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华的心一跳,心尖被人开了一道口子,这就是娑罗的原配了吧……
明明没有吃药,喉咙里却泛上了比黄莲还要苦涩的味道。
昆仑镜里的画面渐渐的暗沉,沉沉的暮霭挥洒,远方传来一声冲破了苍穹的清啼~~
悠扬,带着张扬力度的鸣啼让梧桐树上安静沉睡的凤凰渐渐的清醒,线条流畅,漂亮到极致的眼眸缓缓的睁开,红色的澄澈的眸子里,流荡的红光宛若一弘炫光,浅浅的溢出。
梧桐树上的凤凰慢慢的抬头,平静无波的迎来了从天边远远飞来,张扬着自己美丽毛羽的另一只漂亮上百倍的凤凰。
男凤凰宛若天空上最美丽的一道景色,动作翩然流畅飞到了雌凤凰的上空,盘旋着轻啼了几声后,有点不满的,重力的落到了雌凤凰的背上,压着它,挑衅似的叼着它的翎羽揪了几下。
大意:“我叫了半天了,怎么不应我?!”
雌凤凰偏头躲过,侧脸,美丽的红眸懒洋洋的看了它一眼,然后垂下了头,丝毫不管在自己背上等待着回应的男凤凰,那只那耀武扬威的凤凰没能得到回应,很是泄气,用两爪子在雌凤凰的背上随意的抓了抓毛,等抓匀了雌凤凰背上的毛后,才骚包万分的一根根细心细致的梳理着自己的毛发,等全身漂亮的羽毛都梳理完毕,眼光在自己的身上巡视了一番后,它才轻轻的抖了抖,低下了头,看着雌凤凰略显缭乱的毛发,有点不满的垂下了翎羽,头贴上雌凤凰,蹭了蹭后,才蹲下身子,压在雌凤凰的身上,闭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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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4昆仑镜之二
那只那耀武扬威的凤凰没能得到回应,很是泄气,两爪子在雌凤凰的背上随意的抓了抓毛,等抓匀了雌凤凰背上的毛后,才骚包万分的一根根细心细致的梳理着自己的毛发,全身漂亮的羽毛都被他细细的梳理了一遍后,它的眼光才在自己的身上巡视了一番,觉得满意了,便轻轻的抖了土抖,低下了头,看着雌凤凰略显缭乱的毛发,有点不满的垂下了翎羽。
本来就丑了,还不梳毛,不是要让自己风丑吗?
身线优美的雄凤凰伸出了粉嫩嫩的舌尖,舔了舔身下雌凤凰的毛。将缭乱的毛羽舔的妥当后,低下了头,侧脸贴上对方,蹭了蹭,才蹲下身子,压在雌凤凰身上,闭眼入睡。
夜晚过去,黎明破晓,雄凤凰趾高气昂的飞离了雌凤凰的背上,雌凤凰孤单又静默的待在了梧桐树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多少漫长遥远的岁月,就在这样比流水还要枯燥平淡的日子中过去了……
雄凤凰每日都照常出门,按时回家。而雌凤凰,每日都安静的看着对方离开,又淡漠的迎接对方回来。
本来日子可以就这样慢慢的,没有尽头的消磨下去,但是……某一个并不重要的一天,并不重要的一个仙,‘不小心’丢下了某样东西,引发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
姻缘司的司长,某日喝的醉醺醺的,‘偶然’路过了凤凰谷,踩在云头上,摇摇欲坠的飞过雌凤凰所在的梧桐树上。然后不小心,一个趔趄,一个小东西从他飘飘的衣袖中飞脱了出去,哐当一声,掉在了雌凤凰的面前。
红脸老头似乎没有察觉,双手抓住了云头,狼狈又艰难的爬了上去,醉醺醺的驾着云,快速的飞走了。
雌凤凰看见了身前掉的东西,本来想叫住红脸老头的,可是当它叼起了那个小镜抬头的时候,那个明明体力不济,神智不清的老头,竟然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天边。
雌凤凰有点郁闷,慢慢的将小镜子放在了身前。刚刚想抬眼的它,却被小镜子里的东西吸引住了,眸子带着一点惊讶的低头,眨也不眨的看着小镜子。
放在雌凤凰面前的昆仑镜,镜中云海滔滔,宛若潮水般的滚动着。当雌凤凰的视线投注到了它身上后,镜面开始泛起丝微的涟漪,滚滚的白浓云海渐渐的飘散了开去,镜面上由朦胧到清晰的显示出了凡间红尘的景象。
荒郊野外,一个柔弱的,衣衫凌乱的女子倒在了几具尸体前,几个粗莽的汉子一个揪着她的头发,其他几个正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摸着,撕扯着她的衣服。
雌凤凰皱皱眉,它简直不能想象,凡间的女子竟然这么弱,在天上,还没那个雄鸟敢犯了它的雌威。
【当然,凤王除外。】-_-│││
雌凤凰本来不想看,结果画面里的场景突变,一个英俊无双,俊美非凡,武功高强的少年忽然持剑冲了出来,将那几个大汉一人一剑,干净利落的杀了个干净。
柔弱的女子双手抱胸,弱不禁风,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那个救了自己的俊美少年,羞愧不已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头向树上撞去。结果被俊美少年一把拉在了怀中,紧紧的抱住。
柔弱美丽的女子,回过头来,悲悲切切的唤了一声:“表哥,我已经没了清白,你就让我死吧!”
俊美少年的脸上一片爱怜,无比疼惜的看着她,哽咽道:“表妹,我不在乎的!我会娶你的,我会好好爱你的!”说着深深的吻了下去。
看到这里的雌凤凰满心的震惊和诧异,这,这,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它觉得好羞人啊?!
雌凤凰一下子将镜子远远的丢开到树窝的边缘,只觉得看了那个亲亲嘴的画面后,满心不得安宁,脑子里虽然隐隐排斥这样的画面,这是心里却像是有一只猫爪在挠一样的。整颗心都在呼唤着,想看想看~~~~
此时,这只雌凤凰,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天雷狗血剧,这种所有家庭主妇,无聊女人为之深深着迷的存在。
它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好温柔好体贴的人间男子。那样温柔的一颦一笑,让身为神鸟多少年,就孤寂无聊了多少年的它刻骨铭心。
最后还是抵不过心底的好奇心,雌凤凰偷偷瞄了那个被自己远远丢开的镜子一眼,悄悄的伸出了细爪子将那个镜子捡了回来。热衷万分的投入到了那对难男女的热恋中。只觉得万分有趣,它看的十分的津津有味,尤其是看到了那对男女艰辛的排除了万难,终于成亲了后,更是乐的忘乎所以。
连按时下班回家的雄凤凰都在天边叫了好多声了,它都一点都没听到。直到全身都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才猛然的回神过来。
雌凤凰优雅的缓慢抬头,淡定万分又不动声色伸出细爪子,将那小镜子悄悄藏到了身下。
雄凤凰很不满,非常的不满,重重的降落在了雌凤凰的身上,爪子抓着它背上的毛,丝丝的疼痛传达到了雌凤凰的心底。
从前都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对的雌凤凰,刚刚看过了那样温柔体贴的一男子后,在心中悄悄的拿雄凤凰做比较。
结果……
高低立判。-_-│││
这只从来都不懂得体贴自己,一回家就压在自己身上睡觉坏鸟!
不仅如此,还动不动就喜欢揪着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羽毛,更加过分的是,每天回来都要在她面前炫耀下它的羽毛!
每天,每天都这样的刺激着自己。
心底的那一点点不满陡然的胀大,现在再看雄凤凰,简直看那那不顺眼!
雌凤凰想也没想的一翅膀拍翻了飞在自己头顶上的雄凤凰,冷冷的看了惊愕的它一眼,扭过头,简直多一秒都不想看见它!
雄凤凰心中坎坷,小心翼翼的飞了过来,远远的站在了树窝的旁边。
细细的爪子,过一会挪一小步,渐渐的蹭到了雌凤凰的身边。
【那里不舒服吗?】
雌凤凰只觉得它的话让自己火气高涨,都多少万年了,现在才来关心她有没有不舒服!
雌凤凰冷冷的挪了下身子,抖了抖毛,在远离雄凤凰的地方蹲了下来。
雄凤凰的脸稍稍扭曲,展开翅膀一下子飞了过来。
【不然来生个蛋吧?】小心翼翼的探询中……
雌凤凰今日雌威不可犯,它用力的一翅膀就将还没飞到眼前的雄凤凰给扇到地上去了。
叽叽喳喳的凤凰谷,在刹那间,寂静了片刻后……
周边树上,所有惊愕的鸟儿都同时背过了身去,用翅膀压下了不断想要探头观看的子女们,纷纷拿屁股对着雄凤凰,全体装作没看见。
雄凤凰……
树底猛然的乍出了灿烂逼人甚含怒气的金光!
昆仑镜中的画面扭了扭,便如水面的微波般淡了去。
哐当一声,娑罗手中的昆仑镜掉地,他双手捂住了头痛的额头,有什么东西让他的脑中撕裂一般的疼!
柳朝华平淡的看着他,如果不是脸庞上湿湿的水渍,那样的神情,更像是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娑罗,我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就是凤王。”一丝丝悲凉的浅笑自柳朝华的唇边缓缓漾开,那声娑罗,与其是在唤娑罗的名字,不如说是来子肺腑深处,无奈的叹息……
娑罗双手死死的抱住了头,额头的青筋鼓胀,喉咙里发出了阵阵疼痛到了极致的嘶哑。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回答柳朝华的话,宛若黑宝石般的眼眸偶尔看了过来,也满是纠结的复杂之色。
还有一点,隐隐的,爱怜,恳求。
柳朝华看着他头疼欲裂,恨不得撞墙的样子,呵呵的低笑。
笑的眼角的眼泪都出来了,笑的五脏六腑都撕裂一般的疼痛,笑的心脏堵塞,几乎下一刻就要窒息。
娑罗听见了她的笑声,僵了僵,满脸的痛苦之色。
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脑更疼,还是因为柳朝华笑的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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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娑罗之离别
娑罗听见了她的笑声,僵了僵,满脸的痛苦之色。
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脑更疼,还是因为柳朝华笑的他心疼?
柳朝华呵呵的低笑着,阵阵的笑声让娑罗脑中撕裂般的疼痛更胜,一步一步的逼近了他承受的底线!
“不要笑了!”娑罗忍受不住,捂着头,艰难的嘶吼了一声。
阵阵的低笑声似乎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渐渐的低弱了下去,变成了无声,却更折磨人心的嘶哑。柳朝华手扶着床,微微弓下了身子,发红的眼角闪着水光,已经没了血色的嘴唇微微开张,一个个无声的音符像是把把利剑一般,直直的射向了娑罗的心尖尖,疼的他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像潮水一般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痛。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娑罗只觉得疼痛的时间格外的漫长。
脑中的疼痛渐渐的弱了下去,娑罗喘着大气,慢慢的放开了捂着头的手,敛了敛心神,将靠在床边愣愣掉眼泪的柳朝华拥在了怀中,埋首在她的肩窝里,带着一点委屈和一点乞怜的意味道:“朝华,刚刚好疼。”
宛若一只被疼痛逼红了眼睛的雄狮子,拱着毛绒绒的大脑袋一个劲的往主人的怀里钻,甩着尾巴,委屈的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恨不得学柔弱的小狗那般撒娇打滚,再汪汪的叫两声。
明里暗里示意着对方,看,看!我受伤了,快来疼疼我~~~
被娑罗用力抱住的柳朝华浑身微微僵硬,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排斥着对方的接近。试探性的挣扎一下,不但没能成功,反而被抱的更紧,几乎就要失去了呼吸。
柳朝华无力的笑了一下,这几月来的满心的爱恋,至今只剩下艰涩,无力的叹息。
“娑罗……”袅袅的尾音,酸酸涩涩的味道像是轻烟般的淡了去。
娑罗心头的那些伤口更像是被人灌入了苦涩的盐水,疼的他浑身一抽,尤其是看到柳朝华无奈又艰涩的笑容,仿佛随时都能飘散开去的样子,心头的疼痛未消去,整颗心又被恐惧所笼罩住了。
不要离开他,不要走,不要那样笑着看他!
柳朝华看他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紧紧的闭上眼睛不看自己。心底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紧绷的脸。
娑罗微微一颤,眼帘掀开了一条小缝,目光从缝隙里飞快的瞄了她一眼,然后又快速的闭上了眼睛。
“娑罗。”平淡无波的声线,柳朝华正正经经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娑罗把她抱的更紧了些,然后才犹犹豫豫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柳朝华理智坚定的眼眸。
“娑罗,我有话要说。”
娑罗浑身一颤,他最害怕的就是柳朝华这幅摆事实讲道理的样子,脊背上的汗毛都在颤抖着,喊着,危险,危险!
“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但是,我不可能参与到你跟凰后之间的关系进去。这不仅是对凰后的不尊重,对我来说,更是一种侮辱。”尽管从心底漫上喉咙的艰涩堵的嗓子沙哑,柳朝华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线,让它显得冷静的同时,又具备着理智和坚定。
娑罗的眸色渐深,默不作声的看着柳朝华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柳朝华放在身侧的双拳握紧,又缓缓的放松:“你跟凰后,本来就是一对的,我虽然是无意插进你们的,但也不能说是全然无错。所以……”
柳朝华深吸了口气,试图想将堵在心口的郁气都吐出来,对着他的眼神异常认真坚定的道:“所以,我要离开。在你想清楚之前别来找我。”
娑罗心底明白柳朝华是在让他做二选一的选择题,他抬起黑幽幽、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道:“你可知你腿上的是什么咒?”
柳朝华微愣后,道:“情咒。”
娑罗眼眸更深了些,似乎有点让人发寒的深意。柳朝华的腿上,明明就是被他下了追魂咒,他不认为他的品德再败坏到出轨不成,还要给小情人下这样的咒,生生世世追着她。
鉴于对自己道德底线的强烈自信,娑罗的心绪在绕了几绕后,一个猜测浮上了心头,竟然和真相差不了多少。
想了想当年自己被她一翅膀扇到了地上,那种在全谷大小面前丢脸丢到爪哇国的憋气……
娑罗冷冷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想要走,那我就成全你。”
柳朝华微愣,心尖一疼后,莫名又复杂的感情漫了上来,她克制着让自己显得很平静的点头。
娑罗一挥袖子,地上的昆仑镜自动的飞到了他的袖中,他背对着柳朝华临窗而站,浑身都泛着冰冷疏离的气息,冷声硬气的叫了黑猫进来。
黑猫踮起了爪子,轻手轻脚的进来了。
身为妖兽的它,第一刻就感觉到了房间里莫名冷峻的气息。它低着头,比平时更加恭敬的道:“殿下?”
娑罗拢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握拳,心中警告着自己,千万不能回头看她,千万要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千万不能动手折腾她,不然她这一跑,又是一千年!
柳朝华,等我把你骗回了凤凰谷,看本凤王怎么办你!
“让她走。”娑罗冷声道。
黑猫心中咯噔一下,尽管惊诧,但还是答了一声是。要知道身为一个好下属,绝对不是懂得问为什么,而是懂得不问为什么。
黑猫踱步到柳朝华的跟前,幻成一只可乘骑的大猫,它低声道:“王妃,请上我背去。”
柳朝华下意识的向娑罗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对黑猫这王妃的称呼,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反而像完全没听见一样。心底涩涩的,她向黑猫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多谢。”
黑猫飞快的低头,安静的蹲下身子到她的面前。柳朝华抓着它光滑的黑色皮毛,爬了上去。
“殿下,属下这就去了。”黑猫说罢,身子轻轻一跃,便跳出了房门。
柳朝华一直都看着娑罗的背影,直到最后,娑罗都没有转过头看她一眼,连那微微的一侧头,都显得非常的不真实。
黑猫带着柳朝华飞快的跳跃到了通天树底下,柳朝华到的时候,竟然发现了柳朝阳已经站在了三头蛇旁,拿着包裹,推着一个陌生的轮椅等待着自己。
心头一涩,回头又望了一眼被六峰拥立的高高主峰。
这回,是真的要道别了……
柳朝阳看见了柳朝华发红的眼角,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拍拍她的后背,揽着她的肩头强笑道:“走吧走吧,那些臭男人不值得珍惜。”
柳朝华苍白的笑了一下,大头二头很不舍的将舌头凑了过来:“王妃别走呀。”
柳朝华无力应酬,身下的黑猫道:“殿下吩咐的,你们还不快开门!”
大头二头委屈的看了它一眼,硕大的蛇眼一眨,粼粼的波光闪烁,有点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通天树的树根。
那幽深的隧道再一次展现在柳朝华的面前时,竟让她生出了一点恍然如梦的感觉。
她记得有一句话,叫做,不破不立,不舍不得。
本来参不透,如今却恍然的明白了。
就算再艰辛,再难过,她也要抛掉过去,重新生活。
柳朝华坐上柳朝阳推过来的轮椅,又望了七峰一眼后,在心底,轻轻的对这里,对娑罗,对有着娑罗的回忆,道了一声,再见……
轮椅被缓缓的推动,柳朝华似乎能感觉到凝在自己后背,那若有若无的视线。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掌微微紧了一紧,柳朝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身后的柳朝阳道:“快点走吧。”
大头二头望着渐渐合上的通天树,有点难过的道:“殿下这回心情又要不好了。”
“咱们要小心,不能让抓着错。”二头的精神也焉焉的。
三头冷冷道:“她还会回来的。”
大头二头的目光齐齐看向它,蛇眼里满是惊奇:“为什么?!”
三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俩一眼:“直觉。”
大头支起尾巴尖疑惑的搔头:“怪了,那不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吗?”
凌厉的视线随着尾巴狠狠的抽了过来,大头被打的摊倒在地。三头冷笑,忘了咱们用的一条尾巴吗?
二头看了眼倒地的哥哥,暗自庆幸,幸好它反应慢,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让大头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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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我们分开吧
柳朝阳推着柳朝华出了隧道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振作了精神道:“总算是解脱了,你想回宗里吗?”
柳朝华微微沉默了下,转过头,当做没看见柳朝阳眼里的苍凉:“不想回去。随便到哪里逛逛吧。”
柳朝阳应允,出了随身的佩剑,念了一句咒语后,银光凛凛的细剑刹那间涨大了无数倍。柳朝阳推着柳朝华的轮椅上去,自己护在她的身后,脚下的银剑猛然一升,眨眼间便宛若流星般的急射出去,隐没在了天际。
七峰的结界外,草丛里一阵轻微的晃动,一只浑身流溢着闪闪金芒的狐狸从里面钻了出来,淦满嘴里叼着的小盒子,看了一眼天边,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抖了抖狐狸耳朵,淦满幻成了人形,一手拿着小盒子,一手锤着腰抱怨:“酸死了,再不走,这腰可就保不住了……”说着走回了七峰,跟黑猫打了声招呼直接上了主峰。
淦满敲了门,等门里传来娑罗低沉阴冷的‘进来’时,才摒了气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淦满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临窗而站,浑身散发着冷郁气息的娑罗,敛了敛心神,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小盒子,恭敬的低头双手奉上:“殿下,这是天源宗才找到的另外一半的镜缘水。”
站在窗前的人微微侧脸,一缕寒光滑过他的眸底,漾出一弦冷芒。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在霎那间冷冽了起来,空中仿佛有一条条看不见的细弦,绷紧的力度,像是随时都能绷断,弹出危险的音符。
淦满微不可查的抖了下耳朵,几滴冷汗正顺着它的额头慢慢滴下也顾不上去擦,只能默默的等待着娑罗发话。
娑罗慢慢的转过身,万丈的光芒留恋着他的身体,纷纷的凝聚在了他的后背上。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像是高高在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神袛一样。
他慢慢的伸手拿过了盒子,放在手心,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低头的淦满道:“你在人间多年,应该知道人类是最擅长刑罚的吧。”
淦满心中一惊,简直不可置信,难道这些日子的甜蜜并没有让他消气不成,反而想用刑罚来折磨柳朝华?!?
淦满脸色难看非常,嘴巴张了张,吞吞吐吐道:“殿下原谅,我在天源宗几百年,平生并未关注这些。”
淦满的双眼显得十分的真诚,它可没说谎,碰见对手,不是一爪拍死,就是一口吃掉,速战速决,绝不拖泥带水,更不可能有心思折磨一番。
“殿下……您难道,要……?”淦满只觉得喉咙艰涩非常,头一次,感觉要将一句话顺溜的说出,是那么的艰难。
娑罗的眸底,幽幽的冷芒交织,黑色的小盒子在他的手掌中骤然被捏碎,哗啦啦的木屑掉到了地面,洒了一地,唯有那个盛着镜缘水的白瓷瓶好好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天源宗的掌门最近很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话,慢慢的从娑罗的牙缝里磨了出来。如果不是那么闲,那怎么会将一瓶水分成两次送过来?!
淦满松了一口气,伸手抹掉头顶上的冷汗,忘了是谁窜嗦着人家这么做的,很不负责任的道:“属下虽然不了解,但是人类的书籍,在这方面还是有不少的记载的。光天源宗的寒冰穴最底层,也够柳掌门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