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艾里莎,等这个工作一结束,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然后,我听到了他的死讯,是警察通知我去认尸的。在尸体旁我哭得说不出话来,却再没有人可抱紧我……
他死去之后,我以为有人会来杀我,但是什么人也没有,他们早已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包括那些杀死我丈夫的人,以及我丈夫为之工作的少年。只来了一个邮递员,冷漠地交给我一张汇款单——那是他兴奋地说过的,可以给我们二人买一间房子的款额。
后来我又遇见过一次那个少年,依然眉目清秀,神情自如,眼睛望着我所看不见的东西。一只蚂蚁的死,无足轻重。
在无名的时间,无名的地点,我的丈夫无名地死去。
后来我进入他的房间,那些狗一直叫个不停。我买了食物喂它们,它们却仍然固执地叫下去,一口也不肯吃。他们或许是除了我之外,这世上唯一记得我丈夫的生物了。
我的丈夫斯库瓦拉死了,他来不及谢幕就被迫退场的时候,观众满场,然而没有一双眼睛望着他的方向。
他匆匆退下,无人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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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追杀

往东行

往东行
雷声稍停,雨势未减,拿着一堆大包小包,我走得有些许狼狈,在接近巢穴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着上面来电显示中的侠客二字,犹豫了一会,找了个没雨的地方,将东西放下按了接听键。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芬克斯难得正经的声音,让我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说:“奇奇,你在哪里?”
“快到根据地了,怎么?出事了?”我赶紧回答。
芬克斯沉默了一会,转过头去和旁边的侠客商量了些什么,接着说:“奇奇,团长出事了,我和侠客、飞坦正赶往市中心,既然你已经到巢穴附近的话,就直接回去留守,等我们消息,有事不要打侠客电话,他有预言在身,你打玛琪或飞坦的,或发短信。”
“嗯。”我简单回答一声,迅速提起东西飞奔回去,一进门就见富兰克林他们神情凝重,只有西索还在笑着玩叠纸牌游戏。
他见到我回来,很开心地打了个招呼,露出两排雪亮的牙齿:“有没带零食?我饿了~?”
我翻翻袋子,找了块巧克力就往他门牙丢过去。
坐下,抽出本耽美小说开始看,但看了很久都还是停留在第一页,总是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心中慌乱,却弄不清乱在哪儿。
等待中的时间度日如年。
从8点等到9点半,前方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只听到一阵细碎的响动从屋子的另一头传来,我和富兰克林他们对望两眼,立刻追了过去,只见一位穿着和服的小女孩,睁大美丽的眼睛望了我一眼,就轻灵地跳下高楼。
追?还是不追?
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我们很迅速地达成了统一意见,留下来等,决不离开巢穴。
西索依旧在原地叠纸牌根本没有移动半步,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在我继续翻看耽美小说的时候,瞟过来好几眼,我反瞪回去时,他笑笑,用变态的语调说:“小奇奇干嘛看着我~?难道对我有意思?”
靠!这不要脸的!我恨恨地扭回头,再不肯看他一眼。
只是背上时不时感受到他的视线,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10点时,侠客他们回来了,信长和小滴手中分别提着小杰和奇牙,很让我纠结了一下:送死一次不够你们干嘛还来送第二次……
小杰见到我在巢穴中,惊讶大叫起来:“奇奇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奇牙顿时黑线了一下,瞪着他说:“你是蠢材吗?”
我面对这两个活宝……有种不详的预感……
侠客问我:“你认识他们俩?”
我指了指小杰:“这个是死鬼老头子的女人的姐姐的女儿的干儿子。”又指了指奇牙:“这个是伊路米的弟弟,揍敌客家孩子。”
飞坦冷笑一声:“什么都好,他们俩现在只是人质。”
“姐姐,你怎么会跟蜘蛛在一起?你不是要抓捕他们的吗?”小杰不依不饶激动地大声质问,奇牙在旁边貌似想封住他的口,却被抓住不能动弹分毫。
旁边信长眼神开始发冷,我脸色略变了一下,这小鬼绝对有腹黑的天赋。
“姐姐,你不是说他们对你严刑拷打吗?”
旁边飞坦哼了一声,我的脸色白了,很想掐死这小鬼灭口。
“姐姐,你不是说他们对你严刑拷打是为了灭族吗?”
玛琪在旁边冷笑了一下,我的脸色开始发青,这小鬼绝对是在复仇。
“姐姐,你不是说他们对你还进行了精神虐待吗?”
芬克斯的拳头开始格格作响,我的脸色黑得像锅底,这小鬼是准备要我命。
“姐姐,你不是说他们卖了你弟弟去做男宠吗?”
致命一击打出,连侠客都开始露出恐怖微笑向我靠近……别管小鬼了,我只想拔腿逃跑……
可是想跑那有那么容易……
窗外的雨声没有变化,只是我的心情变得凄楚,虽然经过一番解释和挣扎,他们检查过我没有被操纵,证明我不是卧底,也理解了我当时的状况。还是将我打得混身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据说没有打死,是因为他们还给预备役团员留一点面子……
“奇奇你痛不痛?”侠客笑着给我伤口擦药,时不时掐上几把泄愤,原本屋内沉重的气氛,因为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发泄,稍微轻松了一点点。
小杰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失落和伤心,眼珠一直不停地望着我,想说话又不敢再说下去,我再没看他们一眼。
11点时,派克若坦回来,提出带两个孩子去做交换,遭到了一半人的否决。
旅团的原则和对团长的感情,孰轻孰重,双方开始对立。
杀气一触即发之前,侠客偷偷问:“你想站那方?”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当然是跟你,你是准备帮芬克斯吧。”
他笑了一下轻轻点头。
小杰挣断了绳子跳了起来,大骂我们,说我们不理解派克若坦的感情,激怒了芬克斯。
富兰克林却对他的说法表示了肯定,并提出让派克若坦去做交易,如果失败再进行旅团内部清洗。
富兰克林的回答得到所有人的一致赞同,我们继续陷入焦急的等待中。
我不停地想,如果只有死亡才能换来新生,会是谁死呢?侠客的预言浮现脑中,他却突然抓过我的手,自信地笑笑不说话。
于是我将忧心深藏心中,扫了一眼芬克斯,他的手指在不停地急躁敲动身边的铁板,并大声而有气势地警告富兰克林:“团长不回来,我一定先杀了你!”
富兰克林闭目养神,没有理他,惹得他更加狂躁。
当芬克斯的威胁警告到了第七次,12点时,派克若坦回来,没有团长身影,她只是具现化出一把手枪,笑着问我们,能相信她,接受这发子弹吗?
“你疯了吗?被操纵了吗?”
“相信她,她是派克。”
只要有一个理由,就愿意相信你所做的一切。
于是所有的人,包括芬克斯和飞坦,此刻,没有逃避,没有移动,没有拦阻,没有怀疑,直到记忆子弹贯穿他们的额头,碾碎她的心脏。
派克若坦重重跌落地上,口中沁出一丝鲜血,呼吸停止,脸上犹有微笑。
我们看着那几个中弹的人,等待着解释,而侠客和信长却只站着发呆,富兰克林、玛琪低头保持沉默,飞坦的眼里闪过一丝内疚,最终是芬克斯打破了这片寂静,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们。
团长被封念,不能与蜘蛛联系,派克选择用死亡将锁链手消息告诉我们。
锁链手正是酷拉皮卡。
不能追捕,不能追杀,必须去寻找除念的方式,才可让正向东行去的团长回来。
该如何与团长保持联络?
大家一致将目光投向了我这只还没正式办理入团手续的预备役蜘蛛……
我的手机也恰逢其时地响起,传来一条库洛洛的短信:
奇奇,做一下远行准备,在尼西镇等我电话。
侠客和玛琪一把将我抓过来,叮嘱了跟团长行动时的注意事项,还要求进行他放风我杀人,他泡妞我盯着,他吃饭我刷碗等一系列保姆兼保镖工作,其余众人对刚刚打了我的行为纷纷表示真诚的歉意,信长还大大咧咧地说:“如果不高兴的话你就去揍团长作为补偿吧。”话音刚落,就给大家一人一脚踹飞了。
芬克斯坏笑着看了侠客一眼后,对我说:“要不你去推倒团长做补偿吧。”
侠客立刻扑过去和他扭打成一团,玛琪对我投来一个暧昧的眼神。我觉得似乎那里有不对,但又没想出来。
一片混乱中,没人发现西索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我和侠客、芬克斯、飞坦迅速开车来到了那个座落于友客鑫东边的小镇,可是等到中午都没有团长的信息,无聊中的芬克斯就拿起报纸翻了起来。
今日日报头版头条:
拍卖会惊现熊熊烈火,友客鑫警局力挽狂澜
局长艾利萨斯为救人负伤
本报讯(记者 查理斯)昨日晚上,友客鑫拍卖会场发生煤气管道爆炸,造成多名人员伤亡,警察局局长艾利萨斯率领300警力亲赴前线进行救援工作,在拯救一位被车辆压倒的女士时,手臂被割伤,血流不止,却依旧坚持指挥工作不肯离开现场。当记者事后在医院采访他的时候,他大度地挥了挥手说:“我们是人民的公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旁边被救的女士,听见此言,不由感动落泪。
……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芬克斯嚷嚷:“看照片,警察局长应该是那只肥猪吧?当时他的车子被我丢了块石头过去砸翻了,他爬出来扭头就逃,我忙着进攻,就没追过去给他一拳。”
飞坦嚼着面包,看了一眼含糊说了句:“车里好像还有个女人,是他‘救’的这个?”
“我觉得那个女人不是被感动得哭,而是给厚颜无耻的人气哭了吧?”我拿过芬克斯手中的报纸乱翻,发现二版左下角一个小豆腐干似的新闻:
昨夜友客鑫西边山谷内发现一具男性尸体,该男子名史莱姆(附注:这是富奸义博在猎人世界里的名字,但奇奇已经忘记了。),褐色长发、身着卡通狗头T恤、残破黑色牛仔裤和蓝色莫克派运动鞋,具警方调查,这是一起意外失足落山事件,望死者家属迅速与警方联系。
看见这个古怪的名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居然有人叫史莱姆!”
飞坦也凑过来看:“这是RPG游戏里最低级怪物的名字,人如其名。”
“你们别闹了,我还在干活呢,”侠客一脸开心地改装着我的小天使手机:“我给你将防水和防震功能都加上去了,你只要不暴力过头都坏不了,跟团长在一起你要放聪明些,不要非礼他,知道了吗?”
飞坦和芬克斯扭头窃笑,我脸顿时红了,扬手狠狠揍了他几拳:“我那点像女色狼了!怎么可能会去非礼库洛洛!”
正在痛打这个欠扁的家伙,突然脑子深处传来以前在流星街听小夕说过的话:听说侠客暗恋库洛洛,是个GAY!
想到玛琪给我的那个暧昧眼神,我心突然乱了,不由停下手,狐疑地盯着侠客的眼睛,试图在上面找出一些撒谎的蛛丝马迹,看了两分钟后,他终于脸红了……我顿时明白了一切。
完了……完了……要怎么样才能让库洛洛不对他始乱终弃呢……
正在为弟弟的性取向和看人眼光而抑郁中,我的另一个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上库洛洛的名字,望望旁边有些紧张的侠客,怎么想都觉得散发着一种有奸情的感觉,于是我很纠结地走到旁边无人处接听电话。
温和带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奇奇,你现在在尼西小镇吗?”
“是的,你在哪里?”我很冷静地没将发现奸情的激动透露出来。
他不温不火地继续说:“尼西镇再往东走的华特市,那里有码头,我准备先坐船去理萨市,船票已经帮你买了,是下午2点的。”
我急了:“2点?现在都已经1点了啊!华特市在哪里??”
手机那头的声音很无辜:“没办法,只有2点的航次,辛苦你了。”
我赶紧将电话挂了跑去问侠客:“华特市在哪里?”
侠客将弄好的手机丢给我:“离这里300多公里,不算远,这手机拿好,弄丢了不饶你。”
“一小时内能到吗……”
“有点勉强。”
芬克斯闻言立刻丢下正吃一半的午餐,跳起来冲出门外,站在马路上张望两眼,立刻拦下一部名贵跑车,将门打坏,把里面的公子哥扯下来丢去一边。公子哥正想大叫抢劫,被飞坦带着杀气扫了一眼,就立刻尿了裤子不敢吭声,就连后面拿着菜刀想追我们这群吃霸王餐的厨师,也被吓得丢了刀子缩回餐馆打电话报警。
侠客迅速进入驾驶座握紧方向盘,我和芬克斯他们飞身进入后座,车子立刻不管单行线、双行线、红绿灯,以最高时速飞奔了起来。
风驰电掣的疯狂赛车在引起一连串交通事故后,于1点50分到达华特市的外围,我跳下车,头也不回就用最高速度往码头冲,终于在1点59分,汽笛鸣响的那一刻,冲上了开往理萨市的船。
库洛洛穿着一身休闲装,笑着和我打招呼:“差一点点,还是赶到了啊。”
我有点郁闷地问:“赶不到怎么办?”
“去和船长‘商量’一下能不能晚点开就是了,我想他应该很通情达理的。”他一脸无所谓:“不过很麻烦,毕竟现在没能力有点不方便,还是准时到比较好。”
“这是所谓的任何时候都要敬业吗?”我额上冒出几根黑线。
“当然。”他的表情很像一个尽忠职守的小白领。
我无语。
船渐行,好像回到了鲸鱼岛上,同样的海风温暖、同样的浪花拍击声和船身摇晃,让人有很舒适的感觉。
库洛洛除了开始的招呼外,一直都在船舱内看书,一言不发,我闷得跑去甲板上溜达了一圈,又补吃了中饭回来,还见他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没有变换过,就连手上的书都没翻过页。
难道睁着眼睛睡着了??我轻轻凑过去,蹲下望着他的脸仔细观察。
长长的黑色睫毛中似乎夹着一丝水汽在闪烁,让我不由楞了一下,感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冒失,却又不好开口询问,只是讪讪地站起。
他缓缓抬头望着我,黑色的眼睛中似乎失去了以往的沉着,居然有些许落寞和一丝痛苦,有点想对我解释,又不愿说出口,最后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6岁时……我父亲的势力被灭,我在一个人逃脱时认识了他们,结成同伴已有整整20年。”
……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别过了头,眼神渐渐回复原状看着窗外,我心中了然,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赶紧转身离开,掩上房门,留下空间,不去目睹他不愿意让任何人触及的感情线。
幻影旅团的团长是完美无缺的领导者,所有人都认为他不需要感情,不需要眼泪,只需要进行一步步理智而冷静的判断和分析,不允许失误。
此刻脱下团长沉重外衣的他,只是一个名叫库洛洛的普通流星街男人,也是与窝金、派克若坦生死相依过的好友和同伴。
多年的感情被骤然扯去的伤痛,我了解是什么样的滋味,这一刻的宣泄,没有任何人可以安慰他。
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我能做的,只是默默离开,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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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中,小女孩出现后的西索已经变成了伊路米,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我是说明的分割线————————————————————————
1、公告:同一章内在不同天数内打两次分不算刷分,所以昨天打过分的童鞋们还可以继续打。
2、询问:这样两章节合并成一章节看,会不会感觉剧情更流畅些?
3、注意:史莱姆(不知道他是谁的去翻看第二卷“吊坠秘密”那一章!!!)已死,猎人剧情部分到此结束,后面所有文章全是原创,统统不会跟剧情走了。会有贪婪大陆,但不是漫画中的贪婪大陆,也不会出现蚂蚁章,所以后面发现和剧情不同的地方不要惊呼,先给你们打预防针。
3、注意:史莱姆(不知道他是谁的去翻看第二卷“吊坠秘密”那一章!!!)已死,猎人剧情部分到此结束,后面所有文章全是原创,统统不会跟剧情走了。会有贪婪大陆,但不是漫画中的贪婪大陆,也不会出现蚂蚁章。所以后面发现和剧情不同的地方不要惊呼,先给你们打预防针。(怕你们看不到,多发一次。)
新插图增加!!!邓小南画,非常漂亮,大家倒回头去看《寻寻觅觅》和《回忆与放下》这两章

幕间剧(有插图)

幕间剧(有插图)
往理萨市的轮船,已开了两天,甲板上经常有孩子或情侣嬉笑玩闹不已,船舱内,有无聊的人开了牌局无数,胜负声喧哗不绝耳。
库洛洛没有出房门,每天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懒懒地躺床上睡觉或闭目养神,不离手的书籍没有翻阅半页,食物也不想去拿,只好由我送进去再给他收走,简直可以荣登世界懒人选举冠军宝座。
而懒人选举亚军的我除了吃饭睡觉送食物给库洛洛外,还要应付侠客每天发来的十几条问候状况的短信。
侠客:团长现状如何?
奇奇: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向猪进化中。
侠客:那你现状如何?
奇奇: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外加回复你的短信,向小猪进化中。
侠客:很好,继续保持,晚点除念回归后,我就宰小猪吃!
奇奇:……喂,他比较肥吧!
侠客:嫩的好吃。
哭……我就知道这小子只会向着他相好的……早没姐姐了。
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走上甲板吹风散步,却发现一个黑头发的男人蹲地上和一群七八岁小孩嬉笑着玩弹珠,觉得那个背影很眼熟,走过去一看,竟是我家未来团长大人……
他看见我,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奇奇,你也过来玩吧。”
我顿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看起来一脸稚气在玩小孩子游戏的家伙,是杀人不眨眼的幻影旅团团长?是恶名昭彰的蜘蛛头子?冒牌的吧?被操纵了吧?
只见他故意露出无数破绽,让小孩子们胜利,赢了大把弹子的小孩大笑着说:“哥哥,你好弱啊。”
“是啊,哥哥很弱,”他也狡猾地笑笑,塞了几颗弹子到我手上:“现在是休假期间,放松一下,我不是上司,你也不是下属。”
“那……那也不用玩弹子吧……很小孩子气啊……”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奇怪地望了我一眼:“那你想玩什么?”
“你……你可以去和船仓里的大人们打打牌,赌赌钱之类。”我无奈地直接怂恿他赌博。
“脑子太累了。”
“你该不是平时从来不玩吧?”
“平时没有时间。”
“……”
最后被反怂恿的我干脆和他一起玩起了弹子,再看着他在明显的故意示弱后,开始欺负小孩,等欺负到小孩们都哭了后,他哈哈大笑,我在旁边看得有点脸红……于是在孩子的父母要跑过来算账前,一把拖住他跑回了房间。
关上门,看着他手中那一堆不值钱的弹子,我郁闷地问:“这些东西要来干什么?还给他们不好吗?”
库洛洛玩弄着手中光滑的弹子:“落别人手中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回来?”
接着他打开窗,将弹子一颗颗丢出去,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入大海,没有激起什么涟漪,淡淡地笑了:“小时候也经常和派克、飞坦他们玩,我经常使诈欺负他们,然后打架,不过那时的弹子很珍贵,丢了就不再有了。”
看着他怀念的神情,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侠客也有一颗漂亮的弹子,他宝贝得不得了,经常拿去和别人玩,有次引得旁边孩子眼红偷走了他的弹子,他气得冲去将那家伙打断了骨头,后来被人家父母找上门来算账,我们打不过,只好将弹子送给了那个孩子,侠客一个人偷偷抱着被子哭了很久,我安慰他说将来要找很多弹子给他,他说找再多弹子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从此他再不玩弹子游戏,只是专心练武和读书,等我们长大了一些,实力差不多够了后,他立刻找了个理由去将那家人挑了,可是这颗弹子不知道被丢哪里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其实这也是所有流星街孩子的童年,逼着大家一瞬间长大成人。
沉思中,汽笛鸣起,船已靠岸。
里萨这个临海城市有着阳光万里和带着咸腥味的风,在九月火热的天气下,人也似乎更加大胆,许多美丽的女孩子穿着吊带裙,娇羞地对我身边的男人眉目传情,有更甚者还跑过来询问姓名和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