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琛进来的时候正巧见越娆在抹泪,心里疼的抽抽,上前轻轻环抱着越娆,亲了亲她的脸劝道“咱爹老了,不用理会,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没有什么的,就算是他有什么想法咱们不理会就是了,你的济世堂还是你的,还是越越的。”
越娆听了这话,忍不住趴在童琛的怀里哭,童琛心疼的紧抱自家媳妇道“我的小乖乖,别哭了,我的心都疼了。”
越娆忍不住扑味一下笑了出来,这样的怪话也能说的出口,歪着脑袋看着他笑着道“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般的油嘴滑舌,以前见你甚至正经,说话也是规规矩矩儒雅万分。”
童琛见越娆笑了,心这才放下来,用脸蹭着她的脸轻声道“这是实话,媳妇我自从有了你才知道诗经里的情爱,我出去这两个月,日思夜想的都是你,吃饭想你,走路想你,睡觉更想你”说到这里越娆嗔怪的打了他一下,笑骂道“浑说。”
童琛环抱在越娆身上的手又紧了紧道“别不信,我说的真的,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你能生个跟越越一样懂事儿的儿子”
越娆心里也甚是甜蜜,抱着童琛的腰笑着道“知道你想要儿子,虽说越越是懂事儿,但毕竟不是你的血脉,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想想孩子的事儿子。
童琛听了这话喜欢的真想跳起来,两夫妻说了一会子情话,双双倒在床上开始‘造人’大业。
越娆心里也把童大老爷的话甩在了脑后,不管如何童琛对自己是一片冰心在玉壶,之后再去给童大老爷请安都是规规矩矩,少了原来刻意的奉承,多了几分规矩,惹得童家大老爷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眼见过年了,好在童琛归来,他自己名下的庄子铺面需要整顿、查账,越娆的医馆也是忙的喘不过来气,生意极好,越娆先是开设的推拿术又推出了刮痧,只因冬季刮痧的人不多,然推拿却好得不行。越娆清算了这三个月的账目,居然有五千两的进账,光药丸就卖出了三千多两,这几个月越娆的出诊费也有近七八百两的金子,这么一算如今也算是富户了。
越娆也是个要强的,越越在童家的一分一毫全由越家出,就连吃饭的银子也是越娆每个月拿出十两来给厨房,越越用的丫头婆子小厮也全是越娆亲自挑选的人,极为忠心。惹得那些小人连说嘴的地方都没有。
越娆在书房扒拉扒拉的打算盘,童琛笑着进来道“这年底了算账,赔了赚了?”
越娆也没有抬头笑着道“怎么会赔,不知道生意多好,不比你赚的少。”
童琛笑着把大衣裳交给身边的丫头,亲自给越娆倒了一杯水笑着道“知道你本事,大哥让我给你说说情,能不能和他谈谈药丸的事儿。”
越娆收拾好账本,让杏花倒了两碗奶茶,笑着道“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如今咱们家忙着准备年货,这好几个庄子都派人送了过年的礼,你登记了没有?”
童琛知道越娆现在不想和童家谈什么生意,只要亲人沾上银钱的事儿,都可能反目成仇,越娆心里跟明镜儿似地,那里会不知道,童琛也不想管童家的生意,一来怕旁人说些闲话,二来家里的生意大都是大哥打理,自己也不便管理。也丢开了手,开始说了些过年的事宜。
夫妻两人拟了一个单子,都是年下要送的礼,童琛有些犹豫的看着韩家的账单道“虽说他们家是正经的亲戚,但是囡囡的娘已经去了许多年了,还是照着岳父家的礼送大了些。”
越娆心里不想让欣然给自己生分,劝道“罢了,好歹是囡囡的外婆家,多少顾忌些也好。”
童琛知道越娆的想法,更是感激她,上前一把把越娆拉进怀里很是亲了一口,亲昵道“宝儿,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越娆搂着自家夫君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甜蜜的笑着道“只要你对我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谁家多送些少送些礼,都是正常的。”
两人正甜蜜突然门被撞开,唬的两人差点摔在地上,只见欣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爹,娘,弟弟…弟弟和二哥跟人打架。”
越娆一听,忙问“和谁打架?”
欣然毕竟是一个小孩子,这话里话外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和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打起来了,欣然忍不住哭着道“赶紧的去吧,弟弟要吃亏的。”
童琛忙拉着欣然出了门儿,越娆也不顾了,穿着在家的锦袍跑了出去,临越娆赶到花园子的时候孩子已经被人拉开了,只见柳氏指着越越骂什么没有规矩,一个有娘生没爹养的货,越娆一听,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柳氏一巴掌,只因越娆气急了,下手往死里打,旁边见的亲戚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想到童家新娶的寡妇媳妇这么厉害,柳氏被越娆打在地上,越娆气的满脸通红,眼晴恨恨的盯着柳氏一字一句道“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试试。”
越越也被越娆的样子吓住了,身子往童琛身边躲了躲,童琛抱起越越在怀里,柳氏被人扶了起来,捂着脸哭骂道“你这个泼妇,让童二休了你,居然连母亲都打,你下一次是不是连老爷也敢打?”
童琛一听骂道“你算哪门子母亲,你也就我们童家的半个奴才,这话也说得出口,仔细我到衙门告你虐主。”童正德拉着越娆的手道“婶子,你不知道刚刚他们骂越越呢,说你们用了狐媚子的手段勾引了二叔。”
童琛看着那一家子亲戚,冷冷道“我们童家的事儿不用你们这些人说三道四,那来的什么亲戚,送客。”说完一群家丁扑了上来连拉带扯的丢出了门。
越娆冷冷的看了柳氏一眼,带着孩子回了自家院子。

第十九章 生气(二)

今天也不关越越的事儿,只正德比较活泼近期因快过年了也不要去学堂,便拉着越越到处玩,正巧正德逮了一只麻雀两人玩的正高兴,朱家的小公子见了非要,仗着自己大些,哄要不行,便开始强抢,两孩子抢得过程中这麻雀死了,正德气的二话不说上前就打,正德可是童家里最小的公子,家里都是宠着,就是越越也是对他马首是瞻,性子略微有些霸道,这会儿那里会吃亏,而且正德可是练过武的,倒也没有吃亏,然越越见自家哥哥打架那有不帮忙的道理。
打架的是朱家嫡子,在家极为娇宠,朱家是童家大老爷的母家亲戚,也算是童琛的祖母娘家,本来这朱家就不是什么名门,后来跟着童家略有些资产,今天来的是朱家三房,和童家大老爷算是老表,童宜童琛因为自家娘亲的事儿对朱家没有好感,这朱家是墙头草,见谁得势就巴结谁,自家娘亲去世跟朱家也有轻微的关系。
本来几个孩子打架没有什么大事儿,但偏偏大人夹杂在中间就成了事儿,柳氏见朱家公子吃亏忙拉了开,朱家小公子的脸上被打的净是血道子,然这两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好处,越越的玉麒麟也被拽掉,脖子上勒的通红,正德衣服也破了,柳氏不敢骂正德,只能拉着越越替朱家撒气,然没有想到越娆会这么泼辣,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
柳氏捂着脸带着丫头婆子回去,在屋里很是捧打了一顿,童曹氏在外头听瓷器的粉碎声,听着心疼,那可是真金白银呀,但这会儿也不想去惹那个麻烦,悄悄的带着丫头回去不提。
柳氏哭了一会儿,也不让人敷脸,仰着自己这半张肿脸双眼哭的跟桃子似地去了童大老爷的屋子,童大老爷正拿着新得的人参研究,也没有抬头笑着道“瞧瞧这是老二送的,可真是好参呀!”
柳氏一听童琛,恨得揪着帕子撒气,然很快摆出一副娇柔的摸样,还别说真是惹人怜爱,本来柳氏长得就是娇柔妩媚,如今快四十岁的人还是有七八分的姿色不然也不会得宠这么多年。
柳氏双眼含着泪,一只手捂着脸,牙齿轻轻咬着双唇,带着无限的委屈看着童大老爷,这位大老爷极是吃柳氏这套,忙心疼的跟什么似地,拉下捂着脸的手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打你?”
柳氏眼泪这才滴了下来,摇着头道“算了,我们不说了,家和才能兴旺,罢了。”
童大老爷知道柳氏做样子,但是心里还是心疼,生气的是打柳氏就是在打自己这个大老爷,虽说自己不管家了,但是这一家之主还是自己,柳氏哽咽道“大老爷,我们都是看着大房和二房脸色过日子,算了,这口气我们咽下也是咽,不咽也要咽。”
童大老爷一听,瞪着眼晴道“胡说,这童家我还是当家老爷,说谁打了你?”
柳氏哭着摇头,柳氏身后的翠莲快口道“还不是二少夫人,这二少夫人仗着自己有铺子,有医术,对谁都看不上,今个儿我们夫人就是说了那个拖油瓶了一句,这二少夫人跟发了疯似地打我们夫人。
童大老爷心里有些明白,有些恼柳氏不知事,这后爹后娘难当,这个越氏一看就是不好相于的,偏偏招惹她,你说你就是说越氏一句就算了,怎么还说她儿子。童大老爷就是再待见柳氏,然心里还是明白的,这事儿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童大老爷咳嗽了两声道“这事儿,我自会去找老二问明白,你放心吧。”
柳氏一听,心里有些害怕,要是让童大老爷知道自己和朱家一起放债的事儿,自己可就完了,眼珠子一转,哭着道“算了,让二少夫人给我赔个礼就行了,也就是让下人看看,省的以后我管家了让那些个奴才看不起我,连个儿媳妇都辖制不住,到时候他们还不反了天了”
童大老爷一听,也乐得如此,笑着很是安慰了柳氏一会儿又许诺送她一个金玉头面,这才好了些。
越娆到了自家屋里拉着孩子们看伤,越越身上也就是麒麟项圈勒的有些红,没有什么伤,正德腿上被踢得有些青紫,越娆给孩子们上了药,两个孩子神情怯怯的,越娆也不责怪,只说以后要好好练武,省的打架自己受伤,正德一听笑着挠头道“我只当婶子要骂我们呢。”
越娆看着两个孩子心里知道,如果在孩子打架的时候只责怪自家孩子,这样容易造成孩子性子过于懦弱,以后就是谁欺负了也不敢反抗,越娆笑着摸了摸正德的头道“骂你干什么,又不是你们的错,如果是你们的错,我自会说你们,这件事你们过错不大,记住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们,你们只管的教训,有什么婶子担着,但要是你们欺负别人,婶子可是要收拾你们的。”
两个孩子也只是嘿嘿的笑,越娆让梅花去大房取衣裳给正德换上,笑着对来两个孩子道“你们今天不许出门,在家画画或者写字,在屋里耍。”说完这才回到正屋。
越娆到了屋里一阵邪火没有地方发只关上门给童琛闹,哭着道“我家越越怎么又娘生,没爹养了,这话也是她能说出口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也就是个下三滥的,还敢说我。”
童琛劝着道“你跟她生气呢,值当吗?你看看大嫂,就不理他。”
越娆拿着帕子很是摔了一下,道“旁人敢这么说正品和正德,大嫂还不吃了他们,如今就是见我没有娘家了又带了个小的,就这么的欺负我。”说完又哭了起来。
童琛心疼的拿着帕子替越娆擦着泪道“算了,看看这大年下的别生气了,孩子们看着也不好。”接着接着越娆道“我们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才是正说,其他的不用理会,谁说越越没有爹样,我就是他爹,是亲爹,谁再这里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越娆这才心里好受了些,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我带着越越改嫁与你,也是我高攀了,但我也不图你什么,只是看你人好,我也喜欢,这才成了一家子,旁人难免看不过眼。”
童琛紧紧的抱着越娆道“媳妇,你不知道我多庆幸娶了你,我多欢喜你。”
越娆听了这话就是有千万个委屈,现在都没有了。
到最后越娆不但没有给柳氏赔不是,还时不时的刺儿她几下,柳氏气的只能委屈的给童大老爷说,童大老爷也是打太极,最后连童大老爷也不耐烦了,只说柳氏事儿多,越娆甚是奇怪,就像柳氏这样的,怎么会把童琛的母亲比下去,稍微使些手段柳氏也过不去。
这眼见就腊月二十了,再有十天就是大年,去年越娆是在陈家过的年,吃的喝的都是陈家准备,自己也没有参与,如今在童家自己是二房的当家夫人,二房的事儿都是自己掌管,然越娆不知道该如何办理只有请教大嫂吴娘,越娆见吴娘在厨房炸年糕。
吴娘见越娆来问,笑着道“怕什么,你家以前都是老二准备的,还有囡囡家的奶娘也是能人,帮着你就是了,也没有什么,就是炸年糕,炸果子就行了,对了还有多做些小苏肉,这是做席面用的,你们灶火的林嫂会准备吧。”
越娆一听这个都是厨房的事儿,也不耽误忙回了自家院子,却见林嫂跟囡囡的奶娘卞娘在厨房忙活,越娆扶着头道“真是忙糊涂了,这有现成的人不问,跑去问大嫂。”
林嫂手里的活也不耽误笑着道“二少夫人不用忙活,这厨房的事儿有我呢,再说还有卞嫂呢。”越娆这才稍稍放下了,刚想松口气外头的婆子叫道“二少夫人,家里做的新衣送来了,您赶紧去吧。”
越娆叹了口气,这当家真不是人当的,自己哪里会知道过年这么多事儿,越娆扶着头往大厅里赶,半路上一个丫头匆匆道“二少夫人正要找你呢,咱们杯子碟子什么的仓库里没有了,这正过年呢没有了可怎么是好?”
越娆只觉头疼,这全生真是什么都敢拿,越娆也不知道该怎么管,摆了摆手道“这事儿给二公子说,去吧,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说完了匆匆的往大厅去,只见锦绣房的人在吃茶了,越娆笑着道“这是忙糊涂了,把这事儿给忘了。”
锦绣房管事儿的请了安道“二少夫人万福,不忙,这是您府上的十套的衣裳,下面的是您府上丫头的,更下面的是您府上小厮婆子的,一共三十五套。”
越娆使人查点,核对正确,又让人看了针线的密度,越娆大概看了看笑着道“你们锦绣坊的东西我就是喜欢,做的精巧,收起来吧。”说完让人拿银子清账单,谁知道锦绣坊的管事儿不接银子,笑着拱了拱手道“我们掌柜的让我问问您这衣裳的样式和花色能不能卖与我们?”
越娆一听知道自己给家人设计的衣裳被人看中了,笑着道“行,你们只管拿去,但以后我们童家的衣裳你们可是要先紧着。”
锦绣坊的管事儿愣了一下,万没有想到童家二少夫人这个好说话,这时候外头进来一个婆子道“少夫人,二公子让您赶紧的去理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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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年前

越娆刚到理事房就见全生一家子在外头跪着,冻得脸色发青,全生的媳妇吓得直哆嗦,看着架势看来童琛已经知道了,丫头见越娆过来打了帘子给越娆使眼色轻声道“二公子生了好大一场气,您进去小心些。”
越娆点头,打定主意一会什么话也不说,这是欣然的奴才自己多说一句以后可能就会成为话把子,越娆进了门只见童琛骂着家里几个管事儿,童琛见越娆进来心里火气又大了一分,本想着这个家交与她了,谁知道这库房都快被人搬空了,拍着桌子道“你是怎么当家的,这库房的东西都被人搬光了,你就不知道?”
越娆知道童琛是气急了,倒不是在意这些东西而是丢了面子,家里出了这个一个家贼当家的根本不知道以后这家可不就被这些奴才霸了去,越娆赔礼道“二公子莫生气了,这事儿是我的不是。”
童琛一见自家妻子给自己赔礼,当下没有了火气,有不好意思的看着越娆,轻声道“这家本就你是主母,见了这样的奴才打杀了或者卖了就是了。”
越娆给身边的梅花使了眼色端了一杯热热的茶进来,亲自给童琛端过去,笑着道“是个囡囡的奴才,这不管怎么处置都要给囡囡一些面子才是。”
童琛这才想起来全生一家是韩氏的陪嫁,如今韩氏没有了当然是囡囡的奴才了,童琛一想到这里心里内疚不已,后娘难做这话不假,越娆要是处置了全生一家定会有人闲话。
童琛轻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来处理就是了,这全生一家子是不能要了,惩罚的太过总是落了囡囡的面子,我自会处理,定不让你难做。”
越娆笑着点头,说了一些闲话这才出了理事房,越娆刚出门童琛身边的一个管家说话道“公子不知道,其实二少夫人早就有防备,这看库房又派了一家老实能干的王三儿一家去监管全生,这全生也怕了几分,没有再偷过库房的东西,账本上的都是以前偷的,如今咱们库房小件的东西都没有了,想找回来可是难呀。”
童琛点头道“这一套待客的碗筷杯碟在宝阁楼去赎回来,这是老太太生前给我留下的,上好的景德镇瓷器。”这一套碗筷杯碟是童虞氏的陪嫁,也是童琛极为喜爱的,这套碗筷杯碟都是待重要的客人才拿出来的,如今却让全生一家偷了去,让童琛如何不恼火。
童琛深吸一口气道“叫全生一家进来。”
全生一家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了,童琛恼他们胆子不小,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吓得全生直发抖,童琛冷冷道“说,这套碗筷杯碟去哪儿了?”
全生有几分精灵,忙跪下重重的磕头道“公子饶命,那套碗筷杯碟让奴才借给一个亲戚家,只因他家要办喜事儿,便来求奴才,奴才吃了狗胆子便借给了他,这…这就拿回来。”
童琛气的不轻,这奴才居然到现在还在撒谎,让他们去拿?出了这个门一家子卷着金子定会跑路,恕道“你还敢撒谎。”其实也是童琛运气在前一段时间带着管家们在街上闲逛,见宝阁楼里摆着和自家一模一样的一套杯碟碗筷,只笑着说自家也有一套,那掌柜的解释说这一套杯碟碗筷是一名家做的,用的是绝好的窑泥,也就自己手里的是真品。
童琛听了也就是笑笑只当着掌柜的想卖个好价钱,今儿要不是要用这碗筷杯碟待客,还不知道自家遭了家贼了。
童琛不管这全生如何求饶,拿了卖身契让人牙子来领人,不准他们一家子带一件物件,全生头狠是磕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痛,童琛只当没有看见,让人塞了他们的嘴拉出去等人牙子来卖。
越娆也不管前厅的事儿,只关着二门和管家婆子安排过年的事物,家里该如何布置都要仰仗这些管家婆子,越娆对她们也算是客气,打赏的银钱也不少,再加上自己冷眼瞧着哪些人实诚,哪些人呆傻,哪些人滑头一身刺儿,看着好用的以后拉入自家院子,这么一来还真让自己找了几房家人使唤。
越娆笑着给自己看上的管家婆子发银钱,道“你们这几个我看着都是本分老实,又舍得出力的,以后只要好好干,自会给你们好的前程。”
一个管家婆子笑着行了礼道“跟着二少夫人可是我们的福气。”
越娆笑着点头,正说着一个婆子一下给越娆跪下,忍着泪道“今儿我不该说这话,但是奴才不得不说了。”这婆子似乎豁出去一般,磕头道“二少夫人我这银子不要,可能…可能求您给我家小子看病?”
这婆子话一说,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吃惊这婆子傻了不成,让主子给奴才治病?越娆心里倒是没有什么,轻声问道“你小子得什么病了,可是看了大夫?”
那婆子含着泪忙摇头道“二少夫人,奴才没有请大夫,再说我们奴才得了病也就是吃些药就成了,但是…但是奴才就这个一个儿子,奴才的男人去的早…”说到这里捂着嘴不敢哭出声音来,这大年下的不是给主子找不自在吗?
越娆刚想要答应,槐花拉了拉越娆的衣袖子在耳边耳语道“越大夫,您现在不能去,这奴才不会办事儿,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要是悄悄的不让人知道您去给看病也就罢了,今天您要是去了以后但凡有个奴才病了就要找您,您那里有那么多时间,然您要是不去就会说闲话,要是巧了那人死了,他的家人只当您见死不救,到时候记恨您,到时候…”
越娆一听真是这个道理,坐好对那个婆子道“你说这话就越了礼数了,只当自己是什么。”那婆子一听只觉眼前发黑,是呀自己怎么这么糊涂,接着又听越娆道“看你可怜,我身边的槐花跟着我行医有些时候了,让她给你小子看病。”那婆子惊喜的看着越娆,使劲儿的磕头,只说越娆慈悲。
槐花跟着自己学医已经有一年了,又能吃苦受累,医术也是突飞猛进,给那孩子一看是肠胃炎,呕吐、腹泻、发热,孩子已经严重的缺水,槐花谨记如果这样的疾病一定要保证体内的水分,要是严重缺水,一定要灌大量的糖水和盐水,接着忙开了方子给孩子服下,这不是槐花看的第一个病人,但却是没有旁人指导自己的第一个病人,甚是谨慎,也是越娆的药好用,不出两天这孩子便不再呕吐腹泻了。
这婆子欢喜的跪下给槐花磕头,只说她是名医,槐花心里也欢喜,高兴的咧着嘴几天合不住,越娆也是鼓励大捧子一起,槐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欢喜了两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学习医术,分辨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