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撇了撇嘴,银儿的哥哥不由道“别乱说,说不定就是童家那小子看妹子貌美,这才起了邪念。”
银儿嫂子瞥了一个白眼道“算了,你看看童家娘子的容貌,再看看你妹子,就是山沟子里出来的,那气度,那容貌,你看看银儿,哎这个家,就咱爹才是正派,正经做事儿的人。”
欣然忍着气,对银儿道“左右有我娘做主才行。”说完,忍着头疼,转头回家。
欣然慌慌张张到了家,见越越不在,急着问彩云道“彩云,彩云,越越呢?回来没有?”
彩云放下手中的东西,诧异道“刚刚见越越骑马出去了,这会儿不在,怎么了这是?”
欣然解释不清楚,忙跑到越娆的屋子,见越娆匆忙的收拾屋子,越娆见欣然满头都是汗,笑着道“你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完了?”
欣然着急,忍不住哭着把在银儿家的事儿,大概说了一通,抹着泪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银儿要做越越弟弟的妾?”
越娆听了这话,气的倒仰,怒道“你还哭,明知道你饮酒便醉,却还这般,我千嘱咐,万嘱咐,别人给你吃的东西都不要吃,身边要带上丫头,你呢,这几天却把什么事儿忘了个精光,因在乡下我想着让你松快松快,这倒好,什么都忘了?”
欣然见母亲呵斥,知道做错了事儿,也不敢说话,只捂着脸哭,越娆恼她什么都不知道,让那些使唤妈妈和邓姑姑却教导出来一个傻大姐,以后如何放心,看样子,以后只能在小门小户里生活,到了大户人家被生吃了都不知道。
越娆见她哭的可怜,忍着气道“你只当我教导你严厉了,今儿的事儿亏只是算计你弟弟,要是算计你,这辈子你不用活了,今儿要是银儿灌醉了你,把你卖给那些不堪的人牙子,你这辈子就甭想见爹娘了。”
只见欣然吓得面色苍白,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越娆,越娆轻叹道“看来我以前的想法错了,我只一味的宠爱你,左右想着你小,以后慢慢教导,没想到你已经十四五岁,要出嫁了,却一直长在深闺里,见不到外面腌臜,要今儿换做故意陷害你的人,现如今说不定你已经名誉扫地活着命都没有了?
欣然吓得面色苍白,摇摇晃晃,差点昏了过去,越娆不忍,只好让她先躺在床上睡会子,又嘱咐下人烧水煮了点安神的药汤,外头传话的说李家的带着闺女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留 后路

越娆怒道“让他们在外头等着,难不成这会儿就上门讹人来了?”
欣然拿着帕子捂着脸哭,越娆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好在家,不许出去,好好想想哪里错了。”说完出了屋子,嘱咐菊花让小厮们找越越。
只说这越越感觉心透凉,自己对欣然可谓是掏心掏肺,在家也是无限呵护,却换来的不信任,其实说起来越越这种想法钻了牛角尖了,欣然本就是闺房少女,小时候虽说受些委屈,却一直在童琛和越娆的呵护中,兄弟姊妹的关爱中长大,妈妈们的教养都是如何成为一个好女孩儿,如何成为一个好媳妇,就是有些防备之心,却没有防备自家的亲人和好朋友,欣然自打来到了庄子上,便和银儿做了密友,小女孩子被人信奉和崇拜难免有些得意,加上银儿心机颇深,又刻意的奉承,欣然便和她要好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银儿一个乡下丫头会算计自己。
当时欣然只见银儿的爹爹拿着棒子打越越,只当是越越不小心弄坏了什么,没有往别处想,随口说了出来,只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省的爹娘责怪。
越越坐在山坡上,心酸不已,却又后悔留了欣然在李家,万一吃了亏怎么办,想了又想,心里里开始慌张,便有骑着马往李家去,远远的只见李家已经生了炊烟,周边也极为安静,想是她已经回家,到底不放心,便骑着马往自家庄子上赶,此刻童家庄子已经鸡飞狗跳,越娆派了大部分人出去找越越。
越越刚一进门,小厮们便大喊道“越公子回来了,越公子回来了。”直往里屋报信儿,越娆一肚子的怒火,硬是压了下去,见越越毫发无损的回来,冷冷的问道“可是知道回来了?”
越越愧疚,让娘担心自己,便已经知道错了,忙跪地道“娘,孩儿知道错了。”这一跪越娆的火气便降下来的一半,中嘱咐小厮们叫派出去的人回来。
越娆轻叹道“既然你知道错了,吃饭了没有?如今李家那两人都在等着呢,我就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越越想起银儿那不知道廉耻为何物的人,气的脸色通红,神色激动,怒斥了银儿的所作所为。越娆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儿子没有真的上套,越娆轻声道“算了,这事儿记往教训,这银儿你说要做你的通房丫头?你怎么知道有通房丫头这个词的。”
越越红着脸道“我…我听我同窗说起,说起…他的通房丫头…,我这才知道。”
越娆也没有追究,便打发了孩子去吃饭,越越不见欣然,忙问道“姐姐,怎么样了?”
越娆淡淡的看了一眼越越道“你既然叫她姐姐,便一辈子都是姐姐,你姐姐已经睡了,你就是再恼也不能留她在李家,要是李家迁怒了你姐姐,你姐姐受了伤或者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以后如何见她?”
越越听了这话着急道“那姐姐怎么样了?”
越娆道“你只管吃你的饭去,以后不许随便进二门,有什么事儿让小丫头或者妈妈传话。”说完给菊花使了眼色,让越越出去不提。
越娆整整晾了李家母女两三个时辰,银儿的娘本有些得寸进尺的心思,也被晾的没了脾气,这会儿才见了正主,越娆冷冷的看着两人,银儿的头已经低到地底下了,银儿娘笑着道“亲家…”
“谁是你亲家,莫要胡言乱语。”菊花打断了她的话。
银儿娘尴尬的站着,讪讪的闭上了嘴,越娆慢慢的吃了两口热茶,这才问道“今儿来有什么事儿?”
银儿娘谄媚的笑着道“这大公子看上了咱家娘子,我们也不好拦着,两人也算是有几分情分,只求夫人给个名分,童家也大户人家,毕竟也是规矩大,我们不求什么明媒正娶,我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夫人斟酌个名分罢了。”
越娆见他们依然执迷不语,有心给他们一个台阶,只道“你清楚地,这妾便是由着主子打骂了,大妇不高兴便可自行买卖,你们好好的正头妻子不当,却愿意在大户里当半个奴才这是什么道理?”
银儿的娘本就是一个见识短的,根本不知道规矩,只当自家女儿攀上了童家少爷以后便是吃香的喝辣的当少夫人,以后有了孩子更是一步登天了,帮衬着娘家也是好的,却万万没有想到妾还能被大妇卖了,当下心里有几分害怕。
越娆虽说不喜欢银儿,但也没有什么心思害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好好教养就是了,也不能打杀了去,或者真的断了人家的后路。
银儿只见了邻村姐姐的幸福生活,只见了那上好的胭脂水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和享受不尽的鸡鸭鱼肉,觉得越娆是吓唬自己,不想自己进了他们家,当下便跪在地上,哭着道“夫人,您就可怜可怜我吧,要是我不能跟了大公子,以后我便已经没有脸活在这世上了,大公子他…他…”
“住口,你打定了心思要进来不成?”越娆赶紧的打住她的话,这话万万不可传出去,就算越越没有做,但世上哪里有什么真真假假,人多口杂一星半点的传出去,不管你是做过没有做过,都要背上名声的,旁人不认为你是好的,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越越的名声不能差,在这里监察与检举的制度里,一点品行不端便会被世人看不起,以后别说出仕了,就是做生意便无人与你相与,你玩弄一个妓女别人一笑而过,强要了一个民女便是罪过。要是被人传出越越强要了一个民女,越越还要不要上学?要不要做人?
越娆压着火气,问道“你想进府,也容易,我们府里的通房丫头只能是婢女,要是你成了婢女,我便让你进府。”
银儿心花怒放,确实没有想到如此容易,嘴角忍不住想笑,越娆看着她惊喜若枉的表情,只觉恶心,当下道“你只能签了卖身契便可入府。”
银儿娘就是再糊涂也知道这卖身契一签,到官府一备案,以后可能一辈子便是奴籍,生生世世便是任由打骂发卖,当下大喊道“不,我们不进了,我们不进府。”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生气

越娆心里松了一口气,家里虽说不少一口饭,但这银儿简直是个隐形的祸害,让人不省心,越娆笑着道“就是好好的良民,做什么入不了体面的奴才。”
银儿显然不这样想,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头,好容易有了这一步,万万不可退却,便使劲儿在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抹着泪道“夫人,夫人,我已经没有脸面活在这世上了,既然夫人不收留我,我这就死在这儿。”说完便要往墙上撞,小丫头吓唬的忙拦着,越娆气的手脚发凉,差点晕过去,居然惹了这样的人。
银儿娘不知道是自家女儿使得计谋,忙哭着抱着女儿大哭道“闺女呀,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顿时家里哭爹喊娘凄惨无比,越娆站在大厅上,跟个逼良为娼的恶人一般,无奈的摆了摆手,对于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无法,扶着额头皱着眉头道“既然你如此强硬,我便收了你,但卖身契一定要签,要是不签,我家说什么也不收留的,要闹起来我们也不怕你们哭闹,这官府毕竟不是摆设。”
越娆这么一软一硬,倒是把这娘俩儿唬住了,银儿毕竟一个农家的娘子,虽说心机颇深,但一牵扯官府打官司,立刻没了脾气。
银儿娘哭着道“夫人,你饶了我们吧,这卖身契说什么也不能签呀。”
越娆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给菊花使了一个眼色,菊花冷笑了两声,上前一步讽刺道“我说这位大娘,卖身契不签可以,你带着你闺女回去就是了,我们童家不差一两个婢女使唤,不签还想来我们家,你们什么身份?要是少夫人我们这群奴才便是毕恭毕敬的,你们自己个儿耍了什么心眼子你们自己知道,上来巴巴的要做通房丫头,丫头丫头便是奴才,你们不签卖身契怎么做通房丫头,我们夫人好心的劝说,银儿娘子却是好大的性子,要死要活的,我们可受不起,要是签了卖身契我们便一切说好,要是不签,我们也不是柿子,任由你们随便捏。”
银儿拉着自家娘亲哭着道“娘,你就当可怜我吧,如今我已经如此了,以后又如何嫁人?”
越娆听了这话,气的已经手脚哆嗦,这什么话?越娆深吸了一口气,进门之前一定要查这女子是不是处子,要真不是处子便于立刻把卖身契投到衙门,到了江淅,立刻买的远远的。不是越娆心狠手辣,只因这关系自己儿子的一辈子,万不能有一点的污点,现在就是再埋怨欣然已经无济于事,也怨自己,只想着孩子们舒服,却忘了孩子要长大。
银儿娘一心以为是越越强要了自家闺女,这会儿却要强人所难,立刻大骂道“你们这群人,要了人家女儿的清白却不想负责,却要让好好的闺女为奴才,你们这是什么道理 。”
越娆就是强压着心口的气这会儿也忍不住了,拿起杯子恨恨的砸在地上,大骂道“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请养生妈妈来看,你家娘子是不是处子,要真是我家越越做了什么,我现在就明媒正娶你家娘子,要是你们想讹诈我们,我们现在就去官府问个明白。”
银儿如何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个大姑娘,要是真查出来,自己可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脸上不由得冷汗直冒,一直在想对策,银儿娘疑惑的看着自家女儿,越娆见着银儿面色苍白,眼睛闪烁,不由得冷笑,对菊花道“去让小厮现在骑马去京城最好的养生妈妈来,银子好说,多请几个过来。”
银儿见越娆是真动了真格的,忙跪地道“夫人,奴愿意签卖身契,现在就签,我娘不晓得事儿,请见谅。”
银儿娘还想说什么,银儿忙拦着道“娘,您就当没有生过我,我生是越公子的人,死是越公子的鬼,要是你拦着不让,我便投河死了,您也不可能天天看着我。”
银儿娘听自家姑娘说这大逆不道的话,气的手指发抖指着银儿,满色苍白带着不可思议道“你宁可为奴为妾,你…你…”说着晕了过去。
越娆再生气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银儿娘有什么闪失,忙上前把脉,松了一口气,是急火攻心,银儿哭着跪倒在自家娘亲身边,越娆冷冷的看着她,冷笑道“你这样的人,真是不知好歹。”说完掐了银儿娘的人中,半晌缓缓的醒来。
越娆见她醒来也懒得管,冰冷的道“你们回去,好好想想,要是真想签,明日再来,要是想好好的当良民,我们绝对不强人所难。”说完要走,刚走到门口,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扭头对银儿道“你别想什么花心思,京城的妈妈甚是有本事,能看得出你什么时候破的身子,要是今天耍什么心眼儿,哼,我童家也不是任由人捏的软柿子。”
银儿听了这话,身子一颤,忙低下头,死死的咬着下唇。
越娆回到自己的屋里,气的心口疼,身子软软的躺在软榻上,欣然亲自端了热茶上前伺候,越娆见她面色忐忑,心里早已经软了,轻轻摆了摆手,招呼她过来,欣然哭着伏在越娆怀里道“娘,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以后不疼我了。”
越娆轻叹口气,轻轻抚摸欣然的头道“娘就是太疼你了,养的你不知道事务,没有一丁点的心机,以后去了婆婆家可是如何是好。”
欣然哭着道“我不嫁人,一辈子陪在娘身边。”
越娆笑着道“真是傻孩子,今儿你可是的了教训?这银儿本就不是一个安生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开始我只当她是羡慕你,对她也未加防范,才有了今天的祸事,也怪你弟弟做事儿鲁莽这才着了别人的道儿,要是他不进房间只请你出来,也不会有这等事端。”
欣然摇着头道“娘,都怪我,我只当女孩子家都是正经本分的,就是性子活泼一点也是无妨,却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孩儿家就这般有心计,我…我…”说完又哭了起来。
越娆看她性子这般和软,不由声音有些提高道“别哭了,遇见事情不是只想着哭,哭有什么用,只有想着如何解决。”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教养

欣然拿着手巾赶紧的把泪擦净了,站在一旁不敢说话,越娆见她性子如此面和心里叹息,看来自己错了,一味的教养女儿要娴静,如今却娴静过头,到了任人摆布的地步,当下又拉着她的手,轻声嘱咐道“囡囡你可知道你哪里错了?”
欣然低着头,轻声道“我不该到别处吃酒,万不该醉倒。”
越娆见她也知道一星半点的错误,当下也只能细细给她说明“你先是看人不清楚,不说银儿,就是你身边的丫头也要看清楚方可近身,这银儿跟你只有几天的交情,慢说这银儿性子不好,就是性子好的,你也要真真正正拿捏住了才让她近身,这也只是一些奴婢罢了。”
欣然迟疑的看了看越娆,想了想轻声问“那为什么,为什么卫姐姐,还有远嫁的苏姐姐都那么的温和,从来没有算计过我?”
越娆见自己的女儿跟个小白兔似地,单纯的不含杂质,只觉头疼,这卫铭心如何不算计你,但她算计你却没有危害你的利益,再加上她出身不错,品性不错,苏家的女儿却是因为可怜,从小无人真心待她,好容易有个小姊妹能说话心里话,哪里会去害你,越娆想了想轻声道“娘不是让你分等级看人,但这些分等级看人在这个时代便是最简单的往往最有利的,银儿自小贫寒,乍见富贵便有了歹意,这是难免的,好在她只是算计你的弟弟,要是算计你的丈夫,你如今可能已经被人陷害,失去生命也是有可能的?”
欣然一听,吓得面色发白,轻声道“为什么要算计我?我…我…”
越娆只能叹了一口气,把以前看书或者听来的给她一一分析,便拉着欣然坐在自己身边,轻声道“你别想着我吓你,先不说其他的事儿,就按照你出去没有带丫头来说,就已经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这也怨娘,出门只带了彩云和菊花,加上又要收拾行礼,这银儿就算准了你会跟着去她家,便于弄了高度的米酒让你吃,把你灌醉了,便让你弟弟来领你回去,你弟弟也莽撞,二话不说便进了屋子,让她更是有了机会,讹诈你们。”说到这里看欣然的表情,果然一脸的愤恨,她咬了咬下唇,道“娘我只当好好的女儿家,定会如苏姐姐,卫姐姐,和家里姊妹一般,都是娴静典雅的,如今来看,真真的…”她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只紧紧的拽着手中的手帕。
越娆趁着打铁,也顾不上饮茶,忙道“你以为天下的女儿都如咱们家似地?那些贫寒家的女子坏的也少,最不好的便是大家族里那些丫头,有些丫头为了一步升天便想着法子去钻营,好好的男人都让这些人挑唆坏了。”欣然听了这话,不由得面红耳赤,轻声道“娘说这些做什么?”
越娆轻叹道“我说这些便是有道理的,你别想着这不是好话,就不愿意听,这可是受益一辈子的,你难道想真的以后成了家,吃了亏,送了性命,后悔?到时候便是晚了。”
欣然见越娆说的如此郑重,也打起精神,认真听着,越娆道“那些丫头,使出各种手段,有些主母软弱的便由着她们拿捏,主母强硬的,便低头假意示好,这些人不可有半点松懈,不然她们能拆了你的筋,喝你的血,就咱们家就是鲜活的例子,你嫡亲的祖母,本是大家出身,性子温良,和你祖父也是琴瑟和谐,后来你祖母半道上救了柳氏,这柳氏本就是一个戏子,这些人在世上混的多了,极为狡诈,要打杀她的那一家子便是被她挑拨的过不成,那家的男主子一死,这主母恨这柳氏恨得咬牙切齿,死活要让她殉葬,但你祖母不忍便求了去,后来好好的家被柳氏挑拨的过不成,你祖母也活活的气死。”
欣然歪着头轻声问道“这柳姨娘为什么恩将仇报,难道她不知道要不是祖母她可就死了呀。”
越娆接着欣然的手细细分析道“这件事柳氏便是有错,但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来这样的事儿,无可厚非,但你祖母却是错大了。”
欣然纳闷道“难不成就不能救人吗?”
越娆轻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救人是可以,但要看什么样的人,我以前给你讲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也给你讲过农夫和蛇的故事,柳氏本就是一条美女蛇,那家主母明里暗里的说了这柳氏的德行,最后又警告了一句,但你祖母却没有放在心上,这就是错,最后造就自己悲剧的一生也是她的错,当然子不言父过,但娘为了你,便要做一次不孝顺的媳妇。”
欣然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越娆吃了一口茶,却见欣然摇了摇头道“祖母为什么后来不赶了她出去?”
越娆轻笑一下,道“自己引进门的毒蛇,如何能轻易出去?你祖母开始就不该救她,就算救了她,也不该听花言巧语让她进咱们童家的门,不是我对那些戏子,歌姬有偏见,而是这样的人本就是轻贱,但为了自己的身份,为了自己的地位,便会不择手段,这样什么情分?什么恩情,在利益面前都是零,所以,以后宁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欣然点点头,道“恩,我知道了娘,以后我定会小心谨慎。”越娆轻声道“咱们也不能做出这等错事儿,那些低贱的人,我们不惹他们,也不去无缘无故的欺凌,毕竟善恶终有报,这柳氏自打那次骂你四叔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是野鬼之后,便日日拱在自己的小屋里不敢出来,几个月的功夫已经如同枯木了。”
那柳氏一日夜里做了一场噩梦,昏睡了三四天不醒,好容易醒来,便指着童续大骂,说他是孤魂野鬼,是来害她的,越娆自是明白,看来这柳氏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换了人做,现在的童续虽说也算孝顺,但毕竟不如自己的亲生儿子,过不到半个月也不大理会,只让大夫看看,开了些药,如今这柳氏已经疯了,童宜听了这消息只冷笑一声,没有言语,却心里多少有些怀疑自家弟弟,又见童续做事儿不是那等奸诈之人,也懒得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管教
越娆又忙把这次醉酒的事宜,专拣那些很辣的事给她听,前段时间四品官员外郎王家吧娶进门刚两年的媳妇休了,这件事人人疑惑,王家的媳妇是京城有名的贵族范家的姑娘,虽说范家有些落魄,但毕竟是百年望族,范家的子女个个都是性情柔顺,品貌出众,所以范家通过联姻也算是保住了贵族的地位,如今这范家女儿被休,却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后来好事的人打听出来,原来这范家女子和一个马夫在王家后院被抓奸,后来又有人说是被诬陷的,其实这事并不难猜,王家这位公子身边的通房小妾可是一屋子范家女子品貌出众,慢慢这王家公子便开始转宠,这后院便是脂粉战场,稍有不住意便被人陷害,这王家祖宗过寿,范家姑娘吃了两杯酒便出来透口气,说来也是她大意,不带一个丫头婆子,孤身一人在后院,被人打晕了放在后山上,大清早起来身边睡了一个男人,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那男人又一口咬定是范家娘子的奸夫,被打半死后,后半夜被人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