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她也渐渐适应了流星街的生活,我每天都缠着她,让她给我在睡前讲故事,其实她的故事讲得不太生动,可我喜欢看她温柔的笑容,总是会想,这是不是母亲的感觉?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我出生时母亲就死了,可是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温暖包围着,很安心,很快乐,也很想依恋。
流星街的垃圾堆上,哥哥吹起口琴,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忘记我的存在,跑去找哥哥,琴声与歌声配合的默契和温柔,让我嫉妒,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哥哥抢走了的感觉。
我拼命捣乱,惹她生气,让她将更多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可是阻止不了她看哥哥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炽热。
人人都说我很聪明,可是这种状况,我再聪明也想不出改变的办法。
现在的她应该是我的,属于哥哥的奇奇已经死了……心堵得满满的,越来越难过。
再后来,哥哥也死了,他挡在我们面前,被念箭贯穿了全身。
对他的嫉妒,烟飞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痛。
悔恨和痛苦,充斥全身,让我不能动弹。
奇奇比我更痛苦,在哥哥死后,她几乎崩溃,不吃不喝不睡地抱着哥哥的尸体守了三天,期望哥哥和她当初一样醒来。
我很想告诉她,就算哥哥醒来也不会是原来的哥哥,就像她醒来后不再是原来的她一样。
可是,看着她哭不出的表情,我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
最后还是芬克斯狠狠地打醒了她……
埋葬了哥哥后,奇奇决定离开流星街,我知道,那是她想逃避的方式。
我没有犹豫,跟着她离开,只是在路上,轻轻告诉她:“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她笑了,将话题岔开,此时知道在她心中,我代替不了哥哥。
因为我永远吹不出哥哥那悠扬美丽的琴声。
即使,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学……
渐渐的,我讨厌和她搭讪的男人,讨厌给她写情书的男人,讨厌喜欢她的男人,也讨厌她对别的男人好……
她总说我是小孩子,是弟弟,即使我从8岁一直长到20岁、30岁,也永远比她小4岁,永远是她弟弟。
我不介意她将我当弟弟,只要她一直陪着我就好,在我心里,她是属于我的,谁也不准抢走。
所以我对她发脾气,对她恶作剧,对她霸道,即使知道这是不应该的。
可她总会无条件纵容我,纵容我的脾气和任性,她不知道,这样会让我的野心越来越大,最终无法控制自己。
其实我不在乎控制不控制得了自己,在流星街,从小我想要的东西都是用抢或者设计得来。她也是我的东西,谁敢抢我就杀了谁。
至于这样做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15岁时,我终于比她高了,站在旁边我就感到得意,再过两年,也许我牵起她的手时,就不像孩子了吧?也许我拥抱她的时候,可以将她整个人环在怀里了吧?
那时候,她还会将我当小孩子看吗?
我不敢确定。
昨天晚上,我敲开房门叫她出去参加庙会的时候,故意没告诉她这是月圆会,是情侣们的节日,她傻傻地跟着我开心的玩,我扭过头悄悄笑。
我怂恿她去参加跳高台,然后从她手上接下了花灯,偷看了里面的愿望。没想到她的愿望如此简单,就和我的愿望一样。
永远不要一个人,而我的是要永远和奇奇在一起,正好一对。
可庙会的传说是真的,花灯不能偷看,偷看了就不灵验了。
所以她跳下了黑洞,从此和我天人两隔,各自一方。
我悲痛的呐喊,却喊不回她的灵魂,自哥哥死后第二次感到自己如此的无力。
我不要……她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谁敢抢我就杀谁,可是死神呢?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宁可自己跳下黑洞,来换取她的生存,可是,我打不过她,我一辈子唯一一次求人,她居然也不肯答应。
可恶……可恶!!!如果她再回来的话,我就打断她的腿,将她锁在身边,永远不准离开半步。
居然敢切断我的腿的混帐女人!!!
双腿又传来一阵阵剧痛,我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玛琪拿着针线,轻轻将我的腿一点点缝合。
疼痛,又开始从骨髓一直延伸到心脏,真的很想哭。
玛琪看看我,将手上的动作改成剧烈,灵巧的缝合手术变得粗鲁。
终于,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
我好痛……好痛……
我是因为玛琪的缝合太痛才哭的。
不是为了她。
真的,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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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结束
其实要打的是这五个字啦……
开个玩笑而已……大家那么凶干嘛……呜呜……
请期待明天第二卷的更新
要多多给分噢~哼哼……否则……
只是添加音乐,算伪更,不过强调一下,大家给我注意文案上的新群号!!!!!
第二卷 思乡
物似人非
物似人非
一阵微微的凉意,惊醒梦中的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两旁绿树成荫,天空落下的绵绵细雨小心地穿过枝叶间,淋湿了我的全身。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苦笑一下,难不成再次穿越?已经有过经验的我,赶紧检查全身。
还好,依旧是奇奇。
再下一秒,我脸色白起来,完了……我把侠客那小子的腿给砍了……他肯定会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
想想他上次生气的样子我就寒,不过是一个人偷偷跑去天空斗技场找云古玩了几天,回来后他就怒了一星期,皮笑肉不笑地想点子整我,还不停给我电脑放病毒。
这回该生气一个月了吧……真是前途无亮。
突然又想起,侠客生气不生气的问题还可以晚点再想办法哄,最重要的是我在哪里呢?
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侠客的电话,却发现手机已经失去任何信号,这附近明明有建筑,手机怎么会没有信号??
一种诡异的念头慢慢涌了出来,我开始认真打量四周的环境,那些建筑风格似曾相识。
正在思考中,一架飞机轰鸣着从上空低飞而过。
飞机?!!!!
这是江琪的世界。
站在路中,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人生总是那么奇怪,在拼命期盼一件事的时候,那件事总不会发生,可绝望的时候,却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我曾经疯狂地渴望回家时,怎么也回不来,当我已经习惯了那个世界后,却回来了,像不像一个玩笑?
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对着我猛按喇叭,司机将头伸出车窗,大骂一声:“疯子啊!!想死也不要站路中间挡道!!!”
我回过头,望了他一眼,缓缓地走到路边,当他骂骂咧咧地将车子开走时,突然一刀飞去刺破了轮胎。
车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滑,撞到路边树上,司机茫然钻出车门,不知发生何事,我轻笑几声,转身离去。
我想回家。
一路上顺手扒了几个钱包,去商店里买了一套衣服,将湿的换下,又偷了一把雨伞撑着。叫了一部计程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计价器跳到65元的时候,终于到了家的附近,我给了司机一张100元的票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前面的住宅区,心在狂跳,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亲。难道告诉他们,你的女儿其实没死,只是换了个身体?这种荒谬的事,如何取信于人?说不定会再一次撕开他们的伤口。
在楼下徘徊了很久,没有上去的勇气。
正在犹豫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正是我的母亲。
她提着两大篮子菜吃力地走着,满面笑容,与我出事前见到的样子没多大区别,甚至连鬓边的白发也没有多出几根。这是怎么回事?时间不是已经过了七年吗?
我赶紧拦住了她,尽可能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请问你是江琪的妈妈吗?”
“是啊,你是?”她疑惑地望着我。
“这样的,我是江琪在大学读书的师妹,听别人说师姐出了车祸,所以想来看看。”我决定撒谎隐瞒。
她疑虑尽失,立刻笑着说:“哦~是这样啊,那是两年前的事了,车祸撞伤了她的脑袋,有些东西记不太清楚,性格也有点奇怪,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谢谢你挂心。”
两年前????不是七年吗???没事???那我是谁??
难道我不是江琪吗??
脑子里冒出的念头,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原本混乱的思绪更加混乱了起来。
母亲见我在发呆,问道:“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她上班去了,很快回来。”
我立刻帮她拎过菜篮子,跟着上了楼,一边走一边问:“师姐还是在原来那个编辑部上班吗?”
“不是了,上次车祸后就辞职了,现在做日语翻译,我都不知道她原来日语学得那么好,那孩子说是在上学的时候练的。”
五楼到了,母亲打开门,邀请我进去,屋里的东西还是和我走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客厅里的纯平电视换了一台更大尺寸的液晶,父亲坐在躺椅上抽烟,只是和我打了个招呼,倒是猫咪迎上来,左闻闻右嗅嗅,又跑开了。
“你坐,你坐。”母亲热情地招呼。
我赶紧客气说道:“阿姨别客气,我去江琪的房间等她可以吗?”
“你进去就是了,不过她房间很乱,有些丢人。”她笑笑回答。
我点了点头,走进了原本是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和原来没区别,依旧是满书柜的漫画和小说,但原本我最喜欢的《红楼梦》《乱世佳人》等书给丢去了角落,我拿起一本《猎人》的漫画,就翻了起来。越看越觉得感叹,始终在里面世界生活的感觉,和阅读时区别很大。当看见伊路米在猎人考试会场教训奇牙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当年离家出走参加猎人考试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教训做和他同样事的弟弟啊。
可看见侠客的时候,又心酸了起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现在会不会很生气,……还有芬克斯,他的冷笑话,也许再也听不到了。
我开始思念起那边的世界,一阵阵难过,涌上心头。
一阵钥匙的声音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回来了。”
我收起漫画,紧张地等待着与江琪,也就是自己的相见。
她推开了房间的门,见到我,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是谁?”
“我觉得我们应该很熟悉才对啊。”
“是有点,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也许吧,我想问你一些事而已。”我将猎人漫画递到她面前:“你对这个漫画故事熟悉吗?”
她接过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很喜欢这本书,尤其是流星街的部分,怎么?有什么关系吗?”
“你妈妈说你失忆了?”我接着问。
她想了想再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熟悉猎人漫画就好,”我笑了笑,瞬间移动到她身后将门关上:“也许我们可以聊一聊关于猎人的穿越小说。”
强大的念力随着话语铺天盖地放出,笼罩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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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维君的长评,为了我的诺言,今天和明天都更新两章。
请各位感谢维君亲亲吧~
梦醒时分
梦醒时分
“如果乱喊乱叫,就杀了你。”
江琪被我的念压制得不能动弹,额上渐渐冒出冷汗,但没有任何惧怕的迹象,只是狠狠地盯着我。
“首先该从哪里说起呢?”我笑了一下,将书桌前的凳子拉了出来坐下:“你这个身体是我的,你抢了属于我的东西。”
她气愤地反驳:“不要胡说八道!!这种荒唐的事!!”
我轻轻跳起,将壁柜最高处的门打开,从一堆被子底下,抽出几封红包:“我以前很喜欢将过年红包藏一些起来,还有一些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你大概不知道吧?小学时的同学名字你还记得吗?要我念给你听吗?要不要我去母亲面前,将只有她和江琪知道的私事一件件说出来?”
她楞了起来。
“而且你看到我的能力,貌似也不惊讶啊,记忆中曾经见过?”
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想知道真相,你放心呀~就算我想抢这个身体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做。”
“但是你会杀死我吧,我不记得流星街的人会容许别人抢走自己的东西。”
“你也知道流星街的规矩?”
“我可以把知道的告诉你,你要杀就杀,但决不能为难我父母!!”
我轻轻地点点头:“我不可能对自己父母做什么的。”
从江琪,也是自己的口中,我开始渐渐了解到事实的真相。
首先,她确实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记得两年前一场车祸,醒来后记忆就变得模模糊糊,甚至一度弄不清自己是谁,也认不出父母,性格变得暴躁无比。当时父母急坏了,一直安慰她,陪伴她,渐渐的,她接受了自己身体的现状,只是发现和记忆中的自己有些不同,比如她反射神经和身手都变好了,喜欢上运动和格斗技巧,甚至很轻易就变成空手道黑带了,反而是以前喜欢读的名著和诗词之类的东西,不再喜欢了,就好像自己不是自己一样。
她在书柜里发现了《猎人》的漫画,越看越觉得里面的世界熟悉,尤其是流星街,好像在梦中见过似的。甚至她可以不费力地看懂里面的部分文字,日语也轻易就听懂掌握了。她开始怀疑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于是到处寻找资料,可是一直都没有下落,在习惯和喜欢上这个世界的生活后,也不想继续追查下去了。
说完后,她有些紧张地望着我。我沉吟一会:“你有没有听过莱尔这个名字?”
她摇了摇头。
“侠客呢?有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
她呆住,想了很久后点了点头:“我经常在梦里见到他……不过眼睛似乎温柔一些,年龄小一些,他总是在吹口琴,而我在旁边唱歌。”
她果然是奇奇……我这个身体的原本持有者,我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顺便拿上几本《猎人》的漫画。
“你不杀我?”
“你帮我照顾父母,还有猫,好好活着……别再让他们伤心了,我的事,不要说出去。”
“说出去也没人信。”
“呵~也是。”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连父母招呼留下来吃饭的声音,也无法停下我的脚步。
街上的小雨,继续飘洒,我怀里抱着漫画,漫步在雨中,任凭身上再一次被打湿。旁边人来人往,对我投以诧异的眼光。有人在窃窃私语:“那个是疯子吗?”
我不听不看,好像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只是默默地走着。
心中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回了家,可是家已经没有了,父母属于别人,那么我可以去哪里?
我不知道……只是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脑海中有个声音却和我说,别哭,别哭,答应过人的,再也不哭了。
那么我现在该做什么?
我迷惘……
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房子,撬开锁进去,懒懒地躺在靠阳台的沙发上,再一次翻开了手上的漫画,看着漫画里的侠客发呆。
突然想起了流星街的小破屋子,我们一起度过的吵吵闹闹时光,突然想起了,他总是呆在我身边,说我是笨蛋的日子。
想起了莱尔,想起了芬克斯,想起了伊路米,想起了云古,想起了流星街的众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等待我?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在陪伴我?
我这个大傻瓜,有人等待你回来的地方,才是家啊。
终于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我赶紧拭去,不让任何人发现,泪水存在的痕迹。
放下漫画,走进浴室,将花洒水开大,从头冲到底,冲去我的思念。
水声中,我低头,突然看到脖子上莱尔送我的项链,那一圈圈螺旋的花纹,让脑子里如闪电劈过。回想起一些我忽略掉,却很重要的事。
“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我真是笨啊,这些事不是已经有一个眉目了吗?问他就知道一切了。”
唐朝不可能有漫画,苏娘为什么会有唐朝的装扮,自尽的男人为什么会写下《长恨歌》,遗迹里有人来过,为什么没拿走任何宝物,莱尔的项链为什么和遗迹里的图案一样,我明明跳进了舍生的黑洞,为什么回到了这边的世界。
这一切的疑问,似乎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将我指引去一个方向,只差最后一步将所有的事揭开面纱。
猎人的世界并不是书中的世界,而是真实存在的。
而可以解开这一切谜题的,唯有富奸义博!!!!
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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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不会有人介意我欺负那个死混蛋的吧……
明天出差,一直到周六才回来。
周二到周五的更新都由我朋友代劳。
找到机会的话我会上来看望大家的
请继续多多支持
苏达手札
苏达手札
由于飞机需要身份证,而且就算混上去,在满员的飞机中也很难骗过空姐,不想杀人引发大骚动的我放弃了乘飞机的打算,改坐中国苏州至日本大阪的轮船。随便藏身在船上的某个地方,晚点再混进空房间比较简单。
唉……如果侠客在就好了,他可以弄到假身份证去登机,我这个偷渡客蹲在仓库里一边吃干粮,一边愤愤地想着,要不是不想捣乱这个世界,早该直接劫机去的!!!那么善良就是辛苦自己啊……良心这东西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时候出现干嘛。
肯定是江琪习惯了的规则在阻止我做坏事的念头……真是让人郁闷。
幸好轮船两天就到了,我趁船员不注意,偷偷上了岸,耳边听到一个厨师在埋怨:“最近船上是不是有老鼠,老丢食物。”
……
大阪去东京要坐新干线,日语我靠通用语的基础,能勉强听懂一点,但是不会看,所以我在站台前装文盲问了半天人才弄明白,一共有三条线路可以去东京,于是我用问路时顺便摸的钱包很大方地买了9分钟就能到的特快线。
到了后直接打的士去网上查询到的集樱社地址,用轻功从三楼一个没人的窗口混了进去,伪装成是新社员,拦住了一个扫地的大妈,问清楚编辑部在哪里后,奔去门口隐藏起来,等其中一个编辑出门催稿后就悄悄跟上了他,并换上早已准备好的打扮。
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前,我将那个可怜的编辑一把拖了进去,他一抬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带着短笛大魔王面具的人用一把匕首指着他,顿时吓得尿了裤子,让我很囧……
“问你一些问题,不说的话就杀了你。”我狠狠地威胁。
被掩着嘴巴的他,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
“富奸义博住哪里?”
他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赶紧和我说:“你是他粉丝啊?怪不得呢,经常有粉丝因为他拖稿太严重,冲上门来要地址,想去他家对他进行威胁,不过像你这样用刀子的倒是第一个。”
呃……其实如果换了两年前,我也想这样做的……
“那你说还是不说呢?”稍稍放出一点杀气。
“说!!!你去的时候顺便威胁一下叫他快点画稿!!”编辑极度爽快地出卖了旗下的画手……
看来富奸义博你还真是招人怨……
得到了地址后,我很客气地用拳头让那个善良的编辑睡了一觉,大约得过个两天才能醒,就匆匆往富奸义博家去了。
东京郊外的深夜,非常安静,一座豪华的白色别墅隐在绿荫中,几点灯光勾勒出一副美丽的图画。
二楼的一间工作室里,一个瘦削的大叔,将卷卷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他的表情极度专注,两只手动作很快,迅速地按动游戏机键盘,就连有人轻轻推开了落地窗也没有留意。
“咳~”我决定打断他快乐的游戏旅程。
他回过头,顿时吓呆了,急忙丢下手上的游戏机:“你!!!你是谁??来催稿的吗?”
唉,第二次被人这样问了,真是有点不爽,在他准备按电话机报警前,我顺手抄起他画桌上几支久久未用的沾水笔,飞了过去。
沾水笔贴着他的脑袋和手,深深地插进桌子里和墙上,我微笑了一下:“不要大叫哦~否则杀你全家~”
他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害怕了,直接坐下来:“你也是那个世界来的?”
“也,这个字很有意思,那么说你确实是那个世界的人?”我也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
他开始拔桌子上的沾水笔,叹气道:“这笔我还没用过的……你太过分了……”
我黑线了一下,帮他将笔拔出来:“告诉我,两个世界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