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货物已经全部处理掉,又有了将近三十两的本钱,蒋震就琢磨着等自己成了亲,再出去进点海货,顺便看看有没有别的生意能做。
晚上回到赵家,蒋震就把自己的打算和赵金哥说了,顺便调戏了一把赵金哥。
因为赵刘氏和赵富贵两个人也许会回来,蒋震吃过晚饭就先回了自己的住处,直到等了一个时辰,一直没等到赵富贵夫妇回来,他才又去了赵家。
今天赵富贵夫妇两个不在家,两人见了面之后也就不用像以前那样连说话都不敢了,最后并排躺在床上说了好些话。
说着说着,蒋震便提到了一件事。
他当初在海边和王海生两个人一起捡花蛤的时候,是顺便捡了一些样子还算别致的贝壳的,不过之前忘了,也就没拿来给赵金哥。
赵金哥还没见过贝壳,对它们很感兴趣,蒋震当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要回家去拿。
虽然赵富贵和赵刘氏已经认可了蒋震和赵金哥的关系,但有他们在,白天蒋震总归是不好和赵金哥亲热地说话送礼物的,所以有些东西,还是晚上送了比较好。
赵金哥觉得挺麻烦的,但蒋震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就那么去拿贝壳了,而赵金哥,则点了灯在屋里等他。
大晚上的,村里压根没人,因而他们并不认为会被人看到,可偏偏…
赵富贵在黑夜里握住了赵刘氏的手,总觉得有点气不顺。
他是希望赵金哥能快点和蒋震成亲的,毕竟他对蒋震非常满意,但即便如此,看到有蒋震爬自己孩子的窗户,他依然气恼。
这蒋震竟然…就不能多等几天吗?!
赵刘氏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也生气了。
她家金哥儿还没和蒋震成亲呢,蒋震怎么能这样!
两人慢慢得往自己家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赵刘氏还越想越纠结。
她突然想到,她当初有一天晚上睡不着,曾经看到蒋震在自家附近徘徊…当时她还当蒋震是想要上他家偷东西抢东西,现在看来…那蒋震压根不是来偷抢东西的,而是来偷人的!
怪不得那时候金哥儿就老为他说话!
赵刘氏越想越郁闷,然后又想起来一件事…
今天金哥儿从自己屋里拿出来一块断了的床板,前天晚上金哥儿屋里还有动静…
金哥儿的睡相一直很好,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压碎床板?所以…
自家的双儿,竟然被人啃了…赵刘氏的心情复杂极了。
那蒋震怎么能这样呢?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村里人的唾沫都能把金哥儿给淹死!
不过,她家金哥儿竟然也有人半夜来爬窗…赵刘氏不知为何,生气之余竟还有点高兴。
而这个时候,赵刘氏和赵富贵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赵金哥的窗边。
“金哥儿,你亲我一下,我就把它送给你。”蒋震拿着一个对赵金哥贝壳道,他其实是个很警觉的人,只是这会儿坐在赵金哥的床上,搂着赵金哥的腰,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像往常那么警觉,可就是个圣人了。
他当然不可能是圣人,咳咳,这会儿他还硬着呢…
赵金哥自打父母同意了他和蒋震的婚事,在蒋震面前就大方很多,这会儿蒋震让他亲他一口,他还真的就亲了。
然而蒋震还是不满意:“不能这样亲,你要亲嘴,舌头伸出来。”蒋震循循善诱。
赵金哥还没动作,他的窗户突然就被敲响了,外面还传来赵富贵的咳嗽声。
正想着要不要听蒋震的话亲蒋震一口的赵金哥僵住了,就是蒋震,也受了点惊吓。
大半夜跑到未来老婆房间里被丈人丈母娘抓到…这绝对是一件会惹恼老丈人的事情。
蒋震被送出了赵家,赵富贵和赵刘氏两个人一句狠话都没跟他说,但他还是有种自己可能会倒霉的感觉。
他的预感是对的,把蒋震请出去之后,赵富贵夫妻两个就坐在赵金哥面前审问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个月…”赵金哥道。
上个月,那就是蒋震还没有出去贩卖海货之前…自己和的儿子和那蒋震,竟然…
赵富贵和赵刘氏都沉默下来。他们对蒋震是很满意的,但现在…
“再过十二天就成亲,也太快了,还是两个月之后的日子比较好。”赵富贵道。
赵刘氏也点头赞同:“是啊,成亲不能太仓促,还是等两个月比较好。”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但过了一会儿,赵刘氏又道:“两个月也太久了,夜长梦多…”
“一个月吧,一个月后再成亲。”赵富贵道,忍不住看了一眼赵金哥的肚子…就算有了,再过一个月应该也看不出来?
第二天,蒋震就被原本恨不得过几天就让他和赵金哥成亲的赵刘氏告知,他们的婚事一个月之后才会办。
与此同时,赵刘氏还表示,没成亲之前,小两口最好还是别见面,所以以后她给蒋震送饭,就不让蒋震来他们家吃了,便是中午给赵金哥送饭,也由她来。
至于晚上…赵刘氏说是要教赵金哥一些事情,直接就在赵金哥屋里的竹榻上睡了。
这时候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便是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冻着,睡竹榻倒也是没问题的。
蒋震:“…”早知道那天晚上他就忍一忍了,据说本来十来天就能成亲,这下子变成了一个月后,这也就罢了,他还见不着赵金哥了!
一个月呢,这日子要怎么过?
不过,他也是理解赵富贵夫妇两个的,要是他有个女儿,结果来个混小子偷偷爬自己女儿的窗户,他也肯定会生气,会不高兴。
他甚至不会这么平静,多半会把那混小子抓起来揍一顿。
说起来,要不是他之前很诚心地上门求亲了,赵富贵夫妇两个绝不可能这么好说话,还天天给他送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大口把赵刘氏送来的饭菜吃光,蒋震想了想,决定自己还是再出门一趟比较好。
左右现在不能吃到赵金哥甚至见不着赵金哥,他不如就再出去做点生意赚点钱。
之前他欠考虑,只想着结实耐用就给赵金哥买了些粗布,但后来想想…成亲的时候都没一件好点的衣服穿,这到底委屈了赵金哥。
蒋震一直都是个做了决定,便马上要去做的人,这么决定了之后,他立刻就找到了赵富贵夫妇,跟他们说了自己要再去贩些海货回来的打算。
“这都要成亲了…”赵刘氏有些迟疑,之前蒋震出远门她并不当回事,可现在她却忍不住担心起来。
外头多危险啊!他们村以前有人出了远门,可就再没回来。
“还有一个月。而且我本就打算将来做生意赚钱,就算这次不走,过些日子总也要出门的。”蒋震道。
赵刘氏看着蒋震,有些担心蒋震是因为自己和赵富贵不让他和赵金哥见面才不高兴了,才想出去:“蒋震啊,这几天…”
“之前是我不好,做得过了。”蒋震道了歉,他爬人窗户的事情却是有些不妥当,要是看到的不是赵富贵夫妇,怕是赵金哥要承受很多流言蜚语。
“你去跟金哥儿说一声吧。”赵刘氏看了蒋震一眼,又道,她其实也是不想拦着蒋震和赵金哥亲近的,只是这两人到底没成亲…
蒋震去见了赵金哥,和赵金哥说了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情,然后第二天,就和王海生一起出了门。
王海生跟着蒋震,暂时没有工钱拿,但他的妻儿有房子住,有粮食吃,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他的船虽然成了蒋震的,但他们家现在的日子,可是过得比以前要好很多!
蒋震和王海生再次去了那个海边渔村进货,他进了和上次一样的货物,只是海带没要上次那么多,同时,他和王海生两个人还去海边捡了五百斤的花蛤。
事实证明,他们的这个决定非常正确,因为一到府城,便有一家酒楼的老板找上门来,用一两银子一百斤的价格,将那五百斤花蛤全都买下了。
府城这边,是鲜少见到活的海鲜的,而上次蒋震带着花蛤过来,却是让这里的人认识到了这么一种跟河蚌相似,但比河蚌小很多,外面的壳儿也漂亮很多的食物。
这不,就有酒楼发现了商机,主动来买花蛤了。
花蛤是最先卖光的,接着,蒋震又在府城逗留了三四天,卖掉了船上的一些海货,顺便从府城买了各色货物装到自己的船上。
除此之外,他还去了一趟布店买了布,又在府城这边找了个手艺不错的裁缝,让他照着自己和赵金哥的尺寸各做一身衣服。
至于赵金哥的尺寸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日子他没少对赵金哥搂搂抱抱,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赵金哥的尺寸那就怪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蒋震和王海生便离开了府城。
在府城,有些东西价格比较贵,但有些东西价格反倒比小地方便宜很多。比如那些酱油、油、糖之类的东西,因着府城这边有专门的作坊,就比县城便宜多了,在乡下,这些东西更是买都买不着的。
而这时候,乡下住的其实并不都是穷人,甚至于差不多每个村子,都有那么一两户地主或者有钱人。
蒋震带着王海生顺着河道前往一个个的村子,出售船上的货物,而他们主要瞄准的客人,便是那些村子里的地主富户。
“这可是府城最好的布料。”
“这酒这醋,你闻闻,这可是府城那边最好的作坊出来的,几百年的历史了。”
“我这里还有海货,你也可以看看。”
…
蒋震把自己的船折腾成了一个小型的杂货店,因着他带着的货物比平常挑着担子在各个村子贩卖的货郎手上的货物要多很多,质量又好,倒是买的很不错,后来遇上个辞官回乡的县令,更是将他的货给包圆了。
这县令住在乡下,养了很多下人,手上也有银子,偏出门买东西不方便,现在有人把东西送上门来,便是贵了一点他也并不在意。
这么一趟转悠下来,离他们出门就已经过了十来天了,蒋震挺累的,但想到又赚了将近二十两,整个人便又精神了。
算了算时间,蒋震毫不犹豫地决定再来这么一趟,而对他的这个决定,王海生也是非常赞同的。
他们重新去了渔村,而这次,他们进的咸鱼和海带就更少了,到是以一文钱两斤的价格让村里人去捡花蛤,最后带走了一千斤花蛤,弄得这边的沙滩上的花蛤一下子少了很多。
花蛤这东西是能养一段时间的,而且它价格并不贵,因而将这一千斤花蛤带到府城之后,蒋震很快就为它们找到了看酒楼或是饭店的买主,最后将之卖了十两银子。
他们又在县城进了很多货,好卖的多进一点,不好卖的少进一点,然后便像上次一样,摇着船去一个个村子售卖。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这次卖地更快,赚的也更多。
“没想到这头绳竟然卖的这么好。”王海生将一根根的头绳整理好,忍不住咂舌。
蒋震进了一些漂亮的头绳,还找布店和裁缝买了一些颜色鲜艳的边角料,这些东西本钱都很低,在府城也没什么人要,放到乡下却卖的却极为不错,一截红色的头绳一文钱,一条两指宽手掌长的红布两文钱,看着不起眼,可利润比泡开的海带还要高。
“女人的生意最好做。”蒋震道,这村子里的女人,她们大多是没钱做新衣服买新首饰的,但花个一两文钱买点颜色鲜亮的小东西,做成小花戴在头上,却是大家都承受的起的。
“蒋震,这几个布条能给我吗?”王海生拿着几块比较长的布条问蒋震。
“可以。”蒋震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王海生顿时喜形于色,又道:“蒋震,你要不要也给赵金哥留几条?这些布多好看?”
“不用了。”蒋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王海生的提议,他这次如果赚的多,给赵金哥送个银簪子挺不错的,但这些颜色鲜亮的布片还是算了。
赵金哥要是把它们做成花戴在头上…那画面他实在不能想象。
这一趟出来赚的比想象中的要多一些,蒋震正想着要给赵金哥买点什么做礼物比较好,他的船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现在天已经黑了,蒋震和王海生是把船停在岸边准备休息的,这么被撞了一下,桌上的油灯都翻了。
“什么人?”蒋震皱着眉走出船舱,然后便发现自己的船被两艘小船围住了。
这两艘船上各站着三个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看到蒋震,其中一个就道:“喂,船上的,乖乖把银子和货物交出来!要不然…”
这是…遇上劫匪了!
第48章 抢劫反抢劫
像蒋震这样进了货去各个村子贩卖,其实挺赚钱的,但会选择这么做的人不多,至少和蒋震一起去进货的何成县的海货商人们,就没一个选择这么做的,因为这么做其实很危险。
小货郎挑了货物只在熟悉的那些村子里叫卖,那肯定是不会有危险的,毕竟大家伙儿都认识;穷得叮当响的人,比如之前的王海生,摇着一条破船去陌生的地方,一般也不会有危险,毕竟这样的人就算抢了也捞不到多少钱。
但像蒋震这样带着一批货来到全然陌生的地方的小商人…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但从来都不缺强盗土匪,而那些强盗土匪,最喜欢打劫的就是蒋震这样的小商人。
小商人一般不会带太多人,对付起来简单,而且他们还肯定没权没势,被抢了也没本事给那些强盗土匪找麻烦,只能自认倒霉,要是被杀了…
这年头死在异地,死了就死了,家人便是想找也找不到人,至于报官…不认识的人死了,谁会去报官?
哪怕报官了…官府一般也就是把尸体往乱葬岗一扔。
治下要是出现了那种猖狂的收拢了几十上百人的土匪团,这些人还惹出事来,官府说不定还会派人去剿灭一下,但那种几个人聚在一起抢个小商人的事情,官府压根就不会管,也抓不到人。
这次拦着蒋震的人,便是一小伙水匪。
他们原本不过是这附近的普通百姓,但都不爱下地干活,就开始做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先是东家偷只鸡西家打只狗什么的,后来抢了一个小商人之后,发现抢劫这事来钱很快,比偷鸡摸狗好多了,便干脆做了水匪。
他们有两条船,轮流在这一片的水域里找抢劫目标,专门挑那些运着货物来往的小商人下手,虽说没有靠着抢劫成为大富翁,但平时却也能大鱼大肉吃香喝辣,日子过得异常快活。
而这次,他们就盯上蒋震和王海生了。
这两人一看就知道是外乡人,船上的货物不少不说,手上多半也有点银子,抢了他们怎么着都能捞一笔。
“你们乖乖地把银子货物全都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这河里淹死的人,可多了去了!”为首的水匪道,已经在等着蒋震和王海生两个人把东西全都交出来了。
像这样的小商人,基本都是不敢反抗他们的。
然而,蒋震还就是个例外。
蒋震一直都知道这古代不比现代,很不安全,但他并没有因此退缩,只敢在城里做生意,因为他知道一点,那就是江南这地界儿,除了那一伙专门贩卖私盐的,其实并没有大的强盗团伙。
这里有很多豪门世家还有大地主,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的地盘上出现大股强盗土匪的。
而那些小股的盗匪…连把钢刀都弄不来的家伙,其实蒋震并不怕。
他的船上不仅带了他自制的武器,还带了一些诸如石灰粉这样的小东西,就算遇到了危险,逃命总是没问题的。
“蒋…蒋震…怎么办?”王海生颤抖着问道,他以前是遇到过饥不择食连他都要抢的水匪的,当时他反正没钱,就干脆让人上船搜了,而那些人,也确实没从他船上搜出来什么。
可现在…他们船上不仅有货物,还有银子铜板,光铜板就有两箱子!
“还能怎么办,快点把银子拿出来啊!”有个水匪哈哈大笑。
“他们这船挺不错的,我们也要了吧。”又有人道。
今晚的月色很不错,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非常漂亮,而这些在月色里嘻嘻哈哈笑着的土匪,却是令人恐怖的。
领头的土匪打量了一下蒋震的船,笑道:“这船是不错!你们两个过来,给我们搜过身就能走了,别的都留下!”
这些人压根就没把蒋震和王海生两个人当回事,一张嘴,便要了蒋震的全部家当。
蒋震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同时观察起周围情况来,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些呜咽声。
那…像是女人的哭声?蒋震看了一眼那艘撞自己的船的船舱,突然动手了。
从船上拿了一根竹竿,蒋震直接就朝着那条船船上的一个人的腹部扎去。
如今天气已经热起来了,这些人穿的也就都不多,被蒋震刻意削尖了的竹竿一扎,那人的腹部顿时血流如注。
之前在何西村,蒋震跟人动手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这年头医疗条件很差,一点小伤不小心感染了都能死人,他既然不想杀人,自然要小心为上。
但对这样的水匪,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被蒋震扎了一下的水匪惊叫了一声,顿时往后倒去,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他身边的人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蒋震就已经拿着竹竿跳到了他们船上。
蒋震一竹竿把其中一人扫到了水里,又朝着王海生喊道:“愣着干什么?不会打架?”
王海生…他还真不会打架。
但他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也拿了一根竹竿,在另一艘船上的人试图过来攻击他的时候,就用竹竿去戳。
一开始,他还有些害怕,但在发现那艘船上的水匪也害怕他的竹竿之后,他却也发了狠:“你们这些混账,我弄死你们!我弄死你们!”
相比于蒋震,王海生对这些水匪其实更加痛恨,他一直生活在水上,没少见到那些水匪抢劫杀人,一直以来,都是恨不得这些水匪死光了才好的,而他虽然不曾打过架,但常年摇桨让他力气不小,这会儿把一根竹竿晖的虎虎生风,一时间竟也让人不能近身。
只是他们有竹竿那些水匪的船上也有类似的,其中一个就跟拿了根撑船的竹竿出来,然而这时候,蒋震又扔了竹竿,抓住这人手上的撑船杆之后一推一拉,就那么将他手上的竹竿给抢了下来,并狠狠一下打在他的脖子上。
这年头就连官兵衙役都没受过专门训练,更别说这些水匪了,蒋震上来就让他们见了血,后来还接连解决了好几人,顿时就让剩下的人怕了。
“他们才两个人,怕什么怕!”这群水匪里那个领头的呵斥身边的人,他长得非常高大,还很凶悍,对蒋震也就不像其他人那么害怕。
只是,他不怕,他周围的人却是怕的:“我们也就两个人了…”这领头人身边的人道,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被蒋震用长长的竹竿给戳了…
他们…这是遇到硬茬子了!
五个水匪,有两个被蒋震扫到水里之后跑了,剩下的却都被制服了。
制服那个水匪的头儿的时候,便是蒋震也挨了他好几下,最后甚至和他一起掉到了水里,但蒋震一直都是会游泳的,这些日子还下水适应过,到底把人拿下了。
将被抓的四个水匪捆在一起,蒋震毫不犹豫地开始搜他们的身,又让王海生去他之前听到了一些动静的船舱里看看。
王海生应了一声,便小心地掀起船舱的帘子走了进去,结果他刚进了船舱,没一会儿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蒋震,里面…里面有人!”
“里面是有人,怎么了?”蒋震有些不解,里面的人应该并不是水匪,王海生怎么这么害怕?
蒋震走过去掀开帘子,戒备地四下里看了看,然后便皱起了眉头。
借着月光,蒋震发现这船舱里…竟然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的手被绑着,嘴里估计还塞了什么东西,只能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这两个女人肯定不是水匪的妻子,多半是被这些水匪抢来的,关在船舱里当做泄欲工具了。
蒋震看到旁边有被子,直接拿了盖在她们身上,又割开了她们手腕上的绳子,并找出两根蜡烛点上了,这才看清这两个女人的模样。
她们一个要大一点,估计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另一个要小点,最多二十岁,两人长得其实都很一般,但在乡下也不算差了。
两个女人拽紧了蒋震给的被子,拿掉自己嘴里的布团,“哇”地一声,最终大哭起来。
“你们是哪里的人,怎么会在这船上的?”蒋震问道。
这两个女人还在哭着,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年纪大点的才总算开口了:“大人,我是附近一个村子的,出来走亲戚的时候被绑了…”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另一个女人还在哭着,这时候,先前的那个女人道:“我身边这个妹子,原本是跟丈夫一起做点小生意的,后来被抢了,她丈夫还被扔到了河里…”她被绑来要早一点,之前他们还会放开她让她做饭洗衣服,倒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至于今天她们为什么会那样一副样子,却是因为她们想跑被抓回来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最痛苦的是你们的父母亲人。”蒋震看着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女人是道,这人的状态有点不对劲,蒋震还真怕她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