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见她低低的惊讶声,他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说:“手这么冰,看来你的肾虚还没好,怎么,饭后散步没用?”

“看来那招只对男人管用。”

“那…”他在她耳边呵气,低哑又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你要不要验证一下,到底好没好?”

路漫漫再次脸红了,幸而是在漆黑的屋内,两人脸贴着脸都不能看奇怪对方的表情。她平复下心情后,冰凉的指尖从他的左侧胸膛向上滑,一直延伸到他的喉结部位。

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浑身充满禁欲气息的修远,到了床上后也会说这番没脸没皮的话。她突然有些懊恼,第一次的那晚,怎么能喝得跟一滩烂泥似的呢,半点印象都没有。小言情里的女主角醒来后好歹还觉得有些疼,胸口布满星星点点的吻痕什么的,她呢…呃,好像是有点疼,吻痕还被温洛给看见了。可是…她真的是半点印象都没有啊!

不如,问问修远?

“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她半撑起身子,声音娇媚入骨。

他面上不为所动,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还是相当应景地跳了出来,他悄悄打了个寒颤,明知看不见,还是盯着她的方向看了片刻。这丫头,又耍什么小心思呢?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估计她心里又在琢磨着怎么调侃他了。

“Alex?”

他轻轻应了一声。

“可是,中文名叫什么呢?修路…修车…修理…好像都不对,难道是…修修?”

修修,羞羞。

她发誓,她只想给他取个叠音的名字,当做以后对他的爱称。说出了口,才发现“修”和“羞”同音,并且两个字从嘴里吐出来,竟是那么的…可爱。

她紧咬着唇,努力强装镇定,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抖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他扬手轻轻拍了一把她的屁股,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他勾起唇角,面上的表情似是无奈,又有些好笑,他说:“路漫漫,闲话说完了吗?”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睡衣下摆钻进去,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腰美好的曲线上,指尖敲打着细腻的腰际皮肤,手掌有下滑的趋势。

感到他的手指越发往下,在他的手指挑开裤腰的同时,她飞快地反手按在他的手上,呼吸有些不稳。

“嗯?”

“亲爱的,你洗澡了吗?”

“嗯。”

“那儿洗干净了吗?我真的是处女座,真的有洁癖的哦!”

“你检查检查?”他拉着她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腰下探去。

她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她才不要摸男人的那儿呢。可转念一想,若是修远的话,好像就不一样了。她也挺好奇,他究竟…嗯…摸一摸吧…

他带着她的手来到浴巾打结的地方,他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绕着圈儿。

“亲爱的,你现在这样很像化妆品的销售小姐,可她们的手比你的嫩多了,不要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砍柴的樵夫,不然手上怎么那么多老茧?”

都这时候了,她竟还能开玩笑?

其实不然,她紧张,紧张得不行。若是仔细听的话,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些微颤抖。算起来待会儿要发生的,才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次,清醒的、有知觉、有感觉的才叫做/爱好吗!上一次的宾馆里完全是乱性!

哎,等等…不对呀,上次她喝断片儿了,修远可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呢!这两天过得稀里糊涂云里雾里的,差点儿把正经事给忘了。

“修远,你给我等等!”

“嘶——”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骤然用力捏住她的手,她的指头被攥得生疼。

她低叫一声:“疼!”

“…你别抓我那儿。”

“啊,天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紧紧握住修远的某个部位,力度还不小。她慌忙撤回手,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下去,揪着他的浴巾就想拉开看看伤势。男人的重要器官可是娇弱得很,万一被她给抓坏了,那该…怎么办!

修远疼得弓起了腰,面前的小女人跪坐在他腿旁,两手就要去解他的浴巾。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部位在被她瘦弱无骨的小手“无意”揉捏之后,又可耻地硬了!

“该死。”他咒骂一声,翻身将她压倒在床垫之上。

这次他没有给她一秒多余的时间,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唇,精确无比地贴了上去,唇紧紧压着她的。刚开始只是唇瓣的摩擦,她出门前涂了一层唇膏,略微有些酸味儿的柠檬口味。尝到柠檬清新的味道之后,他不知足地启开唇瓣,将她的下唇含入口中,时轻时重地吮咬着,间或用齿尖刮过。

她沉醉在他的亲吻之中,两片薄薄的嘴唇像是拥有神奇的魔力,光是摩擦而过的触感就让她脸红心跳不已。

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头贴向自己,另一手挑开她的睡衣前襟,摩挲着她精致小巧的锁骨。她的皮肤宛若羊绒一般柔滑细腻,他记得那一夜在灯光明亮的宾馆内,她瓷白的皮肤竟比灯光还要莹白,让灯光都黯然失色。

想到这儿,他的心跳也不禁加快,滚烫的唇渐渐下移,顺着她的下巴来到脖颈处。

她努力挤出一丝清明,推拒着说:“别,会被看到。”

他小声说了句什么,含含糊糊的声音让她听不真切,喘着气又提醒了他一次。

他忽然一口咬上她的颈侧,唇又慢慢回到她的唇角,就这么贴着她的唇角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

“冬天可以戴围巾。”

她皱了皱鼻子,杜嚷道:“不要。”

“围脖也行。”

“围巾围脖什么的丑死了,亲爱的你觉得我需要那玩意儿吗?”

“我送你。”

“…好。”

他掐了一把她的腰,手顺势向下伸进她的睡裤里,食指勾着她的裤腰问:“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待会儿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路女王每时每刻每句话,都像是在同别人作战,此时也不例外,修远话音刚落,她立马不甘示弱地反嘴回去。

修远顿了两秒,忽然撑起身体,长臂伸向前方拉开壁灯,暖黄的灯光霎时将两人笼罩。他握着她的腋下将她往床头的方向拉过去一些,手肘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双眸含水,有种别样的风情。他忍不住,低头快速地亲吻了一下形状姣好的唇瓣,才退开来,嘴角勾起点点浅笑,问她:“你想怎么帮我,用手,还是…嘴?”

“…”

路漫漫第一次承认,自己耍流氓的段数远不如修远。所以,最直接又管用的做法就是,堵住他的嘴。

她一主动,他便不再忍耐。滚烫的舌头长驱直入,勾起她的丁香小舌拽入口中,先是想品尝果冻那般小口小口地嘬着,她似是不太舒服,小猫儿似的哼了一声。他闻声稍稍放轻了力道,不过两三秒地时间,比先前更加大力地吮吸着她的舌头,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那般,吸得她舌头发麻,擂起拳头砸在他的肩上。

“嘶——”他放开她,轻咬着她的下唇,“你属猫的吗。”

“猫有我这么可爱吗?”

“猫没有你性感。”

“…油嘴滑舌的。”

“难道你不喜欢?”

“等等,做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

他解开她的一口,吻一路从脖子往下蔓延到胸口,他抿着光滑白嫩的皮肤,含糊地应了一声,“快问。”

“那天你没醉吧?”

“嗯。”

“那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Susan边擦着头发,边弯腰打开盥洗台下的柜子,将里面的两个瓶子拿出来一看,都是沐浴乳,她撇撇嘴,走到门后,朝外头喊道:“亲爱的,你把身体乳藏哪儿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Susan把门打开一条缝,又重复了一遍,仍旧没有人应答。

Susan吹干头发,换好睡衣走到客厅,妞妞摇着尾巴从玄关的地毯上跑过来,用头去蹭她的腿。

“宝贝儿别舔我,刚洗干净呢。”Susan尖叫着跳到沙发上,妞妞穷追不舍地跟过来,她扬起拖鞋作势要打它,妞妞连忙缩头趴到了地上,Susan把鞋扔掉,对着妞妞说话,“你家漫漫姐呢?”

妞妞哼了一声,睁着两粒又黑又亮的眼珠子看她。

“出去了?”

妞妞又哼一声。

夜里十一点多,理应是路漫漫刚刚进入梦乡的时间,她不是向来主张早睡延缓衰老的吗,怎么会这个点了还出门?

Susan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可又担心路漫漫出什么意外,拿起手机想给她打电话,电光火石之间,她发现她漏掉了一个细节…修远!

于是第二天一早,Susan梳洗打扮完毕,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了自己半个小时,确定妆容整齐后才走出了路漫漫的家门,敲开了走廊那头的另一扇门。

大约过了两分钟,她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可就只有“咔嚓”一下,里面的人似乎又停住了。片刻后,里面传来熟悉的男声。

“她还在睡觉。”

修远晨起的声音里带着与以往不同的沙哑,有些慵懒,也更加性感。

Susan努力压制住内心想要尖叫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努力发出最好听的声音,说:“你是Alex吗?”

Susan发现,她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用路漫漫的话来说,小学生的语文水平都比她的高出一座珠穆朗玛峰。

门内的修远沉默了将近两分钟,Susan想,该不是他又回去睡觉了吧?按照修远一惯冷漠又冷酷的风格来说,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大门打开了。

修远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握着一只透明玻璃杯,淡淡地看了Susan一眼,声音平静无波澜,“她起床了,你坐着等一会儿。”

“呃…啊…好的。”面对修远的邀请,Susan受宠若惊,点头之后在原地呆站了十几秒,才闪身跨进门内。

**

修远在厨房里做早饭,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可以看见他修长笔直的背影在忙碌着。

Susan第六次转头往厨房的方向看时,路漫漫终于放下手中的水杯,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慢悠悠地开口:“亲爱的,你再看下去我会认为你又喜欢上Alex了。”

“胡说!”Susan当即反驳,闺蜜的男朋友是全世界最碰不得的男人,她才不会做引火烧身的事儿呢,保不齐路漫漫脾气上来,把她的“光荣事迹”给贴到网上去,她以后还想不想出门见人了?

“怎么这么激动,我会肯定心中猜想的哦亲爱的。”

“我才不喜欢肾虚的男人呢,哼。”

路漫漫微微一笑:“肾虚的男人终有康复的一天,痴情的女人只能抱着回忆孤苦终老。”

“你又提我的伤心事…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我在帮你锻造钻石金刚心呀,你没看出来吗亲爱的?”

Susan恹恹地说:“你就使劲地鄙视我吧,我就是没出息。”

路漫漫挑了挑眉,不再说话,起身往厨房走去。

修远听见开门的声音,头也不回地问:“把微波炉里的蛋羹拿出来,手套在冰箱顶上。”

路漫漫稍稍将衣袖卷起一些,袖管堆在小臂处,伸手去拿冰箱上的手套。刚将手套戴上,修远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够得到吗?”

“…”

“sorry,把你当成筱彤了,她够不到。”修远面带歉意,嘴角有些笑容。

路漫漫用一种无奈又无辜地表情看着修远,就这么捧着一碗蛋羹同他说话。

“所以说,你亲爱的妹妹总是在你做饭的时候在旁边指手画脚,哦,不,是做你的得力助手吗?”

“她只来过一次。”

“我还以为你是时下流行的妹控。”她把蛋羹放到流理台上,转过身来靠着流理台,双手反撑在台面上。

修远神色平淡,脸上的表情分不清喜怒。他熟练地关火、盛粥。勺子与陶瓷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三只精致的白色瓷碗里便盛满了浓郁香甜的小米粥,向空气中散发着白色雾气。

“有兴趣洗锅吗?”

“抱歉亲爱的,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面色无辜。

他卷起衣袖,把锅连同勺子放到洗碗池里,拧开水龙头将手打湿,挤了一点洗手液在手心,慢慢地搓洗起来,每个指头都认真地照顾到。洗净擦干后,他走到一侧的消毒柜旁,从里面拿出三只勺子分别放进三个碗里。

等他做完这一切,路漫漫已经吃掉了小半碗蛋羹。

他一手从身后虚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拿走她手中的勺子,将嫩黄的蛋羹送入了自己口中。香滑鲜嫩的蛋羹在舌尖绕了一圈,他喉咙一动,将蛋羹吞入腹中。

“几分?”她问。

“八分。”

她偏着头,看模样像是在思考。她眨了眨眼,勾着唇角问:“还有两分去哪儿了?”

“你尝尝看?”

“啊,长针眼长针眼,sorry!”Susan蒙着眼退回客厅,背对着仍旧保持相拥姿势的两人,结结巴巴地说:“我先去上班了,你们继续,继续!”

听见大门合上的声音,修远收紧手臂欲再度亲吻,唇落下之时却是在她的手心里。

她耸了耸肩,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从他的怀抱中脱离开来。她再舀了一勺蛋羹送入口中,抿了抿唇,说:“自己做的东西不是应该夸十分好吃的吗?”

“我以为我是谦虚。”

“为什么我觉得应该有十分呢?”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脸上带有得意的神彩,“情人眼里出西施。”

“…亲爱的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自恋,对了,我明天晚上的飞机。”

他笑容一顿,眉心忽然皱起,沉声问道:“又要去哪儿?”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她猜到他担心她又不道而别,在心中窃喜,面上却假装平静,气定神闲地吃着蛋羹。当发觉他的耐心稍减之时,才慢慢开口:“巴黎。”

他想到了什么,紧绷的额角放松了些。

“不问我去巴黎做什么?”

“你爸妈喜欢什么?”

“钱。”

他像是逗小孩儿一般,捏了一把她的脸,无奈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宠溺,“好好回答。”

“我现在的态度难道不认真吗?”两人无声对望半晌,她叹了口气,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拥抱,“四月份他们会回国,到时候再带你去见他们。”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接下来的半天修远牵着路漫漫去超市扫了两袋原材料回来,准备大显身手展示厨艺,谁知到了饭点,路漫漫被徐忠毅一个电话叫回了大院。

望着一桌美味佳肴,路漫漫再不舍离开,最后还是将红焖龙虾打包,三步一回头地出了门。

“哎哟,姐姐唉,您终于回来了!”杨束同陆川在门口说着话,抬眼见到路漫漫的车开进来,大老远地便冲她喊。

路漫漫没把车倒进停车位,就这么大喇喇地摆在家门口,方向盘也懒得拨正。

陆川见此,难得同她开起了玩笑,“不是说有强迫症吗,这么停车看着不难受?”

“啊,熄火了才想起来,懒得再发动了。”陆川是大院里同辈中年龄最大的,路漫漫在他面前不敢造次。尤其是她现在在他手底下做事,虽然她不缺那点工资,可徐忠毅要是知道了,她又得挨一顿“爱的教育”。

陆川点点头,又说:“陆慕来了好一会儿了,一直问起你,老爷子才会急着叫你回来。”

凡是徐忠毅亲自给她打电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看吧,果然不出所料,又计划着怎么将她这个外孙女往外推销了。

杨束跟路漫漫都没带钥匙,只好按响门铃,前来开门的竟然是陆慕。

“漫漫。”陆慕笑着冲路漫漫打招呼。

“你好。”路漫漫直觉来者不善,不想同他多说话,敷衍一笑便闪身进了洗手间。

徐忠毅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和陆家结为秦晋之好,饭桌上不论是财经、民生,还是其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最后都能被他绕到路漫漫身上。路漫漫相当佩服徐忠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转移话题如此地不着痕迹。

饭后,延续以往每次的惯例,路漫漫顶着和平使者的帽子带陆慕美其名曰散步,实则是…用徐忠毅的话来说,叫做培养感情。

路漫漫自认她玩不过两个人,一个是徐忠毅,另一个是修远,可眼下,第三个人选即将诞生。

“漫漫?”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说:“我们已经走得很慢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嗯哼。”修远前几天才刚说过,虽然她并不太认同,她以为自己走的是成熟路线。

“你短发比长发好看,也更加可爱。”

路漫漫不打算理他,低着头拿出手机,开始给修远发短信。

不知陆慕是觉察不到路漫漫的拒绝,还是想再努力一把,争取将路漫漫的芳心虏获。他只看了一眼亮着光的屏幕,便将目光收回,投放到只有点点暗光的前方,自顾自地说着,“你长头发也挺好看的,尤其是扎一个长长的辫子的时候,听说那叫蜈蚣辫?名字听起来挺吓人,样式倒是挺好看的,再配上旗袍,那真是——”

“停!”

陆慕半转过身,低头看着她,目光中带着疑问,嘴角挂着一点浅笑。银白的月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在他的肩上洒下薄薄的一层辉光。他的侧脸也泛着淡淡的莹光,令他棱角的轮廓也柔和了几分。

路漫漫想,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Susan,Susan早就冲上去扑之压之了。

“怎么?”陆慕见她叫停之后不说话,便笑了笑。

“你觉得我眼熟吗?”

“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前女友?”路漫漫笑得讥诮。

他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略微弯起唇角,点了点头。

“陆先生,这样低劣的戏码早就被你们男人玩坏了,你不知道这句话是对相亲对象满意的表达吗?还有,你似乎是初次使用,并不太熟练,我想哪个女人听说自己长得像相亲对象的前女友,一定会点上一杯甜到你心坎里的卡布奇诺…泼到你的脸上,之后踩着高跟鞋离去,十分潇洒地告诉服务生记在你的帐上。”她抱臂往回快步走了几米,忽然回过头,似笑非笑地开口,“我从来没有扎过俗不可耐的麻花辫,你这样说让我怀疑我真的长得像你的前女友。”
作者有话要说:这真的是一篇清!水!文!

 


第 27 章

路漫漫将陆慕的事情告诉了Susan,Susan腾地一下从沙发里坐起来,脸上的黄瓜片哗哗地往下掉了大半。

“你相亲了?”

“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你该不是被我传染了吧?可是你已经跟修远在一起了啊,跟你家人说说呗。”

“我要是把他带回家,七大姑八大姨一定会齐聚一堂,拿着尺子往他身上比,横横竖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面面俱到,绝不放过一个地方。”

“…这么恐怖?”

“三个女人一台戏,每次回家都够受的。”

“哈哈,亲爱的我突然觉得,你和陆慕挺配的,以后生个女儿吧,叫做陆路,做可爱的名字!”

“你打算辞职之后到天桥上摆摊取名吗亲爱的?”前方走来一个人,在她身边站定,她抬头朝空姐比了个“OK”的手势,对着电话说:“我关机了,明年见。”

关机的前一秒进来一条短信,她只来得及看见名字,屏幕便陷入了黑暗。

治疗晕机的最好方法是睡眠,所以从飞机起飞开始,她一直戴着眼罩,即使大脑清醒得能一口气背出九九乘法表,可是太阳穴隐隐作痛,半分睡意都没。

突然,她想到了陆慕的短信。

难道又是跟昨晚一样拙劣的台词,妄想用自以为煽情又感人肺腑的话语…勾搭她?也太俗了点吧,电视剧、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敢情他还演上瘾了呢?

说她眼熟就罢了,她可以当做是他缺乏搭讪技巧,被电视剧诱导用了错误的方法。可是…麻花辫,哦不,是蜈蚣辫,她从小学五年级之后就没再扎过那俗气的玩意儿,更别说旗袍…她可走不来所谓的复古风。

她倒是认识一个喜欢穿旗袍的人,可那个人,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了。

不知不觉中,她渐渐地睡着了,并且还梦见了陆慕。

她记不清梦到了什么,但肯定是个噩梦。据邻座的男士描述,她是低叫着醒过来的,并且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像是在推拒着什么。

她冥思苦想都想不到为何会梦见陆慕,可是当梦中的人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没有梦想成真的喜悦,反而是拉下了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