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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如果萧家主找不到白玉箫,那么,这一场盛会,大家都要白忙一场了,即便有人赢了,也得不到天湖底毒兽的认可。

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萧氏自家的事情,而是升级为兽族一族的大事!

如果可以,萧家主恨不得一刀杀了眼前两个兔崽子!

最可恨的是,这两个兔崽子至今都一声不吭。

“我最后问你们一遍,到底是在哪里丢的,说还是不说!”

话音一落,一室寂静,却听得外厅传来敲门声,在寂静里尤其响亮,“咚咚咚。”

萧家主在深呼吸,一下一下的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

“家主,王的侍从来问话了。”是仆人的声音。

萧家主没有回答,依旧是深呼吸,事发突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脑海一片空白。

“家主,你在里头吗?竞选时限马上就要到了。”听得出来,仆人很着急。

终于,“嘭!”

萧家主一巴掌狠狠拍在案几上,吓得外头的仆人都不敢再说话。

萧家主看着眼前两个孩子,半晌才调整好自己的气息,“看样子,我只能把你俩推出去了。”

这话一出,萧雨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嚎啕出声,“爹爹,是姐姐丢的!是姐姐怂恿我把白玉箫带出去的,在路上丢了!”

“你说谎!”萧雪立马反驳,“明明是你自己要带出去耍威风!”

“在哪里丢的!”萧家主暴怒。

萧雨立马闭嘴,萧雪再也沉不住气了,“爹爹,是弟弟自己要带出去耍威风的,我们在路上遇到有人拦路,跟他们起冲突了,那帮人趁我们过桥的时候,把绳索砍断,我和弟弟跟着马车摔到水里,白玉箫就在那时候掉的!爹爹,我们把整条河都找遍了,可是…”

“那条河?”萧家主急急问道,至少还看到一点点希望。

“澜沧金水!”萧雪急急说道。

这话一出,萧家主直接给傻了,澜沧金水可是非常急的溪流,直接入海的!

“爹爹,我们找好几个月了,连入海口也找了,就是没有呀!”萧雪哽咽着,忍着不敢再哭。

“来人,立马召唤鱼兽寻找,快!”萧家主当机立断。

谁知,萧雪一句话就把他仅有的希望完全打碎了,她说,“爹爹,我召唤了上百鱼兽,找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找到。”

这话一出,萧家主险些跌倒,他后退了几步,重重在桌位上坐了下去。

只是,萧雪对他的打击还没有结束。

“爹爹,之前…之前梦族群岛海域出现的躁动,鲛人怀疑是海蛇,其实…”

关于那件事,萧家主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鲛族来报的时候,也是怀疑,并没有看到海蛇的影子。

而且,要召唤海蛇,必定要白玉箫的,白玉箫好端端在萧家,他怎么会想那么多呢!

那段时间,他可是为兽族竞选而忙。

“你的意思,白玉箫极有可能已经落入他人之手了,海蛇被召唤出来过?”萧家主一字一句问道。

萧雪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臭丫头,你知道还不早说,谁让你瞒到现在才说的!你弟弟小不懂事,你多大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事态有多严重!”萧家主勃然大怒。

“弟弟不让说…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是弟弟!”萧雪立马推卸责任。

而萧雨见状,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辩解。

“够了,统统给我闭嘴!”萧家主一怒声,随即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而这时候,两个兔崽子终于闭嘴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非常急促。

“家主,时间所剩不多了,大家都在等咱们呢?”

“家主,王又派人来了,王上很不高兴。”

“家主,再不出场,就算弃权了!”

几个焦急的声音连连传来,萧家主该怎么办?

他没有办法,即便是弃权,他都躲不过兽族的制裁。

他冷冷看着两个孩子,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谁犯的错,谁承担。”

说着,取出一把总是随身携带发仿品,一把足以乱真的白玉箫,丢给萧雨,“你代你弟弟去,你弟弟病了。”

一旦说出白玉箫丢失,那萧氏必定要被兽族制裁的,他这一家之主难逃罪责,只有一个办法,以假乱真,先逃过这一劫吧。

萧雨能耐有限,输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没有人会怀疑白玉箫。至于最后的笙箫合奏…只见萧家主阴鸷着脸,也不知道是否想到对策了。

给读者的话:

鞠躬感谢婆婆的大力打赏,粉丝榜再破记录,出现摄政王头衔,嗯,明天继续四更。

☆、1111过分的赌约

萧家主以萧雨犯病,无法出战为理,更换了人选,这倒是很好的解释了萧家为何迟迟不出场的原因。

当萧雨手持白玉箫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议论纷纷的众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萧雨的能耐大家并不清楚,只是,见她手中白玉箫,便不敢小视。

能驾驭得了白玉箫的人,必定有真功夫。

至于那白玉箫的真假,更没有人会怀疑,谁都想不到萧氏会丢了那么宝贵的东西!

而且,别说接触过白玉箫的人,就是听过白玉箫的人都少之又少。

高仿之物,足以乱真。

然而,这一切可瞒不过高高站在看台上的看客们,紫晴他们终于一个个有了不同的表情。

就连君北月都下意识朝熊小宝看来,可是,熊小宝那口气早就沉到底了,反倒是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专心致志地盯着下面看。

紫晴唇畔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认真听。”

盛典真正的好戏,来了!

他们倒要瞧瞧,萧氏能撑多久,一把假的白玉箫,如何笙箫合奏,召唤出毒兽!

有白玉箫相助,萧雪对付几个小家族还是很容易的,很快便顺利淘汰掉所有家族,仅剩孤默氏!

当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女同时走上擂台的时候,全场立马爆发出一阵欢呼,甚至还有不少轻浮的口哨声。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君北月开了口,“南诏王上,小王同你打个赌,如何?”

“曜王爷好兴致,说来听听。”南诏王笑道。

“就打赌孤默和萧氏,谁输谁赢,我看孤默小姐赢定了。”君北月说道。

这话一出,南诏王就笑了,君北月不了解萧雨和孤默宝钏的势力,他可是多有了解的。

萧雨和孤默宝钏的势力相差不多,但是,萧雨有白玉箫相助,便是如虎添翼,孤默宝钏必定敌不过!

南诏王想解释,只是,转念一想却又问道,“那赌注呢?”

君北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问紫晴,“想要什么?”

紫晴心下冷笑着,她可以想要整个南诏吗?

当然不可以。

紫晴想了想,道,“如果曜王爷赢了,就送我们十株玉水琼浆里的药草吧。”

南诏王先是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曜王妃果然是识货人!”

玉水琼浆里的药草都是非常珍贵的,按照种植的深度,越是深的地方,养的时间越长,也就越珍贵。

据说在湖底的淤泥里,就只种了十来株药草,那些药草就只有一个功效,就是救命!

“呵呵,王爷也经常说我眼刁识货。”紫晴承下这份夸赞,半开玩笑道,“这十株,可得我们亲自下水去挑哦!”

这话一出,南诏王又愣,无疑,紫晴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能被允许下玉水琼浆天湖的人,屈指可数!

见南诏王为难,君北月就是不说话。

君北月的身份,不适合和南诏王这么开玩笑,他一开口,必定要给南诏王台阶下的。

他不开口,紫晴便可以继续玩笑到底,她是女人嘛。

在开玩笑这件事上,男人总会跟男人较真。但是,男人很少会跟女人较真。

果然,紫晴依旧是那玩笑的语气,笑道,“南诏王上,下水玉琼浆天湖,是不是得经过药族和兽族允许?”

这话,如果是君北月来问,必定会被当作是一种挑衅,一种挑不起。

堂堂南诏王上,有什么事情做不了主,不是吗?

然而,紫晴这么好奇地反问,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南诏王只当她无知。

“曜王妃可听过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诏王笑道,很风度没生气。

紫晴何等聪明,一脸开心,“这么说,王上答应了?”

“呵呵,曜王爷如果能赢,我便答应你。”南诏王很大方,没有再迟疑,随即看向君北月,“不知道曜王爷的筹码是什么?”

“南诏王上任意挑。”比大方,君北月可从来都是大手笔。

南诏王琢磨了片刻,视线竟落在熊小宝身上。

“看小王爷的年纪同寡人那幺儿相仿…”

南诏王话到这里,君北月和紫晴皆惊,而熊小宝也狐疑地抬头看来,这个老皇帝难不成要打他的主意?

“如果寡人赢了,小王爷就留在南诏几年,同小儿做做伴,曜王爷你看这样如何?”南诏王笑着说道,和紫晴一样令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当真。

可是,这话一出,君北月的眸光就冷了。

南诏王这不是明摆着要人质吗?他也有这个资格?

南诏王一贯闭关锁国,无比龙渊诸国争斗,如今的,君北月已称霸龙渊,南诏王怕是也有了提防之心了。

只是,他想留熊宝,这未免太痴心妄想了吧!

熊小宝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南诏王看,心想,老爷爷,你真想让我陪你儿子,你就不怕我那天把你儿子毒死了吗?

见君北月没说话,南诏王又笑着问紫晴,“曜王妃,还赌不赌呢?”

这态度,就完全是学紫晴刚刚的态度的,看似玩笑却不给人台阶下。

这老皇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呀!

“赌。”紫晴很爽快,心想,等把这最后一个漏音找出来,找到孤岛的下落,她必定要代孤岛全族同南诏王室讨一个公道的!

她要看看,到时候这个以仁政不争著称的虚伪王室,到底会有一张怎样的嘴脸!

紫晴的爽快,让南诏王很意味,却也不太敢相信,他看向君北月,一脸询问。

“当然堵,比试已经开始了。”君北月一样爽快,南诏王一定不知道,他这位龙渊战神,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其实并非一统龙渊,二十举兵攻破南诏大门!

数百年来,南诏大门一直是人人敬而远之的,他早就想挑战了。

比试开始,赌约亦定,众人的注意力便都落在场上,萧雨和孤默宝钏究竟谁胜谁负,萧家主可会有什么打算,答案,正在慢慢揭晓。

而此时,山腰上那隐蔽的山洞里,紫芒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1112你是一曲离歌

梦朵儿一直在努力冲,却始终冲不破紫芒,最后,她无力摔在地上,只能等紫芒散出。

随着时间的流失,紫芒消散得越来越快,而梦朵儿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

一地血流成河,让她想都不敢想紫芒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又忍不住去想。

不管五行之体,还是汲取五行之体力量的人,中途被打断的后果就只有一个,那边是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多么可怕的字眼,连梦朵儿都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死法。

只知道,不是善终!

这么多血,不会是轩辕离歌和梦婉约流的吧,可是,也不至于那么多呀。

难不成百里尾生呀?

都大半日过去了,不管是谁流的血,这么长时间的失血过多,即便是人蛊之躯,都撑不住吧!

梦朵儿双手纠结在一起,都快把自己的手指头拧碎了,她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样,死死地盯着看,也不知道是慌张,害怕,还是眼睛太疲惫了,只见那泪珠儿一直一直流。

终于,她看到了!

一个身影在紫芒里渐渐显露出来,就摊在地上,什么都看清楚,就只是个人,但是,梦朵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百里尾生!”

梦朵儿惊叫一声,顾不上一切扑过去,无奈,紫芒还未完全消散,仅存的力量非常依旧很强大。

梦朵儿还是被弹了回来,她这才意识到轩辕离歌那五行之体的力量有多强悍呀!

只是,她也顾不上那么多,注意力全在晕厥在地上的百里尾生身上!

“百里尾生!”

“你怎么了,你醒醒!”

“百里尾生,你不要吓我好好!”

渐渐的,越来越清晰,只见百里尾生那一袭白衣早就被染红了,透彻的血红。

他就如同浸泡在血泊里的人,就连脸上也挂满了血珠。

这些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尾生伤到哪里呀?

为什么那么多那么多?

梦朵儿怔怔地看着一切,终于,她发现不对劲了,轩辕离歌呢?梦婉约呢?

为什么人都不见了?

梦朵儿的视线在血泊里来来回回的找,越来越惶恐,越来越恐惧。

没有!

即便是死,都不见尸体。

突然,梦朵儿的视线停住了,在百里尾生身旁很远的地方,有一堆衣裳,已经分辨不出颜色,只知道是女人的衣裳。

梦朵儿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感顿时冲上脑海!

就只剩下衣裳?

难不成…

“轩辕离歌?”

梦朵儿惊声,忍着无法言喻的恐惧,视线在血泊里来来回回找!

终于,她找到了。

就在百里尾生的身旁,就挨着他身旁,也有一堆衣服,汇聚了太多血水,以至于她刚刚都没有注意到。

此时,紫芒已经完完全全散出了,可是,梦朵儿却吓呆了,迟迟都没有上前。

半晌,她才缓过神来,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百里…尾生!百里…百里尾生!”

也不知道吓得发抖,还是哽咽住了,她人在颤,心在颤,声音也在颤,急急朝百里尾生爬起!

而一到百里尾生身旁,便将一切都看清楚了!

是轩辕离歌的衣裳!是他那件紫衣长衫!即便被血染红了,她也认得出来的。

衣袖,竟还搭在百里尾生手臂上,可是…可是…可是人呢?

人没了,就这样没了!

梦朵儿和轩辕离歌一点儿都不熟悉,可是,看着这样凄惨的场景,这种不得好死的下场,她怎么都忍不住心中的悲戚,顿时“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谁来弹离殇,还有没有人能代替得了轩辕离歌弹奏离殇,已经不重要了!

人都没了,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这个人再坏,也不至于如此呀!

这个人再坏再坏,他依旧救了她和百里尾生呀!

这个人,和她非亲非故,可是,梦朵儿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看着那沉浸在血泊中一堆空荡荡的衣裳,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寂静了,都凄凉了,那么殇!

离歌,你这辈子就注定是一曲离歌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梦朵儿才从那无法自控的哀伤中缓过神来。

“百里尾生!”

她惊呼,急急将趴在地上的百里尾生推开,让他连朝天。

梦朵儿都不敢动手去探他的鼻息,只是看,看他腹部依旧隐隐又起伏,这才有了勇气,大胆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幸好!幸好!

这家伙还活着!

梦朵儿都不敢唤百里尾生,生怕在推他一把,就会要了他的命。

她急急取出随时携带的保命丹药,也不知道用得上用不上,都给百里尾生服了。

将百里尾生拖出血泊后靠在一旁墙上后,她才吐了一口气,总算有那么一点点冷静了。

抹了一把泪,坐在百里尾生身旁,一手紧紧牵住百里尾生的手,一手按在自己狂跳的心口上,吞了好几口唾沫,逼着自己冷静。

这才有勇气再次往血泊中的两堆衣裳看去。

那两堆衣裳,正是不得好死的下场,连尸骨都不存,化作一滩血水。

梦朵儿以为自己控制得住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轩辕离歌那件紫衣,眼泪就忍不住涌上来,忍不住一直掉。

怎么办?

该怎么和寒紫晴说,该怎么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从此以后不会再有轩辕离歌了,没了…

“百里尾生,怎么办呀?”

梦朵儿哽咽出声,这一开口就忍不住哭起来,“百里尾生,你醒醒!你快醒醒!”

百里尾生双眸紧闭,重度昏迷,对于周遭的一切全然不知,只是他的右手,至今都还紧紧地握着,那是他晕迷之前,紧紧握住轩辕离歌垂落的手,只是,如今,却空了,什么都没有。

天,渐渐暗了下来,山洞里暗得更快。

血腥在弥漫,黑暗在渐渐侵蚀眼前的一切,整个山洞一片寂静,气氛变得诡异阴森。

梦朵儿下意识地往百里尾生怀里缩,她害怕,害怕自己撑不住会冲出山洞。

天,何时才会亮,天亮了,百里尾生会醒吗?

给读者的话:

这不是离歌的结局,离歌的结局在他给书生的嘱咐里。三四更还在下午,两点半。

☆、1113真心不知道怎么办

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无声无息,血腥味浓得令周遭的空气的凝固了。

梦朵儿发现自己的衣裳上,没有粘到鲜血的地方也充满了血腥味,似乎就是从自己衣裳散发出来的。

长夜漫漫,整个世界陷入死寂,何时才会天明,何时才看得到光。

梦朵儿希望自己能睡的着,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或许…或许天亮的时候,百里尾生就会叫醒她了,告诉她该怎么办。

可是,不管她怎么样努力,都睡不着。

第一次发现,失眠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她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拍晕了。

可是,她又不敢,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她如果晕了,百里尾生如果不醒,谁来收拾?

只是,她收拾得了吗?

无法想象。

这一夜,相当漫长,相当难熬,梦朵儿疲到极点,却始终无法入眠。

终于,当第一缕阳光照射从洞口斜照进来的时候,她缓缓抬起了头。

天…亮了。

见到光亮,就像是见到了希望,梦朵儿心中一下,急急转头,“百里尾生!”

可是,她身旁的人,却一动不动。

见状,梦朵儿才从刹那的惊喜中缓过神来,发现,只不过是天亮了而已,什么都没有改变!

梦婉约死了,轩辕离歌也死了,百里尾生昏迷不醒。

她该怎么办?

一宿的恐惧之后,梦朵儿终于不再孩子气,不再害怕,勇敢的面对这个问题。

就剩下她了,她该怎么办?

这里当一切,她都不熟悉,一旦别人发现,一切就都完了。

来的时候,是百里尾生一直带着她的,她只知道现在在山腰上,其他的一无所知。

如果冒然出去找紫晴他们,万一百里尾生这边出事了,又或者她迷路了,被人撞见了,如何是好?

是等,还是走,梦朵儿犹豫不决,多等一日百里尾生会不会醒呢?

她不得不一边等着,一边想办法。

而此时,天湖上,孤默宝钏和萧雪的争斗,非常激烈,就在所有人以为萧雨可以凭借白玉箫有压倒性的战斗力时,却没想到,萧雪并没能发挥出白玉箫的力量,和孤默宝顺实力相当,一宿的时间,都难分胜负。

高手一高手的较量是精彩的,但是即便不是高手争斗,只要双手的势力旗鼓相当,这场决斗也不输高手的较量!

这个结果,让南诏王一宿都绷紧了神经,而君北月和紫晴一样一休无眠。

此时整个天湖上空,全都是孤默宝钏和萧雨召唤来的飞兽,密码疑云,黑了一片天。

飞兽厮杀,主人斗法,看得看客们谁都顾不上评头论足,生怕错过哪一个精彩的瞬间!

独独另一个场子上的笙子墨,对两个小丫头的斗法不屑一顾,他正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凤尾笙,对族长一位势在必得!

紫晴的视线不经意扫过笙子墨,停了须臾,她喜欢张狂不羁、敢爱敢恨的孩子,也喜欢低调沉敛,不动声色的孩子,独独不喜欢这种内心傲慢,表面却谦谦有礼的孩子。

这种孩子,世故不足,虚伪有余,有的,不过是小聪明。

这种孩子,有傲气,没傲骨;自负却不从容。

就在场上的人,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睡了一宿的熊小宝从君北月那都快僵掉的臂弯里缓缓抬气头,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道,“赢了吗?”

这个始作俑者呀,如果不是他,萧氏至于在下面拼命?

“快了!”君北月淡淡道,一旁的南诏王听了,脸色又黑了一层。

确实,快了!

萧雪不仅仅不能发挥白玉箫的优势,而是反倒受制于白玉箫,如果她用自己的箫,或许还会有胜算!

渐渐的,胜负已经区别出来了。

南诏王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心中怒骂萧家主,萧雪这娃娃明明就驾驭不了白玉箫,为何还让她上场?

只是,在君北月面前,他只能怒而不发,谁让他自己贪心,当初一开始就拒绝打赌,不就没事了!

十株玉水琼浆天湖的药材,还任他们下水挑,万一把湖底那些上千年的药材都挑走了,那岂不亏大了!

南诏王吃了哑巴亏,一整脸蹦得老紧老紧的,而此时,看台下的萧家主,一样是紧绷老脸!

眼前比试的结果,他早就猜到结果了,他关心的接下来的笙箫合奏呀!

怎么办?

他至今都还没想出办法来呢,难不成真要硬着头皮上吗?

萧家主再心急如焚也都没有退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同意这些高台看客,竞选场周遭的人,随着胜负越来越分明,早就议论开了。

怎么会这样!

这真真的是大冷门!

所有人都看好族长竞选真正的看透在笙箫两家之间,却没想到萧氏居然输了!

“笙氏赢定了!”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立马引来不少附和。

“笙子墨赢定了!不用比了!”

“笙子墨必胜,萧雪滚下去!”

孤默宝钏应了萧雪,并不代表他孤默宝钏厉害,只因为萧雪太弱了。

所以孤默宝钏和笙子墨之间,并没有竞争力。

此时的笙子墨也很诧异,早在当年孤默氏的兽二少犯重罪被关押天牢,失去族长继承权开始,他就一直在为今日这场竞选做准备了。

所有的准备,都是为对付萧氏那把白玉箫。

他在笙氏,不是嫡子,天赋也不最好的,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勤能补拙得来的。

从小到大,小心翼翼,左右讨好,面方周全,八面玲珑,种种算计,才让他在笙氏里,压倒所有嫡亲,得到家主的信任和破格栽培。

但是,在兽族,他始终没有一席之地,众人皆知笙氏有一个很厉害的笙子墨,却都不把他当作笙氏的代表人物。

今日,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让他真正扬名。

而要在一个圈子里一举成名,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打倒这个圈子里最被众人认可的人物。

“萧雪,果然是该滚下去。”笙子墨在心中冷哼,脸上依旧是温雅谦逊。

就在众人的议论中,突然,空中一声惊鸣,密密麻麻的飞禽乍得全都散开。

一只蛇头鸟身的大飞兽直线摔了下来,“嘭!”一声,让全场寂静。

这是萧氏的飞兽。

胜负,终定!

就在寂静中,看台上突然传来熊小宝的欢呼,“赢了,我们赢了!”

顿时,所有人全抬头看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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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4情何以堪啊!

曜王爷家的小王爷怎么了?

难不成,他们是站在孤默士那边的?

原来,曜王爷在兽族里,也有占队伍呀!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高台上,南诏王却起绿了一张脸,输了赌约本就不爽,见熊小宝如此高调,恨不得一把捂住他的嘴!

“南诏王上,我们赢了!”

“呵呵,我就知道我爹爹会赢!”

熊小宝可幸福了,趴着在君北月肩上,冲南诏王笑得灿烂。

南诏王能怎样,表现出大度之余,还真不得不陪着熊小宝笑。

熊小宝才三四岁,难不成他要跟三四岁的孩子生气?

“是呀,你爹爹很厉害。”南诏王心都快疼死了,却还是堆出了笑容。

谁知,熊小宝并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非常开心地换了一个说法,“你输了!”

呃…

确实,他爹爹赢了,换句话说就是南诏王输了。

只是,熊小宝,人家倚老卖老,你怎么就倚小卖小了,你爹爹没有教过你,指着一个国君的鼻子说“你输了”是会被砍头的吗?你让人家堂堂一国之君,当着那么多臣子仆奴面前,情何以堪呀!

熊小宝答曰,谁让南诏王上学我妈咪的语气,开那种人质玩笑呢?

妈咪的仇,熊宝必报。

妈咪吃的亏,熊宝吐回去。

“你输了,呵呵呵!”

熊小宝开心得都可以用花枝乱颤来形容,那灿烂的笑容,似乎在对南诏王说,“你生气呀,有本事你生气呀。白玉箫就在我口袋里,我偏偏不告诉你!”

南诏王心里气呼呼的,只是,他终究不知道真相,只觉得憋屈极了。

而知晓白玉箫下落的紫晴他们,见熊小宝这顽童模样,一个个都忍不住翻白眼。

尤其是百里晓笙,之前一直都觉得熊小宝一不像爹,二不像妈的,如今却觉得这臭小子简直就是紫晴和曜王爷的腹黑综合体,谁惹了他,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呢!

南诏王应该庆幸输了的,否则,把这么个恶魔留在南诏皇子身旁,天晓得南诏皇室的屋顶会不会被掀翻了。

见南诏王的脸色越来越控制不住,君北月这才开口,“熊宝,不得无礼。”

终于给台阶下了,南诏王暗暗深吸,大方笑道,“无妨,童言无忌,何况,他说的也对,呵呵,本王愿赌服输,待盛典结束,本王会令药师陪同你们下水。”

君北月点了点头,“承让了。”

而此时,场上,笙子墨和孤默宝钏已经打了起来,确实如众人所说的,孤默宝钏压根就不是笙子墨的对手,不管是从驯兽的速度,还是从驭兽的精准度来比拼,孤默宝钏都足足落后了一大截!

此时,同是面对一头没有被驯服的猛兽,孤默宝钏不断地低声发出古怪的音节和猛兽沟通,无奈,猛兽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当她的空气,而笙子墨在一旁看着,让了孤默宝钏足足一刻钟之后,不过是轻轻吹起凤尾笙,竟立马让懒懒匍匐在地上的猛兽陡然站了起来。

顿时,全场一片惊呼,不少人都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识音律,懂得以音驭兽的人都听得出来,笙子墨不过用了三个音而已,就吸引了猛兽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