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却从容地探到花绯的背后,从后面伸到前面,死死箍住了她的纤腰,简直就是吃定了似的。
“真有你闹腾的!你这臭丫头又犯了哪根神经…”话还没说完,一直懒洋洋地飘着的男声突然戛然而止了。
他眉心皱的紧紧的,有些不确定地耸了耸鼻子闻起来。再三确认,发现真的没闻错。白景心玩闹的笑着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他猛地盯向花绯,深不见底的狭长眸子里一瞬的时间,竟各种情绪齐齐涌了上来——震惊、愤怒、不可置信、嫉妒、委屈、惊慌等等等等,让向来运筹帷幄的狐狸,坚若磐石的心都震了震。
“…你最好告诉我,你身上的男人气味是怎么回事?!”白景心克制地咬紧了牙,说出来的话似乎隐藏着狂风暴雨前的压抑,一字一句分外的冷静。
他在克制。
花绯本就心虚,闻言觉得喉咙里有些干。她大睁着眼睛无辜地眨了眨,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事实上,若说她是个对除了傅里以外,所有旁人的情绪向来不敏感,那这里的旁人绝对不包括白景心。
白景心陪着她度过漫长的岁月,是花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一切都已经发生,若是以往,花绯肯定直言不讳。可是现在,即使性子潇洒又坦然,但花绯下意识地对白景心撒谎了。
其实,花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要是摊牌,臭狐狸绝对会切了阿曼。但她的直觉就是在警告她。
“额…不小心沾上的…”花绯眼神闪了闪,尽量的不动声色地避重就轻:“你知道的,我喜欢美人…”
白景心是什么人?花绯撒谎自然逃不过狐狸的眼睛。
但是,他眼睛微微眯起,理智在分析权衡揭穿与不揭穿的利弊。
很显然,既然花花不敢对着他亮出事实,那这个男人自然不是个重要的。唔…至少相对于自己来说,目前那个小白脸,没什么可比性。
妖修与人类不一样,自来对于贞操这种东西是不放在心上的。
在白景心看来,花绯漫长的长生里,他总是有离开的时候。让花绯克制血液里的天性,根本是不切实际的事情。有些事只要不占了花绯的全盘心思,那就睁只眼闭只眼。
教训与揭穿对花绯这种性子来说,不是最聪明的做法。
虽然理智是这样的认为,但白景心还是控制不住翻腾的戾气和嫉恨。“他…算了!”
他盯着花绯的侧脸,费尽力气地咬紧了牙根,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会,白狐狸才勉强按下心里涌起的嫉妒和杀意。
他搓着后牙槽道:“我告诉你呀花花,凡是呢要有个度。男色这种东西,你尝个味道就放手,知道吗!”
尽管白景心已经在尽力用理智克制住喷簿而出的凶戾了,可他那松散的灵魂还是暴走了。
花绯一看瞳孔一缩,不得了!
眼看着他这好不容易剩下的几缕散魂都快要被怒气震散了,吓得赶紧抱住他。某女两只手臂死死箍紧他腰身,生怕这家伙气出了好歹。
因为某女的乖觉,白景心身上暴走的气焰,慢慢慢慢的,倒是消了不少。
又沉默了一会儿,他默念了几十遍不要生气,勉强做到了平静下来。
可就算克制,仍旧恶狠狠地再三警告花绯道:“若是让我发现什么不妥,我绝对会杀了他…”
“安啦安啦…”花绯真是一点不想刺激他,连忙呵呵地笑着,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消他的气,一边僵硬地转移话题:“这些都不重要啦!嗯,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我找到你的功法魂魄了,唔,它带着你的心魔…”说到这个,花绯下意识停顿了一下。
半垂着眼帘的眼里闪过缕缕复杂的情绪:“附身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能完美避开我的探查…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白景心受了刺激,心里几经激荡,但仍然是一直固执地在侧着脸,专注地看着她。
目不转睛,自然不会漏过花绯突兀的停顿。
事实上,这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以往花绯对于他的情感是一律没有反应的,现在,终于出现情绪的波动了!
见此,白景心有些没出息地喜出望外!刚才的不愉快,似乎立即又被这个发现压倒了脑后。
与花绯的心虚别扭不同,白景心此时此刻的情绪可谓是大起大落,心里既激动又怨恨。激动的是,他的姑娘终于开窍了。而他却不得不怨恨,时机对他太苛刻,自己竟不是她的开始!
不过没关系,岁月那么长,他和花绯,来日方长。
差不多算是被戳破心思的白景心,干脆坦然了。一双风流魅惑的眼睛脉脉含情,看着花绯的眼神情感流露的更加露骨:“这事,说来话长。”
花绯感受到变化,别扭地侧了侧脸,凶巴巴道:“那你长话短说!”
“啧,不要着急呐~”提到之前的一笔糊涂账,淡定如白景心也不得不长叹了一口气,简直狗血的跟电视剧似的:“还得从封神那件事说起。”
他长指虚空点了点地毯上躺着的王芊道:“当初,这个无辜人类,不是被你的雷劫劈死了嘛…我用她的身体划破虚空,带着你穿行到了这里之后神智支撑不住昏迷了。醒来之后发现,这女人落到这里不久就被一个男人救了。”
白景心跟讲故事一样地说着:“我读了一下这女人的心思,知道她看上了那个救了她的男人。怎么说她都是被你连累的炮灰,满足她一个小小的愿望算是补偿了。”
一边说一边还亲昵地拿鼻尖蹭了蹭花绯的脸颊,漫不经心地继续:“所以咯,就从中小小地推了一把,封了那男人的记忆…”
花绯这个妖吧,情绪很容易就被带跑了,她听的一愣一愣的。
白景心一直说,她那双灵动的桃花眼就睁的老大,不可思议地看向事儿精的狐狸,突然觉得,命运这玩意儿真让人无言以对。
花绯无语地瞪着白景心,心里的马拉戈壁上一群羊驼咩咩地呼啸而过。
搞半天…莫拉老公的失忆是臭狐狸搞的鬼?!
…日了狗了。o__o”…
“这正合了我意,”白景心见她听的起劲,突然将嘴凑在花绯的脖子上,难得幼稚地鼓起嘴巴呼呼地吹起来。似乎多吹一会儿,就能将她身上别人的味道给吹散了,“没了肉/体真是太不方便了,我打算借腹出生。”
他话说到这儿,花绯恍然大悟了:“怪不得那小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这反应?
看花绯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改变,白景心隐隐还在惴惴不安的心,一下子彻底安稳了。
他伏在花绯的肩上,控制不住地轻笑起来。
“那为什么你…搞成这样?”花绯其实对于他经常不明原因的发笑习以为常,此时根本不觉得奇怪。
她看着白景心灵魂残缺不全的样子,自顾自地恨得不行,“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有人催促,白景心说话的语速就更缓慢了:“唔…这女人的身体有古怪,我本来顺着孩子的一起出生了,但妖丹却没跟随着我一起。”
他挑着嘴角笑,说的风轻云淡:“一发现问题,我只能立即回了妖丹啊。唔…我的灵魂本来就不稳,大概是那个时候才开始四处散。”
“…至于那个小子,他的躯体本就是我的容器。”
原来是这样!
这样一切就明朗了。花绯听完了事情的始末,心里汹涌的内疚跟潮水一样冲刷着她的心肺。
呜呜…眼泪都快崩了…
而就在花绯眼泪鼻涕一把地哭着,白景心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鼻涕的时候。空旷的房间里,也就是王芊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清冷如幽月的男声。
“先别着急哭,我想请这位没心肝儿的负心女,可否解释一下,你现在在干什么?”
平地一声雷,惊得浑浑噩噩哭着的花绯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我屮艸芔茻!
花绯浑身僵硬,干涩地缩起了脖子。闻言机械地,缓缓地转过头来…
两米宽的门口,立着一个神色不善,偏偏又气质卓绝的清隽男人——
要死啦!阿曼他怎么来了!!!
与此同时,抱着花绯的白景心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手上拥着某女的力量慢慢加重了。
花绯感受到腰上的力量,瑟缩地转回头来看着在场的另一个…
白景心已经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了——我擦呀!战斗状态!!!
龟毛狐狸精vs傲娇玻璃心
人生如此多艰,她好想死…

第八十六章

修长的男人背着光从门口一步一步走进来,发出的‘踏——’‘踏——’‘踏——’的脚步声,似乎敲击在花绯的心扉上。风轻云淡的表情背后是滔天的怒火和嫉恨,汹涌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弄得她差点就跪下来唱征服惹!
tt______tt
眼看着某人越走越近,身上又被另一个某人箍的越来越紧,花绯泪眼朦胧。明明没有脚踏两只船,为什么总是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指挥官大人迈着长腿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他背后升起的黑气似乎卷起了风暴,煞气乱飞。直到长腿迈到地毯上连体婴一般抱着坐的两人面前,才冷冷地站定了。
指挥官大人低垂着鸦青的眼帘,浓密的眼睫像是幽深的林子里纷飞的黑蝶缓缓地煽动翅膀,在他玉白的脸颊上留下乌黑的两团阴影。清凉如水的男声一字一句,听不出喜怒:“你在干什么?”
花绯几乎全身戒备,她警惕兮兮地仰着脸看向男人,绷得紧紧的神经被他这么突兀一问,问的一愣。花绯傻愣愣翕了翕嘴,狐疑地看着面前幽暗的凤眸。这才意外地发觉,这人似乎没将白景心的身影看在眼里耶!
某女脑子里灵光一闪,惊喜地意识到:臭狐狸现在是魂体啊!阿曼一个肉眼凡胎的人类根本看不见呐呐呐!!!
他看不见他看不见他看不见…他看不见的!!
某女心里的紧张一点点消减,似乎还带着一种窃喜的小雀跃。她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口水,装作自己现在还是一个人的样子,弱弱试探地回答:“在收拾这个恶心的女人啊…”
说着,玉白的手指镇定自若地一指向地上躺尸的王芊,那一脸的真诚、真挚、真心。
旁若无人的无耻的某女身后,抱着她的白景心见状,微眯着的漂亮眼睛慢慢眯的更深了。
白景心身为野兽的天然直觉告诉他,情况似乎不太妙了…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以备特殊情况,一击即中。
风流邪肆的眼睛里幽幽荡荡的,白景心似乎没有故意拆台的打算。只是,看着花绯这般示弱的反应,眉心的戾气却开始一丝一丝地加重起来…
“哦…”指挥官大人闻言没什么大反应,非常让人猜不透什么意思的随口应了一句。然后,挑着眉缓缓蹲下。
他蹲在花绯的跟前一拳的距离,与她四目相对,幽深的凤眸深不可测。
藤蔓一般缠在花绯身上的白景心亲眼看着他,瞬时慢慢地合了一下眼,血红的眼睛渐渐开始流露出弑杀的气息。
空气中有一瞬的凝固。
须臾过后,有人动了。
凤眸里明明灭灭的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的指挥官大人,突然一手托起花绯的下巴。他神色寡淡,手指却若有似无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挲。
而后,迅速地贴了上去!!!
像是野兽守护至宝一般警惕地盯着的白景心,瞬间炸毛。几乎是傅里贴上花绯唇的同时,一手迅速刀化,快如闪电地砍过去,指挥官大人反应极快,迅速抬手格挡——
额,穿身而过…
正炸毛1号傲娇玻璃心:“…”
正炸毛2号龟毛狐狸精:“…”
哦,也是,臭狐狸他现在是,就是个魂体嘛…而且,主修为的魂魄还被那只心魔给夹带着跑了的那种魂体!
所以说…他现在也就是个有点见识的鬼魂而已。
夹心饼干花绯呼呼地淌个不停的汗像是自来水龙头一拧,瞬间停了。真心虚惊一场!
剑拔弩张的房间里,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显而易见,两人绝对打不起来了。
活人怎么跟鬼打的起来架去?花绯松了一口气。
知道翻不了天的某女心里一松,前后看了看对峙的两人。在对上了眼神不善的两人的眼睛之时,万年都不怎么动的脑子突然亮了。
这两只打不起来才不是好事吧吧吧吧吧…花绯后脊梁一凉,又惊出一身冷汗。他们打不起来,最后一致对外了倒霉的可不就是她?!
花绯get这一点后,暗暗咽下一口口水。
为了不被无辜牵连(说这个你也不羞愧!),于是,没皮没脸地小声提了个建议:“…你们要打的话,可不可以当空气放了我?”
正在试水的两只没听见花绯的小小建议(若是听见了那还得了?!),还在不动声色地试探。
而指挥官大人与白景心将将地小小试探了一招,两个肚子里一模一样九曲回肠的家伙,同时收了手。
…是个对手。
而后,两人慢慢抹去了原来的打算了(虽然不知道原先什么打算…╮(╯_╰)╭)。如花绯所想,这两只同时转过视线灼灼地盯向她,犀利的目光像是两把利剑刺得花绯心脏一抖——
“他是谁?!”一场无声息的战争之后,一起心堵了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对着某女厉声质问。
分贝这么高,再好听再绝对魅惑的男声,那也是要人命的好吗!
而且,这两只几乎是贴在花绯的两耳朵在厉声吼的,效果简直堪比震耳欲聋的当头巨雷啊!
花绯脖子缩了缩,那一瞬眼睫毛抖得跟北风摧残了的落叶,实在炸的她魂都吓离了体!
因此条件反射,被两面夹击的某女迅速低头,捂耳,闭眼,将自己缩成一个鹌鹑样儿,几乎是将脑袋塞到胳膊底下。
花绯一边鸵鸟状,一边心里碎碎念: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阿曼居然能够找到这里来?为什么他身为一个人类竟然也能够看到灵魂?为什么白景心这家伙连主修为的魂体都跑了,还能这么牢固地就困死了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为什么?苍天的大地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天哪!快降下一道雷劈昏她吧!跑不了躲不开的花绯捂着脸心里呜呼哀哉。
花绯没有回答很正常,而出言的双发却好像出其不意的惊了一下。
一清一浊两个的男人,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语言,中文和星际通用语。尽管一个字一个音都不相同,但非常意外的是,话里的意思双方都听懂了。
话音刚落,似乎发现对方与自己有些相似的两人,分外嫌弃地打量了一下对方。而后却均被对方难得一见的好颜色和满身超脱尘外的气质给刺痛了眼,刺痛了心。
很显然,双方都受了刺激。
有刺激找源头啊,于是,两人只好对着罪魁祸首开炮:“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又是默契十足的异口同声,也还是语言不通,意思完全一致。
完蛋儿惹!
挣不开白景心的手的花绯,直面指挥官大人冷脸的花绯,生无可恋地丧着脸。
…玛德,她现在逃了还来得及吗?
又几乎是同时见了花绯这幅乌龟样儿,斗鸡一般的两只又默默心塞了。
风姿各异,档次相同的极品男人脸色难看地对视一眼,谁也不服谁。
针尖对麦芒,瞬间火花四溅。
空气中弥漫着满满的一点即爆的火药味,夹在中间的花绯非常没品地又使劲儿地往胳膊下缩了缩。
正在争锋相对的两人似有所查,脸上激烈的表情一僵,似乎有些羞耻起来。
而后尴尬地对视的两人,出奇一致之后顿时又一起冷哼,而后,迅速将脸别向了两边。
争吵语言不通,打架打不起来,两人只能一致攻击渣女花绯。(花绯:歪!)
“说吧!”
花绯现在都麻木了。
她想不出折中的法子解决问题,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抬起头来。两只死鱼眼无神地瞪着神同步的两只,非常光棍不负责任地道:“…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她踏玛德只想背后插一只窜天猴上天好吗!她还能怎么说?
花绯心里在咆哮,泪水在翻涌,可是…拓麻的她能不解释吗?她敢吗她敢吗她敢吗!!
所以,某女伸出一只爪子拉住眼前似乎气的要吃了她的指挥官大人。另一只爪子执起前面的这一只的纤纤玉手,一脸真挚地深情款款(星际通用语):“阿曼,你听我解释…”
“你为什么先跟他解释?!”身后抱着她的白景心顿时气炸,立马就不干了。他恶狠狠地揪住某女的耳朵,对着她的耳朵就是一阵怒吼。
遭受一万点暴击的花绯后脖子一阵惊颤,迅速回过头安抚后面。
某女利落放开这只的玉手,无缝衔接地执起后面的这只的纤纤玉手(古地球华族语):“不是,臭狐狸你听我说…”
被放开了手的前面这一只又是眉心一皱,启开薄唇难得一阵咆哮:“花绯!!”
某女嘴角一抽,乖觉地放开白景心的爪子,立即安抚前面(星际语):“不是,亲爱的…”
后面这只:“花!花!”
花绯放手,转身,欲哭无泪(华族语):“那个…小心肝儿…”

如此往复,花绯僵成一树白眼,只等天崩地裂。
所以,前后两只同时爆了。
傅里*德曼与白景心同时站起身来,瞪着地上花心大萝卜的某女,动作神同步地发怒了,甩脸子惹…
无语泪千行的某女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继续装作呆若木鸡。
白景心火从心起滔天一怒,瞬间化出小狐狸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冲进妖丹里了。与此同时,指挥官大人满面冰霜,大力撕开领口重重喘出一口气,负气地拂袖而去了了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爱情的巨轮说沉就沉。
空旷的房间里,花绯烂泥一般地往地毯上一摊,心里默默地悲伤逆流成河…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
鸡!飞!蛋!打!

第八十七章

在凡纳的时间也够久了,双方的合作既然已经谈妥,指挥官大人便不准备逗留。柏吉尔(军部暗中消息负责人)已经连续发来了好几道密信,双子星系情况不容乐观。
“报告!”一个浑身染血的年轻军士小跑着穿过幽暗的地底甬道冲进监控室,高大的身影停在门口处,行军礼站得笔直。
“说!”监控室数千面显示器前,坐着一个忙到没空转身的身影。
浑身是血的年轻军士狠狠吸了一口气死死忍住眼泪,报告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道:“长官,一小队…全员牺牲了!”
正在十指纷飞地操作控制盘的手倏地一顿,小野次郎猛地转过转椅,唰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半个月前,哈克斯星球发生了一起怪异的猛兽袭击人类事件。
尽管驻守在哈克斯星球的星球警卫队伍及时出现,依然死三人,伤四十一人。糟糕的是,没能彻底击毙袭人的怪兽,让它跑了。并且,在被怪物咬伤的人三个小时之后,即使在注射了疫苗,所有的伤员仍旧发生病变,狂化了,神志不清地到处伤人。更加噩耗的是,这病变百分之百的传染。
除此之外,似乎这种极具攻击性和毒性的猛兽。从开始的一只逐渐增加,三日不到的时间,据统计怪兽5只。而让警卫署焦头烂额的是,同样的袭人事件在不同区域迅速上升至六起。
哈克斯星球的星球警卫总局见状,立即向星系军部分部请求支援。
张易之(战斗组海德森手下的一员猛将,一直驻守双子星系分部。)在接到海德森下达的支援命令之后,立即派了小野次郎的武装营队前往哈克斯救助。
几乎是同一时间,其他在双子星系的星球上也在上演着类似的事件。一时之间,形势非常的严峻。
而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双子星系十二行星已经因为这不明原因的袭击事件,产生了极大的恶劣影响。甚至严重影响了事发地公民的日常生活。当然,大面积的恐慌倒不至于,但人心惶惶却是不假的。
事实上,本来这种治安方面的事情不该军部插手,若严格按照事件类型分的话,此种事情严密归责该是星际警卫局的事情。可现在,因怪物咬伤而伤患狂化传染的速度太快,已经使得事情的棘手程度直线上升。
难度系数超越了警卫局的能力范围,只能军部武装力量接手。
军部接手之后,除了死伤减少之外,击杀怪物的效果并没有好多少。这种黑紫色的爬行类猛兽,外貌长得极其的新颖和丑陋,似乎除了口耳相传的神话中有过,翻遍新旧人类物种史料都没有一个有确信度的记载。
因为不了解,军士们完全不知从哪里下手。
攻击力和咬合力强到不可思议!而且坑爹的是,这种东西就跟无限重生的妖物一样,怎么打都打不死。就算有幸伤到了它们,它们也能在非常短时间内,实力更上一层楼!
军士们的体能再强悍也经不住无休止的消耗,所以说,现在的战争非常艰难。
张易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立即将双子星系的事情发回弗洛星,迅速引起了军部本部上层的注意。艾伦几乎是在看到影像的第一时间就分析出了问题的严重性质,于是,直接发消息发给傅里*德曼,请求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