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Susan该不是被谁附身了吧?

不到半秒立马否定自己,猛地一拍桌子,道:“Susan你胆子肥了啊,竟敢冲我吼?说我是泼妇?上次送你的化妆品用着不高兴了吧?看我下次还给不给你送了!”

“你抓错重点了!我是想给你打气加油的!”

“这还差不多。”

**

修远消失了半个多月,终于在年会当天回国。刚下机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又匆匆赶到年会现场,当他带着满身寒气风尘仆仆地跨入大厅时,人声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转头看向这个迟来之人。

只一眼,他就发现了那个身着酒红色鱼尾裙的女人。礼服后背大开至腰间,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他甚至能看清她凸出来的脊梁骨。

即使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他也能清楚地分辨出那背影所属何人。

“Alex!”杨束隔着不远的距离喊他。

他将厚重的外套脱下递给侍者,抬脚稳步往杨束的方向走去。经过路漫漫与Susan的身后时,两人同时转身过来,Susan笑眯眯地同他打了声招呼,路漫漫则只是扬着唇角。

她似乎喝了不少酒,双颊泛红,漆黑的眸子里添上了一层晶亮的水光,仿若星辰那般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Alex,好久不见!”她偏着头,举起手中的酒杯敬他。

他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她,近处看才发现她压根就没有化妆,甚至连口红都没涂,嘴唇是健康粉嫩的颜色。侍者端着托盘走过来,他拿过其中一杯,对着侍者道了声谢。

半月不见,她似乎有了些变化。具体是哪儿不同了,他也说不上来。可她整个人就这么站在这儿,仰头看着他,与以往每次的感觉都大不相同。

Susan看着他们俩作眼神交流,她几乎能听见两人目光交接时发出电流般“滋滋”的声音。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眼神就知道这俩人互相爱慕情根深种,还玩这套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呢。

作为中国好闺蜜,Susan决定推路漫漫一把,将她更快更好地送到修远身边。

于是乎,她真的推了路漫漫一把。本就微醺的路漫漫毫无防备之下向前跌去,面前的修远眼疾手快地将她捞入怀中。Susan功成身退,待修远抬头想责怪她时,大厅里已无她的身影。

路漫漫的右脚崴了,只能靠着左脚支撑全身,在前胸被酒水溅湿的情况下,她仍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自娱自乐。

“怎么样,够大吗?”

修远不明所以,自动判断这句话为废话。

得不到回应,她轻笑了一声,又问:“我是问你我的胸够大吗?你一直摸到现在。”

他才惊觉自己的右手一直放在她的胸上,怪不得手心的触感那么柔软,原来是…

“Alex,你脸红了哎!”她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脸,“你不会是害羞了吧?你没摸过女人的胸?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她这几句话的声音极低,可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负,他一字不差地将这几句话收入耳中。

他的脸上闪过那么一秒的尴尬,很快又恢复正常,敛起神色,目光淡淡地看着她,说:“你想先听哪个答案?”

“都行啊,一个个的来吧。”

“可以跳着吗?”

她脚踝疼得厉害,她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搂得更紧,唇就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呵着气,说:“可以呀,但是你跳一个问题我就要加一个问题。”

他抬眸一扫朝这望过来的人,冰冷的目光中满是骇人的凉意,众人不约而同地再次将头转回去,仿佛不见两人的亲密姿态。

令他“出差”半个月的始作俑者就在怀里,他想起落荒而逃的原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眸中带了些许复杂的神色。

他略一弯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起来,她惊呼一声,反射性地紧搂住他的脖子。

“我是不是处男,你试试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神展开…你们懂的…
明天双更…嗯…

 


第 19 章

路漫漫做了一场梦,一场春/梦。

梦中她被人压倒在宽大的床垫上,四肢都被上方的人牢牢固定住。后背贴着被空调吹得暖暖的床面,面前的人贴在她裸/露的脖子上的掌心却冰凉无比,还有他的唇也是,像是刚刚喝过冰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口中搜刮热量。

好柔软的唇,真想咬一口。

这么想着,她就这么做了。

“小冤家。”

男人低笑一声,唇复又贴了上来,长舌窜入她的口中,逗弄着她满是酒香的小嘴。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男人身上的味道…也似曾相识。

路漫漫努力地睁开眼,墙上的壁灯发出昏暗的黄色灯光,只能勉强看清男人的轮廓,五官仿若被蒙上一层磨砂玻璃一般,看不真切。

“你是谁?”一开口,她才惊觉自己嗓子嘶哑得厉害,像是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的嘎吱声。

“你说我是谁。”

“你是谁啊?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我好像喝醉了…”头晕脑胀、眼花、四肢无力,不是感冒就是醉酒。酒量跟胆量成反比的路漫漫不得不承认自己醉了,她就是别人常说的三杯倒。

男人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眸子离她的不过两三厘米,他望着她的如潭水般清澈的眼睛,像是要看进最深处去,看到她的心里去似的。半晌,他低下头,用额头贴着她的。此时他皮肤的温度已经恢复,额头也暖暖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息之间。她感到有些痒,不舒服地扭着头。

“你喜欢谁?”男人问。

醉了的人总爱胡言乱语,尤其是醉了的堕入情网的女人。

“Alex!我喜欢Alex!”她浑然不觉男人的情绪变化,傻笑着,“我喜欢Alex呀,Alex可有型了!虽然他…有点坏,还抢了我的职位,但是他好帅啊!好喜欢…嘿嘿,他还很会接吻!他亲我的时候——唔——”

“我就是Alex。”

修远一直沉默着听她说完这段话,亲耳听见她的表白,他心里某个沉寂已久的地方终于裂开缝隙,胸腔内在须臾之间充满了阳光。

她竟然真的喜欢自己,是真的。Mandy喜欢Alex,路漫漫喜欢修远。

修远身体里的某个开关被路漫漫无意中触及,他的身体像是被点着了一般,变得火热无比。尽管屋内的空调开得很足,但时间过短,空旷的房间里温度仍旧不高。她仅着单薄的晚礼服,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这会儿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被他含住的嘴唇也在颤栗着,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方的热源贴过去。

她靠近的动作方便了他的索吻,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微微偏过头吮咬着她形状姣好的唇瓣。不知她用了什么护肤品,舔上去有甜甜的味道,他不舍地在她的脸颊和下巴处流连许久。

这个梦太美了,美得她根本不想醒过来。

虽然她喝酒三杯倒,可胆量确实出奇的大,只要不违法、不违背道德伦理,还真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儿。喜欢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同她接吻,倘若还坐怀不乱,那她不是女版柳下惠了?

即使仅是梦中的修远,但那也是修远啊,难得梦见这么好的剧情,不做点什么对得起周公的精心安排吗?

说做就做,绝不含糊!

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她一把翻身将修远推到在床上,她跨坐在他的小腹之上,两人的方位瞬间掉了个个。

修远面露几分惊讶,狐疑地问:“你醒了?”

“还没把你睡了,怎么能醒!梦还没做完呢!”说着,她撅着嘴唇朝他扑过去。

在她的唇即将碰到他的前一刻,他精准地握住她的下颌,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发现她仍旧是一脸醉态,眸子里一片朦胧的水光,俨然不是清醒的模样。

“做什么梦?”

“春/梦啊!”

“春/梦?”

“对呀对呀!第一次梦见你就是这么火辣的剧情,不做点什么我就不是路漫漫!”如宣誓般落下这么一句话,她不耐烦地拉开他的手,一低头就咬住了他的喉结,舌头抵在凸出来的部位打着圈儿地舔舐着。

若此刻的路漫漫是清醒的,她定不会错过修远脸上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因为这是他的敏/感点。

她含着他脖子上的皮肤,小口小口地抿着,唇一路下移到他的锁骨附近。他的V领毛衣被她扯下一边,里面的衬衣扣子也解到胸口的位置,露出一片麦色的胸膛。

他双手托着她的腰,指尖在她的腰侧寻找着拉链所在位置。

“把毛衣脱了,快!”磨蹭半天也没能将他的衣服脱下来,她不高兴地拍了下床,对他下了命令。

首次从她的口中听到撒娇的话,他的心情骤然开朗,眉角的弧度也柔和了几分。他唇角带笑地看着她,忽然抬手拉下她的头,快速地亲了她一口,发出一声两人都能听见的响声。

蜻蜓点水的吻过后,他三两下解开上身的束缚,低笑着躺回原处。

面对着他裸/露在外的壮实躯体,她无可避免地又害羞了。虽然在游泳池已见过一次,可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她摸上他的胸膛,如同见到的那般结实,她像是将他当成了一件艺术品,十指贴在他的身躯上四处摸索着,眼中闪烁着赞叹的光芒。

她的抚摸让他浑身一个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身体的某个地方绷得难受。

这个女人真是,将他的火点燃了不帮忙灭火就算了,她坐在他的腿上扭来扭去,让原本紧绷的某个部位胀得更加难受。

他哑着嗓子问:“看完了吗?”

“你有几块腹肌?”她低头下去数,指尖也跟着滑过。

他只觉一阵阵热气拍打在小腹上,一股电流从两边脚底窜起,聚集到后腰的位置,令他腰眼发麻。

“六块。”他顿了顿,抬手抚摸着她的腰,喘着气问:“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路女王必定要在上面,这个问题完全不用考虑。她的屁股被什么顶着不太舒服,她往一边挪了挪,说:“路漫漫在上面,修远在下面。你没听过吗?路漫漫骑修远兮——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衣裙被他轻而易举地脱下来扔到地上,她浑身上下除了胸贴和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外再无他物。

她还在愣怔之中,他已经埋首于她的胸脯之上,大掌扣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另一手抚摸着她宛若婴儿般嫩滑的腰部肌肤。

不是吧?被反攻了!

“你个混蛋!让我在上——啊——”

话没说完,他咬住胸贴的一端,头一抬便将胸贴撕了下来。没等她再次开口,他便占领了她的唇舌,将她的丁香小舌拽入口中,吮吸着,轻咬着。

他手中的动作也未停下,他握着刚被释放出来的部位,稍加力道地揉捏着。

“好像确实是C。”他贴着她的唇瓣,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是在亲她,突然想到什么,他低低地笑开了,“就像车速六十迈时张开掌心伸出窗外的感觉。”

路漫漫彻彻底底地醉了,酒醉,人也醉。

她瘪瘪嘴,傻笑着问:“会不会有点小啊?”

“没见过更大的,暂时不觉得小。”他笑,声音喑哑,听起来性感无比。

“你的大不大?快让我看看!”仍以为自己身在梦中的路漫漫色胆包天,双手刚获得自由便急不可待地探向了他的裤腰处。

她瘦弱无骨的小手贴在他最滚烫的部位,她好奇地捏了一把,她的力道不算小,他疼得猛地吸了一口气。

再忍下去,估计他真的会阳痿。

“路漫漫,我问你最后一次,我是谁。”他强忍着身体难耐的异样,喘着气问她。

她毫不迟疑地回答:“修远啊,Alex。怎么到了我的梦里你就变傻了?”

他好笑,敢情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但不管她的想法如何,他要她的想法不会改变。

“记住,我是修远。”说着,他长指挑开皮带,在她的低呼声中将长裤扔到地上。

青春期时路漫漫也看过言情小说,打擦边球的描写不尽其数。都说初夜除了痛,就只剩下痛了。像是被一把极钝的斧头硬生生地劈开,双腿都跟着打颤。

原谅她理解无能,实在无法想象出那是什么感觉。

可是谁能告诉她,明明是在梦中和修远上床,为什么还是会痛?难道现在的梦都那么高端,能够扩展到人类的感官世界吗?

她紧咬着唇忍耐着两腿间传来的疼痛,可钻心般的痛楚实在难以忽略,她口中溢出一丝痛苦的低吟:“痛…”

“不怕,有我在。”他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额角,鼻梁,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片如花瓣似的轻吻。

“怎么…怎么会这么痛…我不是在做梦吗…怎么会…”

“是不是做梦都没想到我非但不肾虚,还很持久?”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和谐期间必然拉灯。╮(╯▽╰)╭

 


第 20 章

每个女人都设想过自己的初夜,或许是在温暖的灯光下,被爱人深情凝望;或许是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同爱人紧紧相拥…

路漫漫也曾想过初夜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可是穷极她的想象力,也万万没想到她竟会来一招时下夜店最流行的失身大法——一夜情!

如果换做正常的女人,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和喜欢的人浑身赤/裸地躺在大床上,并且自己两腿之间有清晰的疼痛之感,用不了三秒钟肯定能得出结论——我和他上床了。

再往深处想,估计会想到这些问题:他该不会也喜欢我吧?他会不会就此对我负责?是不是我们的关系就可以这么定了?

这些想法到了路漫漫这统统打叉划掉,她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她昨晚没有乱说话吧?

和修远上床固然在她的计划之内,可时间轴还要往后推移。

从小被路永晋和徐天芝灌输传统的中国道德伦理和三从四德的观念,她再怎么叛逆也还是对父母言听计从,坚决反对婚前性行为。加上前男友和闺蜜劈腿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她已经决定老公一定要找个处男,否则只要一想到老公曾经和别的女人负距离接触过,她就浑身的细胞都会嫌那个男人恶心。

当然,如果修远不是处男,说不定他就会被直接pass掉。

毫无经验的路漫漫睁眼望着天花板思考了几分钟,确定修远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后,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晚礼服已经不能再穿,她从浴室里拿了件浴袍披上,屛着呼吸逃出了房间。

所幸修远带她来的地方是举办年会的大厅楼上的酒店,A市数一数二的大酒店——圣安。

**

温洛刚到酒店楼下便接到了路漫漫的电话,路漫漫不停地追问她到哪儿了,让她快上楼,她不明所以,说:“我记得圣安和WE广告不在一栋楼。”

“死丫头,我在圣安十八楼!快给我上来!”路漫漫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一句话说完咬到好几次舌头。

电话突然就被挂断了,温洛还在这头莫名其妙的,转眼便看见杨束和陆一弥从电梯里走出来。

“呀,二位哥哥早啊!”温洛甜甜地笑着冲二人打招呼。

陆一弥勾着唇角眨了眨眼睛,杨束则面瘫似的看了温洛一眼,没说话。

“这是怎么了,束哥竟然不理我!”

“他想女人呢。”陆一弥挑了挑眉,满脸的不在意。

温洛一愣:“女人?”

“想Mandy呢!昨天晚上在年会上跟Alex走了,之后就找不到人了,路叔叔他们今天回国,我们正准备过去接人呢。”

“Mandy?刚刚…”温洛突然停住。

杨束耳尖地听见了,一双鹰眼捉住温洛躲闪的眼光,问:“Mandy找你了?”

“没啊。”

“真的没有?”

温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她一脸正色地点头,说:“绝对没有。”

“如果她——”

杨束的电话很凑巧地响了起来,温洛听见他叫了一声“小姑”,他便一扬手,带着陆一弥消失在了大厅门口。

温洛连忙小跑着进了电梯,到得路漫漫所说的楼层的消防通道里时,路漫漫早已冻得蹲坐在台阶上,浑身只裹着一件单薄的浴袍,嘴唇都变成了灰紫色。

“漫漫姐,你怎么了!”温洛比路漫漫要高上一些,多年的打球经历让她臂弯的力道比一般女人大得多,将路漫漫半抱着拉起来压根不费吹灰之力。

“你再磨蹭一会儿,姐姐就更加美丽冻人了。”路漫漫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温洛的身上,她的上下牙打着架,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温洛把路漫漫带到办公室的休息间,将空调马力开到最大,又从柜子里找出合适的衣服,一转身,发现她竟蜷缩在床的一角睡着了。

被子只盖住了她胸口往下的地方,温洛走过去想将被子拉上来一些,谁知一低头,便看见了她半露的前胸上星星点点的粉色印记。

“我的天!”惊呼之后温洛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见着路漫漫是真的睡着了,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路漫漫醒过来后换上了温洛放在床头的衣服,温洛比她高不了多少,两人身材相似,温洛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是合适得很。

温洛正在同墨圳打电话,见到路漫漫出来冲她笑了笑,对着墨圳说了几句话后将电话挂断了。

“漫漫姐!”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保证明天你一定会变成A。”

“漫漫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看见你的吻痕的。”

“…”

路漫漫跟温洛相识不过两三年,但还是摸清了温洛的脾气和习惯。但凡温洛心里有鬼的时候,嘴比抹了蜂蜜还甜,一口一个哥、姐的叫着,耳朵根软的人很快就会缴械投降。

墨圳也是个闷骚男,跟温洛在一起后隐藏了二十几年的邪恶因子都冒了上来,将原本一纯洁可爱的小女生教成了这幅坏模样。

温洛坏笑着问:“漫漫姐,那个男人是谁啊?技术怎么样?”

“比起墨圳来差远了!”

“你怎么知道墨圳怎样!”温洛面露惊讶,激动地用力一拍桌子。

路漫漫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甩了甩利落的齐耳短发,转头看着温洛,微微一笑,反问:“你是真的听不懂吗?”

“…Mandy你越来越没节操了!”

“嗯哼,曾经有过,想到就心酸。对了,让前台帮我订一张去海南的机票,越快越好。”

“海南?都要过年了,你去海南做什么?”

路漫漫笑道:“找你表哥呀,昨天晚上他睡了我,今天一早提起裤子就走人了。”

“不是吧?”温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表哥梁巳徵结婚多年,儿子都会叫人了,怎么会…不对不对,肯定是路漫漫在骗她,昨天上午梁巳徵还给她打电话说今年回来过年呢。温洛,抿着唇思考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低叫道:“Alex!Alex!”

路漫漫两手各比了个V字手势,贴在耳朵两侧,嗤笑一声:“你要是戴上一个发光的牛角,肯定是脑残粉中最漂亮的,同时也是脑子最残的。”

“别岔开话题!就是修远,对不对?三哥他小姨的老公的儿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路漫漫收回手,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三哥他小姨不是嫁给了个二婚男人吗?据说当时在大院里还挺轰动的!”

三哥就是陆川,陆川的母亲叫做覃明丽,覃明丽的妹妹叫做覃明芳,覃明芳嫁给了…一个姓修的!

终于从记忆中翻出这么一段年代久远的信息,路漫漫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所以说Alex的爸爸是…修临南?”

温洛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说:“你才知道啊!修临南可是被称作最帅书记,新闻里只要一出现他,其他人立马就黯淡了下去。”

“亲爱的Kathy,现在是你在岔开话题。”路漫漫白了温洛一眼,没好气道:“管他是谁的儿子,你先给我订机票,我要去海南,把梁巳徵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他那儿避避风头。”

“你不是真打算提起裤子就走人吧?挺说修远还挺帅的。”

“不,我是穿着浴袍灰溜溜地逃出来的,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快给我订机票,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管!”

**

温洛的办事效率快得惊人,三个小时后,路漫漫已经坐上了飞机。她戴着超大号的黑超,将大半个脸都遮挡了去,又是熟悉的烈焰红唇和同色的指甲。

别看她跟懒散地靠在座椅上听音乐,跟度假似的悠闲,其实…她在听命运交响曲。

为什么?因为她忘了吃药!

想来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她从没研究过避孕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吃,现在再去吃的话…还能救得过来吗?她可不想参加个年会就中了大奖,来年带着“喜”得的“贵子”再去参加年会,顺便感谢公司领导,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