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脑子转得确实快,小小一个转变就化不利为有利。这种人撒到社会里肯定又是奸商一头。
双系统的未解之谜很成功,不少同学第一次玩就纷纷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为免遇到版权纠纷,宋若谷把原先从网上找的图片都换掉,亲自画了一套,印在卡片上。
可恶的是他画的竟然还挺不错。也不知道这小子还有多少隐藏技能。
他们又马不停蹄地注册了新公司,并且等注册成功后才欢乐地告诉我,言明是想给我个惊喜。
结果是我受到了惊吓。
因为公司名称赫然就是“轱辘娃”。
我…
虽然我们的“轱辘娃”渐渐进入正常轨道,但史路和宋若谷之间的矛盾非但没有和解,反而越来越尖锐。
我知道他们俩之间必有一战,但我不知道它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在两人又因为一项决策问题而把对方全方位地嘲笑挖苦了一遍之后,战争爆发了:史路的平板电脑手机等电子设备同时阵亡,无法开机。
他并没有亲眼看到是宋若谷动了手脚,但他坚信这一定就是宋若谷在搞破坏。
宋若谷的解释是史路因人品问题而产生生物磁场波动,干扰到正常电子设备的运行。又因为其人品太过不好,导致磁场波动剧烈,其危害堪比太阳黑子爆发。
我和史路通过仔细分析一致认为,他这种类似于精神错乱的言论恰恰证明了他的心虚。
于是史路当面和他对质,并且拉上了我来助阵。
我也觉得宋若谷这样做有点过分,“宋若谷,你们俩吵归吵,电脑和手机修起来很麻烦的,万一有他有什么重要资料找不到了呢。”
宋若谷沉下脸看着我,“纪然,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我…”我想说难道不是你,可是看着他失望的眼神我又说不出口。我挠了挠后脑勺,“毕竟你有这个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
宋若谷没有理论下去,而是把话题转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角度,“你一直偏着他。”
“…”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吵到这里了?
史路不乐意了,“喂喂喂,她不偏着我难道偏着你吗!你算老几!”
宋若谷像是被这句话气得不轻,他的脸色很难看,目露凶光,拳头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最终冷哼道,“我不打女人。”说着转身就走,再也没回头。
史路:“…”
我觉得很奇怪,这吵架的方向根本不对啊。身边传来“咯咯”的声音,是史路在咬牙。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怕的史路,连忙拉他的胳膊。
史路脸色稍稍缓和,冷笑道:“跟老子玩儿吃醋,看谁玩死谁!”
我吓了一跳,“什么吃醋?谁吃醋?宋若谷吃醋了?吃你的还是我的?”这个世界好混乱啊…
史路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大概他也想给你当闺蜜吧!”
闺蜜…宋若谷…真的好可怕…~~o(>_<)o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LOVAN鬼筱柒De烏托幫 和 招财猫 的地雷,爱你们~


舞会

1
自从那次莫名其妙的争吵之后,宋若谷连着好几天没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我一直把宋若谷当外星人看,所以他做点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都是比较好理解的。
史路的东西拿去修,鉴定结果是进水了,这种简单方便易操作的破坏方式让史路坚定了宋若谷就是幕后黑手的想法。
但是我又有点怀疑,根据我对宋若谷的了解,此人虽然阴险狡诈脑回路不正常,但如果是他做的他一定会承认。
所以…难道我真的错怪他了?
想一想他失望受伤的眼神,我很内疚,但又不知道该怎样和他把话说清楚。
而且这些天宋若谷应该一直会比较忙,因为元旦快到了,据说他是迎新晚会的主持,这竟然也成了此次晚会的看点之一。
于是我打算等他忙完这一阵再说,但是却没想到,我们竟然提前遭遇了。
是这样的,为了庆祝圣诞节,学生会举办了一场舞会,只邀请学生参加,大家凑一块儿唱歌跳舞吃喝玩乐。这种舞会当然比较受欢迎,但是名额有限,只公开发极少量的入场券,其他入场券则通过内部邀请的方式发放。
史路作为辩论队的金牌辩手,自然受到邀请,所以他顺便把我也带了进去。
我其实极度怀疑他就是想带个女伴进去得瑟一下,证据之一就是T大那居高不下的男女比例,以及这小子坚持给我化了个妆。
天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化妆的,而且化得真挺不错,我觉得镜子里的那张脸看起来都有点陌生了。
史路双手搭在我的肩头,和我一起看着镜子,真诚地赞道:“纪然,其实你长得挺漂亮的。”
“谢谢。”竟然需要化妆才能发现…T^T
不过,我觉得漂亮这个词更适合用来形容史路,他小子是真漂亮,雌雄莫辩的那种美,眼睛大大水汪汪的,黑白分明;唇红齿白,脸蛋又白又光滑…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狼性大发捏他的脸,手感真的很好。
我的大衣下穿了一件深蓝色针织包臀连衣裙,黑色打底裤,棕色高跟短靴,脖子上挂了一件亮红色佩饰。一身打扮不算显眼但也还看得过去,史路摸着下巴品评了半天,总算满意了。
他还重点夸奖了一下我的腿。
他自己穿了一身白,胸前别朵玫瑰花,远看简直像个伴郎。好在他脸蛋能撑得住,所以这身行头看起来竟然也没那么傻。
说实话我不太理解史路为什么一定要如此仔细地打扮,反正我的主要目的就是去蹭吃蹭喝看帅哥。
于是我就看到了宋若谷…
他和秦雪薇挽着手入场,一来就引起了强烈围观。毕竟两人都是明星人物,而且两人现在的情形让大家想起了另一段八卦。
不少人在偷偷地看我,目光中饱含着探究同情了然幸灾乐祸等各种复杂情绪。
我摸摸鼻子,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这些八卦的眼神儿。
秦雪薇今天打扮得很隆重,自然也很漂亮。相比之下,宋若谷则穿得有些随意,米色休闲西服配深蓝色修身长裤,当然这身随意的打扮无损于他的玉树临风。于是躲在人群中暗暗流口水的花痴女不在少数。
宋若谷并没有加入舞池,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端了杯酒慢慢喝。
我隔着老远偷偷看他,看样子他和秦雪薇和好了,那么两个人和好到什么程度了?
宋若谷突然抬起头,和我对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目光中含着犀利的光芒,仿佛要瞪得我灵魂出窍。
“咳咳咳…”我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于是我开始一心一意地吃东西。史路早就被怪姐姐们勾搭跑了。
眼角余光中身影一晃,我发现宋若谷坐在了我身旁。他看着我盘子中七七八八的食物,微微一扯嘴角,“出息!”
我想我在气势上不能输,于是我板着脸看向他。
“嘴角有东西。”他提醒我。
面无表情地舔干净。
宋若谷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看。大概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睛好像又亮了一些。
我以为没舔干净,又舔了舔。
他像是突然被雷劈傻了,一动不动。
懒得理他,我对着手机仔细看,又用纸巾擦啊擦。好吧,这下唇彩是白涂了。
然后,我就听到“咕嘟”地一声,声音很轻,我以为是错觉,扭头一看,发现宋若谷似乎在吞口水,他的喉咙还在动。
“饿了吧?”我夹了几份点心,推到他面前。
他没吃,而是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个精光。喝完之后他把我上下打量了几个回合,似笑非笑道:“咱们两个今天挺般配。”
我的裙子和他的裤子颜色很接近,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如此。我有点别扭,转移话题道:“你和秦雪薇…嗯,又好了?”
“好”这个字可以有多种理解方式,我相信他懂的。
宋若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又取了一杯酒,低着头缓慢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目光像是全部被那杯中的液体吸引。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问道:“纪然,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和秦雪薇重归于好?”
“我…”
他突然抬起头,面色不善,目光阴沉,“可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2
我想宋若谷大概是某些地方想拧了,他和秦雪薇到底要不要重新在一起说到底是他们两个的事儿,为了给一个路人添堵而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这种情节实在扯。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和秦雪薇在一块儿了,给我添堵只是顺便的。
想到这里我了然,又觉不满,“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何必把我挂出来。
“你说得对,”他又低头看杯子,“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想我们毕竟有过交集,也不该把话说得这么绝情,想来想去,打算把史路的事情和他说清楚,顺便安慰他一下。“史路…”
“史路把平板和手机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没发现桌上有水,当然,我也没告诉他。”他嘴角扯出一丝笑,“我想,我有这个自由。”
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假装注意力被吸引走,看向中央的舞池。秦雪薇样样拔尖,此时自然光彩夺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的目光似乎是在向我们这个方向飘。
宋若谷像是有心事,又开始低头喝闷酒了。
我再一扭头,又看到了史路不满的目光。
尼玛真的好头疼啊。
我也没心情吃喝了,干脆从后门出去打算透口气。
舞会的场地选取的是一个大报告厅,出了报告厅的后门是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个小花坛,靠近墙角的地方立着一盏孤零零的太阳能路灯,灯光清冷而苍白。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今天又开始悠悠扬扬地飘雪花。站在这里向远处望去,入目全是白色,远处有一些灯光和人影,模糊不清。抬眼向天空望,细小洁白的雪片似万千流星奔洒下来,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只可惜灯光的能见度有限,再远一些都看不真切。
深吸一口气,空气清冽,倒让人精神了许多。
可是…真冷啊…
我绕着花坛走了一圈,在白雪铺就的地毯上留下一串脚印,然后就想回去。
但是此时迎面一个人走过来,拦住了我。
“有事儿吗?”我歪着头打量秦雪薇。
“你一个人在这赏雪,不无聊吗。”她笑得自然大方。
我往手中呵着气,“所以我要回去了,你自便。”
“雪花确实可爱,但太阳一出,也就化了。”
我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宫斗味 ,顿时一阵恶寒。于是我更冷了,几乎要原地跳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说。”
“我说过,离开宋若谷。”
又TM是这件事!我身体冷得难受,又被提起这事儿,顿时暴躁。这个破事儿也终该有了了断了,不能总这么莫名其妙地拖着,何况今天听宋若谷那意思,很可能已经“想明白了”。
于是我答道:“我跟你交代实话吧,我跟宋若谷真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他和我在一起只是想把你气回来,现在看来这招虽然有点馊但勉强凑效。现在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自己问,这是你们的事。总之我现在宣布我们两个分手了,你们以后不要拿这件事儿来给我添堵!”
听到我这番话,秦雪薇似乎很意外,“你是说…他是为了我,才假装和你在一起?”
“Bingo就是这个意思!麻烦你不要再问了想知道别的什么就自己去问宋若谷。我要回去了麻烦让让。”我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全部塞进大衣里。
秦雪薇将信将疑,“难道你就不喜欢他吗?”
“我!擦!你TM是记者吗,有完没完!”
秦雪薇挪开一步,挡住我的去路,她抬起胳膊挡在我面前,姿态强势,“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我喜欢个毛线啊喜欢!那小子除了皮相不错其他没一处地方能让我喜欢好吧!脾气差人品坏毒舌刁钻脑回路不正常!我喜欢他什么?喜欢被他虐吗?又不是抖M!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他!”
我不再理会她,缩起脖子想要回去,然而不经意间一瞥,发现路灯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人。刚才只注意到和秦雪薇说话,竟然没有发现。
因为在阴影处,他的脸我看不清楚,但那身影挺熟悉,“宋若谷?”
宋若谷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的表情淡淡的,没看我也没看秦雪薇,只是盯着地上的雪,眼眸低垂。
虽然他没摆脸色,但我直觉上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废话么,一不小心偷听到别人说自己坏话,任是谁心情都不会好,更何况是宋若谷这种小心眼儿的。
我有点心虚。
“他说得对,”宋若谷依然看着地上,仿佛那底下能刨出金子,“我们确实分手了。”
哦,这是在向秦雪薇解释了。
“若谷…”秦雪薇欲言又止。
“而且,我也不喜欢她。一切都是一场闹剧。”他说着,突然抬起头看我。
纷扬的雪花间,我只觉得他的目光像是两炳冒着寒气的剑刺向我。
我心头一紧,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

1
我和宋若谷仿佛绝交了。
我们之间没有再打电话,没有在网上联络,也没有再见面——双方似乎都在躲避这种尴尬时刻。
如果忽略掉我的作用,那么轱辘娃公司现在就只有史路一人坐镇,他好不快活。
但我却很内疚。
我想我这次说的话确实过分了。当面这样骂人已经是很重的话了,更何况背后说这些,太不厚道。
而且,宋若谷硬件条件好,爱慕他的人也多,我这样直白地鄙视他,一定很伤他的自尊。
何况是在秦雪薇面前。他对秦雪薇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总之其中都掺杂着两人之间的较劲。
我和宋若谷并非苦大仇深,两人之间虽然谈不上互相欣赏,但也算脸熟。现在两人突然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实在让我很意外。
也有点失落。
我想和他道个歉,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每当处理关于宋若谷的事情时,我总像是会失去正确的反应能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给他发短信,犹犹豫豫改来改去,最后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宋若谷一直都没回复我。
他这些天想必是真的忙,元旦迎新晚会就要开始了,他是男主持。女主持是秦雪薇,如果光考虑眼睛的感受,他们两个站一起,实实在在的是一双璧人,赏心悦目。
我对元旦晚会不感兴趣,我期待的是接下来的假期。
第一天,和史路一起堆雪人。
第二天,和史路一起去滑雪。
第三天,在史路的公寓里吃火锅。
假期回来的那周有几份作业要交,我怕赶不及,所以想提前写一些。史路在晚会现场一边看表演一边吐槽的时候,我正在自习室闷头写作业。
下了晚自习,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我背着书包,边走路边刷着微博。
晚会已经结束了,许多人发了与此相关的微博。学生会那帮人又去聚餐了,还有人直播现场各种情况。
好几张照片都是宋若谷在拼酒,也不知道这小子今天能喝多少。
咚——
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是不对的,我捂着脑袋心想。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被我撞上,得道个歉。
然而等我一看到眼前的人,就觉得活见鬼了,“宋若谷?”
宋若谷被我撞得向后趔趄了一下才站稳。
我摇了摇手机,“你不是在喝酒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若谷没说话,目光迷离,表情茫然。
“没事儿吧你?”我举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没反应。
我有些担心,又拉了他一下,结果这小子现在像个纸糊的,被我一碰,竟然要摔倒下去。我必然不能欺负醉鬼,只好转而去扶他,谁知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我不仅没扶住,还被他带得一起倒了下去。
宋若谷被我压在身下。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眼熟。我想起那场篮球赛中发生的一幕,突然很不好意思。
“咳咳,那什么…啊!”
宋若谷突然利落地翻了个身,换成他把我压在身下,那身手敏捷程度,一点都不像个醉鬼。
“宋若谷,你要干嘛?”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人到底还有几分清醒?
他没说话,低头静静地看我,像是在观察一个陌生人。大概是喝醉的缘故,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光,瞳仁幽黑纯净,看起来温良无害。
初步鉴定,这人因为醉酒而暂时回到了儿童阶段。
我想挣开他,现在两人的姿势很尴尬,这里虽然比较偏僻,难免有人路过。
似乎是为了阻止我的挣扎,他越抱越紧。
“宋若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尝试唤起他的理智。
大概是为了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又凑近了一些,仔仔细细看着我。
他的脸是真好看。一双英眉不粗不细,黑如鸦羽,根根分明毫不杂乱;眼睛不大却极有神采,眼角微微上挑,这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是弯弯的,心情不好则极显威严;鼻梁高挺,使整个脸很有立体感,也分外有神;双唇丰润,唇形优美,不知造物主费了多少心思去描画。他的头发很短,却又经过精心的打理,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抬起手来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皮肤真好啊。”
他攥住我的手向下拉,突然低下头。
我眼前一花,只感觉觉唇上被一片柔软沉沉压迫着,鼻端浮着化散不开的酒精味道。
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这又是发什么疯!
我实在推不开他,只好偏过头,躲开他这莫名其妙的吻,“你能不能放开我,乖。”我尝试诱哄他,尽量使自己的眼神真诚无比。
可惜他暂时无法接收这种信号。他追着我,又覆上来。这次不再仅仅是双唇相贴,而是含着我的嘴唇或轻或重地舔着,还用牙齿轻轻一咬。
唇上传来微微的痛感。
“你放唔——”
我很后悔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他终于找到机会进行更进一步的侵入。然后他的动作突然激烈起来,像是把自己抛入了一场绝望的战斗。
我被他亲得嘴巴发疼脑袋发蒙,只好用力一咬牙。
“唔。”他吃痛,停下来,顺势把头埋在我的颈窝。
耳边回荡着他剧烈的喘息,我试着动了动,“宋若谷?宋若谷?”
他没吭声。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笔账我会等你清醒的时候再算。
他没动,喘息声渐渐平复下来。
“宋若谷?宋若谷?”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这家伙就这样睡着了。
我…
被宋若谷这么一折腾,我晚上也没睡好,第二天和史路一起堆雪人的时候也没精打采的。
“纪然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要堆的是雪人不是馒头!”史路很不满。
我扶着一个笤帚,拄着下巴作沉思状。
“你怎么了?”史路觉察出我的异常。
我和我的好闺蜜无话不谈,所以就把昨天的事情跟他说了。
史路很不屑地一哼,“又是宋若谷,你们不都已经分手了吗!”
“我们是分手了,确切地说我们根本就没真正在一起过,你也知道。可是你说吧,昨天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我多年看偶像剧的经验,他很可能先天带有一种喝醉了酒就亲人的怪毛病。”史路思索了一下,答道。
我很不理解,“还有这种毛病?”
史路很自信,“你还别不信,他昨天有没有认出你是谁?”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所以喽,不信你可以自己问他。”
虽然对史路的话信了大半,但是不问清楚的话我心里还是会团着疙瘩。因此我只好拨通了宋若谷的电话。
“喂?”宋若谷的声音里透着宿醉后的疲惫。
“宋若谷。”我有点紧张。
“嗯。”
“那个…你昨天…”
“我昨天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主持迎新晚会。”
“之后呢?”
“聚餐。”
“然后呢?”
“…”
好吧,他果然不记得了。我舒了口气,看向史路,他眨了眨眼睛,一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那边宋若谷又说道:“纪然,你现在想怎样?”
“也没什么,我其实一直想和你道个歉。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就这些?”
“嗯。”
“我知道了,再见吧。”几乎是伴随着最后一个字,他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妙啊。
2
元旦假期不久就进入考试周了,我也不再想其他的,一门心思备考。因为自习室紧张,所以我经常去史路的公寓看书。他倒不怎么学习,该玩游戏玩游戏,该看电视看电视,心情好的时候会研究点好吃的,当然大部分时候这些东西最后都进了我的肚子。
但我总觉得史路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而且他不希望我知道。等我仔细观察的时候,他又变得无比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