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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冯诺诺经常说吴钰狡猾,不无道理啊。
…
冯诺诺并不知道吴钰是一周上三天班的,她想,他今天应该会照常工作,然后她就能去那个什么纪元大厦去找他了。上午的时候,冯诺诺做了一顿异常丰盛的饭菜,美其名曰赔罪便当,拎着它自信满满地去找吴钰了。
纪元大厦大堂里的漂亮前台笑眯眯地告诉冯诺诺,秦大小姐和她的帅保镖去上海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冯诺诺有些低落和不满,怎么想道个歉都这么难,吴钰你丫耍大牌是吧。
这件事当然不能怪吴钰,冯诺诺消了消气,开始安慰自己,道歉也不一定非要当面,晚上给他打个电话安抚一下,不见面可以更自然一些嘛…
想通了这些,冯诺诺心情无比舒畅,连带着膀胱也跟着舒畅——突然想上厕所了。
冯诺诺拎着便当闪进洗手间…呼,舒服。
隔壁有人在打电话,是一个女人,而且听声音似乎是一个美女…这些都不是重点,让冯诺诺疑惑的是,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一些耳熟呢,而且似乎越听越耳熟,像是,从很久远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她?冯诺诺心里越来越感觉到奇怪,于是支起耳朵仔细听着。
“对,就是这样…不用放过他…我放过他,谁放过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冯诺诺听到这里,脑袋轰地一下如五雷轰顶般炸开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谁,在那个雷雨交加的黑夜,冷冰冰地吐出这句话?是谁,残忍地夺走了她最珍视的人,撕碎了她的幸福,理由仅仅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记忆深处那个曾经被她想要拼命忘掉的身影突然冒出来,张牙舞爪地向她袭来。那些她不愿也不敢去触摸的片段,如今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黑夜,雷鸣,暴雨,血…
冯诺诺突然感觉到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她双手使劲捂着脑袋,拼命摇头,想把那些让她窒息的回忆甩掉,甩掉…然后,她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冯诺诺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病房里的白色有些刺眼,她半眯着眼睛,努力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了,她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了,那个在别人看来似乎很动听而她却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声音。伴随着那个声音,那段噩梦般的记忆终于击溃她的防线,再次涌了出来。
…
冯诺诺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照顾着她的一切。虽然不曾体会过父亲带来的温暖,可是妈妈加倍的关怀,依然让她感觉幸福无比,她的童年里,充满了欢乐和温馨。只是,也许上天都嫉妒了冯诺诺的幸福了吧,于是在那个恐怖的夜晚,夺走了她的一切。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吧。妈妈带着诺诺看电影,回来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雷阵雨。妈妈不放心地抱起诺诺,诺诺乖乖躲在妈妈的怀里,给她撑着伞。
夜幕突然亮了一下,随即雷声滚滚,震天动地。妈妈抱紧诺诺,说道:“诺诺,怕不怕?”
诺诺骄傲地回答:“不怕,有妈妈在呢。”
妈妈不说话,把她抱得更紧。母子两人就这样在雨中偎依着,正如在生活的海洋中,她们也是如此,抱在一起,互相安慰,抵御寒冷和风雨。
此时天完全是黑的,只是偶尔几道闪电,既带来了短暂而诡异的光亮,又给这不安的黑夜平添了几分惊悚。
不过冯诺诺不怕,有妈妈呢。
走到离家不远的一条胡同口时,妈妈突然停住了脚步。
雨幕之中,几个人撑着伞,站在她们对面。
妈妈慢慢地走过去,冯诺诺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声,急速的、不安的心跳,妈妈是在害怕吗?
妈妈走到了一个女人的面前。那个女人的脸掩在黑夜中,冯诺诺看不出她的长相。偶尔一道闪电帮她照照明,那女人的脸也只是除了显得惨白邪异之外看不出其他什么特征,正如恐怖片里的鬼怪夜叉,这让冯诺诺心里惊悚无比,遂把头埋在妈妈的肩上,不敢再看她。
这时,妈妈开口对那怪异的女人说道:“你们这么快就找来了?”
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不管怎样,今天这个孩子的命必须留下。”
妈妈着急地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孩子是无辜的。”
女人冷笑道:“这天底下无辜的人多了,怪只怪她命不好,投生在你的肚子里,所以她就该死。”
妈妈的语气紧张起来:“你为什么如此自私,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依然是女人的冷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妈妈有些绝望:“这么说,你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孩子了?”
“你今天说要我放过她,可当初又有谁曾放过我?这些都是命中注定,逃不掉的。”
妈妈突然跪倒在地,流着眼泪哀求道:“算我求你了,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跟她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也就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放心,我们母女二人会走得远远的,与你们再无瓜葛。”
女人俯下身,睁大眼睛瞪着妈妈,说道:“你说不泄密就不泄密?我凭什么相信你?”
“可是,诺诺真的是无辜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世上做父母的,有谁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
女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是吧?那好啊,给你多个选择,要么你死,要么她死,你自己选。”
母亲松了一口气,却依然有些为难:“一定要有人死吗?”
“废话,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我已经做了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
妈妈低头想了一会,她抬头亲吻了一下冯诺诺的额头,含着眼泪说道:“诺诺,以后妈妈不能陪着你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地活着。”
冯诺诺虽然年幼无知,但从她们的谈话中已经感受到了危机的到来,现在妈妈说这些话,让她越发地惊惧无比,她紧紧地抱着妈妈的脖子,哭着说道:“妈妈,我们走吧,这些人好可怕。”
走?谈何容易,今天她若是不死,眼前这女人必将会继续为难诺诺。妈妈心里又酸又苦,表面上却假装开心地擦擦泪水,又帮冯诺诺擦了擦眼泪,然后摸着她的头说道:“诺诺乖,妈妈先走一步,照顾好自己。”
冯诺诺听到妈妈真的要走,不依不饶地在她怀里大哭:“妈妈,带我走吧,不要丢下诺诺。”
妈妈忍着眼泪,悲伤地对诺诺笑了笑,说道:“好女儿,你不听妈妈话了?”
这时,身旁的女人不耐烦地打断她们道:“有完没完,你到底决定了没有?”
妈妈推开诺诺,对那女人说道:“放过诺诺,我可以死。”
诺诺贴在妈妈身上不愿离开,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年幼的孩子,对死亡并无太深切的了解,她只知道,妈妈一死,她就再也看不到她了,以后的日子里,也再也不会有妈妈了。
妈妈抱了抱诺诺,附在她耳边说道:“诺诺,等妈妈离开了,你自己一个人,去仁心孤儿院,找那里的安院长,告诉他你妈妈的名字叫做冯远芳,他就会代替妈妈照顾你。”
冯诺诺死命拽着她,哭道:“不要,诺诺不要什么院长,诺诺要妈妈,诺诺要妈妈…”
妈妈狠下心来挣开诺诺,接过女人手中的手枪,把枪口放在太阳穴上,然后扣动了扳机…
那群人很快离开,留在原地的只是一具尸体,和一个哭得几乎要死去的孩子…
深入敌人内部
冯诺诺终于忍不住,被泪水模糊了眼睛。妈妈,都是我不好,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死去的,是我害了你…
冯诺诺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阻止自己去想那些事情。
这时,有人走进病房,惊喜道:“你醒了?”
冯诺诺擦擦眼泪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想看看来人是谁。
眼前这人她确定她不认识。一个衣着朴实的中年女人,微胖,鬓角有岁月留下的微霜。她面容慈祥,正亲切地看着冯诺诺。
虽是陌生人,冯诺诺却对她一点距离感没有。她冲那中年女人笑了笑,点头答道:“恩…请问这位阿姨,是你把我送进医院的吗?”
中年女人坐在她的病床边,握起她的手说道:“闺女,你在厕所里晕倒了,我发现了就把你送了过来,可吓坏我了。”
对一个陌生人能如此热心,可见眼前这人的善良淳朴。冯诺诺感激地又冲她笑了笑,说道:“谢谢你,阿姨。”
“不用客气,我每隔一个小时打扫那里一次,看见有一个位子里总是有人,哪里有不担心的。”
看样子这阿姨应该是纪元大厦里的保洁员了。虽然秦琪这人的人品不怎么地,不过她家员工倒蛮不错的,既有责任感又热心。冯诺诺想到这里,对那阿姨说道:“谢谢阿姨,您真是个好人。”
阿姨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呵呵直笑,然后叮嘱她道:“医生说你身体没问题,估计是受了什么大刺激才晕倒的。闺女,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槛,别在心里憋着什么事想不开,你看你多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冯诺诺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着头。
…
在回家的路上,那个可怕的声音总是在她耳边萦绕,挥之不去。冯诺诺竭力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它们总是冒出来,一想到母亲的死,她就悲痛得几乎窒息。一路上,她的眼泪没停过。
…
莫离站在诺诺家的门口,心里有些苦恼又有些紧张。苦恼的是今天诺诺又不在家,紧张的是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原谅他。他不停地嗅着怀中的一大束玫瑰,想以此来减轻一下心里的烦躁感。
当莫离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冯诺诺时,心里难过得要命,他走过去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怎么了,诺诺?”
“莫离…”冯诺诺趴在莫离的肩上,失声痛哭。
莫离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冯诺诺不说话,只是哭。
莫离见她不说话,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抱紧她,任她把眼泪蹭在他的衣服上。现在对她最管用的是一个肩膀,等她冷静了再去解决其他事情吧。只是虽然这么想着,莫离还是心疼不已,他是见不得她哭的,他希望她永远快乐。可是,谁的记忆里没有悲伤的过去呢!他突然又自责起来,这三年里,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知道,她有多少次,哭得如此悲伤。
…
冯诺诺终于平静了一些。莫离担忧地看着她,问道:“诺诺,出什么事了?说出来,天塌下来我顶着。”
冯诺诺被他一问,眼泪又下来了,她低声答道:“你能还我一个妈妈吗?”
莫离被她问得有些无措。他是知道,她很小就没有妈妈的。他低头沉默了一下,答道:“怎么又提起那些伤心的事情?”
冯诺诺含泪说道:“我也不想提,我巴不得忘掉它,可是,可是…我今天遇到了害死我妈妈的凶手。”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很激动,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莫离听到她这话很震惊,不无怀疑地问道:“你确定你没认错?地球这么大,你又是隔了这么久才遇到她,那时候你又小…”
“不会认错的,”冯诺诺斩钉截铁地答道,“她的声音,我死都不会忘记。”
莫离看到她的表情如此坚定,便也相信了,于是问道:“那么,她是谁?”
冯诺诺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莫离有些摸不着头脑:“诺诺,到底怎么回事?”
冯诺诺便把在纪元大厦里发生的一切对莫离讲了。当莫离知道她是去找吴钰时,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然而现在没功夫吃醋,他们似乎要面对更大的麻烦。
冯诺诺要不要去找那个人呢?她是在纪元的总部里听到的那个声音,那么,那个声音是和纪元有关系了?可是纪元总部的员工从上到下好几百人,总不能一个个找下去吧?更何况,那人也可能会是纪元的客户,或者是纪元里某个员工的亲戚朋友来看他(她),甚至还有可能只是一个路人,路过纪元大厦时去里面上个厕所也不无可能。
莫离思前想后了半天,最终担心地问冯诺诺:“你想把那个人找出来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冯诺诺现在真的是不知所措了,若说不找,母亲总不能白白地死去吧,她曾经真的很想很想报仇,现在终于出现了线索,她怎么能放弃呢?可是,若是去找,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过往的事情,毕竟是那些事情让她十几年来脊背发凉睡不好觉,更何况,她不过是在纪元大厦的一个洗手间里听到了那个声音,若真的去找,去哪里找?一连串地疑问接踵而至,让冯诺诺脑子乱乱的理不出个头绪。她越想越乱,脑袋又开始疼了…
莫离看到冯诺诺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拉开她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轻轻地帮她揉着的太阳穴,嘴里不住给她打着气:“诺诺,坚强一些,你可以的。”
坚强…诺诺想到了这个词语,精神一阵,是啊,我要坚强。妈妈为我作出那么多,我这次一定要为她报仇!
莫离看到冯诺诺的表情变得坚定起来,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于是问道:“你要去找她?”
冯诺诺郑重地点点头:“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去找她,妈妈不能白死,我要报仇!”
莫离拍拍她的肩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莫离,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地给我想一些整人的法子,最好是不用坐牢还能把人整得半死的办法!”
这个任务比较艰巨,不过莫离没有拒绝,他抱了抱冯诺诺,表示坚决执行她的决策,只是若是真的要想起这些法子来,会很费劲的,想到这里,莫离皱了皱眉头,真不知道自己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想到寻找途径的问题,莫离还是比较担心:“你打算怎么找她?不会去纪元蹲点儿吧?她可不一定是那里的人,也不一定会再来。”
“哼哼,第一站当然是纪元,先打探一阵子,找不到的话再想其他的办法。”
莫离点点头,也只有先这样了。
…
以前,吴钰对冯诺诺口中的飞机总是有一些疑虑的,虽然偶尔抬头能看到状似大鸟的东西从很高很高的天空飞过,虽然在电视上也总是似乎能看到一些人能飞到天上,可是他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只能惊叹,以及遐想。
飞翔,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在锦朝,只有神仙才可以飞,而关于神仙,似乎没有人看到过。
今天,他真的坐上飞机了。虽然没有如鸟儿般搏击的感觉,但隔着玻璃看到外面大团大团的白云,他依然兴奋得不可抑止。原来人真的可以上天,真的!吴钰坐立不安地一边开心地朝外面看着平时只有在地上才能仰望到的蓝空白云,一边不停地感叹这里的能工巧匠真厉害,简直的,太不可思议了!他突然有些感谢这次的穿越了,这个世界让他看到了太多的神奇,太多的巧夺天工不可思议,实在是让他大大地开了眼界,他甚至有理由相信,这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想让他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奇妙,让他大开一下眼界!
秦琪看到吴钰不安分的样子,这和平时的他大相径庭,于是感兴趣地笑道:“吴钰,第一次坐飞机?”
吴钰不傻,在这里,他还是要装作现代一些的人,于是老老实实地坐回位子上:“不知道第几次了,不过我很喜欢天上的云。”
秦琪也不和他争辩,只是觉得今日的他比往日多了一分可爱,于是看他的眼神更像花痴。吴钰被她看得有些发冷,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她,继续欣赏外面的景色。
秦琪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没一会便睡着了,头一偏,枕到了吴钰的肩上。
秦琪夜访吴钰
秦琪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没一会便睡着了,头一偏,枕到了吴钰的肩上。
吴钰想推开她,但一想到她醒来后会是又一番纠缠,于是还是算了。
闭目养神中的秦琪弯起了嘴角,那一丝笑意里有些许的甜蜜。她到底知不知道呢,她现在对吴钰,已经不仅仅是勾引或者美人计或者别的什么计那么简单了。
吸引男人的是女人,而吸引女人的,其实是爱情。
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曾经很受争议。但是,女人难过爱情关,这却是大实话。
什么叫扯平?当你折磨别人的时候,上帝便会派另外一个人来折磨你,这就叫扯平。有的时候,我们也称之为,报应。
好了,不说废话了。秦琪同学,做好心理准备,接招吧。
…
机场上早已有展览会的主办方派了人在等待他们,酒店已经给他们安排妥当了。
在车上,吴钰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个什么垂云盘是要参加什么展览?”
秦琪答道:“是我爸的一个老朋友办的。那个叔叔信了几十年的佛教,开始的时候是想要办一个佛教圣物法器的展览会,后来被一个基督教朋友撺掇着决定改办一个以宗教为主题的展览,就是让各个宗教的东西一起上,大家顺便研究一下宗教的内涵。”
吴钰听到这里就有些不解了:“这关垂云盘什么事情?他们能说出来垂云盘是哪个宗教的吗?”
秦琪解释道:“其实这垂云盘呢,它最普遍的名字叫做南疆法器,被许多人认为是中国南方一些少数民族信仰的神器,马马虎虎能和宗教沾上那么一点点的边,本来在这个展览会上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关键问题是,那人和我爸爸是多年的老交情,他对那个垂云盘很是好奇,想借这个机会看一看,我爸爸也不能不给老朋友面子,于是派我监送着他的宝贝疙瘩赶了过来。说来说去,最苦命的是我啊。”为了配合自己的苦命,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苦笑着摇摇头。
看来秦琪的话和胡尤大师的话基本一致,于是吴钰又假装很感兴趣地问她:“是谁给这东西取名字叫垂云盘?”
提到这个,秦琪似乎有些无奈:“还不是一个叫什么胡尤的考古学家,他还说,这东西不是什么南疆法器,是个什么什么圣物,说能让人穿越时空!我爸爸竟然还信了他了…”
吴钰听到这里,心内暗叹,原来胡大师当初的话还是有人会信的。
吴钰听到秦琪继续抱怨着:“我爸现在特迷那件东西,还非要凑齐了那个什么三大圣物,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让人穿越时空…”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不安的看着吴钰。秦琪现在心里那个悔呀,脑子一热,把不该说的东西全说出来了。
吴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奇怪地看着秦琪,说道:“然后呢?”
“然后就没什么了,”秦琪不去看吴钰,镇定地答道,“我爸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好奇罢了,哪里会真的有能穿越时空的。”说完扭过头,不再搭理吴钰。
一行人还没去酒店落脚,就先赶到了秦技元那个信仰佛教的老朋友那里,秦琪亲切地称那人刘叔叔,并把垂云盘交给了他。
刘叔叔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块雕工奇特的扁平黑玉呈现在他面前。
吴钰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垂云盘的实物,只见那扁平的黑玉上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纹饰和符号,他在锦朝纵是博古通今,到这里也未看懂那上面的雕刻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个地方他看得明明白白。在那垂云盘的中心,有两个鱼形的和一个圆形的凹陷,呈三角状分布,两只鱼的鱼嘴都对准了圆。那鱼形凹陷比此时他脖子上的翡翠鱼稍大,显然是用来承载那翡翠鱼的,而那圆形的凹陷,不用说是用来放避血珠的。可能是由于盘上的纹饰符号比较古怪吧,整个垂云盘给人一种奇异的神秘感,总似乎有什么魔力能牵动人的内心。吴钰心内一阵激动,他甚至感觉到脖子上的翡翠鱼在微微发热。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回去,他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然而一想到即将离开这里,他却又是一阵伤感失落。
当然,现在这垂云盘还不是他自己的,吴钰便在心内寻思着,要怎样把垂云盘搞到手…
…
忙活了一天,晚上终于能消停下来。回到酒店的房间里,吴钰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坐在沙发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多姿多彩,先是飞上了天,然后又看到了他向往已久的垂云盘,虽然有点累,不过他很兴奋。
可是还有一件事情让他心里不舒服,冯诺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啊。算了,给她打个电话陪个不是,顺便告诉她自己来上海出差了…为什么要告诉她自己来上海了呢,他已经搬离开那里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吧?吴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似乎习惯了向她报告行踪…
吴钰拿着他的摩托罗拉小蓝屏,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同冯诺诺说话。他平日里虽算不上巧舌如簧,但对待别人向来是从容不迫,还从未有过如此的难以启齿,真是奇怪…罢了,先去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