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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个喜爱热闹的,又是个心善的,对这个庶出的儿子也不错。如今儿孙欢聚一堂,心里自然十分高兴,脸上的笑意便一直没停过。“松鹤啊,这些年你一直守着京城祖宅,族里上上下下都需要你打理,真是难为你了。”
大老爷听老夫人这么一说,面上顿时染上了几分绯红,也不知道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说起话来也利索了几分。“母亲太客气了,这本就是儿子应尽的本分!这些年来,二弟给公中的银子也不少,族人们都衣食无忧。这都要感谢母亲持家有方,我们兄弟和睦,君家才能如此兴旺!”
老夫人听了这么一些赞美的话,不禁有些飘飘然。
宁赏一直默默地吃着饭菜,没有吭声。不过心底却对大老爷的这番溢美之词给酸到了,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任谁都喜欢听这样阿谀奉承的话,老夫人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如今恐怕是又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着餐,本是无比的和谐。只是,大太太在瞄了桌子上那些菜色之后,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弟妹果然持家有道啊,居然拿这样的东西来招呼我们。堂堂长乐侯府,居然连名贵的吃食都买不起了吗?”
江氏本就是个不留口德的,如今当着老夫人和侯爷的面就这样数落起管氏来,实在是有些失体统。
大老爷想要使个眼色,却也是来不及了。这番话说出了口,他苦心经营起来的氛围,又生生给破坏了。
04 恬不知耻
宁赏看到大老爷那懊恼的模样,心底就忍不住好笑。
这大伯母还真是沉不住气啊,这才一顿饭的功夫,就忍不住挑剔起来。再看看爹爹和娘亲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此下去,她倒不用担心他们会继续天真善良下去了。
一顿家常便饭,就试探出了人心,还真是让人欣慰不已啊!
“大伯母从京城来,消息应该比我们更灵通。太后她老人家刚刚仙去,就连皇家都要斋戒一月,更何况是我们侯府。这些菜肴虽然不算名贵,但也是母亲精心安排的,大伯母就将就用一些吧。”简宁赏从凳子上溜下来,用她那软糯的嗓音状似天真的说道。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太太的脸红了白白了红,面子上很是过意不去。但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半会儿竟也找不到说辞,只能干瞪着眼。
碍着颜面,侯夫人也不想气氛闹僵,于是跟着打圆场道:“霓儿还是个孩子,大嫂千万别跟她一般计较。来,吃菜吃菜。”
老夫人原本还想数落侯夫人两句的,觉得她教导不严,居然让霓裳顶撞了长辈。但又想到孙女所说的都是实情,大太太实在是太挑剔了,故而嘴唇翕动了几下,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大老爷见自己的夫人差点儿坏了事,不想她继续胡闹下去,于是转移话题说道:“听闻近日知府大人要举办赏花诗会,不知可有此事?”
侯爷眉头舒展开来,对刚才发生的这个小插曲便没再计较。“确有其事。这一年一度的赏花诗会,皆是由知府大人发起,已持续数年了。”
“叔父,虹儿也想去看看热闹,可以吗?”侯爷的话刚落地,眼珠子一直滴溜溜转的虹姐儿就发了话,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侯爷本想告知,这诗会乃知府夫人主持,只有官家家眷才可以参加。可这话还未说出口呢,就被大太太给抢了先。“这还用问吗,自然是能去的。你叔父呀,可是最重亲情的。你是大房的嫡出女儿,是你叔父的亲侄女,这诗会肯定是会带你去的。二叔,我说的没错吧?”
大太太这一呛声,侯爷还真是不好推辞。
侯夫人见自家夫君面有难色,只得在一旁应承道:“虹姐儿头一次来锦州城,想必是觉得新奇。侯爷,既然是自家亲戚,到时候就一并带去,也好跟霓儿有个伴儿。”
听侯夫人这么一说,侯爷倒是不能反对了。心下一想,也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事情,便点头应许了。
简宁赏双眼在老夫人和母亲身上扫视了几遍,心下便了然了。这是老夫人给母亲使了眼色,让她好好地待大老爷一家子呢!
她不禁暗自为母亲感到悲哀。
为了个贤德的名声,就要忍气吞声,实在是不值得!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一个庶出的儿子这般看重,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晚膳过后,宁赏刚要去梳洗,便听丫鬟禀报说君虹裳过来了。不得已,只得先作罢,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个骄纵的大堂姐。
“妹妹,不怪罪姐姐这会儿过来打搅你吧?”娇亮的嗓音在门口响起,一阵香风过后,只见君虹裳一身水红色的衫子,推开丫鬟的阻挠,闯进了内室。
君霓裳给浅绿使了个眼色,让这位大小姐走了进来。“堂姐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不知道姐姐过来所为何事?”
君虹裳扫视了屋子一周,眼底露出几分艳羡来。这屋子摆设虽然简单,却都是上好的名贵木料制成,价值不菲。无论是瓷器还是玉器,虽然不显眼,但都比她平日里用的都要精致美观。尽管她也是娇养大的女儿,可到底不比了侯府,心里不由得嫉妒起君霓裳来。若是她的父亲继承了爵位,那么这一切都会是属于她的。
看着她眼中闪过的一丝贪婪和嫉恨,简宁赏低垂了眼帘,嘴角泛起冷笑。大伯父一家子,还真是够无耻的。不但死皮赖脸的赖在侯府住着,还挑三拣四嫌弃这嫌弃那的,真真是厚脸皮。
“妹妹,还是你这屋子住着舒服啊…”君虹裳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故意试探着说道。
若还是以前那个纯真善良的君霓裳,恐怕会一边腼腆的接受赞美一边兴高采烈的邀请这个堂姐一起住了吧?
不过,如今的君霓裳已经换了一个灵魂,自然不会轻易的上当。“这都是母亲亲手布置的,自然住着舒服了。”
她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让君虹裳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婶婶对妹妹还真是关怀备至,若枫哥儿还在的话,想必更是要捧在手心里了。”
她不安好心的一番话,纯粹是刻意嘲讽管氏膝下无子,她君霓裳不过是个女孩子,不比男孩子贵重。
“是啊…要是哥哥还在就好了…”宁赏故意低下头去,让她看不清楚自己的面部表情,扮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君虹裳见自己的目的达成,脸上更加的得意起来。不过,为了能从君霓裳这里弄到更多的好处,她又不得不腆着笑,殷勤的拉着君霓裳的衣袖,说道:“好妹妹,再过几日可就是诗会了。可你看姐姐我来的匆忙,连出去见人的衣裳都没带过来。到时候去诗会,未免会失了礼数,也让叔父失了颜面。我见妹妹的穿着都十分漂亮,我俩的身段也差不多,所以想找妹妹借几件衣裳,不知妹妹肯不肯呢?”
原来后招在这里呢!
简宁赏微微抬眸,将她那算计的笑容看在眼里,脸上却不露声色。“姐姐说的哪里话,不过几件衣服而已。浅绿,去将衣柜里层新做的几件衣裳拿过来,给大姑娘选选。”
君虹裳见她这般大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这么简单就说服她借衣服了,她还以为会浪费很多口舌呢。当她的视线落在那些精美华丽的衣服上时,却忽略了君霓裳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05 骄傲的孔雀
“小姐,您干嘛要将那些衣服借给大姑娘?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可珍贵着呢!”浅绿送走君虹裳之后,便忍不住替自家小姐叫屈。
那些上好的面料,可都是皇上打赏下来的,小姐自己都舍不得穿,居然就这样被大姑娘给拿了去!说得好听,是借。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大老爷那一家子的脾性,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简宁赏但笑不语,一双眼睛像古井一般幽深。她的衣服可不是白借的,到了诗会那日,定会有好戏瞧的。想要从她这里占小便宜,那也得有那个福气消受才好!
浅绿知道自己多嘴了,这才赶忙请罪。“都是奴婢多嘴,小姐恕罪!”
“别整日恕罪恕罪的,你都是为了我好,何罪之有?”宁赏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神色如常。
“小姐体恤奴婢,是奴婢的福气。可到底尊卑有别,奴婢不敢僭越。”浅绿从小就受了严格的训练,早已有了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时半会儿是改不掉了。
宁赏轻叹一声,只得作罢。“让她们打热水过来吧,我想沐浴更衣了。”
浅绿福了福身,转身走了出去。
转眼间,就到了赏花诗会的日子了。这日一大早,简宁赏就早早的去了老夫人的福安堂请了安,然后去侯夫人管氏的院子里等候。
“大小姐来啦,快些进去吧。”拢翠阁服侍的大丫鬟织锦撩起竹帘子,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母亲起来了么,昨晚睡得可好?”宁赏提起裙摆,神清气爽的踏进门槛笑着问道。
“早就起来了,正张罗着早膳呢。”织锦是个眉眼清秀的丫头,五官大气气质如莲,一向颇得侯夫人重用,说起话来也是十分的干净利落。
宁赏很是欣赏她,故而显得格外亲近。“那感情好,我正好赶上了!”
一群丫鬟见到大小姐进来,规规矩矩的上前去请安。听见她那玩笑似的话语,一个个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就知道你这个开心果来了。”管氏从内室出来,神色显得轻松了不少。
“娘亲难道不欢迎我?女儿可是好久没跟您一起用早膳了。”宁赏虽然有着二十五岁的灵魂,但却依然要摆出这身子实际年龄该有的娇俏活泼,撒着娇。
侯夫人爱怜的将女儿揽入怀里,眼神愈发的温柔如水。“你这张小嘴呀,还真是会讨巧卖乖!”
“娘亲不喜欢么?”宁赏歪着脑袋,故意嘟着嘴问道。
“怎么会不喜欢呢。霓儿可是娘亲最疼的宝贝了!”侯夫人抚摸着爱女的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若是儿子还在的话,怕是跟侯爷一般高了吧?
宁赏擅于察言观色,瞧见她那一闪而逝的哀愁,脸上的笑意稍稍有所收敛,故意转移话题道:“今儿个早上有什么好吃的?有没有霓儿最爱吃的黄豆酥?”
“知道你这个小鬼头要过来,早就让人备着了!”管氏牵着爱女的手来到黑梨木雕花圆桌旁,便吩咐丫鬟们将早膳端了上来。
侯爷一大早就去了衙门,所以只有母女俩一同用膳。至于老夫人,有自己的小厨房,一向都是单独吃的。而大老爷那一家子,也给安排了专门的厨子伺候着,根本不必聚在一起用膳。
因为那庶出的弟弟君恭礼身子不适,需要在家里静养,故而去参见诗会的便只有她们母女二人。等漱口过后,母女二人便出了门,朝着府门口而去。刚刚踏出大门门槛,便看见大太太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女等候在了马车旁,脸上都带着一丝兴奋。见到管氏母女二人出来,便难得没有怨怼之言的迎了上去。“弟妹可算来了…”
“见过大伯母。”宁赏作为晚辈,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她这一行礼,大房的两个子女也不得不朝着管氏福了福身。“见过婶婶。”
大太太挥了挥手里的帕子,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便径直拉着管氏去说话了,留下几个孩子在一旁。
君虹裳自以为风姿绝伦的扭着纤腰走到霓裳的面前,巧笑倩兮的眨了眨眼,道:“妹妹今日怎么穿的如此素净,不怕给侯府丢人现眼吗?”
看着她那倨傲的神情,简宁赏眉头微微抖动。“这样就很好,我年纪还小,不用打扮的太过艳丽。反倒是这身衣服穿在姐姐身上,更能衬托出姐姐的动人身姿呢!”
听到宁赏的赞美,君虹裳的脸色更加的得意起来。“还是妹妹会说话…”
停顿了一刻,她瞅着霓裳头上的那套红宝石头面哂哂的说道:“不过,若是能再添上一套相应的首饰,就更好了。”
宁赏知道她又看上了自己头上的那套首饰,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打算退让,而是委婉的拒说道:“姐姐头上那套赤金宝石步摇就很衬这身衣裳啊,行走之间摇曳生姿,别提多动人了!”
“是吗?”君虹裳摸了摸头上那看起来有些俗气的步摇,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啊是啊…大姑娘这身打扮很漂亮呢!”跟随着宁赏的两个丫鬟也配合着主子,不断地点着头。
信以为真的虹裳抬起下巴,自以为是的说道:“那当然了!天生丽质难自弃,以我这模样,穿戴什么都是最出挑的!”
宁赏使劲儿的憋着笑,不敢露出任何的破绽。“是啊是啊…姐姐这风姿,今日定能艳压群芳,成为锦州城最美丽最有才情的女子!”
赞美的话谁不爱听?
君虹裳有些喜不自胜的扬着那高傲的下巴,放佛已经置身于鲜花和掌声之中,成为了那万众瞩目的焦点。
“时辰不早了,快些上车吧。”见几个孩子还愣在原地,管氏不得不好心的提醒道。
君虹裳听到这催促声,想都没想,就率先钻进了马车里。宁赏也不跟她抢,让大房姐弟俩上去之后,这才让丫鬟扶上了马车。
宁赏一上车便闭目养神,显得格外的安静。倒是大房的那对姐弟,一直兴奋的偷偷地瞄着窗外,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06 丢人现眼
浅绿跟在自己的主子身边,看向大姑娘和二少爷的眼神有些鄙夷。
长乐侯君松柏年少时就跟随老侯爷征战在外,直到战事平息才回到京城。后来,老侯爷病逝,他便承袭了爵位,成了现任的长乐侯。因着早年的军功,皇帝便封了他一个三品的云麾将军,负责锦州城的戍务。那时,恰逢侯爷新婚不久,皇上体恤便允许他携带家眷一同赴任。
君家唯一的嫡出君霓裳,便是侯爷上任之后才出生的。尽管离开京城多年,但侯爷和夫人却没有放松对小姐的教导。一言一行,都按照贵族小姐的规矩来培养,丝毫没有小地方的粗鄙之气。
可反观大房的几个子女,还是京城来的呢,居然这般不懂规矩。虽然皮相还算不错,可言行举止轻浮,简直连小门小户的都不如!
“小姐,到了。”马车缓缓地停在一处庄园门口,车夫便隔着帘子轻声的提醒。
“知道了。”宁赏拿出大家闺秀的气度,柔柔的应了一声。
君虹裳事事不落人后,就连下马车也要争个第一。不等霓裳这个正主有所行动,她便吩咐自己的丫头搀扶着她往车门口挪去。
然而,被娇惯坏了的君霓初也是不甘人后的。车子还未停稳,他便抢着往门口挤去。如此一来,两个人就碰到了一块儿。可是,这二人虽然为姐弟,平日里却不怎么和睦。如今又为了争这个出口,互不相让。
“我是你长姐,让我先下去!”君虹裳蛮横的推开小她两岁的弟弟,无礼的要求道。
君霓初哪里肯相让,一把扯住她的衣裳,道:“长姐又如何?我可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将来家里都由我继承。你一个女孩儿家,算什么!”
不知道打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实在是不堪入耳。尤其,这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实在是没脸皮!
就算他们姐弟不合,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肆无忌惮的放肆吧?虽说这道理是不错,可哪有这般毫无顾忌的!
君虹裳听了这话,顿时恼羞成怒。“你瞎嚷嚷什么!儿子就了不起了么?动不动就哭鼻子,这般没出息,将来这家业落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宁赏见他们俩越说越过分,只得站出来劝解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别争了。这话要是被外人听见了,可要闹出笑话了。”
“关你什么事!”这姐弟俩这会儿倒是一条心了,均是一脸的不满。
宁赏嘴唇动了动,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劝了。但若是他们出了丑,侯府的面子上也过不去。既然她如今是长乐侯府的嫡女,那就有义务去维持侯府的声誉。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能因为他们二人而让侯府抹黑。
“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免得失了礼数。”简宁赏泰然的从他们身旁走过,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在四周的私语中,这大房的姐弟俩才有所收敛。红着脸整理了一番衣物,便追着宁赏而去。
浅绿跟在主子身后,神色有些悻悻。“大姑娘和大少爷真是太不像话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做出那样的举动,也不怕丢人!小姐就不该劝,让他们闹去。到时候丢了脸,看他们还能这般嚣张!”
“他们喜欢出风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可是,事关侯府的名声,我就不得不提醒他们两句了。”宁赏如今已经习惯了君霓裳这个身份,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那么她就该顶替君霓裳,好好的活下去。
自然,长乐侯府的荣辱就与她相关了。
“小姐教训的是!”浅绿低下头去,一副受教的模样。
宁赏知道她一向很沉稳,今日这般急躁,也是看不惯那姐弟俩欺负到自己头上去。不得不说,母亲为她挑选的几个丫头,都是忠心护主的!
所谓的赏花诗会,其实也就是官家子弟的聚会。美其名曰赏花,不过是给青年男女展露才华的机会。若能看的对眼,结亲也是有可能的。故而,很多想要利用儿女婚事来攀附权贵的人,便是想破脑袋,也要挤进来。
长乐侯府一直是受邀参加诗会,所以在场的不少夫人都认识侯夫人。见到她们一行人到来,于是纷纷上前打招呼。
“君侯夫人可来算是来了…”
“许久不见,夫人还是风采依旧…”
大太太原本以为那些夫人会好奇她的身份,肯定会忍不住上前来询问。没料到,那些名门夫人只顾着跟管氏打招呼,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咳咳…”为了引起大家的主意,她故意咳嗽了两声,想要给管氏提个醒儿。
侯夫人与那些夫人们寒暄了几句,这才简单的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侯爷的长嫂,江夫人。”
大太太见她如此敷衍的一语带过,心里很是不服气。不过,想到老爷临走时的交代,她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打算跟这些官太太们搞好关系。“没想到这诗会这么热闹,跟以往在京城里参加的聚会相比,丝毫不逊色呢!”
这样一句看似无心却充满了巴结的话语,江氏满以为是一箭双雕。既奉承了这群贵夫人,又点名了自己是京城来的。可惜她说话的语气太过自傲,倒是让在场不少的人都对她产生了厌恶疏离之感。
“京城的名门聚会,岂是她一介商妇可以参加的?简直是恬不知耻!”不知道是谁小声的说了一句,立即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关注。
“林夫人此话怎讲?这江夫人不是长乐侯的兄嫂吗,怎么会跟商人扯上关系?”
这些后宅夫人们平日里闲来没事,就喜欢聊这些家长里短。如今碰到这么新鲜的一个话题,自然是不肯放过的。
那林夫人,娘家也在京城,与长乐侯府也有些交情,对君府的情况也甚是了解。听见有人问起,便眼带鄙夷的望了江氏一眼,说道:“长乐侯爷的确是有个兄长,不过却是个庶出的,早些年就分府出去单过了。那位君大老爷据说聪明伶俐,对生意上的事情很在行。老侯爷在的时候,便没逼着他走仕途,而是将府里的铺子交给了他打理。这江氏乃是一个知州的嫡女,当初君家去提亲的时候,还老大不乐意。觉得嫁给一个庶子,又是经商的,实在太没脸面。后来,江家遇到了一些麻烦,有求于侯府,江氏才不得不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她依旧不改这刻薄的秉性。”
宁赏不小心听到林夫人的话,心里暗暗发笑。这林夫人这般口无遮拦的将江氏的底细抖落出来,看来与江氏的过节不小啊!
07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呸,不过是侯府庶子的媳妇也值得四处显摆!传出去,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可不是嘛!这样的身份,居然也敢在我们面前摆架子,真是不知所谓!”
这些女人,大都是嫡出的,而且夫家都是在朝为官的。虽然地位不及侯府来的尊贵,但也都是自持身份的。那大太太第一次见面,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是从京城来的。这样的明褒暗贬,早就将这一干人给得罪了!
浅绿听到这些话语,也忍不住捏着帕子偷偷乐着。
大太太这一回,怕是不能得偿所愿打进这锦州城的贵妇圈子了。刚见面就得罪了这些夫人们,想必不会再有什么人愿意搭理她了。
然而,一直洋洋自得等着别人抬举的大太太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还剃头刀子一头热的四处跟那些官太太们攀交情。
站在一处凉亭,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几位夫人见到这场景,也不由得蹙起眉头来。“哪里来的这等不懂规矩的妇人?这知府夫人也太随意了一些,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开口说话的低沉女声,是一个四旬左右的妇人。她一身暗紫色的对襟褂子,气度雍容华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的冷厉。