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那个…
我想把男主定了…
那个…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OJL…
其实,一直想给师兄加戏的,但写着写着,总给如墨加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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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旌旗十万斩阎罗 ...
“你确定?”楚清小小地惊呼了一下,长久微皱的柳眉不由舒展开,脸上浮现着惊喜,激动得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左如墨的双手,身体微微前倾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动作有多暧昧。
左如墨一呆,感受着手指间的温度,脸颊微微浮现一抹红晕,但因为带着人皮面具,没有被楚清察觉。
楚清沉浸于震惊的喜悦中,这时被一声强烈的咳嗽声唤回了注意。她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握着左如墨,连忙松开,讪讪地走向又吐了一口血,一脸菜色奄奄一息的末青风身边。看到他脸色灰白,嘴角不断地流下殷红的血液,楚清心中不由有些危急,道:“如墨,他只是被灰熊击中了胸口,为何伤得那么严重。”以她师兄的修为,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伤到了呢。
望着渐渐松开的双手,左如墨的黑眸中黯淡了下来。他看着楚清如此焦急如此关心着末青风,心中吃味着。
这个笨蛋,什么时候才能理解他的心意呢…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地上吐血着的末青风旁,毫不怜香惜玉地撕了衣服便开始诊断,气得末青风有血吐不出。
他微微皱眉,这伤可不是被灰熊伤到的,末青风明显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就在前几天。一个重病的家伙,竟然还不死心地混进皇家猎场,混进她的身边,甚至替她接了灰熊一掌。
左如墨偷偷瞟了一眼楚清,见她如玉般的双眸只有担忧,没有一丝其余的情感,他心中刚有的吃味不由悄悄消散了。
不过算了,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笨蛋,另一个和他一样等待回应苦苦等候着的人。
他的心里微微平衡了一点,心情大爽地给末青风敷着药,手脚的动作比之前麻利也轻柔了许多,似乎猜想了什么,看末青风的神情也越发同情和感慨。
末青风那个胸闷啊…左如墨的眼神看着他汗毛林立…
之前瞅着楚清和左如墨讲着悄悄话,他心中已经吃味无比了。她的师妹对着一个男人眉飞色舞着,甚至手牵手着,最后甚至…
从末青风的角度看,两人靠得过近,完全就像是在亲吻啊!
他低声咳嗽了一声,没人反应。两人还是沉浸着自己的世界中,把他这个重伤者完全丢到了一边。他只好扯动了下伤口,剧烈地咳嗽着,一副垂死的摸样面容凄楚地在地上挺着尸。
那个该死的左如墨,当初就不应该让师妹认识他。
“你们俩干嘛眉来眼去的。”迟钝的楚清感受到了气氛的诡异,眉头微挑疑惑道。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随后一同撇过了头,看得楚清啧啧称奇。
楚清道:“没好的话,你们先疗伤,我去楚容那里。”
“不,已经好了。”左如
50、旌旗十万斩阎罗 ...
墨站起身,跟随着楚清道:“我和你一同去。”随后他瞥了一眼也想站起身的末青风道:“他之前便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跟过去也是画蛇添足。”
末青风一听,挑了一下眉,然后委屈道:“师妹,你放任师兄一个人的话,万一又来一只熊,我怎么办啊…”
楚清沉吟了一声,道:“左如墨,你陪着他吧。”
左如墨一脸失落,还想说什么,却被楚清出声打断。“师兄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而让你跟着我,我也不放心。”
如水的黑眸暗了暗,他低着头低声道:“王爷,我知道了。”
“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什么?”
“没什么…”
末青风在一旁幸灾乐祸着,小子,我不能去,你也别想跟过去邀功。
陌染左手护着楚容,右手挥剑斩狼。以一敌多原本就不便,外加护上一个人,更是力不从心。
左手臂因为要保护楚容已经被狼爪刮得鲜血淋漓,几乎失去了知觉,他的身形已渐渐不稳,连楚容在身旁的呼唤也时近时远,时轻时响。
陌染吃力地喘息着,剑重重地插进地上来支撑他即将倒下的身子。
狼群已经被他单身匹马地解决了一大半,另一小半惧于他的威猛,正围着他们团团转着,似乎只要陌染一露出空隙,它们便集体扑上去厮杀。
此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闷雷般响起,一百将士从森林中倏然杀出,冰冷的面容中手握寒剑。
领头之人一声高呼,前锋一百猛将,往密集如乌云般的狼群杀去。训练有素的战马,面对凶光毕露的野狼,毫无畏惧。
“保护陛下,消灭狼群!”
“杀!”将士们齐声大喝,狼群在头狼的带领下连连长嚎,似是感应到了危险,连连后退,最终消失在了树林。
晋王楚旌跨着他那匹枣红色战马,一身劲装,那标志的晋字迎风飘扬,让楚容的脸色白了又白。
陌染的脸色越发冰寒,到达这来救他们的竟然不是清王的铁骑兵而是晋王战甲兵。
“感谢皇叔前来消灭狼群,只是皇叔为何私自带自己的军队进入皇家猎场?这似乎于理不合吧。”楚容表面镇静,双手却在袖中紧握了起来。
“哦?”楚旌在马上笑容灿烂着,“皇家猎场有猛兽袭击,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本王出动战甲兵有何不可。”
楚容脸色一白。真是个好理由。
晋王挥手一指,众将士齐齐围住楚容和陌染,刀剑在日光下散着寒气。
“陛下没有死在猛兽爪底下实在是太可惜了。”他的嘴角划过几丝冷笑。“陛下如果在这里死了…没有人敢质疑本王…相反…”
“胡扯。皇叔你想密谋篡位吗?”楚容冷斥着。
“乖乖受死吧。”楚旌拉开弓箭对准圈中央如同待宰小肥羊一般的楚容,嘴角阴森森地笑着。
陌染强忍着睁开眼睛,他的眼前皆是模糊,准备以身体挡箭。
这时一身血衣的楚清从上空飘然落下,她用手夹住箭头,安然地落在了楚容的身前。她看了一眼有着清字标记的箭身冷笑了一声道:“果然如此。”
面对楚旌的满脸惊异,楚清啐了一口道:“皇叔,这么惊讶,是不是没想到本王还活着?”
楚清把手中的两根箭甩在地上。
“沾有柏世子气息的箭射中了狼才引得狼群发狂。而这根皇叔射出的箭又偏偏是本王的标记。”楚清的笑容越发灿烂,她满是不在意地说道:“本王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如果本王和柏世子意图预谋,引来狼群那猎场中央的人来个集体清血,最后用箭射杀幼帝,试图篡位。晋王见之,大怒,以自己的铁甲兵同其抗争,最终消灭了这个妖女,也顺理成章地解救了被狼群围杀的众人。晋王作为唯一的皇室血脉和斩杀叛党的功臣,被推举成了楚国的皇上,一切都顺理成章,还拥有美名…”
“皇叔,这真是个好故事不是吗?”楚清讽刺道。
被说中了心事,楚旌也沉得住气,他毫不在意地大笑一声道:“是又如何,你们铁定是逃不出去的了。到时候你们都死了,谁又知道真相?!一切的一切还是按照我的剧本进行下去的。”
“那皇叔,你还在等什么。”楚清挑剑直至楚旌,“是不是害怕父皇给本王的铁骑兵?”
“就五万铁骑兵有何畏惧。本王早已放了信号,到时候二十万大军将压进念安,直奔皇家猎场。”楚旌心有成竹道。
“哦?”楚清挑眉,面上丝毫没有胆怯。“皇叔真爱说笑…”楚清笑着摇头道,“众人皆知,我和你势不两立,我早就恨你入骨,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抽你的血。而你也同样如此,挡着你登上皇位的我们,想来也对我们恨之入骨。如今,这等大好机会放在面前,为什么你还不进攻?杀过来吧,小女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楚旌闻言,勃然大怒,喝道,“休要放肆。”
“放肆,何为放肆?皇叔不觉得毒杀父皇,暗杀我和陛下就已经足够放肆了吗?何必不敢担当呢!”
“对了,还有勾结燕国,赵国,罪名算下来真多。皇叔,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想杀我了?又为何按兵不动?”
“皇叔是不是在等令郎?”楚清乐呵呵的笑着,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天色不早了,想来不用多久,将有份大礼送给晋王,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楚旌闻言,暗自生疑。楚清总是用话激他出手,她现在
活着出现在这,只怕早有预谋,埋下了埋伏。等到他大兵来到,还怕她狐假虎威?!
“皇叔很快就会知道的”楚清神秘的一笑。
楚旌正欲说话,不料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他面上一喜。
可是当为首之人距离他二十步远时,他的脸刷得就白了。
“柏宵,怎么是你?”楚旌的声音微微有些异样。
柏宵坐于白马上,面对楚旌的话语横眉冷对。他意气风发,穿着轻装白胄,腰间缠剑,衬得他俊美脸上多了几分贵气和肃杀之气。
他是柏王唯一的嫡子,他的身体因为小产本身就弱,所以柏崎从来不准他学他一样带兵打仗,总是希望他弃武从文。可血缘这种事真的说不准。
父亲不教,他缠着姐姐教,从而偷偷学武,偷偷看兵书一步步长大。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在战场上厮杀。
他俊美的脸蛋微侧,正好瞧见楚清。见楚清正望着他,他对着她一笑。
他道:“晋王,本世子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他把怀中的物品一扔,一个盒子滚落在楚旌的马前,盒子因碰磕打开了,落出了一个男子的人头。
楚旌大骇,道:“吾儿!”
“混账,本王和你势不两立!”楚旌大怒,他自己的长子,今儿竟然被他人所杀。
“哦?晋王决定用微弱的一百将十抵我十五万大兵吗?”他笑得不怀好意着:“我很奉陪。”
楚清轻笑。
左如墨告诉她,天明时分,晋王的二十万大军,皆中了他制的毒药。而柏崎的十万大军也在马不停蹄得赶到念安救援。
于是,二十万大军压入念安,就成了一场笑话。
柏崎的大军最后由柏宵接收最为合适,而他假扮了柏宵混进了皇家猎场。楚清原本就有五万铁骑兵,此时加上十万更是如是中天。
所以当天午正,在皇家猎差相距一段的地方,喊杀声冲天。柏宵轻易地杀了中了毒的晋王嫡子,带着大兵围住了皇家猎场。
一场看似乎紧张的谋逆逼宫事件,最后就这么落幕了。
她不知道左如墨和柏宵是如何天衣无缝地交换角色的,也不知道左如墨是如何拿到的兵符。当她生擒晋王,再原路返回去寻找他和末青时,他们都失踪了。她原本没怎么在意,以为他们去了猎场中央。
猎场中央,狼群厮杀的痕迹还未消退,到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迹。
楚清把楚旌扔在地上,在众人的面前宣布了晋王所有罪行,然后示众般地砍下了晋王的人头。
要立威,这个坏人由她来做。
晋王,静王皆以伏法,陆南害怕得失去了战意,倒是静王的二子十分镇定,他走至楚容的面前,屈膝道:“陛下和清王,父王一死,兄长只是被利
益熏晕了头脑,我们陆家并没有叛逆之心,至少我没有。”他的目光诚恳,不由让楚清想到他入场时的神态。
“好。”楚清应道。大楚刚除掉晋王还未稳固,想来还有同党隐匿着,陆家不能轻易除去。“本王信你。你叫何名字?”
陆林听闻后一怔,随后恭敬道:“陆林定不负清王所托。”
楚旌临死前叫嚷着云端郡主的名字,说她为何出尔反尔。这句话让楚清不由侧目,这个女子的背后究竟是何种势力,而楚旌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而云端,那个美极诱人的女子,看着晋王失败,心中也疑惑不解。此时,她的人手不足以抵挡十五万大军,她听到楚旌的话,愤恨咬牙,准备趁乱溜走,被眼尖的楚清看个正着。
楚清飞身而去,对着云端离去的背后就是一掌,云端没有防御,被拍飞出了几米。她走上几步,准备生擒云端拷问消息。
但是她的脚步才迈出一步,面前就有一道利剑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起眼一看,是一身紫衣的沈青言。
他温柔如玉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意,沉静得可怕,黑色的眼眸似有什么暗流涌动着。
“少主!”纪晓琴眼见得沈青言出手,心中微惊,不由脱口而出。毕竟,她从未想过沈青言会出手帮她,甚至她之前都有怀疑,她布下帮助晋王的人手,是被沈青言暗地移除的。
沈青言蹲□,拿出药丸,给纪晓琴服下了两粒,让她的血气能够顺畅些。
楚清看着眼前一幕,一股无名火起。“沈青言,云端郡主都喊你少主了,你还有何辩解。快说暗藏在大楚有何目的。”
沈青言的脸色微白,只是两只眼睛暗藏的厉色却越来越浓。
对于沈青言的突然出现,楚清十分不解。她相信就算生擒了纪晓琴,她也不会供出幕后黑手,可他为何就出现了,是害怕纪晓琴死掉吗?
这时一阵异香袭来,当众人反应过来时,一个红衣女子已经越过众人达到了沈青言的身边。
“青言,何必在这磨蹭?”女子娇声笑着,声音如鸟儿般动听,美丽的容颜比纪晓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眼睛微微瞥向楚清,不是看向沈青言的温婉如水,而是满腔杀气。“这个女人得杀!”
她歪头看向沈青言,见其听闻后轻皱眉头,修长嫩白的手指拂过他的眉间,不解地问道:“青言为何一次次违背本宫命令,为何不拔剑?”
“你的剑一出鞘,这里在场的所有人必将丧命!”
作者有话要说:闷头码字一天,这是第二更,发现近5K了,呼…
更新了才发现是凌晨第二天了嘤嘤嘤…去睡觉了,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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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山回路转不见君 ...
趁着女子与沈青言说话空隙,楚清用手指微做暗示,她所带领的铁骑兵一涌而上。
“啊!”
冲上去的十余人竟然都发出了惨烈的尖叫。女子淡淡回首,妖媚的眼中闪着浓烈的不耐神情,她微笑启唇道:
“找死。”
轻轻一字,在楚清的心中却绕梁三回。只见女子手一挥,十几个穿着厚重盔甲的将士们竟然硬生生地分成了两半,她抬头惊讶地看见在十几个头颅在半空中划过艳丽的弧线,鲜血洒了一地,伴随着身后人一大片的尖叫。那些血色的头颅滚落在她的脚下,脸上还带着满目的惊异和不可置信,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让她心惊。
那些人到死也不能明白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是怎么在一瞬间辣手收割了他们的生命。
楚清还未回过神来,她的颈间已经滑下腻味的鲜血,强烈的刺痛让她微微皱眉。
她看着挡在她身前的老者,嘴唇轻微颤抖道:“师父。”
天机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转而看向妖媚的女子道:“莫要伤及无辜了。”
女子冷笑一番,右手银丝缠绕,左手被沈青言轻微制止,她瞥了一眼沈青言,对着楚清道:“今日,本宫饶你们一马。”
楚清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一个少年姗姗走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带着兴味,她突然感到全身冰冷,一股寒气顿生。
那个少年就是自称自己是邪教橙的那位。
只见他对女子盈盈一拜,恭敬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听他一吹哨,树林中窜出了一只巨蟒以及几只猛虎。这本是东边丛林里不会出现的动物。
他们就是邪教!
他们等着这一刻等了多久?!
那些倒在地上被狼群吞噬的尸体,仿佛被扭曲成诡异的表情,似在对她讥笑着。
而少年身后的蓝装女子,手里挟持着竟是被卸下易容面具的左如墨,那双似流水般幽静的眸瞳紧闭着,嘴角处还残余着血迹,似昏迷不醒着,又似…
楚清不敢乱想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放开他,你把他怎么了?!”还没完美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便已出声怒喝道,若不是身边有人拦着她,她已经不要命地冲了过去。这一刻,一向谨言慎行,四处顾虑着的她感觉心都要纠结在了一起。
都怪她,她不应该把他一个人丢下。
她佯装自己镇定,再次说道:“你们想干吗?”
楚清完全失控的表情被蓝装女子发现,她的嘴角轻笑,戏谑地道:“清王莫气,我们不想怎么样。只不过,十五万大军重重包围着猎场,我们也得需要挟持人才能逃出不是吗?”
楚清皱眉。这简直是胡说。蓝装女子和橙不知是怎么混
51、山回路转不见君 ...
进来的,但那个红衣女子的武功可真的是深不可测,他们能这么嚣张地绕开十五大兵,如今也同样能潇洒地离去,至少他们带着沈青言逃完全没有问题。但如果带上受了重伤的纪晓琴,到有些麻烦。
他们想要做什么?纪晓琴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是因为赵国?
楚清久久不答,蓝装女子以为楚清不愿意,她的手改为紧紧捏着左如墨的下颚,尖锐的指甲直直地插进肉里,看着左如墨因为吃痛睁开了双眸,她眉一挑,对楚清缓缓道:“我的易容本就是天下无双,他在我面前简直班门弄斧。”
“左如墨,这个名字和这张脸,我死都不会忘记。”
“清王,你放还是不放?”她的声音微微拔高,在这诡异寂静的猎场里余音缭绕。左如墨脖颈流淌的鲜血刺着楚清微痛,她的双手在袖中紧握,表面却只能装作不在意地开口:“你在跟本王谈条件?”她拂袖,在这一空隙时,她对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随后她抬头,语气高昂道:“你认为本王会答应吗?”
红衣女子轻声笑着,她的手指轻轻动着,就见想要偷偷赶来救人的将士身边围满了银丝。只要再上前一步,就得身首异处。
“清王就是不答应咯。”蓝装女子咯咯笑,然后对着左如墨道:“当初那个毒折磨了老娘半死,今日,我还真不想那么便宜地就放你回去。你看,其实你在清王心中也没多大分量。”
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左如墨的右手被折断了。他的眉头皱也没皱,似乎断手之痛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亦或者这只是一个轻微小伤。
其实,比起曾经手指折断的痛楚,这个痛,根本不算什么。
左如墨低垂下眉,墨色的刘海随着他的低头荡在眼前。
她不会在意的吧。是啊,他算什么…
他想要帮助她,却又让她陷入了困境。
“咔嚓——”左手也是一断。两只手以极诡异的姿势在背后扭曲着。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紧抿着,就是不呼痛。
“住手!”见蓝装女子的手又移向了左如墨的脖颈,楚清终于忍不住地出了声。“你给我住手。”
左如墨抬头,黑色的眼眸中安静如水。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心中却有着淡淡悲凉。若是因为他放跑了她最大的敌人,他以后又有何脸面站在她身边。若是如此,不如一死。
他道:“王爷,不用管我。”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清冽透彻,即使双手被折,跪在那里,背也是挺得笔笔直的,就像楚清失忆后睁开眼睛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假装要救聂云,挺拔却虚弱的身子在她心中划下重重的印迹。
楚清只觉得胸口炙热,一股热量冲上喉咙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股从来没有的情感充斥着她的心尖,她害怕,她极度地害怕,害怕三年前浑身是伤,双手被折奄奄一息的少年在她眼前再次重演。
是的,她害怕失去他。她在惶恐不安,即使极力控制自己镇静也无用。之前因与熊斗力与楚旌斗智所压抑的重伤再次崩裂,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眼前一阵眩晕,脚步无力地后退两步后被人扶住。她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皇姐,清儿,王爷,清王…
她强忍着睁开双眼,紧抓着身边的人站稳,道:“放了他们。”
然后,她的眼前一阵模糊,只听到有个沙哑伤痛的声音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很远…
她想要靠近他,但是却陷入了昏迷。
楚清的突然吐血和昏迷,让楚国一方瞬间大乱。楚容气急败坏地喊着御医,手中抱着皇姐满是担忧。
左如墨突然站起来,猛地撞了正盯着楚清的蓝装女子,然后跌跌撞撞地朝楚清处奔来。他的脚被一根鞭子缠住,顺势摔了一跤,被人用鞭子往后拉。
他的手臂已经磨出了血,他却不肯放手。
“够了,你们走。”楚容出声道:“今日之仇,朕和皇姐记下了。”
待来日,楚国的百万大军将踏平邪教,不,准确地说是燕国。
“紫,我们回去。”红衣女子的眼睛瞟来,蓝装女子顺势害怕地松了手,她怯怯道:“宫主,不杀了清王吗?”
红衣女子看了一眼沈青言,又看了一眼对她蓄势待发的天机,淡笑道:“现在不是时机,来日方长。”
她突然转头道:“青怎么未来?他的师弟在这也不来看看,真是太可惜了。想不到他当年如此心狠手辣,他的师弟竟然还活着。”她意味不明道,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