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总是板着冰山脸的如画浑身一怔,眼眸闪过似害怕,似恐惧,又似爱慕,她回忆着那日道:“十五那日,属下和如诗一同站在清月轩门口,若不是左如墨执意进门为聂云一家求情,王爷说不定…”
末青风冷哼一声:“这左如墨倒是赶得巧啊!”
“王爷说过十五之日不让人进门,属下见公子一直对身份不明左如墨心存疑虑,心想不如借这次机会观察下左如墨与王爷的关系,所以未多加阻拦。”如画顿了顿一道:“进门时却发现王爷已经大吐鲜血昏迷不醒。王爷醒来后没有多加责怪,反而听着他的劝去刑场救人,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末青风眼眸有些疑虑。“陌染为何不在她身边?”
“陌公子三日前就被王爷派出去完成任务了。公子,您不在的一个月,王爷突然对聂云感兴趣,又因为聂云的拒抗,下令斩其一家,此时又囚聂云在府,属下怀疑王爷另有目的,只是王爷装得太像,实在是找不出蛛丝马迹。朝中推乔羽继任聂太师的位子,晋王蠢蠢欲动,赵国云端郡主即将到来。”她顿了顿,偷偷瞥了一眼沉着脸的末青风道:“公子,我们的计划是否要开始了…?”
“师妹也真够忙着,一会聂云,一会如墨,我听得头都疼了。”他冷冷一笑,道:“现在动手还太早,先看看师妹要做什么。”
“公子,属下还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如画看着末青风犹犹豫豫道:“属下有一次在门口听到王爷和如诗的对话,王爷问了如诗很多关于自己的问题,之后的举动也都透着淡淡陌生,今日见到属下,也微微一愣。”如画想说,王爷是不是失忆了。可看看,又觉得不像。所以她犹豫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观点,只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末青风抚了抚额,回想刚才和楚清在一起的事情,脸上浮现出苦笑的神情。他当时就觉得奇怪,又可说不上来,总觉得楚清还是原来的楚清,却又跟一个月前见到的微微有些差别。
他还以为师妹对他也开始提防了…
是假装如此?还是冒名顶替?亦或者是中毒失忆?
末青风淡淡道:“你只需要保护师妹,其他的事你不用管。”
作者有话要说:陌染出场~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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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为了引出各个男配,所以进展各种慢…见谅T T
14
14、美人出浴清危难 ...
他原以为醒来还是在地牢了,却想不到回到了聂云居。
其实两者又有什么差别,名为地牢,他所呆的那间却被布置得如同普通房间,一日三餐如平常般,除了环境有些潮湿并没有其他不同。而此时,他身在聂云居,难道不是另一个牢笼?只不过是外相华美了一点。
他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一切都晚了…
他的父母他终究没有救下,甚至没有同他们一起离开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
那个女人,他恨不得对她千刀万剐。
为何那时不愿意见上一面,用家人的性命相挟,在牢里也对他好生招待,难道不是逼他就范吗?她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他想一死了之,至少黄泉路上还能陪伴爹娘。
可还是被救了。
“你是谁?雨晓呢?”聂云感觉自己的身子不断地被人折腾擦身,涂药,他勉强睁开半眸,入眼处是个容貌平凡的陌生婢女,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雨晓姐姐触怒了王爷,被罚了二十大板,免去了公子的近身伺候,此时正躺着服药休息。”她偷偷瞥了一眼聂云,怯怯道:“奴婢雨烟,今后就是负责伺候公子起居。
“这个,混…蛋,妖女!”他想站起身找那人理论,凭什么打他婢女,却发现浑身酸疼无力,只得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他本就是一介文弱书生,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
“公子别动,若公子要见王爷的话。”有些小呆的雨烟明显会错了意,她脸微红道:“王爷说过会就会来的。”
“谁要见她。”若此时见她,他恨不得冲上去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他有些气闷,苍白的脸庞染上了淡淡的哀愁和黯然,只见雨烟与另一个侍女突然扶着他往床边似乎摆了很久的浴桶走去,羞恼大惊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他脸面羞红,语句也不连贯,甚至因为气闷,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了好几声。
“公子,当然是沐浴啊。”雨烟一脸理所当然,“今日王爷下榻此处,公子可不能用脏兮兮的身子与王爷同寝,这可坏了规矩啊!”若王爷不满,把她也打个二十大板,她就惨了。她心中心有余悸地乱想着。
“这个妖女,竟然…”因为身子过于虚弱,聂云心中咒骂的同时,一个没站稳,滑进了浴桶里,温和的水滑过他的鼻腔,他的喉咙忍不住刺痛着,带着些许腥味,额头又因为撞了一下浴桶边缘,又起了一个大包,他一阵阵眩晕。
侍女们一惊,七脚八舌地把聂云拽了上来。
这时,楚清一头撞了进来,好一个美男出浴图…好一个狼狈的美男出浴!
楚清猛然睁大眼睛,似是还没搞明白到底马上了什么,但看到上身半裸的
14、美人出浴清危难 ...
男人,条件反应般的是闭眼,然后转身,睫毛微颤,脸颊粉润。
直到许久,榻上传来一个阴森森牙咬切齿充满恨意的声音。
“王爷,没想到你还敢来!”聂云卧躺在床上,披了一件白色外衣,水顺着秀发在白衣上熏染着朵朵白花,额头包扎的伤口因为碰了水又再次重创早已裂开,又掺出点点鲜血。他的手紧握着,指甲已经嵌入了手心,鲜血顺着纤细的双手流淌。狼狈的俊脸因生气羞恼而绯红,浑身微颤似在隐忍强大的怒火。
侍女们早已见风使舵,全部离开这个弥漫着诡异的房间。
“我…”楚清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清醒了,她原本只是想找如画问问情况的,她在门口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她,便想默默地进来看看聂云居的人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偷看他沐浴的!
楚清看见他额头伤口崩裂,连忙上前几步,窜到他的床前。她敛去了表面的害羞,十足镇静又似无耻地伸出芊芊双手,似要抚摸他。
“妖女,要杀要剐就快点,别如此羞辱我!”聂云半敛危目,在床上喘息道。“不知廉耻。”
若可以,聂云真的希望自己依旧是昏迷的,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还不会被如此羞辱。
楚清的靠近让他浑身戒备,他想后退,但身体几日未进食,早已动弹不能,他只能重重地拍掉她伸过来的手,只不过单单拍掉楚清的手就累得他气喘吁吁。却不知他所谓的重拍,拍在楚清身上宛如小猫抓痒,一点作用也没。
所以他无力阻止楚清的靠近,无力阻止楚清轻柔地为他重新包装伤口,更无力的是自己的头被包成了一个粽子。
脑袋很重。
见自己的满意成果,楚清笑得一脸得瑟!思索了几秒,在聂云恼怒羞愤的目光下,欢乐地在上面扎了一个蝴蝶结。
聂云气极,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朝楚清扑来,楚清一慌,条件反射竟不是躲避,让聂云摔下床继续砸伤脑袋,而是伸出手却接住他!
两人一个纠缠,聂云顺势从床上摔在楚清的身上,软软的,没受啥伤。气极的他根本没有关注楚清的小动作。楚清以为自己能扶住他,哪知他冲力过猛,她顺势被他扑倒在地,成了聂云的肉垫,身体扭伤不说,脑袋更是重重砸地,眼冒金星。
一瞬间,零星的记忆划过脑间。
“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她回头,是一个穿着华服的粉嫩摸样一脸傲气的小少年。不知怎么的,她头有些微痛,这人已经跟了她几条街了。抚了抚额头无奈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的突然回头倒是把他吓得一愣,他抬了抬下巴道:“还记得十天
前的才子大赛吗?”
楚清皱了皱眉,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把这个少年和才子大赛联系在一起。
见她一脸茫然,约为八岁的小少年一跺脚,有些微怒,“我还和你比试过啊!虽然是输了…”最后一句极轻极轻,估计就只有他自己听见。
和她比试的人挺多的,因为她是历届最小参加比赛的人,大家都看她小逗着玩玩。其中有个最小的貌似只有8岁,很是聪慧,听父皇这么一说,她才知道他是聂叔叔的独子聂云。
“你是聂云?”她歪头问道,“你找我干嘛?”
少年听到她报出自己的名字先是一喜,以为对方记住了他是因为他在才子大赛的表现,他哪知道楚清是因为聂峥才对他稍稍上心。
“我想跟你再比试一次。”见她抬脚又要走,他拦在她身前道。
“没兴趣。”楚清绕过他。
“为什么!”聂云一脸茫然,随后想到什么,得意道:“你怕输给我?!”
“呆子。”楚清无语,不理会他往旁边绕过。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名了…而且听说聂叔叔的独子自幼饱读诗书,三岁出口成章,五岁吟诗作对,六岁读四书五经史论春秋,可谓是大楚难得的才子小苗苗。自从知道他是谁了后,她可不愿意再与他比试了,打压未来的才子,未来的栋梁可不是她的一贯作风。
“喂!你等等。”由于聂云比她高半个头,他一伸手,正好扯到了她盘着的头发,青丝散落。他一脸目瞪口呆道:“你,你是女的?”
“关你屁事。”楚清拍开他的手,怒道:“走开。”
“自古女子是不能上学堂的,你又是从哪里学的?”他一脸疑惑,见楚清不理他又要自顾离开,他拦住,脸扑扑红道:“小姐的才情让聂云佩服,可否告知芳名?”
“不可。”楚清挑挑眉,一脸不耐,“我还有事,你能不能让一让。”回晚了,母后又要教育她了。
他呐呐道:“古人说的没错,自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不也是女子养大的么?”
“你…你…”
她横眉冷对,“众人都道,聂家小公子,能言善辩,字字诛心,其实也不过如此,臭呆子!”
又听到那个“呆”字,他涨红了脸。自从那日后,他每日寻她,为了赢她,晚间还寻父亲探讨诗词,乔大哥都以为他中魔了。今日好不容易在茶坊里被他逮到遇见。他原以为总算能找个年龄相似,又棋逢对手的人,却想不到是个女子,更想不到的是小小年纪竟如此刁蛮。
“你,好,好,好…”看着她毫不在乎的摸样,他突然吃瘪,语句支支吾吾地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是挺好的。”她微笑。
他恼羞成
怒,扭头,甩手,“君子不与泼妇计较。”可在她真走后,他又忍不住默默回头偷偷望了一会。
双人的发丝在地上缠绕,对方的呼吸声能清楚地听闻。他重重地咬了一口楚清的肩,原本抱着脑袋有些呆愣的楚清吃痛地一叫,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你是想用死来反抗我吗?不是想杀我吗?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醒了,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醒,不好意思,你将再也没有机会杀我了,像我这样的坏人会活得很久,而你却死得早。
“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他微微松开了口,在她颈间轻声呢喃着,顺势地从她的青丝发髻里抽出一只用于固发的白玉簪。
他想大笑出声,可最后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青丝凌乱垂面,样貌狼狈不堪,墨色的眼眸虽混浊不明却似一把利剑,他的声音苍凉又死寂,手里握着白玉簪朝楚清胸口刺去。“你——去——死——吧!”
楚清猛然睁大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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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聂峥求见初显端 ...
楚清猛然睁大双眼,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什么也没反应过来,手却自己先动了起来,在数秒间就夺走了聂云手里握着的白玉簪,并握在自己的手里。手因抢夺被划伤,冒着鲜血,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紧紧盯着一脸绝望的聂云。
他沉下声音,脸色决然,似乎已经把自己的性命抛在了一边,“这样你都死不了。”
“死其实很容易…”楚清把簪子插回了发里,拍了拍灰尘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聂云,眼神清冽,脸上的红晕早已悄然退去。“我却不能死。”她还要很多事情要做,怎么能就这么死了?!阿容怎么办?清王府的人怎么办?
她是杀伐果断的清王!聂云这个举动若被别人看到,他必死无疑。
外面的侍女焦急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楚清淡淡地瞥了一脸死寂的聂云,什么也没说,出了聂云居。身后是侍女大惊的声音,想来聂云狼狈坐在地方的摸样吓傻了她。
她迷茫地望着掌心的鲜血。刚才那一瞬间,她回忆起了为何要囚聂云的原因,可是再往前回忆,记忆就像卡住一般,惹得她脑袋剧痛无比。
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再次被溜走了。
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她不能死,却能随意决定别人的死亡吗?!
为何不杀了他?为何要让他活下来?!
聂云踉跄地被侍女雨烟扶着站了起来,他静默地看着那人走出了聂云居,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他挪了挪嘴唇,欲要反驳,却无言说出口。他想大笑出声,那人今晚来这是想干嘛,想送死?还是想从他这拿到什么?还要如此假心心?他又想干嘛?故意激怒她是为何?杀了她报仇?但终究他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被雨烟扶着躺回了床上,刚想闭眼休息,却发现手中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张纸条。
雨烟柔柔地对他道:“公子,夜已深,歇息吧。”随后,仿若无事般离开。
房内,聂云沉思片刻,伸出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把纸条在烛火下点燃,烛火的倒映使他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嘴唇微抿着,黑色的眼眸闪烁着决然与坚毅。
楚清恼怒着清王的记忆时清楚时模糊,难道每次都要撞一下头才能记得一点吗?
她走着走着不由气愤地揉了揉后脑勺,刚才那一撞击可疼死她了。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好在清王会武,又好在这身体本能的反应。聂云太过危险,虽说他不会武,但每日来这么一下,她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王爷。”耳边的一声轻唤把正在思索中的楚清吓了一跳,她疑惑地回头,见一黑衣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他的气息过于安静,又是一
15、聂峥求见初显端 ...
身黑衣,墨发,想来刚才她想事情时完全把他忽略,路过之。
他突然伸手却又生生止住,只能在原地焦急道:“王爷受伤了?是聂云弄的?”她发髻中的血色刺痛了他的眼,一向沉着的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碍于彼此的身份才不敢上前。
“没事。”见他一直盯着头发,楚清满不在乎地摇了一下手:“后脑勺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被对方抓住,只见男子皱了皱眉,浑身散发着冰冷的低气压,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药膏给楚清手上的伤口抹上。
手心中央交杂着好几道伤口,显然不是摔伤时意外划伤,而是被什么利器反复重重擦过。
“疼。”楚清眉头出声,手还止不住往后缩。
“是属下越权了。”男子松开了手,卸剑跪地。“属下陌染未完成任务,请王爷责罚。”
原来这人就是被她派去完成任务的贴身暗卫,是值得可信的人吗?在清王的记忆里,似乎很值得器用。
“为什么没有完成?”楚清疑惑。模糊的记忆中,陌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失败过。
陌染垂着眼睑,半低着头,夜色掩盖了他别样的神情,“属下得知王爷出事,连夜赶回,未到达江安,所以没有见到柏王,请王爷责罚。”
楚清怔了怔。柏王?
先帝与柏王虽异姓,却情同亲兄弟。柏王小时更是先帝的陪读,但他自幼好武,对读书没有任何兴趣,十八岁便当上了副将军,二十岁成为了楚国举世皆知的少年将军。
柏王是楚国的常胜大将军,二十年前因娶妻生子,不愿与妻子儿女异地相隔,卸甲归田,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江安,想过安稳的日子。先帝御封其为柏王,更把江安赐给柏王作为封地。他虽已卸甲,但江安这块地方离燕国太近,碍于柏大将军的威名,十几年来,燕国不敢侵犯。柏王威名远播,清王就是想要得到他的帮助瓦解晋王的势力…
陌染见楚清一直不语,把怀中一张纸片递给她,“这是聂太师给王爷的话。”
“清王心思之深,让聂峥佩服,特求一见。”
楚清掩下眼中的惊异,轻轻的一蹂躏纸条,纸条均化为了粉尘。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展眉一笑,嘴角戴上了她前世一贯自信的笑容,她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陌染道:“带我去见聂叔叔。”
清王之计,聂峥假死。
那日,她急忙赶去,只能看到刑场白布上血迹斑斑,她跟所有人都以为聂峥已经被处死,她终究晚了一步。为了防止现场过于血腥,上刑时白布皆会放下。这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狸猫换太子根本没有人会不信,而且她囚聂云,他的愤恨更是让清王府里
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更是认为聂峥已死。
看样子,她不用再为没有救下人而自责,一切不过是清王的计谋,真相等见了聂峥自会见分晓。
陌染点了点,施展了轻功,已飘然远去,而楚清抬脚几步,没有飞起来,她囧在原地,清王会轻功,可她不会啊…刚才她揉纸条,只不过是身体习惯的动作,这武功时显时隐,她很难把握。
陌染飞了一会,见楚清还没跟上,只得原路返回,他一脸疑惑,不知王爷为何原地不动。
楚清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失忆了,忘记如何使用轻功了。”她的暗卫她自是相信,所以也就没有隐瞒。
陌染眉头深锁,表情很是纠结复杂。“属下越权了。”他撇过头,不敢看楚清,右手怀抱着她的腰,运功提气。楚清温润的呼吸扑撒在他的颈间,微微的痒,柔柔的呼吸声和微微加快的心跳,让他施展轻功时,一连几次都岔了气,差点笔直地掉下来。
见陌染一直摇摇晃晃地飞行,有次还差点撞树,原本还感叹轻功好神奇的楚清一脸惊吓地双手勾住他的脑袋。真是本能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爷,你遮住我的视线了。”陌染压低着声音闷闷道。虽然他的声音闷闷的,但她却觉得他是在忍住偷笑。
楚清讪讪松手,改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有些倦意地闭上了眼。他的身子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僵硬。
“我是不是太重了?”她不由疑惑,“你飞得好不稳。”
陌染很镇定地说:“没有。”他偷偷地看着一脸倦样,却又害怕自己从半空中掉下来,始终耷拉着眼皮的女子,心底某一片柔软被轻轻触动,飞行的速度也不由放慢了。
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十岁的他因为天赋好,被指派为她的暗卫,负责保护她。
她满脸崇拜地看着他道:“你会轻功,好厉害啊~”她双目闪烁兴奋的摸样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了…
见她如此好奇,小小少年郎总喜欢显摆下自己的实力,他不由抱起她施展起轻功,她兴奋又带着害怕地抱住了他的腰,一脸向往。
结局就是他功夫不到家,两人摔进了御花园的池塘里。
她在水里痴痴地笑着,道:“本公主是不是太重了?看样子要减肥了…”她歪了歪头,一脸思索。
“减肥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就是变瘦,变瘦呀。”她眨了眨眼道。
他看着看因为水变得透彻的衣服,俊脸腾得变得通红,微微扭头,把眼睛往池塘里围着他们打转的鲤鱼望去,支支吾吾道:“公主不是很胖…是属下功夫不到家。”
她突然乐了,满脸笑意。“等你功夫到家了再带我飞飞看?

“恩。”他承诺道。
后来,楚清因为落了水染了风寒,天天卧床养病,他差点被先帝重罚,先帝又因她把所有原因都往自己身上堆,撤去了对他的处罚,但他仍然被暗卫长严训,教导自己和公主身份有别,男女有别,他的任务是保护公主安全。
再后来,他苦练武功,尽忠职守,为护她寸寸不离,却又主仆分明,保持距离。再再后来,她自己练了武,他连保护她的资格也失去了…
聂云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的楚清,喃喃道:“你不需要减肥…”
楚清抬了抬眼,盯着他疑惑道:“你说什么?”
聂云看着前方的房屋,目不斜视道:“王爷,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挂了一天才2个点击,我囧啊…
惨淡的各种数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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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各种无力,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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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步步为营局中局 ...
在一个简朴的房子里,楚清见到了聂峥。四十岁的年龄,发已半百,她没有任何意外,聂峥忠于国事,早老过度使得头发早已花白。见到他的时候,楚清恭敬地拜道:“清儿见过聂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