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好友已不在世。

后来夏之年带傅老太爷到夏伯鸿旧居,傅老太爷在那里呆了一整天。

再后来,傅老太爷就成了夏小冉靠山,简直把她和小嘉禾都疼上了天。这本来是好事儿,可夏小冉底气一足,却让傅希尧追妻之路无限延长,他都快愁疯了!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二姐跟小冉看对了眼,也帮着她出主意折磨自己,好好幸福小女人傅太太不当,被二姐一撺掇,介绍她进单位每天朝九晚五当起上班族,这还不算,有一回去接她,她还对居心不良男同事依依不舍相谈甚欢,据‘知情人士’透露有几只狂蜂浪蝶不计较她单身母亲身份一直穷追不舍,丫!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敢这样猖狂,那平日呢?他光想想就能气死!

不行,一定得速战速决,让她任性了一年,什么气什么火也该消了,这老婆只能是他一个人,别人休想染指!

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先跟傅老太爷通通气,只要老人家一点头默认,其他事……自然他说了算。

不过这话得说得漂亮,他琢磨了一番,终于决定先去找傅老太爷。

一听他来由,傅康华挑眉道:“要我劝小冉答应和你结婚?不行,我早说了随她高兴,她不点头是你没本事,怎么赖到我头上来?”

傅希尧撇撇嘴,心道,没您老人家撑腰她敢跟我这么横吗,早被小爷我收服了!您老人家了解那种明明是自己女人却抓不牢,看得到吃不着痛苦么?

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面上还是堆满笑意地说:“爷爷,您先别急着推我,听我分析分析。”

“嗯?”傅康华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

“爷爷,您喜欢小嘉禾吧?”傅希尧开始抛下诱饵,他是个成功商人,深谙此道。

当然,提及最疼爱小曾孙,傅康华刚毅脸上也绽放柔和笑容。

傅希尧继续说:“您想想看啊,只有小嘉禾一个孩子怪寂寞,我跟小冉结婚以后,会努力再生几个孩子,到时候一堆小曾孙围着您呢……”

明白他意思,傅康华眼睛亮了,却还是淡定地不说话。

到底姜还是老辣,傅希尧本事都是他教,所以见傅康华没有任何反应,他有些急了:“爷爷……”

傅康华瞪了他一眼:“都多大人了?怎么还沉不住气?”他放下茶杯,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说,“我准备去小汤山住一段时间。”

靠山不在时候,自然任霸王为所欲为。

傅希尧得意地笑了。


琐事


5 求婚

夏小冉睁开眼睛,见傅希尧单手撑在软枕上侧着身睨向自己,露出宽肩和手臂还能看到抓痕,最可恶是他还笑得跟偷了腥猫似,她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不想看到他得意样子,哪知自己浑身酸痛,居然连动一动力气都没有。

昨天晚上,因为太久没做那种事,她根本跟不上他节奏,他忍了太久,一疯起来就不管不顾,不管她怎么掐他骂他打他,再到后来她已经很没尊严哀他求他他都没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兴奋,仿佛没了理智,扶着她腰肆无忌惮地掠夺,烧起漫天燎原大火。

这可是被饿成狼某人日日夜夜盼望已久万金不换**,不尽兴怎么可能会罢休?

于是,夏小冉被吃得很彻底,骨头都不剩。

傅希尧夹住她双腿,好像怕她跑了似圈得牢牢。接着他拉高被子,不过被子下另一只手却徘徊在她锁骨上下捏捏揉揉,上面全是他留下痕迹,他表情极其不正经,笑得坏坏,还暧昧地凑近她厚颜无耻地问:“冉冉,小乖,嗯,昨晚……我好不好?”

老天!如果面前有条缝,夏小冉肯定往里头钻,瞧他都问什么问题?

她面红耳赤,决定选择性失聪,用无力手推开他,下一秒又瞪着自己左手上戒指出神,哑着嗓子问:“这是什么?”

傅希尧带笑眼睛微眯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威胁道:“小家伙,你这是想反悔?”他慵懒地挑起眉,要是她敢答是,以后就不要下床了。

他下意识地抱紧她,这个小女人真真让她欲罢不能。

被傅希尧这么一质问,大脑短暂空白夏小冉终于记起来,他昨晚怎么骗自己来到别墅,怎么猝不及防地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怎么小人行径地逼自己点头答应他提出每一个霸道要求,而她对他折磨人手段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动作大开大合,她抵死不从,他就吻着她最敏感地方一直问一直挑逗……

这种大灰狼调戏小白兔游戏他向来玩得得心应手而且乐此不疲,一年多等待也让他怜香惜玉心早抛到九霄云外,她最后忍受不了他需索无度,好像,确是胡乱答应了什么吧?

她别开脸:“哼,流氓。”

他笑了:“冉冉,喊一声老公来给我听听。”

“谁理你。”

“不理我是么?没关系啊,我理你就好了。”他又故技重施,开始吻她,吻她眉眼,吻她身上每一处只属于他地方。

“小人!”

“嗯。”

“坏蛋!”

“嗳。”

他对她指控照单全收。

她全身颤粟,控制不住地瘫软在他身下,陷入他编织网,无法自拔。

一室无边缱绻情浓。

再后来,夏小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已经成了名副其实傅太太。

傅某人曲线求婚取得革命性完胜。


6 聪明

因为父母基因好,所以傅嘉禾小盆友长得非常可爱,尤其是当他用那双乌溜溜眼睛巴巴地瞅着人时候,真什么要求都毫不犹豫答应他了。

他眼睛十足像他妈妈。

傅希尧很感慨,想当初你老爸就是被这无辜小眼神给骗走了心,这爱情啊。

他脾性十足像他爸爸。

夏小冉很无奈,嫁了个大霸王就算了,偏偏还生了个小霸王,这人生啊。

小嘉禾在外头用他老爸遗传给他无限潜能称王称霸,不过一回到家又及时地表现出其无辜可爱一面,逗得全家上下都听他指挥,尤其是傅太老爷,只要有一天见不到这个心肝宝贝就浑身不舒服,真真是疼到心坎里了。

有一回周末,傅家人都回来了,齐整地吃了一顿饭。

饭后,酷爱甜食小嘉禾看准时机,贼溜溜眼睛转啊转,用胖墩墩身体蹭到傅老太爷跟前撒娇:“太爷爷,我想再吃一块蛋糕,可以么?”他不敢跟他妈撒娇——她不会准,也不会跟他爸说——他听老婆。

而且他深知,全家上下,就数太爷爷最大。

傅老太爷笑呵呵地摸摸他头,刚想说“当然可以”,就被意料之外夏小冉一声轻咳给挡了下来。

被大家眼神聚焦,夏小冉硬着头皮解释:“傅嘉禾小朋友,请你告诉大家你今天下午吃了多少块蛋糕了?”

闻言,小嘉禾缩了缩脖子,举着小胖手比了个“一”,见老妈眉宇紧皱,又忐忑地比了个“二”,老妈瞪着他,他终于慷慨赴义,一只手捂着根本捂不住圆脸蛋,一手比了个“五”。

傅希尧笑了出声,一把将他抱在自己腿上,轻拧了他鼻子哼哼:“哈哈,不愧是我儿子!”

傅夫人也笑了:“嗯,跟阿尧小时候一样,只要不让他吃甜就跟我闹。”

傅希尧尴尬地搔搔头。

“妈妈说吃太多甜食会长蛀牙!”傅蓓蓓以小大人口吻教育小嘉禾,小嘉禾躲在爸爸怀里跟她扯了个鬼脸。

傅希媛坐在丈夫何培沂身边,揶揄地瞅着傅希尧:“我记得阿尧换牙时候确有好几颗已经坏了,这方面是得多注意。”她也生了一个儿子,养孩子经验自然不比别人少。

徐慧点点头附议。

小嘉禾溜了在场人一圈,看起来还没发话大伯三伯也不会声援他,他委屈地扁起嘴,傅添荣面冷心热,也很疼这个孙子,忍不住出声打圆场:“快到点睡觉了,等你睡醒了爷爷保证让你吃个够。”

“真?”小嘉禾眼睛亮了。

“当然是真了。”傅添荣保证,他怎么可能失信于孙子?

小嘉禾得了准话,十分兴奋地跟着保姆回房间了,没一会儿傅蓓蓓也困觉,客厅就剩下大人们了。

他们这次聚得这么齐其实是为了下个月老三傅希鹏婚礼做最后讨论。

不过还没商量到重点,某个捣蛋小鬼又再次出现了,他甩开保姆手,兴冲冲地蹭到傅添荣跟前嚷嚷:“爷爷,蛋糕!”那稚嫩声音能将人融化了。

“你不是去睡觉了吗?”傅添荣问。

小嘉禾很得意:“是啊,我睡了,又醒了。”他这时样子简直跟傅希尧一个模子刻出来。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保姆,保姆很无奈地说:“他刚眯了几分钟就醒了。”

什么醒了,其实这小家伙根本就没睡,真真鬼灵精!

包括傅老太爷在内大家都笑得极为开怀:“好,好,好,够聪明!”

小嘉禾一脸满足地啃咬蛋糕,最后还不忘扬起下巴自我肯定:“那是,我本来就很聪明!”


7 吃醋

傅希尧很喜欢问小女儿:“小嘉悦,你最喜欢人是谁啊。”

每次小嘉悦都回答:“我最喜欢爸爸了。”

这个带着崇拜回答让他做父亲很有成就感。

今天他抱着女儿,再问一遍:“小嘉悦,你最喜欢人是不是爸爸啊?”

小嘉悦这回居然没有马上点头,而是很苦恼地想了很久,才得出结论:“我喜欢爸爸,也喜欢何何。”

傅希尧俊美脸黑了一半,他摸着女儿头发,眯起眼问:“何何是谁?”也,这个字让某人很不爽。

小嘉悦很天真地答道:“何何就是何何啊!”

傅希尧被她打败了。

晚上,夏小冉洗完澡出来,见他一脸郁闷地依靠在床上,就问他:“你怎么了?”

傅希尧哼了一声:“你知道嘉悦说何何是谁吗?”

“何何?”夏小冉擦面霜手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我想应该是何培霖孩子,他在幼儿园跟嘉悦一个班。”何培霖是二姐夫何培沂弟弟。

傅希尧挑起眉,何家?

第二天,他亲自去接女儿,终于见到传说中“何何”,果然就是何家孩子,他还拉着嘉悦手一起走出教室。虽然才三岁,不过很有礼貌,可傅希尧脸色却不好看了,感觉女儿被抢走了一样,他果断地抱起女儿,把他们分开。

谁知小嘉悦不依,还哭着喊:“我要何何,何何……”

何何不明所以,也哇一下哭了。

“何何有什么好,爸爸带你去游乐园,然后吃好吃。”哭得傅某人心都碎了。

小嘉悦破涕为笑,不过她下一秒回答让傅希尧更吐血:“爸爸,能带何何一起去么?”

他暗暗地想,唔,明天要给女儿转班,不对,坚决转校!


63.别扭 (番外 1)
傅希尧这天从工地回到夏家,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了,夏父夏母睨了他一眼,又继续把目光投向电视屏,可分明没用心在看,他对这种已经很久没出现的低压感觉有些不适应,略略皱眉,很快又掩了过去,微笑着说:“伯父伯母,我今天给您们二老订了张按摩椅,一会儿就送来。我试过的,挺舒服的,尤其伯母您有些腰椎劳损,平时看电视的时候坐上面放松一下。”
这般贴心的话让温淑芳脸色稍缓,可她还是板着脸说:“家里不缺东西,怎么又乱花钱呢?”
傅希尧是出色的生意人,只要他乐意多漂亮多艺术的话都能说,这不他心思一转就顺着温淑芳的话说:“没怎么花钱,是在一个关系客户那儿买的,还给我打了五折友情价,算起来亏的是他呢,呵呵。”听她轻轻嗯了一声,他这才敢开口问:“伯母,冉冉呢?睡了么?”
温淑芳朝卧室的方向努努嘴:“没呢,在房里。”他的步子还没迈开呢,她又不满地抱怨道,“你又做什么事惹着她了?”(
傅希尧唇角的笑意被抹去,叹口气道:“嗳,我先去瞧瞧。”现在谁还敢惹她姑奶奶生气?他都当她是活祖宗似的拴在身边疼着护着,她怀孕以后情绪起伏很大老乱发脾气,那他也咬牙忍着,谁叫自己一见着她娇小委屈的模样天大的火气也能灭了?好像有句话叫什么,对,一物克一物,一人降一人,他是彻底投降了。
敲了敲门,里头没反应,他试着喊了声:“冉冉,是我。”他无奈地推开门,房里放着悠扬的古典钢琴曲,他知道这是小冉给孩子安排的胎教,每晚必听上一小段时间。
夏小冉侧着身在看书,明知道他进来也没抬头,更没说话,就是那翻书页的手再没动过。傅希尧把外套随意搁在椅子上,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把耳朵贴在她圆圆的肚子上,轻声问:“儿子今天有没有乖?”好像为了回应他似的,宝宝真的就动了动,傅希尧开心得咧开嘴笑眯了眼。
“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女儿就不成吗?”夏小冉的语气有些冲,跟吃了火药一样。
“成,成,女儿也好,儿子也好,都是我的孩子。”他并不想同她在这个问题里纠缠,早在上一次做彩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胎是儿子,当然如果是女儿他照样疼,只是她头胎生了男孙会更好而已。
夏小冉推开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叠文件扔在他面前,脸色有些难看,问:“这些是什么?”
!傅希尧挑眉瞄了两眼,那是他用她的名义买下的几处房子的产权证明,其中就包括对门那一处,是为这个生气?他敛敛神,宠溺地看着她说:“律师来找你签字确认了?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几处房产而已,他想对她好,自然想把所有东西都送给她。
“你要送我,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还有,律师喊我什么,傅太太?这是什么称呼?”夏小冉气得不轻,瞪大眼睛直视着他。他总是这样,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她的头上,是,他做的这些都没有错,是对她好,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感觉好像是那一天,他跟她说,让她住在公寓,让她开他的车,让她以后就跟着他,她要外出实习,他派人看着,她想工作,他千方百计阻挠,他不是对她不好,只是栓得她太紧,让她摆脱不了那种自己已经变成他附属品的卑微感。
他是变了很多,可骨子里还是那个唯我独尊的傅希尧,他到底能不能,能不能有一回是真真正正的聆听她的想法?把她圈在他划定的自以为好的领地,给予她无上的物质享受,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喜欢她照顾她给她幸福吗?傅希尧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阵,又忽然笑了,修长的手指隔着孕妇裙在她的肚子上来回摩挲:“你是我孩子的妈,不是傅太太是谁?”
夏小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然以她对他的了解应该听得出来他不高兴了,淡漠地说:“傅希尧,我们还没登记结婚。”
“原来你是为这个生气啊?行,咱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扯证。”他很认真地回答她。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傅希尧索性坐在地毯上,一派闲适,明明是从下往上看着她,可总让人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淡淡一笑,“还是又搬出你的安全感理论,让咱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
她愿意试着接受他的那会儿他是欣喜若狂了好一阵,可问题接踵而来。为了他的事他父母和爷爷闹得不愉快,又一直拉不下脸来求和,可总隔三差五地来电话关心他什么时候回北京,尤其是知道——孩子还在,其实潜台词是要他们一起回去,都被他打太极地圆了过去,一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适合奔劳,二来,她到底想怎么样,他始终想不透。
每次一提起“结婚”两个字她就变了脸色,她接受了自己,难道不就是打算一辈子跟他过了?难道要像现在一样,见自己老婆孩子得敲门,孩子的外公外婆他还得喊“伯父伯母”,他这辈子还真没这么窝囊过,今天律师来的事也算是探一探她的态度,结果这一探就出问题了。
夏小冉被他这一问问愣了,随即苦笑:“我不答应结婚,是觉得我们还不是结婚的时候。”一个连磨合过程都没有的婚姻,她不敢想象。
“那什么是结婚的时候,等孩子下了地会打酱油了,估计你还跟我倔着!还有两星期才是预产期,该有足够的时间让你考虑了吧?反正那之前我们得先登记!”
“你!你总是这样蛮不讲理!”
“我不讲理?”傅希尧火大了,‘腾’一下站起来,眼神尖锐得跟刀子似的,紧锁着她,声音也飞扬起来,“我怎么不讲理了?你说对我没安全感,我就变着方儿想给你保障,结了婚不就名正言顺了?这还不够?”要被他们知道自己这么迫不及待地自愿结束单身,恐怕又是圈子里的谈资。
见她不说话,他还没消下去的火烧得更旺了,咬牙切齿地横了她一眼:“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样不让人省心的女人呢?”
夏小冉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口不择言道:“那你就去找别人!你去啊!”
“你说什么?好!好!好!夏小冉你行!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去找!”傅希尧眼睛发亮,冷笑着一连三个好字,寒着脸抓过外套就往门外走去,出了客厅,见到夏之年和温淑芳,又勉强自己把火气压了压,“我还有点事儿,她……就烦请您二位帮衬着了。”说完僵着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夏家。

 温淑芳和夏之年对看一眼,又去看夏小冉,她却关了门不肯出来,只是把脸埋在被子里闷着声说:“爸,妈,我没事,先睡了。”

可她哪里睡着了?自己……做错了?
昨天下午也是在家里,她午睡的时候忽然觉得腿抽筋,疼醒的,他就一直帮她揉脚,还贴心地用热水敷了一遍又一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趴在床边,眼眶下还有一圈的青褐色,这些天他工地家里两边跑,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的话都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做到这个地步,好像该知足了。可她总觉得还欠缺点什么,要她一下子就点头答应跟他结婚,她实在做不到,心里那扇门被他打开了,可他要走进自己的心底,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晓沐倒是笑话她,怎么你年纪轻轻的想的东西就比别人多那么多,有些事想不想都一回事,何不闭上眼睛不顾一切地赌一回?晓沐将自己一生的爱赌在婚姻上,赢了,那自己呢,既然选择接受了他,是不是就该把一生的幸福都赌在他身上?
第二天早晨。
其实傅希尧哪里都没去,将就着在车里过了一夜,天蒙蒙亮就醒了。
他抬手看了眼表,每天这个时候小冉都会下楼散步,想到这里,他又暗骂自己没骨气没出息,明明都火烧心了,却还在心里惦记着,简直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他恨恨地一捶方向盘,喇叭的刺耳声在清晨突兀的响起。

夏小冉这才走出小区,听到声音不由得朝泊车位看去,见到他,不由得一愣。
他也看到她了,沉住气,还是下了车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眼里的炙热一直要望进她的心里去,他问她:“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说的话多伤人?”
“傅希尧……”除了喊他的名字,她再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她还以为他那样骄傲的人,肯定又几天没出现了,没想到……眼眶,有些热了。
泪水是女人最佳的武器,这句话对,也不对,在爱你的人面前,它是戳心窝的武器,若他不爱你,它就只是废物。
显然傅希尧心软了,他叹了口气,揩去她眼角的泪:“真不知道是谁派你来整治我的,好了好了,就等你愿意我们再结婚,那几处房产你真不要我就收回来,原来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想对你再好一些而已。”
傅希尧……”夏小冉抓着他的胳膊喊道。
傅希尧皮肉吃痛,低头看她还是流着眼泪,以为她还钻牛角尖的委屈着,姿态放得低了又低,好言好语哄着:“我的姑奶奶,你还想我怎么样?我认错,全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成么?”
夏小冉用力地攀着他,摇摇头咬牙说:“傅希尧,我,我好像要生了!”她的额上渐渐地渗出汗来,脸色也因为一抽一抽的疼痛而微微扭曲,唇瓣都咬出血来了。
要生了?不是还有半个月?
轰一下,傅希尧完全傻了,看过的书学过的东西完全不管用,还是手机铃声唤回他的理智,是傅夫人打来的。
还没等他母亲问话,他就焦急地喊着:“妈,妈,冉冉她,好像要生了,我该怎么办?”
在北京的傅夫人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住了,好在还能当机立断地提醒:“还能怎么办?赶紧送医院啊!是才开始疼吗?估计没那么快生的,你要稳住,知道吗?”
对,对,去医院!
那小区的保安主管认识傅希尧,他曾经“关照”过他,于是自告奋勇来帮忙,最后是保安主管开的车,傅希尧在后座陪着小冉。
小冉疼得全身发虚汗,不停地扭着身体,手也胡乱地挥动着,傅希尧问她什么她都只回答一个疼字,脸色白如纸,傅希尧觉得这短短的十几分钟路程,比一个世纪都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