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圳在下巴被磕到的时候其实已经醒了七八分了,下巴疼,牙齿也被撞击得很疼。刚好撞在她颈椎上,想来她也应该很疼。
他出去的时候她已经钻进了薄被里,空调开得温度有些低。他从床头柜上拿遥控器按了几下,把温度调高了一些。才钻进被窝,从後面搂住她。
撩开她服帖在後颈上还有些濡湿的几缕头发,看到她那块皮肤上有些青紫,用手按了按,果然换来她一声低呼,他笑笑,在上面落下一吻。
「老婆。」
「老婆!」
「老婆?」
「老婆…」
听到他声音变成撒娇的语调,她才翻过身来面对他,用手戳他脸颊上的酒窝,「墨先生你是在撒娇吗?」
「是的,墨太太!」
她噗嗤一笑,啄了他的唇一下,「好了好了,睡觉吧墨先生,我头晕死了。」
「叫我一声才能睡。」好不容易等到今天,都没能听到她叫一声,现在不叫,以後还能听到麽?
「阿墨?」
墨先生摇头。
「阿墨宝宝?」
墨先生摇头。
「亲爱的?」
墨先生拧眉。
「…墨先生?」
墨先生终於爆发,伸出手掐她腰上的肉。感到痒意的温洛吃吃的笑着,蜷缩着往後退。快掉下床的时候他一把把她捞回自己的怀里,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叫我什麽,嗯?」
「老公…我们睡觉好吗?」她说完自己埋头到他胸前装鸵鸟,他大笑着,惹来她的一阵大叫。
「好,老婆,我们睡觉!」说完抱着她滚回床中央,又偷了个香才松了一些抱着她的手,闭上眼睡觉。
二人几乎是从天刚亮一直忙到现在,再喝了那麽多的酒,现在已经是头昏脑涨了。
再闹腾了那麽一会儿,已经是精疲力尽。闭上眼後便沉沉睡去。

 


☆丶1——3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真心话,有人看得懂麽╮(╯▽╰)╭
据说我的冷笑话一直很冷,而且…我的反应…很快,跟别人解释到最後都会变成冷笑话o(╯□╰)o

温洛是被手机吵醒的,铃声其实不大,但是紧贴着实木床头柜的振动发出「滋滋」的声音,更能扰乱人的心神,无法忽略。
温洛迷迷糊糊睁开眼,稍微撑起身,发现手机在墨圳那边的床头柜上。
推了他一下,没反应,她便使劲的推着他侧卧着前後摇晃。
见到他皱着眉睁开眼,她才继续闭上眼又推了他一下,嘟哝道:「手机…」
他大脑混沌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麽意思,转过身伸手拿过手机,按了接听放到耳旁,另一只手臂搭上额头。

「哎哟哥哥,您可接我电话了,」乐淳奕在电话那短大呼小叫的,「你们是打算放我们鸽子呢?」
「几点了?」
「快九点了!你们再不来我们就砸杯子了啊!反正有小洛洛在,赔款算什麽?」
温洛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嘈杂声睡意顿时散去了不少,有些烦躁,翻身趴到墨圳身上,头埋在他脖子间,含糊不清的问道:「谁啊…怎麽这时候打电话…」
这般睡意朦胧的声音,传到了乐淳奕那边就被他自动转化成了…
「哎哟,哥哥您还没完事儿呢?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乐淳奕突然放大了说话的声音,那边顿时传来一阵起哄声。
温洛听到这儿彻底醒了,眨巴了两下眼睛後,夺过墨圳的电话,对着那边志气高昂的开了口,「乐淳奕给你洛姐姐我等着,今晚喝死你!」
挂断电话後温洛气呼呼的在墨圳脖子上咬了一口,又故意捶了他胸口一拳,便下床换衣服。
墨圳倒也没说话,只是笑。

时光KTV在圣安酒店後面,是一座紧贴着圣安大楼的四层建筑。
两人刚到包厢门口,就看到乐淳奕和许若站在走廊深处。
乐淳奕一脸无奈的在和许若说些什麽,许若低着头深色不明,乐淳奕说到激动的时候,伸手想拉她,她受惊似的连忙把手背到背後,几乎不可见的往後挪了一小步。
这个动作,温洛再熟悉不过了。
「乐淳奕不是把我闺蜜睡了吧?」温洛瞪大了眼睛看着二人的方向,转头问墨圳。
墨圳皱着眉,摇头。
乐淳奕那麽多年女朋友都没谈过一个,被家里催婚了好几年一直没什麽结果。
今天觉得他对许若挺有意思的,却并不认为他们会发展有多快,毕竟才相识一天,况且许若明显没从上端感情走出来,乐淳奕从来不屑趁虚而入。
可是看到乐淳奕那懊恼的表情,多少年没见过了?

见着二人准备朝这边过来,墨圳连忙把温洛压在墙上,揽上她的腰径直吻了下去。
温洛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看到他朝她眨了眨眼睛,算是明白他的意图了。
「哎哟,长针眼啊长针眼!」乐淳奕一如既往的大声,假装用手遮住眼睛,「墨少爷自从您跟了小洛洛就变成老不修了!」
温洛不着痕迹的看了许若一眼,没错过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尴尬。好你个乐淳奕,好心想撮合你们俩你竟然直接把人给我办了。
她拉住走在最後的许若,直到墨圳和乐淳奕进去,把包厢门关了,才拉她往旁边走了几步。
「你把他睡了?」
许若惊讶的看向温洛,眼神躲闪了一下,低下头叹了口气,有些无助的语气,「对,是我主动的。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只是…太累了,谈恋爱太累了。他…我拒绝不了。」
「他说了要负责?」
「嗯,我没答应。」
温洛惊讶了,「为什麽?」
「或许…他太好了,唉,我也不知道,你别问我了好麽?」许若眼角已经挂上了泪珠,温洛也不好再说什麽,只是拿纸巾给她吸乾了眼泪,才带她进包厢。

温洛进包厢敬了众人一杯酒後,坐到乐淳奕身边,笑眯眯的对他说,「乐淳奕,来和姐姐我喝酒!你若赢了,我保证你心里想的那件事达成,输了就叫我三声『洛主子』,怎麽样?」
乐淳奕一看温洛的表情,再看旁边低着头喝酒的许若,心下明白这事温洛是知道了。
不过对於她并没有大呼小叫的声讨自己,还是有些惊讶的。
喝就喝吧,没办法,谁让他和她闺蜜睡了呢?
「喝啤酒吧?明天要坐飞机呢不能喝烈酒。」
乐淳奕点头後,她继续问:「杯子还是瓶子?」
乐淳奕看着桌上大支的啤酒,乾咳的两声,「杯子。」
温洛听话的点点头,从消毒柜拿过两个乾净的英雄杯,利落的开了几瓶啤酒。
乐淳奕…惊呆了。一杯就是大半瓶好麽,姐姐不带您这样整我的。
温洛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握住酒瓶,把瓶口和杯口相接,缓慢的往里面倒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菱形花纹的玻璃杯缓缓落到杯底,几乎没有泛起泡沫。
「乐淳奕,知道这叫什麽吗?」她笑嘻嘻的问乐淳奕,还故意把眼睛弯成月牙状。
乐淳奕心里憋屈,不说话。他心想今晚温洛是找定自己的碴了,这个以前她就给他们演示过,当然,调侃的对象依旧是他。
旁边的许若噗嗤一声笑了,知道在给她出气呢,「『杯壁下流』!」
温洛递给许若一个赞许的眼神,顺势送上一个飞吻。
乐淳奕看她们互动,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只能叹气。

从旁边那张桌子上拿了一瓶开过的龙舌兰,往杯子里倒了半杯,又加上几乎是可以用「滴」来计数的苏打水,把两杯酒都推到乐淳奕面前。
「乐哥哥,不如你挑一杯吧?」温洛眨巴着大眼睛,一副「不喝你就玩完」的表情。
乐淳奕内心发怵,中午喝的现在都还晕乎乎的,刚才大家也都没让他喝酒。
如果选啤酒,喝了这杯肯定还有一杯,一杯又一杯。喝得撑了指不定还得吐,他可禁不起这折腾。
选龙舌兰的话,喝了这半杯肯定完事,但是…英雄杯。
在温洛挑衅的眼神中,乐淳奕伸手拿过那半杯龙舌兰,闭着眼梗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就吞了下去。
乐淳奕放下酒杯,感觉嗓子火辣辣的,液体吞下去流到哪儿,都是一片火辣。
他又使劲咽了几下,把嘴里残留的酒味给驱除掉,推开温洛递过来装着柠檬片的盘子,朝她大声吼过去:「温洛你答应我的!」
温洛看到乐淳奕这表情,愣了。二话不说拿起那杯啤酒就干了,把喝光的酒杯倒过来朝乐淳奕一敬,「驷马难追!」

秦越似笑非笑的看着温洛,转身弹了下烟灰,又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莫名,「有话就说。」
「我总算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了。」
温洛心下一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许若,「你?」
「我去房间叫他们下来的,」秦越这次笑出了声,意味不明,「你知道,我原本想叫的是她。」
温洛抿唇不说话,抬眼看了下正在唱歌的林莫又转向秦越,开口问:「你想和好?」
「我也和你一样,不是一个人去的。」秦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拖长了声音,「我早就累了,谈恋爱…太没意思。」

林莫点了一首《相逢何必曾相识》,在场的女士都不会唱,就连男士都没有人熟悉这首歌。
林莫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正准备切歌的时候,喝的晕乎乎的江远静从沙发上弹起来,含糊不清大声嚷嚷:「洛妹妹上啊!你不是会唱麽?以前不是还唱过,你们兄妹俩来首合唱呗!」
「兄妹?」乐淳奕也眯着眼,好奇的看着温洛。
「林莫是我表哥,」温洛笑着向大家解释,接过林莫手上的话筒,「那我就唱一首吧,本来嗓子疼着墨圳不让我唱歌呢!」
说完又是一片哄笑,墨圳被周围人调侃得也是尴尬得笑。
「…
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
也许你不记得我是谁
请你给我给我给我给我温柔温柔一天
让我们轻轻说一声珍重
暗暗收藏这份情让时间去考验
如果有缘再相见也许可以再爱一回
让你我到永远」

一曲完毕,温洛还没放下话筒,墨圳就被人给推到了自己身边,音乐了被按了暂停。
何卿拿过温洛的那支话筒,故意清了清嗓子,「今天没能闹洞房,咱也不能放过这俩人,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上次我结婚的时候温洛差点没把我整死!」第一个出来说话的是沈黎,墨圳大学的师兄。
「成!今晚让你报仇!」
众人提的第一个游戏是让温洛给墨圳喂酒,喂酒就是…喂…酒,用嘴。
其实也是很平常的游戏,不算过分,这时乐淳奕跳出来了,「算了算了,我们还是真心话吧?每个人问一个问题,这不比看他们秀恩爱来得有意思?对吧?」
其他人一想,觉得也是,这些游戏放在男女朋友间还有些意思,放在正儿八经的夫妻之间,摆明是让人家秀恩爱给自己看嘛!

第一个问问题的是坐在最边上的潘隽,「你们第一次是什麽时候?」
这个问题…好像很不正经,但是…好像…最正经了。
温洛把头埋进墨圳手臂里,「呜呜」的叫唤着不说话,墨圳也尴尬的不知道怎麽说。
众人大囧,这个问题很正常不是麽?
「我是基督教徒。」墨圳清了清嗓子,冒出了这麽句话。
乐淳奕喷出一口酒,大笑着说:「你小子是不是一领证就立马把小洛洛拖回家滚床单去了!」
这下温洛彻底抱住墨圳,埋头在他胸口好好的当她的鸵鸟了。
第二个是另一边最边上的喝的醉醺醺的江远静,她摇头晃脑的思考了一阵,傻傻的笑着,说出两个字:「频率?」
众人一脸期待的望着今晚的主角二人,墨圳还在想措辞,那边秦越朝江远静问了一句话,顿时包厢里笑声口哨声起哄声一片。
「你是问什麽的频率?」
「啊啊啊——」温洛抬起头伸手指向秦越,怒目圆瞪,「秦越你是不是哥们儿!」
「不是哥们儿我会关心这个问题麽?我是为你着想!」
最後在众人的调侃声中,温洛小声的开口道:「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这下连墨圳都笑了。
接下来的问题刚开始还很正常,後面就一个比一个更令人脸红心跳,墨圳和温洛想对策想到最後都词穷了。

「第一次的地点?」
「他家沙发上。」
「第一次的感觉?」
「还好…」
「第一次什麽措施?」
「…吃药」

「最大的尺度?」
「乐淳奕你得寸进尺!」
「那换个问题,你确定让我换吗?」
「咳咳…」墨先生拉住跳脚的墨太太,「她整个人都是我的。」
墨先生言简意赅,不少男士会意的笑笑。

「最大胆的尝试地点?」
「…梁宅花房」
「居然不是你那辆揽胜里?」
林莫偏偏这时插了一嘴,凉凉的说:「梁宅的花房是全玻璃的。」
「…」温洛已经彻底埋头在墨圳怀里不说话了,这种越含蓄的话信息量…越大。
「有中奖过吗?」
问的人是…宋之臣。
墨圳似笑非笑的看向宋之臣,「我们不是奉子成婚。」

 


☆丶1——4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回到家後快12点了,他们是第二天早上6点的飞机,先飞北京,再直飞莫斯科,他们在那儿有半个月的蜜月假期。
门刚打开她把高跟鞋一蹬,光着脚蹦躂着扑到沙发上拽过一个抱枕抱住就不动了,还是走在後面的墨圳打开了灯,又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放到沙发旁。
墨圳把饮水机的加热开关打开,突然想到蛋糕还落在了车里,转身走到玄关出拿了钥匙出门去车库。

浓郁香滑的提拉米苏,是温洛的最爱。她一直偏爱这个口味的蛋糕,Espresso的苦丶蛋与糖的润丶甜酒的醇丶巧克力的馥郁丶手指饼乾的绵密丶乳酪和鲜奶油的稠香丶可可粉的乾爽,把「甜」以及甜所能唤起的种种错综复杂的体验,交糅着一层层演绎到极致。
其实她不喜欢吃有奶油的东西,太甜,可是这个是例外。
他把蛋糕拿到客厅的黑色钢化玻璃茶几上,玻璃内面有菱形的切割花纹,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泛白的光,像一面面的镜子,四根支柱也是香槟色的玻璃制成的,同样有菱形的花纹,底下的柜子是黑檀木,整个茶几几乎都是黑色的。这个茶几是温洛亲自挑选的,差不多有一张儿童床大的桌面,几乎和竖着放的那一半沙发一样大。

他从消毒柜里拿出两只玻璃杯,泡了两杯祁门红茶,拿过两个杯垫,一一把两杯茶放到茶几上。
温洛是趴着的,原本及膝的裙子有一角上滑到了大腿上,双手抱着抱枕,头枕在上面,头侧向沙发靠背,几缕头发遮在脸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伸手把她的裙子理好,又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後,俯身轻啄了下她因为微醺而泛红的脸颊,看她不为所动,笑了笑,拍拍她的脸。
「小宝贝,起来吃东西。」
她翻了个身,睁开眼看到他坐在沙发边上,双手撑在自己身体两侧,背着光微微笑着。
心里一暖,伸手抱住他的腰,像小狗似的用头在上面蹭了蹭,继续闭上眼假寐。
她如此乖顺的动作让他有些好笑,抬手把她的头发揉乱了,又给她慢慢理顺,边理边说:「你晚上都没吃东西还喝了酒,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坐直身,瘪着嘴又扒拉了两下头发,先嘬了两口茶。
她确实有些不舒服,中午到酒店前匆匆吃了一些,之後便是不停的喝酒,到现在什麽也没吃,胃里有些翻腾的难受,所以一回到家她才先躺下了。
他在酒吧的时候倒是没喝酒,可是吃了一些水果和现烤的饼乾,并没有她那麽不舒服。
她放下茶杯,转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谢谢阿墨的爱心红茶!」
「有你这麽谢人的吗?嗯?」
「唔…」她望了望天花板,「这样吧。」又亲了他一口。
他无奈的笑,揪着她的脸,「好了好了,先吃蛋糕,待会儿找你算账。」
她跳下沙发坐到地板上,拿起搁在一旁的小银勺朝着方形蛋糕的一个角挖去。巧克力碎屑入口即化,淡化了她口间的酒味,一时间口腔里都是巧克力浓香腻滑的味道。
「老公你真好,」她又挖了一勺送入口中,「西城家的提拉米苏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没有之一。有榛仁,还有巧克力碎屑,啊…这才是人生。」
她的这声「老公」取悦了他,他满足的笑着,看到她嘴角一点黑色的巧克力碎屑,抬手给她擦去,把手压在她的唇上,她很自觉的把他手指上的巧克力舔进口中。
他满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端起自己的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暖暖的茶流入胃中,胃里舒服了不少。她的胃向来比自己还要脆弱,今天这麽折腾肯定又会疼上很久,她向来会自己默默忍耐,只有几次会在他面前示弱。
「胃好点了没?」
她点点头,继续挖着蛋糕吃,「喝了茶胃里暖暖的,」她用空着的一只手在胃上揉了揉,「舒服多了,刚才很难受。你不吃吗?」
她把勺子递到他面前,扑闪着大眼睛望着他。
「吃。」
当然吃。
他也蹲坐到地板上,低下头,攫住她微微张开的小嘴,温柔的摩擦了两下便长驱直入,品尝她口里红茶的馥香和蛋糕的浓郁,舌尖滑过她每一粒小巧的贝齿。
「味道不错,确实很好吃。」
她得意的笑,继续挖着蛋糕,「当然咯。告诉你哦,我18岁的生日愿望,就是在我结婚的当天,我的意中人能捧着西城家的提拉米苏,递到我的面前,供我品尝。」
他一直笑着听她说,听到後面笑容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
「带我走?」
她先错愕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提拉米苏那个人尽皆知的传说,点了点头。
「大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西城饼屋,其实先吃的是他家的黑森林,後来才是提拉米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还好我吃不胖。不过店不如其名,偏偏在城东,我们学校在城西,每次坐车转车要一个多小时。」
她停下说的话,把勺子搭在下嘴唇上,「你什麽时候买的蛋糕?」
她其实想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愿望。
「秦越给的。」
她错愕的抬起头,原来他不知道啊,自己刚才还心里偷乐,愿望终於成真。
「他还算哥们儿,他以前逃课给许若买饼乾的时候,也会顺便给我带。」她特意在「顺便」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下次我给你带,那儿离我公司近。」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送上自己的双唇,「老公亲亲。」
他好笑,这丫头在讨好他呢,估计她发现了自己刚才一瞬间的不自在。
他偏头将唇覆上她的红唇,辗转厮磨,一口一口的嘬食着她的柔软。
双手抱住她的大腿站起身,她顺势双腿环住他的腰身,他把手上滑到她盈盈一握的小腰上。
「娘子,洞房花烛人生乐事,开始可否?」他低声在她耳边笑着,边说边朝楼上卧室走去。
她腾出一只手捶打他的肩膀,头埋进他脖颈间哼唧了两声。

他们到达莫斯科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8点多,过了海关取完行李後,在机场大厅看到了来接他们酒店司机,司机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用英文欢迎问好後便将他们迎上了车。
他们入住的是巴尔舒格凯宾斯基酒店,位於莫斯科市中心。办理好入住後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了楼。
一天的奔波两人已经累极,把行李箱的衣物拿出来放进衣柜里整理好後,便匆匆洗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早上8点多,温洛拉开窗帘,暖暖的阳光撒进室内,暖洋洋的,好不惬意。
「,!」她张开双手,站在窗前,闭上眼把头微微後仰,享受着异国早晨的阳光。
这句话是她在昨晚上在车上跟司机学的,那个弹音怎麽都学不来,最後只能勉强过关,墨圳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早餐後两人先前往了莫斯科大学所在的兔子山,随後是凯旋门和二战胜利公园。
下午,二人去了谢尔盖耶夫镇的圣三一大教堂。
教堂位於莫斯科东北71公里处的斯摩棱斯科—谢尔盖耶夫镇,由谢尔盖-拉多涅日斯基於1354年开始兴建的,後又经过了多年的扩建和翻修。
俄罗斯大部分的信徒信奉东正教,到处可以见到葱头顶的教堂,金色或者天蓝色带金星,色彩鲜艳华丽,闪闪发光,从小镇的高坡上远眺过去十分的漂亮。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俄罗斯的新人们随处可见,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沉浸在爱的海洋中,他们自然大方地拥吻,并不介周围的游客们分享他们的喜悦。
「阿墨,我好想在这里举办婚礼,好浪漫!」
温洛抱着他的腰仰头望着他,眼睛弯得像天上的玄月。他宠溺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低下头温柔的吻她。
他们进教堂祈祷後,排队领取圣水。温洛把盛装圣水的玻璃瓶用密封塞塞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里。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去了莫斯科着名的红场丶列宁墓丶克里姆林宫丶新圣女公墓丶阿尔巴特大街丶前苏联国民经济展览馆等着名的地方,异国的建筑风情让人流连忘返。
二人和谐温馨的气氛在第十一天的早上终於被打破。

早上起来二人一起在浴室洗漱,温洛一手刷牙,一手拿着手机连酒店的wifi上微博。
刷新看到一条提到她的微博,点开来看,是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