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童琛却不这么认为,心里对越娆感激到了骨子里,只觉越娆就是天上派下来拯救自己的仙女,童大老爷的病情很快控制住,越娆又量身定了一套的药膳,慢慢的童大老爷也能不需要旁人搀扶自行下床散步。
童大老爷经过了这些折腾,貌似感悟了,不再厮混与内院,开始出去爬山,天气好了便去钓鱼,倒也逍遥。
茉莉被卖了,被一个北方人高价买走,柳氏为此还赚了一笔,柳氏见自己儿子争气,把这几年积攒下来的铺面,土地都拿出来让儿子经营,为此童续感慨万千,说什么也不拿,但柳氏主意正,死活非要让童续拿走,童续无奈之下只有用心经营这是后话不提。
承安王妃的身子越发的好了,还能时常出来走走,加上王妃和越娆投缘,时不时的到越娆的医馆来走走,越娆拿出蜂蜜奶茶出来待客,王妃抿了一口惊讶道:“这个居然比杏仁儿的还好吃。”
越娆笑着道:“也是各种吃食少的很,我有一双叼嘴,吃东西略有讲究,旁人做不出来,只有我自己琢磨。”
承安王妃笑着又饮了一碗,放下茶盅道:“看我,到了你这里就没有规矩。”
越娆从屋里拿出一个套着白色被套的薄毯子给王妃盖上,笑着道:“说什么规矩,到我这里就是轻松的,你一轻松这身子就好了,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却好得多。”
承安王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说的那个鸡蛋和奶子敷脸的方子,好用极了,我爱的跟什么似地,天天没事儿就抹上一会儿,瞅瞅这皮肤好多了,我说怪倒是呢,你皮肤那么好。”
越娆拿出一包自己配置的洗颜泥,笑着递给承安王妃道:“这个送您,您拿去敷脸,开始先要保养,这个是改善,我这个是自己配着用的,就是敷在脸上有些怕人,等一盏茶的时候,洗去,脸跟二层鸡蛋皮儿似地好。”
越娆这话不是吹嘘,越娆配置的洗颜泥是用三十多种药材配置,配置工序也极为复杂,而且费时间,就因为这个洗颜泥越娆和童琛还闹了个大笑话,越娆生完孩子出了月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敷在脸上,越娆穿着鹅黄色的睡衣侧躺着身子面朝墙壁闭目,童琛刚好进来,见自家妻子身体玲珑有致,喜欢的一把从后面抱住媳妇,越娆吓了一跳本能的回头,哪知道把童琛吓个半死,一个面色漆黑在烛光的照射下更显狰狞,吓得童琛一下跳出了床帏,激情一下子就没有了,越娆绷不住,凑着洗手的水洗了面,接着大笑,气的童琛晚上很是惩罚了越娆。
越娆见了这洗颜泥忍不住就想笑,承安王妃拿着洗颜泥笑着道:“你笑什么呢?”
越娆回神笑着道:“没有什么,只是这个不能晚上对着你夫君用。”说到这里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童琛被吓到的事儿说了一通,承安王妃大笑,只说两人恩爱,接着神情慢慢有些凄凉,自己在这里这么久,王爷也没有说来看看,越娆忍不住要劝,承安王妃温和的笑了笑道:“恩,无事,我现在心里只有我儿子,对了我明天要走了。”

第六十四章日子(三)

承安王妃走的时候派人送给越娆一幅字画,是王妃自己亲手所着,越娆看画风精美,带着一种超脱的境界,越娆知道承安王妃悟了。童琛走过来,看了此画,惊讶道:“这…这是林清居士的画?”说着小心的捧过来,细细的品味。
越娆这才知道原来承安王妃居然就是鼎鼎有名的林清居士。
林清居士所有的画风都带着一种释然而又清冷的感觉,加上画工了得,好几年才出一两张的画,更是物以稀为贵,惹得人人吹捧,曾有一幅月色荷塘被炒到七万两银子,后来被一个世族子弟买走。
童琛盯着画面,艳羡道:“这幅画比之那副荷塘月色更精美绝伦。”
越娆眼睛里晃得全是金银珠宝,越娆忍不住流着口水道:“这可是真金白银呀。”
童琛鄙视的看了越娆道:“这幅画到了你手中简直是‘遇人不淑’。”
越娆不客气的打了童琛一下,瞥了一眼道:“这幅画,我可是要好好的留着等哪天家里真吃不上饭了在拿出来换银子。”
正说着话小丫头们传话道:“四少夫人来做客。”
童琛摆了摆手,拿了画自己去了书房,童曹氏进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泪痕,抱着那一岁的孩子,神色凄凉,对越娆道:“嫂子,这日子没有法子过了。”
童续回来已经有十年了,他自己从来不沾手童家的生意,仅仅只是经营好了柳氏的那些田产,如今柳氏的田产越发的挣钱,种的全是短期生长的植物,由于经营好,这几个月居然赚了好几百两的银子。
童曹氏抱着孩子擦了擦泪道:“那贱人有了身孕了,如今如今如何是好?
越娆一听心里无奈,只能道:“那又该如何是好?现在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童曹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孩子,眼镜里全是狰狞道:“不行,我万万不能让她生下来,不然我儿就…”
越娆忙拦住道:“万不可这般,我看童续对孩子还是好的,你要是真惹恼了他,以后他真的悄悄走了,你有能如何,咱爹身子日益不好了,你多多少少想想。”
童曹氏也怕童续真是转头走了,自己就是连个盼头也没有了,孩子以后该如何是好,童曹氏想着想着忍不住又抹起眼泪,越娆见她日益的瘦了,就是劝她也无济于事,只能自己想明白。
送走童曹氏越娆自己坐在书房想了半晌,认为有必要给童续好好谈谈,既然已经当了童续,便有必要尽童续的义务,对童曹氏来说,如今的日子倒不如童续死了,要是童续死了她可能会有心改嫁,但现在让她这般煎熬真是太不公平了。
童续和殷红心里明白,但对童续来说要和童曹氏同床共枕真是难事,对越娆道:“嫂子,我不是不想尽义务,但我心里只有红儿一个人,您也知道红儿跟着我吃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不能对不起她。”
越娆知道这样对殷红来说也是煎熬,但童曹氏是何其的无辜,只能劝道:“但你们现在是童琛了,不在是以前的司徒长乐,童续的责任你要负担起来,上天给了你第二次机会,不是白白送个你的!你也要承受一些责任。”
童续背着手,脸上阴晴不定,殷红见状含着泪道:“我们已经对不起童家了,曹家姐姐何其的无辜…”
越娆知道自己不近人情,但是童续面对的不是一个单纯的爱情,而且一个前者的家庭,既然已经取代,为什么折磨一个无辜的人。
童续到最后都没有点头答应,但越娆看的出,他想带着殷红离开,远远的离开这个家。
越娆也怕童续远走高飞,童大老爷身子已经一日如一日,要是这时候童续走了,外头势必要说三道四,为了家财逼走幼子,那么童家的名声可就完了,越娆也不敢逼得太紧,只相应的说道了两句,交待他们好好对待孩子,其实说来童续对孩子确实极好的,每天都去看,孩子一岁了,也是天天抱在怀里,不知道是为了这份愧疚之心,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但越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对孩子好就行。
越娆无奈的摇头,四房的一家子人真是难事儿,这事儿也真是没有办法劝说,秋天已经来了,越娆庄子里种的秋收粮食也打了出来,粮仓里堆得慢慢的,越娆看着心里欢喜便有心想着童琛面前显摆显摆,带着孩子们去了庄子上。
童琛看着越娆一脸的得意,很是笑话了她没有出息,越娆不服气,只瞪着眼睛道:“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一家子带着仆人奴才到了庄子上,庄上的人知道是东家来了,都拿出可口的果子招待,众人不敢上前,只能派了管事儿的上前说话,越六上前行了礼,笑着道:“给夫人请安。”说着示意身边的小丫头上了果子,越娆笑着道:“送这些做什么。”
越六笑着道:“这是庄上的人孝敬您的,都是些新鲜的野果子,也就是尝个新鲜罢了。”
越娆也只有笑纳,童琛看着成片的土地心里也感慨,自己娶了一个能干的媳妇,自己万万不可落后再行。
欣然本想着装几天淑女,但到了庄子上,心里忍不住飞扬,提起裙子和越越一起跑,越娆认为孩子还是孩子,不必拘束的过紧,邓姑姑在一旁看的直瞪眼镜,实在看不下去了,摆出师傅的架子要呵斥,越娆笑着劝道:“邓姑姑,快别上火了,这天气热的让人难受,孩子们玩儿让她去只管的去,咱们呀喝口凉茶才是正经。”
邓姑姑也不好拂了越娆的脸面,只有坐在一颗树下,饮茶。
越格问了几个佃户的日子,越娆手下的佃户都是老实可靠的,种粮食也是手艺极好的。那老秦头咧着大嘴笑着道:“日子好过多了,也是您仁慈,没有那么多的租子。”
越娆这一片的土地大多是留给越越的,边高声喊叫了越越上来和各位见礼,越越在越娆面前全然的小孩子,但是在旁人面前全是大人的左派。整了整理袖子,迈着官步上前,越娆看了忍不住发笑,越越也不理会,只仰着小脑袋,那些佃户知道这是小主子忙跪拜了行礼,越越笑着亲自扶起来,道:“大家这一年辛苦了,咱们家的田地有你们照看,夫人和本公子都放心。”
越娆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直笑,这小子装的真像个事儿,一个七岁的孩子装模作样学大人,真是有意思,越越见自家娘亲不帮忙,还笑话自己,直觉没有了面子,脸色气的通红,妻琛笑着拍了拍越越的肩膀道:“见完礼了,去玩儿吧。”
越越嘟着嘴巴,垂头丧气的被欣然拉着出去玩耍不提。

第六十五章扶不上墙

越娆和孩子刚到家,童曹氏又来了,越娆依旧看到的是一张憔悴而又带着委屈的脸色,越娆这次真是有些烦躁了,先不说自己真是见她可怜,为了她厚着脸皮去让童续接受她,接着她又刁难和虐待殷红,居然在殷红的食物里下了催胎药,这种药物极为毒辣,吃的人过上半个月才会有小产的症状,在过半个月便打下胎儿,此药伤害女子的身子不是一星半点。最后童续还是选择了忍让,只是通报了柳氏和童大老爷,自己带着殷红出去住。
越娆这次见童曹氏真是有些不耐烦,先不说自已帮不上忙,就是帮得上又能如何,童续已经不是原来的童续,只是穿着童续‘衣衫’的司徒长乐,殷红又是司徒长乐结发妻子,同甘共苦了几十年,风中雨中相互携手走过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上天这般安排,让司徒长导借着童续的外衣继续生活,然如果自己是上天的神仙也会为他们的至死不渝的爱情而感动,任何人都不可能像殷红那样携手和司徒长乐风雨同开几十年,大概老天被感动也说不定。
童曹氏抹着眼泪道:“馊子,这次说什么也要帮我,这四公子虽说天天回来,但只是回来抱抱孩子,没有在我房里留上一宿,不到天黑就出了门,次日才回来,你说我这日子怎么过。”
越娆决定她说什么,自己一句话也不接口,按说童续已经做得不错了,首先对孩子一直是关爱有加,对童曹氏隐忍,殷红和童续可是几十年的爱情,童续能这般忍受童曹氏对殷红的伤害,定是心里痛不欲生,可能心里愧疚便一直没有做什么,只有躲闪。
童曹氏絮絮叨叨见越娆不说话,不由的讪讪道:“嫂子,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越娆心里同情她,原来的童续已经死了,要不是原来的童续为非作歹,恩将仇报也不至于死于非命,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是谁能控制的,不是司徒长乐做得手脚借尸还魂,这归根结底都是上天的安排,童续不于她同房,自己是做馊子的能怎么办?
越娆饮了口茶道:“弟妹,不是嫂子不帮你,你哪里见过嫂子管小叔子的房里事儿的,再说我也真是说道四公子了,嫂子也是无能为力,嫂子能为你做的,只能是照看你的身子,调理好你的身子,嫂子只是一名大夫。”
童曹氏一听,站了起来,冷笑道:“见我不得宠了,谁都敷衍我,我只当以前嫂子是个知心人,再怎么说也能帮着我收拾那个小贱人,如今嫂子的心也偏向他们了,哼我真是看错了人。”
越娆见她胡乱‘咬人’,当下也恼了,自己帮她的还不够?看着她真是无毒,自己也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如今见她像个喂不熟的狗,真是没有什么说的,只有冷静的看着他道:“这事儿我帮不了你,我不能把四公子绑到你的床上,有些事儿你自己好自为之。”
童曹氏一听,抱着孩子出了院子,越娆看着她的背影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呀,谁不是命苦,但这也要看自己怎么过了。
第二年的春天殷红生了一个白胖的女儿,喜欢的童续半个月嘴都是咧着,没有合拢过,见了谁都笑的跟朵花似地,看的童曹氏一脸的气愤,把自己屋里的那些假的古董瓶子摔了个粉碎,童续为了自己的三娘子办了个不大不小的满月礼,自打殷红出去待产到现在,没有回到大宅子里住。
童续在得知殷红有身孕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出去做生意,童大老爷见小儿子争气,拿了三千两银子资助,开始童续说什么也不要,让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这才收了,很是吃苦了半年,童宜和童琛见他学好,也有心资助,着实帮了不少的忙,童续心里感激,更是加倍的努力,才算是有了盈利,也是童续会做人,生意越做越好,慢慢悄悄的把老爷子的三千两银子还回去,又拿出全部的积蓄在邱定巷子买了个不大的院子,供着殷红住进来,自己也把重要的东西搬进了这个院子,大宅子里只留个空院子,气的柳氏把童续骂了一顿,顺便又把殷红也骂的一顿,然童续就是不改口,说什么也要出去,最后哄着柳氏说,晚上出去住,白天都在家,说了许多的好话,这才哄得柳氏愿意不提。
越娆见了三娘子,长得跟殷红似的,娇小可人,小小一点抱在怀里忍不住就想着疼爱,二娘子已经五岁了,被欣然抱在怀里,探个脑袋看妹妹,童乔氏抱着自己白胖的儿子也笑着道:“正孝,看看小妹妹。”
童正孝已经快两岁了,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见这么个小人甚是稀罕,伸手要抓,被自家娘亲拦住道:“可是不能抓,这是小妹妹。”
二宝跟个皮猴子似地,嗖的窜到凳子上,跪在吃饭的桌子上看三娘子,让越娆看见,呵斥道:“赶紧的给我下来,这是吃饭的桌子,你干什么呢。”
越娆提起这个孩子真是又爱又恨,顽皮的收拾不住,上蹿下跳没有一刻安静的,一会看不住就上房揭瓦,小时候乖巧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了,刚会走路的时候,就敢从台阶上往下跳,童琛见孩子淘气更是喜欢,只要不是出格的也不拘束,越娆也真是打他了,不管用,打了也不哭,看着你笑,有什么办法?气的越娆胸口疼,也就是越越能略微的管住这个皮猴子。
二宝见自家娘亲骂了,嗖的一下有跳下来,跑到自家爹爹的怀里,歪着头对着越娆笑,越娆无奈只能扶额。
欣然见了二宝也是又气又恨,有时候气的忍不住想打他,但有舍不得,只有给母亲告状,欣然见二宝袖子又烂子,气的跺脚道:“我再也不给你做衣裳了,看看,今儿才让你穿上新衣裳,又破了。”
越娆一看可不是,今儿做客,欣然紧赶慢赶的给他做了一套新的衣衫,穿不到半天袖子又烂了,越娆直觉头疼,这才不到三岁,都这样,到了五六岁,还让不让人活了。
童乔氏笑着道:“孩子调皮很聪明的。”说着看了看依偎在童曹氏身边的童正任,捂着嘴笑着道:“这孩子跟着他爹还好些,跟着她娘呀…”
这一年童曹氏闹的不像样子,童续干脆就不回来,越娆无奈的摇头。
越娆给三娘子送了一套金镶玉的首饰和一块儿上好的玉,也是极为丰厚的,童曹氏身为嫡母,却一块银子也没有出,哪知道最后连盆带首饰的全部搬走,气的童续握着拳头一脸的铁青,最后还是殷红劝了下来,童续认为那是各个长辈送给小人儿的福气,却这么被拿走,忍不住要发怒。

第六十六章吊孝

越娆万万没有想到童曹氏居然这样的做派,然这也不自己能管的,只无奈的摇摇头。
这事儿过去了许久,还一直成为人们的笑谈,各个版本的流言在府内府外肆虐,就连府外头也传了这样的话,说是嫡母贪财,连庶出的女儿的满月礼都全部拿走。
童琛听说了此事,揉着脑袋道:“真是上不得台面,你跟嫂子也交代她,这关系咱们府里的名声,要是让传出不好的话,以后儿子找媳妇都找不着好人家。”说着抱着自己的二宝亲了又亲。
二宝抓住童琛的贴身玉佩玩,越娆见了要拿,那小子瞪着眼睛扯着喉咙发怒,童琛笑着道:“玩儿吧。”
越娆哭笑不得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道:“真是个土匪。”接着拿起小布老虎,放在二宝的专用玩具篮子里道:“四房的事儿,我是再也不管了,出力不讨好,开始也是看曹氏可怜,然这老四开始吃喝嫖赌,后来学好了又喜欢上了旁人,我也没有法子,劝了不行,再说现在他跟那个殷红蜜里调油,咱们说不管用,有说过来这两个人毕竟患难过,罢了左右不是人,我也懒得管。”
童琛叹口气道:“不管,你不管我更是不管,你也知道,除了咱们自己家的事儿,我什么都不想管,大哥已经说了好几回让我还是做买办,我通通没有答应,我也出了不少年的力,也该让我歇歇了。况且我又娶了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就是坐在那里等死,也不愁没有饭吃。”
越娆笑着拿起一个棉枕头砸了过去,哪成想一脑袋砸在了二宝头上,这可把二宝欢喜坏了,拿起床上的枕头乱砸,开心的乱跳,越娆只觉头疼,心想这小子上辈子是不是跟我有仇呀,这辈子就是来折腾我的。
童琛和二宝玩的不亦乐乎,越娆折腾的没有法子睡,气道:“你们爷俩睡不睡,不睡我出去跟囡囡睡觉了。”
童琛一听,笑着插越娆拉进被子里,抱着儿子小声嘱咐道:“赶紧的睡觉,不然你娘就把咱们俩给扔出去了。”
越娆起身把床铺整理了整理,道:“反正外头也不冷,再不睡觉真的扔出去了。”
初夏的早上带着一些泥土的清香,越娆喜欢极了这里的空气,男孩子跟着师傅打拳,欣然跟着越娆在花园子里呼吸新鲜空气,越娆顺便教导欣然如何吐息,女子有要如何养生,欣然在越娆日益的调理下,长得越发的水灵,说来奇怪,欣然不是越娆生的,然形态感觉像极了越娆,两人走出去,不是母女就是姐妹了,越娆对养生保养最是在意,由内而外的护理,让越娆看着越发的有魅力,举手投足的那份优雅,又带着欧洲那种贵族的慵懒,倒不是长相倾城,而是气质典雅。
欣然有意无意的模仿越娆的走路,说话的语气,举手投足的动作,如今看着欣然更是比越娆多了一份古典的恬静。
欣然拿着玉瓶子,小心的接着花瓣上的露水,娇嫩的小脸儿微微斜倾,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着看着越娆道:“娘,咱们今儿用露水炖燕窝是不是?”
越娆抚了抚脸颊的细发,笑着道:“是,都说这早上的花瓣露水最是养人,有些人拿去泡茶”欣然疑惑的看着越娆道:“茶水不是应该用姜水煮着才能喝?咱们要用露水呀。”
越娆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打发了过去,好在这小孩子好奇心也没有那么的重,嘻嘻哈哈的拿起花园子的鲜花开始玩耍,越娆拽了一朵娇艳的山茶花戴在发侧,更是显得人比花娇,甜美可爱。
吃饭的时候越娆还是戴着那朵花,童琛直盯盯的瞅着越娆,她抛了个媚眼,见孩子们没有注意,添了下舌头,妩媚的看着童琛,只见童琛眼神深邃,但神情自然的看了孩子们,抱着二宝吃饭,越娆以为自己的魅力不大,不由的嘟着小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饭,童琛加了一筷子豆腐放在越娆的碗里道:“赶紧的吃吧。”说完似有似无的抚摸了越娆。
越娆斜着眼睛看了看他,慢慢的拿起燕窝粥吃,也不理会,晚上越娆才知道以后再也不敢了,面对一个永远对你是饿狼的夫君,真是一种‘性福’的悲哀。
春去秋来,到处都是收获的景象,越娆出了配药房,伸了伸懒腰,抱着儿子又开始教导秘方,越娆交代越越,这是咱们的命根子,要是没有了这个药,咱们以后可是要吃糠咽菜了。
越越也算是个有心的孩子,真个的只字未提,慢慢越娆也放心了,慢慢的传授一些更加要保密的方子。
童琛的生意越做越大,童七叔又跑了一遍南海,带回来上好的珊瑚、贝壳、干鱼,上好的宝石,珍珠,童琛的铺子俨然成了江浙最大的供货商,价钱也是公道,加上童琛又派了自己贴身的小厮,专程往安国办药材,虽说都是小打小闹,然蚂蚁再小也是肉,到了秋天童琛往家里带回来了五千两的银子。
一转眼又要过年,童大老爷受朱家的挑唆,娶了朱家的庶出女儿,要立为继室,当然又受到童宜和童琛的阻拦,童大老爷也知道些分寸,知道这也是胡闹,便要拒绝,哪知道这朱家之说是送与他做妾也可,这有便宜不占不是童大老爷的风格,便笑着接纳。朱家送来一看居然是一个美丽异常的大姑娘,长得明媚可人,笑中带着情,惹得童大老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