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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日她救下的那个宋锦城不就是在找那个一线天吗?难道侯府真的藏着什么宝藏或者秘密?
霓裳不动声色的压下脸上的惊讶,然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等出了福安堂,霓裳便带着两个丫头饶去后院,来到一处名为一线天的景致旁。
所谓的一线天,就是两座假山堆积而成的悬崖峭壁,旁边用水车将水引到假山上,制造了一个小的瀑布景观。因为那瀑布细而长,故而取名叫一线天。除此之外,旁边就是一个人工湖,汉白玉桥连着抄手回廊与八角凉亭,再无其他。
莫非这假山瀑布真的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为什么都在找一线天呢。想到侯府从此之后再无宁日,霓裳就觉得一阵烦闷。
“小姐…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哪里能藏得住东西?”初荷眼睛也四处打量,可是也一无所获。
霓裳叹了口气,道:“兴许是咱们看不出什么门道儿来,不想了。表少爷住的院子可收拾妥当了?”
“这个是自然。服侍的丫头也都挑选好了,都是老实嘴严的,保证不出了岔子。”浅绿办事一向心细,处处都想的周到。
霓裳赞赏地点点头,临走前再看了一眼那一线天,这才回了屋子。
过了两日,一辆印有忠烈侯府标识的马车停在了侯府的门口。守门的眼尖儿,立刻通报了府里的主子。霓裳正在绣送给王吟雪的荷包,听到丫鬟的禀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出去。
“给表小姐请安!”守在马车旁一名精干的丫鬟见到霓裳,立刻屈身行礼。
霓裳扫了她一眼,虚抬了抬手,道:“一路还顺利吗?表哥状况怎么样?”
“回表小姐的话,一路还算顺利。”她的话还未说话,马车里就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是不是到了…咳咳…”
霓裳听见那微弱的声音,连忙吩咐道:“快,请表少爷进去。”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楚凌羽终于躺在了荷香园的雕花宝相罗汉床上。楚凌羽果然病的不轻,脸上毫无血色,身子也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霓裳先问清楚了楚凌羽的生活习惯,还有禁忌之类的,这才吩咐厨房做了合适的饭菜和各种补汤过来轮流伺候着,可真算得上是服务周到。
只不过令霓裳有一点看不惯的,便是服侍在楚家表哥身边的那个丫鬟。起初她还以为她跟着上京是为了能够方便照顾楚家少爷,可是见过几次之后,霓裳心里就有了些别的想法。那个丫鬟绝对不是普通的丫鬟那么简单,看她对楚凌羽表现出来的那种责无旁贷,悉心照顾,任何事都不假手于人,那感情可不是普通的主仆之情啊。
“那个叫淳儿的丫头,派头也太大了些。不就跟我们一样是个丫鬟么,总是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给谁看啊!”
“虽说来者是客,但她不过也是个听人使唤的丫头,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整日没事就凑在表少爷的床榻之前,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真是没脸皮子,还以为自己是少夫人呢…”
院子的某个角落,几个小丫头围在一起交头接耳,颇有些愤愤不平。淳儿端着药罐子,正准备去倒药渣,无意中听到这些难听话,不由得咬紧了下唇。她从小就被派到二少爷身边服侍,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尽管她只是个卑贱的丫头,但少爷对她却是不同的,她能感受到。少爷身子骨弱,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的。而她服侍了他那么多年,尽心尽力,她同情他怜悯他。看着他痛,她也跟着痛。他开心,她也会开心。渐渐地,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仅仅是一个眼神都能心领神会。虽然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她身份低微,可她并没有任何的奢望,只求一辈子跟在少爷身边。难道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都要受人指责,还被骂这么难听的话。
她与她们一无恩怨,二无瓜葛,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就随意在背后指责她的不是。她到底错在哪里?
“哎哎哎,别说了,她来了…”一个眼尖的丫头见到她的身影,连忙拉着人走开了。
淳儿手里的药罐子拽得紧紧地,心中愤恨无比。她绝对不能让人这么作践她,她们看不起她,就是因为她丫鬟的出身,没名没分的。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成为人上人,绝对不会再让人骑到她头上。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和算计,神情变得很狰狞。
等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树荫后头,霓裳这才从竹林后面走出来。浅绿同样身为丫鬟,她同情她的遭遇,但在看到她脸上那抹狠色之后,又有些鄙夷。“小姐,这丫鬟的确有些问题。”
“这是忠烈侯府的家事,我们不便过问。”霓裳扯了扯手里的帕子,道:“不过,既然寄居在侯府,若他们真的有个什么,传出去对侯府的名声也不好。从今日起,不管什么时辰,都给我盯紧了,绝对不能让她单独跟表少爷呆在一起。”
“她不会这么蠢吧?若她真的做出什么没脸皮的事情,可是要打死的。就算表少爷给她几分脸面,抬了她做通房,那也还是个身份卑微的,上不得台面。更何况,这事要是被姑奶奶知道了,还不将这个爬主子床的丫头活活打死?”初荷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霓裳淡淡一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初荷不明所以的瞪大眼,问道:“那另一半呢?”
“从她和表哥的相处不难看出,表哥的确对她有那么几分意思的。不然,以姑母的精明能干,怎么可能容许一个有非分之想的丫头留在表哥身边伺候,而且还准许她跟上京城来?想必是表哥自个儿要求的吧。不过就淳儿的身份,当个妾室顶了天了。但若是表哥对她有意,早就将她收房了,不会等到今日。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缘故。”霓裳说话的节奏很慢,但每个字都很清晰,发人深省。
“指不定是姑奶奶拦着。表少爷那身子骨,恐怕不易近女色。”浅绿推测道。
初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行了,别瞎猜了。就按本小姐吩咐的去办吧,可别真闹出什么事儿来,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霓裳摆了摆手,迈步往回走。
老夫人侯爷侯夫人每日也都会前来探望楚凌羽的病,看着他那么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众人的心都很难受。不过他们平日里都忙得分身乏术,霓裳只好多担待一些。但毕竟男女有别,霓裳也不能时常往这边跑,虽然没有亲自亲为,但该做的可是一样没少。而且名医也请了不少,但都说了同一番话,那就是没救了,顶多还能再活一个月。
“少爷…您一定会没事的,奴婢一定会找到鬼医,一定能治好您的病的。”淳儿坐在楚凌羽的床前,一边眼泪婆娑的擦着眼泪,一边轻声的呜咽。
楚凌羽神色憔悴的动了动嘴皮子,费了好大得劲儿才抬起手来,说道:“水…水…我要喝水…”
淳儿哭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这才止住了泪珠,去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走了回来。“少爷…奴婢,服侍您喝水。”
说着,她将茶杯往床榻前的几上一放,然后熟练地坐到床边,伸手将楚家少爷扶坐了起来。
负责打扫的仆妇见到她番举动,全都脸上发烫,一副不齿的模样。“看见没,这光天化日的,居然搂搂抱抱,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可不是呢…真是下贱的很…就算是要服侍表少爷,也用不着靠得这般近吧?”
“她以为她是谁?还一定能请到鬼医,真是笑死人了。”
四周鄙夷的目光针尖儿一般的射过来,淳儿这才发现举止有失妥当,于是红着脸将主子放下,尴尬的替他掖了掖被子。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楚凌羽微微闭上眼睛,将那些话语屏蔽在外。这些话他不止一次听见了,算不得新鲜。原本以为到了京城,这些流言蜚语会自动消失。可没想到,换了一个地儿,这些流言还是不绝于耳。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淳儿对他有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对她,却只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再无其他。平日里她做事没个分寸,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没多大关系,就由着她去了。
为了能够跟他出来,她甚至不惜求死觅活的,闹得家里不得安生。想到母亲那样苦苦支撑着,怕给母亲添麻烦,他便坚持带着她一道来了京城。只是没想到的是,来了舅父家里,她也没收敛一些,闹得人尽皆知。
给她个名分,并不难。可是他这样的短命鬼,又怎么能耽误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呢?可是这些话他不止一次的对她说,可惜她一直假装听不懂,还以为是他将她看得金贵,甚至有一些不该有的肖想。
想到这些头疼的问题,楚凌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死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也许他死了,她也就死心了。看在儿时的情分上,他可以在临死之前替她寻一个好人家,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淳儿咬了咬唇,一副不甘愿的模样,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偏偏有很多难听的话,他说不出口。他生性善良,对下人一向宽厚,即使犯了错也不忍心说一句重话。更何况,淳儿跟他的时间最长,又喜欢哭鼻子。每次看到她的眼泪,他就不忍心再责备。
长叹一声,楚凌羽无奈的闭上双眼,无力的双手抓着生下的百子千孙锦缎床单,喉头艰难的滑动,人渐渐地陷入昏迷当中。
霓裳被叫去荷香园的时候,才知道楚家表哥昏迷了好一会儿了。当她踏进屋子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凄厉悲凉的哭喊声,心中顿时烦闷不已。
“嚎什么嚎?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你家主子都病成这样了,你哭有什么用。还不滚一边儿去,别碍着大夫医治!”霓裳看着淳儿拿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还压在楚凌羽的胸口上之时,就气得大骂。
她极少有这样大发雷霆的时候,只不过那个丫鬟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以为她是谁?表哥的妾室还是夫人,居然还那样没脸面的趴在他身上,就算是表哥不是病死也会被她压的气闷而死。
若是楚家表哥死在了侯府,那侯爷与姑奶奶之间岂不是要生出嫌隙起来?为了这么一个卑贱的丫头,让两个门阀翻脸,实在是太不值了。
淳儿听见霓裳的责骂,这才回过神来,跪下来求饶道:“表小姐饶命,奴婢真是不是有心的…奴婢只是太过担心少爷的身子…奴婢不是有意的…”
“居然还敢顶嘴了!来人,拖下去。”霓裳见她还是这么不知分寸,心都气得疼了。当真是不识抬举,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表小姐,请绕过奴婢吧。奴婢自小就服侍在少爷身边,请您让奴婢留下来照顾少爷吧,求您了…”淳儿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依旧在那里叫嚷着。
不等霓裳发话,浅绿上前就是一巴掌,恨恨地说道:“怎么的,小姐若是不留下你,倒是小姐的不是了?猪油蒙了心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说完,趁着她发愣的时候,让婆子堵了她的嘴,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56 鬼医,爱慕
“大夫,我外孙的身体怎么样了?”此刻,老夫人和侯爷侯夫人也都齐齐赶了过来,当看见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楚凌羽时,全都吓得不轻。老夫人心疼这个外孙,不断地催问着,脸上满是担心。
霓裳扶着老夫人在床榻边的贵妃榻上坐下,安抚道:“祖母,表哥不会有事的。”
“昏迷了这么久也没醒,我怎么能不担心…”老夫人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楚凌羽那单薄的身子,不停地擦拭着眼泪。
尽管第一次见到这个外孙,老夫人是真的喜欢他。楚凌羽相貌生的丰神俊朗,不过因为常年卧病在床所以面色苍白无力,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魅力。性子又温和,举止文雅,谈吐更是不凡。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自然很快就取得了老夫人的喜爱。又因为他身子的缘故,老夫人就更加的疼惜他了。
霓裳也一脸担心的看着看诊的大夫,急急地问道:“大夫,到底怎么样了,有无大碍?”
大夫叹气摇头,一脸难色。“恕在下无能为力。这位公子打娘胎里出来就很虚弱,这么些年来又没有得到妥当的照顾,又因为忧思过重,所以病情是愈发的严重了。老夫只能开个方子护着他的心脉,让他再撑些时日。”
老夫人一听这话,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侯爷对大夫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喃喃道:“照理说,羽哥儿在侯府应该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怎么会愈发严重呢?”
霓裳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心中惊讶不已。忠烈侯府的嫡孙,却不被善待,这怎么可能?更何况,府里还是姑母当家,怎么会有人背地里对自己的儿子不利?这有些说不过去啊!姑母那么英明的人,如何不会察觉?
父女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站在一旁没有开口。
大夫开了方子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住的摇头。霓裳陪着老夫人在一旁等候着,希望这个表哥能够尽快的醒过来。至于那个丫鬟,霓裳暂时让人将她关押了起来,打算等表哥醒了之后,由他来处置。毕竟是他带来的人,她也不好轻易地插手此事。
楚凌羽睡得很不安慰,眉头一直皱成一团,气若游丝,看着让人心疼不已。在睡梦里,他听见一道凌厉的声音大声的责骂着他身边的丫头淳儿,说她不懂分寸,没个做奴婢的自觉,好像还让人掌了嘴。有些他不忍说的话,她都替他说了出来。当时,他的心里一松,突然轻松了好多。那个声音,他听得出来,是舅父家表妹的声音。据说这长乐侯府在她的打理下,秩序井然,没有任何的纰漏,就连外祖母都一直不停的夸奖她聪明过人。
他忽然好羡慕这个表妹。
同样都是侯府的嫡出子女,她可以威严的站立在众人面前,嬉笑怒骂任性而为。而他却终年躺在床榻之上,连自己的院子都很少出去。她可以时常伴随长辈左右,尽自己的孝道,而他却令爹娘操碎了心,连累他们受苦。跟她比起来,他真的太无能了。
明明不喜欢淳儿随意的亲近,也不喜欢她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可是他始终说不出狠话来,让她滚到一边去。明明想要早些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好给爹娘减少些麻烦,可他偏偏又渴望着被人关怀,不愿意一个人独自下黄泉。
他整个就是一矛盾体,一面懦弱无能,一面努力苟延残喘。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厌恶,他有什么资格让所有人都喜欢他?
心里越是挣扎的厉害,他的心也就越痛。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几日了,可是又对这个世界有着深深地不舍。他该怎么办?
“老爷…羽儿这次来京城,不就是听闻鬼医近段时日曾在京城出没吗?能不能派人去打听一番,说不定羽儿就有救了…”管氏也是做娘的,对楚凌羽也是极为心疼。
侯爷愣了愣,这才想起这事儿来。“瞧我这记性。母亲别着急,儿子这就去派人打听鬼医的下落,一定会想办法救羽儿的。”
说道打探消息,霓裳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无意中在飘香楼遇见的怪人,妖媚的笑容,血色的红衣,超然的气质。对了,他还留给他一块黑牌子,说有事可以去银丰钱庄找他。
“浅绿,让初荷去我房里的多宝阁里将那块黑色的木牌子找出来,我有急用。”她悄声在她耳边吩咐了两句,脸上露出一抹希冀之色。
在这危急关头,她所能想到的帮手不多。虽然与那人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却有一种预感,他肯定能帮上忙。
初荷急急忙忙回了院子,将那块放在底层的小木牌翻了出来。刚准备拿去给小姐,就见浅绿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东西找了吗?”
“在这儿呢,我正准备给小姐送过去。”初荷呐呐的说道。
“不用拿去小姐那里了,直接去银丰钱庄,就说小姐想见这木牌的主人一面。”浅绿气都来不及喘,带来了主子的命令。
初荷应下后,提起裙摆就往外面冲。
银丰钱庄
“掌柜的,你们老板在吗?我有急事想要见他。”初荷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家并不怎么起眼的钱庄,气喘吁吁的说道。
正拨弄着算盘的账房抬起头来,眼里满是疑惑和戒备。“这位姑娘,我不是这里的掌柜,只是一个账房。我们掌柜的,在后堂。至于我们老板,他可是不轻易接见外客的。”
初荷很是心急,想着小姐的嘱托,不由得有些急了。“我真的找你们老板有急事,麻烦小哥通传一声。”
那账房放下手里的笔,也有些恼火。“我说的很明白了,我们老板不见客的,你还是走吧,免得影响我们做生意。”
说着,就要让伙计送客。
初荷可不敢空着手回去,于是顾不得许多,将袖袋里的小木牌拿出来,挥了挥。“你认得这个牌子么?是它的主人说,有事可以拿着它来找他的。”
那账房先是目光一冷,继而转为惊愕。那块小小的木牌,并不怎么起眼,可是他看着那木牌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这块令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初荷一身丫鬟打扮,一看就不像是跟主人有交集的。账房还是觉得要先问清楚再说,免得闹出什么乱子来。毕竟,这世上能够拿到这块令牌的并不多。
初荷见他们还要仔细的盘问,就急了。“你们磨磨蹭蹭什么,知不知道人命关天啊!如果不能帮忙,当初就不要许下这个承诺。说什么有事可以直接过来找人,全都是废话!”
被她这么一顿臭骂,账房心中的疑虑也小了许多。为了谨慎起见,他让伙计好好地盯着这个丫头,自己亲自进了后堂。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一直莹莹如玉的手挑开布帘子,一脸欣喜的走了出来。当看见来人并非霓裳本人的时候,眼里的热切也渐渐冷却下来。
“你是无双身边的丫头?”他的眼力倒是不错,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初荷福了福身,急切的说道:“我家小姐有急事请公子帮忙,还望公子不弃,跟奴婢走一趟。”
男子扬了扬眉,见她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叮嘱了掌柜的两句,便跟着初荷匆匆的赶回了侯府。
听到丫鬟的禀报,霓裳寻了个借口,悄悄地退出了荷香园。
初荷将南宫祺带进来的时候,霓裳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把。这个男子还这是张扬,依旧一身红色的长袍,容颜之盛,无人能敌。
“南宫公子。”霓裳福了福身,神情恢复了平静。
南宫祺看着眼前一身女子装束的霓裳,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不过他掩饰的很好,一眨眼就恢复了镇定。“原来无双竟然是侯府千金,真是失敬失敬。”
“南宫公子这是挤兑无双呢。”霓裳回以得体的笑容,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之上。“南宫公子乃江湖中人,早已将这些身份置之度外了。既然是朋友,就不该拘泥这些身份,不是么?今日请公子前来,的确是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要请公子出手相助。”
“能够让无双拿出那块木牌求助的,想必是很重要的事。说吧,若是能帮得上忙,定当义不容辞。”他潇洒的一挥衣袖,颇有些风流不羁。
霓裳将楚家表哥的情形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便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说道:“听闻鬼医医术无双,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是他行踪一向飘忽不定,一般人很难寻到他的踪影。南宫公子也是江湖人,必定对江湖之事颇为了解,不知道公子愿不愿帮这个忙?无双必定感激不尽。”
南宫祺双手环胸,一只手优雅的摩挲着下巴,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还有茫然。鬼医这个名号在江湖上虽然响亮,但他却从不插手朝廷之事。故而,就算皇帝老子病入膏肓了,他也不会出面替其医治的。如今这个小姑娘竟然为了那个什么表兄,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就将那木牌给送还给了他,他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你很关心那个表哥?”他不经意的问出了口。
霓裳微微愣神,继而说道:“毕竟是亲戚,若他真的在侯府有个三长两短,侯爷也不好向忠烈侯府交待。”
“所以…没有别的原因?”南宫祺不确定的问道。
霓裳眉头一凝,有些气急败坏的咬牙切齿。这个男人还真是会产生联想,她这个身子还算个孩子好不好,怎么尽往那些事情是想!
“还能有什么原因。公子到底能够帮忙?若是不能,无双也就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浅绿,送客!”
看着小美人生气了,南宫祺忽然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霓裳听见他这么肆无忌惮的大笑,顿时急了。“你小声点儿…你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招来?”
一个黄花闺女私会外男,若是被人发现,她还要不要活了?
“嗯…这个忙我肯定帮。不过…你要答应本公子一个条件,怎么样?”南宫祺停住了笑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趁火打劫,趁人之危!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居然敲诈勒索起来了。可是想到表哥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她只好咬牙答应了。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若是不违背道义,我可以考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