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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浣对着一束淡黄色的花照了一张特写。
“你光拍静物不拍人吗?”秦真笑着问她。
浣浣点点头:“我喜欢这个比人多一点儿,拍出来印好之后,很漂亮的,像明信片一样,到时候送你几张。”
秦真被她逗笑:“我还以为你在搜集素材。”
“是啊。”前方的顾明轩接口道,“你们学文的不都喜欢对花花草草有感而发,然后说什么捕捉灵感?”
“什么叫你们学文的?”Apple抓了他这句话,“你的语气里有明显的轻视成分,明轩领队。”她冷冷第说。
明轩被她吓了一跳,这都能被她抓住?好吧,他心里小声承认,的确觉得文学院的才子佳人,都有那么点儿无病呻吟。不过这是他埋得很深的秘密,可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他这学生会长,就很难服众啦。
六个人渐渐分出了层次,前面四个人走得快了一大截。
因为浣浣东拍西拍,秦真只好陪她慢慢地走在后面。山上的青石路很湿滑,实在不放心这丫头,粗枝大叶的。
其实这样静静地和她待在一起很好,浣浣的注意力都在花草上,平时他发现只要自己看着浣浣,她都会有些脸红。
风吹得浣浣脸颊红扑扑,生动得像只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她的眼睛晶亮亮的,让秦真想到黑夜的星星。
正当秦真静然用视线描绘着浣浣的美好时,小丫头像是发现了什么蹦跳着往前。
“学长看那边,好美的花啊。”浣浣发出赞叹,招呼着秦真看她的发现。
一株颜色奇美的花朵,颇有在这山谷遗世独立的美好,很大的花瓣,蓝色的,那么纯净那么漂亮的颜色,浣浣叫不出她的名字。
美艳的花朵像株小仙子似的立在那儿,浣浣那充满幻想的脑袋不禁想,如果真有什么神话传说,那这美丽的花精,是不是在这儿等她的有缘人?
不行,我一定得把她照下来。浣浣打定主意,两步并作一步,向那花朵直冲过去。
秦真在背后看得胆战心惊:“苏浣浣,你小心点儿。”
“学长放心啦!”浣浣欢快地回答。
歪了身子对准镜头,放大焦距,让那花朵更近一点儿,屏住呼吸,咔嚓按下快门!
浣浣迅速浏览了一下,只觉太美,又嫌不够,换了角度咔嚓咔嚓照了好几张,一派摄影大师的模样。
照得满足了,浣浣收了相机,正准备缩回身子,谁知脚下的石头忽然一滑。
啊,浣浣一下失了重心,身子倾斜下去。相机随着吊带首先要撞上石块,浣浣想也未想,放掉了拉着灌木支撑的手,直接去护相机。
这样一来,相机是免于撞到石头啦,不过她自己就……
伴随着扑通一声,浣浣很不淑女地踉跄一跤。
跑过来的秦真甚至来不及拉住她,就看到苏浣浣以四肢着地的姿势猛趴下去。
“浣浣,你没事吧?”秦真神色焦急,急忙上来看她。
苏浣浣的脸颊趴在地上,都没脸看秦真,面孔涨红,身上虽然很痛,不过现在更窘迫的是,糗死了糗死了!
怎么能在学长面前像狗熊似的摔这一跤呢?
“没事,学长,我没事。”浣浣忍痛爬得飞快,不想以这副姿态在秦真面前,呜,怎么老出状况,还净挑最丑的?
浣浣勉力站直身子,可是脚踝处立刻传来一阵撕裂的痛。
哇,很痛啊,浣浣忍不住咧了咧嘴。
秦真看得清楚,脸色凝重下来:“怎么,扭到脚了?”
说着蹲下身开始检视起她的伤口来。
他的手掌刚触到她的小腿,浣浣就往下一缩,退开了一步。
“没事的,只有一点点痛。”苏浣浣羞红了脸,很不好意思被他握住脚踝。
“那好吧,试着走几步,我扶你走。”秦真看出她的羞涩不安,也不勉强,扶住她的胳膊。
浣浣“嗯”了声,低下头在秦真的搀扶下走了几步。
好像不大妙哎,脚踝骨那边好痛好痛,热辣辣的,她望了望前面高耸的山路,能不能走到底啊?
秦真一直在旁边看她的神情,这时忽然放开她,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
“爬上来。”他对着浣浣说。
“学长……”浣浣讷讷地叫他。
“快点儿,不要勉强,你不能再走了。”
“哦。”浣浣听到秦真的声音有点儿严厉,不敢反驳,半拖半拉地往他背上爬。
秦真很轻易就背起了她,手托在她的腿侧。
呃,虽然学长是很绅士很注意啦,不过浣浣还是红了脸,给他这样背着,亲密里多少带了些暧昧。
“学长,我很重吧。”她讪讪地没话找话,有点儿尴尬。
“苏浣浣,你怎么老是这么粗心大意?”秦真有点儿责怪的声音传过来。
浣浣听了忘记羞涩,撇了撇嘴,心里委屈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她为自己申辩。
“疼不疼?”秦真问她。
“还好,不怎么疼。学长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很能忍疼的哦,不是那种会随便掉眼泪哇哇乱叫的女生!”浣浣伏在秦真背上,继续小小声地申辩。
她倒不是在跟秦真炫耀,只是忽然想起这也算自己的优点吧,那就告诉他啊,让他知道。
“你的确和人家有点儿不同。”秦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什么意思?”浣浣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儿古怪。
“粗心大意毛毛躁躁,那种时候乱兴奋,现下摔痛了倒不叫了。”他的话里都是笑意,笑话她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被你说得我好像没什么优点。”浣浣有点儿小小的不服气。
“浣浣,你不应该叫妖姬浣浣,应该改个名字叫傻气浣浣。”秦真语带笑意。
“嘎——傻气?”浣浣大囧,很想捶他一下,这是在笑话她吗?但是一颗心,却因他语气里的亲昵升到天堂。
“傻气到可爱。”秦真温润的声音回应她。
难道,这正是他喜欢她的地方?这样的话,他的审美观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浣浣在窘迫的羞涩里,一颗小心脏胡思乱想地跳呀跳。
“学长,你有个妹妹吧。”浣浣忽然想起听老爸提过的,秦真有个妹妹。
“对,叫秦紫,比你小两岁,今年刚大一呢。”
“她在美国念书吗?”
“嗯,斯坦福大学学设计。”
“她不怕坐飞机吗,我听爸爸说过,你的父母是因为……”浣浣轻轻说。
感觉秦真的肩膀震动了一下:“对不起。”浣浣急忙道歉,怕自己提到了他的伤心事。
“没关系,说起坐飞机的话,也许我真的有些害怕也说不定,秦紫比我勇敢多了,她好像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秦真低沉的声音回应她。
“所以是何叔叔收养了你们?”
“是,爸他对我们很好。”
这位何叔叔,正是与秦真父亲和浣浣父亲相交的好友,在秦真的父母因为飞机事故离世后,抚养了这对兄妹。
“何叔叔是北方人,你来上海读大学,是克服坐飞机的障碍了?”浣浣软软的声音问着秦真。
“被你说对了,大一的时候第一次飞过来,还真紧张到不行,我在飞机上祷告了。”秦真莞尔,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了。
“我听说秦紫小时候心脏不好。”浣浣想到自己在老爸那里打听来的许多秦真的事情。
“是这样没错,现在她已经很健康了,所以这小丫头常说她要充分地享受青春。”秦真说起妹妹,语气中都带着不自觉的宠溺。
浣浣好喜欢他这样温柔的语调:“学长,你会选心外科,也是因为秦紫妹妹吗?”
“嗯,有一半是因为秦紫,另一半是因为我自己很想成为一名好医生。”
浣浣伏在秦真背上,听他温柔的声音讲述这些心事,这一刻山林里的静谧与远处山泉的流水涧涧,萦绕在两人身边,两颗心的距离一下变得好近好近。
“上次我给何叔叔的印象一定糟透了。”浣浣想到那次在酒店里的胡闹就懊悔到死。
秦真笑出声:“说真的,我爸他真的被你吓了一跳。”
“怎么办?”浣浣沮丧到极点。
“他说你古灵精怪,还说我没有魅力,害人家女孩子这么大张旗鼓地捣乱相亲。”秦真莞尔的声音道。
“才不是这样,我不知道是学长你啊……”浣浣小小声地辩解,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秦真的肩膀。
“不是真的讨厌我就好。”秦真打趣道,逗这小丫头逗得够了,怕浣浣真的懊恼。
“可是学长,相亲那次我给人印象那么糟,你怎么会……”喜欢我三个字在浣浣心口打转,她真的很想知道秦真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苏浣浣,很久以前,我就见过你。”秦真好听的声音打散浣浣的羞窘。
“见过我?”浣浣怔了一下,忽然好想知道秦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情形。
“是秘密,以后慢慢告诉你。”秦真极其文雅地说出这句令浣浣抓狂的话,讨厌啊,原来学长也会作弄人。
山上的湿气渐重,偶尔有水滴落到脸上。
“我们得走快点儿,好像要下雨了!”秦真背着浣浣,加快了脚步。
前面那几个家伙已经不见了身影,浣浣摸了摸落在脸颊上的水滴,树木青草的味道也一阵一阵地扑鼻而来,让她想起下雨前的那股气味。
“学长,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可以去那里避一下,现在路有些滑,你小心点儿。
秦真想了想,眼看雨马上就要下大落下来,还是去亭子里避一避。
“我很喜欢下雨呢,你喜不喜欢?”浣浣饶有兴趣地问秦真。
“还可以。”秦真嗅出这小丫头身上不切实际的浪漫因子又开始挥发了。
浣浣深深吸了一口气:“你闻闻,现在空气里是不是有点儿潮湿的气味,很清爽地夹带着泥土的气息,就是这股味道,我最喜欢的味道!”
秦真心里一声暗叹,心想这丫头不愧是文学系的,这种时候还在想什么气味。知不知道万一大雨下来,在这滑腻腻的山石上行走多危险,还有雷电。
这种实际情况显然不在那个充满浪漫幻想的小脑袋瓜里。
“你体重多少?”秦真忽然问她。
浣浣愣了一下:“你觉得我很重吗?”
“不重,只是忽然好奇。”秦真笑了笑,浣浣的个儿大约一米六,不高不矮,背着她也不觉累,秦真在想她比她实际看来轻很多。
浣浣呵呵笑起来:“学长不知道女孩子的体重是很秘密的东西吗?”
“那么算我问错了。”秦真很绅士地改口。
“其实是我骨架比较大,说起来真不划算,不然我看上去还可以更苗条一点儿。”浣浣摸摸鼻子。
秦真扬起嘴角,苏浣浣实在有逗人笑的特质,他都可以想象她在讲骨架大只事宜时的懊恼表情。
浣浣伏在秦真背上已经习惯,放松地靠着他,不像刚被他背着那会儿那么不好意思外加紧张。
秦真的背很暖,也很宽阔。
她轻轻把脸颊贴到他肩膀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不让他察觉。
温润的暖度贴着她的脸颊,心里也泛起一层温温的甜蜜。
她嘴角扬起,忽然想到了一首她很喜欢的歌——喜欢上可以在伞里靠近你的雨天,喜欢的感觉。
雨果然一点一点下了起来,浣浣被湿湿的雨点打到,才恋恋不舍地从秦真背上抬起头。
“下雨了。”她伸出一条胳膊,想够到雨点的湿润。
“浣浣,你先下来一下。”秦真小心翼翼地伏低身子,让浣浣顺利地落地。
浣浣乖乖地站下来,想学长要做什么?
见秦真很快脱下自己的外套交给她:“罩在自己身上,给雨淋了容易生病。”
然后他又迅速地背起她,这一次两人都觉得异常默契,她就跳上了他的背。
浣浣将那件衣服罩在自己后背,也顺势罩住秦真的头顶,两个人躲在一件衣服下,秦真的脚步也更快了。
谁都没有说话,一种安静的温馨同时笼在两人心上。
浣浣忽然想到电视里常有的浪漫情景,下雨了男女主人公罩着一件衣服,一起奔跑,避雨。
现在他们也是呢,她在他背上,他们披着同一件衣服。
此刻的她和学长看起来也是一幅浪漫的图画吧,成为女主角的感觉真好,苏浣浣带着花痴萌傻的表情笑起来。
到了山下,那四个人正在路边的巴士站避雨。
远远看去,立在凄风苦雨里的四个人,顾明轩最先迎了过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都不见人影了,不是说好一起的吗?这边手机又没信号,我们差点儿要让管理员帮着找人了。”
“还好没有淋湿。”Apple从包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浣浣。
“要谈情说爱也打声招呼嘛。”顾明轩接着抱怨。
“不是的。”浣浣红了脸,赶忙替秦真解释,“是我扭伤了脚,学长才背我下山的,下雨了我们在亭子里避了会儿雨。”
“怎么,你摔跤了,疼吗?”小佳和Apple听闻,马上检查起来。
“没事没事。”浣浣摆手,冲秦真调皮地一笑。
学长还是淋到雨了啊,浣浣急忙递了纸巾给秦真。
小佳悄悄拉过浣浣,凑到她耳边说:“浣浣,刚才你家学长背着你过来的样子很好看哦,真像在拍戏啊,这次开心了吧?”
程小佳不愧是浣浣多年死党,一语中的,“小佳……”浣浣咳嗽一声,左顾右盼,“巴士什么时候来啊?”
“还剩下今天的最后一班了,幸亏你们俩这会儿到了,否则我们还真寻思着要在这荒凉的地方当街搭帐篷了。”明轩见全员都安全,重新挽回了领队的尊严,恢复了镇定。
浣浣见他满身刺的模样,料是Apple大小姐又给他好看了,转头看看佟昕,后者微微一笑:“我们已经看两着辆巴士空荡荡地开过身边不能上了。”
顾明轩想了想说:“看样子晚上在湖边露营的计划要变了,这雨不像会停的样子,我们还是去借民宿住吧。”
另外几人当下附和同意,谁也不想在这种天气,在湿湿的泥滩上露营。
“我好饿!”小佳先叫起来,佟昕、Apple随后跟进。
大家都感到饥肠辘辘起来,最后一辆巴士终于在几张巴巴盼望的脸孔里,开了过来。
大家坐上了车,手机驶离景区向着市镇也开始有了信号,顾明轩打电话联系民宿,车上的大家也都安定下来,刚刚除了秦真和苏浣浣的一点儿小状况之外,今日的登山旅还算不错。
年轻的一群,很快在车上吵闹起来,谈天说地,不亦乐乎。
司机大叔在这站上也只接了这六个出来旅行的年轻人,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他车也开得开心。
不过,正当明轩大爆料学生会内部糗事趣事的时候,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车。所有人都身体猛然向前倾,吓了一跳。
“大叔,怎么了?”佟昕首先回头问司机。
司机大叔擦了擦额头,满脸错愕和不安。
佟昕不解,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望去,不望也罢,这一望吓了一大跳。
天哪,停住的车子前面什么时候拦了那么多人?
“秦真,明轩,快过来!”他招呼后面的同伴。
几个男生向外看去,车前拦了几个当地山里打扮的人,神色颇为不善。
“大叔,怎么回事?”秦真问司机。
司机大叔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车门的右侧。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居然——
一匹棕色看来瘦瘦弱弱的老马躺在那里。
顾明轩首先惊呼:“天哪,不会说,大叔你撞到了那匹马?”
“什么?”几个女生一听,都吓了一大跳,这个,这种事情已经超出她们正常思维了。生活在城市里的女孩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
在景区的公路上被拦下,难道这也是旅途奇遇之一?
很憨厚的司机大叔咳嗽几声,讷讷道:“正是。”
小佳居然觉得他这声回答有几分武侠书里江湖草莽的味道,但这种时候又笑不出来。
如果你被一群陌生魁梧的山民包围着,又面色不善地对着你,谁还笑得出来?
“这个很严重吗?”浣浣很小声地问秦真。
秦真看看她,大手伸过,握住了她的手。瞬时一股温暖传递给浣浣,让她心安、温暖。
“我没看到它啊,这匹马忽然冲过来,应该是撞到了左边的马脚。”大叔不确定地说。
“那他们干什么把我们包围着啊?”明轩脊背骨爬上丝丝凉意,看看四周越来越多的人,人还不断地从周围的麦田里出来。
“这里附近没派出所吧,打110有效吗?”佟昕首先分析起安全问题。
“没那么严重吧。”小佳也怕起来,看看佟昕。
Apple还是三个女生里最镇定的一个:“应该不会是要把我们抓到山里去吧?拜托,现在不是在拍故事片。”
“要赔钱吧。”佟昕最先下了结论。
秦真看了看外面:“明轩你跟我下去看看,佟昕你在这里照顾女生。”
浣浣见他要下去,下意识地拉住他的一片衣角,但只是轻轻触过,她已放了手,她应该相信他。
“大叔,你也下来吧。”下了车的秦真回头朝司机喊。
“哦,哦。”大叔这才讷讷地应着,胖胖的身子挤下了车。
接下来,三个女生就看到两个男生和司机大叔跟那些人“谈判”起来。
这种谈判看来挺艰难,因为和山里人的语言沟通有些问题,他们大多讲本地话,所以谈判里又加上了指手画脚。
那匹可怜的老马瑟瑟地躺在那儿,偶然动上一动,仿佛显示它的病弱。
“浣浣,在想什么呢?”Apple关了MP3,凑过来问她。
浣浣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Apple啊,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题材?车里的女孩被劫持上了山寨,本来怕得要死,结果遇上一个善良的山寨青年,救了她,嗯,之后两人就很美好地相爱了,但是过了半年,女孩的父母找到山里,要接女孩回去。山寨青年依依不舍,但又不忍把女孩留在这里跟他受苦,女孩就面临选择,是要选回富裕的城市生活还是这落后的山寨生活?”
浣浣一股脑说了那么多。
小佳和Apple瞪眼看她半天,连眼白都快翻过眼珠了。
“你们记下来呀,上次陈教授不是出题,论凄美爱情吗?自古有梁祝,但也有很多这样朴实的山村故事嘛!”
“苏浣浣!”Apple忍无可忍,大喊一句,第一次抛却了淑女形象。
“浣浣,我替你的王子哀悼。虽然他在下面英勇屠龙,不过以后,可能终其一生,要受你这丫头的荼毒,唉,唉……”程小佳连叹两声。
又过了片刻,看到两个男生和司机都在自己兜里掏东西,交到对方看似代表人的手上。
这番唇舌讨论进行了很久,看来要收场了。
Apple轻叹一声:“可怜啊,不知道赔了多少钱?我们要不要均衡一下,等下给他们两个?”
再过一会儿,山民渐渐散去,老马也被它的主人从地上牵起来,慢慢地离开。
浣浣看了老马半天,见它行走还正常,希望它没有伤得太严重。
秦真和顾明轩回到车上,司机大叔也再次发动了车子。
“赔了多少钱?”Apple开口问明轩。
顾明轩脸色微苦:“他们居然说这老马怀有身孕!”
“身孕?”满车皆惊。
“说是老马肚子里有小马,马上就要生了。”秦真解释。
“还有这样的事?”小佳叫起来。
“那到底赔了多少啊?”Apple忍不住问。
明轩这时才得意地一笑:“幸好带了秦真,这家伙可是砍价能手,总算还在合理范围吧。”
“你们浪费唾沫讲了半天是在讨价还价?”程小佳忍不住翻白眼。
“那些人很彪悍的,不然你下去讲讲看,你以为光赔钱就了事了吗?如果态度不好,说不定把你们全抓到山里去,也不要你们的钱了!”明轩吓唬女生。
“多少钱?我们平均分摊吧。”Apple动手掏包包,她可不想欠这些臭男生的人情。
“不用,司机大叔说是他的责任。而且赔的钱,后来也讲了一个合理的价格。”秦真阻止她。
“那你们明明掏钱了。”Apple不大理解。
这次轮到顾明轩白眼看她:“我们先帮大叔垫一下,大叔身上没带多少钱,他说到站了就还给我们。”
憨憨的司机大叔插嘴说道:“是啊,年轻人,其实还要谢谢你们。是我太不小心了,不过我确定只擦到了马脚,好在最后赔钱还算合理,大家退一步吧。”
浣浣和秦真并肩坐在一起。
“学长,这算不算旅行奇遇啊?”
“奇遇?”秦真挑挑眉毛。
“秦学长,你的女朋友在你下去调解的时候,已经编了无数个版本的故事了,所以对她来说,这就是‘奇遇’,哈哈哈!”
等借到民宿,终于安顿下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