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二婶看自家孩子那纠结的样,都乐的不行。盛楠靠着窗户坐,手上捏着馒头,看着桌上的几个人,嘴角往上翘翘,又看了看吃的十分香甜的妹妹弟弟,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幸福感。他们终于有家了。
暖晴和志强,两个孩子现在满脑子都是香甜的馒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
吃了饭女人们就去了大队部,按照区域分,他们要去大队部集合,天气暖和,大队部的房子宽敞孩子老人睡炕上,身体好的女人们就在地上铺了稻草被单,准备将就一宿,不过刚过来人们还睡不着,孩子们聚在一起玩闹,大人们都一堆一堆的唠嗑,还有结成对子的女人们还在一起说遇到敌人怎么办,热闹的气氛冲淡了紧张的气氛。
姜宸去巡查,对每一处的人都进行了安排,监视器有个视线范围,死角的地方派了人去,如果人来了会有警告声。他对村子防御有了底稿,此时再次给大家交代一下。
锦溪也被分配到西边守卫,张忠郑源还有维克,他们每个人都去一边守着,他们手上都有枪,姜宸也训练过他们,而且他们手上都有人命,过了自己那一关,开枪杀人不会有阻碍,这个时候就怕自己胆怯,或者心生不忍。
虽然锦溪实力不错,姜宸却不放心,所以把他放到西墙,跟自己在一起。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预测这些人不会来得太早,所以大家都分开休息,四个集中点里的人也都睡下了。
凌晨四点,监视器里终于出现了情况。
“他们分了两批,恐怕是要声东击西,叶科你带一半的人去东门支援,剩下的小心防备,锦辉你也带着一半的人去西边。”东边有山道,西边有通往河坝的道,好走一些,南北都是大田,还绕远,所以这些人找了近路。
“先去各安顿点通知,压低声音,等他们接近围墙二十米的时候再敲钟,一定把这些人留下,张忠你们几个看着点,先把带枪的打下去。”姜宸看着监视器用通话器通知。
很快个安置点的老人女人,还有壮年都起来了,大家戒备着,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镐,还有女人拿着长擀面杖,五花八门。
锦溪右手拿枪左手还拿着他的狗腿刀,这种左右手同时使用的技能还是从梦中学来的,只不过醒来后练习了许久。
他们趴在墙头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有五十多个,真是不少。
“嘿,曹屯的也就十来个。”锦麒拿着红外望远镜,仔细辨认着。
“你能分辨的出来。”锦溪觉着有点悬。
“那当然,这帮小子都跟咱们村的人打过架,曹屯那帮小子没有几个好东西,他们村乱的很,风气不好,赌博打架都是常事。曹二爷孤零零一个人他那几个侄子没一个帮着照顾的。整日还惦记着他的钱。不过今个好像没来。还算有点良心。”锦麒嘴里嘟囔着。
“曹屯的人也要下死手吗?”锦溪问旁边的姜宸。
姜宸眯眯眼睛,摇了摇头,“必须把他们打下去,曹屯离咱们近,我问过了这帮小子原本也是村里的祸害,他们村去年底的时候就被他们折腾一会,不少人家都被抢了,现在日子很难过。咱们把这些人收拾了,虽然会有一部分亲人可能有仇恨心态,不过多数会有解恨的感觉。至于那帮外人,现在出动这么多,可能就是他们大部分实力,剩下的,等过了今天再去查。”
锦溪点点头,没再说话,比起恶劣的自然环境,人心更加黑暗。
“三点方向九点方向,两个枪手。”姜宸用红外线看了一下,确定了两个带枪的人。“等会近了你和我一个人一个,怎么样?”姜宸不会把锦溪放在温房里,他虽然想要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可也希望能跟他一起并肩而战,他希望锦溪也强大起来。
“九点方向归我。”锦溪拿着望远镜搜索了一下,找到了那个拿枪的人。这些人肆无忌惮,枪支根本没有掩藏,直接拎在手上。
那些人已经进入他们预设的范围,姜宸伸手抓了抓锦溪的胳膊,“打。”
话音刚落两人的枪同时响了,随着他们的枪声,旁边的警世钟也响了起来。
“杀——”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喊了一声,跑出了围墙,迎向了入侵的人。

第36章

打斗在十五分钟后结束,除去五个枪手一开始就被姜宸他们击毙,剩下的人都是被村里的人解决的。他们从两面进攻一共有九十六人,村子里出动的人是他们的一倍还多。
姜宸一开始就说了,如果人数比他们少,那么大家就一起上,两个人对一个或者三个人对一个,这个按照出现人数算。到时候再决定,如果人数过多,那么就让他们进入墙内,分开击毙。不过这次是大家第一次攻击,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例如一些人只知道猛冲,配合不太好,有一些则是顾虑多多,不敢动手,最后村子里有三十人受了伤,伤势最严重的一位腿动脉被划开,如果不是正好在张忠他们跟前,抢救及时,估计就要有死亡数目了。
唯一让人满意的就是敌人一个也没有减少。
敌人死伤很多,姜宸一开始就说了,这次是对大家的一次考验,不能手软,如果手软以后怎么保护家园,只有血的洗礼才能让人拥有战胜一切的勇气。
九十六人死了四十二个,剩下的都被抓了。
收拾好战场,已经是早晨了,天空升起了太阳,照耀在广场上,剩下的五十三人都跪在那里,等待着裁决。
这里有曹屯的人,更多的是外面的人,曹屯来的人也只有白天来闹事的那些,本来就很混的,那个给他们报信的叫曹荣,虽然以前也混,本性却不坏,加上他唯一的姑姑嫁到叶家村了,他自己没别的亲人,只有这个姑姑总是照顾他,所以才冒险报信,晚上过来的时候,叶家村的都打好了招呼,把他放过去了。不过他也不能会曹屯了,好在她姑姑能收留他。
剩下的五十三人,姜宸不准备留,这里没剩几个曹屯人,从曹荣那里知道,这些人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就杀过人,抢了曹屯几个外姓人,做了很多坏事,因为外姓,本村人都沉默没出声,结果这帮人变本加厉,虽然没有再杀人却也今个去这家吃点,明个去哪家要点,很是祸害,前些日子从城里开了一个队伍,这些人就靠了过去,帮着外人谋害自己村子不说,还将叶家村给出卖了。
姜宸也是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他知道不能让这些人回去,这个帮派是从北边顾县过来的,去年他们遭灾最重,而且天降陨石,将他们县砸个差不多了,所以那里的帮派竞争十分残酷,本来那里就没什么军队武警驻扎,管理更是松散,过了年没多久当地警局就让人给端了,经过几个月的混战,现在顾县已经被一个势力较大的团伙给收拢占据了,这伙人就是跟那个团伙有仇的一伙人,这帮人一共才八十多人,这次除了十个在村子里看物资的剩下的全来了。
姜宸知道情况后,自然不留,所以将这些人在大队部的广场上,等待着。
六叔爷看着浑身是血的姜宸,还有村子里的年轻人,这些人有的身上有血有的衣服凌乱还有身上带伤,不过大多数人神情都是激动的,甚至眼睛也红红的,带着一种特别的兴奋。
他张张嘴想说这些人都杀了不好,不过看着姜宸冷然的表情,还有站在他身边衣服一点都没脏,神情十分平静的锦溪,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不适合继续领导村子了。
“你,你,还有你,出来。”姜宸看着下面的人用手一个个的点着,很快走出一帮年轻人,人数跟剩余匪徒一样,“由你们来解决他们。”
听到姜宸的话,广场上人有些骚动,外圈有几个妇女好像要出来说什么,却被他们旁边的人给拉住了。甚至有男人低声训斥着自己的女人。
“我知道你们不忍心,可是你们要知道,加入今天我们没有准备,又或者没有实力,那么这些人就要冲进你的家,抢你们的粮食,占有你们的财产,甚至侮辱你们的妻子女儿。”
姜宸走进队伍,盯着那些人的脸,一个个的看过去,当他冰冷的眼神盯入瞳孔,大家心猛地一缩,甚至脑海中出现他说的场景,那些出来的人,甚至后面的人都捏紧了拳头,脸色赤红,血在燃烧。
“现在是危难时期,还会不会有灾难降临,也不知道未来在何方,在通讯没有消失的时候,有些专家说,我们可能再次经历一次恐龙灭绝的灾难,也有专家说,冰河时期再次降临,这些我无法判断,甚至我不知道过了今天还有没有明天,可是我知道,不管什么灾难什么困难,我都要活下去,任何阻碍我活下去的都是我的敌人,我要战胜它,适者生存,在同样困难的环境下,只有强大的人才能活下去。我们要坚定自己的信念,释放自己无畏的精神,强大自己的力量。这样我们才会走得更远,活的更久,任何灾难都不能打垮我们。”姜宸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他的眼神很坚定,甚至让人觉得那眼中放光。每个听到的人都不自觉的顺着他的话语思想,他们要活下去。
咔咔——随着刀声响起,广场上血海一片。此时没有人惧怕,也不会惧怕,他们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更何况他们也不无辜,每个人都犯下了罪行。
这次广场事件,让村里人改变了,他们明白了现实的残酷,心中也涌出一股劲,活下去,这个信念在他们的心底扎根。
那日姜宸挑选出来的人,都是战斗时有些软弱的人,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强迫他们接受现实,勇于面对,那天过后,大家的精神面貌完全不同了,村里的年轻人在没有农活的时候也按照自己的队伍集中在一起,研究怎样去战斗。
姜宸知道他的这种行为有些残酷,村里的一些人看着他的时候都有些躲闪,害怕他,不过姜宸不在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村子是他们生存的根基,有爷爷奶奶在他们就不可能放弃家园,逃奔他处。所以村子里的人必须强大起来。
之后几天姜宸很忙,虽然那天在广场他对大家说了一些话,激励了大家,可是这些人还年轻经历了这种事情,肯定要有心理上的一些问题,他按照自己的观察挨个找谈话,也是怕他们因为心理问题,性格扭曲。不过好在不是某个人的事情,大家一起经历然后在一起谈论一下,基本上问题就不大了。
锦溪没有一点影响,他觉着自己的神经好像挺粗的,接受能力很强,这些事情根本没在他心底产生任何影响,或许噩梦中看了更多吧。
姜宸忙着,锦溪就跟二叔他们把后边给了盛楠他们的宅基地开了出来,房子不急着盖,先把地开出来种菜,因为挨着大队部的墙,西边是内围墙,前面是他们家树林,除了东边,其它几面也不必围着。
因为地面不平整他们先平地,然后撒上从东山上挖来的草木灰,开出的地就很肥沃了,因为菜发芽率较低,锦溪不得不进行育苗,这块狭长的地分成四大块,种着茄子,豆角,西红柿,黄瓜。
茄子豆角都做成咸菜或者干菜,西红柿像去年那样做成罐头,黄瓜锦溪做成酱菜和酸黄瓜,酸黄瓜维克比较擅长,他们带回来的物资中有一些香料,正好能用上。不过这酸黄瓜的口味只适合一部分人。
姜宸等把事忙完了都一个星期了,赶紧出发去看北鱼甸那边的情况,半夜十点才回来。
情况还不错,只是飞机整体下降一些,埋得更深,内部没什么变化,而且是整体下降,并没有歪斜,这可能跟之前他们垫的木头有关。因为飞机是被埋在地面上的,下面并没有多少水,飞机本身也防水,内部依然干燥。
姜宸这次带回来三箱陶瓷制品,因为都封着箱子,他也没打开,也怕一箱子都碎了,就多拿了两箱。
结果到家打开一看,还不错,一箱子也就碎了一两个。可能内部防震比较好。还有特别好用的带盖子陶罐,这样的陶罐永远不嫌多,虽然有几个大缸足够做咸菜,但是如果咸菜密封储存的时间会更长,可是大缸从第一次使用,以后就不是密封状态了,时间长也不好,会坏或者变味。这种陶罐虽然盖子不密封,可是用老办法,用油纸封口,用泥糊,密封效果就不会差。
锦航结婚了,比起以前自然不够排场,可是热闹一点不差,虽然喜宴上只有一道肉菜,还没多少,只是村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去捧场了,村子里从来没这么团结过。这次婚礼送的都是粮食,每家按照去的人送的东西,关系好的还送些日常用品。
张忠他们除了跟曹二仙一起送了粮食外,还给送了两个带大喜字的铁盆,以前觉着很俗气的盆,现在看着都觉着喜庆,早就没有卖的了,这样的新盆十分体面。锦溪送了一套六件的异域色彩瓷器,其中四个大小盘,红的蓝的都是手绘花纹,或用或当摆设都很好,另外两个则是红色的彩绘罐子,色彩也是很漂亮。这个礼物很受欢迎,新娘子看了脸上露出笑容,直接就收起来了。也没几个人看到。
从这次喜宴上大家也看出来了,日子确实不如以前了。
时间走得快,锦溪家西红柿挂果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底了,天气再次火热起来,虽然不像去年一直没下雨干旱,可是今年阳光照的更加厉害,就连村里的老农民也不敢不戴帽子出门,天气虽然热,可是一个穿短袖的都没有。全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锦溪家的菜园子上搭了架子,上面罩着黑色带细密格子的遮阳布。只有早晚才敢敞开一会,每日要勤浇水。
地里的荞麦快成熟了,再过一两天就要收割,只是收成不怎么样,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多产作物,一亩地就收三百斤,今年能收一百二三十斤就是老天照顾了,去掉磨损能有一百斤的荞麦面。种了那么多也就够一个人一年的口粮。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大豆和玉米几乎没有收成,一个是种的时候出芽少,另外就是光照太厉害,田里缺水,雨水根本存不住。
地瓜和土豆好些,不过果实很深,收获的时候就要麻烦一些,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有收获累些也没关系。
盛楠和妹妹弟弟来到锦溪家已经一段日子了,这段时间大家相互了解,相互磨合,盛楠是个自强自立的孩子,来到锦溪家,不光自己照顾弟妹还帮二婶奶奶做些事情,姜宸有时候会指导盛楠一些功夫招式,当然具体的锦溪也不了解,只是偶尔看着他们在西边地窖上边的空地上比划。成效怎么样他也说不好,只是看着盛楠越来越沉稳了。对着家人也会露出笑容,身上少了些防备多了些温和。这是掌握了力量,带来的自信让她有些改变。
锦溪更喜欢暖晴,她的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样,让人暖暖的,带着女孩子特有的腼腆羞怯,她喜欢锦溪,锦溪干活的时候就在一边跟着,锦溪烧火她就帮着递柴火,锦溪浇水她也拿着小舀子跟在后面帮忙,虽然做不了什么,可是那乖巧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听到夸奖就抿嘴笑,脸红红的。
最小的弟弟强强跟虎子成了小伙伴,原本虎子就被困在家里不敢放出去,现在有个人陪着玩,小家伙也不嚷嚷出去了,而且有些小毛病也改了,例如挑食。例如要自己穿衣服。
虽然总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可是叶家村的人已经拾起了生活的信心,都积极的活着。哪怕八月初每亩荞麦地只收了一百斤左右的荞麦,也没有让人们露出更难看的表情,那天晚上村子里飘出荞麦面的味道,木制的铁制的饸饹床子再次出现在人们的厨房里,全家一起磨面和面压面,吃着那自己动手做的饸饹,这一刻幸福不已。
就在村子一片安宁的时候,不远的公路上三辆卡车拉着人向叶家村驶来。

第37章

姜宸喜欢荞麦面的饸饹,细细的饸饹用调料凉拌一下味道就极好,不过他爱吃这种食物不是因为食物本身的味道,而是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像个刺猬把自己包裹住谁也不愿意理,那时候正好是夏天,日头没有现在那么热可太阳也很足。
爷爷去外面换回来一袋荞麦面,回来后做了饸饹用井水投了,然后用盆一拌,他就看着锦溪端着一个小盆坐在柿子树下,吃的脸都埋进去了,那棵柿子树虽然不结果,可是看起来还很高大,遮阳效果极好,锦溪长得一直不强壮,叶妈当年年纪大了,可能身体不够强壮,所以锦溪也有点营养不良似的,不过他还挺能吃的,一小盆荞麦饸饹都让他吃了,肚子溜圆,撑得都蹲不下。看着他出来还傻笑着。
姜宸看了看坐在桌子对面的锦溪,除了人长大些,其他的都未变,一吃饸饹总要用盆,然后把脑袋埋在里面。
日头开始落下,这是一天最舒服的时候,突然姜宸看到树上一个个青青的圆圆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笑容,“锦溪快看柿子树结果了。”
锦溪听了脑袋一下往后扭,那速度看的姜宸心惊胆战生怕他自己扭断了。锦溪看着柿子树,整个人快要无法呼吸了,霍的跳了起来,“爷,奶,柿子树结果了——柿子树结果了——”锦溪叫着,兴奋地有些语无伦次,随着喊叫锦溪走到柿子树旁边抱着柿子树仰着头看着那上面青青的果子,之前家里谁也没在意,今年年初树冠就很密,不过跟其他的树木一样,所以大家没当回事,一直忙忙碌碌谁也没想到这棵自从来了他们家就没接一次果的柿子树会结果。
老爷子听见锦溪喊叫,不过没听清他叫的什么,不过赶紧出来看看出什么事了,等出来就看锦溪围着那颗柿子树转悠,一跳一跳的好像要跳到树上。
顺着锦溪和姜宸的目光老爷子看到柿子树上挂着的一个个果子,脸上的震惊的表情怎么也掩盖不住,老爷子走到树下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不是错觉,真的是结果了,而且还不少,果子都是一嘟噜一嘟噜的结着,上面盖着树叶,也怪不得他们没发现,因为这些果子都是掩盖在树叶的下面,只有极个别的漏在外面,就好像这些叶子给果实遮挡阳光一样。
“爷,真的结果了。”锦溪看见爷爷冷静下来,鼻子有点酸,他都不记得当年想要吃柿子的心情了,不过这棵树是父亲为了他种下的,记得第二年树上的叶子长得稀少,根本没结果,父亲脸上露出的失望表情,从那以后每年父母从外面归家都会带来一大袋子冻柿子,每每想起他都会记起父母的面容,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但是他们的爱却一直在他心里。在这个院子里。今天柿子树结果了,父亲如果知道会高兴吧。
“嗯,好,好。”老爷子眼睛也红了,伸手拍了拍树,“好树好树啊。”
锦溪匆匆吃好饭,拿了梯子站在顶上,扒拉开一些厚重的枝条,看着树上的硕硕果实,真的好多。“这果子我看能打上千个。”锦溪笑着对树下的姜宸说。
“我看不止,这树已经种了十多年了,就今年的树冠也十分大,长势太好了。”
“我就说之前看到树开花了,还想说能不能结果呢,不过后来想想原本也是开过花的,今年也不算稀奇。”英子嫂子和锦阳也在树下看着。
“嫂子看到柿子树开花了?”
“可不是不过都掩藏在树叶底下,这树又高,我也没仔细看。”
“真好。咱们外面那几棵果树也长得极好,肯定能接不少果子,去年因为干旱果子少,今年这些果子可要利用起来。”
“不过存放的话只能晒干了,沙果干和山楂干都不错。”姜宸想了想他们自己做罐头的话容易坏,做成干,保存时间最长。
“嗯。沙果和山楂都快好了。”锦溪慢慢的将棍子放下去,这一树的柿子也能晒很多柿子饼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成熟,如果赶上下雪就不能做柿子饼了,那时候只能冻上了。
“你下来吧,只看那边沙果都已经有熟得了,这个也快了。”
锦溪点点头,刚想从梯子上下来,就看叶科从大道上奔他们家来。“叶科来了。”
姜宸听了也没回头,“可能有啥事吧。”扶着锦溪下来,把梯子立到墙边。这才回头看进院子的叶科。
“姜哥,东边大道上来了三辆军车,我们看着下来二三十人,六叔爷已经去了。”
姜宸点点头,“行我也去看看。这些人带枪了吗?”
“带了。”叶科点头答道,就因为带枪了,所以他们才担心,不然二三十人还真不够他们村子里收拾的。
两人一起去了东大门,姜宸老远就看到六叔爷和五叔爷在大门口,和两个当兵的谈话。姜宸走过去一看“赵连长?”
那个正跟六叔爷说话的连长听到叫声扭过头,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姜宸?你怎么在这?”
姜宸也笑了走过去“我家在这里。”
“啊,太巧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你。”赵连长笑着拍了拍姜宸的肩,“你小子可是长了不少,比退伍时高半个头至少。大变样,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连新来的指导员,你叫张哥,他年纪比你大。”赵连长说着对旁边的男人说“这个可是咱们连的尖兵,当初我可是千留万留,最后还没留住。”
“我记得在连志上有记载。”张指导员笑着说。
“呵呵没想到你们认识。”六叔爷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寒暄,心想认识就好,认识人好说话。
“是啊太巧了。”
“连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咱们不是在南方吗?”姜宸觉着很奇怪。
连长听说了叹了口气,“咱们以前的部队都转移了,咱们一个团的都北上,我们被这边收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