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个世界还真他妈小得可怜,好死不死被我碰上你这该八辈子做太监永不超生的男人!”邵妃的酒瓶被敬理夺下之后,紧接着又给了敬理结结实实响响亮亮的一巴掌。
“你!”敬理在骂人方面真的很蹩脚,他只会说,“Bitch!”因为他不怎么会说地道的国语粗话。
“你他妈王八蛋!你是海龟是富家子弟是有钱人就很了不起是不是!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打梅黛的注意,否则,我FUCK你全家!”朝敬理比了个中指以后,邵妃便华丽丽地消失在敬理的面前。
这个有些熟悉的场景让敬理瞬间呆愣住了,想了很久他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当然不会记得在某年某月某日,也是邵妃,把他骂得体无完肤。
自从上个周末在迷蓝见到阮千致以后,他便有意地出现在迷蓝,等待对方的出现。昨天晚上,他依旧在迷蓝盯梢,阮千致没等到,却在拿车的时候捡到一个醉酒的跑车美女(邵妃),一时无聊,对方又热切相邀,他便就近选了个宾馆。
不过,令他没有立即留下钱离开的很大原因是:昨晚,很爽。那女人,很彪悍。
邵妃直到离开了宾馆很远之后还一直在骂骂咧咧。上了出租车之后,她不再多磨叽,直接就打电话给了梅黛。
“老女人,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尊尚见。”
“什么事?”梅黛正在陪多事的关沫言选菜单,直到真亲历结婚这件事,她才意识到原来结婚是一件这么细节而又繁琐的事情。
“来了再说,就这样,再见。”
“嘟嘟嘟……”
梅黛先是讷在原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以后又和关沫言解释了一通,然后直接奔去了尊尚。
邵妃很饿,所以,一到尊尚她便点了一份美式牛扒,她得补充体力,而尊尚又是最靠近那家宾馆的餐厅。她自嘲地想了想昨晚的经历,不可否认,那是一次愉快的经历。只是,一想到给自己愉快的是经理那厮,她便觉得格外恶心。
不再多想其他,她继续大快朵颐。
所以,当好不容易挤出午休时间陪关沫言去选菜单的小小上班族梅黛女士斥了几十元打车赶来时,看见的却是当事人正狼吞虎咽的场景。
梅黛没好气地把包扔在邵妃对面的座位上,狠狠地坐下,白眼“唰”的就扫了过去。
“哟,好胃口啊。”梅黛阴阳怪气地说。
邵妃抬起头,一眼就发现了梅黛的不正常,“等我吃完,我有要事相商。”
“现在就说,我下午还要赶回去上班。”
“靠,谁折腾谁啊。”把刀叉一扔,邵妃端正了坐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幽幽地说,“我先问你,你在你们公司和什么鸟人走得很近?就是近到那种他说的话你都会信的那种。”
“怎么了?”梅黛见邵妃的脸色变得严肃,加上她以前又从不过问自己的工作,心下觉得,可能真的有事。
“我这么略略的猜测了一下,深刻的发觉,你身上毫无可利用之处,唯一能跟你这平凡女人扯上关系的……也只剩下阮千致了。”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梅黛不解地问,捕捉到了邵妃口中那个关键的名字——阮千致。
“妹妹,我来给你分析,你慢慢听。不要问我,不要打断我。”把红酒放在桌上,邵妃完全倚上身后的软座,“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别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情是关于你的,说的是你身边有一个敬理那厮的眼线,而且,那眼线似乎还一直帮他瞒着你什么事情。好了,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邵妃端过桌上的酒杯,晃一晃,轻轻地泯。
梅黛其实一直都有一个梦,这个梦里关于阮千致,梦的内容是这样:阮千致不是GAY,是敬理和严奂两个人在骗她。严奂是卧底,敬理是个变态,他喜欢阮千致,他要拆散阮千致和她,所以编出这样的幌子来骗她。
只不过,她从来都只认为这是个梦而已。
只不过,上帝给了她过人的智商和想象力之后又给了极度的自卑。
只不过,她错估了生活中的狗血程度而已。
生活里有很多很多圈子,一层一层的圈子,平行的,毫无交集。如果人与人没有生活在同一个圈子里,那么,也不再会有交集。不过,当一个圈子里的人走到了另一个人的圈子,两人相遇,那便是缘分。
“梅黛,喝点红酒。”邵妃给梅黛倒了一些酒,递到她面前。
梅黛瑟瑟地躲开。酒,梅黛最大的忌讳。
邵妃却笑了,然后,突然收起笑容,十分严肃地说,“红酒这东西,很美很美。不会喝的人一口喝下去会很苦。但是,喝前摇一摇,认真的看认真的欣赏培养出足够的愉悦感,让心情到达一个赏心悦目的境界,再去慢慢地喝,你会发现,红酒是一种能让人的精神和感官都得到极大满足的东西。”
梅黛怔怔地看着邵妃,再一次深深地觉得:这妞儿是个哲学家。
“不过,如果你连尝都没尝过就不喝它,是苦是甜,你都永远不会知道。”转了个眼神,邵妃认真地看着梅黛,“爱情和这个是一样的道理。我一直认为你和阮千致不配,凭一时冲动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我自认为看过太多的豪门婚姻……呵,可是,你不是我,某人也不是阮千致。我一直扮演着你的知心大姐,希望你的爱情路走得顺一些,一直告诉你哪个地方可以走哪个地方要避过……可是,路毕竟是你自己的。人的一生可短暂了……”
“妃,你别说了。”梅黛眼看着邵妃说得泪流满面,却依然笑着。
那样的邵妃,梅黛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因为真的,很凄美。
062(改完)
当梅黛下午回到公司时,决定干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她真的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但是,她冲动起来绝对不是人。
她很恭敬很有礼貌地冲到了严奂面前,手指点点他的桌子,用藏着刀子的微笑对他说,“严奂,你出来一下。”
严奂屁颠颠地跟上。
‘蚂蚁’所在的写字楼有一条十分大的楼道,楼道转角处是一处十分宽敞的地方,这十分宽敞的地方有一面很大的墙,很大的墙上有一扇很大的窗户,这窗户大开。
梅黛站在这窗口时,十分严肃地盯着严奂,“严小弟,站过来,姐姐有话跟你说。”
严奂当然不知道梅黛此刻暗藏杀机,所以,他十分听话地走到梅黛面前,走到窗前。
“什么事,总监?”
“我有新八卦。”梅黛意味深长。
“是什么?”严奂的死鱼眼里闪着晶晶亮的光芒。
“你知道我和阮千致曾经同居过么?”梅黛的每一丝感官都在观察严奂,想要从他的表情行为里看出蛛丝马迹,如果说她身边有卧底,绝对只有严奂一个人有可能,阮千致是GAY的消息就是他传给自己的。
“什么?总监!真的么?你和阮千致同居过?”
好,很好。这下,梅黛觉得严奂不像是央美的,倒像是中戏毕业的,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哎,都是前尘往事了。你那个关于他是GAY的说法是谁告诉你的?”梅黛又问。
“大家传的呗。”
“以后不要传这种消息了。”梅黛极哀伤地说,“我和他和好了,冰释了前嫌。八月一号就要结婚了,届时,姐姐请你去吃酒。”
一把拍过严奂的肩膀。
“你们和好了?什么时候?”严奂听完梅黛后面的话后,终于开始露怯。
“呵,在你说出这句话之后。”梅黛的表情瞬间冷凝。
“什么意思?”严奂有些慌了。
“意思就是,你可以光荣下岗了。你的卧底身份我已明了,你该干嘛干嘛去。”见严奂的步伐渐退之势,梅黛狠声道,“放心,就你这破身份,我不会为了你而触犯神圣的法律的。”
梅黛越过严奂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你是一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只不过,非常可惜的是,才二十出头就没了灵魂。”
梅黛走过严奂的时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解决的不是一个两个或者多个误会的问题,这解决的是她的人生大事。
刚才站在被日光烤得炙热的阳台,看着她自己和严奂玩语言游戏,看着严奂在她面前露出破绽。她真的想从窗口跳出去——去找阮千致。
不过,下面是生锈的铁栅栏,她不想死。
她下午下班走出写字楼的时候,被写字楼外的热气当头一扑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种叫做魂魄的东西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她忽然觉得自己是飘在空中的。
千万种情绪只化为一种:她很想见阮千致。她要和他玩一整天一整夜你问我答的游戏。想着想着,她的步伐也加快了,像是晚了一秒就不能见到阮千致一样。
世界上有一种现象叫做: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种现象具体化的情况就是:阮千致把车开到写字楼下面的时候,梅黛正好脚下生风奔跑ING。她就差没边跑边唱:“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当梅黛看到摇下车窗的阮千致时,啥也没想,箭步就冲了过去,拉开车门,“啪”的关上,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阮千致困惑不已,样子看起来很像是出来打酱油的。
梅黛看了大概有三分钟之后,眼泪流了出来。
不是伤心的眼泪,也不是感动的眼泪。
纯属长时间的张大瞳孔和聚焦,眼干眼涩造成了眼疲劳。
“你怎么了?”阮千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一只手伸了过来,想要拂开她的泪水。又一想,这动作不合适,他还不确定梅黛是不是又会突然离开,会不会防备他的动作。
表情瞬间冷凝,冷笑一声道,“梅小姐不怕我把你带到什么危险的地方么?”
“尽管带我走好了。”梅黛决绝地说,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下一秒,她又说,“我想要解释权。”
阮千致却不再多说话,奔着她那句“尽管带她走”,他真要带她走,完成上次未完成的内容。
“系好安全带。”阮千致发动车子,他相信她,只要她肯来,只要她愿意跟他走,他会相信她,会听她的解释。
梅黛听话的系好安全带,车子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写字楼前。
一路上,梅黛一直没有停过嘴,“……都是敬理那厮害的……我知道……我错得很离谱。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就是一个这么没用的女人。”
阮千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圈一圈的收紧:果然是他。
“……我是个白痴,是个没大脑的女人,我一切的智慧都在遇到你之后变为零……”
阮千致很想打断她,可是,潜意识里又很想了解她在想什么,很想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很想知道她对他的程度。
“……可是,阮千致,我这样一个处处都是缺点,处处都让人不满的女人……你还爱么?”梅黛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收不住眼泪了。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像她的感情这么波折,没有一个像她这样难。
爱情最难的不在于是否有第三者第四者介入,而在于当事两人是否坚定,是否彼此唯一。梅黛深深发觉,相爱很容易,相知不易,相守更不易。尤其,当两人中间还出现她这样一个畏畏缩缩不肯相信对方的一方。
“爱。”许久之后,阮千致低低的声音传来,彻底击溃了梅黛的泪腺,接着,她不顾形象的大哭了起来,若不是阮千致在开车,她会直接奔过去,狠狠地抱住他。
阮千致加快了车速。
很快,两人抵达阮千致的别墅。
阮千致解开哭得一塌糊涂的梅黛的安全带,“下车。”开门,下车。
梅黛下车的时候两只眼睛还是红红的,她忽然发现,她一辈子都没流过这么多眼泪。然后,她最终不得不肯定:爱情这玩意儿,果然磨人眼泪。
一把牵过梅黛的手,然后,大力拉起她。
“去哪儿?”梅黛有些兴奋,好喜欢这样的阮千致。
“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梅黛窘住,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她在心里猜想着:阮千致是不是要做了她?想到这里,她有些紧张,却又有着不可抑止的期待和喜悦。
阮千致并不是一个喜欢摆弄浪漫的人,更多的时候,更多的事情都在他可掌握的范围之内,他习惯了得心应手。可是,他搞不定梅黛。所以,修建“天堂花园”的建议实际上是阮母想出来的。
但是,他却执行得格外认真。
所以,当梅黛被阮千致牵往那个“天堂花园”时,她完全怔在当场。看《宛如天堂》的时候她就一直想,想着有一天,有个男人为她费尽心思向她求婚。
虽然,阮千致只是模仿。
她却依然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有各种颜色的花……她贫乏的词汇形容不来那种浸透心底的美,她只是呆呆地看着……
这时候,她终于明白:阮千致,是在用心表示他的诚意。她又想到上次他也是要带自己来这里,可是,她却拒绝了他。
她好恶劣,她好愚蠢……
不过好在,一切,为时未晚。
这个时候正是夏日的傍晚,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梅黛看着眼前的花园,心中涌满了幸福。抬头,她看向阮千致,正好捕到他也在看自己,晚霞映在他墨黑色的瞳孔里,像是闪着耀人的火焰。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梅黛问,极想极想知道。
“我也很想知道。”阮千致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都靠近了梅黛,在她眼前形成一道阴影,“梅黛,嫁给我。”
心如擂鼓,梅黛将眼睛瞪到极大极大,“……你……你说什么?”
“等一下。”此话一完,阮千致一双手就完完全全拥住了梅黛,很紧很紧。
这次,两人的吻姿总算正常。
中场休息的时候,梅黛终于反应过来阮千致刚才的问题,突然变得极为聪明,逮住机会说,“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先?”
063-064
阮千致带着梅黛去机场接他父母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的事情了。他原本就是想要赶在父母和范楠寒来之前彻底解决他和梅黛的事情。天时地利人和的是:他解决得很成功。他在内心下了一个邪恶的决定——他要敬理好看。
梅黛留宿阮千致豪宅一晚,俨然以女主人身份自居,不过,这偌大空旷的房子除了“天堂花园”吸引她,还真没什么别的甜蜜的地方。所以,这天早晨,梅黛十分郑重地和阮千致讨论,“我想住回出租屋。”
阮千致停下吃早餐的手,抬头望梅黛,“好。”继续喝牛奶。
“亲爱的夫君大人,我是说我们两个一起住回出租屋。”
阮千致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梅黛,直到把梅黛看得脸红心跳低头不语,他才张开他的尊口,忍住笑意说,“好。”
梅黛笑得牛奶都吞不进喉咙里了。
接着,两人出发去机场。不过,抵达候机大厅之后,情景却变成这样:梅黛一直试着躲在阮千致身后,探着脑袋观察着出来的人群。然后用她的小手指指着从一个一个的路人问,‘那是不是你爸妈?’
最后,阮千致干脆默而不答。
后来,梅黛自觉无趣,只能从阮千致身后站出来,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淡定地看着机场出口处。
就在梅黛还愣神寻找阮父阮母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个格外强大的嗓音大喊,“千致宝贝!!妈妈在这儿!!”
梅黛当场被雷倒。等她抬头寻找到声源体时,那个声源体也刚好看到了她。
凭第一眼,梅黛就知道:她未来的婆婆不喜欢她。因为她惊喜的脸庞在看到梅黛之后瞬间转为阴沉。仿佛看到了什么不祥之物。
梅黛很难过。
阮千致适时地伸手过来,一把揽过梅黛的肩,低声附在她耳边说,“你要在意的是我对你的看法,不要管其他。”
有暖自心底的热量传来,梅黛看着阮千致的侧脸,瞬间觉得:生活真美好。
不过,她的‘生活真美好论’在范楠寒出现之后却变味了。
范楠寒是一个美女。穿着一件白色的普通的长袖上衣,一件藏青色的普通牛仔裤,一双普通的凉鞋,一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扮。可是,她就是美到不可方物。尽管,眼尖的梅黛还看到范楠寒空荡荡的左手臂,可那残缺让梅黛禁不住想到维纳斯。而与此同时,范楠寒却连扫都没扫过她一眼,梅黛看见,她眼里只有阮千致——她身边的男人——属于她的男人。
梅黛也顺便发现,阮千致看范楠寒的时候,眼睛里涌着的是——怜惜。
在所有恶俗言情剧里,这种怜惜到最后都会演变成不舍,然后,会演变成郎情妹意,会演变成……梅黛不敢想了。她忽然觉得:这次的考验才是最要命的考验。
阮志林和王一心阅人无数,他们两凭一眼也知道儿子对站在他身边那个看起来极其懵懂无知但是又挺倔强的女人很动心。阮志林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顽固派家长,他从来不过问阮千致感情上的事情。他们只交流关于男人的问题。
王一心就不同了,她最关心的就是儿子的感情问题。虽然,仅凭第一眼,她就基本可以确定:她儿子的眼光还不错。王一心私底下是一个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的人,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女人吃得死死的。
出机场的时候,范楠寒执意要与阮千致同车,不过,阮千致以要送梅黛回家为由婉拒。阮千致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须亲自告诉她。不然,她又会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来为他定罪,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不希望梅黛与他发生任何可能的不可能的误会。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阮千致一手打着方向盘,很想知道梅黛此刻的想法。
“说什么。”梅黛反问,此刻她正在揣摩阮千致带她来这里的目的,“你带我来……是为了见你父母?还是……见范楠寒?”
“你觉得?”
“我觉得……我不知道。”梅黛据实相告。阮千致没有对他父母和范楠寒介绍她,但是,从阮父阮母的眼神里,梅黛看得出来,他们都知道她和阮千致的关系。
“我们先解决一下别的问题。”阮千致突然想换个话题,一手继续扶着方向盘,一手在车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扔到梅黛手上,“把你的电话输进去。”
梅黛照做。
“你什么时候换的号?”阮千致想知道她有没有收到过他的短信,这很重要。
“在C城……那天……你打电话给我……乔洋……”梅黛瑟瑟地,知道自己犯了很大很大的错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一点都不生气。
“好了。”阮千致制止了梅黛下面要说的话。
“可是,我真的和他没有任何瓜葛,我们之间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梅黛仓促地解释,不知道阮千致此刻在想什么。
“梅黛。”阮千致郑重其事,“你做好和我在一起的准备了么?”
梅黛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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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沫言结婚前两天,三人又齐聚于市内某饭馆,择小包房一间,郑重研究作战计划。
“范楠寒的事,是阮千致亲口告诉你的?”邵妃问。
“嗯哼。”梅黛两眼茫然无光,阮千致今日上午送她回家,把范楠寒的事情很有逻辑又很简洁地跟她说了一遍,叮嘱她等他消息,便再也没有联系她,虽然一天还没过去,可是,这时间也够漫长的。
“好,那她被正式纳入极度危险分子范畴。”邵妃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向正在发呆的关沫言,一把拍过她的脑袋,“你干嘛一直盯着梅黛看?她长得很像你们秦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