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就在一边，东邪西毒虽然不是对立面但是终究称不上友好，黄药师便用了对方极为喜欢的那个假名：“陶华的年纪毕竟还小，而周伯通怎么说也比他多活了二十年，功力经验都难以相比。”
“不就是仗着年纪大么，不过想来周伯通也不敢对师父做什么。”刘兰开口，黄药师和陆乘风说了什么她没听到，但是自家师父的事情是告诉了周伯通的，就算真的遇上，她也不认为周伯通会和欧阳克过不去。
“陶华是被打晕抓走的。”
“周伯通这家伙怎么敢？！”刘兰气得瞪圆了眼睛，少女原本就长得漂亮，而她的这个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陆乘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黄药师却是大步向里走去。
瑛姑和刘兰自然不敢乱走，免得没了方向，紧紧地跟了上去。
“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陆乘风毕竟是到了最后才赶到打斗现场…黄药师一看到于众人在一起的冯蘅便开口问道，《九阴真经》的事情不急，要拿回来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只是欧阳克…黄药师皱起眉头，周伯通会不会把火气洒在对方身上？半本的《九阴真经》，结果桃林被烧了，而且…
“当时因为陈师兄和梅师姐的缘故，大家都在渡口，只有我在那里…”冯蘅小心地看了黄药师一眼，上次可是仅仅和那个少年说了几句话就被对方狠狠地警告了的：“周伯通突然出现，我们都没什么准备，你也知道，在那种时候我就是一个累赘，所以他让我去找人…”不得不说冯蘅的记忆力是极好的，事情说的分毫不差，甚至期间还对曾经见过的瑛姑点了点头打个招呼。
“他们去岛中心了？”虽是问话，但同样也是肯定的。
“黄师父，应该就是这样的，也为了安全起见，除了陆师兄我们所有人都守在这里，把食物什么的也收集起来了，他们就算躲着也躲不了太久…”桃花岛并不算小，加上那些没被破坏的阵势，要躲两个人很简单，黄药师也知道冯蘅这样的做法——等着对方自投罗网是正确的，但是想到已经一天一夜了…
黄药师略过了自己心头的异样，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两人，当然，想来只要周伯通知道他回来的消息，自然会来找他的。
几步走到外面，然后示意身边的人捂上耳朵。
“周伯通，我已经回来了，有什么事情，你当面和我说——”
混合着内力的声音震荡开去，黄药师转身看向屋里众人的情况，却见武眠风和瑛姑都是一脸的惨白，而两人运了功的手掌都捂在别人的耳朵上，瑛姑和豆豆的情况并不好，而冯蘅和武眠风…冯蘅似乎被什么惊到了，才没注意黄药师的示意，顺着她的目光，却是可以看到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一个浅浅的脚印，再浅，也是在石板上，自己竟然没有控制好内劲…
“黄老邪，你到后面的山洞里来！只许你一个人来，带上《九阴真经》，不然你就是骗子笨蛋！”很快周伯通的声音就传来了，后面的山洞？黄药师记得那边只有一个山洞，身形一侧，他就离开了。
刘兰几乎是立刻追了上去，白驼山是改变了她的一生的地方…她是一定要去看看情况的！
瑛姑的功力不深，刚才的震动已经让她受了内伤，她却不得不去，周伯通和欧阳克是她最重要的两个人…将怀里因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不适而哭了起来的豆豆塞到冯蘅的手里，她立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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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一直坐在潮湿的泥地上，扮演周伯通最不喜欢的角色——老古董，事实上在他用自己半吊子的本事和周伯通讲了一会儿道理之后，周伯通就不怎么理会他了——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周伯通还是会回来找他说话顺便听他说教自虐…
黄药师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欧阳克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被周伯通弄得繁杂的心神也立刻收拢了。
“你不是说《九阴真经》被偷了吗？黄药师可是没去找经书急着来找你。”周伯通的意思是不相信《九阴真经》已经被偷，不然黄药师该做的事情就是去追自己的那两个徒弟了，但是欧阳克却是因为这句话呆了一呆。
突然有些感动，黄药师对他真的很不错，以前，会常常来白驼山看看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人的他，而最近，更是对他好得很，这会儿空空的肚子…欧阳克无比想念黄药师做的饭菜。
在周伯通开口没多久之后，黄药师就赶到了。
“周伯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烧了我的桃林！今天我必然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黄药师一眼都没看欧阳克，周伯通却也因此忽视了自己抓来的那个“人质”。
“黄老邪，我倒是以为你是好人的，结果呢？你把《九阴真经》还给我！”周伯通几乎就要跳脚，或者说他已经跳了…
“周伯通，《九阴真经》可是你自己撕毁的，与我何干？”黄药师冷冷地开口，却是选了一个合适的位子站定。
“你…”周伯通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远处跑来的刘兰和瑛姑，刘兰原本是跑在前面的，只是想到周伯通可能会伤了欧阳克，便又跑回去带上了跑不快的瑛姑。
“周伯通！你快放了我师父！”刘兰看到坐在地上的欧阳克，立刻叫了起来。
黄药师的脸色一变，周伯通如果抓着欧阳克的话他必然投鼠忌器…周伯通被刘兰这么一喊，倒是也想到了欧阳克，只是正当他望向那个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的人的时候，就见欧阳克突然一个借力双脚点地到了黄药师的身后——就在刚才，定下心的他终于冲开了穴道，不得不说《九阴真经》上的功夫是极为精妙的，在古墓里，杨过和小龙女便也是靠了这招逃过一劫的吧？
黄药师选的位子与欧阳克离得就不远，这时突然之间，周伯通竟然来不及反应。
欧阳克一到黄药师身边就坐倒在地了，原本久久未动的身子在刚才爆发一下之后可是立刻酸痛不已，但是他却突然开心地向周伯通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只是可惜的是，所有注意力都在周伯通身上的黄药师没有看到，不然，必定会惊讶不已，欧阳克，何时会有这般动作？
第26章 虐待
周伯通现在有种大限将近的感觉，特别是看到那个看黄药师的身后挑着眉毛，微扬下巴的少年的时候，对方的眼睛亮亮的，那样的表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挑衅！
周伯通再傻，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黄药师的本事在他之上，而更可怕的是——瑛姑。
周伯通还记得瑛姑带着周豆豆找上门来的情景——是的，周豆豆…
那时他见到瑛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门，他实在不想再对不起别人，即使他对得起了一个会对不起另一个，所以就想，逃吧。
结果瑛姑就把手里的孩子扔向了他：“周伯通！接住你儿子！”
儿子！他当时的心情就像炮仗一样，冲到天上然后爆炸！儿子，他周伯通也有儿子！
抱着那个软绵绵的小家伙，看着他在下一秒放开了嗓子大哭，他也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哭起来。
然后他就看着瑛姑哄孩子，等豆豆不哭的时候他也不哭了。
“我儿子啊我儿子，我儿子啊我儿子。”周伯通哼着忽上忽下没有音调的歌，然后眼巴巴地跟着瑛姑，看着她怀里的小豆豆很想抱一抱。
在第三天的时候，瑛姑开口：“你给儿子取个名字吧。”
“豆豆，叫豆豆很好啊，不用改，周豆豆！”周伯通笑的很傻，像是偷到了油的老鼠，那股子兴奋劲儿，在凌空翻了几个跟斗之后被瑛姑的一个鄙视的眼神击退了。
“还不如让师父来取名字…”瑛姑喃喃的开口。
于是周伯通知道了瑛姑有个很在乎的师父，那个师父的名字很恶俗，桃花？周伯通实在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名字的人能取出一个好名字，周豆豆绝对比周豆花好听！即使豆花很漂亮豆腐花很好吃。
瑛姑是很温柔的，即使现在很喜欢踢他，但是打是亲骂是爱，但是瑛姑身边的那个整天惦记着自家师父的女人就很麻烦了，周伯通觉得对方不是好人，绝对绝对不是好人！
“兰兰阿姨，爹爹打我！”周豆豆迈着两条小短腿抱住那个笑的温和的少女，于是——“豆豆乖，阿姨带你去吃糖，别理你爹。”
周伯通宽面条泪，他的顶顶可爱的还能和他玩的儿子啊…
周伯通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亲身尝试了一下女人的恐怖，并且很沮丧地发现自己觉得这样很不错…
然后某一天，周伯通突然想到了那本“童谣”。
“瑛姑，原本师哥还给了我一本童谣来着，但是被我撕了，不然，可以教豆豆背童谣。”
“你脑子摔坏了吗？童谣？你师哥怎么会给你童谣。”瑛姑将手里的周豆豆的因为跟他玩儿弄脏了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刘兰抱着周豆豆在一边笑。
“可是…”周伯通觉得就是那个叫“桃花”的家伙教坏了瑛姑，想当初，他教瑛姑的时候，瑛姑是动不动就脸红的，这个让他很不舒服，即使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小毛头…周伯通这次却是把那次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你的脑子果然摔坏了。”瑛姑面无表情地开口，她原本是想笑的，这些日子和周伯通在一起，她心满意足，当初那个少女的性格也回来了，只是在这个时候，真的不应该笑…自己的丈夫笨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过目不忘啊，瑛姑想到了当初黄药师特地去见但是最终没有见到的少女。
周伯通勃然大怒。
“你不用想着报仇了，怎么说《九阴真经》也已经到了黄药师的手里。”瑛姑不觉得对方能打得过黄药师。
——“当今天下，我最欣赏的人，就是黄药师了。”她的师父说过这样的话，那个一直很少评价别人的师父，当然她后来问对方自己的师公该是如何的时候，那个少年脸上满是洒下的阳光：“叔叔，会是天下第一，我最重要的人。”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黄药师！”周伯通当时这么斩钉截铁地开口。
所以他站在这里了，面对锁定了自己的愤怒的黄药师不算，还要面对更可怕的瑛姑…
“周伯通…”黄药师咬着牙开口，辛辛苦苦设计的桃林被毁掉一小半，没人能轻松地开口的：“今天，我要打断你的腿！”
欧阳克今天的心情特别好，没有原因，就是很好，或许，是因为看到黄药师眼睛里对自己的紧张？还是…周伯通的那些疯言疯语？
“黄兄，你打断了他的腿我徒弟会心疼的。”
周伯通宁愿黄药师打断了自己的腿。
如果黄药师打断了周伯通的腿，瑛姑绝对会完全站在周伯通的一边，毕竟黄药师骗取经书在前，然后，说不准周伯通还能博取更多的同情，并且别人也不会太为难他…
关键是黄药师放了周伯通。
“师父，我给你按摩吧，你被点了那么久的穴道。”
“师父，你要吃点心吗？一定要吃点好的。”
“师父，我给你做了新衣服…”
…
周伯通觉得外面的桃花开得太碍眼了：“黄药师，我烧了你的桃林是为你好，那些花太俗了，你应该种菊花，菊花好啊，我师兄就喜欢菊花，那个什么‘采菊东篱下’…”
正在忙着布置桃林的黄药师给了对方一个凌厉的眼神。
“周伯通，不许你抱豆豆，他是我养大的你得意个什么劲？”
“周伯通，你最好乖乖地把树种了，不然…”
“周伯通，怎么，不是让你抓鱼吗？不许上岸！”
…
“黄药师，我跟你说，女人真的很麻烦…”
“周！伯！通！”
黄药师这回是给了对方一个同情的眼神，却是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味和满满的幸灾乐祸——这些他丝毫没有掩饰…关于周伯通竟然会和黄药师说话，实在是因为别人都不怎么愿意和他交谈，何况他还知道了，黄药师的两个徒弟偷了《九阴真经》叛出师门的事情，那时他哈哈大笑然后觉得很平衡很舒服，结果开始喜欢用种种话打击一下对方，当然，打击之余可以说点别的…
至于常常青肿的脸和身上的伤痕…也只有这个时候瑛姑才会让小豆豆给他一瓶劣质的金疮药…为什么说劣质…实在是那个陶华在回来之后黄药师提供的擦小伤口的药膏功效实在太好了让他垂涎，很可惜那药在那个陶华手里白天他不敢偷，晚上…他更不敢去黄药师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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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你有些魂不守舍。”喝着徒弟泡好的挺浓的红茶，欧阳克开口。
“师父，我没有。”
“今天，是让周伯通拔草去了吧？桃花岛上的草绝对拔不完，但是没有拔完就不能吃饭…”那天的事件过去五天了，黄药师忙着桃花岛的阵势甚至没有时间去追回《九阴真经》，倒是给了他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一天一夜的僵硬生活绝对是使他血流不畅的，也因此这几天刘兰和瑛姑一直照顾着他——虽然很多时候照顾的实在是过了…
主要是，现在，周伯通貌似已经五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你给我做的衣服，尺寸是周伯通的…想来你只是把以前给他做的衣服拿来糊弄我了。”欧阳克淡淡地开口。
“师父…”
“瑛姑，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叫我师父的时候我会有压力，豆豆叫我师公的时候尤甚…然后想到周伯通也要叫我师父，我就很无语…”
“师父，你最近几天心情很好！”
“大概吧，你看，桃花岛的阵势其实不急着修复的吧？”
“是啊，其实，原本就可有可无的…”
“敢闯桃花岛并且会来闯桃花岛的大概也就周伯通一个了，还有，我的身体完全好了，明天可以乘船回中原。”欧阳克开口，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师父，我们要回白驼山了？”瑛姑有些惊讶。
“先把《九阴真经》拿回来吧…”欧阳克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团扣，突然叹了口气，黄药师…《九阴真经》该不该给他？
第27章 心理
欧阳克想的没错，黄药师就是在等他的“伤”好全，休息够。
“明天我们一起去找《九阴真经》？”黄药师向那个微笑着看着远处被瑛姑折腾的周伯通的少年开口。
“好。”欧阳克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别的，黄药师对他真的很好，原本，他早就该出发去找那两个叛徒的，但是他没有…而且邀他一起去找《九阴真经》…这份心胸…
欧阳克想起自己昨天和瑛姑谈话时下的决心——如果黄药师把他的《九阴真经》给他看的话，他也就把完整版的《九阴真经》交给黄药师…
欧阳锋想要做天下第一，而他已经比黄药师早学了几年，应该是可以的吧？
黄药师…到了这个世界，是第二个对他好的人——并且没有理由。
瑛姑、刘兰、阿大尊敬他重视他，但是，终究是不一样的。
“瑛姑他们又如何？但是周伯通不能呆在桃花岛了。”黄药师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两个女子，就是这两人…她们也不想想欧阳克是她们的师父不是她们的相公！
“他们和我们一起出岛，然后，让他们回白驼山吧。”欧阳克开口。
“这样就好。”黄药师转身就要离开。
“黄兄…”欧阳克叫住了对方，在周伯通，还有黄药师的那些徒弟面前，他都如此称呼，这时他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声音听来也是意味深长。
黄药师转身，没有说话，眼睛里却全是疑问。
“为什么你愿意让我和你一起去找《九阴真经》？”那日黄药师回来，不见了《九阴真经》应是无比愤怒的吧？但是他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即使这些天他的弟子的生活也很糟糕，但是确确实实，他们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欧阳克几乎是有些吃惊的，而且，到底是为什么？
“桃花兄，”黄药师难得地带着玩笑如此称呼对方，“反正你也知道我有《九阴真经》了，我便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黄药师，你不是这样的人。”欧阳克抬头，直视对方，隐隐约约，有什么？
“那天回来的时候，我先得到的消息是我的两个弟子偷看《九阴真经》然后被发现之后干脆叛逃，当时我是很愤怒的，甚至，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是不是只要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就会毫不在意？你知道吗？那时我甚至觉得自己收徒的行为很幼稚，我什么都交给他们了，而他们还是被我救回来的，结果呢？然后就听到那个周伯通捣乱的消息‘桃林里师父的客人被那个人抓了’…”黄药师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
自己，很重要吗？欧阳克微微皱眉，其实和黄药师在一起，他一直都是不曾放开全部的，有时候，对于这个世界他会有害怕的感觉，但是，黄药师一直对他很好，真的很好。
这几年来，黄药师常常会到白驼山来看他，除了向他讨教那些数学的题目，跟他一起研究那些知识以外，其实最多的，是来陪陪他吧？在白驼山上，即使有欧阳锋，依然是寂寞的…
黄药师也是有些惊讶于自己说的话的，欧阳克…
对于欧阳克，最开始的印象非常单薄，不过是一个有些聪明的勤奋的孩子罢了，然后第二次见面，也不过觉得对方有趣，但是，慢慢地相处，却不由自主地去探索对方身上淡漠的根源，淡漠，似乎在漠视一切，又清清楚楚地关注着一切，小心翼翼地不让别人受伤，却又不让人走进心里。
永远地将别人拒之门外吗？算不算一个挑战？黄药师做事向来随心所欲。
只是，似乎是他先走到了自己的心里，在不经意间。
在白驼山莫名其妙地需要隐藏自己的时候他是有怨念的，第一次去时，住在小院的客房里，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谁会喜欢？
理所当然地决定等一问完那些题目就离开，但是那夜的被褥，崭新而泛着清香，而那个人的被子却显然因为在柜子里放的久了而有一股让人难受的味道。
食物的分量不变吗？于是将自己的那份给了他？
还有迎着风淡淡的微笑，难得的高兴，因为不是一个人练武？欧阳锋，根本不该为了做天下第一而忽视自己的儿子，甚至叔侄相称——是的，他知道这一点，这个虽然也是秘密，但是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知道的秘密真的不少，而这些，若是像南帝北丐这样的人物，其实都是清楚的吧？
他当时突然觉得来一趟是值得的。
向桃林走去，明天离开的话，今天大概可以想把桃林布置成一个简单的阵势，其实老顽童这一烧，也让他决定要弄出一个更好的阵势了，或许，可以不怕火——这个，在仔细计算风向之后，也不是不可能。
“阿蘅，师父的气还没有消，现在怎么办？”远远地就听到武眠风的声音，自己的徒弟里面，其实武眠风算是最死心眼的一个，他的资质并不是最好的，但是那种简单之后的执着…黄药师承认他还是有些欣赏这样的性子的，至少武眠风很听话…只是这个性子有时候也会不讨喜——当初冯蘅一通胡说竟然就让他那么“听话”！
“我怎么知道？我们已经好几天没能吃上点正常的饭菜了。”冯蘅开口。
其实被禁食的不止周伯通一人，只是，对桃花岛极为熟悉，对水性更熟悉，又没有人监视的这些人可不会像周伯通一样真正地饿肚子。黄药师轻飘飘地落到一棵树上，冯蘅和这些人到底要说些什么，他倒是好奇的。
“我现在最嫉妒的就是那个叫陶华的人了，师父对他那么好不说，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和人跟着。”曲灵风叹气。
“当然，他还和师父一个房间——以前我都不知道那里原来还有地方可以住人。”冯默风，黄药师最小的弟子抢着开口。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冯蘅的声音响起，她就接着问人，“乘风，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我？我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你们说吧，还有那个人…”陆乘风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是终究没说。
一些无聊的对话，对欧阳克身份的猜测，冯蘅和那些人热烈探讨，但是自己以前见过的事情却是绝口不提，倒是很守信，黄药师听到他们提出师父的知己的答案，并且通过自己以前无意间说过的向人学习算数的消息认为对方亦是一名阵势高手…他决定去收拾东西了，不过这些孩子倒是“厉害”的很…
第28章 离岛
“你们在桃花岛上倒是无所事事。”
第二天，欧阳克整理好了行李——事实上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整理，然后拒绝了瑛姑和刘兰殷勤的服侍来到了黄药师和几个弟子吃早饭的地方，然后就正好听到这句话，是黄药师说的，他的脸上还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