,纷纷猜测栗夏潜伏傅家,是最有阴谋的复仇女。
栗夏懒得回应,花半小时把帖子看完后,给千贤打了个电话。
很快,网上又出现一名专业技术帝,一系列的图片和证据,证明当初发布傅忆蓝剪辑视频的手机,竟属傅家人名下,反倒是发布洗白视频的手机,是栗夏的。
又说同班同学作证,傅忆蓝当众说过小三无罪原配无能的话;至于这次周年事件,傅忆蓝摔倒瞬间的截图显示,是她自己用脚把自己勾倒的。
相比前篇帖子的情感号召,这帖子平淡无奇,只摆出各种真实例证。
谁真谁假,明眼人一看便知。
自此网友分成两派,一小派认为傅忆蓝矫情又恶毒,陷害栗夏不成反害己;
另一大派则认为,栗夏把傅忆蓝一步步往圈套里带,她就是最会玩阳谋的复仇女。网友甚至把一个个事件拆分得出结论,栗夏一次次利用傅忆蓝想害她的心思,借力打力,反让她承受苦果。
几日后,舆论渐渐消散,好事的年轻人却涌入小太妹论坛,天天讨论栗夏的复仇技巧,期盼着她的下一步棋。
更有人发布了膜拜贴,说栗夏聪明果敢,能隐忍蛰伏又能利落出击,手段残忍得可怕又率直得可爱,各种词天花乱坠。
栗夏无视这些无聊的话,却把论坛上“如果我是栗夏,下一步该怎么计划”的帖子保存。
集思广益才是正道哇!
这场网络风波闹得很合她心意。傅家自顾不暇,现在就是回收栗氏的大好时机!
关了电脑,带乔乔下楼。
小家伙坐在轮椅里,欢乐地扑腾两只小爪,小脑袋扭来扭去:“小爸爸来了!小爸爸来了!”
栗夏和千叔抬着他下楼,就见傅忆蓝,脸色很不好地瞪着她。傅家最近花那么多钱来摆平网络流言,结果还是栗夏占上风,她当然咽不下气。
出门去,老远见倪珞一副太阳镜,整个人松松垮垮倚着车。
乔乔立刻扑腾:“小爸爸,小爸爸。”他挣脱栗夏,推着轮椅咕噜噜奔过去,张开小手臂噗通一声就撞到倪珞腿上,死死缠住。
倪珞动了动腿,小家伙缠着他,屁股粘着轮椅,在脚边滑来滑去的。
倪珞带着太阳镜,神色不明,声音很淡:“喂,放手!”
乔乔看不懂表情,仍旧紧紧抱着他的腿,仰着小脸笑嘻嘻。
栗夏见倪珞眉梢又跳了,总觉他隐忍着把乔乔一脚踢飞的冲动,赶紧上去把他拉开:“我们先坐车啦。”
乔乔放手,欢呼:“哦,坐小爸爸的车车啰!”
一句话不离小爸爸!
倪珞瞟了小家伙一眼,总觉这些天被他耍了。他天天腻在家,撒娇不肯看医生,却要倪珞过来陪他玩。原以为他胆小害怕,不愿见生人,可尼玛他越来越觉得这家伙是个腹黑有木有?纯粹就是故意啊,装可怜,扮可爱。
动不动就小受伤模样,人话都听不懂,你受伤个毛线啊!
倪珞倒不至于对小孩发脾气,结果对栗夏全程黑脸,一句话不多说。栗夏不管,依旧嘻嘻哈哈往他跟前凑,惹得他更加狂躁。
才开车,栗夏就找他讲话:“哎,最近有没有上网看新闻,我成风云人物了,厉害吧?”
倪珞目不斜视:“八流新闻,没兴趣。”
后座的乔乔竖着耳朵,来兴趣了,小脑袋凑过来:“小爸爸,什么是八流?”
倪珞大拇指朝栗夏一挥:“她就是八流。”
乔乔揪着小眉毛看栗夏,小脑瓜开始运转,最好的小妈妈是八流哇,灵光一闪,兴奋道:“那小爸爸也是八流哦。”
栗夏:噗!
倪珞冷冷扫她,栗夏赶紧收笑。
乔乔歪头担忧,他们怎么不说话了哩,气氛不好哇,于是提议,
“小爸爸,我给你唱歌吧,”倪珞没来的及拒绝,小孩脆生生软糯糯的声音已经响起,“伤不起真的伤不起,驮着唐玄奘小跑三兄弟,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一走就是几万里。”
倪珞差点儿没呛声:“唱得真好!”
“是吧,”听不懂反话的小孩很自豪,“幼儿园阿姨夸我是跑调小王子哩!”
倪珞:……
到目的地后,栗夏见到了顾瞳医生,面善又温和,眼睛却有种洞悉人心的精明。她不愧是专业的,只和乔乔说了几句话,一向认生的小家伙就乖乖打开话匣子。
栗夏放心送乔乔去了。等待的时间,见倪珞坐在一旁看杂志,直接走过去问:“喂,你最近吃火药了?干嘛天天对我黑脸?”
倪珞不理她,说什么?说我怀疑你和乔乔一大一小居心叵测想对我不轨?
栗夏抽走他手中杂志,见他不悦地抬了头,笑得贼兮兮的:“倪!珞!”这刻意的加重音让他的心莫名一磕一绊。
“你该不会是,察觉到我想追你,所以要躲吧?”某人一点儿不害羞。
倪珞不动声色看她一眼,把杂志抽回来重开打开,说了两个字:“是啊。”
这下,知难而退吧!
他家那位是只刺猬,栗夏是颗栗子,多刺科的女人天生克他,他要是和她谈恋爱,找虐啊!切,不来点儿狠的,你们真以为我是抖M!
栗夏原以为这句调戏会刺激他炸毛,她最爱看他无语又憋愤的表情了。没想他神情很是淡漠,叫她心里失落,难道他还记挂着别人?
可她的表白才不要无疾而终,她的声音清脆又爽朗,“但我好像喜欢你耶,你要躲,那我只好继续追了。”
倪珞这下脸色变了,像是郁闷又像是脸红,恶狠狠看她,想说句“厚脸皮”,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栗夏见他这反应,不要脸地模仿乔乔语气:“呀,小爸爸好像喜欢我哩!”
倪珞再次被调戏了,不明白她这么执着不害羞的精神哪儿来的,可毫无疑问他的心绪搅乱了,气急败坏刚要把她坏笑的脸挥开,门被拉开,顾瞳走进来:“栗夏小姐!”
栗夏出去后,顾瞳蹙眉纠结地问:“乔乔有句话我不太明白,呃,拉屎吃粑粑,是什么?”
栗夏也疑惑好久,回去的路上却蓦然明白,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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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氏酒店,788号房间。
傅鑫仁从浴室出来,就见蓝欣半卧在书桌上,媚眼如丝瞧着他。猩红色的聚胸情趣内衣把两团36E的胸器挤得呼之欲出,最小号的丁字裤遮不住底下幽暗的毛发。
女人四十猛如虎,刚才大战一场,还没喂饱她。可这样的风骚,傅鑫仁很受用。不像家里那个,从来都是矜持少女羞答答的,一开始很有征服欲,后来却没了激情。
蓝欣有情趣又拉得下脸,不管是口乳菊花,还是各种体位,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她深知抢男人的关键是把他的那里伺候舒服了,这样即使他遇着别的女人,行事的时候食之无味,便能想起她的销/魂。
傅鑫仁本来没什么体力了,可蓝欣身子一转,双腿对着他张开,自己抚弄起来。书桌上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臀部,丁字裤的丝线在她手指的拨弄下,把粉黑色的洞口拨得一片泥泞。女人脸上红晕铺开,娇声哀求。
傅鑫仁再次被她惹得精虫上脑,大步上前便撕开她的内衣,把白波荡漾的36E揉捏成各种形状。
而此刻,7楼的电梯“叮”地一声响,栗夏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蓝玉和傅思蓝。
作者有话要说:倪珞:“喂,你家的八流商厦什么都有?”栗夏:“嗯,你要什么?”倪珞:“我要个女朋友。”栗夏:“......”倪珞:“哎,你翻箱倒柜找什么,八流商厦,还真有女朋友卖?切!”栗夏:“我在收拾东西呀,不然怎么跟你走?”谢谢陈小嘉扔了一个地雷水草扔了一个地雷小九姑娘扔了一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