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叹了口气道“这是有人坑我公公,我公公这段日子称病不出门就是为了这事儿,这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公公也算是在个面面俱到的人,却也被人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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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循循善诱

来甜甜的公公严坤在下朝的路上碰见了多年没见的,不由的在酒馆里多喝了几杯,晚上本说要回家,经不住马平的劝说,迷迷糊糊去了勾栏院子。

严坤一辈子没有进过这种地方,只当是谁家的小院,修建的精致而又典雅,通没有污浊之气,到了一间厢房马平便说起了朝廷之事,因严坤甚是严谨平常不于旁人说朝中之事成了一种习惯,所以马平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信息。

这眼见夺嫡越演越烈,大皇子和二皇子对掐,三皇子有些像是渔翁,既没有结党也没有拉关系,行事儿甚是谨慎。

严坤再醒过来的时候见身边睡了一个女人,浑身裸露,床上也有污浊之物,回想起来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严坤脸色青灰,有着深深的内疚,无奈之下掏出浑身的金银,这才脱了身。

说来着严坤也就是四十三四的年纪,出了这样的事儿也是有情可原,然朝中有立法,在朝之人不能进勾栏院子,虽说有这个法度,但是往往阳奉阴违的人颇多,也就成了一个摆设,严坤也没有多想,哪知道过了一个月,那女子却找上门来了,只说自己有个了身子。

这勾栏院的女子说的话哪个可信,但是这去勾栏院风流的事儿便包裹不住了,要是被言官奏上一本,可就是一个罪名,仕途有碍不说,家里的家风却要有损了,严太太好生安顿了艳娘,哄劝这没有大闹,这时候严子陵站出来承当自己和几个好友去了勾栏院。

说来严子陵确实去过几次,但只是却喝了酒,实是没有和哪些女子勾搭,一是家风不许,自己没有这样的癣好,二是自己有些洁癣,实在不喜这样的女子,三是自己也实在喜欢妻子,对别的女子提不起什么性子。

严子陵一站出来承认,倒是也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再说人人都知道他娘子有了身孕,说来大家都甚是理解,严子陵也没有什么官职,只是一介书生,也没有触犯法度,虽说名声有些障碍,但是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士族子弟中赎买妓子为妾也不少。

这艳娘那里记得谁是自己地恩客,只知道那日屋里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人脸,只是做了芶合之事,醒来人已经不见了,后来妈妈在不让自己接客,一个月后也算是巧的很,自己有了身子,说实话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这时候妈妈只说自己去严府闹,这孩子是他们的,到时候便成了士族家的妾,也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严子陵这么一承认,艳娘心里有着说不出地欢喜,却是没有想到这少年郎长得俊美,自己变成了这人的妾,还梦想着自己一举得男以后便是人上人了。

这一家子一见艳娘这样地形态。便是明白被人暗算了。目地就是为了搞坏严坤地名声。却是做事人没有想到艳娘是个棒槌。

甜甜阴着脸色道“我一想起有人暗算我公公心里就不是滋味。虽说外头传言公公地病是被儿子气地。夫君背了个黑锅。但是那些人一看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可就糟了。真是防不胜防呀。”

芳姐儿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政治不是一般人能玩儿地动地。芳姐儿从前世到今生都是在父亲母亲地呵护下长大。哪里见识过什么真正地阴谋诡计。

芳姐儿安慰地对甜甜道“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你婆婆自有手段地。你只要好好地养好身子就行了。旁地不用想。”

甜甜气愤道“只是那不要脸地人。日日在夫君面前小意温柔。今儿

。明儿是点心。后个儿说不定就是什么小衣之类地。

芳姐儿一听扑哧笑了道“这艳娘却是不识好歹,她却是不知道张冠李戴了,呵呵罢了你夫君也不会理她,你担心什么,这老子地女人,儿子可是不会去碰的,你放心就是了。”

甜甜红着脸道“这女的是肮脏的地方出来的,保不住有用什么肮脏地手段,到时候我夫君着了道,如何是好?”

芳姐儿笑道“你这就不用担心了,你婆婆自会料理,你夫君知道该怎么办,要是真是你夫君和那人有什么事儿,可就麻烦了,你想想,要老子的女子让儿子占了,这事儿败露你家地名声不用要了,你夫君也是抬不起头做人,你夫君想出仕就难了。”

甜甜吓了一跳,忙问道“那怎么办?”

芳姐儿帮着甜甜压了压被子,笑着道“说了你婆婆自会料理,你操什么心,赶紧的养好身子是正经地。”

芳姐儿抬头看看天已经暗了,这才笑着告辞,到了东屋接小上善,却见少上善衣服凌乱,头发也散了,自己个坐在软榻上脸上还挂着泪珠子,看着儿子可怜的样子,芳姐儿心疼地跟个什么似的,忙抱在怀里细问怎么回事儿,看了看身上没有什么伤,心里却是放心了不少,小上善倒是也硬气,见了母亲也不哭闹,只是嘟着嘴,不说话,芳姐儿知道这孩子向来出门对谁都和善的很,轻易不于旁人发生矛盾,小孩子也都喜欢和他玩儿,忙问怎么回事儿。

小草忐忑的站在旁边轻声道“本来几个小爷玩的很好,后来公子拿出您画的大爷和您加上公子一家三口的小像,指着大爷说是大英雄,这些小爷们也说自己父亲的大英雄,说着说着小爷们便吵起来了,有个小爷拿起画像便撕,公子这才恼了,便上前和人厮打。”

芳姐儿抱起小上善笑着道“这有什么好恼的,到了家娘再画就是了,别委屈了,你可是也打人了?”

这小上善才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打人不对,但是我真是很恼火。”

芳姐儿也不批评,其实孩子谁不和谁打闹的,要是拘的太狠了,孩子便没有的血性,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芳姐儿一般对于孩子打架不鼓励也批评,但是要是孩子是胡闹的,便惩罚的很是严厉。

芳姐儿责怪的看了看屋里的丫头婆子,这孩子们打架也不说拦着些。芳姐儿也是冤枉了这些人,这来的人家非富即贵,谁人能惹得起,而且这孩子们都是娇贵的很,有一点损伤便是要了她们的命的,也不敢上前去拦着。

芳姐儿抱着儿子上了马车,细细看了上善身上,见实在没有什么损伤,才笑道“看来这学武没有白学呀。”

上善一听,眉开眼笑道“恩,我也没有下手狠,都是些小孩子,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也是就踢了他们几脚。”

芳姐儿见这孩子学大人说话,心里也是好笑,芳姐儿和上善说话从来不已小孩子的口气,都是像大人一样的交流,在小上善一岁的时候,听的懂话,芳姐儿对孩子说话便是时不时出现成语,所以小上善说话有时候像大人,成语说的也是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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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自毁前程

眼又要过年了,日子却如流水般的过,芳姐儿时不时信件细细品读,才感觉自己不是那么的累,儿子快六岁了,也该进学了,自己个儿跟公公商量了半日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章程,这儿子确实有些难管,除了芳姐儿他统统不予理会,也就只有芳姐儿能治的了他,远了没有人管束,近了却没有什么好的学院,实在是头疼。

屋里的炕烧得暖烘烘的,芳姐儿穿了个半新不旧的大衣服,头发随意那个玉簪梳起倒是显得慵懒而又妩媚,白玉般的脸上泛着红,更是添了几分柔,半坐在炕上身上盖了件小棉被,进来的小丫头水蓝不由的看呆了,目不转睛的看着,炕边描红的小上善笑着道“水蓝姐姐,你发什么症呢,赶紧的给我倒杯茶来。”

水蓝不好意思的忙去倒茶,芳姐儿看了小上善一眼,道“你一会子喝茶,一会子吃点心,你有没有用心?”

小上善嘟着嘴,嘟囓道“这些劳什子字儿都会,全是浪费我的时间。”

芳姐儿看着儿子真是有些无奈,这孩子确实极聪明的,要是肯下功夫学习,那今后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但是这孩子却没有个定性。

芳姐儿一听他说这话,放下书,拿起炕桌上的描红本子,让水蓝铺了一张白纸,对小上善道“旁的不说,我现在听写你的字,要是写错一个,便打一下手心,要是写错两个,打四下,要是写错三个打十六下,你自己想清楚了?现在再看几遍也是可以的。”

小上善仰着小脸儿道“只管放马过来,我都接着。”

芳姐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便开始听写,这些字但是不难,按照小上善的水平全写对没有什么难事儿,但字是人的招牌,写好一手好字甚是收益,芳姐儿这方面抓的很是紧,所以儿子地字在同龄人中算是上乘的了。

喜喜裹着大衣服穿着褐色的绒毛披风,这披风还是芳姐儿才赏的,头上戴着暖冒,浑身还散发着寒气,进了屋里,见几个小丫头坐在厅里做针线,屋里安安静静地,只听屋里隐隐约约有念字的声音,小丫头忙起身轻声给喜喜请了安,喜喜脱下披风轻声问道“奶奶呢?”

水蓝轻声道“在里头给公子听字呢。这会子嫂子先坐会儿把。”

水蓝是喜喜地小姑子。也是个家生子。性子也是极好地。如今十三岁。也出挑地很。喜喜想着让小姑子跟着自家姑娘张张见识。以后也能有个好地前程。总比以后随便配了小厮强。

喜喜看了一圈全是小丫头便轻声问道“你们彩虹姐姐呢?”

水蓝伏在喜喜耳边轻声道“嫂子。一会子见了奶奶可是别问彩虹姐姐地事儿。这您也定是听说了一点风声了?”

喜喜本就是隐约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便想着试探地问一下子。却没有想到自家小姑却提了这事儿。喜喜心里知道自家姑娘心里定是憋屈地很。想着怎么开解才是正理。

说来也是彩虹这丫头一心攀高。自持容貌上等。又是体面地大丫头。行事儿却是强了些。本想着能跟着芳姐儿以后混个姨奶奶做做。要是生个儿子。那确实个极有福气地。但是这大爷一打仗就是好几年。自己耗不起年岁不说。加上跟着大奶奶了几年也是知道大奶奶地脾气。要是从她身上得到这样地甜头那是不可能地。也就死了这份心。后来跟着芳姐儿去了东府给老太君请安。却不知道何时与老太君地侄子。庆大爷好上了。这庆大爷也算是个体面地人物。因要在京城里等差事儿。所以便住在东府。芳姐儿见过这位庆大爷三十五六岁地摸样。极为风流。行事儿带着几分潇洒。芳姐儿很是看不惯这样地人。对他也是客气中带着疏离。见了长地绝艳无比。心里有心亲近。然见芳姐儿行事儿带着几分气势。又是中规中矩又不加辞色。倒是也守规矩。

芳姐儿看着儿子默写的字,心里很是如意,这字写得甚好,也没有什么错的,心里有些表扬,但是实在知道儿子地性子,要是敢这么表扬几句,小尾巴便翘到天上了,芳姐儿点了点头,严肃道“本就该如此,我看着时辰,你出去玩半个时辰,回来背熟论语中子张篇第十九章,明个儿我来问你,你先生这几日请假,你可是不能松懈的。”

小上善一听背书,心里有些得意,面上不漏声色,但是眼里却散发着狡黠,芳姐儿知道这孩子不爱别的背书却是个高手。自己也不点破,也是随他去了。

芳姐儿听见小上善出门和人说话,便高

在外面,进来把。”

喜喜听了这话,笑着进去请了安,芳姐儿一见是她,便高兴的拍着炕笑着道“坐,这会子怎么来了?”

喜喜也不客气,便坐在芳姐儿身边,笑着道“本是这两日就要来请安的,哪知道我家那闺女又发热了。”

芳姐儿一听,忙问道“如今可是好了?”

喜喜这两年有添了一个闺女,一个小子,小子却长得皮实,但这闺女早产生下来有些羸弱,好在芳姐儿也是时不时地赏赐些药品,这闺女倒是也活下来了,如今才两生日。

喜喜笑着道“好了,也是姑娘您怜惜她,借了您的福气,倒是好多了。”

芳姐儿笑着拿起茶盅递给她,道“那就好,这小闺女确实有些羸弱,以后长大了我做主给她找个好人家,你那大儿子也有四五岁了,以后跟着铁蛋儿去学院,当个书童也长学问,以后要是某个一官半职,也是你地福气。”

喜喜一听这话大喜,忙给芳姐儿磕了个头,芳姐儿嗔怪道“这是作甚?赶紧的起来。”

芳姐儿拉着喜喜地手笑着道“你是打小跟着我的,我那会子到侯王府,跟前儿没有个可心地人儿,后来也是你们几个好生的服侍,如今见你们都好,我心里也是痛快的很呀。”说完饮了口茶,笑着看着喜喜。

喜喜听了这话,想了想轻声问“这彩虹的事儿”

芳姐儿一听这话,把茶盅重重的放在炕桌上道“可恨,这人是个有心眼儿的,但是确实让我难做了人,老太君很是说了我一顿,只说我的丫头不醒事是我惯的,气的我两日没有吃好饭。”

喜喜听了这话,忙开解道“罢了出了这事儿也是无法,姑娘看开些仔细身子。”

芳姐儿叹了口气道“我恨她,阳关大道她不走却偏了说什么也不顶用,本来这几年她跟着我也算是出了力了,本想着她容貌出众以后找个好人家确是她的福气,如今却不声不响的自己个儿把自己个卖了,说说以后我要是见了庆大嫂子我如何抬得起头,怎么说的起嘴。”

喜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这大户人家的丫头,哪个不想攀高枝儿,成为姨奶奶,以后也是个体面,这些丫头自小便的吃喝穿戴都是上乘,要是让她们去农家做苦活,倒是不如一辈子不嫁,当个管事儿的嬷嬷也是个体面的,能坐上妾的位置更是好得。

喜喜轻叹了口气,这些丫头也是心劲儿太高了,只是仗着自己年轻美貌便没有了顾忌,也想想那些大户的正妻都是好相与的,一个不顺眼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芳姐儿饮了口清茶,顺了气,轻声道“也是我太上劲儿,这人人都有自己个儿的想法,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那些想着歪门富贵的人,有几个好下场?就是我们大姑娘家的那些妾,到后来也是不好的下场。 ”

喜喜忙问道“哦,就是去年开春儿闹得那个勾栏院的。”

芳姐儿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道“严太太也是有手段,孩子还没有生,便让她在上香的路上流了产,这京里人可是说过什么?这在别处流了孩子,既不能说我们甜姑娘的坏话,也不损害严府的名誉,又能顺利的除了障碍,想想高门大户妇人可是好相处的?占了别人的男人,还想着让大妇对自己好,那有这样的好事儿?”

这艳娘本身就是严家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何时便给严家带来灾难,就是严太太不收拾她,严老爷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也不想想要是这事儿抖了出来,严家便是京里的笑话不说,严老爷便会失去宠信,连带着家族有些损害,这样一个人,如何能轻饶了她。

喜喜很是八卦道“那勾栏院后来怎么样?”

芳姐儿抿了口茶,轻声道“死了,得了产后崩死的。”

喜喜浑身打了冷战,又想了姑娘以前整治那些想攀上姑爷的那些女子,便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妻子手段极其狠毒,暗暗打定主意,自家女儿可是要好好的教育,以后千万不能走上这样的路。

芳姐儿笑了笑又说了旁的话,便不提这些烦心的事儿,却没有想到,没过两日便有了天大的好消息,自家夫君已经捉住了匈奴的单于氏,准备回京。

呵呵俞天佑要回来了,呵呵后来发生什么事儿呢,且听下次分解呵呵,票票呀,鲜花呀,订阅呀,打赏呀,统统归来。

第四十三章 开眉展眼

天佑要班师回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俞府,东府的老人往宫里走了一趟,得了确切的消息,老太君心里也是欢喜,天佑这次给俞家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更是坚定了俞家在士族中的地位,芳姐儿欢喜了好几天睡不好,整个俞府洋溢着欢快的气息,小上善自打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回来,也是跟个猴儿似的,上窜下跳无法表现他的激动,芳姐儿看在眼里,也不呵斥,这孩子自打记事儿就没有见过父亲,也是难怪他高兴成这样。

芳姐儿坐在镜子前,照了有照总感觉自己的脸色不好,也是这好几天没有睡好那里会有什么好脸色,使了人拿了新鲜的牛奶往脸上敷了大概一刻钟,由于冬天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水果效果不是很好,然也比不用强些。

水蓝进来拿东西,见芳姐儿在镜子前照了有照,笑着打趣道“奶奶,你这一年也没有这一会子照的时间长,大爷要回来了,奶奶也知道注意保养了。”

芳姐儿也不羞涩,大方道“你们爷不在家,我涂脂抹粉的给谁看?这会子你爷要回来了,我可是要好好拾掇拾掇,省的见了我像个黄脸婆,出去找什么混账老婆。”

水蓝拿着大衣服给芳姐儿披上,笑道“奶奶要是黄脸婆,我们这些人就不要活了,就是奶奶不收拾穿件旧衣服也是显得无限风情。”

芳姐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水蓝道“你这小蹄子,平日里只当你是老实的,却没有现这般的皮脸,我可是要给你找个好女婿,好好管管你。”

水蓝本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开始只当大奶奶是个严厉的人,自己本和小四也是干哥哥,自己老子娘照顾过小四,算起来不算是亲兄妹,也算是多大地依仗,伺候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奶奶却是极为和气的,只要做事儿做的好,打赏不在话下,说话平日里也不带高腔,也慢慢放得开,这会子听了这玩笑话,脸一红,羞涩道“奶奶就会打趣人。”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喜喜收拾了衣服,想着往芳姐儿处请安,顺便说些家务,却见小四吃酒吃的微醉,得意的坐在炕上攀着腿笑着道“如今我可是跟着大爷有了体面,如今谁不巴结我,就是许多的富户也是要看我的脸色。”

喜喜看了自家丈夫这般小人得意的嘴脸,道“你做事儿可是谨慎些,咱们也是跟着奶奶得了意,可是别做出什么事儿让奶奶难做人。”

小四俊秀地脸色带着一些微红,笑着道“我知道分寸,我可是打小跟着咱们***,就是在刘家庄也是跟着奶奶好几年,***脾气我自是知道,我也算是奶奶身边的老人儿了,就是不信你,也信我。”

喜喜看着自家丈夫脑门上地一块疤。心里也是难受。想他小小一点便被卖了做奴隶。中间吃了多少苦谁人知道?为了去掉那块字。硬生生地用烙烙掉。疼了近半个月。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喜喜伺候丈夫睡下。给闺女喂了饭。小丫头进来笑着道“喜姑姑。团姑姑使了人来说明个儿想给奶奶请安。看看您得不得闲。闲了一起去。”

团团也算是极有体面地媳妇子。自家男人有一身地功夫。跟着爷出征了。这一回来也是极大地荣耀。说定一转身成了奶奶太太也是保不住地事儿。喜喜笑着道“你去给你团姑姑说一声。明个儿下晌午去。那会子奶奶得闲。”

小丫头答应了一声便出了院子。

芳姐儿这几日也实在是忙。诰命夫人来作客地滔滔不绝。找关系地。托关系地。芳姐儿烦不胜烦。但是自家男人回来还要回朝堂上。这些奶奶太太们。不敢耽误半点。每日笑脸迎。笑脸送。打点回礼。累地芳姐儿骨头都散架了。

喜喜和团团来地时候见芳姐儿躺在床上小眠。也不敢惊扰了。便坐在外间小声说话。喜喜见团团脸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现如今知道自家丈夫也快回来了。也算是挣了不少地荣耀。自是高兴。喜喜笑着道“这几年你也实在是难。也就是一个闺女绑在身边。你男人走地时候你才刚怀上。这会子回来也算是高兴地。”

团团想起这几年过得日子也是心酸,自己身边没有个人帮衬,也没有个婆婆什么的,闺女自己成日地带着,好在奶奶心疼自己,便找了个小丫头帮衬,算是好些,吃喝倒是不愁,但是这自己成日的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实在是累。

喜喜知道团团地辛酸,笑着道“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团团抹了抹泪,点了点头,道“你是不知道呀姐姐,前年正月里头,前线往咱们府里送了信儿,说是后院俞大娘的儿子战死了,当即俞大娘便昏倒在地,俞大娘可就指着这个儿子出息,现如今连个

了,身边就剩了一个闺女,当时听了这消息,我来了,夜夜做梦都是血。”

喜喜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

芳姐儿睡醒,精神好的多了,里头伺候的小丫头禀告道“奶奶,喜姑姑和团姑姑等了好一会子了。”

芳姐儿抚了抚头上的抹额使了小丫头喊了进来,芳姐儿笑着道“怎么这会子来了?”

团团笑着道“本就该早点来给奶奶请安,但见奶奶这几日实在是忙的很,便知道今个儿***了闲,这才来了。”

芳姐儿笑着让两人坐下,看了看团团的脸色道“今个儿见你却是精神好了很多,这算是心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