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感跟好感都是念力啊。
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的业务范围可以开阔许多。
阿刁又缓缓问:“还有那个蒋少爷,他们能被抓起来么?”
蒋家在县城是首屈一指的富户,跟官府有些关系,这点没有实质性的犯罪恐怕很难抓人。
几个官差面露难色,阿刁早有预料,于是又反过来安抚他们,“没事的,抓不到就算了,反正也没太大的事,其实他们也没怎么伤害我,比起他们,我更怕这两个人的同伙。”
提起蒋家,只是为了接下来做铺垫而已。
“同伙?”
阿刁故意提了店里看到这伙人成群结队的事。
“他们是最近才回来的,一伙人经常在一起不干正事,村里好多叔叔婶婶的都提醒过我远离他们,今天我还看他们凑在一起议论我……没想到今晚真的出事了。”
“我师傅刚走,他们就……他们不会报复我吧,可怎么办啊。”
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
至于村里那几个人无不无辜,她可不管,再不济也得报复下他们平日里对她嘴里不干不净的刁难。
官差忙说会调查,一定把坏人都抓起来,官差小姐姐更是心疼。
阿刁十分通情达理:“不急的,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来,太辛苦你们了,还需要我提供其他证据么?”
说到证据,她的眼神微微朝屋檐下一角的燕子巢瞥了下,这边还有一些准备,不过可以不暴露最好。
官差以为她怕他们定不了这些人的罪。
“不用,证据已经够了。”
阿刁放心了,又多说一句:“你们饿不饿,我厨房里还有馒头……”
一大群+1刷起来了。
阿刁:???
你们这是对我有好感呢,还是真饿了?
怪我这张臭嘴!
第5章 呼吸法
接连送走三波人,还贡献了所有馒头,但也拿到了官差给的立案凭证牌子,料想村里那些土贼的同伴很快也会被带走审问,至少这几天不会找她麻烦了。
而此时天都快亮了。
饥肠辘辘的阿刁十分兴奋,确定附近无人窥探,也无飞船后,她跑到书房挑拣了一堆关于灵气跟初代的文献躲进平常保存冬菜的地窖,把门关死了,然后才拿出马桶来。
马桶还是那个马桶,但马桶盖上显了一排数值。
念力值:125。
额,这就刷满了?好像得到念力也不是很难啊。
阿刁蹲下了,伸手抚摸了下马桶,立即弹出提示:是否确定扣除100念力激活使用?
那肯定确定啊。
确定后,125念力变成了25,而后马桶发出了啪嗒一声,马桶盖自动缓缓打开。
还特么挺有仪式感,但毕竟是个马桶,阿刁总觉得怪不自在的,于是改蹲为站起。
嗯,站着就觉得好多了。
她果然还是一个要尊严的人呐。
完全打开后,雪白的马桶底入目。
没有水也没有其他的,口子碗大,很快,它释放了一缕袅袅的金色气体,肉眼可见。
这就是灵气?
我的天!
我该怎么吸?
实在是太没经验又没见识了,毕竟也没人告诉她哪天灵气会从马桶眼里飘出来啊。
当时,在那短短时间内,阿刁换了好几个姿势。
站,俯,趴,蹲……跪。
是的,她最后还是跪下了,张开嘴巴不太合适,那就鼻子呼吸……
好像还是很不合适。
**
灵气是有了,人也跪了,可她又不会吸收,就是单纯靠呼吸,当第一缕灵气吸入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猫,吸入了猫薄荷的香气……
啊,这沉醉的感觉。
她瘫了。
在瘫之前她把马桶盖啪嗒一下阖上了,因为马桶提醒她了——每一分钟消耗10点念力。
靠!
**
草率了。
太年轻啊。
之前她还觉得念力好刷,现在看来是她天真了,按她现在25点的念力,也就只能吸收150秒的灵气。
够干啥?
哦,吸一口倒是让她浑身无力瘫了十分钟。
“虽然只有一点点时间,但灵气对人体的作用果然很大,最主要是我从未接触过灵气,感觉身上伤口都没那么痛了,也不痒了……如果吸多了,恐怕很快就能恢复伤势了吧,更别提书里还说能改变体质。”
灵能是运用类的能量跟技巧,但灵气对生灵前期最简单直观的作用就是改变体质。
“但肯定还是有修炼法最好,能利用效率最大化。”
“可修炼法只有三百年前那些残存的、有根基的势力或者家族才有,要么就是那些顶级的大学学府拥有,朝廷内部肯定是有的。”
可她这样的平头百姓跟这些都不搭边。
欸……空有灵载体马桶而不得活用。
就单纯直吸是大浪费,会逸散掉大部分灵气的,而且外泄的灵气又很容易暴露出去,引来杀身之祸。
阿刁头疼了,当机立断把马桶收进体内。
想不明白的事,可以翻书。
她用了几个小时再次翻看了这些书,终于在近中午的时候……发现一本文献中有所记录。
“原来初代那会修炼盛行,就有人在家修建禁灵室,以及创造一些专门封闭灵气辅佐修炼的禁忌物,大多数官僚家族或者富户都有这样的手段,但于我现在的情况并不可取,这上面倒也说了还有一种适用于平民的方法。”
阿刁看到这段内容的时候十分兴奋,满是期待往下翻看。
“呼吸法?真坑人,这不就我用口鼻呼吸……咦,好像有点不同。”
阿刁继续往下看,发现还有图画指导。
一个人左腿腿撑于地,右腿往后悬直,右手超前悬平,掌心向上,左手往上垂直平举,头颈往上,口鼻维持跟灵气释放频率一致的呼吸节奏。
看着也没啥,挺像城里那些女孩们的健身姿势,就是对着马桶的话……不是很雅观。
但仔细一想——对着马桶呼吸,不管是啥姿势都不可能雅观吧。
反正也没人看见,阿刁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她重新打开马桶,但尝试了下能否自由控制它的开关。
也就是说,她可以试着每次都释放一缕的灵气,呼吸后感觉消化了再释放第二缕,这样可以有效节省固定时间下释放的灵气。
开,关,开!
竟然可以?!阿刁既惊又喜,隐隐觉得这个马桶绝非废品,固然它看着释放灵气的量也不是很多的样子,目前没得参考,但至少她可以通过刷念力来让它保持持续的释放,这就堪比灵门了吧,而且最牛逼的是她现在就可以自由操控它的开关配合呼吸法。
灵栽体最初可是持续释放灵气的,定期放完了就木有了,但要在释放的过程中完成开关控制,得掌握灵能修炼法才行。
这就意味着不跟那些占据大资源的天之骄子相比的话,至少跟掌握中底资源的人相比,她有自由控制达成“利益最大化”的优势。
哦豁,她大概已经想到了自己咸鱼翻身靠着这次机遇赚很多钱的大好日子。
阿刁心里美滋滋的,开始了初次呼吸法修炼。
呼……吸……呼……吸……
马桶的洞眼就在眼前,阿刁却很快古井无波,因为她已成功催眠自己这不是马桶,是聚宝盆。
反正她自己信了。
连续开关了十几次,念力损耗只剩下15点了,也就是马桶总共释放了一分钟的灵气。
阿刁实在撑不住了,噗通一下咸鱼一般趴在地上,莫名来了一阵困意,等她醒来,竟然已经到了中午。
她睡了三小时?
阿刁饥肠辘辘,收了马桶后,回到屋中煮了雪菜肉丝面,煮面的时候,她发现勺子好像变轻了一些。
嗯?灵气果然非同凡响,好像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尤其是额角那块流血的地方。
阿刁跑到镜子前看,发现伤疤淡了许多,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突然,此时马桶来了提醒。
来自蒋广+3+3+3……
来自蒋春+2+2+2……
两个人连续给她传来了一波念力。
阿刁有些惊讶:蒋春父子?咦,这是好感还是恶感?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确定了那擦脚布是灵栽体,若是后者,那就是……
此时,县城蒋家大院中的蒋家父子的确情绪波动很大,因为经过鉴定,眼前的擦脚布不仅仅是一块擦脚布。
但也不是灵栽体。
“虚灵载体?这是什么玩意儿,你说清楚点!”蒋春以为自己幻听了。
负责鉴定的技术人员看他语气不好,就没说话,但蒋广没好气道:“就是没用的灵栽体,虚的!”
“可它检测出来是绿灯,那就是蕴含灵气的不是吗?”蒋春十分不甘。
技术员苦笑,“蒋少你有所不知,灵气这玩意儿吧,挺鸡贼的,但有时候它们自己也犯糊涂,有些灵气想找好的载体附着融合,但没找对,结果就找到辣鸡的。所谓灵栽体就是大批量的灵气都集中选择了一个载体集合变异后诞生的存在,如果只有少量,灵气含量不够,那就是传说中的废灵载体,没有灵栽体的功用,但以后高手可以用来提炼出灵气。”
什么叫没找对,找到了辣鸡的?
总觉得这个技术员在内涵自己。
蒋春沉着脸,“怎么提炼?”
技术员讪讪重复了某个关键词:“高手。”
蒋春:“……”
如果他们蒋家有高手,还需要这么费心劳力?
蒋春欲发怒,却被亲爹的一个眼神给镇住了,只能隐忍不发。
蒋广转头问技术员,“废灵栽体也能让丁-89432感应到继而提示?”
“怎么说呢,一般情况下不会,但恕我直言,这架丁-89432已经过了很多年头,相当老化,它的敏锐度不怎么样。”
何况本来就是最低配的感测器。
蒋家父子听懂了,比起蒋春的不甘,蒋广心态显然好很多,问蒋春:“你确定那个女孩身上没有什么灵栽体?”
“确实没有,她身上没有东西,就衣服,但对她本人也测试过,丁-89432对她无反应,倒是对这个擦……这个废灵栽体有反应。”
蒋广老谋深算,若有所思后,征询技术员一种可能性:“那个女孩有没有可能把灵栽体融入体内了?”
技术员错愕,心中暗道这些有钱人可真是异想天开,为了灵栽体不吝做任何虚无缥缈且歹毒的假设。
不过蒋广这人素来出手大方,拿了钱,技术员也不愿意惹怒俩父子,还真绞尽脑子想了下:“一般情况下不可能,但真要说起来,也有概率,只是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要将这灵栽体引为本命灵栽体,第二这个灵栽体要很低级,第三如果按蒋少所说的时间段,她能将灵栽体融入体内,就算前两个条件满足,她自身也必然是特别的。”
技术员表情很慎重:“她家祖上很可能有人是禁忌师,而且这个禁忌师还曾经祭炼过许多灵栽体,她也继承到了一定的血脉气息,让灵栽体天然亲近,方便她融合,不然就是以特殊的本命祭炼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融合进体内。”
所谓禁忌师就是掌握灵能的那类人。
这么一说,蒋春对此不以为然了。
禁忌师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便是在灵气普及的初代时期,禁忌师也没有太多,何况是这么厉害的祭炼师,还得是传承三百年后继承一定程度的血脉。
就那小道姑?
蒋广似乎也这么认为,所以挥手让技术员下去了,但等人一走,他便对蒋春问道:“你之前说她浑身是伤?”
蒋春愣了下,似乎回味过来了,“父亲的意思是……”
蒋广不说话,把玩着佛珠串,目光飘向窗外县城林立的楼房,神色隐晦。
三个小时后,蒋家派出的人鬼鬼祟祟潜入岐山中,靠近了那破道院,却正见着阿刁在院子里跟一群人争执。
借助收音设备的耳麦仔细听了一会后,此人当即拿起电话跟蒋春汇报了。
蒋春:“你是说那老道士跑了?”
下属:“对,来的人是县里开黑赌坊的,难怪那老道士漫天开价死薅钱,原来喜欢赌博,欠下了一屁股债,刚刚那赌坊的人说欠了他们五万星币,要找老道士还,但老道士不在。”
蒋春对此事也只是略惊讶,更在意其他事,于是打断下属的汇报,问:“那她身上的伤如何,可恢复许多?”
如果恢复许多,就百分百吸收了灵气,间接证明她手头有灵栽体,昨天的一切都在演戏。
下属又仔细观察了下,从兜里拿出一只金属小蜜蜂,将它屁股上的按钮一按,小蜜蜂飞起,小小的双瞳自带摄像功能,他用手机操控,让它飞近了些。
它将画面拍摄直播给了蒋春,蒋春一眼就看到了被一群赌坊的人逼迫之下阿刁狼狈的样子。
狼狈,指的是处境,也是她的外表。
豁!脸比昨天更肿了,淤青血红在药水的棕色显映下越发可怖。
很显然,她没恢复。
难道她真的没有灵栽体?
第6章 赌债
之前吃完饭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阿刁琢磨着蒋家父子那边的负面情绪这么激烈,却也知道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县城里的地头蛇,也绝非自己能对付的。
她有戒备之心,意识到万一蒋家父子那边心里不爽或者不甘心,肯定会回头找她麻烦。
一般不会杀人灭口,但前提是她就不能露出她有灵栽体的破绽,所以她回屋捣鼓了一会。
天可怜见,她可不擅长化妆,也没那昂贵的化妆品阿,无奈之下,她想了些馊主意——那就是对着恢复了许多的伤口再真实添上一些伤。
于是效果就如蒋春所见,但她捣鼓好后没多久,马桶来提醒了。
“注意注意,有五个超低级的可攻略对象正在赶来的路上!”
说是赶来的路上,其实已经到了院子外了。
阿刁本欢喜来了可刷念力的对象,但从厨房往外瞥了眼,却隐约不安:这些人好像来势汹汹啊。
破道观来了不速之客,一共五个。
赌坊的人?老道士欠了五万星币?!
那得是多少钱?县城里一套普通的房子也差不多这个价格而已。
得知对方来意的阿刁宛若遭了雷劈,难以置信,怯怯中表达了自己的不信:不可能,他没有,他不会!
老道士不会的!
但她又隐隐想起老道士的确爱在村头看一些人推牌九,对这方面也很有兴趣,背地里有没有玩,她真的不清楚。
“什么不会,这是他的欠条,白纸黑字加签名还有指纹印跟眼瞳膜印记,老子手机里还有他的欠债认证视频,你自己看!”
这么多证据之下,尤其是看着视频里老道士举着牌子讪讪说自己欠的钱一定会还,等他回家拿什么的……再想起他昨天傍晚急匆匆拿着药材下山还满嘴说替她赚学费,阿刁心里就一个念头:这糟老头!难怪连碗都不刷,原来急着跑路呢。
”不过你这么激动,看来师徒感情不错啊,快,给老子还钱,五万星币!”
卧槽,阿刁立马冷漠道:”我激动是因为高兴,这老东西有暴力倾向,天天打我你知道吗,我身上这些伤就是他打的,都肿了,你看,我巴不得他掉粪坑淹死,大哥,你们一定要抓住他!我可以提供他的DNA!比如那些还没洗的袜子,上面都有他皮屑跟汗液的。”
众人:“……”
你有毒吧。
**
赌坊的人来找老道士的目的就是还钱,可人没在,那就得找别人要钱。
阿刁哪有钱啊,一再解释,最后就变成了她再次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看管蹲在角落里,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冲进家里一阵乒乒乓乓翻箱倒柜找值钱的物件。
家里一片狼藉,连破书房那边都被扔飞了几本文献,掉落在院子里泥土上,被风一吹,页面哗啦啦翻着,显得分外萧瑟可怜。
阿刁知道这些人肯定找不到值钱的物件,那么接下来承担他们怒火的就是自己,没准把她卖了都有可能。
她得想想怎么解决这个局面。
果然,过了一会,四个大汉跑出来了,八手空空,领头的胡喜脸上带疤,看着就不好惹,此时手里正有一根树枝,转头看向阿刁,啪嗒一下把树枝折断了。
不等对方说话,阿刁立即故意瑟缩惊恐往后退,但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掉落了衣兜里的一个牌子。
胡喜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快步冲上前先于阿刁捡起。
几人看了眼,却是齐齐面色微变。
官府的立案凭证,这小丫头有案子在身?。
一群+1+2的恶感念力从他们脑袋上飘了起来。
阿刁心里微松,还好这些人还是怕官府的。
胡喜忙逼问情况,于是阿刁就简单说了那俩窃贼的事,没提蒋家,因为怕引出灵栽体的事,让这伙人也起了觊觎之心,徒生事端。
干赌博这一行的,虽然背后也有关系,但并不想直接跟官府干上,尤其是昨夜灵气复苏这事让官府全员皆动,到处搜查,若非察觉到社会情况有变,赌坊老板急于回拢资金,也不会让他们来深山要债。
胡喜眼神闪烁,看出阿刁也是个一穷二白的主,再逼也逼不出钱来,于是放了两句狠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林子里,偷窥的人得到了蒋春的指示,先撤了。
另一边,蒋春把情况跟蒋广说了,蒋广皱皱眉,“既然如此就别管她了,专心去搜其他灵栽体,现在还是第一天,等三天过去,这些灵栽体就基本都有主了,大部分都是权贵,也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复苏了,谁也不知道权力即将掌握在谁的手里。”
蒋春点点头,但想到自己野心勃勃却毫无收获,还让父亲失望,心里一阵烦躁,想了想,拿起了电话。
**
看着这些人离开,阿刁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老道士,发现被拉黑了。
阿刁又打电话联系张三询问,很快从张三口中确定了老道士平常的确有背着她玩些小牌,有输有赢,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村里玩的确不是大问题,这些人多多少少拿这个当消遣,但老道士平常总外出,若是进了县城的赌坊,那可就不一样了。
“小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刁不欲牵扯别人,就随口两句应付了。
挂了电话后,阿刁觉得官府只能暂时吓住赌坊的人一段时间,若是老道士一直不回来而且一直不还钱,她就是最终的承受者。
没准会被逼着签下转让欠款让她还钱的协议,要么就是被抓进赌坊工作还钱。
两条路她都不想选。
可报官也不实际,县城的赌坊是合法的,欠款自然也是合法的,官府不会为她把赌坊端了,若是被赌坊知道她还报官了,私底下报复的话,那更惨。
躲出去?
居无定所的话,她一个小丫头保不准被害了,没瞧昨晚那俩蠢贼连她现在的猪头脸都起了色心么。
思虑之下,阿刁目前也没好法子。
“好在还有七天我就开学了,先熬过这七天,开学后我就住学校去,大不了交住宿费,反正官府对学校保护很严,我还是未成年,只要我不出去,现在是灵气复苏的多事之秋,赌坊的人不敢硬来,而且他们内部也未必稳定。”
阿刁打定了主意,却没想试卷还没做几张,下午的时候,胡喜他们又来了。
还带来了将老道观房屋抵消欠款的协议,逼着她搬出去。
不仅如此,胡喜坐在木椅上,翘着腿抽着烟,给了阿刁两个选择,一是签下定期归还欠款的承诺,二是卖身给赌坊,以后靠工作还钱。
“房子现在不是你的了,已经过了登记,合理抵消,最多给你一天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剩下的钱你也必须还。”
几人态度很强势,能威逼都不屑用利诱,阿刁也的确看到了协议跟相关部门的许可印章。
当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要整她。
而且这个人十有八九是蒋春。
**
五万星币对于乡下人是一笔大钱,但对于赌坊不算大钱,何必大动干戈,还拿这破道观去抵消五千星币,这破道观又不是灵栽体。
真是灵栽体,也轮不到赌坊了。
而正常的抵消手续至少需要三天办完,中途还得提供老道士失踪不归的证明,但这伙人几个小时就把事办完了。
这样的特事特办必然得花不少钱,加上人情关系绝对不止五千星币。
何必呢,这就是赔本的买卖。
因此阿刁猜测蒋春在背后用了手段,但没有直接奔着她本人的身家安危,就不是为了灵栽体,估摸着是泄愤。
她本来就怕这些富人不择手段欺负她,但也想着官府都介入了,对方不至于这么小心眼,没想到人家就是这么小心眼。
她提醒过那是擦脚布的啊,怪她?
靠!
阿刁气呼呼的,却也不敢跟这些凶狠的赌坊打手较劲,何况对方花钱走关系搞到了协议,她只能吃瘪。
于是她瑟缩道:“我真没钱还你们,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就搬走。”
胡喜就看出这软怂的小道姑不敢反抗,于是冷冷把欠款协议啪一下拍到桌子上,“搬走就算了?把它给我签了!”
边上几个人也拢了过来,高大魁梧如围笼。
这就……过分了啊!
啪一下,小道姑怒了,一巴掌也拍在桌子上,“你们欺负人,当我是傻子吗?他欠的赌债,跟我啥关系?!”
“就凭你是他……”
“他个屁,我跟他都没血缘关系,我只是他徒弟,法律没有规定徒弟要承担债务的!”
众人惊讶,欸?还以为这老道士小道士是一家子呢。
毕竟正常道士谁会收一个小女孩为道姑,一般是家里孙辈。
“那你也是他徒弟!你以为这些欠款你能逃得掉?”
阿刁是真怒了,涨红脸继续怒道:“我要欺师灭祖,要叛出师门!”
众人:“……”
乖乖,兔子急了也会跳墙的。
本来可以就这么算了,但想到蒋春的嘱咐,要他们一定要把她弄进赌坊毁掉前途,胡喜眼神示意其他人按住她。
阿刁挣扎不了,最后还是被按住了,而胡喜抓着她的手掌,用力按下了红泥指纹,而后扬长而去。
“小丫头,就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我们来收房子,还有剩下的四万五星币你必须在一个月内还完,否则……哼哼!”
他们走的时候还能听到后面小女孩的哭声。
好凄惨哦。
可他们不为所动,在路上跟蒋春汇报了情况,而后他们的账户上都得到了一笔劳务费。
嘿,这钱赚得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