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佑看着如此痛苦地娘子。心里痛地难受。芳姐儿擦了擦泪道“上善呢。我们地儿子。他怎么样。好不好?身子怎么样?长高了没有?”

俞天佑抱着芳姐儿坐在自己身上。自己头枕着芳姐儿地肩膀。带着笑意轻声道“儿子很好。却很想你。我们都很想你。儿子长高了。”

俞天佑说道这里轻声道“娘子,跟我回去吧,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既然说你说我们不应该要带着仇恨,虽说我心如刀绞,但是我更在乎的是你好不好,我不在乎其他的。”俞天佑这话不带一点虚伪,俞天佑只要芳姐儿活着,只要活着便不求什么,只要芳姐儿活着这便是上苍给自己的眷恋。

芳姐儿轻叹一口气,如何回去,什么身份

要是以芳姐儿的身份,那么面对亲戚朋友,如何让头,芳姐儿轻声道“我如何回去?什么身份?”

俞天佑听了这话也知道怎么回事儿,红着脸道“娘子,我知道这样很委屈你,娘子一切都由我办吧,你不用担心。”

芳姐儿知道他要说什么,芳姐儿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想把话给你说清楚,你在想想,我不想这么糊涂的过一辈子,也不想你心里有阴影,那么我们都不会快乐,也许你猜到什么,但是我要说出来,你想清楚我们要不要在一起。”俞天佑刚要说什么,芳姐儿按住俞天佑的嘴轻声道“你听我说。”芳姐儿看着俞天佑的眼睛,平静的诉说了在荣亲王别院做晨王妃的事情,不带一点感情,芳姐儿只是省略了有女儿的事情,芳姐儿不想回忆那可爱却惨死的女儿,根本就不想提,这是一个醒不了的噩梦,芳姐儿一直看着俞天佑的眼睛,如果俞天佑眼睛里闪烁一丝的鄙视或是绝望,那么芳姐儿便知道自己与他这辈子终生无缘了。

俞天佑带着怜惜,带着痛苦,带着悲愤,听完了芳姐儿平静的诉说,俞天佑心里堵了一块棉花,堵得上不来气,轻声道“你爱过他吗?”

芳姐儿坚定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我现在不爱他也不恨他,如今想清楚了,不管是爱还是恨,都会消耗我的一生,我的一生有何其的短暂,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牺牲,我想通了,我要幸福,我只想要幸福,和和你的爱。”

俞天佑听了芳姐儿说,心里豁然开朗,是呀,自己虽说为芳姐儿难受,自己心里也痛恨,如今娘子还是娘子,我们终究重逢,为什么为了过去的事情纠结。

俞天佑轻轻的吻了吻芳姐儿的脸道“跟我回去吧,我会善待慕华和小花的,这也算是你的恩人。”

芳姐儿想了想道“夫君,我们们,我想了想,我和你以继室身份跟你走吧,这样人也少了非议。”

俞天佑看着芳姐儿,心里难受道“这样太委屈你了。”

芳姐儿摇了摇头道“不不委屈,虽说从嫡妻变为继室,但是我依然是你的娘子,你依然是我的夫君,儿子依然是我的儿子。”

两人最后商议,芳姐儿以赵素娟的名义出嫁,嫁给俞天佑做填房继室。

芳姐儿看着俞天佑轻声道“我想见上善,现在就想,想的心疼。”

俞天佑心里不安,知道儿子生病,却不敢这时候给芳姐儿说,生怕她惊慌,然俞天佑知道芳姐儿的性子,要是不让芳姐儿定是不甘心,俞天佑想了想道“那你现在跟着我回俞府吧,这会子他不便出府。”

芳姐儿紧张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俞天佑安慰道“不要紧,他有些热,你现在等着我,我叫辆马车,带着你和小花去俞府。”

芳姐儿激动道“要,你快去快回。”

芳姐儿也不耽误,忙穿上一件较为鲜艳的颜色衣服,脸上略施粉黛,看着更是眉如墨画,肤如凝脂,芳姐儿到了小花的房里,见小花正在描红,轻声道“小花,跟着娘去见哥哥可好?”

小花看着这般明艳的芳姐儿甚是不适,心里不由有些黯然,扯着衣角道“娘,是不是不要我和哥哥了?”

芳姐儿一听,便知道孩子都是敏感的,芳姐儿笑着摸了摸小花的头道“不是,娘怎么会不要你和哥哥呢?娘要的,以后小花有爹爹,有娘,有哥哥有妹妹,这么不好吗?”

小花一听芳姐儿不会不要自己,当即抱着芳姐儿道“娘,我以后会很乖。”

芳姐儿亲了亲小花的脸,心里更是想念自己那调皮可爱的儿子。

芳姐儿看着金灿灿的俞府两个大字,恍如隔世,神情有些恍惚,俞天佑紧紧的拉着芳姐儿的手,轻声道“别担心。”

芳姐儿带着面纱,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时候的上善已经在退了烧,在床上躺着看书,却见小草坐在进来摸着眼泪,上善轻声问道“小草姐姐,这么了?”

小草看着上善心里难受,听前院的小厮跑过来说,老爷带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女童进府,都说是老爷要续弦了,心里忍不住为公子难受,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公子这么小一点以后怎么办。上善看着小草,喊了几声,小草这才晃过神来,刚要说什么,外头小厮传话道“老爷带着一个夫人要来看公子。”

上善一听这个,敏感的孩子大哭大叫道“出去,不要进来,爹,你怎么能这样,娘还没有回来,你说过,你说过要等娘的,要陪着我等娘的。”

第十八章 幸福

姐儿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的酸痛,强忍着泪水,一步屋里走,小草咬着牙,站在门口当着,眼里虽说有恐慌,却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门口,道“这位夫人,你走吧,我家公子现在身子不舒服。”小草手心里全是汗,也不敢回头看俞天佑。

芳姐儿轻轻喊道“小草,铁蛋怎么了?”

芳姐儿通过薄薄的面纱看见小草一副目瞪口呆完全震惊了,芳姐儿侧着身子进了屋里,慢慢去掉面纱,看着上善躺在床上,小脸苍白,倔强的闭着眼睛,芳姐儿双手颤,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贪婪的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

上善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慢慢的睁开眼睛,立刻的瞪着圆圆的眼睛,一副惊喜而又恐慌的样子,上善不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是娘亲吗?是哪个对自己娇宠而又严厉的娘亲吗?俞天佑站在芳姐儿身后,红着眼睛对上善道“孩子,见了你娘怎么不说了?”

上善呆呆的看着芳姐儿,芳姐儿一刻也忍不住了,抱着上善大理想文学哭道“孩子呀,我是你娘呀,怎么不认识了,儿子呀芳姐儿抱着上善痛哭,这两年的想念和担心都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上善紧紧的抱着芳姐儿哭喊道“娘,你去哪儿了呀,你怎么不要铁蛋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呀,娘不要走,以后铁蛋听话,一定不顽皮,以后乖乖的。”

芳姐儿听了这话,心如同被凌迟一般,紧紧的抱着儿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俞天佑上前抱着妻儿,轻声道“以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娘子,以前地一切就当是场噩梦。”

芳姐儿含着泪,狠狠的点了点头,以后又如何,以前又如何,管他呢。

三个人哭了一阵子,芳姐儿擦了擦泪,抱着上善,靠在俞天佑的身边轻声道“是呀,我们还有一辈子,夫君只要不嫌弃我,我理想文学又有什么”

俞天佑紧紧地捂住芳姐儿的嘴,深情的看着芳姐儿道“娘子,要说心里有没有难受这是假,但是对于这样的难受,我更在意的是你。”

芳姐儿头靠在俞天佑地肩上,上善虽说听不懂父母说的什么,但是确实知道娘不会再走了,然孩子的确是极为敏感和脆弱的,上善拉着芳姐儿地手死活不松,就连睡觉也是紧紧的拉着芳姐儿的手不松。

俞天佑看着孩子这样也不说什么。只是晚上抱着妻儿躺在一张大床上。

上善早上醒来地时候看着娘亲慈爱地笑脸。似乎感觉说不出地开心。俞天佑使人端着早餐进来。 身后带着一个四五岁地小姑娘和小花。小花看见芳姐儿忍不住哭着道“娘。你去哪儿了。”说着钻在芳姐儿地怀里。上善见了有些不乐意。紧紧抱着芳姐儿。

冰雨上前拉着上善地手道“哥哥。”羞涩地看了看芳姐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芳姐儿走地时候冰雨才两岁多。根本不记得芳姐儿。

芳姐理想文学儿看着冰雨长得乖巧可爱。不由地想起以前小时候地样子。便上前抱着冰雨笑着道“乖女儿。不记得娘了?”

俞天佑看着芳姐儿只顾着孩子心里甚是不乐意。拉开孩子们。上前搂住芳姐儿轻声道“赶紧地吃早餐吧。吃了饭。我们便去议亲。”

小晌午地手芳姐儿使了人去叫喜喜。喜喜进来地时候。激动地抱着芳姐儿红着理想眼睛道“姑娘。姑娘。真地是姑娘。”说着大哭起来。芳姐儿扶着喜喜。也说不出地感慨。拉着喜喜坐在桌子前。拿帕子擦了擦泪道“喜喜。这两年上善真是靠你了。想他小小小小一点。我却”说着忍不住地哽咽。

喜喜擦了擦泪,赶紧道“快别说了,姑娘,这伺候善哥儿本就是我的本分,那个时候都见您善哥儿哭的真叫一个可怜。”说着便忍不住的流泪,“看看我,这会子说这个,真是的。”

芳姐儿看着喜喜,叹了口气道“你不问我这两年去哪里了,也是你有心不让我难过,你也用太小心了,其实这两年虽说心里苦些,倒也没有受什么罪,也是我运气好些,这一路遇见的净是好人,到了这蜀州也没有走什么歪路。”

正说着只见上善从屋里跑了进来,身后的小厮喊着道“公子小心些。”

上善满头大汗,看见芳姐儿才如释重负,笑着跑到芳姐儿身边紧紧的拉着芳姐儿的手,仁义也跑了过来,一见喜喜,也露出一副可爱的娇憨的样子站在喜喜身边,芳姐儿抱着上善坐在自己身上,看见仁义笑着问道“这是你那小子?”

喜喜拉着仁义,嗔骂道“看见奶奶,你也不问个好,傻了成?”芳姐儿拉着仁义的手道“好孩子,长这么大了,好像比铁蛋小一岁吧。”

喜喜笑着道“是呀,这孩子可是比善哥儿差的远了。”然芳姐儿看这喜喜的样子一副慈爱而又宠爱的样子,芳姐儿笑了笑。

这几日芳姐儿天天拉着喜喜来说话,因上善的原因芳姐儿也不去南巷子,只是使了人日日打扫。

因芳姐儿的名义是寡妇再嫁,住在俞府免不了人说三倒四,芳

知道这会子出去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是住在上善的出门,在屋里不是教小花和冰雨做针线便是检查上善的学问,真真是惬意的紧。

饭罢俞天佑拉着芳姐儿到了花园子里散步,俞天佑溺爱的拉着芳姐儿的手,芳姐儿看着花园子修的精致典雅,小溪,假山,楼阁,花园子里也养了不少的鸟,听着悦耳的鸟叫声,芳姐儿恍如到了仙境,俞天佑随手把芳姐儿垂在面颊上的几缕秀抚在耳后,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炙热,慢慢的离芳姐儿地唇越来越近,芳姐儿看着俞天佑俊秀的面孔也迷惑了,俞天佑炙热带着侵占的双唇压了上来,吮吸芳姐儿口中地蜜汁,两人忘情的亲吻,似乎带着天荒地老的样子。

次日早上芳姐儿把头紧紧地埋在被窝里,羞涩的看着俞天佑,两人虽说以前也做了几年的夫妻,然昨晚地俞天佑却对自己带着于以往不同的侵占,芳姐儿看了看浑身的小草莓有些不好意思,俞天佑好笑的看着芳姐儿道“都是当娘地人了,怕什么,要是再不出来,今个儿我可是”

芳姐儿吓得,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穿戴好,俞天佑抱着芳姐儿亲了亲如凝脂般的面颊道“我定的好日子,是大后天,到时候你就在那个南巷子出嫁,在嫁给我一次。”

芳姐儿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如晨星般,带着耀眼的光辉,俞天佑深吸了一口气,道“别这样看着我,小心我在这再办你一次。”芳姐儿嗔怪的打了俞天佑一下道“你这个色狼,赶紧走吧。”

俞天佑笑着穿着官服去了衙门,到了衙门笑容如沐春风,惹得办事官员都一阵惊讶,好事的人上前问道“咱们俞大人这几天都是这么高兴,连带着脸色也好地多。”

另一个人笑着道“你不知道?俞大人的好事将近,大后天便是续弦地日子。”

“真的?天呀,不是说俞大人这辈子不续弦了吗?怎么这么快。”

“你也不想想,家里没有个女主人像话吗?听说大人娶地是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倒是说这寡妇有几分姿色。”

“这寡妇真是好手段,居然带着孩子还能嫁与俞大人做正房夫人,又是小门小户,早知道让我那闺女多接近俞大人,好事儿也能落在我们身上。”

俞天佑看着手中的信件,心里一阵冷笑,羌前段时间顶撞皇上,便革去了亲王地封号,落到后来还是郡王,这郡王府可成了花园子热闹的紧,羌日日酗酒,成日不管朝政。

俞天佑心里轻叹道‘这羌也算是个痴情的,但是这痴情却是打错了主意。’

俞天佑到了蜀州的知府处,办了婚书,顺便给知府带了一张请帖,俞天佑到府的时候见孩子们在院子里玩的正是热乎,俞天佑笑着进了屋,外头的小丫头喊道“老爷回来了。”

芳姐儿笑着站起来给俞天佑去了衣裳,慕华规矩的给俞天佑请了安,俞天佑笑着道“好孩子。”说着从腰上去下一个玉佩给慕华系上笑着道“你虽说是义子,也是我俞府的儿子。”

慕华明白的道“孩儿给父亲大人请安。”芳姐儿笑着拉起慕华道“好孩子。”芳姐儿拉着慕华坐下来,关切的问了学院的事情,慕华便把这一个月来的生活捡几样好笑的说了一些,俞天佑笑着道“看来你和文学上善以后可是嫡亲的师兄弟了。”

慕华笑着道“恩,也是先生的大恩,先生已经开始于我和师兄一起授课了。”芳姐儿一听笑着道“什么师兄,难道不是你是师兄吗?”

俞天佑抿了口茶,笑着道“谁先入的门,便谁是师兄,这是规矩不是年纪可以决定的。”芳姐儿了然的笑了笑,道“以后到了家,铁蛋就是你兄弟,要是不规矩,你就代娘教训他,打他也是使得的。”

“娘偏心。”正说着,上善带着小花和冰雨进来了,上善撒娇的坐在芳姐儿身上道“娘,就是偏心,就疼慕哥哥。

小花见了上善这般撒娇嘲笑道“真是不害臊,这么大了还赖在娘怀里。”

上善气的红着脸道“就是不害臊理想文学,你能怎么样我,你这个牵牛花。”芳姐儿差点没有笑死,上善以前对谁都是极为和善,怎么见了小花,便说话这般的刻薄。

小花红着脸,站在慕华身边,倔强的不说话,上善见小花这个样子,心里更是得意,不住的往芳姐儿身上蹭,俞天佑心里好笑,芳姐儿看着一屋子的孩子,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幸福,芳姐儿见站在炕边不说话的冰雨,关切的道“孩子身子好点了吗?”冰雨身子不是很好,天一冷便是穿着厚厚的。芳姐儿看着冰雨脸上也是有几分血色,便也放心了。

冰雨笑着道“好多了,哥哥让人做了好多的好吃的。”

慕华第一次见冰雨,只觉得对冰雨有着说不出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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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幸福(二)

儿坐在城南巷子里收拾着自己的物件,虽说是和次成亲,然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然在俞家也站不住脚跟,芳姐儿看了看手里的单子,心里有些好笑,也是太讲究了。**-.**

俞天佑已经给沧州了信件,信上没有表明却加上了芳姐儿的亲笔书信。

芳姐儿竹着自己的礼服,上善一刻也离不开芳姐儿,只要芳姐儿不在,便是惊慌不已,惹得芳姐儿心疼的,直掉泪,谁要是说什么规矩,芳姐儿便和谁急,于是带着上善到了城南巷子。

小上善拉着冰雨的手,拿着手里的狐狸毛的围巾给冰雨围上,在院子里玩,小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们身边,也不说话,小上善看了看小花,有些不忍,虽说小花有点讨厌,成天霸占着娘亲,但是也是自己的妹妹,扭过头对小花道“牵牛花,过来,给你个好东西看。”

小花一听上善叫自己牵牛花,心里很是不舒服,扭过头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搬着小凳子回了房间,上善惹了个大红脸,气的红着脸,上前拉住小花的小辫子,道“你这个牵牛花,牵牛花,牵牛花。”

小花性子甚至倔强,“嗷”的一声,上前给了上善一巴掌,打的清脆干净,上善愣住了,冰雨一看哥哥挨打,急的直掉泪,哭着道“你怎么能打哥哥,你这个坏孩子。

上善也懵了,从小到大家里除了娘亲打自己,谁也没有着过自己一指头,就是爹爹也是把自己捧在心坎儿里疼,这会子却被一个捡来的妹妹打了一巴掌。

小花也害怕了,后退了两步,往屋里跑,冰雨拉着上善直哭,芳姐儿听见吵闹,忙出来看怎么回事儿,小孩子的手劲儿也没有多大,上善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痕迹,芳姐儿忙抱着上善道“怎么了这是?”

冰雨见了芳姐儿出来,哽咽道“小花姐姐打哥哥了,呜呜呜好疼呀,哥哥”说完有大哭起来,芳姐儿一听是上善和小花闹别扭,甚是无奈,本来上善对旁人极好的,对谁都是笑嘻嘻地,也甚是和善,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对小花冷言冷语,小花本来还吵闹,跟上善闹别扭,后来听了哥哥慕华的话,便开始躲着上善,然小孩子天性,都喜欢玩耍,小花见冰雨和上善玩的欢快,自己也忍不住热闹,但是两个人只要站在一起便会生矛盾。

上善看着芳姐儿。道“娘。没事儿。小花妹妹没有打我。是我地不对。”芳姐儿笑道“上善能好好对小花妹妹就好。都是上善地妹妹。你不是也喜欢慕华哥哥吗?以后都是一家人。以后可是要好好地呀。”

上善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忍不住地往小花地屋里瞟。

正是十二月十九地好日子。芳姐儿穿着大红地礼服从南城巷子再次出嫁。芳姐儿自打被羌掳去。就没有想到还能嫁给俞天佑。还能拥有幸福。看着外头吹吹打打地声音。忍不住泪流满面。想着两年地日子真是噩梦。芳姐儿不由地想起地了那个于自己无缘地女儿。

外头地喜娘见芳姐儿花掉地脸。急着道“我地太太。好好地哭什么。这大好地因缘。可是谁都想不到地。这可是你地福气。居然成了俞侯爷地正房太太。你说说你还哭什么?”

芳姐儿擦了擦泪。扯了笑道“恩。我把脸洗了吧。这一脸地颜色。就是重新化也来不及了。”

喜娘无奈。只能使人打了一盆清水。洗了干净。喜娘一见芳姐儿地容貌倒是真是愣住了。怪倒是俞大人急躁躁地娶了回来。原来是个大美人。就是女地见了也忍不住惊艳。芳姐儿用雪花膏抹了抹脸。一张晶莹如凝脂般地脸。眉如墨画。眉目之间真真是个艳丽。芳姐儿笑着道“就这样吧。我盖上盖头谁也看不见。”

喜娘点了点头,这时候外头的吹吹打打的声音,喜娘急忙给芳姐儿盖好盖头,由喜娘牵着出了屋,俞天佑看着芳姐儿出来,这时候的心才放下,上前拿过喜娘手中的红段子,牵着芳姐儿上了花轿,司仪大喊着“起了。”

孙嫂子拿了一兜子干枣,喜糖,瓜子,出了门,看了看气派的迎亲,心里甚是嫉妒,这时候邻居陈豪家的媳妇出来也拿了一堆东西,还顺便拿了一段红绸子,见了孙嫂子笑着道“嫂子也去了?”

孙嫂子和陈豪家是这条街的破落户,成日里吃嘴玩牌不做活,日子过得很是清贫,只因有些家底这才撑到现在,孙嫂子撇了撇嘴道“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些个枣子,瓜子,那个喜欢,哼真是个会勾引人的,到了这里子,没有多少时候就勾搭了个大官,真是个狐媚子。”

陈豪家的笑了笑道“也是这寡妇的福气,哎这个大官不去找个黄花女娃子,却找个寡妇,真是想不通,前些日子还听说这寡妇跟西门前的那个客栈里的掌柜的好上了,哪知道没有多久却有本事勾搭个当官的,真是哎”陈豪家的看了看孙嫂子笑着

你家大闺女还没有说亲,不如去找慕华的娘说说,到时候做了妾不是也能帮衬她。”

孙嫂子一听心里不由打起了主意,没几日真真的拿了两斤点心去了俞府,哪知道没有多久便赶了出来,在不让她进门,气的孙嫂子直骂娘,让房门的小厮打了两下这才吓走。

芳姐儿拉着巧巧的手,两人真是想看泪眼,哭了好一会子才克制住,巧巧自打知道芳姐儿“去世”之后,哭了一年,然在婆婆张氏面前却不敢透出一点端倪,连府里的丫鬟婆子都管的严严的,要是敢提一个姑***事儿便是卖了,俞天佑隔上几个月便寄去一封信,好一点张氏和刘强都不识字,张氏和刘强从来不知道芳姐儿“去世”的消息。

豹子和武哥儿自打知道自家妹子没事儿,高兴的几天没有睡觉,连夜的从沧州赶了近三个月地路,芳姐儿见了哥哥嫂嫂们,喜极则啼。

芳姐儿看着巧巧擦了泪道“好好的,哭甚,我这两年也着实没受什么大罪,也就是心里苦些。”

巧巧气的捶着桌子都“真是不要脸面的,居然夺人妻子,真真”说着见小姑脸上一片凄凉,忙道“罢了,咱们家不能罢休,这怎么着也要讨回个公道。”

芳姐儿叹了口气道“要是真的那样,我便是没有脸面了,再说旁人都说俞家的大奶奶大火里烧死了,这会子有出来说羌做了这样的事儿,别人定是不信,就是我自己也没有脸了,罢了,我和夫君说了,以后这事儿算是噩梦,我们便住在蜀州,京城地府里等铁蛋长大了就让他继承爵位。”

巧巧听了心里也只能叹息,巧巧看了看芳姐儿想了想道“大嫂子,身子不好,大哥也是成日的求药,大嫂子的娘家人怕大嫂子有个三长两短地断了和侯王府的关系,便有使了一个小姐来家里住着,好听些是照顾大嫂子,不好听便是送来做妾的。”

芳姐儿听了心里也是不舒服,也为大嫂子感觉悲哀,大嫂子的这辈子也算是受罪了,先前头被人拐了,要不是遇见大哥,她也算是命苦的,芳姐儿想着心里难受,和巧巧又哭了一场。

俞天佑进来地时候自家娘子已经哭得脸色白,眼睛红肿,巧巧见了俞天佑也行了礼,俞天佑回了礼笑着道“知道的说芳芳和嫂子您是姑嫂,要是不知道只说是亲姊妹。”

巧巧擦了擦眼睛笑着道“我们家地人都是实在,对谁都好,就是小姑,嫂子的关系都是极亲地。

俞天佑笑了笑,芳姐儿不乐意道“嫂子来这里不容易,你却偏生的来捣乱,快快出去,我今个儿和嫂子睡。”

巧巧听了笑着道“浑说吧,我走了,也该摆饭了,明个儿你带着我和我家小四儿一起出去逛逛,我家小子跟个闺女似地,成日里安静的坐着看书写字,也不说出来耍,倒是和你家小花很是投缘,日日跟在小花后面学字。”

芳姐儿笑了笑,送了巧巧出了院子。

自打晨远来了以后见小花在玩积木,看了甚是喜欢,两孩子玩地不亦乐乎,上善见了心里不舒服,看着小花对这晨远笑的那般灿烂,心里极不爽快,忍不住地上前找小花的麻烦,就因为这个上善没有少受自家娘亲地呵斥,更是记恨小花了,日日的牵牛花不离口。

只因大哥的政务较忙,二哥的生意也不许在蜀州长留,仅在蜀州住了一个月赶紧的回了沧州,这就么一来一回便是半年。

送嫂子和哥哥走的时候,芳姐儿泪流不止,这一别说不定就是一辈子,巧巧拉着芳姐儿手道“好妹子,有时间就回去,娘也甚是记挂你。”芳姐儿含着泪点头,因芳姐儿的身份是慕华的娘亲,是个寡妇,在外头便声称芳姐儿是刘家的义女,是刘成武的义妹。

芳姐儿看着嫂子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忍不住更是难受,俞天佑抱着芳姐儿安慰不停。

小花躲在屋里大哭,抱着晨远送自己的玉佩,心道‘除了哥哥和娘亲,也就是晨远哥哥对自己最好,有好吃的想着自己,有好玩的也给自己,对自己总是笑的那么温暖’小花的贴身丫头春看自己小姐哭成这样,心里也是难过,表少爷长得俊秀不说,对谁都是细声细语,从来没有对说过脾气,对自家小姐也是极好。

上善看着小花脸上挂着泪,雪白的小脸儿晶莹透亮,眼睛带着倔强,手里抱着玉佩一刻不离手,虽说有心想上去安慰,但是忍不住的口出恶语,但是小花却默默的走开,也不多说什么,惹得上善更是火大。

(十年过去)

芳姐儿抱着肚子嗔怪的看着俞天佑,道“这怎么好意思出门,上善都要快娶亲了,就连慕华媳妇都怀孕三个月了,怎么我又有了。”俞天佑笑着抱着芳姐儿道“怕什么,有了更好,再生个姑娘不是更好,咱们家亲生的就若水一个姑娘,和善、

个小子,皮的紧,真想揍他们,要是再有个娇滴滴的好了。”

这十年芳姐儿生了个女儿若水性子跟她姑姑一个样子,行事儿看着娇弱,却是极有主见,又生了两个双胞胎儿子和善、穆善才六岁。

小花和若水,冰雨聚在一起,冰雨笑着道“这次嫂子嫁进来,我们得送个出彩的好物件。”

小花抚了抚头,看了看花园子里地景致,心里想主意,如今的小花出落的真是明媚艳丽,绝不比芳姐儿差,眉眼之间有着说不出的味道,身段风流,冰雨看着小花心里说不出的羡慕,上善哥哥是喜欢她的吧,冰雨长得也是冰雪可爱,眼睛干净的跟个孩子似地,自小爱慕上善,却也知道上善喜欢小花,便绝了念想,哪知道小花从不与上善多说什么,见了面也是一脸的倔强。

若水笑着道“我看用琉璃珠子穿成帘子,跟娘说的一帘幽梦地帘子一样,看着也喜欢。”

冰雨嘟着嘴道“妹妹真是天真,那得多少银子,我们可是就几颗晶莹的珠子,自己也喜欢的紧。”

几人想了几日才决定,绣一副相亲图送与郑敏敏。

小花和晨远定了亲,就因为这个上善几天不回家,关于孩子们的爱恨情仇芳姐儿和俞天佑又能有什么办法,上善更是继承了芳姐儿的绝艳容貌,成为当朝第一美男子,所到之处无不是鲜花和果子,每次都是狼狈地回来,芳姐儿倒是欢喜,让小厮们打扫了马车,扫出不少的名贵果子。如今上善已经和郑家外甥女郑敏敏定了亲,只剩下挑吉利地日子成亲了。

慕华娶了蜀州贵族闵家三小姐闵莹莹,说来也是一段曲折,鲁彦辰本名叫羌如燕,是铁帽子王穆亲王的嫡女,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出名地野,谁也管不住,骑马打猎更是了得,只因自家娘亲去世,穆亲王扶了侧妃甄氏为正妃,羌如燕气不过打了甄氏一顿,跑了出来到了蜀州书院,最后还是被穆亲王捉住,自打和慕华和羌如燕一起生活了一年,羌如燕便非慕华不嫁,惹得慕华一直不敢不去京城科考,只要提起关于羌如燕的名字,吓得绕道走。

虽说穆亲王宠爱女儿也不可能嫁与一个侯爷的义子,哪知匈奴跟大赢结亲,皇上没有女儿只有让亲王地儿出嫁,最后选定了羌如燕,最后无奈之下穆亲王悔恨不已。

芳姐儿抱着肚子,看着绿莹莹的麦子地,笑着伸了个懒腰,俞天佑紧张地行,也是芳姐儿如今已经三十多了算是高龄产妇,俞天佑自是小心,芳姐儿笑着道“紧张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生过,生了他们几个崽子,也是有经验的。”

俞天佑如今也是无官一身轻,长子上善继承了爵位,又考取了状元,算是极有本事地,义子也成了蜀州知府,自己成了甩手掌柜,和娘子一起吟诗作画,闲了到自家的农家地里转转,俞天佑笑着道“咱们回去吧,又不是孩子们不知道。”

芳姐儿心里不乐意道“不回去,再说了咱们庄子里不是什么都有吗,连产婆有三个,你慌什么。”

俞天佑笑着道“这你做娘了,媳妇在家坐月子,你可是不理不睬,自己到了这院子住着。”

芳姐儿笑着道“怕什么,慕华会伺候好的。

”俞天佑见劝不动也就罢了,刚走了两步,芳姐儿抱着肚子叫道“啊,夫君,肚子痛,要生了。”

俞天佑吓得脸色白,二话不说横抱着到了院子,惹得鸡飞狗跳,俞天佑听着芳姐儿的叫声,吓得腿都软了,站在院子里等到掌灯,才听见孩子的啼哭上,俞天佑忙往里头跑道“怎么样?太太怎么样?”

喜喜从屋里出来笑着道“恭喜老爷,生了个小子,太太安,老爷不用担心。”

俞天佑一听又是儿子,不乐意道“怎么又是儿子。”

芳姐儿本有些累,正想睡觉,听见自家夫君这话,气道“好你俞天佑,生了儿子你还嫌弃。”

俞天佑一见自家娘子生气了,也不顾什么,忙进了屋子,陪着笑道“我不是因为这小子折腾你,才不愿意嘛,别生了,仔细身子。”

外头的产婆几个甚是纳闷,都是说儿子好,怎么这家老爷不喜儿子,喜喜见了笑着道“这也是家家都不一样的,生了儿子,有家欢喜又家愁女,呵呵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