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回答喜欢不喜欢,又让许慕辰能有面子下台,棒棒哒!
可是万万没想到,许慕辰竟然以为柳蓉回答的意思就是她喜欢吃这芝麻核桃酥,开心的奖励了机智帅气的长随一两银子,第二日又买了二十盒过来。
柳蓉默默的收下了。
到了第三日上头,许慕辰还是买芝麻核桃酥,他一直努力的买买买买,一连买了十来天。
昨日刚刚到院子门口,一群小屁孩围住了他,满眼期盼,说得楚楚可怜:“许大哥,下回能不能买些别的糕点?每天都吃芝麻核桃酥,真是吃腻了!”
刚刚到院子门口,一群小屁孩围住了他,满眼期盼,说得楚楚可怜:“许大哥,下回能不能买些别的糕点?每天都吃芝麻核桃酥,真是吃腻了!”
旁边一个小鬼头连连点头:“是的,现在我一见到芝麻核桃酥就想吐!”
“什么……”许慕辰无语,难道芝麻核桃酥全是被这群小屁孩给吃了?
“当然是我们吃光了,你以为呢?”大顺擦了擦嘴,嘴角那边还有几粒芝麻:“你以为我姐姐是猪啊,每天带这么多糕点来!”
许慕辰经过反思,觉得自己送的东西实在不对,让自己没脸,痛斥了长随一顿:“看你出的馊主意!还不快些给我想想,还能送什么,让柳姑娘高兴!”
长随愁眉苦脸,前一阵子公子不还夸奖他来着?怎么今日就变了脸?
可是为了让许慕辰能顺利追到柳姑娘,自己怎么也要想出合适的礼物出来,让柳姑娘一见就开心。可是究竟该送什么才好呢?集体的力量是巨大的,长随想了又想,决定去向自己暗恋的姑娘求助。
阿芳是个热心人,长随跟她咬耳朵要她替大公子想想什么礼物合适送姑娘的事情,被她一宣扬,阖府皆知。
于是,长随从阿芳那里拿回了长长的一张单子……
上头写着无数物品的名字,从金银首饰到绫罗绸缎到胭脂水粉到精巧的小玩意,足足列了一百多件,其中还不乏一些嫂子婆子的好主意,比方说,厨房的陈嫂说不如买上好的面粉,大公子与柳姑娘恩恩爱爱的到厨房里捏面团,捏来捏去的,柳姑娘肯定会觉得大公子不仅英俊潇洒而且还精明能干!
许慕辰深思:“这捏面团或许是个好法子?”
长随打了个冷战,实在想象不出自家公子捏面团的英姿。
另外还有扫地的粗使丫头小梨热情推荐去买几把好用的笤帚……小梨,你确定不是自己想要么?柳姑娘要笤帚作甚?
小梨睁大眼睛反驳:“院子里总是会有灰尘的吧?柳姑娘总是要扫地的吧?笤帚很重要啊!你不能因为笤帚不值钱就忽视了它!没有笤帚,我们镇国将军府就会是一片狼藉!这样有用的东西怎么能不买?”小梨双手撑腰望着长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万一因着没有送笤帚,大公子没追到柳姑娘,你负得起责吗?”
好吧,长随最终没有将笤帚勾掉,拿着那张单子奔了回去。
许慕辰看了又看,最后决定,买买买,全部买了,反正小爷不缺钱!
49|8.8|独家发表
大门敞开,一辆车子缓缓的从门外努力的挤着进来,车上堆着满满的货物,外边盖着一块油布,看不清里边装的是什么。
柳蓉狐疑的看了一眼:“今日你带了什么来了?”
许慕辰欢欣鼓舞:“快来快来,你瞧瞧,喜欢什么?”
今日可是买了一百多样东西,他就不相信了,这一百多样里头,就没有一款能让柳蓉高兴的?许慕辰奔到车子旁边,揭开油布,献宝的摸出了靠得最近的一样:“柳姑娘,你看看,这是从朱雀街杂货铺子里买来的笤帚。”
“笤帚?”柳蓉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许慕辰买了这东西来?只不过好像屋子里那把笤帚快坏了,刚刚好可以换一把新的。她笑着点头:“正好需要呢,大顺,快去送到房里去。”
长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笤帚果然是重要的东西!他心中默默记下,明天他也要去买两把送给阿芳去……
(第二日长随买了笤帚送过去,被阿芳追着打得满头都是包:“呸,我好不容易才从粗使丫头混到二等丫鬟,你送我笤帚,难道是想要我又去做粗使丫头?”
呜呜呜,我错了,长随顿悟,哀怨脸。)
许慕辰正得意洋洋的将他买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给柳蓉看,这时大顺从房间里蹿了回来:“许大哥,你这些天每日都送东西过来,我姐姐想要回送你一点东西哪。”他抓着柳蓉的手就往许慕辰身上凑:“你瞧瞧,你瞧瞧!”
柳蓉有些心虚,使劲想将那块帕子藏起来,却已经被许慕辰一把夺了过去,没留神上边还挂着一根绣花针,猛的扎到了手指,即刻也“嗷嗷嗷”的叫了起来。
大顺哈哈一笑:“刚刚姐姐扎了手指,现在许大哥也扎了手指,真是心有灵犀。”
许慕辰大喜,追着柳蓉问:“你扎了哪个手指头?”
大顺瞟了许慕辰竖着的手指一眼,替柳蓉回了一句:“中指。”
“咦,我也是中指!”许慕辰更是欢喜,看起来老天爷都觉得他跟柳蓉是一对啊,就连扎到手指头都扎一样的!他拿着帕子看了看,见着一线红色,完全看不出什么来,不免有些疑惑:“这绣的是什么?”
柳蓉鼓了鼓眼睛,不想回答,大顺展开一双手呼啦啦的扇动着:“许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许慕辰歪着脑袋看了看:“好像是斗鸡。”
大顺垮了一张脸,把手帕从许慕辰手里夺了回来塞到柳蓉手中:“姐姐,你先绣,绣出来以后许大哥就知道是什么了。”
只不过,若是让姐姐来绣,只怕许大哥依旧还会看不出来是什么呢。
长随与大顺带着一伙人忙忙碌碌的搬东西,许慕辰站在屋檐下望着柳蓉,实在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柳蓉感觉到他的眼神灼灼,有些不好意思,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心里一个劲的想着师父与师爹。
那时候师爹总是往师父这边跑,哪怕是师父板着脸不理他,他还是一个劲的往前凑,自己原先在旁边瞧着还觉得好笑,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一忽儿就轮到自己身边也有个男人在献殷勤了。
看着大顺跟长随捧着东西不住的出出进进,柳蓉很怀疑,自己那间小小的屋子能不能放得下这么多东西。她清了清嗓子道:“许慕辰,你买这么多东西作甚,我又用不上。”
许慕辰心中一喜,柳蓉总算是主动与自己说话了,他喜滋滋的指了指那马车:“都用得上的,我那长随特地替我问过府中不少丫鬟婆子,这是她们给我出的主意。”他很实诚的将那张单子摸了出来给柳蓉看:“你瞧瞧,什么都有呢。”
柳蓉瞥了那单子一眼,密密麻麻的字让她有些头晕,心里头却有几分温暖,没想到许慕辰竟然还这般花大力气想来讨好自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柳蓉觉得,自己跟许慕辰这身世差别也太大了些,即便是许慕辰不计较身份地位,一定要娶她进镇国将军府,只怕里边那些规矩就能把自己压趴下。
她没有想进高门大户做主母的打算,只希望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与她仗剑天涯,无拘无束。许慕辰与她的想象相去甚远,首先是他的家世实在显赫,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自己年纪轻轻便是正三品的官职,更重要的是他那张脸生得实在太俊,每到一处都有不少女人追着他看,要是真嫁了他,自己肯定会被醋给酸死。
想来想去,柳蓉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许慕辰这个人啊,做朋友,棒棒哒!做夫君?呵呵哒!
“柳姑娘,你叹气作甚?可是有什么地方我做得不好,让你觉得不如意?”许慕辰有几分紧张,现儿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要讨柳蓉欢心,柳蓉居然叹气了,那说明肯定是自己做得不好,必须诚心悔过!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乃是堂堂的镇国将军府的公子,又是皇上器重的人才,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你倾心,你又何苦要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柳蓉摇了摇头:“你不该去找个门当户对的娘子?”
“什么?你竟然将自己比做歪脖子树?”许慕辰有几分激动,白净的脸孔上头有丝丝红润:“就算是歪脖子树,你也是最美的一棵歪脖子树,我一定要在你的树枝上吊着不放手,别的花花草草我正眼都不会瞧!”
“你……”柳蓉实在无语,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一个身影从前边匆匆的走了过来:“大人,大人,有暗卫找了过来。”
管事成功的将柳蓉从尴尬里解救了出来,她伸手推了推许慕辰:“快些过去,暗卫来找你,肯定是有公事。”
许慕辰也不再腻歪,将大氅整了整,跟着管事大步朝外边走了过去。
他的身材挺拔,从后边看着就如一棵青松,黑色的大氅披在他身上,格外神气,柳蓉望着许慕辰的背影,忽然间有一种甜蜜袭上心头。
这个帅气的许侍郎,竟然喜欢自己……她有几分快活,嘴角边浮起一丝微笑。
“许大人,宁王府那边安插的暗探传来消息,宁王府最近要招一批丫鬟。”暗卫朝许慕辰拱了拱手:“我们是可以趁机再安排一些人进宁王府了。”
宁王府要招丫鬟?这分明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着的时机,可许慕辰这时候忽然有些不乐意,他一点也不想派柳蓉到宁王府去涉险,他只希望柳蓉能安安稳稳的在这义堂住着,每次他过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她快活的身影。
“可有什么原因?”许慕辰沉声问,怎么好端端的,宁王府就要招丫鬟了呢?莫非是宁王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想要故意引他们上钩?这样自己便更不能送柳蓉进宁王府去了。
“宁王最近将府里头有姿色的丫鬟送了出去给一些官员,比如说,王平章就得了两个。”暗卫拿出了一份名单来:“这上边都是得了宁王府美人的官员名单。”
许慕辰匆匆忙忙扫了一眼,这些官员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位居高位却被许明伦训斥、贬职或者是停职,看起来宁王是准备花大力气来收买他们,甚至有可能这些所谓的美人就是宁王培养出来的暗探,例如那次飞云庄里出现的小香与小袖。
“许大人,是该往宁王府里派人了。”暗卫一点都不理解许慕辰此时矛盾的心情,忠心耿耿的建议:“这大好时机岂能错过!”
许慕辰将那份名单捏在手中,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现在去安排宫里训练好的那几个女暗卫,我这边还有一个,到时候一并送到牙行里去。”
宁王府的总管与京城一家牙行关系十分好,宁王府要丫鬟,一般都是从那家牙行挑人,只要将柳蓉她们往那家牙行送就可以了。许慕辰站了一阵子,直到那暗卫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这才心情沉重的往柳蓉屋子里走了过去。
“宁王府要丫鬟了。”许慕辰侧着身子挤进了柳蓉屋子,一边也觉得惊讶不已,自己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竟然快将房间塞满了?他买的时候分明不觉得有多少,怎么从马车上搬下来就堆积如山了?
柳蓉欢喜的站了起来:“马上送我去牙行!”
她拿出镜子来,又拎出了一个袋子,从里边选了一阵,挑出一张近似乎透明的东西,对着镜子贴了上去。
转过脸来,面前的女子已经不是柳蓉,她变成了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眉眼间稚气未脱,笑起来还有些羞涩。
许慕辰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这么简单?”
柳蓉笑着点头:“就这么简单。”
“这些都是你那师爹做的?”许慕辰眼馋的盯着那个大包,里边肯定有不少好玩意。
“是啊,我师爹除了捉鬼念咒追我师父教我妙手空空的功夫,其余就没别的事情好做啦,只能做做易容的面具、做做毒药解药、还做做能让人变得美美的雪肤凝脂膏……”柳蓉细心的将头发梳成了两个小丸子,每边留出一缕头发,看上去就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许慕辰走到桌子前边,提起毛笔,在柳蓉嘴角点了下,一颗媒婆痣陡然出现在脸上。
“许慕辰,你这是在做什么?”柳蓉有些生气,拿着帕子蘸了水擦了擦,帕子上乌黑的一团,脸上还有些淡淡的磨痕。
“我觉得你怎么打扮都好看,宁王好色,你必须长得差一点才不会被他注意。”许慕辰拿着毛笔哄柳蓉:“来,我帮你再点上。”
“许慕辰你这个笨蛋,点了这个媒婆痣,我还能被宁王府的管事挑了去做丫鬟吗?”柳蓉一把将毛笔夺了过来扔到桌子上边:“你放心,我是不会让宁王有机可乘的。”
宁王喜欢的,应该是小香小袖那种女子吧,就像成熟的水蜜桃,那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团,似乎都要将衣裳撑破,像自己这样的清汤挂面,宁王才没那下嘴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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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蓉跟着一个管事妈妈往园子里走着,那妈妈一边走一边交代:“你们一定要当心,不该看的就不要多望一眼,不该说的就别说,小心谨慎做事。”
众人都应了一声“是”,唯独柳蓉勤学好问:“妈妈,哪些是不该看的,哪些是不该说的?”
管事妈妈转过身来,看了看柳蓉,一时语塞。
旁边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姑娘抢着回答:“自然是主子们的事情不用去管,咱们就做好咱们该做的事情,打扫园子,服侍小姐夫人们,那就够了。”
“正是如此。”管事妈妈扫了那丫头一眼:“你叫什么名字?甚是聪明,我要举荐你去做些精细活儿。”
那丫头行礼,脸上带笑:“妈妈,我小名叫玉坠子。”
“你就叫玉坠吧,我将你举荐给宁王最得宠的侍妾,你好好干活,到时候少不了你的打赏。”管事妈妈很威严的看了一眼柳蓉:“你也要学着精明些,知道了吗?”
柳蓉“哦”了一声,心中暗道,我来宁王府,就是来看不该看的事情,听不该听的话,才不会那样乖乖的呢。她朝玉坠扫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有她在里边做内应,自己行动就方便多了。
玉坠的真实身份,是宫中暗卫,至于这张十五六岁的脸孔,也是空空道人的杰作。许慕辰安排了十多个人混进牙行,只被挑中了两个,柳蓉与玉坠,到了宁王府也就相互有个照应了。
玉坠在柳蓉装傻的陪衬下,顺利打进宁王府内部,被分配去伺候宁王最近最得宠的侍妾香姬,柳蓉则被分配做了院子里的粗使丫头,没有固定的主子,只是跟着一位姓林的妈妈做事,她每日里的任务就是打扫园子,早上中午晚上各一次,要保证路上干干净净,不能有落叶灰尘。
柳蓉觉得这活计不错,最适合她做,不用对着所谓的主子低头弯腰,拿了笤帚到处逛,还能偷听到一些深宅内院里听不到的消息。
一大早,柳蓉便扛着笤帚出了门,弯腰低头开始打扫。宁王府粗使丫鬟有很多,每人包干分了一片地方,她分的是湖边那个水榭附近的一片草地。
这可是老地方了,柳蓉嘻嘻一笑,那时候自己在这里用暗器划断了许慕辰的衣裳,让他的长袍飘飘的飞了出去,引得那些名媛贵女们齐齐惊叫。
只是现在柳蓉想到的重点不是许慕辰飘走的衣裳,她忽然想起了许慕辰那强壮的体魄来。多年练武让他身上的肉紧致得很,而且腰肢那处有一条线,有鲜明对称的肉块……想想都觉得好养眼。
柳蓉扶着笤帚站在那里,吧嗒吧嗒的忽然想流口水,从昨天进宁王府以后,就没看到过一只雄性生物,更别说长相英俊又体贴入微的难人,她这下愈发的想念许慕辰了。拿着笤帚看了看,嘟了嘟嘴巴:“还是他送我的笤帚好用,这种笤帚,粗糙又膈手,也不知道是谁买的,肯定是偷偷克扣了银子。”
寒风渐起,柳蓉打了个哆嗦,忽然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她拿起笤帚飞快的打扫起来,先把湖畔的落叶杂草打扫干净,她就躲到水榭里避避寒风,等着中午再回去用饭。
一阵说话声从那边传了过来,柳蓉没有抬头,只是继续专心扫地,耳朵却已经竖起,仔细的听着交谈的内容——她瞥眼看了过去,已经认出走过来的人正是宁王,身边还跟了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
“王平章那边已经送过年礼了,还有李太傅府的正在准备。”
“李太傅府的节礼,至少要准备上万两银子,李太傅比王平章更重要些,毕竟他是朝中重臣,曾经做过十多任科考主考官,门生遍天下,京城正三品的官吏里边,十个至少有两个是他亲自提拔上来的。”
“王爷,此次皇上让他告老还乡,李太傅似乎有些意气难平,我昨日去拜访他,他一直与我说着朝中之事,对皇上颇为微词。”
“那好,咱们得抓住时机,拉更多官员下水,让他们站到我这一方来,等到我找到那批财宝,动手做大事的时候,朝堂中就有人能与我遥相呼应。”
两个人慢慢的朝水榭那边走了过去,柳蓉很平静的扫着地面的落叶,心中却在不住的翻腾着,宁王指的做大事,究竟是哪一件?他这样不惜血本的花重金收买朝廷中的官员,肯定是有企图的,莫非……
刹那间,两个字闪过了她的脑海:谋逆。
宁王真有这般野心?柳蓉有些疑惑,朝堂之事她还真弄不太明白,只不过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仿佛隐隐绰绰的有这个意思。
把湖畔彻底打扫了一遍,柳蓉扛着笤帚轻手轻脚的走近水榭,方才宁王与那老者走到水榭里边很久了,一直没见着他们出来,也不知道在里边商量什么要事,她想走近些听个清楚,万一被发现了,就说是来打扫水榭的。
柳蓉抬起脚,慢慢踏上了第一级石阶,略微停了停,再开始跨上第二级,与水榭那扇门愈近,她的心就跳得愈发厉害,慢慢的磨着到了门口,她矮下了身子,耳朵贴到了水榭朱红的门廊。
里边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柳蓉将耳朵贴紧了几分,平心静气仔细的谛听,可依旧没有听到声息,就连呼吸的声息都没有。
水榭里没有人!
柳蓉直起身子,透过水榭雕花窗户往里边看,浅绿色的纱窗呈现出半透明的模样,可是却见不到里边有黑黑的人影。
宁王不见了,那个老者也不见了。
她分明看着两人踏上石阶走到了水榭里边,为何会不见了踪影?柳蓉的手放在水榭的雕花门上,用力一推,里边上了栓子,她不能推开。
这水榭有些古怪,柳蓉站在门口看了一阵,心中默默决定,今晚自己来探寻一番,就从水榭入手,看看能不能有效收获。
中午吃饭的时候,柳蓉抢着要去厨房提饭菜,林妈妈很高兴,别的丫鬟都嫌路远盒子重,没有几个愿意过去的,这小丫头倒是勤快,点了点头:“小蓉你快去快回。”
柳蓉活蹦乱跳的走了出去,林妈妈瞧着柳蓉的背影,撩起衣裳擦了擦眼睛:“多好的丫头,她家该是太穷了,要不是怎么会舍得卖了她。”
柳蓉飞快的走到大厨房那边,这厨房是给下人们做饭菜的,另外还有小厨房,那是专门给主子们做吃的,比方说宁王、宁王妃还有那些得宠的姬妾,也能勉强挤进小厨房的名单,若是一般般得宠的,只能到大厨房那边让丫鬟叫菜了。
香姬是最近得宠的,故此小厨房暂时接纳了她,柳蓉先从小厨房那边走了过去,就看见玉坠正站在门口与厨房里洗菜的大嫂说话,她不露声色的从小厨房门口走了过去,走到玉坠面前,故意踩重了一脚,溅起一点点水渍。
玉坠跳到她面前:“你这人走路怎么如此不小心?”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柳蓉假装惊慌失措,在玉坠跳到面前的时候低声道:“我发现水榭那边有古怪!”
“还说不是故意的,你用得着走路那样重吗?分明是嫉妒我去了香姬那边服侍正牌主子,而你却只能扫院子!”玉坠顿足大喊,揪住了柳蓉的胳膊,几近耳语:“香姬是早些日子才被宁王看中的,没听她为宁王完成了一桩大事。”
“亥时若是能出来,咱们夜探水榭,看看里边的机关。”柳蓉眨了眨眼睛,嘴巴一瘪,大声的嚷嚷着:“谁嫉妒你了?只不过是去服侍香姬去了,就这般神气活现的,要是能去服侍王妃,那还不得尾巴翘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