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擒拿 ...
就是楚清,但是想要用楚清的面容来迷惑他那就大错特错。
常年身侧在旁,即使闭上眼,他也能感觉她的容貌和气息。
常年在鲜血里爬滚的他又怎么会闻不出血的味道,又怎么会感受不到紫暗藏的杀气呢…
“紫,你总算露出马甲了。”
毫不犹豫地就下手吗?
陌染心中一顿,他只知道他的略微停息有可能就会牵扯着她的性命。
所以他必须快,快刀斩乱麻!
楚清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紫咬牙不说,反而满脸嘲讽地回望着楚清。
“王爷,你这样做绝对是白费心机。”左如墨摇了摇手中的瓶子对着紫阴阴一笑,“想让人开口,其实方法很简单。这是一种药,吞下的人,一盏茶的时间宛如寸寸骨裂般的疼痛会遍及全身,痛彻心扉,一炷香后全身溃疡腐烂,瘙痒难止。”
左如墨用手抬起了紫的下颚,然后捏着她的嘴强迫她张开。黑色的药丸入口即化,左如墨松开手后,便见紫强烈地咳嗽着,试图干呕吐之。
“别白费力气了。”左如墨高高在上冷冷地望着她,他的眼睛自动屏蔽了这个女人用着楚清的面容做出的不雅举动。
“这位小哥俊得很,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等到姐姐有朝一日逃脱这里,来日定要把你捆绑在身边处处折磨。”紫冷笑了几声,黑色的眼眸寒意甚浓。
“左如墨,官兵们带着药材来了。”聂云踏门而入通知道,随后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子,再看了看楚清,眼中闪过诧异。没想到世间传闻的易容术真如此惊奇,若不是陌染告诉他这个女子不是楚清,他定会认错。
“倒是挺珍惜自己的生命的,来得挺快的。”左如墨的嘴角浮现一抹了然,他对楚清道:“王爷,你在这看着,我去村口拿药救人。我不信有人中了这个毒也能忍耐着不说实话。”
官兵们带着大批的药材来了。这时有两个人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在众人忙着搬用药材,煮药救人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宵白的房间,两人合力把昏迷着的宵白带回了马车,快马加鞭地赶回江安城。
左如墨走后不久,不管陌染怎么拷问,紫就是紧闭着牙齿死都不肯开口。
好奇怪啊…陌染竟然变成了两个…
楚清抚了抚额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眼前黑影闪烁,她呆呆盯着光晕中的身影,犹豫着喃喃开口:“陌染…”
“属下在。”
楚清缓缓向他走去,步伐轻浮,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她怎么了?
陌染回头,见楚清的神色有微许异样,目光涣散着盯着他,走路更是摇摇摆摆地有些不稳。他满脸惊骇,见楚清的唇边,缓缓地流淌出来一缕
殷红的鲜血。
“王爷,你怎么了?”陌染丢下正在拷问中的紫,连忙朝楚清走来,就见她的身子如催眠般缓缓地倒了下去。
“王爷!”陌染一把抱起楚清,急急地朝门外走去。
原本倒在地上装痛的紫痴痴地笑了一会后,呢喃道:“好机会。”
只见她的骨骼咔嚓咔嚓奏响着,绳子从她的手腕,脚裸处滑落,而她的身子缩小到了13,15岁左右的少女,她揉了揉手腕和脚腕,满是不满道:“真是一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寸寸骨裂般的疼痛算什么,她从小学习缩骨功,早就适应了这种疼痛。对她来说这个药只不过是给她瘙痒罢了。最毒的就是一个时辰后全身溃疡和腐烂,她可不容许有人对她美美的皮肤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得快点找青治疗!
少女用手在脸部柔了几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然后她再怀里又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仔细地沿着脸贴上。
左如墨,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会点毒算什么,等老娘驱了毒,再来好好地调/教调/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过度,有点无聊,字数也少,大家见谅T T
昨天删删写写到了晚上12点才硬是挤出来的,结果今天一看还是觉得无聊加不满意…于是现在才放出,虽然我觉得改了等于没改OJL…
PS:一开始调/教被口口了,成了“会点毒算什么,等老娘驱了毒,再来好好地□□你!”→我顿时想歪了>////<
昨天码字码得太卡太无聊了,于是给自己换了一张封面,这是大图的。
41
41、试药 ...
“为什么王爷还不醒来,你的药到底有没有用?!”陌染一把抓起左如墨的衣领,急迫地说道:“她都已经昏迷三天了!”
“不可能,村民们服了药都好得七七八八…为何只有王爷还不见起色。”左如墨呢喃着,满脸的不可置信。
“喂,你们别吵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聂云在一旁劝架着。
他们身旁的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煞白的女子,嘴唇微紫,额际渗透出滴滴汗珠,整个人呼吸急促,眼睛肿胀。
“啊…”
他们被女子断断续续地痛苦呻吟转回了注意力。陌染急急地跑到床前,轻声在楚清耳边唤道:“王爷,王爷…”
楚清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一手紧紧地拽着被子辗转着,口中不断地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肿胀的眼睛紧闭着,仍然昏迷无意识着。
左如墨独立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楚清痛苦的神情,神色满是忧虑和哀愁。
“王爷可去过什么地方?这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瘟疫了,经过几个月的演化,早已变异。若是不了解染病的源头,根本很难根治。就像村长的孙子,染上病后又经历了一场洪水,导致瘟疫病情加重。又像东村的有户人家在外捕捉到了病疫的动物,因误食了染上瘟疫的动物而感染上。还有…”
“动物?”陌染猛然醒悟,“王爷去过元村,曾被被那里巨大的老鼠给咬伤过。”
“瘟疫多数因水和空气传播,人因为洪涝而饥荒甚至死亡或者染病。最初,元村的瘟疫就是如此,但元村被烧毁后,烧毁的尸体吸引着动物们啃食,导致部分动物直接死亡,有些变异。这个村子的人们有些因饥荒吃树皮,吃野草,捕猎动物,有些因洪涝而染病。而王爷去过元村,月夜下正是老鼠猖狂的时间。老鼠的变异,也造成了瘟疫的变异,王爷所感染的有可能是鼠疫。“
“能治好吗?”陌染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得亲自去一次元村。”
左如墨走上前,站在楚清的床前,眼神飘忽不定,然后抚了抚楚清在睡梦中还微皱的眉头,叹息了一声。
“王爷总是能惹上各种各样的麻烦啊…若是我没来,你有几条命能陪…”
“王爷,你醒了?”耳边迷迷糊糊地似乎有谁在和她说话,她恩了一声,却发现喉咙肿痛着,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只好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喉咙。
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左如墨,他的声音有些怪怪的,不知怎么的,她有点不放心,可是眼睛肿胀到几乎难以睁开,她微微睁开一条细小的眼缝,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双眼。
“王爷的病还没有好,不易睁开眼睛。”
不似刚清醒有些犯迷糊,现在的她清醒的很,
41、试药 ...
耳朵异常敏锐,左如墨的声音果然很奇怪,不似往日清丽动听,声音暗沉还伴有着丝丝沙哑。
似乎察觉到了楚清的疑惑,左如墨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楚清看不见,她却能感觉到他似乎在淡笑着,如同往日一般暖人心的浅笑。
“王爷,我最近有些累,所以声音暗哑了点,过几天就没事了。”
那你为什么把布蒙在我的眼睛上。我的眼睛怎么了吗?
发不出声音,楚清想用动作示意着,却发现全身酸痛无力,抬起手都困难无比。
不是普通的昏倒吗?
染病了,瘟疫吗?
“王爷染上了鼠疫。王爷还记得在元村被老鼠咬过的事情吗,就是那个时候感染上的。眼睛因发病而肿胀,现在不宜睁开。”他顿了顿,补充道:“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声音暗哑却意外的让人安心,但楚清总敏锐地感觉到他似乎隐瞒了什么。
“王爷先喝口水,休息吧。”
楚清喝了一口水后,顿时思维又迷糊了起来,似乎有谁踏着步子进了门。
“还是找不到方法吗?”是陌染的声音。
“恩。给王爷服下了一颗由天山雪莲制出的药,只能拖时间,但不能治本。”
什么意思?楚清迷迷糊糊地想。
难道这个病连左如墨都没有办法?他刚刚只是为了安慰她才说放心的?
其实她快要死了吗?
她还来不及听清他们悄声说些什么,已经渐渐陷入了沉睡。
“王爷刚才醒来过一次…”左如墨用一只手抓起在桌子上咀嚼着食物的黑色老鼠,血红的眼眸和他黑色暗沉的眼眸直直地对上,静静地看着老鼠挣扎扭动,用爪子抓他,用牙齿啃咬他的手,血迹斑斑。
“你在干什么?!”陌染上前把他的手抓起,黑色的眼眸怒气冲冲。“这老鼠不是有毒的吗?你是不是疯了?!”老鼠得到了解脱后掉落在了桌子上,挣扎地翻了一个身,连食物也不要了,就要溜走。这时,左如墨抿着嘴,手一扬,一排银针飞去,老鼠挣扎了几下呜咽了过去。
“有种草是这种鼠的天敌,草中含有毒素,通常就生长在这种老鼠的身边,能瞬间毒死这类鼠。可是这种草长得太像杂草而亦被人忽略,甚至有另一种草与之相似,若熬错了药,只会加重病情。”
“王爷已经染病多日,病已经从脚部感染至全身。再不抓紧治疗,丧命是迟早的事…”
左如墨对着自己的左手臂封了几处,边说边喘息着:“而且毒素的量若控制不好,少了,时间拖沓不起,多了,虽然解了鼠疫却也把命搭上去了。”
“你不想王爷有事吧…”左如墨淡漠地抬起双眸,仿佛自己此时做的事情没
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做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他能做的只有以身犯险,用以毒攻毒的方法亲自为楚清试药。
陌染沉默了一会,道:“我去门外守着。不会让人来打扰的。”
左如墨笑了笑,脸色已微微发白,“好,一定会还你个毫发无伤的王爷的。”
他把元村找到的几类青草分成几堆捣成碎泥后放进不同的药炉,然后放了一些碎药进去熬药。黑烟升起,火光四射,他被熏得低声咳嗽了起来。
左如墨来到床边,面颊微微有些羞红,他把昏迷着的楚清扶起,眼神飘忽着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轻声道:“王爷,抱歉了。”然后把楚清翻了一个面,缓缓地脱下了她的衣服,一块玉顺势滑落到了地上。
左如墨觉得自己的手在轻微颤抖着。他想,大概是毒发作了吧…
他双手各握一排银针,在楚清背后的几处大穴上扎针。
王爷,请一定要支撑到我找到解药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我绝对不是故意让如墨情深一把的T T
今日我努力二更!
42
42、过往 ...
“罪臣林太医求陛下赐死。”
冰冷的地上,一个头发半百的男子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一心赴死。
自一年来,楚王第一昏厥后,林太医便成了楚王的专用御医,精心熬制药汤为了让盛名的君主早日康复。可陛下吃了他的药,身体不但转好,几年来反而越发虚弱,时常咳嗽,今日更是在上朝时晕倒。
而他却找不到陛□体抱恙的原因。昨日的那场晕厥,今日陛下的脉络越来越奇怪,这一连串事故让这个大楚的第一御医一夜白头。
“陛下,求饶林太医一死。”远处一个穿着朝袍的青年疾步走来,恭敬道:“求陛下三思。林太医一直尽忠职守,绝不会做在汤药中下慢性毒的事。陛下的病来得蹊跷,微臣认为…”
“聂峥,朕也不是分不清楚是非的人,你们下去吧…”病榻上的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随后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笑意道:“清儿,你可以出来了。躲在床底下干什么呢?”
“母后又差遣了一堆大宫女来教导儿臣规矩,甚至在儿臣闺房里放慢了一堆大楚美男子的画像。儿臣惶恐不已,只得躲到父皇的寝宫来寻求安静。”
楚清从床底下爬出,她有些担心地望着病榻脸色异常苍白的男子,然后低着头,轻声道:“儿臣不是有意偷听的…”
“全部都听到了?”楚宜低声咳了几声,望着手心咳出的血,又见楚清没有察觉,便淡淡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最近国事劳累罢了。这件事就别告诉你母后,别让她担心了。”
“是。”楚清恭敬地回答,然后上前如往日一般撒撒娇,说些宫内和宫外的琐事。
“清儿,若是有意中人,父皇就帮你许了吧。”沉默了半响,楚宜突然出声道,“清儿也不小了。”
“父皇为何变得和母后一样了?!”楚清撅着嘴,不满道:“我才不想那么早就结婚呢!父皇,不打扰你休息了。儿臣先告退了。”楚清气呼呼地拂袖离开。
待楚清走后,楚宜嘴角的笑容渐渐收回,脸上尽显忧虑和惆怅。
若他不在了,清儿没有夫家保护,该如何在这个暗潮汹涌的楚国立足呢…
天空暗沉着,大雨滂沱。
楚清在大雨下急速奔波,突然踩到一个石子,身体猛地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进水塘,被一个怀抱紧紧拥住。
“公主…”陌染扶住她不断颤抖的身子,声音温柔间杂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楚清像将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抓着陌染的衣袖,声音彷徨而无措。“陌染,父皇病危了,又吐血又昏迷,我得赶过去不可。别顾着礼仪教条了,带我过去,用轻功带我过去!”
“父皇不是说一场
42、过往 ...
小病们嘛…就算林太医解决不了,御林园那么多太医就一点法子也没有吗?!”
父皇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跪在门口的太医们一个个面如土色,神情恍惚,在听到她的压着怒气的询问时一个个在门口不停地磕头,额头都渗出了斑斑血迹,砰砰声不绝于耳,惹得她越发心烦。
她的袖子被人拉了拉,只见楚容一副刚刚睡醒迷糊的摸样,他用着嫩嫩的嗓音柔柔地询问着:“皇姐,他们怎么了?父皇怎么了?”楚容明显是睡觉时被人拖醒的,一副完全迷茫的神情。
父皇的病直到今日都一直瞒着母后,瞒着阿容,若不是今晚父皇咳血不止被母后发现,或许…或许一切都晚了…
母后从房内出来,她的袖子湿润了大片,但对她说话时,嘴角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带着柔柔的笑意。应该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吧…
母后伸出手,拂过她紧皱的眉头,道:“清儿,父皇有话要跟你说。”
寝宫内,满室浓浓的药味和让人难受的血腥味。
“清儿,父皇时日不久了…父皇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和容儿。”楚清上前握住楚宜的手,听着他的话,止不住地摇头反对着:“骗人,父皇说过这是小病的…”
楚宜摇了摇头,打断了楚清的话,继续道:“容儿还小,国家大事他还懵懂无知,踏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父皇一直知道你从小聪慧,但让你照顾容儿也是不可能的,你总归是个女儿家,以后迟早是要嫁人的。父皇若是能活到清儿嫁人就好了…咳咳…”
“不,父皇一定不会有事的,父皇一定会活到那天。父皇的身体一直很健康,怎么会突然一病不起,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父皇只不过是太过劳累了…”
“清儿。”楚宜突然扬起声音打断她满是慌张的碎碎念,“父皇中的是蛊。”
“蛊!…怎么会这样!”楚清惊讶地喃喃着。“蛊虫之术是只有燕国之人才会的异术啊!”
“所以朕怀疑是燕国,可燕国之人有怎么能接近朕并伺机下毒呢…能找到机会并能对朕心怀不轨的只有朕的皇弟晋王了。”
“阿容是太子,虽小,但有必要与楚国共存亡。但清儿你不一样,你是女子,作为父皇唯一的血脉偷偷溜出宫活下去吧…”
“不!楚国有难,清儿怎么能独自离开。”楚清坚决道,眼泪不可抑制般的流淌着。
楚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知晓楚清说一不二的倔脾气。
“楚国现在的情形原比你想的复杂。皇弟心怀不轨父皇早就知晓,若不是看在唯一弟弟的份上,他还活不到现在。
赵王一直心心念念着大楚这块宝地,虽然有赵国三皇子季黎在楚国做质子,但他说
到底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朕一死,赵国一定想方设法地破坏违约,甚至可能不惜代价让季黎作弃子。
燕国的野心最大。虽然一切都是猜测,若这次下蛊的事真是燕国在背后推波助澜,大楚亡国之日不远已。”
“父皇,清儿是女子。但有谁说过女子就不如男了!父皇也知我从小便与其他女子不同。我不喜欢读女戒,不喜欢皇宫里的条条框框,我…”
“父皇就是知你与众不同,从小不喜宫中的束缚,整日总是计划着如何逃出宫玩。父皇希望你快乐,才想放你出去的。”
出去了,她就是自由身了。
但从她穿来这个世界从婴儿做起时,她便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多捡来的。
为了改正上一世她的错,害父亲含恨离终,看着母亲抱着冰冷的阿容伤心至死,她才重生的,不是吗?
她怎么舍得离开这个爱她和她也爱的地方呢!
“请父皇封儿臣为女王爷,让儿臣站在阿容的身前为他挡去一切灾难。儿臣愿意不惜一切保卫大楚。”楚清跪在楚宜的床前,眼睛因哭泣而带着血红,声音更是哽咽着,但她的态度坚决。自出生以来,她第一次对人跪下。
既然不能用柔弱女子的身份,用公主的身份,那就抛弃这些…
“荒唐!你是个女子,怎么能成为王爷!以后又有谁愿意娶你!”楚宜气急,说话期间不断地咳着血。
“是不是只要清儿便强大了,就能成为王爷了,就能保护阿容和母后了?”
楚清跪在床前,身体挺得笔直,态度坚决。
“父皇,清儿不想一无所有,不想苟且偷生。父皇,母后,阿容甚至是大楚,才是清儿想要保护的人。”
这一世,她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重要的人在自己眼前离世…
“清儿会变强,变强到让所有人都无法伤害自己,变强到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她重重地朝楚宜磕了几个头,头直碰冰冷的地板。“求父皇成全。”
“也罢…”楚宜退让了一步,“若你能成为天机老人的徒弟,学了自保之术,父皇就特赦你为王爷。但你要知道一旦你成为了王爷,以后要经历的路比你想象中还要艰难。”他撇过头,似乎不再想看到楚清了,实则是不想让女儿看见自己落泪,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下去吧,叫容儿来。”
楚清走出了房门,虽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但通红的双目还是没有隐瞒到任何人,她哑着声音向楚容道:“父皇找你。”
后来,苦苦找到天机老人后,楚清才知道,父皇并没有想要让她成为女王爷,只是想用天机老人的名义吓退她,让她放弃。
楚清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着
,只露出了两个眼睛能看清四周。一个黑影突然上前,她眯着眼仔细观察,见陌染双目布满了血丝,在她醒来的瞬间,神情是不能抑制的激动与幸喜。“公主,你总算醒来了。下次请不要再一个人拼命了。”
楚清沙哑着声音询问着:“这是哪儿?”
她被人救了吗?
她用手抚摸着胸口最疼的地方。她还记得,昏迷前有个狼爪贯穿胸口,利爪从胸口划过长长伤痕,直至腹部。
陌染见楚清神情恍惚,担忧地问:“公主,是不是伤口还疼?”
“臭老头,我的徒弟怎么还没醒,是不是你没有用最好的药啊!”
“你竟然敢怀疑我的医术?!”伴随着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声音,某人愤愤不满道, “你送来的时候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若不是那个女孩有强烈活下去的意志,说不定早就死了!还不是多亏我高超的医术!”
“呸!你还高超医术呢!你那条腿几年了都没有治好!”另一个声音嘲讽道。
门被拉开,阳光突然照进房里,让楚清突然应接不暇。
“你看,这不是醒了嘛…”一个青衣老人手执拐杖指了指楚清,另一个灰衣老人满脸欣喜地凑上前。
“小姑娘,哪里还疼吗?”
一个星期后,纱布被拆下了。
她胸口那道狭长难看的伤疤却永远地留下来了。
“清儿,这个伤疤真的不消除吗?女孩子家的,留着实在是不雅观啊…”老人感慨万千道:“万一以后找到一个心爱的男人,和他那啥时,看到如此难看的伤疤会吓跑的…”
“师父,你多虑了…”楚清冷淡地应答着,手指隔着衣服拂过伤疤所在的地方,“无论过去还是将来,若是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就必须得抛弃什么。这条伤疤能时刻提醒我,我的命很硬,即使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能顽强地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