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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满满的小龙虾的肉,壳已经被剥干净了,汤汁被倒进里面,浸着红红白白的小龙虾肉。
时吟呆了呆,眨巴眼。
顾从礼从桌子侧面绕过来,走到她旁边,按着椅背将椅子转过来,一拉,滑轮在地板上滚了一段儿,被扯到他面前。
时吟仰起头来。
顾从礼垂着眼,指尖点在她湿润的眼角,棕眸里带着一点无奈:“娇气。”
时吟眼睛红得像小兔子,看起来委屈死了。
他大概刚洗过手,手指凉凉的,带着洗手液的味道,抚摸她的眼角,又轻轻捏了捏她鼻尖:“这是又准备要哭了?”
时吟瘪瘪嘴,质问他:“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的吗?”
顾从礼轻轻笑了一声:“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你还不理我,你还打算吃独食。”时吟严厉地指控他。
“想先给你剥完再过来,感觉你会开心一点,”顾从礼抬指,轻轻敲了下放在桌上的瓷碗碗边:“我没吃,都给你留着。”
时吟瞪着他,不说话了,气焰弱了弱。
两秒钟后,她反应过来,她最开始生气,根本不是因为这个。
差点就被一碗小龙虾给哄住了。
她又用两秒钟的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生气的前因后果,准备跟顾从礼好好说道说道,还在思考的空,人已经被抱起来了。
顾从礼随手把桌上的数位板鼠标碗往角落扫,抱着她放在桌上,垂首吻她的唇角。
时吟往后躲了躲,侧过头去:“顾从礼,我有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从礼“嗯”了一声,顺势亲她的耳朵,低声顺从道:“我坦白。”
她抬手去推他的脑袋:“你跟离年怎么回事?”
他连绵的吻落在白皙修长的颈,一只手拉过她推他的手,捏着指尖把玩:“没怎么回事。”
“什么叫没怎么回事,你跑去跟人家喝——”
温热的吻撩得她浑身发麻,颈间被人用力吸了一下,轻轻一点刺痛,时吟低低“啊”了一声,单手撑着桌边往后缩:“我跟你说话呢,你别亲了!”
顾从礼微微抬头,看着她白玉似的脖颈上浅浅的一个淡红色的印子,顿了几秒。
像是雪原上孤零零地开出的花儿。
他有点燥,想象着这大片的肌肤上,因为他开出漫山遍野花朵来的美景,眸色拉暗。
时吟又往后蹭了一点拉开距离,注意到他沉默的视线落在哪儿,红着脸往上拉了拉睡衣衣领,抬手警告地拍了拍桌子:“你那个美少女红颜小离年发的那条微博你看见了没有?”
顾从礼:“嗯。”
时吟气结:“你看见了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大概知道。”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到她颈间,睡衣领子被高高拉起来遮住了他留下的痕迹,顾从礼有点不满,微微皱了下眉,抬手往下拉。
时吟“哎”了一声,啪地拍掉他的手,又往后蹭了点儿:“跟你吵架呢!做什么动手动脚的!”她已经快坐在桌子中间了,脚踩在桌子边儿上,继续说,“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小红颜还特地来找我炫耀来着?”
顾从礼一顿,终于抬起眼来。
这个他倒是真的没想到。
时吟愤怒地盯着他,掰着手指头给他数:“说你去找她,和你聊得很开心,约了下次一起吃饭,还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她冷笑了一声,“我也很好奇,顾老师喜欢离年那款的?”
顾从礼摇了摇头:“不喜欢。”
她凑近瞪他,神气得像只愤怒的小母狮子:“那你单独见她做什么?还不告诉我。”
“她来找我,我就去了,”顾从礼平静地说,“她欺负你。”
时吟愣了愣。
顾从礼实在不是擅长解释的人,三言两语,剩下全部都要她自己理解。
她想起离年跟她说的,视频让公司处理掉的事情,反应过来,火一点一点降下来,眨了眨眼,半晌,才慢吞吞开口:“你去帮我报仇雪恨了吗?”
“原来你们这么大仇。”
都用上报仇雪恨这么严重的词了。
“本来没有,在她想跟你搞男女关系那一刻起,我们有了,”时吟严肃地看着他,忽然身子往前蹭了蹭坐在桌边,身子往前蹭了蹭。
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以后不准你偷偷见别的女人。”
顾从礼顺从地任由她勾着下巴,垂眼:“好。”
时吟还是不满意,勾着他下巴的手往上抬了抬,皱着眉:“无论谁找你,你都得跟我请示。”
气场很足,像个女王大人。
那种为她所有、被她支配着的感觉,让顾从礼身心愉悦,心甘情愿向她臣服。
“好。”他轻声说。
第69章 野蔷薇之战(4)
接下来的事情, 顺其自然。
成年男女, 交往了这么长时间, 时吟直到被人整个按在桌子上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她睡衣都没了。
顾从礼的手已经顺着睡裤的边缘探进去了,指尖冰凉,激得她哼哼唧唧地躲。
十几分钟前的女王大人消失无踪,时吟被他摁着亲得气息不稳,桌上堆着的漫画和影印出来的分镜草稿纸全被推下桌子,掉了满地,硬邦邦的桌面硌得时吟背部骨头生疼。
偏偏他的手还不老实,到处游走。
时吟哭唧唧地推他,手抓住桌沿, 顺着桌沿往上滑,手背碰到一个冰冰凉的东西。
她迷蒙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反应过来了, 是装小龙虾的那个碗。
她清醒过来, 感觉到男人的手勾着她睡裤裤腰,连忙拍了拍他,抬手去推他的脑袋:“顾从礼……”
深的桌面,白的人,散乱的发, 嫣红的唇。
顾从礼看着她, 喘息抬起头来, 眸底染着一层淡淡欲色。
时吟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我家没有……那个……”
他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有点茫然:“嗯?”
时吟双手捂住脸,羞得不好意思看他,声音闷闷的:“就是那个,给小小礼穿的小雨衣。”
“……”
顾从礼懂了。
他半点反应没有,手上该干嘛干嘛,只微微抬起眼来,低声问:“你例假准的?”
时吟茫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准的……怎么了……”
他点点头,重新垂眸,继续办事儿:“那你今天安全期。”
时吟目瞪口呆:“你怎么,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哪天……”
顾从礼没答,吻着她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她高中的时候生理期,穿着脏了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靠在食堂墙边,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的样子,像只被抛弃了的小狗。
顾从礼原本也没想到这回事儿,只是刚刚忽然想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连这种日子都没忘。
记了一个小姑娘生理期的日子记了这么多年,顾从礼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点变态。
变态就变态吧,他也无所谓。
时吟还是不同意,抬脚踹他,声音里带着娇娇黏黏的哭腔:“可是我害怕,万一这个安全期一点儿也不安全呢。”
顾从礼顿了顿。
他抽手,撑着桌面直起身来,随手把刚刚扒了的睡衣给她披上:“我去买。”
时吟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都说男人没被满足的时候心情会变差,脾气特别不好,这个时候一定要仔细观察,发脾气的男人一定不能嫁。
她拽着睡衣领口费力地坐起来,又偷偷瞥他一眼,才垂眸。
湿润的,沾着他唾液的唇抿了抿:“要么,改天吧?”
她的书房全是书柜,正对着桌子的门后有很大一个,玻璃的柜门关着,上面隐约映出女人漂亮白皙的背,沟壑深深,蝴蝶骨勾出诱人的弧。
顾从礼盯着那柜门玻璃面儿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就今天吧。”
时吟:“……”
她坐在桌子上视线从地上一堆草稿扫过,一圈划下来,落在桌角的那碗小龙虾上,委婉继续说:“可是等你买回来,气氛都没有了。”
顾从礼微挑了下眉:“没事,我帮你制造。”
时吟连忙:“不一样的,制造出来的那种感觉和不经意间的气氛不是一回事儿。”
顾从礼倾身,在她湿润的眼角轻轻吻了吻:“不愿意?”
时吟摇了摇头,很老实地说:“我饿了,我想吃饭,还想吃小龙虾。”
她的眼睛还盯着桌边放着的那个碗,甚至还吞了吞口水:“不然你就白剥了。”
顾从礼:“……”
时吟很有诚意的提议:“不然这样,你去买小雨衣,我吃饭,我们分工合作各自解决问题,回来继续搞。”
顾从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转身往外走:“衣服穿好,出来吃饭。”
*
时吟穿好了睡衣,又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洗了个脸才出来。
顾从礼煮了碗面,青菜香菇,铺着个蛋,剥好的小龙虾当浇头。
时吟饿到极点,原本都快要察觉不到饿了,只胃部一抽一抽的,看到那碗面的瞬间饥饿感重新被激活,捏着筷子吃了个干干净净,连点儿汤都没剩下。
嚼掉了青菜叶,又喝完最后一口汤,时吟将大碗放到餐桌上,幸福得想打嗝。
她瘫在椅子里,歪头看着坐在对面的顾从礼。
从她开始吃面到现在,他就一直坐在对面看手机,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东西。
时吟撑着脑袋看着他:“你在干嘛?”
光线明亮温柔,男人坐在餐椅里,冷淡和懒散在他身上矛盾的结合,却神奇的十分和谐。
她吃饱喝足,心情很好,看着他沉迷在手机世界里,完全没有在注意她的样子有点小不爽,端起碗来,走到厨房放进水池里。
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声音。
他抬了下眼,又淡淡垂下:“放那吧,我洗。”
时吟把筷子也摔进去,噼里啪啦。
他还是没抬头,时吟余光瞥见他在跟谁聊天,隐约看见人名,三个字的。
情侣之间也要有点隐私,时吟很尊重他,于是她走到他身边,捏着他手里的手机边缘,缓慢抽掉,随手丢在餐桌上。
顾从礼终于抬起眼来。
时吟站着,他坐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满意地鼓着嘴巴:“我吃饱了。”
顾从礼沉眸,扯着她手腕把她拉过来,时吟乖顺地坐在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闭着眼,凑上红唇。
她毫无章法的回应他,热情又生涩。
能够感觉得到,坐着的地方一点一点,硌着她的大腿。
顾从礼的手从她睡衣下摆钻进去,指尖落在她背上的骨骼,一寸一寸往下摸。
他动作又轻又慢,时吟觉得有点痒,咯咯笑着躲,偏过头来,埋在他颈间,声音细细问:“你今天可以控制了吗?”
顾从礼哑着嗓子:“我尽量。”
时吟撑着他的肩直起身来,瞪他:“那这跟那天有什么区别。”
他咬着她脖颈,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区别是那天你一定会疼,今天可能会疼。”
时吟开始后悔了,有一点想临阵退缩,被他摸得软趴趴地缩在他怀里,鼻子可怜巴巴地皱起来,黏糊糊地撒娇:“我不想疼。”
顾从礼轻轻笑了一声,抱着她往卧室走,咬了咬她的耳朵:“让你舒服。”
*
时吟不知道顾从礼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让她舒服。
这一天,她明白了两件事。
男人脱衣服的速度比撒尿都快,她被摁在床上亲得五迷三道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没了。
以及,男人在床上都是骗子,他能克制个狗屁。
尤其是顾从礼。
这个男人的凶性,在这档子事儿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时吟这碗面吃完是晚上九点多钟,半夜十二点,她哭着往床边儿爬,爬到一半儿,被人抓着脚踝拖过来,再次钉在床上。
他声音沙哑清冷,欲望不染,只带着低低的喘息,吐息间热气烫着她耳尖儿:“不准跑……”
时吟连哭带喊,嗓子都哑了。
直到最后被翻过来折过去折磨得意识模糊,腿都抬不起来,才朦胧感觉到有人吻掉她的泪,抱着她冲洗干净,花洒水流冲到那块儿,一抽一抽的疼。
时吟缩着身子躲,又被人按着没法动,浴室里光线明亮,她却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缩在男人怀里哭得抽抽噎噎地:“疼……”
他按着她膝盖,温柔地低声哄她:“乖,要洗干净。”
*
第二天一早,时吟睡起来,几乎气疯了。
顾从礼觉很少,她醒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翻了个身一动,身下火辣辣地疼。
有人抬手勾着她的腰,从后面把人勾过来,抱在怀里。
时吟睁开眼,翻了个身,撑着床面坐起来。
顾从礼侧着身,单手撑着脑袋,平静地看着她:“早。”
时吟爆了个粗。
昨晚她实在没力气,刚开始还能骂他,后面他越来越重,她连哭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她拽过枕头,啪地拍在他脸上,气得气儿都喘不匀:“滚!给我滚!”
顾从礼淡定地把枕头从脸上拽下来,竖立着放在她身后床头:“要不要喝水?”
时吟:“呸!”
“喝点水。”他把床头水杯端给她,还带着温热,应该是早上已经起过床去倒的。
时吟嗓子确实难受,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他自然地接过来:“再睡会儿?你昨天睡得晚。”
“你也知道我睡得晚?”她终于有发泄出口,“你还是不是人?”
时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她虽然没有过男人,可是在她的印象里,正常男人,做这档子事儿的时候,肯定不会有这么凶残。
像是整个人被不停地捅对穿。
“对不起,”顾从礼认错态度很诚恳,俯身靠过来,垂头亲了亲她的唇:“我忍了很久,有点失控。”
时吟委屈巴巴地:“我好疼,现在还疼。”
他将他抱在怀里:“对不起。”
“你对我一点都不温柔,”她指控他,“小说里都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男主都舍不得女主,都会轻轻的,你根本就不是男主角。”
顾从礼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我以后都轻轻的。”
时吟后知后觉地脸红了一下,才开始觉得这个对话好像过于色气。
她重新倒回到床上,脑袋扎进枕头里,声音发闷:“我要睡觉。”
“好。”他拽着被单往上拉了拉,遮住她的肩头。
“我要睡到自然醒,你不准叫我。”
“嗯。”
顾从礼这么答应着。
他翻身下床,怕她觉得冷,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去浴室洗澡,顺手把昨天换下来的床单塞进洗衣机里。
从浴室里出来,时吟已经睡着了。
顾从礼看了一眼手里的吹风机,将插头拔下来,塞进抽屉里,改用毛巾随便胡乱擦了擦。
然后,外面门铃响起。
顾从礼一顿,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他快步出了卧室,走到门口,直接打开门。
时母站在门口,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哦哟,你这小丫头今天起这么早的呀,不睡懒觉的啦?”
一抬头,顿住了。
顾从礼站在门口,头发还滴着水,滴答,滴答,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
他微微点了下头问好,平静道:“她还在睡。”
第70章 野蔷薇之战(5)
时母这次来找时吟, 是想跟她好好说说之前那次相亲的事儿。
那相亲对象原本时母是很满意的,算是熟人介绍,知根知底, 男方家境不错,样貌一表人才,工作也好。
而且中间人后来跟她说,男方那边儿的反应好像是特别喜欢,还说联系方式忘了加, 赶紧加上, 以后好常联系。
时吟过了生日今年才二十四, 其实本也不是急着相亲的年纪, 时母这么着急, 主要是还是因为她这工作。
每天蹲在家里的工作, 接触到的不是已经结婚生子有小孩儿了的编辑就是还在读书的小孩助手, 基本毫无社交, 这样下去, 再过五七年也找不到男朋友。
时母很忧虑, 她二十四岁的时候,时吟都已经出生了, 自家女儿到现在身边却连个正经异性都没有。
眼看着一年过去, 又大了一岁,时母之前在电话和视频里很多次跟她提起这事儿, 都被时吟四两拨千斤地过了, 显然不是很想提。
时母本来觉得, 那就顺其自然吧。
结果今天早上在小区广场,看见之前那个介绍的中间人,两个人聊了几句,时母才知道,之前的那次相亲,那个银行男没去,去的是他表哥,喜欢时吟的也是他表哥。
时母很生气,给时吟打了电话,想问这个事儿。
结果时吟手机关机。
一分钟都不想等,时母直接到她家里来了。
结果。
时母呆立在门口,确认了一下是这户没错,又抬眼看面前的人。
男的。
高。
一打眼长得挺帅。
再一看,何止是帅,倾国倾城貌。
就是这小帅哥,怎么站在她闺女家门口,怎么看起来还像是刚洗完澡呢。
时母被他这一脸淡定的样子糊得一愣一愣的:“你是?”
顾从礼将扣在头发上的毛巾扯下来:“顾从礼。”
时母恍然大悟,跟他互相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时吟的妈妈。”
顾从礼很有礼貌地问好:“阿姨好。”
时母答应了声:“哎。”
“……”
时母觉得这不太对劲儿啊。
她还没等说话,男人侧了侧身,给她抽了双拖鞋:“您先进来吧。”
时母点点头,人迷迷糊糊地进了屋,还有点懵:“你是吟吟的男朋友吧?”
时母也是个很潮的人,经常跟一起跳广场舞的姐妹们聊天,还上网,知道现在的小年轻,男女关系那都是随便搞的。
不过她们家吟吟,她倒是放心的,就怕是被骗了。
时母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孩子,长得是俊,高鼻梁小内双,身材跟那电视上的模特儿似的。
高鼻梁小内双的俊俏小伙子点点头。
看起来还是个不聒噪的。
平心而论,时母是高兴的,但是她高兴了两秒,又不高兴了。
这大清早的,就算是男朋友,进展也太快了。
她连女儿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都不知道。
时母走到卧室门口,开门,昏暗的卧室暖洋洋的,时吟人裹在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
时母拍了拍她的脑门儿:“吟吟。”
时吟皱了皱眉,不高兴地将被子拉高,挡住脑门儿。
时母改拽她头发,拔高了嗓门:“时吟!”
时吟一激灵,迷迷糊糊地探出头来,眯着眼,看清来人以后瞬间清醒过来:“妈?”
时母眯着眼睛:“醒了?接着睡啊。”
时吟魂儿都吓飞了,结结巴巴地:“您您您怎么来了……”
“你现在胆子肥了,就敢这么直接把男人带回家里来了?”时母往门口看了一眼,没看到人,才转过头来,冷道。
时吟清了清嗓子,弱弱地辩解:“他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就可以随便过夜?”时母瞪眼。
时吟眨眨眼,很诚恳:“妈,他第一次在我家过夜,而且是我让他留下的。”
时母瞪她一眼,顿了顿,又忍不住说:“不过那孩子长得是不错。”
时吟忙点头。
时母继续道:“也就比你爸年轻的时候差了那么一点点吧。”
“……”
时吟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时母冷哼了一声,指着她鼻子:“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这事儿办得我很失望,我今天这事儿我要是跟你爸说了,你们俩明儿就谈不成了,他能拎着刀过来把外面那个腿砍了。”
时吟吓得脸都白了,差点蹦起来,往上一窜,腿心疼得她倒吸了口气,看着时母,不敢表现出来。
她可怜巴巴地抱住时母:“妈,您可千万不能告诉我爸,这是您心心念念天天念叨着让我找的男朋友!”
时母点着她脑门儿给她推回去:“你这么大的人,我不多管你,你自己心里给我有点数。”
时吟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时母又往外探了探头,听见外面厨房传来声音,低声问:“他还会烧饭呢?”
时吟连忙为顾从礼表现:“会的,他烧饭很好吃,还会弄西班牙菜呢。”
她又说了一大堆顾从礼的好话,什么家务全能,温柔体贴,从来不发火,对她好得不得了。
夸到一半,时父打来电话,问时母干什么去了,还没回家。
时吟吓得屏住了呼吸,疯狂摇头。
时母看了她一眼,随便扯了两句,起身准备走人。
她出来的时候刚好顾从礼端着煎得金黄的培根土豆饼出来,时母笑吟吟地看着他:“小顾是吧,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咱们再聊。”
顾从礼颔首:“阿姨再见。”
时吟穿着长睡袍倚靠在卧室门口,看着时母走人,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