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未必是这么回事,钟原此人一向喜欢囧人多作怪,指不定他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如果能被我猜到,那才算是稀奇呢。

虽然我对钟原这种神神秘秘的勾当表示不齿,不过四姑娘暂时是可以出卖的吧?呃,我好像越来越无耻了…

当然,与其我和四姑娘去,倒不如我们整个寝室都去,这样也能避免四姑娘起疑。于是我兴冲冲地和一二四商量起这件事情,老大和小二表示对此事很有兴趣,尤其是小二,一听说陆小攻和钟小受都去,她眼睛直冒绿光。而四姑娘,则是一听到有陆子键,就坚决不去。

这个结果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效果,于是我和老大小二组成同一个阵营,开始游说四姑娘,眼看着这孩子马上就不耐烦地要动用武力了,小二当即立断地大吼道:“四姑娘我把你的SD娃娃藏起来了你要是不从了我们我就把它的手卸下来垫桌子腿我说到做到!”

于是四姑娘抬起到半空中的手,悄然地放下了…

我笑眯眯地朝小二比划了一个剪刀手的造型。

四姑娘握了握拳头,凶狠地说道:“三天之内,你要是不把娃娃还我,到时候我把你的手也卸了。”

小二很没节操地嘿嘿笑着,“报完名就给你,我敢不给吗…”

于是我特豪迈地给钟原发了个短信:“搞定。”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的情节竟然被某些童鞋猜中了,扭脸,你们干毛要那么聪明哇…

当然,本次社会实践注定将是一个JQ四射的社会实践…

话说,给朋友推个文:《廿九愁嫁》

 


选课

今天中午一回到寝室,就看到小二坐在电脑前,双眼冒光地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我放下包,问道:“小二,又赶稿子呢?”

别看小二猥琐,人家还是个网络写手,据说在某个网站里混得还挺不错。当然这家伙写的东西全是耽美,我是没看过。说实话我对耽美这个领域多少还是很畏惧的,当初小二半夜里在寝室看GV,我瞄了两眼,当时就差点崩溃了。小二还一个劲地辩解,说普通人第一次接触真人GV确实有点困难,让我多看几次就好了…去她大爷的,难道我吐一次不行,还要多吐几次吗?我有那么自虐吗我。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敬畏耽美以及耽美爱好者们,不过对于小二此人的毅力,我还是相当佩服的。据说这家伙在网站上发表的字数已经一百多万了,又据说她当年高考的前一天晚上睡不着觉,于是挑灯夜战写了个中篇耽美小说,并以此吸引了她的第一批读者…因此作为一个写手,小二对写作的执着与忠贞还是很值得我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学习的。有时候我觉得好奇,就问她,“小二,写文章是什么感觉?”

我至今犹记得小二当时那彪悍的回答:“写这东西就像XXOO,挖坑的时候充满期待,填坑的时候充满兴奋,完结的时候快乐而空虚。”

当时老大和四姑娘也在场。淡定如老大,彪悍如四姑娘,在听到小二这一番形容之后,也是呆愣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更不用说我这种道行的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鄙视小二了,因为这家伙虽然WS,可是她WS得够深刻>_<

从那以后,别人问我们小二喜欢干什么,一三四会齐刷刷地回答:她喜欢XXOO。

好吧,话题又扯远了。且说现在,疑似赶稿子的小二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回答我:“没,我在回帖子。”

“哦。”不逛论坛的宅女不是好宅女。

小二突然转过身施舍给我一点注意力,“听说了没,咱学校最近有色狼出没。”

这时,老大和四姑娘也回来了,正好听到小二的话。于是老大凑到小二的电脑前看了看,说道:“还真是,不过这几个色狼似乎是同一个人啊?”

我对此没什么兴趣,“我不关心色狼,我只关心我的期末考试。”

老大转过身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此时我的头发刚长出不到一寸,不过我也知足了,虽然短,但好歹是有的>_<

老大说道:“你确实不用担心,就算要担心,也是应该担心女色狼吧?”

小二也跟着附和:“三木头你现在真像个正太啊,让人流口水的正太…”

我怒,这是赤/裸裸的的发型歧视。于是我敲了敲小二的脑袋,说道:“流口水那是因为你智障,又关我什么事。”

小二拎开我的手,笑眯眯地和大家宣布,“关于怎么样对付色狼,我倒是有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想法。”

“什么?”

小二捏着下巴,严肃地说道:“找几个雄壮如陆子键的男人,把他轮了!”

一三四:“…”

囧之,这个想法也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_<

晚上和钟原一起上自习。我以前一直梦想着和自己暗恋的男生上自习,然后在自习的过程中擦出点火花什么的,现在…唉,算了吧。不过和钟原上自习有一点好处就是,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他。虽然我们专业不同,但是这小子参加过数学竞赛和物理竞赛,还拿过奖,所以对于高数和物理这两门课,找他肯定没问题。至于我的专业课,本学期的专业课只有一门定量分析,钟原这小子把我的课本看了一天,竟然就能像模像样地开始给我讲题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化学学院打入管理学院的卧底。对此我除了羡慕嫉妒恨,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让我和陆子键一起上自习,我不会的地方他肯定也能帮我解答吧?而且肯定比钟原解答得好…

好吧,闲言少叙。话说今天钟原上自习的时候竟然不辞劳苦地把电脑带进了自习室。钟原是一个骚包的人,所以他的电脑也是骚包的白色。我发现这家伙是真喜欢白色,平常的时候他就喜欢穿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加上简单利落的短发,给人造成一种“我很纯情很善良”的假象,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阴险多邪恶>_<

钟原打开电脑,问我:“你选修了什么课?”

我:“问这干吗?”

钟原打开学校的选课系统,登陆,“还能干吗。”

汗,我就知道这小子阴魂不散。想跟我选一样的选修课是吧?想到时候点名我帮你点作业我帮你做是吧?你你你你你想得美…

于是我答道:“不告诉你。”

钟原淡定地盯着电脑屏幕,“别逼我盗你账号。”

我:“…”

我觉得钟原是在诈我,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伎俩,哼哼,我总不能次次都上当吧?我还就不信了,你一管理学院的学生,会些数学物理定量分析什么的还勉强说得过去,总不能什么杂七杂八的手艺都会吧?

想到这里,我冷笑道:“你盗啊你盗啊,切!”

“恩,是你让我盗的。”钟原说着,在网页上鼓捣了一会儿,敲了几下键盘,“好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真、真的…

钟原欠扁地说道:“用户名是你的学号,密码是系统默认的身份证号,你没有改…其实我这不算是盗号。”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学号身份证号的?”

钟原:“你饭卡在我手里。”

于是我悲愤了。

钟原找到我的课表,指手画脚了一番,说道:“能在不了解情况的情况下同时把全校最容易挂的四门选修课全部选中,就算自虐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木头你真是奇才。”

我擦汗,怀疑地看着他。

钟原坦然地翻看着课表选单,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个都比较好过,你要不要选?”他说着,侧过头来征询我的意见,算是民主了一把。

废话,就算我说不选,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给我选了吧?

钟原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伪民主感到羞愧,他大刀阔斧地删掉了我原来的选课,重新给我选了几门。后来的事实证明,重新选的这几门确实比较好过。

钟原把我的公共选修课改得面目全非之后,还意犹未尽地把我的体育课也改了,从原来的乒乓球改成了网球。理由是乒乓球对人的反应速度和灵活性要求比较高,然后…他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怒,我有那么挫吗我?

选完课,钟原又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着,“这什么东西?”

钟原答道:“电击器,据说最近学校里不怎么太平。”

汗,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击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我感动地看着钟原,“谢谢你啊。”虽然这家伙比较阴险,不过瑕不掩瑜,马大爷教育我们,要辩证地看待问题。

“不用谢,你以后表现好点就行,最起码别气我了。”

我点点头,这算是老板对员工工作的认可和鼓励吧?看来我前一阵表现得还不错。不过至于我怎么气到钟原了,这一点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明显是他一直在气我好不好。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小小的电击器,问钟原:“这东西要怎么用?”

钟原指着它,比划着,“把这里对准敌人,按下这个按钮就好。”

“是这样吗?”我说着,不由自主地听从着钟原的指导,按下了开关…

于是下一秒,钟原就趴在了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你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吧?
望天,是谁说这文是钟原单方面压榨木头来着,其实根本上还是木头虐钟原啊,从身到心的虐…

推文时刻,一个保质保量的坑:《已婚》 此坑挖坑时间比我晚,现在字数是我的将近两倍,汗颜一个>_<

 


社会实践进行中

考试永远是折磨学生身心健康的利器。我在考试的风波中挣扎了许久,终于浮上了岸。考完最后一门考试,我走出考场,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时,钟原打来了电话。

我:“喂?”

钟原:“考得怎么样。”

我:“物理考得不太好,估计奖学金是拿不到了。”

钟原:“拿不到更好。”

怒,我早就应该猜到他会幸灾乐祸的。我忍了忍,又说道:“转专业估计也不行了。”学校有规定,想转专业的话,成绩必须要本专业排名前十,我的成绩估计够呛。

钟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可惜了。”

虽然考试没有给我太多惊喜,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足够我哈皮的,因为,暑假要来了。

暑假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社会实践,和陆子键一起的社会实践。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陆子键,我来了!

陆子键这次组织的项目是调查一个自然生态区的水污染以及治理情况,而那个自然生态区正是他的家乡,白洋淀。陆子键的现在的家并不在白洋淀,不过他家在那边的湖边有一座老房子,我们这次的社会实践,就住在他家的老房子里。

关于白洋淀我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那里有湖水,有荷花,还有就是抗日战争时期那里有许多神出鬼没的抗日游击队,搅得日本鬼子不得安宁。

当然那里到底怎么样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里是陆子键的家乡!

B市离白洋淀很近,坐车也很方便。下午两点钟,我们坐上了开往白洋淀的汽车,四点多的时候就到达了目的车站。陆子键的爸爸开着一辆小面包车亲自来接我们。陆子键的爸爸也是高大威猛的类型,简直就是一个中年版的陆子键。和陆子键不同的是,这位叔叔很健谈,而且和蔼热情,非常能活跃气氛。从车站到他家的老房子,几十分钟的车程下来,他和我们已经非常熟络了。通过交谈我们得知,原来陆子键他爸爸在市区里开了好几家特色饭店,生意做得不错,他们全家都住在市区里,这次陆叔叔是专程赶回来招待我们的。

陆叔叔不仅自己来了,还把他们饭店的一个金牌大厨带了过来,晚上给我们做了一顿精彩的白洋淀特色大餐,吃得我肉体和灵魂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个□啊。

后来陆叔叔有事先走了,令人振奋的是,他把那位金牌大厨留了下来…

大家白天赶了半天路,晚饭又喝了点酒,于是也没精神干别的,都早早地睡下了。这座房子里一共有四个卧室,两个超级大,另外两个稍微小一些。金牌大厨自己住一个小卧室,另外一个小卧室空着,那两个大卧室正好男生一间女生一间。陆子键的爸妈得知我们来,已经提前在卧室里拼好了很大的床,足以供好几个人同时在上面打滚。柔软的床上还铺着竹制凉席,躺上去又软又凉快,甭提多舒服了。

我们一二三四并排着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一三四都比较累,唯独小二,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振奋得不像话。她不停地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重复着“陆子键和钟原睡在一张床上”之类的话,搞得我迷迷糊糊睡梦之中竟然看到陆子键和钟原紧紧地抱在一起睡觉,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我又睡了一会儿,凌晨的时候被尿憋醒。虽然我极度不想起床,奈何这种事情又不好太忍,于是只好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去上了个厕所。厕所在院子里,此时天上挂着半个月亮,月光有些模糊,一如我此时的意识。

我上完厕所,摸进了房间,倒头就睡。朦胧中似乎有人吃惊地叫了一声“木头”,我认为那是幻觉,来源于我的潜意识里对某人深深的恐惧。于是我也没在意,伸手在身旁胡乱抓了起来,想找一角被子盖上。凌晨的夏天还是一些凉意的,我现在就冷得睡不好,可惜抓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抓到,真奇怪,昨晚明明有被子的,难道被小二那家伙踢到床下了?

我的神经不得不恢复一丝的清明,刚想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看究竟,却冷不防身体被一只手拖曳进怀里,然后那人的四肢干脆全缠了上来,一只腿还大大咧咧地搭在我的腰上,俨然我就是一只抱枕。

被这么一只恒温动物抱着,我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了,困意也重新席卷回来,于是我也没去想这个家伙到底是小二还是四姑娘,干脆利落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谈话声吵醒的。

院子里有自来水龙头,此时传来哗哗的水声,估计是有人在洗漱。

这时,有人问:“他们俩怎么还没醒?”声音粗犷,应该是那金牌大厨。

有人回答:“谁知道,估计这会儿正缠绵呢吧。”说完还不怀好意地笑,那声音是如此的猥琐,一听就是小二。

又有人说:“算了吧,他们俩就算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吧?”四姑娘的声音。

“喂,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老大的声音。

一个猥琐程度不亚于小二的男中音回答:“没有没有,我们一直在很厚道地睡觉。”

虽然他们的谈话没头没脑的,我暂时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不过我那半睡半醒的神经瞬间被另外一个发现给劈醒了。

一二四都在外面,那么,那么…此时八爪鱼一样把四肢都缠在我身上的,又是何方神圣?我我我我…我不会撞见鬼了吧…

别怕别怕,据说大部分鬼都只会吓人不会吃人,我按捺住心中的恐惧,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低头去看搭在我腰上的那只手。那只手很白,皮肤细腻,手指修长,指甲的形状很漂亮,这只鬼的手倒是蛮好看的,不过就是有点眼熟。

我顺着这只美手往上看去,手臂,肩膀…我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钟原此时正扬着嘴角低头看我,黑亮的眼睛里盛满了不怀好意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今天是某位筒子滴生日,生日快乐呀~

作为钟原的亲娘,我也不禁摇头感叹,这小子太坏了>_<

话说,某七我木有说过要日更啊,日更太累了

还有啊,明天不更了,后天更~

 


钟原害羞了

钟原此时正扬着嘴角低头看我,黑亮的眼睛里盛满了不怀好意的笑。

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这这这…怎么回事?

我惊慌失措地从钟原怀里钻出来,跳下床,然后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钟原悠闲地侧身躺着,一只手撑着头,那姿势,仿佛一只妖娆的美人鱼。他看着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答道:“麻烦你看清楚这是哪个房间。”

我环顾了一下,顿时无地自容了。这房间和我们的房间很相似,不过角落里放着钟原他们的行李,这说明什么。

难道我走错房间了?我突然想到了凌晨那场模模糊糊的如厕,当时稀里糊涂地就摸进了房间里,也没看清楚床上躺着的是谁…这么说,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睡在这个房间里了?不仅如此,我还和钟原睡得如此的暧昧,更重要的是,其他三个人肯定都已经看见了,尤其是陆子键…

我现在是欲哭无泪了。

钟原饶有兴趣地盯着我这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怎么,怕陆子键看到?”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又摇了摇头。

钟原舒舒服服地笑着,“遗憾的是,陆子键已经看到了。”

对于钟原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恶劣行径,我只能在心底里表示对其强烈的谴责和鄙视,“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钟原:“我叫了,你没醒,不光如此,”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得意地笑,“你还主动投怀送抱。”

汗之,这么丢人的事我都干得出来吗,我真恨不得天上一道闪电下来劈死我算了。

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只知道自己中途上了个厕所然后就走进这个房间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虽然钟原这家伙所说的话值得怀疑,不过一想到我主动投怀送抱地往他怀里钻的画面,我还是会一阵恶寒。苍天啊,不带这么玩的啊…

我刚想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我屏息走到门口,“刷”地一下打开了房门。

三男三女挤在门口,那表情,一个比一个猥琐。最令我受不了的是,连陆子键都跟着他们凑热闹!

考虑到这个偷听团伙人多势众,我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况且我还怕钟原心血来潮说出点什么更雷人的话,因此我只好酷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挤出房间。

于是这个本来让我充满期待的社会实践,以如此囧然的一个早晨拉开了序幕。

吃过早饭,我们八个人划着两条船荡进了白洋淀的湖中。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先要熟悉一下白洋淀的大体情况。

船是从附近农家租来的普通木船,有两个桨,要靠人力来划。我们分成两组,我、四姑娘、陆子键、钟原在一条船上,其他人在另外一条船。几个人中比较专业的会划船的只有陆子键和路人甲,当然其他人偶尔跟着捣捣乱。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虽然是夏天,不过湖上凉风习习的,也并不热。天很蓝,映得湖面也蓝得让人心情格外地好。湖面宽广而平静,微风推着细细的波浪撞击在船上,卷起一堆堆细小的泡沫,像顽皮的孩子。船桨轻轻拍打着水面,那有节奏的哗哗声,让人心神宁静。

这里的风光并不美艳,却很怡人,就仿佛一个普通人家里的清丽少女,亲切而清爽。

我在这怡人的风光里不禁陶醉,干脆脱下凉鞋,把双脚荡入水中,水清凉而轻柔,让人神清气爽。于是我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通透入灵魂的舒爽。

耳边传来熟悉的一声“咔嚓”,我知道钟原这厮肯定又在拍照。这个家伙很奇怪,他自己有相机,却从来没见他用,每次都是举着手机拍来拍去。

我睁开眼睛,无聊地扫了他一眼,却见他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两眼发直。我觉得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一双白皙的脚。

此时那双脚正兴致盎然地在水中荡啊荡,激起清凉的水花,在阳光下分外耀眼。两只脚浸得湿湿的,闪着光泽,踝骨纤细,肌肉丰泽,指甲圆润…那双脚不是别人的,正是不才在下的。

我干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双脚,规规矩矩地搭在船舷上。小木船在水面轻轻地游走,于是我的脚浸在水中,划出了两道波痕,在船尾荡漾。

钟原中了邪一般,两眼发直,我看到他的嘴唇发干,喉咙轻轻地动了一下。于是我开始担心这家伙是不是中暑了。虽然湖面上有凉风,并不热,然而太阳公公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觑的,尤其是那要命的紫外线,烤得我连眼睛都不敢睁得太大。

我友好地轻轻戳了戳钟原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

钟原回过神来,他移过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即扭脸,看向远处。

然而令我感到惊奇的是,他的脸颊上竟然爬上了微不可察的粉色,淡淡地氤氲着。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有。呃,这个世界再次玄幻了。

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钟原此人脸皮比城墙都厚,能让他脸红的唯一原因,也只有生病了。看来这小子是真的中暑了,于是我随手拎过背包,从里面翻出藿香正气水给他,“喝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