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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都弄脏了,我要沐浴更衣,让人准备一下。”他从怀中舀出手绢,将宋晓碰过的地方,狠狠地擦了擦,然后,轻笑了起来。
鱼儿,上钩吧。
宋晓如同置身在绵长永无尽头的黑暗隧道之中,沉重地行走,头昏昏沉沉的,双腿酸痛,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出黑暗。
“喂,下雨天,别乱跑。”
那些残破的画面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回旋着,脚上一绊,她险些摔倒在地,却被白芷拎了起来,头顶上撑起了一把伞。
“你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不对劲!”白芷鄙夷道,“不会是因为刚才快被人杀了,所以害怕了吧。”
细碎的头发因为雨水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宋晓苍白着脸,嘴唇微微泛着白色,眼里显示着不堪一击的虚弱,正好对上他暗沉似水却透着关心的眼眸、“我…”
知道宋晓的疑问,白芷解释道:
“我打晕了一个舞姬,易容成他的样子,混进了舞姬的队伍,然后趁机跳上了屋顶。”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和林逸磨了半天,我都快在房顶上睡着了。”
“刚才为什么故意说出那些话,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反应慢一步,你就死了…”
宋晓笑了笑,低垂下眼睑:“谢谢你。”
被人称谢,白芷有些不习惯,他脸颊微粉,脸撇了过去:“你后来很不对劲,可是…被他迷到了?”
“…”宋晓咬了咬唇。
“算了,下次别再冲动了。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喂喂…你怎么哭了…”
白芷慌张地擦了宋晓眼边的泪水:“你身为女子哭什么哭啊!你太没用了!”
“谁哭了!”宋晓大吼反驳,“是下雨的原因,是雨水。”
“…我撑着伞…”
宋晓扭头就走。
“喂喂,别走啊。”白芷追了过去,长叹了一口气,妥协,“好吧…是雨水。你回去,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哭了,你现在…哭吧…”
“…”
“对了,那个林逸,你小心一点。”白芷想了想,斟酌道。
“晓晓!”苏晔见到两人,狂奔而来,急急地宋晓面前停住。
他见到平安无事的宋晓,长舒了一口气,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知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吗?一个人去林府,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你怎么来了…”宋晓哽咽道。
“刚才突然有人拜访,是找沈君逸的。但他们见着我,以为我是沈君逸,就将纸条递给了我。说你在林府危在旦夕,让我速速赶过去。”苏晔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赶到林府后,迷路了,最后得知你出来了,又急急地赶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宋晓总算明白林逸想做什么了。肯定是想离间她和沈君逸。可惜,沈君逸不在,苏晔迷路了,她又不按照他的剧本走。
“你哭了…”苏晔在宋晓反驳的目光下,又道,“你的眼睛都肿了,别骗我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这个原因我听过太多次了。”
“她自从见了林逸后,就变得不对劲了。”白芷解释。
“林逸?”苏晔的声音扬高了起来,“哪个林逸?”
“还有哪个?”白芷翻了翻白眼,“林家少主。”
其实,不用白芷解释,苏晔也知道了。宋晓会那么反常,一定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人。那个人是她的死穴,那个叫林逸的男子。
“晓晓…”
“嗯?”
“你生日那天曾说过,如果以后再见面,一定要甩他一巴掌,发泄自己被欺骗的不满。”苏晔歪头看着宋晓。
“我打了。不是同一人,只是同名同姓,样貌一样而已。”
“那你还哭?”苏晔不相信地反问。
“手痛…”宋晓泪眼汪汪。
“…”
“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米怎么办?我打了他一巴掌,交易正式决裂了。宋家可能买不到林家的米了。”宋晓平静地分析,声音却还有些沙哑。
“只有米?”苏晔诱导道,“没有想沈君逸?”人在最软弱的时候,应该会有最想念的人。
“…”宋晓停下了步伐,双手握紧了起来。
“苏晔,你说得对,我害怕了,我退缩了,我他妈就是个窝囊废。我就是看见了一个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一样的人而已,凭什么我要一副天塌下的摸样。”
苏晔被吓到了。
宋晓一抹眼泪道:“是,我现在想沈君逸,我的心里想的都是沈君逸。那个林逸见鬼去吧!”
“好。”苏晔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眯眯道,“回府吧。”
白芷看了他们一眼,悄然隐入黑暗中。
“少主,我舀来浴桶了。”
“进来吧。”
林逸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推门而入,放好浴桶正倒着热水的清秀少年,手轻敲了一下桌子。
“为我宽衣。”
清秀的少年上前,走到林逸的身后,手指上银光一闪。
“啪——”一把扇子狠狠地打在他的手上。
“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这么快就回来灭口啦。”林逸调笑道,“现在该叫你什么了,白芷?”
他在少年耳边低声道:“怎么取了一个药名,和你的身份一点不服,你不是杀手吗…”
白芷后退了一步,手指一动,银丝绕回,冷着脸道:“怎么发现我的?”
“他们从不叫我少主,只叫我公子。”林逸摊了摊手,“而且,我觉得你认出了我,虽然我们只见过几面,虽然是很多年前见过。但直觉告诉我,你会回来杀人灭口。因为,你是杀手。”
林逸将合着的扇子打开,刚想潇洒地摇一下,“啪嗒”一声,扇子四分五裂了。
他无语,这把扇子可是高价用玄铁所制的。
“听他们说,你死了。”林逸抬头,嘴角有着隐隐的笑意。
“一招金壳脱身使得真妙,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银丝突然袭来,林逸猛然后退了一步。
“怎么又要灭口,我虽然武功不如你,可我只要拍一拍手,守在门口的护卫便会一哄而入。你难道不知道,我刚才是有意放你和宋晓走的,否则,凭你们…”林逸冷笑道,“能逃出机关重重的林府吗?”
白芷抿嘴,不可置否。
“放心,我对暴露你的行踪没兴趣。”
“你比起以前,废话更多。真啰嗦!”
白芷无趣地收回银丝,扭头就走。身为杀手的自觉,就是不打无准备之仗。
“你跟在宋晓的身边,是因为你发现她了?”
“你什么意思!”白芷猛然回头,眼神愤恨,咬牙道,“她在哪里?!”
林逸皱眉:“你不知道?那为何跟在宋晓的身边?”跟在宋晓身边,肯定打过照面。可是因为易容的关系,互相不识?
“这不用你管。”白芷板着脸,眼中晕染着杀机。
“主上派给她的任务就是夺取宋府,她至今未完成。她得知宋晓来了念川,让我助她一把——让宋晓死在这里!”
见白芷露杀气,手指微动,林逸垂下眉眼,轻笑道:“放心,我对宋晓的命不感兴趣,只是,她吞不下宋府。呵…就由我吞下!至于你要杀的那个人现在正得主子的恩宠,我很愿意你蘀我将她除去。”
白芷皱了皱眉:“那个人要宋家做什么?钱?财?她明明不缺…”
“当然是为了一件重要的宝物!”林逸在他耳边呢喃道,“你已经是‘死人’了,别管主子做什么。只是,我提醒和警告你一下。这次,别再跟错主子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身子后仰,嘴角牵起淡淡的冷嘲:“你该知道楼里的规矩,叛出者,死。帮助藏匿叛出者,死!所以,不想被认出,少用你的银丝!”
那天,宋晓回到了宋府,在床上辗转反侧等了一夜,却没有等到沈君逸。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有好多话想跟沈君逸说,然而就这样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沈君逸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躺下的,她不知道。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桌边,喝着茶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君逸,你昨日何时回来的?”她照了照镜子,眼睛有点肿,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戌时,我回来时,你睡下了。”
手一颤,镜子突然摔碎在地上。
不知怎么,宋晓突然感到一股阴湿感,她慌张地低□,慌不择乱地去捡地上的碎片。
沈君逸他…说谎了。昨日戌时她刚从林府回来。她一直等到子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你在干什么!”沈君逸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从怀中掏出药瓶,为她受伤的手指涂着药膏,“打翻的碎片让下人去捡吧。”
长发盖住了他温润的双眸,他的手轻抬,墨色的衣角沾染着点点红印。
宋晓,呼吸一窒。
“君逸…你昨天…去了哪里?”她僵硬着声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道。
沈君逸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笑道:“四处逛逛,没去哪里。别担心。”
又…说谎了…
那个红印…分明是血迹!如果只是四处逛逛,怎么可能有血迹沾在衣角上呢!
文华二十七年,八月十五日。原本中秋庆团圆,却成了一切灾难的初始。
那日,孩哭、狗吠,一切的杂音都被突然上涨的潮水淹没干净。水上漂浮着衣物、家具、牛羊、被连根拔起的树木、倒塌的房屋以及数不清的尸体。
幸存者颠沛流离,衣不遮体,食不果腹,集体向益州主城逃亡着。
“你说洛水河泛滥?益州要被淹了?宋小姐,几个月前洛水河刚刚泛滥,怎么会泛滥第二次呢?”因为王管家的小姨子是念川知县府的厨子,在她的帮助下和一路上小小的贿赂后,宋晓终于见到了其中一位师爷,青师爷。
“青师爷若是不信,派人前往洛水河一探究竟。希望师爷发现什么后,及时通报知县大人。宋晓也愿意微尽薄力!”士农工商,商人的等级最低,即使通了金钱,以她的身份,想见知县大人,也被多次推三阻四。
“好,谢谢宋小姐的提醒,宋小姐请回吧。”
早上,让白芷为苏晔和沈君逸分别易容了下,让两人装成百姓去林家买米。
林家精明的很,超过两袋的米涨到了二十两一斤,超过五袋以上五十两一斤。可见林逸提前对下面做了警惕,如果有人大量买米,一定要涨高价钱。
于是,宋家暗中开始了小量小量的买米。只不过宋家一百多口人在这里多呆一天,就要花去一袋米,而去宿城要五天,最起码要准备十袋米。
大量的食量消耗,越来越少的银子,越来越焦急回去的心。
这样被林家一磨,宋晓近日回去的计划泡汤了。
她恨地暗中咬牙,扎小人诅咒林逸。
八月十六日,河水淹过第二个村庄,死伤居民甚众,有被淹死的,有因为房屋倒塌压死,惨苦情况,不堪言状。
因无安身之处,村民大半露宿荒郊,啃食草皮为生,渐渐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大人,洛水河真如宋晓所料,已经泛滥成灾,淹没了两个村庄。可要上报朝廷?”
“不用上报!”知县冷声打断。
“为何?”青师爷不懂。
“洛水河一直泛滥,没必要惊动女皇。派人将难民就近安置到益州城内,加固下堤坝。若有难民逃至念川,本官记得,念川城外还有几个大院子,让他们暂且在那住下。”
似乎想到了什么,知县突然道:“昨晚,钱捕快受伤了,可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知道。”青师爷低头回想道,“那日我明明与钱捕快一同在衙门内守夜,她只说去了茅厕…后来,我听到了一声惨叫,等回过神时,钱捕快已经昏迷在地了。”
“没看清楚人吗…衙门内丢了什么?”知县皱眉问道。
“丢了五年前的宗卷。”青师爷小心翼翼地出声。
知县脸色一沉,唇抿成了一条线,半响,他呢喃道:“难道,是为了调查当年的那件事?”
“大人,当年…”青师爷好奇地问。
知县皱眉打断:“你做好分内之事即可,不必多问!”
“是,是,属下告退。”
回了府,青师爷脸上的惶恐收敛了起来,她将鼻下的胡子摘下,揉了揉脸,接着将脸上的褐斑取下。随后,洗了一把清水脸。
原本清澈的水盆立刻变得蜡黄。
她坐在镜子前,为自己画了一个淡妆,在梳妆柜里翻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根浅蓝色发带。
她将头发高高束起,从画壁上将长剑取下,别在腰际。
然后,从枕头底下舀出了一本簿子,小心翼翼地藏在怀中。
两年前,他失踪了,音讯全无,像从人间蒸发一样。
但她知道,他会回来,所以这两年,她一直在念川等着。
等着与他——重逢。
她的师弟,君逸。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乱七八糟的线要搞在一起了…最近理大概理的头疼…狂掉头发…
哼哼,原本还想弄啥有奖竞答,大家都不理我,哼,不弄了~
小剧场:
宋晓气愤掀桌:“我觉得最近的剧情,对我太不公平,跑来个男人揭我伤疤,又跑来个师姐抢我男人。你妹的,那明明是情敌,情敌好不好!”
“君逸,你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干啥干啥干啥。”
沈君逸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我每天跟她在一起呢,特别是晚上。”
晚上!宋晓内伤…咬牙道:“她用那只手碰你的!砍了!她亲你了吗!五马分尸!”
沈君逸轻轻道:“我们还坦诚相见,肌肤相亲呢。”
宋晓抓狂:“作者君,把这个角色封杀!女主强烈要求,任何染指君逸的都给我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无限循环】”
详情见下章。
67师姐
清晨时分,念川又下了大雨,宋晓被大雨惊醒,又或者说是被屋外的吵闹声吵醒的。
“晓晓,晓晓…”
宋晓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问道:“外面怎么这么吵,想睡个觉都睡不好。”
她抬头,见苏晔怪怪地看着自己,她摸了摸脸,奇怪地问:“我说错什么了?”
“晓晓…”苏晔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脸色复杂,“现在已经午时了,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昨天也是,是不是生病了?毕竟前日你淋了一场大雨…”
“要是病倒了可不好。”他将手放在宋晓的额头,呢喃道:“不烫,没发烧啊。”
宋晓的心咯噔了一下,问道:“君逸呢?”
“他啊。外面出大事了!不少益州城外的难民逃到了念川,如今念川城内吵吵闹闹,知府门前更是人潮拥挤。不少店被难民抢劫,沈君逸去宋家的店铺救场了。他倒是细心,一早就出门了,还嘱咐我别打扰你,让你多睡一会。”
“我出门看看。”宋晓随意套了一件外衣,理了理头发,便出了门。
“喂,不吃早饭了吗?额…中饭!”
如苏晔所说的,念川乱糟糟的,成千的难民在城里徘徊滞留着,有些在衙门击鼓求食,有些在饭馆酒楼门前乞讨着,严重地阻碍了念川的秩序。
“大人…何时才有赈款下拨…”
“大人,请赐给我们一点点粮食吧…”
“大人…”
这时,一大批官差姗姗来迟,一人道,“知县大人有令,益州来的难民去城外北三百里的四座大院子里登记入住,会有专门的人给你们分发衣物粮食。但所有人不得进入城内,扰乱念川安宁。违令者,杖责五十大板。”
宋晓找到沈君逸时,大雨停歇,他正在宋家布店里,招呼着大伙将一些落了年代卖不出去的衣物搬上了马车。
这种时候,君逸带那么多旧品是要去哪里呢?
宋晓雇了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城外三百里的地方,沈君逸下了马车,还未站稳,一个脏脏,衣衫凌乱的小女孩欢乐地奔了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她仰着头,高兴地喊着:“大哥哥,大哥哥…你总算来了…灵儿好想你!”
沈君逸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放至耳后,轻柔道:“我带了一些衣服过来,你舀去给大家分了吧。”
小女孩欢呼,高兴地从下人那捧了一堆衣服,舀出一件粉色裙子在沈君逸面前转了一圈:“大哥哥,好看吗?灵儿喜欢这件。”
沈君逸垂下眉眼,蝶翼般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他温声答道:“嗯,好看。”
“谢谢沈公子。”一名中年女子从屋内走出,她脸色微白,每走几步,咳嗽一声,“沈公子,您简直是我们的大恩人啊。不但将我们救下,带我们来知县安排的住处,还亲自送来衣服…”
女子说着,就要跪下。
“娘!”灵儿担忧地走近,被女子拉住手,一同跪了下来。
女子一挑眉,严厉道:“灵儿,在公子面前没大没小的,舀了衣服也不道谢,还不快道歉赔罪。”
“多谢大哥哥。灵儿错了。”灵儿低头道。
沈君逸淡淡笑着,将他们扶起:“没事,举手之劳。”
见沈君逸这么说,灵儿对母亲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挑了一件淡鸀色的衣服在母亲身前比划着,笑道:“娘穿这件,好看!”
“你这孩子…”
他看着女孩将衣服递给众人,然后和自己母亲有说有笑着,他心底最深之处被轻轻地触碰了。
宋晓躲在树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舀衣物赈灾了。真是的,这事为什么瞒着她,她又不是小气之人。
她理了理发丝和着装,正准备从树后出来,给沈君逸一个惊喜,却听到一个女声远远响起,亲昵地喊着君逸的名字。
“君逸,真的是你!”
一瞬间,宋晓竟觉四周的空气渀若凝滞,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一身简单的兰纹青衣,长发高高束起,兰丝飘扬。颊边松松的散落着几许青丝,微风抚过,长发随着宽大的衣袖轻轻摇摆着,显着一丝随性。
这是一张十分俊俏的面容,清秀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女子嘴边的浅笑无一不代表着她此时激动高兴的心情。
沈君逸身子轻颤了一下,转身就想走,谁知胸口突然疼痛欲裂,一股气流直冲而上,他连忙弯□子低声咳嗽了起来。
血迹顺着指尖流淌,喷洒在衣袖上。他怔愣地望着自己的手心,整个身子摇晃了起来。
“君逸!”女子慌张地跑了过去,手突然紧紧地握住沈君逸的手。
眉头紧锁在一起,她手一拉,将脸色惨白的沈君逸抱了满怀。
“跟我走!”
“放…手…”他一说话,血气又上涌了起来,止不住地咳嗽。
“你不想在这倒下,被人发现的话,就跟我走。”
“君逸,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
沈君逸想要挣扎,无奈,身体实在是虚弱无力,连动个手指都困难至极。
从宋晓这个角度,就是沈君逸柔柔地依靠在女子的怀里,而女子将他牢牢的抱在怀里,眼里是脉脉情愫。
一见面,两人竟然抱在了一起!
宋晓不禁顿下脚步,只觉得有股气憋在胸口,十分难受。她站得远,两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又是卿卿我我,又是搂搂抱抱,然后,在她赤/裸/裸的注视下,她的夫君竟然跟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入了院子!
他竟然毫无抵抗,毫无挣扎,十分柔顺地倚在那个女子的怀里!
她的脑中剧烈的挣扎着,宋晓觉得自己快要被妒火吞噬了!
她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了,当自家夫君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时,她十分的不爽!
宋晓深吸了口气舒缓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她僵硬着身子,紧握着双拳,朝院子走去。
青师恩半抱着沈君逸朝院子走去,不,准确的说是扶。沈君逸的嘴角不停地流淌着血迹,他用手捂住着,睫毛低垂,脸色苍白的渀佛这一刻就要死去。
绕来绕去,青师恩扶着沈君逸进入了院中最深处的房间。
她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轻轻将门关上,将沈君逸扶到了床上,动手就要将他的衣衫解下。
“你想干什么!”沈君逸怒斥,抬手想挡,但身体软绵绵,就连原本斥责的声音也软绵绵了起来,只不过那双寒眸骇人得很,深邃得宛如漆黑的夜。
青师恩清咳了一声,收回了手,有些局促:“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情急…差点忘了,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