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着他,半信半疑:“你…你不会又要去强X他吧?”

江离不置可否:“怎么,你心疼?”

我摇头,玩笑道:“我是心疼你,那种货色,吃起来肯定不可口。”

江离似乎对我的话还蛮受用,于是勾了勾嘴角,说道:“其实我和他也没说什么。”

我:“那到底说了什么?”

江离:“我告诉他,这几年你的变化很大啊…你喜欢上了宝马,最讨厌日本车了,尤其讨厌丰田。”于子非的车貌似就是丰田…

我擦汗:“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你这车是什么型号。”

江离:“说了你也记不住…我还告诉他,你不喜欢狭窄的房子,最喜欢的是带游泳池的豪华别墅。”于子非是中产阶级,大概买不起豪华别墅…

我颤抖:“带游泳池的豪华别墅…我连见都没见过好不好!”

江离:“你要是表现好的话,回头我给你买一个。”

我觉得江离是在吹牛,于是很善良地没有揭发他。

这时,江离又说:“最重要的一点,我对他说,你喜欢激情四射的男人。”

我疑惑:“这很重要?”

江离补充道:“所以你平均每天至少用半盒避孕套…十只装的…”注意【平均】 二字,那意境是相当的深远啊…

我:“…”

如果用那东西当气球吹的话,我想我可以的…


33)江离很奇怪

回到家时,我有点累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仰头靠在沙发上休息。

江离站在我旁边,低头俯视我,那神色说不出的诡异,盯得我心里直发毛。江离突然弯下腰,离我的脸近了几分。我呆呆地盯着江离的脸,莫名其妙心里涌出来的念头竟然是,他的皮肤真好啊…

江离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凉丝丝地说道:“官小宴,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呃?”我一时摸不着头脑,我有什么想和他说的?

“那么,”江离拉下脸来,“你们在化装舞会上玩了什么?”

“吃东西,跳舞,玩游戏。”

江离挑了挑眉毛,眼睛中飞速地闪过一丝寒光:“是吗,都玩了什么游戏了?”

“我…”我一想到王凯亲我的那一下,就怪不好意思的,好歹咱也是比较矜持的人…于是我讪讪地说道,“就一些乱七八糟的游戏而已,很无聊的。”

江离慢悠悠地、像个游魂似的说道:“是吗,接吻也很无聊?”

我愣住:“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很早就去那里了?”

江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恨:“听一个狐狸精说的,说什么花神吻了白雪公主…我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前夫和你表白,却没想到,原来之前还有那么一段。官小宴,你可真是好样的,恩?”最后一个上扬声调的“恩”字,明显是威胁的语气。

我就不明白了,老子招他惹他了?不过转念一想我又释然了,这小子惦记着王凯呢…于是我挑眉笑道:“你吃醋了?”

江离危险地看着我,两只眼睛很亮很亮。我发现这小子其实也就是个纸老虎,多数情况下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于是此时我壮着胆子,继续装淡定,嚣张地笑道:“哎呀我们的江小攻吃醋了,该怎么办好呢?”

“这样办就好。”江离说着,突然低下头来。

我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刚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按回去,然后,他堵住了我的嘴…用的是他的。

软软的、凉凉的两片嘴唇,在我的唇上摩擦着。我被他吓了一跳,慌忙去推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此时江离两手按着我的肩膀,我感觉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嘴上的力道也,呃,也越来越重。他已经改摩擦为啮咬,并时不时地用舌尖勾勒着我的唇形,我全身僵硬,心脏上却莫名其妙地仿佛有许多小虫子在爬,难受极了…

于是我顿时火大,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他的膝盖,江离吃痛,放开了我。

我怒气冲冲地使劲擦着自己的嘴,一边擦一边骂道:“江离你丫有病是吧,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接吻你懂不懂啊?!”你丫不就是我挂名老公吗,把亲吻当儿戏,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了!

江离转身坐在沙发上,我旁边。面对我的怒气,他舔了舔嘴唇,眼角里闪过危险的光,转瞬即逝。然后他邪邪地笑:“那么,你和王凯是真正相爱了?”

我大囧:“那只是玩游戏,游戏你懂不懂?”

江离双手搭在脖子后,靠着沙发,很平静,平静得我都要以为刚才那个变态的他是个错觉。平静地说:“那咱俩也算是在玩游戏吧…你以为我会当真?”

我把抱枕砸到他头上,丢下一个“滚”字,就跑去换衣服洗澡了。江离这个变态,简直不可理喻!

自从那次化妆舞会之后,于子非再看到我时,已经从原来的纠结变成躲闪了。不久之后,他主动请缨去了S市的分公司,算是彻底远离了我们。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在这里受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还是对我的意兴阑珊,抑或者江离所谓的“半盒避 孕套”让他望而却步…总之结果是美好的,虽然过程有点诡异。

由于我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于是在于子非走后,我决定拿出我的诚意,请江离去一家豪华饭店吃顿饭。当然江离也没客气,专拣最贵的菜色点,瞬间点去了我半个多月的薪水,我那个心疼啊。

江离点完餐,又点了一瓶拉菲,据说是八二年的(说实话,我不怎么信)。我连忙阻止他:“吃中餐喝红酒,不合适,不合适…”那种酒点下来,老子就要破产了。

江离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也好,那就点茅台吧。点什么年份的比较好呢…”

我连忙说道:“江离,咱得与时俱进,就点今年最新出产的吧。”

江离挑眉,似笑非笑:“你就这点诚意?”

我嘿嘿地干笑,诚意也得用经济实力来说话啊…

江离优雅地吃着我的工资,我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事,于是说道:“江离,谢谢你啊。”

江离:“别客气,我又没白干活。”

我恭维他:“其实你这个人也挺好的。”

江离抬头狐疑地看我,最终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那个…你看事情都解决了,你能不能把博客还给我?”我的好几个朋友都是知道我的博客的,前几天盒子还骂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把老公的照片贴出来,我当时悲愤的啊…

江离并不答应,只是说道:“你这算过河拆桥吧?”

我:“可是那本来就是我的啊。”

他不置可否,我又问道:“那你到底给不给?”

江离摇头:“不给。”

“为什么?”太欺负人了!

江离:“我还没玩够。”

我:“…”
江离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回声)…

江离又凌虐了一会儿我的工资,突然抬头说道:“前几天我和我岳父一起吃了顿饭。”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问:“谁是你岳父?”

江离摇头轻叹:“官小宴,你是没救了。”

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他找你干嘛。”

江离:“还能干嘛,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认他,只好到女婿这里来找点安慰了。”

我:“他恐怕是想拉拢你吧?”

江离:“那也算是他用心良苦了。”

我:“开玩笑,他也就骗骗你。如果他真的用心良苦,那他当初为什么离开我妈?”

江离摇头,状似无奈:“官小宴你这个人太极端,这样的人活着会比较累。”

我低头不语,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为那个人说话,他明明抛弃了我妈。

江离又说道:“你不是都已经原谅于子非了吗?”

我皱眉:“谁说我原谅他了?”

江离说道:“至少你已经不恨他了。”

我错愕,的确,好像,我确实不怎么恨于子非了?

江离循循善诱道:“乖,快承认,其实你已经不恨于子非了。”

我只好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确实不恨他了,可是那又怎样?”

江离状似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又说道:“官小宴啊官小宴,你还不明白吗。你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错误里吧?其实恨一个人,是很浪费体力的。有谁会傻到把这辈子的力气全浪费到仇恨上面?你不恨于子非了并不代表你已经原谅他了,而是,你真的已经放下了。你能放下于子非,同样也能放下你爸。如果一个人总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恶心着自己玩儿,那这个人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我被江离说得一愣一愣的,大脑一时迟钝下来。我结结巴巴地反驳他:“可是…他做的那些事…”

江离揉揉额头,说道:“好吧,他的确做过不怎么厚道的事情,那么,你恨他,是恨他抛弃你,还是恨他抛弃我岳母?”

“我…”

江离:“如果你恨的是他抛弃我岳母,也就是你妈,那么,现在你妈还恨他吗?我估计她早已经很明智地放下那段过去了吧,说不定现在还想来第二春呢。你说人家被抛弃的人都已经想开了,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总不能在这件事情上你受到的伤害比你妈妈还大吧?”

“我…”

江离:“再说你,如果你恨的是他抛弃你不管你,那你这种想法就更可笑了。他养了你十六年,疼了你十六年,这十六年里他对你好不好?好吧?那么,他对你好了十六年,你却因为他的一个错误而恨他一辈子…你还觉得委屈的是你?好吧,虽然我不赞成你爸爸当年那样做,但是我也更加地不赞成你因为这件事情闹得父女反目!”

“我…”我惊慌地看着江离,不知所措。今天的他很不一样。平日里江离都是掩藏住锋芒,即使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太激动,只是偶尔皱一下眉。而现在,他仿佛全身注射了兴奋剂,两眼冒光,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生动,焕发着耀眼的活力,就仿佛辩论赛中的明星辩手。

江离又说:“咱们退一步讲,你觉得你和你爸闹成这个样子,你妈妈会因为女儿为她出气而开心吗?”

呃?

江离:“恰恰相反!我岳母她老人家才没那么狭隘。她其实最担心的是你不能和自己的父亲搞好关系吧,她自己的女儿总是对自己的父亲怀着仇恨,你觉得这样的母亲心里会好过吗?”

我不敢看江离,满脑子混乱。

江离最后作了一个总结陈词:“总之,官小宴你就是个思想极端的傻瓜笨蛋,还软弱自私不会替别人考虑,我岳母能忍你到今天,也算是个奇迹了。”

我沮丧地垂着头,不置可否。

江离却审犯人一样:“你把头抬起来,不许逃避,逃避只能让你更软弱。”

我抬头看江离,兴许是我此时眼睛太朦胧导致的错觉,我竟然看到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江离恢复了平静,轻皱着眉头说道:“咦,你怎么又哭了。”

我擦着眼睛,不说话。你把我说得一文不值,还不许我伤怀一下吗?

江离无奈地摇摇头:“你就会对男人用这一招。”说着,他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走人。

我因为情绪比较低落,所以任江离结完帐拉着我出去了…后来我也没再提这事,也没还他钱,就仿佛这顿饭的确是我请的一样(女人,就要对男人狠一点)。

我趴在车窗上,看着B市璀璨的夜景。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我真的恨他吗?恨那个会接我上下学,会带我去游乐场,会背着妈妈买零食给我,会在妈妈的巴掌落到我的头顶上时笑嘻嘻地把我抱起来的…爸爸?

十年了,“爸爸”这个词,在我的词典里已经有些生疏了,可是,它又是曾经那么清晰地存在过。

我恨么?如果我真的恨,那么我是因爱而恨,还是故意用一个念头驱使自己去…恨?

如果我恨,那么恨有多久?

我假装不认识他,是因为恨他,还是因为想报复他?抑或者是因为,我想让他心里更加愧疚一些?

可是不管怎样,这一切有意义吗?他已经离开了,而我的日子还要过,我妈也依然会每天人来疯一样地生活着,自由自在,一点没有老年人的觉悟。

似乎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糟。

江离说的没错,为了别人的一个错误,而使自己陷入痛苦,是真的没必要。

我妈说的也没错,放下别人,其实不过是为了放过自己。

更何况,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他曾给予了我无法替代的温暖与关爱。

何必谈恨呢。

番外之江离

二十二岁,他大学毕业,遇到了她,一见如故。

二十三岁,她成为了他的女朋友,两人相约白头到老一生不变。

二十四岁,他辞去工作,自己创业。

二十五岁,他创业失败,堕入人生的最低谷。

二十五岁,她离开了他。

二十五岁,他觉得自己甚至无力撑起自己的世界。

她离开时,对他说,江离,请你原谅我,我是一个现实的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能力吧。

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能力。

江离从酒精中抬起头,睁着朦胧的醉眼,看着眼前的世界,纸醉金迷,光怪陆离…要怪,就怪你自己没能力。

没人有义务为你的失败埋单。即使是你最爱的人,也可以无牵无挂地离你而去。说什么爱不爱,天长不地久,全都是废话,废话!

男人,要用实力说话。

江离攥了攥拳头,步履蹒跚地走进那美好而邪恶的世界。

黑暗中,仿佛有一个人声音在对他说,江离,恭喜你,涅槃成功。

二十八岁,江离的公司成功上市。

二十九岁,江离已经不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他可以有时间顾及自己的感情。然而,四年来,他每每看到女人,就觉得厌烦…看来那个女人对他造成的影响,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

于是江离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对女人产生兴趣了。

不喜欢女人,那就喜欢男人吧。随性的江离这样想。

二十九岁,江离遇到了薛云风。

当时薛云风刚和自己的前男友分了手,心情很糟糕。他偶然在一个同性恋party上看到江离,便拉着他的手,对他说,你,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好。

江离觉得,对于此时的他,男朋友和女朋友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当然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女人会招惹他的厌烦,而男人不会。

于是江离更加确信,自己已经是个gay了。

他也看得出,薛云风其实并不喜欢他,只是找个伴而已。于是他更加满意,这样没有感情的感情,于他来说,最好不过。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相处了半年。当然,在江离眼中,确实是不咸不淡。而在薛云风看来,也许未必…如果江离能及时发现薛云风在看到他时嘴角不自觉地绽放出的笑意,那么他们大概就不会有以后的纠缠了。

当薛云风眼神炽热浑身赤 裸地站在江离面前时,江离…落荒而逃。

薛云风不明白江离的想法,而江离,他自己也不明白。

也许,也许我只是需要适应一下…江离这样想。

可是每每一想到和男人…
…他就,胃部抽搐。

江离很迷茫,自从二十五岁那段黑暗的岁月以来,他从来没有如此迷茫过。然而江离虽然不明白,他却是一个执着的人,既然他已经相信自己是一个同性恋,那么他就一定要把自家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同性恋…说实话,本作者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不遗余力地想把自家掰弯的男人。

于是江离最后得出结论,依然是,他需要适应。

人都有偏执的一面,高智商低情商的江离,在遇到这种越理越乱的感情问题时,难免走向偏执。

直到官小宴的出现。

江离妈妈和官小宴的妈妈,虽然类型不同,但属性相同——都很彪悍。

江离的妈妈坚持认为,一个男人如果到了三十岁都还没结婚的话,那么这个男人这辈子就算是失败的,极度的失败!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不至于太失败,这个美女语文老师没有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传统工艺对付江离,而是用了一种更加狠绝的方式:断绝母子关系。

江离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妈神经不是很正常(这一点和官某人的母亲很相似),而且胆子出奇地大,虽然他不怎么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然而他又担心万一她一个感情用事…

而江离比官小宴更悲催的地方在于,他不仅有一个彪悍的妈妈,他还有一个彪悍的爸爸。

他爸爸的彪悍之处在于,永远义无反顾不辨是非地站在他妈妈这一边。

也就是说,如果他妈妈不认他这个儿子,那么他爸爸搞不好会在这个儿子头上踩上两脚,然后骂一声“滚蛋”。

指望这种爸爸给自己说情吗?你想都别想!

江离觉得,这对夫妻已经失去理智了。

江离还有半年就到三十岁生日的时候,这对彪悍的夫妻组合提前预演了一下断绝关系的戏码。江离打电话他们不接,江离突然回家,他们连门都不给他开…

绝望的江离只好紧急进行各种各样的相亲。好朋友韩枭给他设计了一套心理测试题,据说可以测试一个女人麻烦不麻烦,聪明不聪明等各种指标,并且可以测试这个女人的性取向…江离认为最后一点最重要。

江离把心理测试题撒到网上之后,便又投奔到各种各样的相亲去。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两个人挂名就可以,其他的什么夫妻之实,当然用不着。

正常人一听他的这个要求,大概都会觉得很变态,或者他很有隐情。于是即使和他相亲的女人满眼冒着心形泡泡,到最后也不得不或愤然或怅然地离去。

江离把邮箱里收到的答案整理之后,随便捡了一份符合要求的,拨通了她的电话。

他捏着手机,又看了一眼发件人的姓名:官小宴。

与江离之前见过的一些聪明漂亮又能干的女人相比,官小宴实在是很平常,平常到他如果不多看她几眼,都不一定能记住她的长相。

平庸,胸无大志,脑袋不怎么灵光,偶尔会短路…这就是江离对官小宴的第一印象。

他就是想找个低调的老婆,当然如果这个老婆连高调的资本都没有那就更好了…于是,官小宴的这些缺点,在江离看来,俨然成了她的优点。

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结婚了,两个人都没有丝毫犹豫。

两个当事人都天真地以为,结婚之后他们就可以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江离发现,官小宴也有过去,她的过去可能和他一样,也可能不一样…当然江离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对自己的过去都不甚在意了,更何况别人的。

官小宴在新婚之夜里偷偷看“惊悚片”,被他撞到时的那种窘迫,让他差一点忍不住笑出来。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已经笨到了让他有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的程度…其实偶尔逗逗她也蛮好玩的,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确切地说,这个念头之前也有,只是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

江离觉得莫名其妙。

当听说官小宴晚上一个人不敢睡觉的时候,江离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这不是嘲笑,然而在官小宴看来,那就是。

江离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一个善良的人,想起官小宴那个倒霉样子,他有些于心不忍。算了,把自己的大床让给她三分之一吧…反正他的床够大。

以前的江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允许一个女人爬上自己的床…女人啊!他不怎么喜欢女人。

可是当他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觉得,虽然他不喜欢女人,但是也不能太为难女人。

官小宴这次聪明了一把,居然要和他讲条件。

江离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件事情其实是可以做成一笔交易的。

于是,交易达成,他给她提供床位,她给他做饭做家务。

无论如何,这笔买卖都是江离赚了,虽然从一开始,他也没想到。不过这样也好,以后省了在她的注目礼下吃她做的饭了…她做的饭确实不难吃,江离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江离好久没去公司了,当然公司里的大事小事不需要他解决,只有超级难搞的事情才需要他。不过他还是习惯经常性地去公司转转,反正无聊…况且有许多技术问题,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于是江离打算让官小宴一个人去马尔代夫,反正那地方他也去过几次,除了潜水,也没什么别的吸引他的地方。

只是当他发现官小宴似乎跃跃欲试地想要在马尔代夫发生一场艳遇时,他又突然觉得,也许拆散官小宴的姻缘,会更加有意思一些。

江离就是这么恶劣,他自己也承认。他不仅不喜欢女人,还不喜欢乱搞男女关系的女人…这是有历史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