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生活一起没有办法快乐,那么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就算是彼此都痛苦,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放了你!”
秦美然挣扎的动作一怔,抬头看见他的眼睛一片猩红,眉宇之间皆是戾气,嘴角的笑容张扬着痴迷与疯狂!
他的笑一直是妖娆的妖冶的嗜人的,在他脸上秦美然从来没见到过今天这样的笑容,带着最直接的尖锐,最不加掩饰的狠决,最悲凉的忧伤,最惨痛的绝望。
危险!
脑海里陡然蹦出的两个字,顿时,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想到脱离他的禁锢。却没有想到她的举止动作瞬间激化了丞冕翻腾的情绪,几乎就在下一秒,唇被封稳住,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怜惜,这个吻带着无尽狂野和灼热还有惩罚的味道。
秦美然惊慌的瞪大眼睛,不停的往后躲避。丞冕更加怒不可遏,仅用一只右臂就按住她胡乱扭动的腰身,空出来的左手挑起她触感细腻小巧精致的下巴,强行打开菱唇,灵活的舌尖没有一丝保留的窜入檀口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强势占有她口中每一处馥郁甜美!
“呜呜呜…”
秦美然拼命的挣扎,奈何体力差距悬殊,根本挣不开丞冕的掌控,刚才狠厉的话语以及此刻被侵犯的耻辱感一齐交织在心头,心一横,狠狠咬上了在她口中不断逡巡的舌头。
丞冕片刻的停顿,眼眸里流露出更加危险的光芒,然后重新不顾一切的与她纠缠,任由汨汨的鲜血沿着两人紧贴的下巴顺流而下…
像是为了惩罚秦美然的伤害,丞冕冷淡的欣赏着她害怕的神情和拒绝的动作,没有再因为内心的不舍与疼惜而妥协,既然自己的真心她如此不屑一顾,那么他又何必浪费深情?
想到这里,丞冕直接将她抱到沙发上,干净利落的扯开她上身的一排纽扣,大手毫不迟疑的覆上她丰盈的柔软。
“不!”
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坏了秦美然,顾不得衣不蔽体开始了更剧烈的挣扎。
这点力道对于丞冕来说显然是微乎其微的,他的唇不受任何影响含住她洁白的下巴又顺着优雅修长的脖颈落下无数个蝴蝶般细碎的热吻,望着身下不听话的人儿,直接俯身含住她小巧莹白的耳垂。
秦美然的身体猛然一僵,苏苏麻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扫过全身。那只不断煽风点火的大手扔没有就此放过她,竟然灵巧如舌般窜入她的棉质纱裙里,直直的探索幽谷溪泉!
“不要!”
秦美然浑身颤抖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体内还有一股热气躁动起来充斥在四肢百骸。
她咬紧贝齿,为自己真实的反应觉的羞恼觉的难堪,控制不住一串泪珠就滚落下来…
听到她哼哼唧唧的呜咽声,丞冕缓和下有些粗鲁的动作,喘着粗气看着躺在身下的秦美然。
此刻的她粉色的里衬被完全解开,露出胸衣包裹下呼之欲出的白雪,随着剧烈的喘息起起伏伏,受伤的地方恢复的很好,只有淡淡不明显的一道鞭痕,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
俏脸因为挣扎的急促而通红,更显得明媚动人。清灵的水眸蒙上浅浅的雾气,明明楚楚可怜,却该死的引人占有!
尤其是那嫣红的唇瓣被吻的红肿,却荡漾着蜜一般的光泽,让他只想蹂躏一般。
单是看着她这副销魂噬骨的模样,丞冕的眼眸由暴戾慢慢沾染欲望,下身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冲动!
他苦笑着摇摇头!
他从来都是掌控情绪的高手,包括控制自己的欲望。
今天下午,米心即使脱光了,他都不为所动。不是假装君子,而是没有感觉!
他的身心灵魂全都只认定了身下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不是她不行!
而秦美然也在他停顿的动作中回过神来,推不开他压在身上的健硕身躯,只能合上单薄的里衬,环住自己的身体,戒备的盯着他,更是觉得委屈,眸中的雾气更加氤氲,更多的泪水齐刷刷的滑落,像只迷路的小麋鹿般惹人怜爱。
明明下了狠心不再理会这丫头的喜怒哀乐,可真正实施下来发现是那样艰难。此时此刻,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蜷缩在沙发上,柔弱无骨的娇小身躯在剧烈发抖,两行清泪像碎裂的水晶珠帘,一滴一滴往下掉。记忆中的她一直是冷冷清清平淡如水的模样她从来不哭的。
丞冕根本无法不让自己心疼!失控的意志渐渐回笼,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强迫自己不再看她瑟缩颤抖的模样。咬紧牙关,忍住上前安抚她的冲动,攥紧拳头尽力冰冷的开口
“记住我说过的,秦美然这一辈子都会跟丞冕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1
看着丞冕决然甩门而去的背景,秦美然刚刚所有挣扎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似的,颓然从沙发滑落到地板上。
即使铺着一层厚厚的席思绒地毯,仍然抵挡不住的寒意透过细嫩的肌肤渗进骨脊里,如坠冰天雪地,那样的冰冷几乎将她淹没。
她失神的看着脚下的地板,喃喃出声。
“秦美然这辈子都会和丞冕在一起,不死不休吗?”

《承华医院》贵宾区域
一排排西装革履的男人笔直得如挺拔的白杨般整齐的排列在病房周围,每个人都在二三十岁的年纪,黑色的墨镜挡住了半张脸让人无法辩识他们的长相,只有黝黑的脸庞上紧抿的嘴唇泄露了他们严肃的神情。黑色的西装下掩饰不住精壮凸起的肌肉,有的在脖子或是脸上都有几道疤痕,狰狞的让人害怕!令路过的人脚下生寒避而远之。
在离病房最近的位置处,唐北和唐于两个一米八几的汉子正低着头听着训话,面上不敢露出任何不豫之色。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怪异。
就在他们的正对面,面带怒容又考虑病房里面情况不好大声发作的唐天,脸上带着戾气,咬牙切齿道。
“你们是怎么保护二少爷的?去阿卫那领罚吧!”
问言两人暗自庆幸向唐天鞠了一躬,立即退下。
而此时病房内,娇嫩的小雏菊站在窗台上静静吐出清新自然的幽香,慢慢盈透了整个病房,掩盖了消毒水的味道。
宽大柔软的病床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裹着厚厚白色绷带的右腿,往上看莫澜冰正靠在床头翻着下属提供上来的调查信息,琥珀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清早的晨光斜着打在他侧脸上,勾勒出精致的五官,除了嘴唇微微发白揭示了他手术刚醒之外,其清俊无双,飘逸俊秀没有丝毫消损。
“你小子倒是越过越出息了,连那几个小喽罗都招呼不住还给我弄残了一条腿,真丢我莫澜皓的脸!”
就在四周都鸦雀无声静谧非常的时候,一道洪亮又不失威严的男声忽然j□j来。
弄残了一条腿?
莫澜冰翻阅文件的手停下来,扫了眼自己恢复不错的右腿,嘴角忍不出抽了抽。
他倒真敢说!
如果唐于和唐北两人在这里听到这话,又免不了一身冷汗!
几百个身手了得的枪手=几个小喽啰???
原本一直都知道某人在那,正采取放任不理政策的莫澜冰终于向着声源地投出一眼。
只见沙发上正宅着一个拥有昂藏身躯健壮体格的男人,年约三十多岁。脸部线条粗犷但颇面容英俊,细看与莫澜冰倒有几分相似,不同与莫澜冰的清俊华贵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属于长期处于领导阶层的威望与气势!
他 G省黑道势力的至尊王者!莫澜冰的哥 ——莫澜皓!
“怎么样了?”
不理会莫澜皓的讥讽,悠闲自在的将文件放到一边的桌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莫澜冰才开始切入正题。
莫澜皓一听这话,知道是在问查的那事,也不多说废话
“S省《流火盟》任继深!”
一向不动声色的莫澜冰禁不住挑了眉。
任继深戎马半生一直在扎根黑势,四十一岁正式掌控《流火盟》。以后的十几年,将其发展扩大。在S省也算是个人物!
莫澜冰控A省 莫澜皓掌G省 任继深握S省 十几年来没有任何交涉,算是个占山头 圈地为王。
真料想不到会被毫无防范的人倒打一耙!
这亏吃的可真窝心!
不过片刻,莫澜冰也就明白过来。
他们兄弟几乎垄断了A省G省所有的势力,除非是不怕死的否则怎么敢往枪上撞?
任继深城府极深野心极大,不甘满足动了A省的心思也很正常。
难怪那枪手个个了得,原来本就是舔过鲜血,跨过尸体训练出来的。
“那任继参倒是看得起我莫澜冰,为了跟我打声招呼牺牲了几百手下,明天让唐天将尸体送到S省留个纪念吧!”
莫澜冰声音依旧冰冷,只是清冷俊逸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微笑,丝毫没有暖意袭来只觉得森森阴冷。
出事当天,那群枪手不要命的攻击,一枚枚子弹毫不留情专往心脏的方向射,后来唐于唐北带兄弟来援,他看了眼流血不止的右腿,看着他们如一群奄奄一息的蚂蚁,清冷开口。
“血洗这里,一个不留!”
那几百算是S省出类拔萃的抢手们永远留在了A省的土地上死不瞑目!
许久没见过他这般铁血的表情了,莫澜皓知道任继深不知死活的挑衅方式已经彻彻底底的激怒了自己这个看起来超然物外,一旦触怒无人敢惹的弟弟。本打算亲自插手的想法作罢,心里不由期待任继深的结局。不过还有一事要操心。
“丞冕的媳妇儿你还惦记着?”
秦美然他远在G省也是知道的,毕竟自己的弟弟那样护着的人他多少得留意着。没想到那妞竟嫁给了丞冕!
虽然多少有些替阿冰不值,但是丞冕也算兄弟,倒是有几分魄力让他欣赏。
自己又不爱管闲事,也就没出面。
没想到居然越闹越大,竟给他对上了!
这也不是什么事,毕竟较量一下时有的事。
可这次,听唐于说阿冰的伤又与秦美然有关!他实在不能坐视不理了!
莫澜冰本是在心里计划着如何让任继深生不如死。不想又被打断,而且还是如此刺耳的话,当即狠狠剜了莫澜皓一眼。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莫澜皓讪讪的干笑了两声,知道这是触了他底线了,也不在继续谈话了,当即就灰溜溜的走出病房,没办法一物降一物在G省呼风唤雨的莫澜皓其实怕弟弟!
被打断后的莫澜冰也没心情继续想阴招,反正把任继深往死里整就好。
刚刚的谈话他丝毫没有提出心中的一个疑问,就是不想哥将小然牵扯进来。可是现在这个疑问必须解决了。
引他前去的那只镯子是一世倾心镯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那镯子为什么会落在任继深手中成为引他入局的关键?
他相信小然是不会把他送的东西随便放在一个地方给人可趁之机的,更何况是那个镯子!
究竟要从哪里入手?
转念一想,既然不能从小然那得到答案,不如从任继深那…
“唐北!”
想到这莫澜冰朝门口低喝一声,受刑完毕的唐北立刻走进来尽量让自己的身形稳住,竭力不表现出任何不同,恭敬答到。
“老大!”
莫澜冰岂会看不出他强忍的疼痛,但是小然被唐于挡在病房外,还有他多嘴的事既然知道就不可能算了,这伤就算是给他和唐于教训了。
“去查任继深所有的资料,我要知道在A省所有跟他有关系牵扯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2
自从莫澜冰手术醒来后,秦美然每天都会去看望他,或是煲些营养丰富的米粥,或是买些含维生素多的新鲜水果,或是在别墅后花园里采摘一些还带着晨露的小雏菊。
朝出晚归,大多数时间一直在医院里。一连一个星期如此。
而丞冕也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来过,仿佛和他们每次闹不愉快一样,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动不动就不回家。
可是只有秦美然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不!应该说他是真的伤心了…
“怎么今天格外沉默,在想什么?”
莫澜冰终于忍不住出声,伸出手揉揉她的发顶,将一直望着窗外发呆的秦美然拉回现实。
看她半响回神,却是扯起一个微笑,摇摇头。
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除去第一天来看他时,知道他已经清醒,她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开心笑容。余下的几天,她一直是刚刚的样子。会不自觉的呆楞出神,被撞破后会硬挤出一个微笑。
明明背后是灿烂的阳光可是他还是感觉到她笑容里的空洞和无奈。
明明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出碰的到,可是却又感觉他们之间那么遥远。
这一刻,才恍然。那是心与心的距离,隔着一条银河。他跨越不了,她不愿过来!
这一个星期,是他最难以忘怀的时光。
足够了,不是吗?
莫澜冰伸出右手覆上秦美然柔若无骨的指尖,清澈爽朗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求。
“小然,拥抱我好吗?”
小然,拥抱我最后一次!让我永远记住此时此刻你在我怀里的模样…
秦美然水漾的眸子里一片迷惘,墨色的瞳孔有些空寂,她微微点点头,顺从着理智缓缓靠近他,然后埋进了莫澜冰的怀中。
她将自己所有不该的情绪掩藏,她告诉自己在抬起头来的时候,她不要在冰面前为那个人忧伤!
她没有看到莫澜冰紧拥着她的双手因为剧烈的用力微微扭曲。
她没有看到他手腕处因为过于隐忍而凸起的青筋。
她没有看到紧贴在头顶的那张清隽的脸庞上流露出深深的爱惜与不舍,鲜明的挣扎与不甘,浓重的无奈与无力,最后只留下强自的释怀与坦然。
他就在她的上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而幽远…
“这一场丞莫之战结束了。赢得人…是丞冕。”
将秦美然欲抬头的动作拦住,莫澜冰重新把她拥入怀中,继续平淡无波的说下去。
“十一年了,从遇见你的那一年知道今年整整十一年。你的一颦一笑我都铭记于心。
出事那晚引我前去的视频根本就漏洞百出,即使一世倾心镯在他们手上,我也根本不信你会落在他们手中。
知道为什么明知是陷阱我还要去吗?
因为我想你陪在我身边!
即使受再大伤,只要身边有你我甘之如饴!”
莫澜冰松开手臂,伸手抬起她的脸,此刻巴掌大的小脸上已布满泪痕。
秦美然傻瓜一样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在我选择以这种方式挽留你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我输给的不是丞冕,而是你的心。
我们的十一年终究抵不过你和他的几个月…”
他轻轻的抚平秦美然脸上肆意纵横的泪水,温柔细心仿佛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如今他已经强迫自己去放下,强迫自己以一个兄长的角度去祝福。
十一年的执著,十一年的守护。
如今一切都成空…
“想要我命的是S省的任继深,他有野心吃下A省的势力,除去我A省于他就如无骨之肉,容易啃多了。
而一世倾心镯是米心交给的任继深,她是任继深的外甥女。
这一切都与丞冕无关…”
本来是没必要对她解释太多,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多对她越是不利。可是为了彻底化解她和丞冕的矛盾,为了她能真正的幸福,只能将事情的关键全部告诉她。
显然这一切,有些难以消化。
秦美然在听了这些话之后,一片平静,仿佛这些通通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她慢慢坐直了身子,拉开与莫澜冰的距离。
视线又回到了那一株盛开的小雏菊上。
它的身躯那么娇小却每天都在承受着刺眼的光线,污浊的空气,有时还有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可是,经历了这些,它才能成长的更加美好…
小雏菊如此,那她和丞冕呢?
在历经了一次又一次猜忌和争吵,在她一次又一次不信任之后,他们…还回的去吗?
知道真相后,她没有释然,反而开始害怕,开始彷徨,开始忐忑,开始怯懦…
莫澜冰看着她已经紧张到苍白的指尖,于心不忍。
“小然,去找他吧!如果他还爱你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如果他还爱你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去找他!
秦美然暗淡的瞳孔忽然之间重新注入了一抹光彩夺目般晶亮无比。
她转过头看向莫澜冰,空洞的灵眸只在瞬间璀璨光华,她有些颤抖着握住莫澜冰的手掌。
“冰谢谢你!”
然后转身拿起包,步伐急促的离开病房…
莫澜冰一直凝视着门口的方向,神情专注仿若雕像。
小然,我们就这么结束了…是么?
不知过了多久,唐于的敲门声打断了莫澜冰的思绪。
“老大,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流火盟》内部已经四分五裂,只等再添一把火就能烧起来!最多一个月我们就能吞了《流火盟》!”
想着吞并了《流火盟》以后的势力,唐于语言神情都透着踌躇满志的得意,莫澜冰斜扫了他一眼。
“一个星期!”
唐于得意的神情猛然一僵,
“一个星期?”
老大的意思是,一个星期拿下整个《流火盟》?那好歹也是S省牛哄哄的大帮派啊!怎么从老大口里就跟撵死一条蚂蚁那么简单呢?
“怎么?没听清?”
莫澜冰的语气冷漠而危险,吓得唐于一身发抖,连忙答道。
“是老大!”
一落下话就立刻闪人,不消几秒连影子都不见了。
莫澜冰微微吐出气,暗忖。
在A省扎根了这么多年,也许真该换个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
上午10:23分,虽然已经避开了人口高峰期,繁华的大街道上依然人流攒动 川流不息。
不论是国际知名品牌跑车还是不入流的杂牌小汽车,此时此刻再没有贫富高下之分,各自争先恐后的拥挤着,混乱程度堪比菜市场!
“司机师傅,麻烦您再快一点儿!”
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次催促了,秦美然坐在一辆最不起眼的出租车后座,隔着不甚清晰的玻璃窗眺望前方火车般长长的队伍,心里越来越着急。
“这车堵的这么长,实在没法快!”
整整一个多小时,除了这句话没有别的回答。秦美然当然知道事实如此不能为难人家,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急切。
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他们之间的可能她已经浪费的太多太多。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要见到他!立刻!马上!
从包里抽出几张钞票,看也没看直接递给前座的司机,秦美然不再犹豫打开车门跨下车从一辆又一辆紧紧排列的汽车中找到缝隙,快速穿过。
不理会车笛尖锐刺耳的声音和身后司机骂骂咧咧的粗噶声,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呐喊着:
告诉他你爱他!
当她气喘吁吁的到达《明威》总部的时候,已经被太过灼烈的阳光晒得汗涔涔,头也开始犯晕。
从没走过这么远路的双腿也开始酸疼.
秦美然清稀的感觉到自己的脚板恐怕冒出来一个泡,忽然就自嘲的笑了:居然这样的不争气!
摇了摇昏沉的头部努力让自己达到最清醒的状态。顾不上整理已经凌乱的形象,秦美然径直往顶楼的方向走去。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明威》总部前台上岗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总裁夫人的照片仔仔细细的拜读到闭上眼都不会认错人的变态地步。
也因此,这次的前台小姐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秦美然,虽然对总裁夫人急匆匆的行为有些不解,但却没那个胆子拦着,立刻打电话向总裁助理报告。
于是,电梯直线到达49层,缓缓打开的时候,助理团队中另外一名冯已经站在电梯门口等候。
秦美然丝毫不意外会有人出现,没有客套寒暄直接问道。
“他在哪里?”
冯见此面色不变,沉稳回答。
“总裁正在召开本季度股东大会,他已经吩咐过,请夫人到办公室稍等片刻。”
话语虽然平稳恭敬,但句句都是不能违背的味道。秦美然闻言一笑,并不打算妥协。
“我要见他,请问是由你带路,还是我自己找?”
似乎是没想到有人敢公然违逆总裁的命令,又或是没想到总裁夫人竟是如此无理取闹的性情。在听到秦美然的话时,冯有片刻的没反应过来。
而秦美然已经趁冯分神的空挡,越过他直接向会议室的方向走过去。
也许她的行为是无理取闹了,是不分轻重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为他们之间的未来任性一次!
当冯后知后觉跟上来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会议室的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明亮的光线瞬间将因为播放投影而紧闭窗帘的昏暗室内倾刻照亮。
刚才乌云压城风雨欲来的窒息氛围被打破,
原本大脑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就恐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的各与会人员,董事股东经理分分舒缓了一口气,
偌大的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那个大胆闯进来的身上,为自己庆幸的同时又为那人默哀。
那是一个女人,极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虽然因为来势汹汹,发丝已经凌乱,但丝毫不会磨灭她是个美人这个事实!
只是好看的女人如此之多,他们狂傲邪肆的总裁可是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正当所有人都在猜想这个女人会不会下一秒就被保全丢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