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後一句话是《浮生未歇》的歌词~啊啊啊~大爱啊~

「他这麽个打法是不要命了吗?」
已经在场上打了整整两个钟头没休息过的墨圳,运动服的前襟和後背已经汗湿了一大块,额头和脖子上也是有一层汗珠。
宋之澈轻笑了一声,说:「老婆都跑了,还要命做什麽?」
「五十步笑百步,某些人怎麽突然有心情来陪我们做这些流汗的运动了?」陆川一阵见血,宋之澈嘴角一抽,睨他一眼没说话。

温洛回梁宅住了不到两天後就和墨圳一起搬回了江水芷岸,两人的生活真的就在那一夜之间恢复了正常,她也没再对他使用软暴力。
就这麽过了两个星期,她居然又再一次凭空消失。
他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她气也撒了火也发了,打骂也都做过了,这段时间她甚至比之前更加的乖巧,每天都会给他做好饭菜等他回家,早上甚至会比他起得早,帮他把要穿的衣服挑选搭配好。
一切都按照正常更好的轨道发展着,她怎麽有玩起了人间蒸发呢?
知道她离开还是通过秦蒙的口,那天他正在开会,手机就拚命地振动了起来,在第三次来电的时候他终於说了声「抱歉」,到门外接通了电话。
从温洛出事到现在,小笼包一直都养在梁宅,秦蒙说温洛临走前交代他到梁宅将小笼包接过来,然後交给墨圳。
临走?
墨圳不解。
「董事长今天开始休假,公司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了总经理。」秦蒙也愣了一下,温洛的机票倒是她去订的,见她最近心情很好,他自然就认为她和墨圳已经和好了,况且她还帮许若也买了一张机票,他自然就认为她是和朋友去旅游,这麽看来,墨圳不知道?
「假期有多久?」良久,墨圳才叹着气问。
「…三个月。」

於是当天晚上墨圳就把最空闲的宋之澈丶陆川以及徐至臻拉了出来,三个人轮番挥拍上阵,而墨圳已经在场上打了整整两个钟头的球没有休息过。
「第一次见他这样,真是三生有幸。」徐至臻换下场来休息,喘着粗气朝躺在场上的墨圳大喊:「过来喝水!」
「小洛有本事,把他捆得死死的,他现在这样,跟当时陈妤在的时候完全两个极端!」
「小洛也够能折腾他的!」徐至臻失笑。
「大boss还没献身呢。」宋之澈似笑非笑的,另外两人向他递过去询问的眼光,「那个护妹心切的人还没亮相。」

第二天早上那个护妹心切的人就如狂风急雨般地冲进了墨圳的办公室,秘书阻拦不及,有些着急地说:「对不起,总监,我拦不住他。」
看清楚来人後墨圳点点头,「是我朋友,你出去吧。」
梁巳徵和年初的时候没有什麽变化,大概是夏天的缘故,头发理得很短,身上的穿着也比较随意,比着正装的时候看起来年轻了几分。
「要喝什麽?」
梁巳徵启唇一笑,凉凉地说:「你认为我喝得下去?」
墨圳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躲不过,从出事那天他就在等待梁巳徵的出现了。梁巳徵向来护短,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温洛是他最宝贝的妹妹,让他莫要负了她,而最终他的确是伤了她。
「我想你也自知百口莫辩,说以你听我说就好了,」梁巳徵隔着办公桌站在他面前,他也只得陪他站着,「洛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刚好我也焦头烂额,所以没能多深思你们的关系,你怎麽答应我的?你怎麽照顾她的?你知不知道我都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你说的爱就是让她流血让她痛吗!」
说到後面梁巳徵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而变成了怒吼,抓起桌上的笔筒就朝墨圳身上砸去。有一支水性笔没有盖上笔盖,在墨圳的淡蓝色衬衫上留下了一道突兀的黑色印记。
「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洛洛!还有那个死去了你都还不知道它的存在的孩子!」
面对梁巳徵的指责墨圳无言以对,他已经听了太多,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归根结底错的都是他墨圳。

许若刚和秦越分手,伤心之馀找到温洛哭诉,心情尚未恢复平常的温洛也紧跟着难过了好一阵。
温洛立马找谭昊拿梁巳徵的联系方式,那不容拒绝的姿态让谭昊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即把他自己也刚得到不久的号码给了温洛。
拿到号码後温洛立即和许若敲定散心旅游的地点,第三天便踏上了前往海南的飞机。
接到温洛的电话时已经是半夜,梁巳徵正在给儿子换尿不湿,孟西西把电话递给他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他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
电话那端的温洛低声地哭泣,一遍遍的重复着「哥哥我好想你」,那一声声抽泣彷佛鞭子在笞打着他的心。

赶到温洛住的酒店时她已经止住了哭泣,打开门时她提醒他小声一些,以免被隔壁的许若发现。
「到底怎麽了?」温洛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只是不停地说着自己好难过,好想他,惊慌之下他便立即寻了过来。
「我怀孕了,可是孩子…没了。」
说到痛处她的眼泪再也无法制止地流了下来,梁巳徵听见她的话,心里一惊,着急地捧着她的脸,急切地问:「怎麽回事?别哭洛洛,告诉我到底怎麽回事。」
温洛一口气没提上来便开始打嗝,於是只能断断续续的告诉梁巳徵最近发生的事,她连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包括墨慈对她说的那些话。
「我来这里是为了躲他,不是不原谅他,我是原谅不了我自己,我连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都不知道!我有什麽资格去怪他!他一定知道孩子是怎麽没的了,可是他还对我那麽好,我很心虚,他怎麽能对我那麽好?我哪里值得了…」温洛在梁巳徵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他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块。
「你很好,你什麽都很好,不许这麽说自己!」
「不,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打了他!我居然打了他!我的心好疼,我怎麽会打他?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对我那麽好,他帮我做早餐,晚上会督促我睡觉,不让我熬夜,提醒我按时吃饭,他连酒都不让我多喝…他…对我那麽好,可是我居然杀了他的孩子!我杀了他的孩子!」
梁巳徵死死地箍住挣扎的温洛,动弹不得的她只能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梁巳徵当时真想立马就飞到墨圳的面前赏赐他一顿拳脚,他从小呵护到大的宝贝,怎麽就能被伤害成这个模样?纵使温洛有过错,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他不是不喜欢墨圳那类家里背景很复杂高深的人,而是如果作为结婚对象的话,或许会不尽人意。
可是当时看见温洛满脸幸福娇羞的模样,那是从前即使和林莫在一起也没有过的,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让温洛开心,能保证她不受伤害也就足够了。那是他也因为私自结婚的事和梁国安闹得很僵,自己都分-身乏术,况且温洛也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自然也就没再坚持己见。
那晚他也曾语重心长地对墨圳说,温洛之於他要比梁未夏更加的重要,她的童年过得不算美妙,而他曾陪在她身边近十年,她对他的依赖感是很难被人替代的,可是却终将有人来取代他,既然墨圳接下了这个责任,就要保她一辈子平安快乐,无病无痛,这是每个兄长最真心也最实在不过的愿望了。
可是墨圳他做了什麽?如果不是他答应那场荒诞可笑的相亲,那麽这一切又怎麽会发生?
於是他连夜赶到机场,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N市,下了飞机之後便风风火火地朝墨圳的公司奔去。

「我可以告诉你洛洛在海南,可是你最好不要去找她!你让她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不然她早晚会被自己逼疯,许若和她在一起,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让她出事。」
墨圳点头,他是很想去找她的,可是或许分开一段时间对於她以及他们会更好一些,最近他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梁巳徵已经走到门後了,墨圳跟在他身後,突然梁巳徵回头,一双鹰眼盯住墨圳,「我忘了还有这个,也是你该得的!」
话音刚落,拳头已经砸到了墨圳的脸上。撞击到的地方刚好是腮边,口腔内壁撞到坚硬地牙齿,被划开了一个小伤口,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梁巳徵觉得那一拳根本不足以发泄他内心的恨,跟温洛受的伤比起来更是不值一提,从小到大温洛受一点小伤他都会当做大事一般地细心呵护,她第一次喝酒到胃出血的时候他说是衣不解带地伺候着都不足为过。
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妹妹,怎麽就能够被和她最最亲密的人伤害了呢?
他不愿去想温洛又有哪些不对的地方,不论她做了什麽,在他这里她永远都不会错,所以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墨圳的头上,作为一个男人一名丈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爱人安全不受伤害,他必定是个失败者。
他本不想和墨圳多说什麽,他只想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愤怒与不满,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想法来。
即便身心受了那麽重的伤,温洛心心念念的仍旧是墨圳,才会叫着墨圳的名字哭晕倒在他的怀里,甚至梦呓都是他的名字。
看吧,她依旧那麽爱墨圳,那麽他又怎麽能伤害这个即使给了她伤痕和眼泪还是让她义无反顾不放弃的人呢?

她是他这十多年来埋藏在心里最幽暗有深的角落里的秘密,也是他的独家记忆,那是他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命定不能属於他的,他只能竭尽全力地去保护她,爱护她,告诉他不论在外面遭受了怎样的暴风雨,他这里永远是她可以随时停靠的温馨港湾。
那些说不出也不能说的感情,只能永远地放置在黑暗里,一直到世界的尽头,一直到腐朽羽化。

办公室的门大喇喇地开着,外面的员工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脸颊肿得老高还泛着淤青的上司,全然不觉自己已经停下了工作。
墨圳试着用舌头触碰了下伤口,立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见外面一群对自己行注目礼的下属,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墨圳果真没有去找温洛,他的生活变得跟和温洛在一起之前一样,每个星期按照设定好的套路进行着,如果一定要说有些什麽改变的话,那就是多了一只呆萌的萨摩。
他也没有再去联系温洛,既然梁巳徵知道了她的行踪,那麽梁巳徵定然不会让温洛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他有微博,是公司高层集体注册的认证账号,所以重新注册了一个账号去关注了温洛。
她最近的一条状态是她离开的那天上午,照片上两个女孩挨在一起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着,背景是有着深蓝色靠椅机舱,只有一段文字:离开你,我才发现自己那爱笑的眼睛。
他记得那个女孩叫许若,是她从高中时就很亲密的朋友。

是啊,即使是这看似甜蜜温馨的两个星期,她都没有像这样笑过。他也才恍然想起来,原来她真正笑起来是这样的。
第一次和她约会时,如果那算是约会吧,她从栈道那端跑过来时抬头看着他笑,就是这样的,眼角都跟着上扬,眸子里闪耀着点点光芒。
还有後来在球场上,在她介绍壁画时,在她第一次亲吻他後…
她从前是那麽爱笑,为什麽他也是在她离开之後才发现呢?

状态下面有几条回复,墨圳认识的只有秦越,除了那次顺路载他之外,婚後温洛还给二人做了正式介绍,由此可见秦越与她的关系之要好。
墨圳一目十行地看了下,接着又立马倒回去看其中一条回复。
「若今夕一别,一别永年,苍山负雪,浮生尽歇。」

 


☆丶15——4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不道再见不算离别
再遥远你也听得见我的思念
然後生离忽然成了死别
再也来不及说那句再见

音频怪物的《我的楼兰新娘》
歌词超赞!

最近墨圳每天都被宋之澈拉出去喝酒,以此消愁,确切的说是宋之澈想要消愁,顺便拖了他同病相怜的墨圳。
宋之澈的遭遇和墨圳差不多,只不过他连名分都还没有得到,若要把这个N市赫赫有名的黄金单身汉被女人给甩了的事说出去,估计又够小报杂志连续刊登一星期了。
「你说我们怎麽会被女人甩呢?」宋之澈刚出去打了个电话,估计是又受到了什麽言语上的打击,回来灌了好几口烈酒,加上之前本来就喝得有些醉意,现在说话听起来有些大舌头。
墨圳没像他那样把几十度的烈酒当饮料喝,只是一口一口地慢慢抿着,「我可没被甩,她还是要回来的。」
「要是她回来跟你离婚呢?」
「…那她还是要回来。」墨圳压根就不敢想温洛会不会和他离婚,反正不管温洛是何想法,他是坚决不会离婚的,原因不言而喻。
「你说我哪里不好?凭什麽她不要我?凭什麽上了我就提裤子走人?」
宋之澈趁着酒意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有股幽怨的小女人的味道,墨圳不禁笑了出来,差点被酒给呛到,幸好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然宋之澈这和人前冰冷淡漠截然相反的神态被其他人看了去,还不得跌破眼镜。
「你说,我对她哪儿不好了?给她吃给她住,还把她捧到那麽高的位置,结果呢?她直接申请调到了那麽远的地方,还是老头子签的字,连我这里都没知会一声!这叫越…越…」
「越俎代庖。」
「对!越俎代庖…不对,这词也不对…不想了,喝酒!」

日子就这麽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地过着,某天晚上墨圳回到家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了,和审计局的人喝得有些多,还是谢俊送他回来的。
拿拖鞋的时候发现原本应该在储藏室的皮粉色棉拖鞋竟然放到了鞋柜里,难道…
他抬着腿朝卧室跑去,不小心踩到了小笼包的皮球,差点跌倒。

卧室和他早上离去时没有什麽变化,被子像扇子般折叠起来放在床头,一对枕头互相挨着放在上面。
不可能…难道是他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一个念头滑过他的大脑,他转身打开衣柜,果然…
原本用防尘罩装着的两件大衣以及角落里她用来装贴身衣物的收纳盒不见了,柜子顶部那个装着她衣服的箱子也没了踪影,她的夏装早就被他给收了起来,现在更是显得偌大的衣柜空荡万分。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可是她又走了。

心心念念的爱人回来了,他却没有了勇往直前的勇气,想起宋之澈说的那句话,加上现在的情形,他完全不敢去猜想她回来的意图。
他开始学起了她鸵鸟埋沙的习惯,假装不知地自欺欺人着。

或许命运之轮是有周期的,转了一圈之後又回来了原位。
平安夜那晚他关了手机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连小笼包都被她带走了,他是真的孤家寡人一个了,寂寥无比。
不知道到了几点,他拿出手机才按了几下发现屏幕仍旧是黑的,才想起来自己关机了,於是才把手机打开。
他没空理会弹出来的短信和未接提醒,径直地打开微博登陆了进去。
赫然是温洛发的状态,时间不过是半小时之前。
照片上的小笼包头上带着一个黄色的纸质王冠,上面印着彩色的「happy birthday」字样,小笼包两粒漆黑的眼珠盯着镜头看,舌头也跟着伸出来,看起来像是在笑。
「洛姐姐好爱你,你爱洛姐姐吗?」

他的酒立马醒了大半,拿起胡乱丢在沙发上的大衣和围巾就冲出了门,电梯在一楼停下时他刚刚理好围巾。
他喝了酒自然是不能开车,尽管他确定他还能够立马就去考一次倒桩。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拿过司机找的钱後他长腿一迈就跨到了地上。现在他倒是没有刚才那麽着急了,大约和近乡情怯是类似的原由。

他想或许是酒精上脑才会认为那条状态其实是发给他的,那个不容忽略的「happy birthday」更是让他对此深信不疑。
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第一次竟然还把钥匙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玄关的垫子上放着和他那儿一样的棉拖,一只蓝色的皮球落在旁边,照片中的皇冠此时正孤零零地躺在鞋柜上。
一室的黑暗向他迎面扑来,当过道的声控灯熄灭的时候,他完全被无边无际的黑色包围住了。
他终於扑了个空,在离别了四个月,以为能再见之後。
不知怎麽他就想起了之前邱瑶瑶每天单曲循环着在学唱的那首调子奇怪的中文歌,邱瑶瑶还说他不懂,那是现在很流行的古风,他倒是没觉得哪里好听,可是有几句歌词写得确是深入人心。

「你说不道再见不算离别
再遥远你也听得见我的思念
然後生离忽然成了死别
再也来不及说那句再见」

带着失落与疲倦回到江水芷岸,刚走进大厅的时候值班的保安见着他回来,叫住他:「老婆终於回来了?」
「什麽?」他没听懂保安的意思。
「你老婆不是出差回来了吗,你刚刚跑下来不是去接她?」见着墨圳依旧一脸呆愣地表情,保安也有些疑惑,「她刚刚带着你家那只狗上楼的啊,还提着个蛋糕…」
话音未落,墨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大厅。

当电梯门打开时他终於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她坐在家门前,那姿势和一年前如出一辙。
小笼包跑过去的时候带动了绳子,埋头在膝盖上的温洛抬起头来便看见大步朝自己走来的颀长身影。
「阿墨…」
不管她想说什麽已经不重要了,他尽数把她的话吞入口中,把自己的思念与情感全都化成行动,让她与自己一同感受。
这一幕多麽的似曾相识,时光流逝,兜兜转转了一圈後他们又回到了原点,幸好他们最终没有丢失彼此。
「阿墨…阿墨…」久不经人事的她在他略带迫切的动作中低泣了起来,带着哭腔一遍遍地喊着她专属的爱称。
他吻着她的脸,顺着脸颊往上一路吻掉她的眼泪,「亲爱的,我在。」
「阿墨…我好想你。」或许已经不是疼痛的原因了,藉着这麽个理由她更加大声地哭了出来。
他一边动作着一边哄劝她,企图安抚她脆弱的内心。
「小宝贝,乖…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不要哭…」

国庆节过後许若就回公司销假了,之前是温洛帮她弄的三甲医院证明她才能顺理成章地请到假,而温洛则又踏上了属於自己的旅程。
她一路朝西北行进,先是到了丽江,那个算是她和墨圳蜜月的地点,十月的游客还有些多,太阳也比较毒辣,她每天出门都是宽沿帽加防风披肩,防晒霜和防晒喷雾也是一层又一层。
第二站是高原上美丽的稻城亚丁,她有些轻微的高原反应,第一天的时候在客栈吐得昏天地暗七荤八素的,比以往每次喝酒都来得更加难受。这里的紫外线更加的厉害,在外面时她基本就露了不到半张脸,剩下半张脸被巨大的墨镜给遮挡住了。
第三站是沱江边上的古镇凤凰,相比於前两者,凤凰的天气算是宜人了,十一月初是旅游的淡季,可仍旧有不少的游客在此穿梭。夜晚的沱江比白天更加的美丽夺目,江上零零星星地飘着大大小小的河灯,对岸是风情各不相同的一家家小酒吧。她住在一家私人客栈里,就是那种老式的当地建筑,白墙灰瓦,让人流连忘返。
她是十一月底回的N市,梁巳徵已经回到梁氏,可是他不愿接受她把股份给他,尤其是她还打算将梁国安给她的那部分也全都给他,几番争执之下温洛还是把原本属於他的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归还给他,同时还有总经理的位置。
搬回水岸花都是因为梁氏最近出了些问题,她和梁巳徵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好几次她都是跟着梁巳徵直接回梁宅的,她想着的是忙完这阵子了再和他说清楚,谁想到却让他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阿墨,孩子的事是我的错,是我抽烟喝酒还乱吃药才会…」
「不要说,不要说。」
她拿开他盖在她唇上的手,固执地说:「不,我要说清楚,不然你会生气。我讨厌萧兮,所以我才那麽说的,我不敢承认是我害得宝宝不在了,才揪住她的过错不放。其实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我是在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乱吃药,还喝酒,宝宝就不会…」
「不要说了!」他喘着气打断她,时隔几个月再听见这个他仍旧很难受,「不要说这个了,洛洛,都过去了,我们以後好好过。」

事情顺利进行得有些不可思议,邱燕大喜过望,兴奋地翻着黄历寻找良辰吉日,温洛在一旁连连阻拦,说是不着急,墨圳斜眼看她,凉凉地说:「我着急。」
由於墨慈和谢天华已经复婚,决定在过年後再举办一次婚礼,所以他们两个的婚礼便被推辞到了五月。
也不能说是推辞吧,邱燕打算在正月里娶儿媳妇的愿望破灭後,墨圳说:「那就在五月随便找一天吧。」
温洛心下一动,五月的新娘…
原来他真的记住了,他没有忘记,他不只把那当做她酒醉後的胡言乱语。

婚礼是过年後才开始筹备的,而婚纱照在年前就已经拍好了,还特地到丽江去出了外景,梁未夏知道在温洛耳边不停念叨着宋之臣,说他最近忙着考试,根本都不理她。
温洛莞尔,医生就是这样啊,想升职就要不停地学习不停地考试,不然你只能在原地踏步,甚至还有可能被科学技术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