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义,不就是保护她吗?十几年来他不就是被赋予了这个使命吗?
如果失去了…他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失去什么。但是现在,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其他的情感,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慌。
“我并不是不遵守诺言之人。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我的弟子,我当然会救。巧的是,我认识的一名神医好友正在山居里做客。”
他摇了摇头,总算甩开了往日的记忆。
他一清醒,见一棵树下,楚清满是鲜血地倒在地上。往日的记忆又一瞬间逆流,一向冷静思考的他想也没想,疾步走近。
“王爷,王爷…”他还没说几句话,只觉胸口一凉,一根利箭贯穿胸口,他猛地后退几步,点穴止血,却因为伤
至心脉,抑制不住地吐了一口鲜血。
“陷阱!可恶!”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抽出腰间的赤霄,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无奈淡淡雾气笼罩下,他觉得自己的思维越发混沌。
“陌染,你在干什么!快过来呀…”眼前的女子对他微微一笑,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笑容,却让他心中警惕。
幻术!
只有燕国才会的幻术竟然被加到了九宫阵内!
不过九宫八卦阵是神机老人周游列国,融合各国之术创造的阵法,里面有燕国的幻术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并没有往别的方面细想。
忍着胸口之伤,他盘坐在地上疗伤,只是耳边一直传来女子的声音,或笑声,或疑惑,或不解,烦乱他心神。
她一直道:“陌染,你坐在那干什么呢?”
“陌染,你不听本王的话了吗?”
眼不见为净。他闭上眼睛,强忍着自己隔绝视觉,听觉。
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看血止住了,不远处又见到了她。头发散落,一脸狼狈地扑倒在聂云的身上。他们的身后是凹陷的陷阱。
这又是演哪一出?!
他见聂云缓缓抽出染着鲜血的利箭,他见她捂着腹部单脚跪在地上,血顺着指尖流淌,宛如三年前般的那幕。他见聂云一步步地走向楚清,双手高举手中的利箭。
他的心骤然停顿。
他不能坐以待毙,即使是幻觉,他也不允许有人伤她,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前半个回忆是个伏笔,有人能猜出是谁吗?0v0(其实现在能猜出来就奇怪了…
一万字的榜单任务貌似完成了0v0,求编推给力!~
26
26、破阵解难危险生 ...
“陌染,你…你受伤了?!”楚清惊呼。
“王爷,属下没事。”陌染把楚清扶了起来,不经意地和楚清隔开了距离,淡淡道:“刚才属下大意,不小心中了陷阱,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这还是小伤?!楚清瞪大着眼睛看着陌染胸口再度崩裂的伤口。
两人一时间无言以对,当时一旁的聂云悠悠转醒。陌染戒备地站在楚清的身前。
聂云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发丝凌乱,混合着汗水和地上的泥屑粘贴在脸上,尖削的下巴紧绷着,表情看来竟然有几分虚弱和脆弱,那双黑色的眼睛,不同于以往的清明睿智,一瞬不瞬的看着陌染背后的楚清,暗沉沉的,混浊不明。
随后,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本王和楚国哪个更重要?!你饱读圣贤之书多年,竟然如此也分不清!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迷惑了?!”
楚清知道若自己死在九宫阵内,纪晓琴必遭殃,她现在困在楚国,插翅都难飞。但若她被入阵的其他楚国人所杀,再想把罪名按在纪晓琴的身上就过意不去了,毕竟杀人的是楚国人。到时候三足鼎立的平衡打破,楚国必要大乱,楚容帝位难保,最终楚国是晋王上位还是被赵国所灭都只是时间问题。
纪晓琴先前特意邀请聂云,恐聂云不来,定是了解聂云与清王之仇,阵内幻影重重,处处杀机,本就自身难保,若身边还有个暗藏杀心,被幻术激发出内心最强杀欲的聂云,她可真所谓九死一生!
她本就想利用聂云对他的仇让晋王反攻,没想到晋王还未出击时,聂云就被这位闻名诸国的云端郡主给利用了,而且此时这位被利用的人还没发觉自己被利用!
果然来者不善!
楚清无力地呵斥了几句后,发现聂云冥顽不灵,双目紧闭,一脸要杀要剐无视她的摸样,扶额无奈。
或许,一切摊开来说比较好。赵国已有所动作,暗地里蠢蠢欲动,云端此刻前来更是来者不善。她现在防不胜防,不能再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了。
“聂云,我并不想那么早告诉你的,其实…”
竹林深处突然传来了沙沙声,一串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陌染依旧保持着护在楚清身前的姿势,他身体微弯,手放于腰际,一副随时出击的摸样。
聂云因为楚清刚才的话半睁着双眸,眼睛扫过楚清不亚于他的狼狈摸样,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被陌染用衣服包扎的地方隐隐约约露出了一枚玉,一枚异常眼熟的玉。他暗惊,被迷雾熏得有些发涨的脑袋突然清醒了过来,心中划过无数个猜测。
心下有了个思量,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垂下眼睑,知晓自己刚才被迷雾蛊惑
26、破阵解难危险生 ...
做出了出格的事,虽说那是他一心想做的事。但此时,那枚玉在楚清的手里,父亲会把随身携带的玉交给楚清,看样子事情远没有楚清因为要得到他下令处死父亲母亲那么简单。
楚清要做什么,清王和晋王表面恭维,他也是大约知晓,那枚玉的重要性,他也隐隐约约听父亲讲起过。是因为那枚玉所做的计划还是那枚玉是父亲亲手交给她的。
若是后者…
手指微微紧握,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期待是后者。若真是后者,父亲又怎么会瞒着他,任由他错怪,并且几次三番刺杀呢。可楚清刚才的话又…
楚清警备地站在陌染的身后,现在他们三个,一个重伤,一个无武力,一个即受伤又全身乏力,情况不容乐观。
迷雾下人影渐渐清晰,一袭青衣的沈青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楚清微微紧张,莫非又是幻影。
陌染微微松了一口气,不是敌人。他松开了放在剑柄上的手,疑惑道:“丞相也还没出去?”
沈青言挪动了下嘴唇,但声音太轻,楚清三人都未听清。
他低垂着头,手中握着一把未出鞘的剑。突然,他瞬间越过陌染窜到了楚清的身前,一手握剑鞘,另一只手…
那是一双绯色的眼眸,沉静又让人心生寒意。
月色当空,突然一阵阴风吹来,绯色的眼眸闪了闪恢复了墨色,沈青言倒退了几步,站回了原地。
速度太快,只有陌染一个人看清了他动作的残影!
“抱歉。”他的额头微微渗出虚汗,眼带歉意地望着满脸警惕的陌染和一脸茫然的楚清。“刚才不小心中了幻术,错把清王当别人了,现在已经清醒了。”
速度好快!
刚才那种情况,若沈青言未恢复神智,后果是什么,他不敢乱想…
楚清恍然地了解了刚才惊险的一幕,那双血色的双瞳让她的心微颤,她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真无趣。”一名坐在树上的少年无趣地喃喃着,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看了多久的戏。他手握一枚小巧的弓箭,弓箭上绿莹莹的似染着剧毒。他微眯起一只眼,然后稳稳地对着楚清,手轻轻一送,嘴角戴上一个调皮得逞的笑容。
“两个时辰快到了。”楚清气馁道。
“王爷的状态为何如此无力?”沈青言疑惑道。
“中麻药了。”楚清无奈地笑了笑,偷偷瞥了一眼一脸别扭的聂云。
沈青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药瓶踢给楚清。“这是解药。”
这时,一根冷箭袭来,背对着箭的楚清和陌染均没有发现。
沈青言突然上前,双手夹箭使它止于楚清的背部,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树上的少年,双眸的寒意让人心
惊。
楚清专注于解药没有察觉,陌染淡淡凝视了一眼沈青言,随后看着树上隐隐约约的黑影,手握剑柄。
这时迷雾突然散去,阻碍道路的石子和花草也像有意识般的让开了道路。
“糟了,竟然有人破阵!”少年收起了手中的弓箭,几个跳跃消失了。
楚清四人或伤或血一脸狼狈地走出阵时,原本挂着淡淡笑意的纪晓琴瞬间沉下了脸。
“怎么可能…”她轻轻呢喃着。
“皇姐,你的伤严不严重。”楚容心疼地奔过来,一脸担心。此刻,他忘记了自己身为帝王该有的摸样,只是寻常人家担忧姐姐的弟弟。“快传太医!”
“没事。”楚清淡淡地看了一眼身后的聂云,然后悄声对楚容说:“可知道谁破的阵?”
楚容眼中闪过惊讶。“不是皇姐你们吗?”
楚清微微摇头,“我们被困在阵中不得其法,刚才眼前突然开辟了一条道路,我还以为是其他几位破的阵。”
“除了皇姐四位,还有三名提早放弃,只剩下两名了。”楚容扫了扫周围的人。“他们俩还没出来?不过阵法已破应该会很快出来的…会不会是皇姐你们误打误撞正巧突破了阵法…”
楚清有些疑虑,但没多说什么,随后她朝纪晓琴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郡主,这一局楚国赢了。”
纪晓琴一脸菜色,袖中紧紧蹂躏着袖口,她暗自咬牙道:“恭喜楚国旗开得胜。接下来,云端公布第二局比赛的规则。”
“此次,云端带来了二十人来楚国,此二十人是从赵国的几只军队里抽出来的小兵。第二局的比赛是,楚国也同样抽出二十人,训练十天,十日后,二十对二十决一胜负。”
有官员不满道:“郡主这二十人若不是小兵而是特意找出的武林高强人士,我们也不得而知。而且郡主出题,想必提早训练之。这个比赛对楚国十分不公平!”
“那…”纪晓琴缓缓扫过众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陛下从楚国禁军侍卫中随机抽出四十名,云端选出二十,然后各自训练十天再对赛,这样如何?”
“好。”楚容回应道。
楚清却感觉不妙,纪晓琴那么爽快地换题就是料定了自己必赢无比,可是为什么?
楚清还没多想什么就被太医们团团围住,她无奈地被他们东拉西扯,关怀倍切地询问着伤势情况。她扶额,才想到似乎有另外一个人比她伤得更严重。
她招呼着身后呆呆站立的陌染,把他推到他们的身前,口气强硬霸道:“医好他。若胸口留疤,唯你们是问!”
然后满意地看着太医们焦急地围着陌染商讨伤势,自己身边无人一身轻松。
“王爷,我…”聂云深
吸了一口气,看着楚清淡淡道:“我有事要问你…”
丞相府。
自东边城郊回来后,沈青言一直负着手站在庭院里,不知在等待着谁。
“媚使参见少主。”一黑衣女子翩然落在庭院里,她微微一拜,清幽的声音淡淡道:“初来楚国一直未与少主相认,而少主离开燕国多年也未了解教中的变化。六年前,云端有幸成为师父的徒儿,三年前不负师父之名担任媚使一职。此次,云端受师父之命,来楚国查探虚实。”
“果然是你。”沈青言的脸上被月色蒙了一层淡淡光芒,双眸暗沉看不清神色。“母亲好计谋,杜撰出一个天机之徒名扬天下。此次,母亲派给你的是什么计划?”
“云端不能相告。云端与少主算是平级。师父说了云端做任何事情都无需向少主解释。”
沈青言的神情僵在了当场,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母亲竟然让你瞒着我?!”
纪晓琴淡淡道:“师父说了,此次由我云端全权负责。云端也不想少主再破坏我的计划。少主是否该解释一下,为何进九宫八卦阵,听师父之言,少主从小把这阵当儿戏,此时又是为何?”
“我只是想看看你要做什么。”沈青言望着她,目光犀利。“媚使好手段,连我都被入了局,更是以聂云杀楚清,清王一死,让楚国陷入散沙。可为何偏偏是清王,不是晋王?”
“云端看不清楚清的命相,但云端有七成的把握,楚清就是传说中的那人。”她目光灼灼,“清王必除,少主勿要再妨碍我了。不要因为一个人,而毁了师父的大计。”
女子随后淡淡地补充道:“少主,是时候该回燕国了。师父在等着你。”随后又翩然离去。
沈青言身后,一位穿着紫色罗衫的佩剑女子小心翼翼上前,“少主,何不告诉媚使,其实您早有计划?
“无妨。”沈青言轻轻地笑着,笑里满是深深的寒意,暗沉的眼眸在月色下泛着血红的光芒。
“我倒要看看堂堂媚使有何能耐!真要是坏了我的棋局,动了我的棋子,一样让她有去无回!”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3600+咯,大爆发哟~
T T今天就涨了一个收藏(撞墙…)感谢花落~=3=
下一章真的是卡得不得了,比赛什么的不太想详细写了(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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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赵国佳酿米酒香 ...
上次的九宫阵,楚国勉强赢。这次,四十个人选是楚国挑的,都是功夫差不多的禁军侍卫,彼此之间互相熟悉,若是作假让楚国赢也是有可能的。纪晓琴随意指了二十个就走人。十天时间,她该如何翻转这个处处对她不利的比试?
“皇姐,可是担心?”楚容抚了抚楚清微皱的眉角,不以为然道:“二十对二十无非是练习合作,指挥,布阵,杀敌。禁卫军的高大人是这方面的能手,不会输的。”
“我却觉得没那么简单,总觉得忘记了点什么。”楚清直直地盯着楚容的眼睛道:“我有个消息告诉你,皇叔准备在秋狩动手。”
楚容微微一怔后,嘴角的笑意变大,笑得眼睫都弯了。“皇叔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的笑意微微收拢,“等秋狩后,皇姐就不需要那么辛苦了。”
清王府,季黎居。
“表妹,用楚国的士兵对阵对我们太不公平,为何提出这样的建议。之前已经输了一局了,这回万一也输了,可是两倍的朝贡…”季黎担忧道。
纪晓琴却不以为然,她抿了一口茶,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无需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十日后正是十五,楚清特地去了一趟如墨居,想询问左如墨关于她的药何时才能完成。可是如墨居的大门紧闭,侍童很歉意地告诉她,左如墨在房内十天了都没有出门,更警告了他绝对不能让人打扰他。
楚清看着紧闭的大门,想着他一定在里面不眠不休地制药吧,也就没打扰。之后她便去了皇宫。
皇宫广场。
纪晓琴对着上场的人微微一笑,她的双眸深沉四海,语气波澜不惊,歪了歪头,笑道:“众位勇士们,一定赢的对吧?”
二十名侍卫点了点,眼神微微有些呆滞,一起整齐恭敬地答道:“是。”
纪晓琴满意地拍了拍手,示意他们可以上场了。
二十对二十,原本实力相当,焦灼着的双方,渐渐有了区别。一个个的受伤离场,最终只剩下十五人。
楚国负责的五人明显渐渐衰弱,长时间的战斗有些力不从心和虚弱。
纪晓琴统领人十人却仍然士气高昂,千军不可挡的杀气。
他们渐渐包围另外剩余之人。眼神冷漠无比,完全不像是对待昔日同伴一般,而如同对待陌生人,下手毫不留情。
场上的情况很是诡异。纪晓琴负责的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般,流血了不皱眉,继续冲,似乎要把另外的人赶尽杀绝。
楚清仔细地观察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控心。
纪晓琴用袖子遮挡嘴角无限扩大的笑意。
用话语控制人的心神,不赢这场比赛,他们绝对不会倒下。流血了感觉不到疼痛
27、赵国佳酿米酒香 ...
,倒下了还能再站起来。除非死亡!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一官员急急奔来,跪在楚容的面前。
“准奏。”
“陛下,江川洪水肆虐,已经淹掉大部分村落了!江安县令上奏祈求朝廷再拨赈款。”
楚容看了一眼场上一脸惨白的二十人,他淡淡看了一眼纪晓琴,佩服道:“郡主,这一轮是我国输了。我国有要事商讨,关于第三个比赛稍后再请郡主揭晓。”
发生水患的地区在江川,正处于楚与燕的交界线,而江川正是柏王的封地之一,它接壤于柏王所住的江安。
楚清正愁如何见到柏王,又不让任何人怀疑她的目的。
她上前,大义凛然道:“本王愿意去灾地。”
楚容准了,封清王为钦差大人去江川察看洪水灾情。之前楚容曾从国库内拨了一笔数量不小的钱赈灾,可钱究竟去哪里了,有没有用到灾民的身上还是个问题。此次,楚清也暗中调查楚国贪污腐败的现象,并从中拔去那些吞噬国库的米虫。
“既然江川水患如此严重,刻不容缓。那等楚国解决水缓后再比试最后一场,容云端再楚国多留些时间了。顺便云端也很向往九月的秋狩,云端想一睹各位的风采。”
原本她以为两个比试都是准赢不输的,谁会想到第一场就莫名其妙地输了。不过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纪晓琴微微一笑。“今日十五,云端曾说过要在今日品尝赵国的佳酿米酒。来人,抬酒。”
她背过身去,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笑意的眼眸划过丝丝冷冽。
“云端敬楚王一杯。”纪晓琴向楚容微微举起碧绿通透的酒杯,随后仰头,薄唇轻触酒杯,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利落。她将酒杯倒置,一滴未漏。她做了一个手势,不改脸上的微笑道:“请。”
“郡主果真爽快!”楚容摇了摇酒杯,透明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晃着,随后也一饮而尽。
众人见之,纷纷效仿。酒香味的唇间划过,是从未品尝过的美味。
“赵国佳酿果真名不虚传,可为何非要十五之后才可以开坛?”楚容疑惑地问。
“米酒是时间越久,酒味便越纯正浓厚。”纪晓琴喝了几杯,脸上慢慢地浮现了几抹红云,她瞥了一眼对米酒不怎么感兴趣的楚清疑惑道:“清王不喝吗?”
面对奇妙的香味,楚清忍住诱惑般的摇了摇头,“不了。明日本王要去江川,今日还是不宜喝酒,免得宿醉,明日起不来就不好了。”楚清微微苦笑。
比试完就早点回去嘛!还特地开个宴会品酒算什么!
十五之夜本就是她的弱点,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更是不能放松。
浑身无力啊,混蛋!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妙
计。不如装作一杯即醉,一醉即倒,趁机回府。
想到此,她摇晃了下手中的酒杯,微微为难道:“可这米酒似乎难得一尝,本王就轻尝一口吧。”
说完,她微微抿了一口酒,浓郁的酒香在口中蔓延。
宴会进行到一半,她装作体力不支地抚了抚额头道:“本王似乎有些晕眩了。陛下,容皇姐先行回府了。”
“恩,皇姐早早休息吧。这米酒很是香甜,皇姐江川回来后可以多多品尝。来人,送清王三坛赵国米酒。”
“谢陛下。”
季黎轻轻询问着纪晓琴:“表妹,我们赵国什么时候有如此佳酿了?我怎么不知道?”
纪晓琴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红云越发灿烂。“表哥离开了赵国那么多年,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米酒是近几年发明的。好喝吗?”
“酒中极品!”季黎赞美道。
纪晓琴似乎有些微醉,她的脑袋摇晃着摇晃着正巧依靠在季黎的臂膀处。她抬起头,清浅的呼吸就拂过他的脖颈。轻轻的,麻麻的,如一缕微风在他心中划过阵阵涟漪。
“表哥,你知道吗?赵国已经变了好多了呢…”
她的红唇微张,红润娇小的摸样引人亲吻。
她的话语宛如一句咒语,在他的耳边不断回荡。
看着季黎迷迷糊糊,一副沉迷的样子,纪晓琴满意地勾起嘴角。
赵国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下错别字。
谢谢亲的留言,第三卷下恢复记忆后就会变强!大家别急哦~
还有反派都不是小小的反派,所以总要捏捏女主几下再让女主反捏过去嘛~(我在讲神马…)
大家有其他的问题可以和我交流交流哈~一个人写文太寂寞了…难免会有BUG~大家一定要指出哦~
第二卷完结了,终于…
卷三(下)就变强了,真心的!
所以请期待卷三:事有反常必为妖~散花~
28
28、山贼 ...
第二日,楚清便携带着聂云和陌染乘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准备离开。
为何携带着聂云?
第一,要见柏王,柏王知她下令斩了聂峥,光凭聂峥给的玉,楚清不知有没有说服柏王的能力。
第二,为了一个局,让晋王相信她对聂云并不设防,连去江川这等如此重要的任务也要携带他。
她临走的时候,左如墨过来找她了一回,这是他第二次来她的清月轩。他递来两瓶透明小瓶子,一瓶里面有五粒药丸,另一瓶有十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