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紧紧的握着手,遮掩着自己的心慌,笑着道“见姐姐脸色这么红,怕受了寒,赶紧的回去吧,这大冷的天病了就不好了。”
欣然哈了哈手,笑着道“知道姐姐冷还不快走。”
越越无奈的拉着欣然的手,往二门的走去,刚过到前门的后庭,见一对男女相拥在一起,越越不由心里大怒,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奴才竟然敢淫秽后院,刚要大声喊叫的时候,欣然忙捂着越越的嘴,轻声道“现在他们离我们远,这会儿喊叫岂不是让他们跑了,再说…看着隐约…看着装束不像是我们家的下人,不如…我们悄悄的过去,要是我们府的,逮住了悄悄的交与娘处置,省的生出不好的流言蜚语,要是旁人家的公子哥,我们便不要理会,悄悄的走就是,省的得罪人。”
越越听了这话甚是有道理,便轻轻的点头,表示明白,欣然这才放开了手。两人悄悄的上前去。
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童琛定的新女婿萧炎儒,自从萧炎儒和三老爷大闹了一场之后,多少消停了些,旁边秋寒听说这老爷要与潇炎儒断绝父子关系,不由得心惊,忙含着泪跑到潇炎儒的房间里道“公子,万不可为了奴家伤了父子的和气,我本是一个飘零之人,遇见了公子才得到了归属,万不可因为我让公子有家不能回呀,我不在乎什么身份,只要能待在你的身边便是老天的恩德了。”
这萧炎儒听了之后便大感欣慰,更觉得极为对不起秋霜,想她秋霜原来是清贵之臣的子女,本身身份高贵,要不是因为南宁王也不会落为风尘女子,本来一朵洁白的雪莲花却蒙上了灰尘,如今这朵带着风霜的花归属了自己,那么自己便一辈子好好的珍藏,但现实就是现实,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希望都不能满足,不由得更加懊恼。
今日潇炎儒本不想来,却被自家爹爹用秋霜逼迫自己,无奈之下便来童府拜年,条件便是带着秋霜来童府,为的就是见识见识这位‘霸道’的童家大娘子,所以他带了四个丫头四个小厮的原因。
在客厅装扮成丫头的秋霜见萧炎儒从容的对待岳父,又叫的那么贴心,忍不住面色凄凉,萧炎儒见状,只当秋霜受了委屈,也无心和岳父说话,只赔罪说要如厕一用,童琛没有看出端倪,笑着让小丫头带路,这萧炎儒如何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委屈,甩开了那小丫头,拉着秋霜跑到一个隐秘处,诉说心事儿,见秋霜眼睑处含着泪,凄凉的看着他,一脸强忍的模样道“公子,无事的,是我自己不争气,听见看见你叫岳父心里难受。”
萧炎儒见状更觉的无与伦比的心疼,情不自禁的抱着秋霜道“对不起,委屈你了,你是知道我的心,全心全意都是为了你,娶童家的娘子也是为了你,以后就算我娶了她也是当个摆设,哪个有你在我心里重?”
秋霜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眼晴亮晶晶的看着萧炎儒道“我相信,我心里全心全意都是你,为了你就算是要我的命都行。”
萧炎儒哪里还能受得了秋霜这含情脉脉的眼神,直觉心里,身上的热血在沸腾,忍不住紧紧的抱着秋霜道“谁也分不开我们,谁也分不开,不管是童家的娘子,还是张家的娘子,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小母脚趾头,谁也比不上你。”
欣然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听了这一席话,一颗心瞬间跌到了谷底,浑身冰冷,欣然自己一直渴望以后能像娘和爹一样,恩爱一辈子,虽说也有吵闹,但娘总归在吵闹之后给爹炖一碗汤,爹爹也会顺着杆子道歉,赔礼,一家人和和睦睦,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妻妾相争,什么是婆媳不和,但现如今却生生的看见这么一幕,自己未来的夫君为了一个女子被迫娶自己,就算是娶了也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装饰,欣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愣愣的看着相拥的二人,浑身冰凉。
越越见欣然脸色苍白,眼晴里没有了焦距,呆呆的看着那两人,他不由悲从心生,为她不值,真想痛打此人才罢休,不由大怒道“何人如此不知廉耻。”说完便握着拳头朝萧炎儒打了过去,萧炎儒毕竟也是习武之人,堪堪避开,怒道“你是何人?如此不讲道理?”
寒霜却没有那么好运,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地上的残雪染湿了衣裳,狼狈不堪,萧炎儒见自己心爱的人跌坐在地上,忙上前扶起,对越越大怒道“你这莽夫,如此野蛮,要是寒霜受了什么伤,我定不饶你。”
越越怒极反笑,冷笑道“你们这对不知道廉耻的畜生,在女方家里就这般的搂搂抱抱,要是我姐姐到了你家,岂不是被你欺辱,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要上拳脚,抡起拳脚,萧炎儒必不会是越越的对手,越越是墨家大师的嫡传弟子,剑术练得更是出神入化,欣然见越越真真的怒了,生怕他闯出什么祸事来,强忍着心头的屈辱,拦着道“弟弟,不值当,让他们走吧,我…我不想再见他们。”
潇炎儒这才见旁边有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苍白的脸色带着几分凄色,如画般的眉眼更是显得恬静,带着几分悲凉的气色显得更加惹人怜爱,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萧炎儒惊呆了,却没有想到这女子中竟有如此清丽脱俗的佳人,不由得看呆了。
第一百零三章 心眼儿
秋霜感觉萧炎儒有些异样,忙抬头一看,只见这萧炎儒脸上全是痴迷,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女,秋霜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忙有低声呻吟,接着眼晴里全是水汪汪的泪,萧炎儒这才清醒了过来,见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如此委屈和柔弱心里暗暗忏悔,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对秋霜,秋霜可是为了自己失去了许多许多,满心的疼爱焦急道“秋霜,怎么了,可伤着了。”说完恶狠狠的对越越道“你如此无礼,。”
越越心里恨极了,大骂道“尔等如此不知道廉耻,我倒是要问问,你在我们后院做什么,净做些男盗女娼之事。”
潇炎儒堵得说不出话,这边秋霜忙上前行礼,轻言轻语带着几分较弱道“公子,请恕罪,这全是我们错,我知道我不能喜欢萧公子,但我们已经有了相守一生承诺,请大娘子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把,以后我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恩情。”
欣然听了这话,本来极为愤怒的心冷却了下来,自己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男女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如果强行扭在一起又有什么乐趣,淡淡的笑了笑道“娘子你也莫要说什么道歉的话,既然萧公子心里没有我,我也不是那么不知道廉耻之人,死赶着上前凑活,你们也不必费尽心思想着如何应对我了,我会尽快让父亲退婚,成全你们。”
萧炎儒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想反悔,秋霜一听惊喜道“真的吗?”说着便要下跪,欣然忙拦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何须如此。”说完对萧炎儒冷冷道“公子不必费尽心机想着安置我了,我不想成为你们嘴里的绊脚石,其实你有如此心思便要说明白,这样对你对我都是极好的。”说完便拉着越越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们一个决然而又娇弱的背影。
萧炎儒后悔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如此的典雅清隽,秋霜和她站在一起原本八分的容貌变成了四分,本来那纤细而又动人的身影变得苍白,秋霜见萧炎儒这失瑰落魄的样子,心里冷笑,这便是男人,一个本来对自己情深似海的男人翻身就对一个绝色美女动了情,好在自己从来不稀罕,只是要一个能漂白自己身份的‘工具’罢了。
其实秋霜并不是林家的女儿,本身而是林家娘子身边的一个三等丫头,这丫头自认为有几分容貌,心气儿极高,想着法子勾引林家的少公子,只因林家满门清贵,又极为注重门风,这哥哥惦记妹妹房里的丫头可不是什么好的名声,所以对于秋霜的勾引从来都是不着痕迹的避开,又悄悄打发她去洗衣房,这才绝了秋霜的心思,直到南宁王谋反,林家却被南宁王利用,落了个满门抄斩,女子落入贱籍的下场,然林家知道大难临头,于是全家服毒身亡,当官兵进来炒家的时候,逮住正在林家娘子闺房偷东西的秋霜,误以为是林家娘子便抓了回来,好在林家有些名头,在南宁门生无数,暗暗接济秋霜,秋霜头上这个林家的女儿更是坐实,秋霜心里明白只要想成为人上人便必须通过男人才行,便矜持又和各色男子周旋,直到遇见了萧炎儒。
箭炎儒也没有心思吃饭,匆匆和童琛告辞,欣然心里难受,又受了风寒,身子撑不住晚上便发起了高烧,越娆施诊灌药,忙了一个晚上这才让欣然退了烧,童琛皱着眉头道“这孩子怎么了?怎么会有心思,肝胆上火。”
越娆抚模着欣然苍白的脸,轻叹道“谁知道,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
越越哭丧着脸,忍不住懊悔道“都怨我,让姐姐穿着单薄的棉衣出来,这才受了风寒。”
童琛见越越自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示意道“这也不能怪你,好了孩子,去睡吧,一晚上也没有合眼,等明个儿再说。”
越越心思一转,喃喃道“爹,姐姐可能…可能是被萧家那小子气的。”
童琛一听惊讶道“这话从何说起。”
越越一脸的愤恨道“这萧炎儒欺人太甚,今儿领着一个女子在咱们小院儿里搂搂抱抱,被我和姐看见了,便嚣张的说以后就是娶了姐姐也是当个摆设,连自己身边这位女子的脚趾头都不如,姐姐听了这话,只觉屈辱”
童琛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忍不住一拍桌子大怒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童琛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忍不住颤抖。
越娆见童琛这般气愤,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胸口安慰道“别生气了,会气出病的,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童琛慢慢平静了心思,然脸色依然铁青,大怒道“这么作践我们,我定要让萧家低头赔礼不可。”
越娆冷笑道“难不成你还想着让闺女嫁过去不成?”
童琛恨恨道“嫁女儿?他萧家想的美,我让他们家娶不成媳妇,就是娶了也找不到好人家的女儿。”
越娆见童琛没有糊涂这种地步,便轻声安慰道“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儿也不,必对他们太客气,现在最重要的是退亲,虽说换了帖子,好在没有把女儿嫁过去,不然以后可埋怨死咱们了。
童琛低头看了看昏睡中的女儿,心里忍不住难受,这闺女受了太多的苦,为什么临到这时候还让她受这样的屈辱,潇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次日欣然这才醒了过来,见自家娘亲睡在身边的软榻上,忍不住鼻子酸了酸,越娆睡觉较轻,略微有些动静便醒了过来,回头见欣然醒了,忙起身摸了摸欣然的头关心道“现在怎么样了?好在退烧,现在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
欣然躺在越娆的怀里撒娇道“娘,您对我真好。”
越娆怜爱的抚模着欣然的头,笑着道,傻孩子,我是你娘呀,对你不好对谁好去。”
欣然忍不住嘴角向上扬起道“有娘在我什么也不怕,娘我想退婚。”
越娆没有惊讶,淡淡的笑着道“好。”
欣然吃惊的看着越娆道“娘,您…您都知道了?”
越娆点了点头道“家里人都知道了,傻孩子有什么事儿放在心里做什么,对我们说说也是好的,想退婚就退,这潇家不是咱们的良配,好在没有成亲,要是成亲那才是你的苦日子呢。”
欣然刚要说什么,越越端着盘子冲了进来,笑着道“姐姐好了?”
说完把盘子放在欣然的面前道“姐姐,这是极品的燕窝粥,我让厨子熬了好久,听香草说你醒了,这才匆匆忙忙的端了过来。”
欣然看着面前的粥,五味杂陈,心里只觉那些委屈算得了什么,这才是自己最亲的人,又爹有娘,有弟弟,这才是自己的家呀。
越娆拿着帕子擦了擦越越脸上的灰尘,嗔怪道“你就这么闯到你姐姐的房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收敛些,要是姐姐在做什么,岂不是失礼。”越越仰着笑脸,也不言语。
欣然的病三四天才好的利索,二宝见姐姐出了大厅吃饭,欢喜的坐在自家姐姐身边,揣着自己怀里的武打衣裳笑着道“姐姐看看我的衣裳,都没有人缝补了。”
欣然见弟弟耍宝,心里欢喜,笑着道“那姐给你济。”三宝蹭到欣然的腿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姐姐也不说话,越娆见这两孩子不知道轻重,便抱过三宝对二宝道“你别皮脸,仔细我揍你,今儿早上没有长记性?”
二宝嘿嘿一笑,也不敢过分,昨天晚上越娆给二宝讲了西游记里三个狗头国师向孙悟空借无根水的故事,让这孩子记住了,大早上在陈家武学院里装神弄鬼,捧着自己的尿哄骗同窗们喝了下去,让陈家那些附学的家长纷纷来找,越娆听了这事儿气的直冒火,很是揍了二宝一顿,这孩子不上趟,一打就跑,越娆也撵不上,气的越娆让小厮们全院子追,逮住劈头盖脸的打,要是能打好也就罢了,打多狠也不哭。
欣然听了自家弟弟这“光荣事迹”拿着帕子捂着嘴笑着道“真是个赖皮,以后谁敢跟你,也就是坑这七斤了。”
七斤坐在饭桌上听欣然提自己名字,忙站起来,欣然怜爱的看了看七斤道“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姐姐打他。”七斤怯怯的看了看二宝,轻轻的点了点头,越娆喜欢极了七斤那懂事儿的孩子,打心眼儿里喜欢,小小一点做事儿就稳稳妥妥,说话也伶俐,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二宝就跟老鼠见猫似地。
二宝见成日跟随自己的小丫头叛变,恶狠狠道“今儿晚上不让吃饭。”七斤缩了缩头,不敢言语,越娆笑着轻打了二宝一下道“你在这么欺负七斤,以后七斤可是不嫁给你了。”二宝听了这话便不敢再言语。
越娆见饭菜上的差不多了,仍不见童琛出来,刚要使丫头传话,外头传话的小丫头进来道“夫人,潇家三老爷和三夫人求见。”
卷二:杏林纪事 第一百零四:哭诉
越娆一听萧家的人,脸色立刻没有了笑容,沉着脸问到“他们来做什么?”
小丫头见主母脸色不好,怯怯的摇了摇头不敢言语,越娆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招。”
这几天童琛没有闲着,给萧家那些小厮不少银两,到处议论萧炎儒的事情,本身萧炎儒跟秋霜的事情在萧家不算是秘密,现如今只是摆在台面上罢了,现在京城里的士族子弟都知道这萧家三公子萧炎儒为了一个妓子便反抗父母,扬言要退掉与童家的婚事儿,到处传的沸沸扬扬,加上童琛的刻意恶化,变成了萧炎儒带着装作婢女的妓子到童家挖苦童家大娘子,气的童家大娘子要出家为道,本来汉朝对女子的约束不是很严格,即便是寡妇再嫁都是极为平常的事情,在民间女子男子退婚更是无伤大雅,只是士族都好面子,不大愿意娶退婚的女子,现如今童家和萧家退婚是退定了,但是舆论一定要站在童家,一定要让世人都知道童家的苦,童家的委屈。
现如今在杏林界童家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加上童琛的献药和越娆的献秘方童家更是名声大噪,嫉妒的人暗地里只是说童家虚张声势,假仁假义,然而那些上战场的民兵都受了越娆药方的作用,各个都伸出大拇指称赞,现如今萧家三公子办出这样的事儿,也难免让人不齿,你一个定了亲的士族子弟为了一个妓女便要休掉嫡妻就是走在大街上也会被乞丐耻笑的。
越娆整理了整理衣裳,交代越越照顾姐姐弟弟们吃饭,自己亲自去看看这萧家老爷夫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我童家无人不成,就这么的欺负人,不由得摆足了二品夫人的架子。
以前越娆见了萧家三夫人都是和颜悦色,没有半点的怠慢,现如今足足让萧老爷跟薛夫人整整等了半个小时这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二品夫人的凤簪,缓缓的进入客厅,身后的丫头也是按照二品夫人的规格跟随,薛夫人见越娆如此架子,便知道今天的事儿难办,而其心里隐隐有些恼怒,然这二品夫人是皇上册封的,萧家就是再有怨言也不敢胡说什么,薛夫人规规矩矩的给越娆行礼,越娆淡淡的笑了笑道“不必多礼”越娆心里虽说恨极了萧家,但做事儿也不能太过分,毕竟冤家以解不宜结,适当的给人一个下马威可以气气人,但太过分,让人脸上没有面子成了仇人便不划算了。
越娆淡淡道“萧老爷和夫人今儿大早的前来有何贵干?”
薛夫人也听出来越娆的疏离,以前都是叫亲家,如今却叫萧老爷和夫人,薛夫人知道自己儿子不争气,心里就是再埋怨也矮上半分,勉强的笑了笑道“亲家真是的,咱们一家子何必弄的这般,那小子不争气,让我们老爷真真的教训了一顿,现如今悔恨的跟什么似的,这不,舍了我们这张老脸来给您和大娘子赔罪了。”
越娆见这薛夫人上来就是赔礼谢罪的,越娆也不好说重话,当下眼泪珠子忍不住,拿着手巾捂着脸哽咽道“薛夫人,如今您一句一个对不住,一句一个赔罪,但是我们的哭你们可是看得见?”说着起身拉着薛夫人的手,含着泪道“咱们都是当娘的,你儿不是你肚子里的,你依然视如己出,疼在心坎儿上,我们家大娘子虽说也不是我肚子里的,但我的心情您应该知道,我儿五六岁便跟在我身边长大,是当成眼睛珠子,心肝眼子的疼着,生怕有一丝的委屈,初二那天萧公子来了,我和大娘子亲自到厨房里下厨,想着女婿轻易的不来,来了便要好好的招待,可着劲儿的准备,不为别的就为女婿能来看看我们二老,惦记着我们家大娘子心里也是欢喜,咱们做父母的不为孩子什么高官厚禄,就为以后能平平安安,一辈子有人疼着,有人想着,薛夫人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薛夫人被越娆说的心里愧疚不已,忙点头道“是…正是这个道理。”
越娆擦了擦泪,接着道“但是你们萧家三公子到了我们府上还带了个通房丫头,要是平常也就罢了,谁家还没有一两个通房丫头不是?丫头就是丫头,说什么也不能比得过嫡妻不是,这些咱们心里都理解,但三公子居然把这丫头带到我们后院儿,在一起搂搂抱抱,不成个体统。”薛夫人见院子里,屋里全是人,要是让越娆说出来以后自家儿子便不要做人了,想要拦着,越娆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忙又忍不住哭道“薛夫人,小年轻没有个轻重我这些都知道,也不怪萧公子,但是后来…我家儿子跟闺女带着丫头不小心撞见,三公子居然…羞辱我家大娘子,说我家大娘子连你家通房丫头都不如,这士族女子没有一个能比的过他的通房丫头的,这…这让我们大娘子怎么见人,薛夫人要是您的女儿这般受辱,您又有何心情,我们童家高攀不上你们萧家,我们女儿自己娇身惯养着,以后真是受不了这个气。”
薛夫人心里一团火别在心里,上不来出不去,心里恨自家儿子不成器,这边恼火这越娆把什么都说了出来,让自家没有了脸面,但是现如今这越娆哭的那叫一个委屈,自己也没有脸开口,萧家老爷脸色不应该用阴沉来形容了,现在他想杀了萧炎儒的心都有,这把萧家几辈子的老脸全丢了,要是萧家族长知道轻则家法伺候,重则除名,这些都是当父母不愿意看到的。
萧老爷真真没有了脸面再在童家坐下去,匆忙的告辞,连最终的赔礼道歉,让童家收回退亲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越娆亲自送了这二人出了童府,临到走的时候,越娆依然拉着薛夫人的手委屈的擦着泪道“夫人,您要见谅才是,如今我们在京城也没有了脸面,我家大娘子病了好几天,前几日都下不了床,好在我几副猛药灌了下去才好,如今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地,我这当娘的心里比刀割还疼,这滋味我想夫人您再清楚不过了。”
薛夫人尴尬的点了点头,也没有接话,上了轿子催促着轿夫匆忙走人,越娆看着这一队人没了踪影,嘴角一个冷笑心道“还有脸来,这亲退了才是正理。”
卷二:杏林纪事 第一百零五:计划
王妈妈扶着越娆得意的笑着道“这萧家真真没有脸皮子,这事儿都这般了,还来求我们,也不看看自己儿子的德行。”
越娆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家人倒是不错,为人也较为实在,但是他们的儿子却是个没有脑子的,净是做些不着地调的事儿,让我看不上眼。”
越娆现如今想着萧炎儒的样子,忍不住作呕,想起他那笑容,开始还以为儒雅,现如今却是虚伪,长的夜不气派,真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本是一个庶子,恰巧正房夫人没有孩子,不然哪里显着他?一个没有娘的孩子,在大院子里不被吃了便是不错了,现如今不感恩图报居然反叛父母,好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越娆嘴角一个轻蔑的笑容,说话的功夫便到了正房,见孩子们都吃饱了饭菜,坐在一旁的小椅子前玩耍,越娆不见童琛的身影,不由得问道“你爹呢?”
越越笑着道“爹在书房,刚刚吃了一碗面条就去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