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猜错了,是不是?
有些人看错了,是不是?
有些事做错了,是不是?
她很想回答“不是”,可是小小的身躯依旧忍不住在空中挣扎了一下,仿佛要重新堕回地面,重新开始,重新选择。
“刀子小心点,尽量将那头狐狸的皮完整剥下来给小公主做衣服。”索隆斯狰狞笑着发出第三道命令。
秦细忽然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手脚发冷,心脏亦不再跳动。
黑暗中那个小小的白点,依旧没有动。
快跑啊,为什么不跑?
她觉得喉咙僵硬,发不出任何呼叫,身子又挣扎了一下。
“不要乱动,小心掉下去。”索隆斯不满地吩咐,然后回身询问左右,“那混小子呢?刚刚不是在旁边的吗?去哪里了?”
耀眼的圣光伴随着轰鸣雷声,在东方猛然升起,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当光芒褪尽时,秦细听见了索隆斯的咒骂声。
过了几秒,等大地重归黑暗,她的眼睛重新适应光线的时候,才发现花酒正张着翅膀,满身伤痕地站在旁边报告:“东南方的乱世坡,空间隧道被破坏,需要尽快修复。”
“该死的,他们是怎么找到进入魔界隧道的位置?”索隆斯暴怒地紧了紧臂弯,左手弯刀在空中不习惯地挥了两下。
秦细的肋骨差点被勒断,她再没有呼痛,而是低头看看地面,努力寻找那个目标,可这次他们已经飞得太高太高,什么也看不清了......
“把她给我吧。”花酒忽然开口。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先带她回幽冥之城,我去看看。”索隆斯将她丢了过去,率领亲卫,往地上飞去。
“没事了。”花酒轻声安慰。
秦细抬起头,迷惘地看着那熟悉的少年脸上一道道黑色斑纹和额上魔角,觉得有些陌生,她蠕动嘴唇,想问最终没有问。
花酒面质问的视线,想答却最终没有答,只是不自然低扭过头,沉默地往西方飞去,一路上在没有看她一眼。
天尽头,是巨石与钢铁垒成的黑色城堡,悬浮在半空中。守城魔军见到同族前来,扭动机括,关闭防守魔法阵,缓缓打开坚固的大门。
血红的地毯,明亮的灯火,诡异的魔兽标本与雕像,空气中流动着血腥的气息,无数紫眼睛,皮肤带黑纹的魔族或在走廊两侧、或悬挂墙上,笑着打量着他们王子手中的少女。
秦细跳下,站稳身形:“那只银色的兽人是谁?”
花酒:“敌人。”
秦细:“这是哪里?”
花酒:“魔族的首都。”
秦细:“你是谁?”
花酒:“恶魔.....”
秦细:“我又是谁?”
花酒低头,看着那双迷惘的眼睛,忽然环住她的腰,亲昵地在耳旁,用极其严肃的声音低语:“从现在起,你最好当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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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镶嵌的灯笼下,兵器相互轻轻碰撞,嗜血的恶魔们***私语,重重帘幕深处有男女喘息呻吟的声音……
秦细很快明白了花酒的话中含义,这个地方时魔窟,抗拒的越厉害被镇压的越厉害,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最好是装聋作哑,老实听话才有一线生机。
在恶劣的环境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抵抗没有用,那就妥协。
秦细再次将威武不能屈抛之脑后,亲昵讨好的抓住花酒的胳膊,跟着他的步伐,慢慢走向宫殿深处。
众多恶魔看见两人紧密的身影,将蠢蠢欲动的念头勉强收回,一部分散开,一部分还想继续跟随,却在花酒警告的雷光夏讪讪退去。
宫殿深处是个华丽的议事大厅,花酒拉着秦细坐在最上首左侧的第一张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后,在耳边小声叮嘱:“不要做任何会激怒索隆思的蠢事,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必须答应,其他的事情则交给我处理。”
秦细微微回首,对上花酒已恢复的面容,魔气退去,清秀的少年脸上几许坚定。纵然她对穿越后发生的各种事情满肚子怀疑,对恶魔们的欺骗行为极度愤怒,在这种重重包围的城堡里,却没有发泄或逃跑的途径,唯一可以赌的就是花酒是否愿意口心如一的保护她。
如果花酒骗人,想把她丢给恶魔们处置,那和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区别,砍头和凛迟都是死,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如果他没有骗人,自己则还有一线生机。
很快,走廊上传来长靴叩地的急促脚步声,身披黑色斗篷的索隆思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出现在议事大厅门口,身后跟着曾在餐馆见过的那群“恶棍”,其中包括想侵犯过她的地狼和炎火,而剑斯和法斯则不怀好意的对她挤眉弄眼地笑。
秦细打了个寒噤,将花酒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神殿究竟是中那么打开的空间入口,他们从哪里来的衔接媒介?真该死的混账!是谁出卖了魔族?!给我查!狠狠地查!”索隆思暴怒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地狼抢先 :“交给属下去办吧,必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炎火笑了一下:“或许不用查。”
索隆思骂声骤停,冷静下来,如刀刃般无情的视线忽然落在秦细脸上,再慢慢往下滑落,停在她的左手手指上,然后他快步走过来,冷冷命令:“伸手。”
花酒抢先抓过她无名指上的那颗蓝宝石戒指,小心的往下扯,奈何戒指被魔法牢牢固定着,怎么也扯不下来。
“我来吧,乖女儿,不疼的,你看看那边。”索隆思皮肉不笑地说。
秦细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还来不及缩手,索隆思瞬间从花酒掌心夺过她的手,弯刀轻扬,一道银光闪过,血淋淋的无名指连戒指一起便掉下地来,痛得她一声惨叫,不停倒吸凉气。
顷刻,断指出重新冒出白骨,骨上重生静脉,血肉一点点附着,最后覆上雪白的皮肤,疼痛消失,恢复原本模样。地上断指则化作青烟消失,留下那枚宝石戒指滚了两下,轻轻停在地毯上。
众魔为这强悍的自愈能力赞赏不已,就连秦细自己也看呆了。
花酒心痛地将她的沾满血迹的手抢回,掏出手帕擦了擦,低声安慰。
索隆思拾起戒指狠狠捏碎。蓝色宝石化作粉末,从他指尖洒落红色地毯上,秘银指环变形,小小的狐狸消失不见,露出背后的一个魔法器物。
就是这可恶的玩意暴露了魔界入口所在。
暗黑魔力放出,追踪器被粉碎,索隆思长长呼了口气。低头看向那不肯服从自己的儿子:“花酒,事至如此,我没有耐心陪你磨蹭玩什么过家家了,对魔族来说,结果比过程重要,我和公主结合或者让公主和别人结合,今天之内我便要答案。”
二选一,没有妥协。
魔兽森林里,被救回的巨大九尾狐正两眼无神地趴在溪水旁,连鱼咬上尾巴都没有察觉,口里唠唠叨叨复念的是:“她忘记我了……她不要我了,我居然放手了……我真该死的放手,可是她痛,她求我,呜,我究竟在做什么?”
旁边站着黑衣神官完全没有安慰他的心思,自顾自地查看着手中光明水晶,忽然皱眉道:“他们粉碎了戒指,追踪器被发现了。”
“我的狐生已无乐趣可言,我的宝贝细细……”九尾又碎碎念了好几句,才恍然惊醒,猛的从水里跳起,“你说什么?什么戒指?什么追踪器?”
“没有追踪器做媒介,我怎么打开空间让你进魔界?”汐洛仿佛嫌弃和白痴说话多了会被传染似地,看都不看九尾一眼。
九尾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在我给细细的戒指上装了追踪器?”
“嗯。”汐洛应的很快。
“为……为什么?”九尾觉得自己真白痴了,汐洛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他自个儿慢慢的觉悟过来,凝重地问:“你早就知道细细会被魔族抓去,所以才在她身上下了追踪器?”
汐洛保持沉默,继续低头看手中水晶。
九尾声音岳发冷冽:“或者,细细被魔族抓去的事情,根本是你设计好的诱饵,作为入侵魔族的媒介?我就奇怪细细怎么会忽然自己去废弃神殿,该不是你叫她过去的吧?我怎么就忘了你是个做事不择手段的混蛋,真他妈的够朋友!算计老子就罢了,居然连老子的爆破都算计,你比人类还混蛋……说话?”
汐洛终于缓缓开口:“魔族固守封闭,神出鬼没,黑暗卷轴隐藏得更深,只有索隆斯知道放在何处,想让那小心谨慎的家伙拿出来绝非易事,我们只能采取非常途径入侵。”
“谁和你是我们?你这无耻的家伙。”九尾愤怒叫道。“你就不能将追踪器放在那该死的里恩斯身上吗?可恶!你是早知道他们会抓细细吧?是不是细细转世忘了你,你就让她忘了我才心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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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我在设计里恩斯做诱饵,一定会有警觉,而***斯被抓去会因自身身份特殊性而被关进隔离监狱,不可能成为通往魔族的媒介。而捕捉公主的行动是他们必然会做的事情,我算到了花酒会通过魔法阵来废弃神殿伏击,对魔族而言,这是一场不可预知的突击行动,再加上惊梦环的忘却,索隆斯对公主的疑心会比较小。”汐洛一板一眼的分析。
九尾只觉得满腔怒火,就快成爆炸狐狸了,他飞爪搭上汐洛肩膀问:“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想将细细送去那危险的地方做诱饵?你不考虑她的安危和想法?”
“我将计划写在字条上给她看,她没有告诉你,想必是有觉悟的,”汐洛打下九尾的湿漉漉的爪子,拍拍泥土。
九尾糊涂:“为什么没告诉老子就是有觉悟?”
汐洛答:“因为我让她别告诉你。”
九尾快给搅疯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汐洛鄙夷地看着那只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的狐狸:“若你知道这事会答应吗?你会不跟踪破坏吗?你有演技可言吗?告诉你和告诉全魔族有什么区别?就是让你不知情的暴怒,盲头苍蝇似的四处寻找,才显得真实,让魔族放心不疑有诈。”
九尾又问:“你刚刚不是有机会擒下索隆斯或花酒吗?”
汐洛:“魔族自私,不可能接受任何威胁和交换人质的条件。”
九尾:“你为什么选择救我,而不救细细回来?细细的命可比老子重要的多了!”
汐洛:“你是命确实不值一提,只是索隆斯还没拿出黑暗卷轴,她必须留在那里不能动。”
九尾:“既然黑暗卷轴还没拿到手,为什么你会主动告诉我细细在魔界,并让我过去袭击?”
汐洛:“让给你没头脑地入侵魔界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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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你个头!老子今天就灭了你!九尾个哦耍得说不话来,终于恼羞成怒,扑上去咬向汐洛肩膀,血淋淋撕去一大块肉,吞下肚中。然后口爪并用,将他推到在地,死命的踹,恨不得打死了事。”
汐洛躺在泥土间,半眯着眼看看树缝间的金灿灿的阳光,似乎对身体上剧痛不甚在意,更没有对九尾的暴力还击。承自梵音公主的力量,让他肩上的伤口不停快速愈合,然后又添上新伤口,反反复复,直闹到天际微微被夕阳染红才消停。
不还手的沙包打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九尾发泄够了,脑子也清醒了,终于停爪问:“追踪器坏了怎么办?无论如何都要侵入魔族将细细救出来。”
汐洛爬起身,整整破烂的长袍,漠漠地说:“我从未想过要入侵”
九尾愕然:“你究竟想干什么?”
魔族议事厅,争执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
秦细默默地坐在角落椅子上,对目前的处境考虑得很清楚。
身体拥有超强自愈能力也代表别人不害怕伤害她。以死抗争是不行的,就算行得通,身为二十一世纪新女性,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她学古代烈女般上吊跳楼,这种蠢事是万万不干的,何况就算立了贞节牌坊也没人看。
逃亡是干不来的,就算穿越大神开金手指,让她战斗力瞬间提升个百十倍,晋升什么天位神位,手指神兵利器将这里团团包围的魔族统统杀掉,她也没办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领域找到通往光明的道路,最终只有饿死一途。
至于用美貌智慧征服索隆斯,打动众魔将,让满朝文武爱上她,一统魔界君临天下,更是不靠谱的……
现在最好是像被拐卖到山沟沟里的女孩般又多听话就多听话,要多老实就多老实,只有对方放松警惕,才能慢慢打听出去的道路,再想办法逃跑。何况魔族变身基本没丑男,嫁给年轻英俊的帅哥总比嫁给猥琐大叔强。而且不讨厌花酒,就算发生了这些事,依旧莫名其妙地对他有信任感,完全讨厌不起来。
秦细很认命,这种合作的态度让索隆斯很满意,想用暴力将她锁起来关押的欲望也小了很多。。在他的护短偏袒和花酒的强力争取下,魔将们很快为秦细的归属做出决定,并深入到第二个话题《与梵宫公主洞房学探讨》上面去。
剑斯翻查魔族的古老资料,喃喃道:“梵宫公主体内有光明魔法保护,和我们的黑暗体质不合,如果强行突破回受伤。”
他双胞胎兄弟法斯脸色大变的护住下身问道:“哪里受伤?”
众魔默然,索隆斯再次表达了要将这位口无遮拦的没头没脑魔族前先锋丢出城堡的构思,总算让他老实地蹲墙角不敢发言了。
炎火轻咳一声,上前道:“上次地狼试过用黑暗魔法抑制住她体内的光明元素。”
地狼面无表情回答:“很艰难,即便用魔化身体,也很难保持力量平衡,而且我当时没有进行到底,不确定她的光明魔法元素元素还能强化到什么地步。”
剑斯笑道:“你不行,不代表花酒不行,好歹也是魔王的血统,总比你个破兽人强得多。”
地狼冷道:“不信你变自己试试,失败的话……呵呵!”
索隆斯怒了:“靠!你们什么破建议,他受伤了,我不是绝后了吗?此事万万不可,换魔去试!”
“你去死吧。”花酒咬牙切齿中。
炎火立刻点头:“花酒肯定行!不用换了。”
索隆斯犹豫片刻,走过去拍拍秦细的桌子:“你就不能乖乖地控制不要释放光明 魔法吗?”
秦细摇头:“不知道。”
“没用!”索隆斯甩袍。
秦细差点泪了,抗强暴还是她的错吗?
花酒看不下眼:“这些话题没必要当着她面讨论吧?”
索隆斯想想也是道理,立刻转身,指指她,又指指旁边甬道,很顺口地吩咐:“很晚了,回房睡觉!”
一面在安排人对自己做混账事,一面像哄小孩版地说话,感情这家伙还在父亲的角色扮演没回过神啊?
秦细气的直哆嗦,如果不是打不过,她非打死这个混蛋扑克脸一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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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快步上前,领着她传走廊,上台阶,往早已布置***牢房半卧室房间去了。房间内待遇不错,古木家私,金银器皿一应俱全,还有一张超级大的床铺,窗户周围布满监视器,有守车在巡查。
秦细算了一下跳落地面的距离和防守力量,继续坐回床边研究身体内部的魔法元素,这种古怪的玩意洋溢着光明和温暖气息,从心脏处散发出来,就像无数跳跃的小精灵,可以随着意念四处游走,甚至在指尖、身边化作一个个耀眼的光球。但是她不明白这种力量除了让魔族畏惧外,还有什么攻击力?
秦细闭上眼,让意识堕入虚无,凭本能去感受这种元素的存在。去周围吸纳更多的光明元素,试图将其壮大,可是很快就别黑暗吞噬,这里或许不是一个适合魔法修炼的地方,外面的师姐必有阳光。
逃离很暗的念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
那只白色的狐狸忽然出现在脑海里,他身上暖洋洋的皮毛有着眼光的气味。
众人脚步传来,猩红门帘被重重挑起,秦细赶紧收了手心的小光球,低眉顺眼地看着玉石地板不乱动,地板上雕刻的各种怪物图案可真精美啊。
索隆斯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用手抓住下巴抬起,翻来覆去研究了 许久,只差没有扳开嘴巴看牙口……最后让炎火托出一个黑色的菱形水晶,让秦细将手放上去测试光明魔法元素含量。
秦细不敢藏私,立刻将骨子里每一处的元素都调动起来,死命的往水晶里塞。
黑色水晶颜色慢慢减淡,从深灰,浅灰直至化作白色,当秦细额头逼出冷汗时,终于到达承受界限点,光滑水晶面上出现三道裂痕,整个报废。
索隆斯拿起水晶看了看,更加烦躁,他回过头看着满脸倔强的花酒,苦笑道:“太危险了,还是让别人先试试吧。”
“让别人碰我女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花酒比父亲更坚决。
地狼在旁边插嘴:“恐怕只有索隆斯大人你的默契才能克制住这丫头。”
法斯赶紧讨好道:“魔王你亲自上吧!”
“放屁!”索隆斯给那不长眼的家伙气的脸上魔纹都白了几分,虽然他也知道整个魔界只有自己能克制梵宫公主大生的光明气息,可是亲手抢儿媳妇,这辈子不但无法和花酒修复关系,还会被他半夜暗杀。
秦细见他们烦恼,心里直乐,一边诅咒一边永远都想不出克制光明魔法的办法,一边老实地将脑袋越发低垂。
那天晚上最终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带着锁链的精灵侍女送来各色佳肴,让她独自用餐,然后又为她沐浴更衣,换上一套贵重的黑色长裙和钻石镶嵌的小王冠。秦细想和她们套点情况,可是她们如哑巴般,一个字都不敢说,干完活就迅速退避。
秦细踏着金色凉鞋,东转转,西逛逛,每次都在阳台和门口附近被挡回来,只能从窗外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天空,没有半点星辰。
在这种地方呆久了会出问题的。
怪不得索隆斯的疯病那么严重。
秦细很阿Q精神地诅咒了他生儿子没屁眼,继续无奈的研究光明元素护身大法。
花酒进门的时候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坐在她身边,抓过手,一边玩指尖一边问:“你准备好嫁给我了吗?”
当然没有!
秦细反问:“我有选择权吗?”
花酒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魔族大概有五六十个男人,炎火他们都很强悍,”他顿了一下,又到,“只有对上索隆斯我没把握必胜,所以你别选他。”
他话里含义,只能眼前这个。
秦细看着如牢笼般的屋子,沉默了。
花酒开始在她掌心画圈圈玩,忽然很怀念的地说:“我以前有过一个妹妹,她很可爱,也很善良。你那时候住在我楼下,两人感情很好,总是上来陪她念童话,她听完《海的女儿》后,足足哭了一下午的鼻子,还提了许多傻建议,最后你给闹的没办法,改了结局,说人鱼小公主虽然没有得到王子的爱情,她的善良却感动了女神,没有变成泡沫,而是死后转生成为人类,成为王子的女儿,在爸爸的百般宠爱下,快乐长大。”
这个世界也有安徒生童话?秦细愕然:“你妹妹呢?”
花酒淡淡地说:“她死了。”
秦细不好意思再问了。
花酒继续说:“人鱼这种生物和魔族相似,都是被诅咒的一组,寿命悠长却没有灵魂,死后化作灰烬。所以你不要激怒他们,这个为善不得升天,为恶不入地狱的种族,内心早已麻木,他们不畏神灵,不怕报应,不惧轮回,可以做任何残忍卑鄙的事情。但是只要你顺从,他们也不会故意为难你。”
秦细有点期待地问:“他们?不包括你?”
花酒哑言片刻,摇摇头:“包括我,我和他们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帮助你不过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秦细起初沮丧,后来又觉得不对劲,他坦率得过了头。
如果想得到自己,他大可以继续装好人,通过以前打下的基础和自己的依赖惯性,只要和魔族串通再演几场戏,很容易得到信任。
花酒温柔的掌心忽然用力,抓得她骨头有些疼痛,声音也变得冷冽,就想索隆斯说话似的,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相信我,我比他们更不择手段。”
他站起身,大步离去,再不回头。
秦细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揉了揉掌心,惊疑不定地发现花酒刚刚在自己掌心划下的不全是圈圈,而是连续划下四个“等”字。
他究竟要自己等待什么?
秦细虽然很迷惘,但她知道一个需要瞒着魔族的阴谋,不管有什么目的,肯定不会让她悲惨的处境更恶劣,所以她很乐于配合花酒,甚至在众魔面前装出很依赖他的样子,表示两人感情良好。
到了第三天,索隆斯那边商量完毕,传来信息,让她三小时后正式和花酒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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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没有婚礼仪式,找到女人后都是拖回自己屋子解决,然秦细的身份不一般,但那群不是人的家伙也想不出更漂亮的解决办法,便特批了一间守卫森严的新房供两人使用,再换了套好看点的衣服,挂了些珠翠,其余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