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走在前方,脚踏出去时都先试着看脚下是否稳固才敢把那一步迈出去,后面有两个人等不及了便出声询问是否可以让他们先过。
“她胆子小,你们先过吧。”沈隽朝那两个人歉意一笑,一脚跨过去踩在黎可足下的石板上,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让他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平日里胆子大得跟头牛似的,怎么连这点路都怕,真是…小孩子啊。
黎可心里究竟有几分害怕,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从前跟社团的朋友一起徒步、露营,环境万分恶劣的地方是没到过,可空无一人的荒山和不知名的瀑布脚下却去过不少,现下的情况跟那比起来压根不值得提。
可不是见过糟糕的情况了,眼下的就能应付自如。她的确是害怕,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江里的水深浅她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水草淤泥更是不清楚,万一真掉下去…谁说得准?
但没那么害怕就对了,咬咬牙还是能过去的,为什么她表现得如此担心害怕呢,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那因为有沈隽在她身旁。
人前自诩是铁打不坏的金刚女汉子,遇上沈隽后她立马少女春心萌动,化作一只温顺的小猫,撒娇卖乖只求得到他的宠爱。
从前她对这种见到男生立马变作娇柔女子的女生万分不屑,现在想想,如果她面对的是她的男朋友,那么怎么撒娇怎么装柔弱都是情理之中的!
“回头看看?”终于走完这段不长也不短的路,上到岸边后她索性窝到了他怀里,一动也不动,仿若刚才受了多大的惊吓似的。
他的胸腔跟着笑声同频率的震动着,她的脸颊贴在上面,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面传来的温度,以及规律的心脏跳动声。
“不怕了?”
“嗯。”
她抱着他的手臂走在深夜的岸边,这头都是冷饮小铺以及情调各异的小酒吧,入夜后人流量并没有减少太多,大多三三两两地坐在门口凉棚下,谈天说地,也有几对小情侣,接着昏暗的灯光在亲热着。
“我们进去坐坐,好不好?”她嘴里在询问着,手下却已经行动起来,拽着他的手臂往里拖。
他屈指谈她的额头,故作严肃状:“胃都还没好,就要喝酒?”
“不喝酒嘛,就进去坐坐,我挺喜欢那首歌的!去听听?”
她那副馋猫样,分明就是酒瘾上来了,还傻不拉几地想掩饰,却不知破绽百出,被他一眼识破。
“真不喝酒?”
她郑重地点头。
难得她心情好,他随了她的心同她进了酒吧,蜜月第一晚,喝点小酒助兴,还是不错的。
一坐下她立马招手点了一打啤酒和两杯伏特加,啤酒就算了,她竟然还打算喝伏特加?之前晕车时脸色煞白,捂着胃一直呕吐的人是谁?这才过了多久她竟忘得一干二净。
“不许喝烈酒。”
“加橙汁的,酒精度很低的。”她装可怜。
“那也是伏特加。”
“沈老师…”
“不行。”
“沈老师…”
任她怎么撒娇,他都坚持己见,侍者见他们这么打情骂俏,善意地笑笑,让他们商量好了再叫他就退回了吧台上。
他不为所动,她胃里的某个区域却再叫嚣着需要酒精的慰藉,她一咬牙,咬唇道:“点一份银耳汤,我喝完了再喝酒,好不好?”
他落在窗外的目光收回来,略带考究的看她,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老公…”
啪——
他身体里的某个开关突然崩坏了,大脑开始疯狂的运作,毫无规律可言,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刚叫他什么?
他慌张地想去握水杯,以掩饰掉此刻的无措,可手似乎也不停使唤,触碰到水杯的瞬间竟将它打翻在桌上,里面的液体顺着桌边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他单薄的布鞋上,很快浸湿了鞋面。
她将他的这一系列表情跟动作变化尽收眼底,颇为自得地笑了一声,问:“点酒了?”
“嗯,好的。”他故作镇定地把水杯放好,忽略掉湿答答的鞋,伸手叫来了侍者。
向来在酒桌上独霸一方,傲视群雄的黎可,这次仅仅一杯伏特加跟一打啤酒这样小儿科的分量就倒下了,也是第四次人事不省地躺在沈隽的怀里。
这次黎可终于如愿以偿地让沈隽背她回客栈,可她却早已进入梦乡,同周公一起把酒问青天去了,天亮后保准又什么都不记得。
回到客栈后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扣在她大腿上的手心也是一片湿润,更不要提被她的脸颊紧贴着的后颈皮肤。
把他放到床上后她翻了个身,原本他将她放在靠近边缘的位置,她这么一滚动就跌下了床。
“哎哟!”
他正在脱汗湿的T恤,听见她这么一声呼痛连忙快速地把衣服扯下来,他的动作有些急切,费了些工夫才把衣服脱下来。
把她抱回床上,确保她不会再掉下床后他才去翻找她的睡衣。
相处了那么久,他知道她睡觉是不穿内衣的。把她的热裤扒下来后开始脱她的上衣,她穿的是一件带扣子的雪纺衫,仅有小指那么大点的珍珠扣,他磨蹭了好久才把那几颗扣子给解开。把衣襟往两边拉开,里面淡粉色的小可爱就露了出来,夏天的内衣都比较薄,聚拢的效果就更加明显,她胸前那条小沟在灯光的照射下跟两侧的嫩白刺眼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他不动声色的将雪纺小衫从她身上解了下来,犹豫了半响还是先把睡衣给她套上了,才伸手进睡衣里把她的内衣给解掉。
过程中她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手脚配合的抬起又放下,任他动作,直到他用湿毛巾帮她擦拭了两遍身体,她才惬意地砸吧砸吧嘴,翻过身去。
如果就这么睡过去了,那她一定不是黎可。
他正站在淋浴头下冲洗身上的泡沫,厕所门突然被拍响,一下又一下,昭显出敲门人的紧急。
“是谁?”他立马想到是不是她出什么意外了,可她明明在睡觉,这敲门的人是谁?心里虽然着急,却不能乱了阵脚。
敲门声没有停,可也没人应答。
他用浴巾裹住下半身,移步走到门后,一手握住门把,另一只手去拿角落里的拖把。
“沈老师…我难受…我好难受!”
是黎可!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他不再顾及其他,一把拉开门查看她的情况。
她原本趴在门上,这下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他身上还带着水,她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找不到一个支点,整个人向下滑去,最后终于摸索到一个摩擦力较大的地方,确实…他的浴巾。
浴巾掉落的瞬间,他也被她的冲力推到了墙上,两人的身体都得到了支撑,可姿势却不怎么浪漫。
他背靠着墙,一手紧紧抓住洗手台边缘,另一只手从她后背穿过卡在她的腋下,将她下落的身躯固定住。
而她…
额头撞上了她念念不忘的四块腹肌,混乱过去后一睁眼就见到了他毫无遮掩的腹部以下的部位,之前被她攥住的浴巾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这是…男性的…那啥?
她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整个人呆若木鸡。
“你进来做什么?”他脸上一片粉红,不知是洗过澡的缘故,还是因为这让人尴尬、浮想联翩的姿势。
她在清醒和晕倒之间折中选择了一个——装晕!
“我想上厕所…我想上厕所…”她半闭着眼蹲坐到了地上,满脸的醉意。
她本就没清醒多少,这装起来确有七八分像。他不疑有他,连浴巾也没来得及重新围上就把她抱着坐到了马桶上。
谁知她抱着他竟不撒手了,他唤了她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心里挣扎了片刻后终于把她半抱起来,探手下去把她的内裤给拉到膝盖上方。
黎可窘死了!
相比让他帮她脱裤子,看着她小解,她宁可面对着他的那啥,至少那样尴尬的不只是她。
人有三急,她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完后他准备帮她提裤子,她的羞赧在这一刻上升到极点,咕哝了一声把他推开,心里假装镇定的拉了一截纸解决后续。
提好裤子后扑到他身上,继续装酒醉让他抱回床上。
谁知刚落入他的怀抱,他湿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漱过口后清冽冰凉的气息悉数窜进她的口中,印在她的上颚,她的舌尖,她的齿间。
本就还有几分薄醉,被心爱的人揽在怀中亲吻,她很快地化作一滩春水,融化在了他的怀抱中。
她伸出小舌与他的嬉戏,被他拽入口中深深浅浅地吮吸着。
她早已沉醉其中,瘫软在他怀中任他亲吻抚摸,肆意索取,待她再度抓住一丝清醒时,身上仅剩的内裤也被他拽下,一个滚烫的事物抵在了那处。
那是…
她惊呆的表情让他原本强硬的动作一滞,抿着唇不说话,强烈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此刻强压住的某种情绪。
“你不愿的话,我不强求。”
她愿意吗?
当然愿意,他们是夫妻,这样的事本就是正常的,再说,她喜欢他,愿倾以所有。
他以为她的不语便是拒绝,咬着牙想起身,却被她再度搂住的脖子,馨香软腻的唇舌贴上他的,大胆地挑.逗,动作间不乏生涩。
他不再顾及其他,狠狠地吻咬着她的嘴唇,大手覆上了刚才留恋过很久的地方。
“听说,有点痛。”
什么叫…听说,有点痛?
她的疑惑持续不到一秒,火辣辣的撕裂感跟疼痛从腿间传来,她疼得脚背都绷直了,大腿都跟着痉挛起来。
“沈隽,你丫混蛋!”

Chapter 21 蜕变洗礼

黎可双目圆睁,惊讶地盯着头悬在她上方的沈隽,沈隽压住她的双腿,止住她蹬腿挣扎的动作,她双手挥动着想把他推开,也被他牢牢的钳制住,动弹不得。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这么痛!
像是硬生生地被劈开,火辣辣的疼痛从腿间向四肢扩散,传遍全身,连呼吸都感到不顺畅,像是被谁扼住了喉。
不是说第一次之后,都不会那么痛的吗,为何她现在痛得要命!
难道说…
这的确是第一次!
“为什么会这么痛!”四肢动弹不得,她只好拼命仰起头去撞他的额头。
她的眼泪源源不断的从眼眶里冒出来,顺着眼角滑落,很快枕头就被浸湿了一小块,现出一个不规则形状的水渍痕迹。
他压下胸膛靠着她的,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心跳声混杂在一起,声声打在此刻彼此都混乱情迷的脑海中。
“不哭,待会儿就不痛了。”湿热的吻星星点点地落在她耳畔,微咸的液体不断流过他的唇边,他一一耐心细致地吻掉,“宝宝,别哭了。”
再次听到宝宝这个昵称,她的泪腺瞬间崩溃。
“我疼,我疼死了!为什么会那么痛!为什么为什么!”
“…第一次,都会痛的。”
她狠狠地咬着他贴过来的唇,用了十足的力气,直到从两人相贴的唇间传来一股血腥味。
“为什么这是第一次…为什么…”她已经无力再去挣扎怒吼,渐渐变成了低声哭泣。但这比刚才的放声大哭更让他心疼,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把她承受的疼痛都转移到他身上。
“我待会儿给你解释,好吗?”他修长的手指覆在她的双眼上,仍有液体不断地从他之间溢出,他的手心很快沾满了她的泪水。
“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是被逼无奈的,我待会儿给你解释,行吗?”
她拼命地摇头,连着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抽抽搭搭地说:“你出去,我疼…你出去…”疼痛与委屈一同涌上来,她把头偏向了一侧,不愿面对他。
他的心仿佛被谁狠狠地抓住,使劲地朝外扯动,他觉得胸腔里的气压突然间直线上升,那压力让他几乎要呼吸不得了。
“宝宝不哭,不哭,你疼我就出去,好不好?”他在她耳畔柔声说着。
等了片刻,她没出声回应,他当真双肘撑着身体,准备起身。
“不要!”疼痛虽然让她无法承受,可当他真正退后时,她身上的温度也随之被抽走了,不知从哪窜来一股冰凉的气息灌入她的身体,顺着血液流到全身各处,于是她慌乱地想制止他,双腿压下他抬到一半的身体。
她突如其来的主动让他错愕:“怎么了?”
“不要走。”她也觉察到此刻的动作颇为大胆,想要收回却已被他的大手扣在腿侧,这比刚才在洗手间的那一幕更让她脸红心跳,话一出口满含娇羞。
“可是你很痛。”他虽是箭在弦上,但她把痛楚如此清晰地刻在脸上,让他无法忽略,心爱的女孩儿在自己怀中颤抖着哭泣,他却无法替她分担痛苦,想着能不带给她疼痛也是好的。
看过再多的言情小说也不及一次亲身经历,她觉得作者们在文里的描写简直是在纸上谈兵,亲上战场后才知道那是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
不只是简单的疼痛,而是像有着千万只虫蚁在撕咬,有些酥.麻的痒意,又像是被火烧一般火辣辣的,还有些像被注射麻醉剂时那般胀痛。她从前觉得打麻药跟做皮试那般的痛最难耐的了,连耳后被缝针时也没任何疼痛感,何时又经历过这般折磨人的事?
原来第一次那么痛!怪不得平安夜那晚她没有任何印象,因为本来就没事发生!
“不要走。”她搂上他的脖子,睁着一双还含着泪珠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虽然疼痛,可这一场蜕变成女人的仪式,她仍想继续,她不愿日后回忆起初次来只有叹气跟遗憾。
更何况,是同他一起,她心甘情愿。
他要,她就给。
这样的情况他若还能坐怀不乱,估计不是大脑有问题,就是身体有问题了。
他头一低就精准地攫住了她半张的双唇,滚烫的舌趁机窜进她的口中,挑起她的舌头,邀请她同他共赴这场洗礼。
彼此的唇舌纠缠着,缱绻旖旎万分。
献身精神从身体的深处爆发出来,像一道佛光般笼罩在她身旁,给予她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她主动大胆地吻着他,学着他以往的模样在他口中探索着,细数过他一粒粒整齐的牙齿,轻咬着他薄薄的下唇,时而转移到他下巴上那个微微凹陷的小窝上。
“我动了?”他的声音嘶哑,饱含情.欲。
他…怎么这样,这个不用寻求她的意见好吗。
她加重了力道咬他的唇,尖尖的虎牙磕在他的唇上。无声的回答。
他半跪着,将自己同她之间隔出些许距离,唇瓣隔着一层细嫩的皮肤贴在她跳动的颈动脉上,在其上深深浅浅的落下一个个吻。
他刚动了一下,她就叫出了声。
“很痛吗?”
“…有点。”
“那要不…”
“不行!”她颇为埋怨地瞪他,这样的情况他能停下来?他…还是不是…男人啊…“我慢慢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她虽然先把话撂出来了,可他还是时时刻刻注意着她表情的每一丝变化,丝毫不敢大意。只要她一皱眉,他马上就停下来,待她眉间的皱着抚平后才继续动作。
渐渐地,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穷极她脑海中的词汇也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她在记忆库中搜索着所看过的小说此类情景的描写,奈何她的大脑跟突然死机了似的,毫无反应。
“还疼吗?”
“还有一点…但是,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他轻轻地又动了几下,顿了顿,道:“想知道怎么才能不痛吗?”
“怎么?”既然早有不痛的方法,他为何不早说!非要等到她的眼泪都流干了才告诉她,让她白白承受之前的疼痛。
他不语,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你…”她想把他蹭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推开,却被他攥住手腕,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将她双手扣住,压到她的头顶上方。
她窘极了,小说中类似这样的描写不尽其数,她看过的更是不少,每每看见耐心取悦女主的男主,她都会脸红心跳,仿佛她才是女主一般。她曾想过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男朋友或者老公,一定会幸福到爆,会取悦女人的男人,那真是极好的。
“不要碰那里…”
他仿若未闻,继续在她身上索取着。
她娇嗔道:“你不要碰那里,好…好奇怪…”
他从喉咙里发出两声闷笑:“我很喜欢。”
她觉得自己要被烧焦了,脸上一片滚烫,估计从前发烧最严重的时候温度都没现在的高。
他喜欢…嗯…这样?
真是…
她启唇准备再度开口,正逢他一次颇为用力的动作,不经意间从口中飘出一声婉转的低吟。
这一声像是最好的催.情药,他咬上她还没来得及合上的红唇,那两片早已在之前的激吻中被咬得通红,泛着水润的光泽,煞是诱人。
紧跟着的是节奏在加快的动作,与之前相比,他现在有些粗暴了,她疼得眼泪再次被逼了出来,拼命摇头抗拒他,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
“怎么了?”他放开她的唇,动作却未停,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疼…”
他才发觉自己的粗暴,安抚地亲亲她嘟起的唇,一手向下探。刚触碰到那时,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咬住唇才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他指尖微动,按压着那处娇嫩的皮肤缓缓地搓揉起来。
安抚着她,疼惜着她。
“好点了吗,宝宝?”他凑上来贴着她的唇,言语间双唇一开一合,在她唇上来回擦过。
她又想哭了,被感动的。
他的细心抚慰丝丝落入她心里,汇入心房,同血液一起泵出,流向身体各处,驱赶掉疼痛与恐惧。
“沈老师…”眼泪说来就来。
“怎么了?”他停住手上的动作,担心是否是自己下手过重,没有减轻她的疼痛反而是加剧了。
她摇头,手腕使力将他的头拉下,用力地亲了他一口,笑得娇羞万分:“你真好。”
“哪儿好了?”
“哪儿都好!”
“现在觉得我好了?之前谁每天说我欺负她来着?”
“那时候你真的欺负我嘛!”
“举个例子?”
“反正就是有!”她自知理亏,索性耍起了赖皮。
他用鼻尖蹭她的,茶色的眸子盯着她的,像是要望进那幽深如潭水眼波伸出,笑:“我那是宠你。”
“哪有你那么宠人的!”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我就是这样的。”
“…”刚把她感动得要死,现在一句话又被打回原形了。
“你觉得,我们一直这么聊天,合适吗?”
没等她回答,他立马行动了起来,原本与她十指相扣的双手搂住她的腰,湿热的掌心熨帖在她的腰后,牢牢地扣住细腰,不让她挣脱开来。
“疼…”他急切的动作让她招架不住,好不容易舒缓掉的疼痛卷土重来,奈何从腰往下的部位都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力度也在渐渐加重。
她仅呼得那一声痛,之后发出的声音就立马变了调,那一声声像鹂鸟歌唱般轻盈,又像涓涓细流淌过,绵延不绝,不见尽头。
她咬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别咬。”他凑上去吻她,哑声道:“我想听。”
“不要!好丢人。”她红着脸拒绝。这样的事她怎么做得出来,在她的认知里,这样的女人都是…很轻浮的才对。
“你的声音很好听的。”
“不要。”
他每说一个字就啄一下她的唇:“宝宝,我想听。”
“…还是不要。”这次她犹豫了很久,差那么一点点,几乎就要答应了。
“老婆…”
他现学现卖,表情也跟不久之前她脸上的如出一辙。
“你…”她准备做最后一搏,才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他用力地撞了一下,更为猛烈的撞击接踵而至,让她无法止住喉间涌出的声音,一声声断断续续的低吟从口中破碎而出,飘荡在凌晨过分安静的屋内,在屋顶盘旋着。
接下来的事完全超出她的控制,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从腿间传来。疼痛让她忍不住想退缩,可不知名的力道却牵引着她,让她禁不住诱惑地挺腰去迎合他。
平安夜那次的伪初夜她完全没印象,而这一次名副其实的初夜,她满脑子只有一句话:痛死老娘了!
事后她精疲力尽地昏睡了过去,他缓过神来之后去拍打她的脸,又亲又哄的,奈何她压根没半点反应。他好笑地捏捏她粉嫩的脸颊,从她身上起来。
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那一圈淡粉的印记,余潮还未散去,显示得不是很清晰,用热毛巾擦过后则更加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他突生悔意,似乎有些过头了,现在毕竟是夏天,脖子是很难遮挡掉的。
待看到腿间时,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心疼。
刚才他…到底是多粗暴?
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竟被自己此般对待。只为一己私欲横冲直撞,伤了她的身,疼的却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