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是亲爱的阿刁。”
“……”
宋泠关掉了吹风机，轻笑了下，让通过了。
然后机器人又古板播报了某人的语音。
“宋同学，我是你亲爱的阿刁啊，听说你要加入某些人的队伍啦，怎么说呢，我是很为你开心的。”
宋泠：“是吗？”
阿刁：“当然是啊，但是呢，那个拓跋太好战了，没准把你拉到二级三级魔灵地窟去，跟送死没啥区别，那大老粗可不会怜香惜玉。”
宋泠：“如果不是他拉拢我呢？”
阿刁：“哦，那就是明泽也俩情侣？那你更尴尬，不是我小心眼哦，人家是情侣呢，你又长得好看，保不准就陷入三角恋了，到时候你多尴尬。这是我肺腑之言，可不是我黑他们。”
说人坏话一套一套的，还说不是黑。
宋泠：“那你觉得谁的队伍最好？”
阿刁：“你这问题让我好尴尬啊，搞得我好像来推销自己一样，我真不是这意思，其实上面俩队伍也挺好的，反正你自己喜欢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希望你得到最好的发展，毕竟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没有之一。”
发完这些话后，正在居所啃着风干牛肉的阿刁等着宋泠回复，等了一会，宋泠发来一张图。
上面是五分钟前她跟田中香的记录。
是田中香主动来找她的，问她开不开队，她当然说开啊，然后就说了一句：“香香啊，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姐妹哦，没有之一。”
这截图竟被田中香发给宋泠了。
阿刁：“……”
社死吗？
这队员还没入队呢，就暗戳戳在下面搞我侦察，老田你不厚道。
不过宋泠一直给我送念力，这是同意的意思吧。
那一队一共五个人，差不多了。
阿刁随手拉了一个群，接着把田中野田中香宋泠以及饶雪雅拉进来。
“九天后去地窟，至于哪个地窟，我会提前三天通知你们准备物资。”
组好小队的阿刁踌躇满志，开始给自己做起爱心晚餐来，但爱心鸡蛋刚煎到一半，一个电话打来了。
官府的。
滋滋滋，阿刁听着电话里女官差沉稳的声音，任由鸡蛋在油的煎烤下渐渐发黄成熟……
“陈女士？”
因为许久没听到阿刁声音，女官差有些疑惑。
“所以现在尸体在哪？”
她听到的声音十分冷静，好像平静问今晚猪肉几块钱。
“在我们儋州渠县县衙，因为信息上登记你是他唯一的亲属，所以联系你，这是刑事案件，我们需要继续探查。”
阿刁：“确定是一些赌坊的人报复他吗？”
“目前证据看来是这样的，身上拷问的伤痕属于普通人使用的绳索等物体，而且关押他的地方也是一些赌徒常聚集的荒野木屋。”
阿刁：“有逮捕对象？”
“有，不过那些人都逃窜了，需要一点时间侦察。但目前尸体的处理需要得到您的许可……您是要自己领回去，还是按照刑事侦查的流程暂留在我们法医部的停尸房……您可以前来渠县吗？”
“把他的尸体跟尸检报告这些先发给我吧。”
女官差有些意外，但还是发了资料过去，挂掉电话后，她暗想：果然不是真的亲人，听着这么冷淡的样子，不过赌徒嘛，人憎鬼厌的，也难怪让人厌恶。
另一边，阿刁关了火，看着资料，看着老道士腐烂的尸身跟依稀可见的伤口，她没有回避，一点一点看仔细了。
半点都没漏过，甚至拿了放大镜。
首先，她得确定这真的是老道士。
她的表情在灯光下没有任何变化，直到她在某些皮肤小细节出看到小痣，以及从前搬尸时被尸液毒伤的手指伤口旧痕……
瞳孔也许颤抖过几次，但最终平静。
最后，她放下放大镜，打电话反馈了女官差。
“抱歉，近期有事，尸体暂存官府，我就不去渠县了。”
尸体目前看来没问题，的确是用的普通法子弄死的，但木屋内部的环境不对。
木屋角落的杂草是生长力最旺盛的草科，但它萎靡了，而老道士卧躺地面，似乎死得很痛苦，但周边没有挣扎或者打斗的痕迹——最重要的是他被捆绑于身后的双手绳结很常见，这种解绳法她从小就被教过，所以他不可能轻易被几个赌徒困死在木屋里。
杀他的是灵修手段。
且屋子里被人做过法，清除了一些痕迹，做成了赌徒们暗害的假象。
既然是禁忌师动手，未知缘由，可能是因为自己而拷问老道士是否知道一些道符的事，抑或者纯粹报复自己，再不然就是老道士自己的仇人。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能贸然去渠县，万一那边有人正是故意要用老道士的死去勾她前去呢，然后半路伏杀。
不能去，她连老道士的尸体都不能收。
绝对不能。
而且去了能做什么？官府都只能查到这份上，要么查到了什么也帮忙掩盖了。
她算什么东西？
有点价值的蝼蚁而已。
所以她得加快变强的速度才行，总不能让老道士尸体烂在停尸间吧。
替人收尸一辈子，自己却……
女官差还没反应，阿刁就挂掉了电话，然后面无表情吃着焦了的鸡蛋。
她没有去回忆往日相处的事，那些痛苦或者伤感，她都没有，只有舌尖的一点焦味。
有点苦。
第63章 小本子
第二天起来, 阿刁没露出任何异样，因为她把这事压在了箱底，好像从未得知一般。
第三天的装备课比较朴实, 就是认识并且理解，算是三天课程里面最简单的，因为现在最先认识军队装备，等以后才是更复杂更强大的禁忌物, 但安排这些简单的内容可能也是因为下午要考试。
“我这课就跟体育课一样，谁需要就谁借调, 前期还好, 你们脑子够用，还承担得起, 但后期各种禁忌物学识上手, 就没这么容易了。”
武器装备老师是个灰发老头, 捧着保温杯很快走了, 而下午的考试……十分沉重。
难得一匹。
饶是阿刁已经开始消化陈逊留下的资料, 也才两天而已，还有很多学识是她没能接触的, 所以一下午几科的考试让她头昏脑胀。
太难了，难度比笔试那次还提高了很多。
但她觉得难, 也有些人游刃有余。
五人里面, 宋泠是最轻松的, 考完后当天就得到了成绩。
都是满18岁的成年人了, 排行榜自然搞起来。
阿刁一看, 哎呀, 41名, 还行。
田中野都快哭了。
果然最后一名, 而且跟倒数第二名都差了好多，断层倒数第一。
但有一个人也是断层第一。
这个人竟然是……江椰奶。
这人是谁？
宋泠比他们熟悉此人，就跟阿刁他们说了一点事，让后者叹为观止。
真学神啊
有人忍不住逼逼：“真牛逼，不知道怎么学的，不过战斗技巧太差，昨天我看他被打得好惨，虽然那个阿刁挨打最多，但她的攻击次数也多，而且她没用那个酸菜技能……”
江椰奶是那个第十个掌握灵能的人，但其实没太大存在感，因为这人不太爱修炼，一有时间就捧着书或者试卷，很有书呆子气质，袁术等人十分看不起他。
不过这人一开始被选入内测也是因为他的笔试太强，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学霸，阿刁曾听人说这人被誉为第二个陈逊。
高难度卷700分的总分，他考了680，逆天了都。
这次连宋泠都没过600，过600的就江椰奶跟中川明秀两个人，后面明泽也情侣档两人都考了590多，真文武双全。
阿刁就考了440。
不过众人好像对此也不太在意，他们的文考不弱，基本五百多，不拖后腿，武考碾压就行。
**
考完试，当天晚上各自的学习包就发到手上了，这些老师效率也是真的牛逼，阿刁一看学习包内容，表情微苦。
学习包不是查漏补缺的吗？怎么瞧着还提升难度的样子。
不过她也只能乖乖消化它们。
一周三天上课，剩下的全是自由时间，接下来阿刁每天花几个小时学习，剩下就是泡药汤，接着吸灵气。
修炼越久，念力消耗越快，本以为十万的念力能坚持几天，结果第三天就用完了。
主要101跟202消耗太大了，比每天固定支出一万多的释放灵气消耗还大。
太难了，阿刁甚至拿出了金陵学府的厕所分布图，想着要不要炸几个厕所然后甩锅到袁术身上。
但想到曲江南这些人的深不可测，她放弃了。
“怎么办啊……要么我回岐山高中去炸厕所吧，那边老师跟官府肯定查不出来。”
阿刁正翻地图，忽然瞥到满墙的书籍，顿时想到了什么。
她的便宜大哥辅导了宋泠就能赚到一千万？
当然，宋泠那个级别的辅导起来太难，自己没那水平。
可别人呢？
一天后，阿刁在吃完晚餐后溜达到了女生宿舍楼那边。
宿舍大妈正在煮茶叶蛋，看到阿刁后：“找谁？”
阿刁：“找姐姐你，顺便给我同学送点吃的。”
宿舍大妈：“？”
阿刁四下探看，后贼兮兮从宽大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本黄皮小册子小心塞过来……啪，宿舍大妈瞬间用宽大的手掌盖住了小册子，严肃道：“我们金陵学府严禁售卖yin秽书籍，小姑娘，我劝你迷途知返。”
阿刁：“？”
**
待看完小册子里面的内容，大妈惊疑了，“你这是？”
“姐姐，我是陈逊的妹妹。”
哦豁！
陈逊的名气太大了，本来就是学府公认的学神，加上后来突飞猛进直接进了中科院，在整个儋州都是有名的文曲星。
大妈的态度立刻友好了，但也看着小册子，“所以……”
阿刁拉着大妈进了小房间，小心嘘声，压低声音说：“姐姐，我现在正好我住我哥那儿，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用上的，我想打印一批，然后挂在您这卖，按照学府规矩是不禁私下流通学习笔记的吧，只要水平够，没有误人子弟就可以。”
这倒是真的，学府在这方面很自傲，否则也不会一群人想要陈逊辅导，可惜陈逊高岭之花（纯属找豪门辅导一次就能暴富千万，瞧不上普通人），一点都不像他妹妹接地气。
但大妈思考后还是拒绝了，“我只是看门的，恐怕帮不上你。”
阿刁：“别啊，姐姐我看起来像是爱赚钱的人吗？我只是想要帮助这些文化成绩不行的人，您也知道，现在全民重武，但灵气修炼又极耗费时间，久而久之文化成绩就跟不上了，但显然要考到好的学校，文化课成绩很拉分，普通人家哪有什么资源得到辅导，跟权贵子弟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而已。您不也有孙子孙女吗？为了帮他们，我才决定搞这个。一本定价20星币，也算可以接受吧，里面可包含了大部分应考知识点跟技巧，而每卖出一本，您可以得到5%的利润，您觉得怎么样？”
宿舍大妈：“……”
好像是不贵啊，她原以为她要狮子大开口。
她能在这里看门，难道只是个看门的？她的水平也很高的好不好，自然看得出小册子的含金量很高。
加上阿刁给得不少，她……好像很难抗住。
田中香闻讯下来拿东西，正看到阿刁跟宿舍大妈状似亲昵，后者还给她吃自己煮的茶叶蛋。
田中香：“？”
几分钟后，她拿着东西上楼，找到了宋泠的单人宿舍，分了阿刁带来的东西给她。
就一个橘子。
一个。
很小的一个沙糖桔。
宋泠：“？你偷吃了？”
田中香：“没有，我没有！”
死抠的陈阿刁，没见过送俩橘子的，还特么还好意思说：“一人一个哦。”
雨露均沾？
**
大妈效率惊人，在阿刁定了印刷公司弄好百本小册子后在端口推销了一两次。
她还是比较克制的。
但效果很好，毕竟能考上学府的学生基本文化水平过关，加上阿刁卡的时间很好——基本三个年级都刚经过测验，打击了一大群学生的自尊心，又被高强度的修炼弄得时间紧迫，急需文化课辅导，以减少花在文化课上的时间。
可普通人家的孩子哪里请得起辅导师，只能干着急，偶然见大妈推销，拿起小册子翻了翻，当时就眼睛一亮，掏钱无比爽快。
20星币而已，普通人家负担起来都不难。
大妈看守的这一栋女生宿舍楼住着一千个女生，本来早上就卖出十几本，但到了下午就卖完了，晚上的时候还有人来预定。
**
人在家中修，念力天上来。
这些人从小册子里得到的感悟越多，好感念力给得就越多，也越频繁，但现在只有几百人几点几点给。
但这是持续性的，一天下来阿刁就净赚了七八千念力。
这还只是第一天而已。
马桶：“你倒是很擅长这个。”
阿刁一边吸着灵气，一边慢悠悠道：“以前实在没钱就在学校搞过辅导，但岐山有钱人少，抠抠搜搜的太多，而且眼睛长到天上去，总觉得几星币就得让我把他们孩子辅导到成绩跟我差不多，实在遇上蠢笨如猪还调皮的，太考验教养，就搞了笔记卖，可好多人看了后又不想给钱，想白嫖，满嘴友情同学情，挺烦人的。”
“原本以前我还一直怕遇上动手动脚要侵犯我的家长，后来发现没这回事。”
提起这件事，她的表情有些愤愤，觉得自己好像被羞辱了。
明明那些小说跟电视剧里面都不是这样的！
那些人是嫌我不好看？
马桶：“……”
马桶：“现在你再回头去辅导，可能还是有几个油腻男会动手动脚的。”
洗髓效果也不是开玩笑的，她资质本来就……
阿刁狐疑：“真的？”
马桶：“嗯。”
阿刁顿时开心了。
马桶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但偶尔想想以前她才是半大的孩子，被那些大人明里暗里挑剔着算计着，她吃过的委屈，现在道来都像是不值一提。
但日子久了，心性已成，本就异于常人。
不过……她似乎对自己外貌有点在意，总觉得有点心理阴影似的。
马桶：“所以你不把这些推广到市面上去是因为市面上多平庸之人，得等金陵学府这边的学生受益到了，口口相传，他们信任金陵学府的学生，它才能传销出去。”
钱反而是次要的，阿刁现在最想要的还是念力，只要这玩意能流通，她再一次次更新换代，被市场接受，就是源源不断的念力跟金钱。
但同样的，这小册子也需要付出心力跟时间，可能日后被别人知道，还会觉得她本末倒置吧。
为了钱，毫无远见。
第64章 孤男寡女
学生们拿到册子也不会跟老师说, 只会慢慢消化，老师们一开始压根不知道，阿刁也不管他们知不知道, 反正每天念力在涨，基本能跟上她现在每天的念力消耗了，这才扼住了她炸厕所的冲动。
在约定之日到来之前，她联系了封庭, 后者是个事业型的武官，早知道阿刁考试读书后会忙得没时间搭理旧人, 一如他天天忙着绞杀魔灵。
但今天还是有点意外, 直到阿刁说明来意。
封庭二话不说把自己了解到的魔窟情况都告诉她了，“你要打魔窟, 建议去我刚刚提议的那五个, 其余的不是不可测, 就是级别高, 要么就是去的人鱼龙混杂, 你们可能会被杀人越货。”
“尤其是金陵那地方，范围大, 人也太多。”
封庭有些避讳，不好言明, 但他是武官体系中人, 在这方面比陈然知道的还多。
阿刁：“金陵地窟里面死的人是不是很多？但官方没披露, 是怕披露了就没人去杀魔灵了吧。”
封庭见她通透, 就叹气道：“的确影响不好, 主要一下地窟就是法外之地, 朝廷根本就管不到, 案子也多到查不过来, 后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日子久了，就变成杀人越货者不计其数，所以你们学府现在应该也不支持你们下地窟。”
其实他也不支持。
她才上了几天学，坐火箭也不可能强出太多。
但不下地窟也不现实。
不下地窟，灵核哪里来？没有灵核，普通人家孩子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不，学府会支持。”阿刁的话让封庭错愕。
阿刁：“至少我们班的人都会下地窟，因为学府不是慈善之地，它需要培养出足够强的学生填充学府的力量，一直养在学校里面的只能说明被学校放弃了。”
从心境考试存在那一天，阿刁就估摸到了学府的意思。
封庭觉得可能这就是儋州第一高中的牛逼之处，听到阿刁提到学府里面的一些设施，尤其是包含中灵门在内的三个灵门，顿时呼吸粗重了。
可怕。
“我现在应该打不过你了，不过我这边有军用装备，人也多，你要来陵城？”
阿刁：“我选小汤山地窟。”
位于金陵跟陵城之间，隶属陵城管辖，半天悬浮车就到了，但位于山中，去的人会稀少一些，但相应的，一旦遇到事，得到的支援也会有时间对冲。
可……这对阿刁是有好处的。
陵城现在是陈家的天下，而最灵活的武装掌握在封庭手里，她完全可以走后门。
封庭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很是赞同，“放心，只要我接到消息，就会用最快速度赶去，按照飞行器距离，大概二十五分钟就能到。”
其实一个道理，真正致命的威胁，你就是在京都也未必有人来得及救你，阿刁要的只是威慑性的支援，真正临危还是靠自己。
“OK，到时候给嫂子送礼物。”
低情商：给你报酬。
高情商：给嫂子送礼物。
**
拿到资料后，阿刁仔细钻研了下，把资料发五人小群里了，顺便说了下选择小汤山的理由。
她倒是坦荡，但也给了众人放心的理由。
田中香：这个地方好，金陵看似武力更强，但势力多，很麻烦，陵城那边反而对我们来说更安全。
田中野：对，我爸前几天跟着去一个地窟外边打下手，回来就叮嘱我们如果下地窟一定要小心别人，人比魔灵可怕。
宋泠已经把一份资料发到了群里。
宋泠：小汤山的那个地窟魔灵是一级魔灵石化蜥蜴，因为个体限制，地窟面积决定了它们的种族数量不会太多，又深在荒野，城市武装还无暇清理那边，本来是一些团队的开荒选择，但因为它的外部防御太强，不好对付，反而不被看好。不过石化蜥蜴的眼珠能淬出石化素，在生化领域收购价格很高，一颗就能卖5万星币。
杀魔灵除了灵核之外，魔灵的尸体部位也是经济收益很大的项目。
所以石化蜥蜴的总体收益其实很高，问题还是出在它的防御力，一般人干不动，干得动的都去打二级魔灵地窟了。
他们这个队伍打得动吗？
宋泠打算找家族弄点装备过来，忽然阿刁私聊她。
“能从你家走门路搞到这些药剂吗？药店买不了。”
宋泠看着下阿刁列出的清单，东西不多，但里面有两三样的化学式她还是看懂了，当时表情就古怪了。
看到宋泠答应后，阿刁也没再看手机，开始用小元宝身上自带的能源测试器测试了自己的灵能量度。
现在一个灵团是G5，两个灵团加起来就是G7了，但表面上看是G5。
但她习惯了把自己的修为当G5看，另一个灵核是杀手锏，非必要绝不暴露。
小元宝：“按照现在得到的信息大数据，主人您现在的灵能增强速度是现在金陵所有高中平均水平的三十倍。”
最怕跟平均比了，没啥意义。
阿刁：“跟我同班的比呢？”
小元宝：“目前无法得到1班学生的灵能数据，但以你周二录下的战斗视频，可以大概判断他们的水平，您现在的灵能强度水平应该在班级第七，最强的拓跋在周二那天的水准是F3。”
才过去两天，拓跋再快也不可能再提升几个数字级别，撑死了F4，因为越往上越难提升。
但跟她差距还是很大，拓跋等人背后都有支持的，估计用庞大的灵核兑换积分去小灵门了，兑换的时间也许比五小时多得多。
这是没办法的事，她得早点把马桶推到4级！
而要得到灵能，就看这些东西了。
阿刁搬出今天刚到货的快递，拆开箱子后，里面是一大堆……笔墨纸砚。
“三十万星币买的攥画道符专用品，这些还是最低级的，太贵了。”
“这些奸商，就一些破纸，暴利啊！”
平生坚持“我坑别人钱可以，别人坑我不行”双标原则的阿刁十分愤慨，但她算了现在几乎又清零的账户跟每天都在将近清零的念力，心头酸涩。
钱啊钱啊。
不过她还是很快乖乖摆弄起来，开始画道符了。
反正对付一级魔灵，这些道符应该够用的。
不过画哪些符呢？她有得选吗？
阿刁先用几张灵宣纸尝试了下，发现会的道符里面，威力大的…还没下笔，宣纸承受不住灵能力道，废了。
干！
低级没好货！
阿刁只能从最次的符尝试。
石化蜥蜴最强的就是防御，但也有致命点，那就是脖子，可它也不是傻的，只要在躲避移动中避开脖子，他们攻击不到要害，反而要被它弄死。
所以……
阿刁选择了定身符。
这玩意她之前凭空画过，有经验，现在有了宣纸就更好操作了。
阿刁忙碌了一晚上，耗尽了身体所有灵能……画了四张。
得，被榨干了。
还有三天，一边补身体一边画吧。
**
一天后的深夜，汤池子之中，阿刁的身体发出骨骼嘎嘎的脆响，过了一会，她睁开眼，抚去表皮附着的一层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